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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不住公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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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去为个妹妹的死而悲伤。或许这个朝代的皇族中,一个女人的生死本就没有那么重要,更别说是终身幸福。
  大概这叔侄二人,都在想着怎么将永寿公主这枚棋子放在对自己最有利的地方。
  也即是说,他们俩此刻都得拉拢着她。
  而从前的赵步光是足不出户,没人认识,死了还能顶上。现在不同,要是以忍冬替换的这个公主再没了,赵乾永也只能认栽。
  赵步光叹了口气,叫人进来给手炉添炭。
  结果进来的是方冉。
  “怎么是你啊?”赵步光善意地笑了笑,拉过方冉的手,听见轻微的一声抽气声。
  只见一双小手肿得跟萝卜似的。
  “这怎么回事?冻疮?”
  “奴婢……奴婢每年都长的……”方冉局促地将手抽回去背在身后。
  赵步光眼神闪了闪。
  下午方冉屋子里收下了三个药盒子,装着不同的冻疮膏子,她如今单独住的一间屋子,长乐宫奢华程度不在凤栖宫之下,据传是开国皇帝的宠妃所住。那妃子八字里缺水,才凿了玉矶池,而现在的整个皇宫,耗费十万工人,三年完工,前朝旧旨降成行宫,整座皇家园林迁移至此。可惜即便是住进临水的长乐宫,还是没能改了那妃子的命。
  没撑过两年,宠妃就薨了。
  太医院的上好方子,也不啻名贵药材,涂在手上凉酥酥的。
  盒子两个是描金的,一个是彩漆的,方冉看得爱不释手,便收了在枕头下面,起身去给屋里升起了个火盆。
  正出去打水,看见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院前的门后经过。
  长乐宫里的男人?
  她忍不住偷眼多看了两眼。
  另一名宫女也出来打水,笑道,“我来帮你吧,手上都是疮,难受死了吧?”
  方冉抿了抿干裂的嘴皮,同她搭话的是一个院子的婢女,叫苏合的。看着年纪长些,时常跟在翠微姑姑身后的。
  “谢谢苏合姐姐。”
  一声姐姐叫得苏合无比受用,随口道,“谢什么,住一个院,总归有帮把手的时候。你要老说谢,下回就不帮你了。”
  方冉低头称是。
  苏合也朝外看了眼,有点担忧道,“那两个太监好像不是咱们宫里的。”
  “什么?”
  “刚从咱们门口过的,是专给公主说书的,瞻云台过来的,叫什么来着。对了,楚九书。但是给他带路那两个我好像没见过,不是长乐宫的人。”先时她还有点怀疑,这会儿却确信无疑了,口中疑惑低语,“不是咱们宫里的,要带楚相公上哪儿去……这事得告诉翠微姑姑一声。”
  苏合将水飞快拉上来,给方冉倒了满盆,便在裙子上随手一擦,往外头去了。
  方冉好奇地看了两眼,又怯懦地缩回自己房间去,这一下午屋子里的火盆都爆得噼啪直响。她心里不安,在床上翻覆,其间又起来拿热水擦脸擦手,还烫了脚,仍是越睡越冷。
  到黄昏。
  院子里好一阵闹腾。
  耳光声令方冉再躺不住,她心惊肉跳地爬起来,将门扒开一条缝。
  院子里,翠微姑姑正在训人,那低着头,耳根通红的宫女,是苏合。
