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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娘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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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蝉微微眯眼,一早就发现锦绣心里藏着心事,这次是不小心说露了嘴,想来该是不小的事。也不知为何,总觉得锦绣对方家的敌意莫名的大,随即摇头笑自己管得未免太宽,她这里尚且还有一摊子事等着解决……

    却说方瑶回到府中,本想着陪母亲说说话,还未走到院子前,竟是意外地碰到在林家二爷身边伺候的刘叔,忍不住问道:“可是林伯父来了?”

    刘管家恭敬地回道:“正是,才来不多会儿,正跟方老爷在屋里谈事情。”

    方瑶虽不想嫁给林二爷家的公子,但是林伯父平日里对她很是疼爱,她也顾不得身上的伤急急地往爹的书房赶,沐兰要跟着被她给撵回去了……

    书房前没人伺候,想来是被爹给打发了,她才走到门口只听里面传来一阵不小的争执声,方瑶嘴角的笑蓦地消失,爹和林伯父的关系向来甚好,从未见过他们因为什么事情争得面红耳赤,这次到底是为什么?

    她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将耳朵贴在门上,只听里面传来爹的声音:“不成,我不会同意将我女儿嫁给林老三的儿子。当初那事又不是不知道,这会儿他们娘俩没察觉,要是翻出来不是害了我闺女吗?阿瑶你也是看着长大的,她本来就喜欢那小子,你要是在旁边煽风点火,她肯定一头栽进去,你忍心看她遭这样的大罪?咱们和老三家有不共戴天的仇,林远南那小子不简单,我总觉得他早晚会发现什么,唯一的法子还是尽早除去,不然谁也别想过安稳日子。”

    林西荣摸着下巴笑道:“老弟,你怎么年纪越大胆子反而越来越小了?我那侄子就是个书呆子,我一直派人在暗处盯着他们娘俩,除了写字卖画,并没有和什么可疑的人往来,那件事你烂在肚子里就是。更何况当时官府都下了公文说是杀了我三弟的是个朝廷通缉多年的死囚,有板有眼的结了案,他有那个能耐犯案?你未免太高看他了,更何况那年知情的人全都死绝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放宽心,你们结了亲,多给他点恩惠,还愁不能把他捏在你手里?”

    方老爷攒着眉头,来回踱步,想了许久还是不同意:“还是不成,我不放心,林远南是个喂不熟的狼崽子,我不想让他进我家门,你别忘了,咱们和他的仇可不是夺走财产那么简单,你要了他的命!”

    躲在外面的方瑶在听到这句话时不可置信地张大嘴,慌忙用手捂住,生怕闹出动静惊扰了里面的人。怎么会?她向来敬重的爹和林伯父居然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是不是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和三哥在一起了?他们之间横着天大的仇,往后的日子简直连想都不敢想,就这样断了往来?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英雄难过美人关,外面的人不都在嚷着说阿瑶和他有情?只要咱们把这事给捂严实了,他又一直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能翻出什么大风大浪?即便他有个不规矩,还有我林家再后面给你撑腰,怕什么?他要是活腻了,咱们送他上路就是。听我的,绝不会出差错,我这不也是为了阿瑶好?她要是打心里不愿意和成平在一起,往后因着孩子们的事咱们怕也得生出嫌隙,这会儿什么都不要担心,我也不能委屈了阿瑶,林家必定给你们家一个体面。”

    方瑶紧张地等待着爹的答复,此刻她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过片刻的功夫像是走遍了千山万水般,在听到爹应了之后,她的心才踏实下来。她听了这么多,此地不宜久留,她还是快些离开为好,免得被人给发现,到时候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才刚迈出步子,屋里传来的声音吸引着她不得不停步继续听下去:“也是时候往园子里多添些新姑娘了,几个不识相的天天哭丧着脸都得罪多少人了?别说指望她们赚钱,成天在后面擦屁股已经够闹心了。府衙的王大人瞧上了新进园子不久好像姓岑的姑娘,改天你让人挑个好时辰给送府上去,让好好伺候着,不听话就拧断她的脖子。”

    方老爷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盏茶,叹口气说:“那妮子是从我家后巷给带走的,这阵子风头下去点,可还是有人盯着,我这里不安全,怕是得想别的法子了。这两天我待在府里没去园子,听说钱大爷弄死个姑娘?可处置妥当了?真是晦气,以往有几个不听话的,吓一吓就不敢了,这个倒好是个油盐不进的,顺从了钱大爷也不至于挨那一顿鞭子,送了自己的性命。”

