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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娘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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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造的因,却让这么多无辜的人来承受肮脏又痛苦的果,老天怎么这么不开眼?泪水再度模糊了双眼,不管身边的人用多么异样的眼神看过来她都没办法克制。这种难过无力的感觉似曾相识,一个模糊的场景一闪而过,快的让她抓不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转身回家,才到家门口,张屠夫急匆匆地追过来问:“阿蝉,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刚才在我家墙角下发现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一些银子和信,亏得张邈那小子识得字,我听锦绣的口气像是要走了,她先前才说想我们父子俩一块过日子,没过几天不管我怎么找她都找不到人,我在街上听人说她犯了事,这不能啊,她那么善良的姑娘,怎么会做这种事?肯定是那些人要害她,你说会不会是那些人弄错了?你知道她在哪儿吗?我想见见她。”……
阿蝉忍不住地抽噎,摇摇头:“张大哥,她今天来找过我,说让我和你说声对不住,她是挺想和你们过日子的,只是你们之间没那个缘分,她没有偷方家的东西,但是前两天抓走方家小姐的人是她,她知道要是被方家人抓住绝对不会轻饶了她,所以她选择了自杀。”……
张屠夫一脸不可置信,良久才嗓音沙哑地问:“你是说……他们刚才拖着的那个人是锦绣?怎么可能?我刚才为什么没好好地看一眼,要是我看到了,我一定不会让她受那种委屈,那么爱俏的人,怎么能?不行,我得去找他们去,方家就是再能耐也不能逼死人,还有没有王法?”
阿蝉拦住他,痛心地劝阻道:“你就别过去添乱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是我们这些熟识人被她连累,远南去了,我们先等等罢。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锦绣,她不容易。”
有时候只要一件事就能将你身上所有的自信都击败,眼看着最痛恨的事情就在眼前发生,而你却无能为力,还有比这种事更让人难堪吗?
第七十三章
方瑶听到说找到了人; 眼底瞬时散发出异样的精光,再听到已然自杀的时候耷拉下嘴角来,摆摆手:“去看看死透了没; 要是死透了将人扔到深山老林; 看着狼叼走了再回话; 就这么死了,未免太便宜了她。”
那些人还未出去; 又有人急急进来,弯腰禀报道:“林公子这会儿在外面等着; 说是有事要见小姐。”
方瑶弯了嘴角,脸上露出一抹兴味,今儿爹不在府里说是有要事去城里; 嘱咐她照顾好母亲,她满口应下,这府里如今能也只有她做主; 见林远南自也不必像以往那般在意诸多,点了点头:“让他进来,你们下去罢。”
她的话音才落; 林远南的声音已经从外面传进来,清清朗朗地嗓音悦耳动听,一下一下敲击着她本就脆弱多情的心:“别忙着走,我不过与你说两句话; 你与锦绣的纠葛本不是我该过问的,只是人死如灯灭; 一切过往也应该翻过去了,被折磨成那般模样你也该解气了,喂狼之腹太过残忍。”
方瑶叹了口气,语气中更显苍凉无奈:“三哥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也能这般,为何对我却是那般薄情?你我自小相识的情分竟是比不得这么一个人?她害得我失去了最珍贵的一切,我痛断肝肠,心里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才解恨,三哥凭什么要我饶过她?”……
林远南眉梢微扬,嘴角紧抿,脸色漠然又疏远:“方瑶,你该当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你方家害得她家破人亡,她这么对你不是天经地义?一报还一报,能怪得了谁?如果你还是当初那个跟在我身后叫我三哥的方瑶,那么就让我带她走,不然我想别的法子也要护她尸身周全。”