    林西荣抿了口茶,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她自己看不开,可惜了那白嫩嫩的脸蛋,她但凡争气些,我自己都乐意多留她几天……得了,死就死了,我让人将尸体扔到深山里了,这会儿该是被野狼给拖走了罢?饿了一个冬天,也省得咱们费心思挖坑埋她。老弟,既然做了这档子买卖,什么都不要想,握在手里的银子才是正经。两颗眼珠子盯着前面,这些贱命早晚都得死,白白浪费了,不如给咱们生财,也算有些价值。今儿我来就是为的这两桩事,剩下的你和乔高说,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你让他往后捉人离你家远些,咱们这是长久的买卖,可不能暴露了。”

    方瑶听得差不多匆匆地跑回自己房里了,她连连拍着胸口连背上的伤都忘了,她没想到向来得她敬重的爹和林伯父暗地里做得竟是这样丧尽天良的事,可是现在就算自己的良知不赞同,她又能如何?去报官?那里面有她的亲生父亲,依稀听到连官府的人都在当中,她若是贸然而动只会坏事。欣喜只是一瞬,接踵而来的却是更多的难过和失望,心里的那座城在此刻倾塌消失。

    沐兰从外面取了东西回来,见小姐不顾疼痛就这样仰躺在床上,担忧道:“小姐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绣房里的那个姚娘子可真是越发不像样了,前天托她给小姐缝双袜子,瞧瞧这针脚功夫真是差的一塌糊涂,也就那两片惹是生非的嘴说起碎嘴的话来没人比得过她。”

    方瑶本来嫌沐兰聒噪,听过后顿时来了精神,这等人没什么真本事,偷鸡摸狗做些不上道的事倒是在行的,爹是答应了她和三哥的亲事,可在阿蝉这里受得气她却不能不还回去,这阵子有一股气怎么都喘不顺畅,正好趁着这当口一并出了才是……

    “你去把姚娘子找过来,记得叮嘱她要在绣房里的人都走完了再来,别冒冒失失,闹得整个府里都知道我要找周蝉的麻烦。对了,要是今儿三哥还在外头,你让他等等我,我有话同他说。”

    沐兰当即应了,照着小姐的吩咐去办事,姚娘子不过是个奴才,同她说两句话便点头答应了,一副谄媚倒胃口的模样。倒是林公子照旧在门口等阿蝉,沐兰同他说了小姐的话,谁知还没等她回去去请小姐,他就拉着阿蝉转身离开了,身边那么多人经过,小姐的脸面可算是丢尽了。

    阿蝉与林远南并肩同行,待身边人少了些才问道:“她叫你,你怎么不去?说不定找你真有什么事。”

    林远南好笑地捏捏她柔软滑腻的脸颊,慵懒地开口:“我又不是他们方家的下人,不乐意理会她还犯法不成?倒是你我可不敢惹,要是再醋起来,往后我怕是没好日子过了。同你祖母可还好?那个人没再找你罢?往后离他远着些。”

    阿蝉忍不住抿嘴笑,他还记挂着九哥呢,摇摇头说:“兴许这两天正忙着罢,没来找我,以前他很照顾我们,帮了很多忙,总不好就这样划清界限,怪伤人心的。”

    林远南转过头不再看她,两人之间稍稍隔开了段距离,让阿蝉哭笑不得,这人心眼比自己也大不到哪里去,他不再迁就自己的步子,眼看着两人错开几步远,阿蝉赶忙小跑着追上去,红着脸伸手握着他的大掌,软声应道:“听你的就是了,往后我不主动亲近他还不成?”

    林远南知道像阿蝉这样勤劳会持家的女子不知道有多人想要娶回家,那个阿九样貌虽不出挑,对阿蝉的情却不浅,那双被阿蝉填满的眼睛却是骗不了人,让他的心蓦地不爽快。阿蝉此时小女儿家的娇羞全部映入他的眼帘,让他忍不住心中一热,左右并无旁人,他反手紧握住阿蝉的手将她拉到僻静处,直勾勾地盯着她,直把阿蝉瞧得面红耳热,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就这样饶过你实在对不住我的自己……”

    突然他倾下身子,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垂上,让她蓦地呼吸一紧,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在她要张嘴的时候,听到他说出那般羞人的话:“我们好些天未亲近过了,自你搬回去,我就是想同你……都找不到机会。今儿可得将这几天的亏空一并补上才是。”

    这人恨不得将全部的力量都压在她身上,阿蝉用力推都没推动,有几分恼怒道:“你这人怎么越发没正经?再这样没脸没皮往后我就避着你走,省得被旁人给看到了,骂我不知廉耻勾引你。”

    林远南听得忍不住低笑以来,胸腔震动,嗓音低沉悦耳,趁她不备时对着她的唇瓣压了下去,辗转亲吻,像是恨不得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直到她因为呼吸不畅捶打他,他才放开,深邃狭长的眼里睛荡漾着数不尽的笑意。

    阿蝉个子娇小,得仰起头才能看清他的表情,棱角分明的俊朗轮廓,柔和的五官散发出浓情蜜意的味道,平日里他并不是如此,冷淡漠然让人只敢远远地看着他,却不敢往前一步。阿蝉在不被人发现的角落里就这么盯了他大半年,从最初的遥不可及到如今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和呼吸,一切都像是做梦一般让人觉得不真实。

    林远南像是不满足一般,柔软的舌划过她的唇,而后野蛮地入侵,将属于她的所有甘甜一遍一遍的品尝,夕阳已经落山,只留最后一抹红霞挂在天上,他才放弃,轻轻将无力地拥入怀中,满足地问道:“我真想快点成亲,这样就不必和做贼一样时时得忍着。你想和我成亲吗?”

    阿蝉并不知道林远南问出的这句话有多重,它像颗石头落在自己的心上,让她在被甜意包围中放下所有的羞涩,她一直随着林远南的主导而动,嘴上说在乎,心里说爱,却不曾让他感受过半分自己的心,垂下眼帘,嘴角上扬勾出一抹动人的笑,在他滚烫逼人的目光中,犹如蜻蜓点水一般与他的唇相碰,叹息一声道:“怎么会不想?远南,从你第一天出现在镇上,我的眼里就容不下任何人了,我从不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可是那个时候我不敢对你有太多的奢望,总觉得你会离我远去,就像那些说你和方小姐彼此情投意合的话,我明知道不可信,却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把它们放在心上来膈应自己。”

    林远南摸摸她的头发,温声笑道:“细细算来也只剩几天了,娘已经将东西准备得差不多了,倒是你可忙得来?若是实在不得空便找些省心的法子罢,思来想去也只有嫁衣最难,倒不如到成衣铺子里去买样现成的罢,成天做针线活,眼睛哪能受得了?”

    阿蝉赶忙拒绝道:“一辈子一回的事哪能这般随意?更何况我还指着这门手艺赚钱养家,连自己的嫁衣都做不好,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林远南抬头看了眼天色,无奈道:“随你就是,凡事得适可而止,累坏了身子反倒得不偿失,可记住了?”

    两人好像自上一次的事后变得越发亲近起来,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将两人的心拉到一起,有一瞬间林远南觉得藏在自己心里的事情可以毫无保留的告诉她,可是想到以后可能会有的麻烦,想了想还是作罢。

    周家就在眼前,他示意她进去,天已经晚了,周祖母自那次后总是在院子口等着,见到阿蝉才放心。人老了连心思都变得简单直接起来,生怕这世上连最后一个愿意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没有了。

    林远南转身要走,阿蝉踌躇片刻还是出声叫住他,神色平静地说:“这些话我装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想该怎么和你说,没想到拖了这么久,我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告诉你。我很佩服方小姐为了你不顾自己的性命扑上去,不管如何她对你的心没有掺半点假,我私下里问过自己,如果换成我,我会不会扑上去为你挡那一下,我应该……”

    她略带自嘲的话被林远南出声打断了,他如同装了日月般耀眼的眼睛里散发出温柔的光,干净澄澈,足以让阿蝉看到里面装着的就是自己,他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提它做什么呢?往后的日子长的很,有那等功夫倒不如想想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家里的事情还等着你打理。亲事过后,我怕是得将心思放在温习功课上了,再不能如现在这般自在了。”