方瑶的眼眶里蓦地涌上泪水,如果能回到那个时候一切都没有发生该多好?她微微泛白的嘴唇颤了颤,而后自嘲地笑了:“三哥真是会拿捏人,你知道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不会拒绝,行,人你带走,但是这笔账并不算玩,她亏欠的,我要从你身上讨回来。”……
林远南那时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自知身上没有任何能让她可索取的东西,只是等到很久以后,她落到窘境对着他说起这件事来的时候,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来他身上还有别的东西是让她图谋的……
阿蝉和张屠夫一起回到院子里,都神色凝重地坐在树下面握着双手等林远南回来。不过家里显然也不太平,先前远南住的那屋子里一男一女地声音响起,谁也不让谁,不知疲累似的,倒不像是在吵架反而是两个亲昵的人之间拌嘴……
阿蝉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她相信远南,可也觉得就算是他怕是也难以帮到锦绣,方瑶有多恨锦绣,就连她也知道,那个可怜的姑娘,真是让人心疼…………
“张大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就算你去找方家理论又能说出个什么理?要是不小心将你自己给搭了进去,张邈怎么办?他还小。锦绣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再等等,兴许天上的这片云很快就能移开了,锦绣的委屈也能被抚平。”
张屠夫张了张嘴,此时他的喉咙里像是被堵了什么东西,酸涩又难过,嗓音沙哑道:“你放心,我不是糊涂人,我只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阿蝉,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我早已将她当成张家人,她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知晓?”……
阿蝉叹了口气,犹豫之后还是将整件事情的始末全部告诉他,一个大男人听得红了眼眶,喃喃道:“那么好的姑娘,老天太亏待了。”
就在这时姚蔓压抑带着哭腔的喊叫声从屋里传出来:“楚行,你这混账,既然不将我放在眼里,你又何必来找我?回去好好做你的皇太子,我姚蔓出生低微,也不求高攀你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没了你,我姚蔓照样嫁的出去。”
那叫楚行的人却是软了下来,连声哄劝道:“我何曾不将你放入眼中?父亲交代了我几件事,我忙完便去找你,谁知你爹诚心将你藏起来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打探到你的去处,更是二话不说就找了来,你这般污蔑我,心里可过意的去?既然有了儿子,我更不能离开你身边,管他外面的人说什么,爷做事还要请示他们不成?好了,别闹了,今儿是我气头上说了你不爱听的话,我向你赔罪,晚点我给洗脚可成?”
两人脑子里的悲伤再听到这样的话时,更觉得难过起来,若是争吵能化解这一场灾难,那便是吵个天翻地覆也成……
林大娘从开着的窗户上看出去,本想过去安抚两句可最后还是放弃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也知道,不管怎样人死不能复生,徒留活着的人跟着年年月月的难过,她是过来人,个中滋味再没有谁能比她清楚了……
阿蝉伸长脖子盼了好久才将人盼回来,他将锦绣抱在怀里,刚要进院子却被张屠夫出声给拦下来,他快步走过去将人抱到自己的怀里,看着原先清雅漂亮的人儿此时没了生气,眼眶又是一阵红,艰难地笑道:“她是我张家的人,怎么能在你们家待着?更何况你们家里还有客人,冲撞了不好,瞧瞧她这一身土,她肯定不舒服,我回去给她换身衣裳,让她干干净净地走。林秀才,多谢你了,你们两口子对锦绣的好,我都记在心里。”
这一天虽然备了许多精致吃食,可是在座的人都没有胃口,再加上这位新客人的身份,气氛更是显得僵硬无比。阿蝉当真是无奈不已,若是换做别人只怕是费尽心思地想要攀附这些又权势的人。终归还是骨子里的傲气作祟,一切都要靠自己……
上床睡觉的时候,阿蝉掀开被子将身体缩进去,看着脱外衣的林远南,问道:“知府大人,还有哪位贵人近在眼前,如果你要是开不了这个口,那么我去求他们吧,我没想到锦绣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看着真是难过,若是能早些将那些坏人给办了,兴许还能多救些人。就算不为了别人,爹老人家……”
林远南吹了油灯,跟着进了被窝,将阿蝉柔软泛着馨香的身子拥在怀里,摇摇头说:“一码事归一码事,他们既然不愿暴露身份想来是不想被这些事情惊扰,冒然去求人只怕事办不成反而招来人家的嫌恶。锦绣的事,我同情她的难处,只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如今好好的送她上路罢,我让人打听过了,没人知道她来自何处,只能在清水镇安置她了。明儿你去看看,多带些银子,好歹你们姐妹一场,也让她走得风光些。”
阿蝉双手穿过他的肩膀在他的颈上交叠,头埋进他的胸膛,一阵啜泣……
林远南安抚地环紧了她的身子,柔声道:“你呀,就是个嘴硬的人,心比谁都软。好了,咱们先不哭了,哭坏了眼睛可怎么好?总该往前面看,兴许过不了多久事情有转机也说不定,一切都有我,你往后还是不要操心这些事了。”
阿蝉知道他其实比自己难千倍万倍,也觉得于心不忍,吸了吸鼻子,紧紧地抱着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许久不曾出现的前世梦境,让她就像是卷起狂风大浪中的深海中的一艘小船,摇摇晃晃站不住脚,她和气质卓然的两个中年人坐在桌子上愉快地吃饭,她环着那个和林远南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笑着冲身后熟识的人挥手,她和他一起玩闹……都是快乐无比的记忆,让她沉浸在当中不愿意抽身,只是未过多久,杯子碎裂的声音响起,让人的身子都跟着颤,她像是疯了一般指着那个男人歇斯底里地哭喊,而他只是漠然地看着……
这场抓不到线头的梦简直莫名其妙,一直折磨了阿蝉良久…………
方瑶再林远南离开后失魂落魄地到了母亲的住处,跪坐在床边,看着母亲慈祥的面庞,喃喃道:“娘,那锦绣已经找到了,她自杀了,我本来想将她丢到山里去喂狼,林远南过来找我要人,我没出息还是让他带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过了他那一关,谁上门来不是好声好气地求?偏他就跟讨债似的让人不高兴,可我还是拒绝不了,就算他那样我也依旧喜欢。”……
方夫人摸着她的额头,笑着说:“我从没有怀疑过你对他的情意,可娘还是那句话,他心里装不下你,你再盯着也没用,等娘好了,娘给你去物色别的人好吗?保证比他好。”
方瑶将脸埋在母亲的掌心里,断了线的泪珠子将掌心里打的一片濡湿,她自嘲地说道:“娘,没有谁能比他更好了,这世上只有一个林远南,我跟在他身后追了十几年,今天才觉得追不动了,也许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其实您说的对,我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确实是老天给我们的报应,爹害了她全家人的性命,而我丢了清白和名声,应该庆幸不是?好歹我还活着,还能看太阳升起和落下,还能感觉到冷热,而那些人都躺在冰冷的地下,好像也没有那么痛苦了。”……
方夫人将方瑶拉起来,让她跟着自己躺在床上,轻声说道:“我真怕啊,现在只有一个锦绣,要是往后有越来越多的人像她一样来找我们方家讨公道可怎么好?我总觉得这个园子怕是藏不了多久了,也许老天给我们家的报应真的来了。你爹还是不愿意听我的话收手,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什么也不求,只求能放你们姐弟俩一条生路。”
方瑶靠在母亲的怀里,喃喃道:“我什么都不怕,经历了一回死还有什么好惧的?只是我舍不得您还有三哥,我听说知府大人已经盯上我们方家了,只怕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娘,爹有和你说他做什么去了吗?”
方夫人摇头道:“我也不知,听说是要找你林伯父商量事情,只是我瞧着他的脸色不大好看,不像是商量事情反倒是兴师问罪去的。自打我上回说了他,他往后更是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我真怕他做出什么糊涂事。”
方瑶无奈地叹口气,声音越发闷闷地,低的像是说给自己一个人听,可是却还是被方夫人听入了耳中:“我一次一次地告诉自己放弃,可是总是舍不得,我羡慕嫉妒周蝉,我看不得她好,我管不住自己,总想看她再也笑不出来的样子我才能高兴,娘,您说我是不是病的不轻?要不往后我不随意出门了,就在您身边陪着您罢?”