    阿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脸上忍不住扯出一抹笑:“天晚了,快些回罢,别让大娘等急了。”回屋里的时候路过周良的屋子,她转头看过去,将黑不黑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燃起了油灯,将两人的影子浅浅的勾勒出来,分外亲昵。

    阿蝉将心头将要涌上来的多种感触强压下去,随着铺天盖地而来的夜色流向不知名的暗处,这一夜自是好眠,包括方瑶给她的难过都全部抛诸脑后,在心头回荡的只有林远南那句带笑的:“我真想和你快点成亲。”笑意点缀了她如花的容颜,更似一阵暖流缓缓流进内心深处,将常年不见光的冰山全部融化。

    第二天阿蝉照旧起了个大早,给祖母备好一天的吃食往方家去了,就像林大娘说的,终究是她的祖母,即便祖母有错还真能不管不顾?再怎么说小时候缺吃少喝的时候,是祖母省吃俭用拉拔他们长大的,人再怎么换也不能忘本!

    林远南照旧在巷子外面候着,只是今儿他看起来极没精神,阿蝉忍不住一阵心疼:“昨儿熬夜了吗?你该多睡会儿的,我这么大的活人还能走丢了不成?这两天没什么动静,想来那坏人也不敢再造次了,只是可惜了那岑家姑娘,这会儿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林远南眼窝处一片青黑,浑身更是散发出一片慵懒,抚摸着阿蝉一头乌黑及腰的长发,笑道:“答应过掌柜的要一早给他,我不想做失信于人的事,亏得将你的事放在心上,要不然真睡着了,怕是要误了事。待中午那会儿我稍稍歇歇就成。”

    阿蝉心里还是有些自责,连声嘱咐道:“往后要是忙就不必过来了,一家人还指望着你呢,要是惹个病痛我心里也跟着不好受。”

    林远南一阵好笑,还是捏了捏她的手心:“知道了,这就走吧,当心晚了。”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方瑶骨子里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她要是给你找不痛快,方家的活计就辞了罢。用不了几天你就是我林家的人了,我养得起你。”

    阿蝉脸上的笑意更深,像个乖巧的孩子应了一声。才走到巷子口,见沐兰不停地张望,阿蝉顿时明白过来,想来等的依旧是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冲着林远南笑笑转身进去了。天下这么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撞上了,要是总放在心里不得逼死自己?到时候可不正是便宜了别人?她才没那么傻。

    只是不知为何,今儿进了绣房,平日里只忙自己事情的娘子都一脸同情地看着她,让她的心不禁咯噔一下,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蝉你快点进去看看罢,真是作孽啊,那是多少天的功夫啊,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居然……你自己看过就知道了。”

    阿蝉快步走到里间,锦绣一脸难过地看着她说道:“阿蝉姐,你别太伤心了,那些想害你的人,真是不得好死。”

    阿蝉没有将锦绣的劝解听进心里,她只知道自己辛苦了大半个月才成型的衣裳就这么被人给毁了。那人将衣裳上凡是动过针线的地方全部用剪刀剪下来,那些被锦绣夸赞过像是真的一样的粉桃成了一片一片的碎纸,一片心血就这般白搭了……

    锦绣咬咬唇道:“阿蝉姐,要不你去把这事告诉夫人罢,让她给你一个交待,太欺负人了。”

    阿蝉神色平静地将东西收拾好,笑着摇头:“没用的,方夫人现在想来因为小姐受伤的事心里正是烦闷,即便与我没什么关联,见了我总是难免会想起这些事,说了也不见得能解决事情反而会招来个办事不用心的数落。能差人做这事的,除了方大小姐也没谁了,方夫人更不会让人当着她的面数落她的心头肉,讨不了好,有这功夫倒不如想想要怎么补救才好。”

    锦绣神色复杂地看着阿蝉,遇到这样明晃晃的欺负,谁还有心思能做得下去?定是要闹个天翻地覆出了这口恶气才成,可是她在阿蝉的脸上没有看到半分恼怒和怨恨,神色淡然而平静,眼睛定定地看着手里残破不堪的衣裳,眉头微攒着想补救的法子……

    姚娘子以前吃过亏,心里早就看不惯阿蝉了,只是又怕被抓住把柄,这才消停下来,这次有小姐在后面帮她撑腰,她还怕什么?洋洋得意地坐着,等着里间传来阿蝉撕心裂肺地哭喊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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