方夫人自然是高兴地答应,再没有什么能比这个女儿听话地待在自己身边最好了,往后不管要来的是何等风浪,她都会护着女儿。只是让她没料到的是,自己的这个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生出了反复无常的脾气,早上起来后便不见了人影,昨儿说的话竟是全然不作数了,跟人打听过才知道是去了那处园子……
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她总是很早就起来,蹲在那处园子里,任方夫人让人怎么劝她就是不回来。方夫人顿时又是悲上心头,这个孩子莫不是魔怔了?那处害得家中无宁日的园子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所以逮到从城里回来的方老爷又是一顿好骂,让好不容易回转的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
方老爷难得没有回嘴,坐在夫人身边任她推搡骂够了才开口道:“可是解气了?我去城里找林西荣,这么多年我把他当成亲兄弟,可他倒好,处处算计于我们,若不是经人提醒我竟不知自己糊里糊涂的揽了这么多事。夫人,若是将来有一天园子的事败露,林西荣身上不会沾染半点脏渍,倒霉的只有我们方家,你瞧多好的手段?我真恨自己当初没有听你的劝告,到了今天,方家现在就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烧一样,只怕是难以动弹了。幸好老天开眼,他想转投做别的买卖,赔了一大笔银子进去,这会儿跟咱们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也别想好过就是了。”……
方夫人掩着唇哭泣道:“成天的念你那个破园子,我担心女儿,我总觉得她好像有些不对劲,这两天总是一早就到了园子,到了晚上才回来,你说她是不是坏了脑子?我好端端的女儿居然会变成这样,方万山,这都是拜你所赐,既然知府大人盯上了,你就收手罢,真要那位大人追到门上要我们一家人的命你才认输肯悔改吗?这种损阴德的事,我早就不让你做,你为何就是不肯听我的话?”
方老爷将夫人拉到怀里,好生安抚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现在谁都摸不透这位知府大人到底是什么心思,倒是听说他这两日穿着便服接了位人来,能让他那般恭敬想来是位身份更尊崇的人,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好好办我们的。他答应了我要共进退,要是他敢退缩半分,我手里有的是让他活不下去的东西。阿瑶,我这就去看看她。”
林西荣虽然不高兴听方万山那般不客气地话,可是如今也没什么法子,自林家酒楼出事开始,不知为何他往前走的路便难得很,处处受阻,本是上好的商路,分明快成事了,最后却还是因为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不了了之。敏感如他,总觉得这背后像是有双眼睛再盯着他,故意让他不好过……
他实在想不出谁有这等能耐,可还是让人留意着,只要抓到半点蛛丝马迹就不能放过,一定要将后面的那个人给扯出来。他在脑海里想了许久,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个人是谁,来来回回在脑海里转了几遍的人都觉得不大可能,可就在剑光火石间,一个人影出现在脑海里。却又忍不住摇摇头,这不大可能,林远南已经被他们逼到无法入仕,他还有什么别的能耐?这不可能,最出息也不过是在一处铺子里给人当管账先生,虽然他最有动机,却也是最不可能的人……
林二夫人从外面进来抱怨道:“娘这两天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总是拽着我的错处不放,连咱儿子都被数落的灰头土脸的,害得我这两天都不敢往她跟前凑了。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臭成这样,方万山说什么了?”
林西荣摇摇头,不谈这事,而是说起另外一事:“你别问这事,明儿去三弟家一趟,不管你用什么借口,能多待就多待阵子,给我看看林家人有什么不对劲,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愿是我想错了才好,如果老三家真在暗中要造咱们的反,这事怕是大条了。方万山今儿来抱怨我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他头上,瞧着戾气很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不贴心生了嫌隙,往后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你顺便也去打听一二。”
日子突然间就变得紧张起来,让人摸不着头脑,可还是嗅到了些许不同寻常,但愿即将发生的事情不像他想的那般严重……
这天看着晴空万里,春风和煦,却有一朵巨大的黑云压下来,这天怕是要变了,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这老天爷到底还眷顾他们多少……
阿蝉起了个大早,匆匆忙忙地一阵收拾,刚准备去张屠夫家,却见姚蔓从屋里出来,一阵美艳的脸上略显憔悴,眼窝处更是一片乌青。她见阿蝉要出门,开口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我同你一块去罢。”
阿蝉摇摇头:“以前的一位好姐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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