  “不该管的事别插手,掖芳局也是你去得的?女儿家的清白还要不要了!”翠微姑姑抬眼看了转,院子里静悄悄的,每扇门都紧闭着,每扇门后都躲着一双像方冉这样的眼睛。外头声音小了点,“等到了年纪,你还能放出去,别像姑姑一样。”
  苏合的身颤了颤。
  翠微姑姑轻揽住她肩头,苏合便乖顺地把头埋进姑姑怀中,整张脸都被火灼一般的烧。
  黄昏时候的长乐宫笼罩在一片沉寂的金黄中,两重宫殿勾肩搭背地叠在一起。
  刚同赵乾泱道过别她就不太记得那个胥柯长什么样了,她心思不在这儿,倒是有点想回去自己宫听书。
  每当楚九书木着张脸学女声时,她心底里就有点微妙。
  于是回宫刚把衣服换过,赵步光就命人去叫楚九书过来。
  楚九书还在殿外她便知道了,那道高大的影子映在门上,却一步一顿的,十分缓慢才走到殿门口。
  乍一见楚九书那张煞白的脸,赵步光便愣了住。
  楚九书的手紧抓着门,连嘴唇都是白的。
  “怎么了?”赵步光蹙眉起身去扶他。
  门口的宫人也被赵步光叫过来帮忙,足四个宫女费了好大劲才把人扶入内坐下。
  “你身体不舒服?你舒服叫人过来说一声就是了,何必强撑着过来。”
  楚九书嘴角一丝笑意,惨得让赵步光心头一凛。但仔细端详过了,又瞧不出到底怎么了,只觉得楚九书的脸色很不好。
  书说到一半时,楚九书捏着柔软的嗓子道,“臣妾愿与君主山盟,坐享长生,许生生世世,再会蓬莱。”
  但他声音直发颤,整个人都坐不住,满头冷汗。
  赵步光只觉得每个字都听得心惊肉跳,只听完了一个故事便叫停,“到这儿吧,来人,去请个太医过来。”
  “不用,上过药了。”
  宫人刚一退下。
  就见楚九书咬着牙,将袍襟撩了起来,内里白色的丝绸裤子上染着一溜凝固的血液,自小腿至腰际,前胯。
  赵步光愣了住,霎时间脑仁一阵剧痛,震惊与恐惧深深攫住了她,令她无法动弹。
  楚九书凄然一笑,“你不也喜欢听我学女人吗?”
  挣扎着说完这一句,楚九书一声未吭地栽了下去,如山般魁梧的身躯朝前一倒。

  ☆、朱家

  赵步光简直震怒。
  然而居然整座长乐宫上下,无人知道楚九书什么时候出去的,又是被什么人伤了。
  阖宫上下的宫人被罚在玉矶池边跪着,太医院来的人先是不让她在屋内守着,什么不干净,又不方便,女儿家清白什么的。
  “本宫自己不说,外头要知道了什么,不就是这屋里的人说出去的吗?”赵步光冷冷道。
  她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便真是没长脑子。
  “本宫就在屏风外面坐着,你们尽心自然好,出了什么事,本宫看饶得过谁的脑袋。”赵步光心烦意乱地坐在屏风外面,说如坐针毡也不为过。
  半个时辰后,太医来说,“公子身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手法很熟,用的止血药也是……也是宫里用的……晕过去是因为重创之后没能得到休息,加之那种痛楚……非常人能受得住,他还起身来……”
  赵步光心底里冷笑。
  手法熟练,宫里用的药,那不就是这宫里阉太监的地方做的吗?
  “开了药,吃下去缓缓疼,再好好休息,至多两日,便可行动自如。”太医顿了顿,偷眼看赵步光脸色,“只是男人的事,是再不能的了。”
  没一会儿,长乐宫中诸人就见公主披了件厚重的大氅,朝殿外走了。
  翠微姑姑带着几个宫人上来要拦。
  赵步光厉喝道,“都不许跟着!你们要去给哪宫主子报告的只管去,本宫现在要去小皇叔那儿,想朝谁说便朝谁说去,去了也别回长乐宫,要不然本宫发现了,管它什么浣濯局,本宫要谁死,看谁能拦得住。”
  赵步光眼眶通红,将大氅紧紧攥着,梗着脖子便快步冲着赵乾泱住的宫殿去了。
  翠微带着十数名宫人在宫殿前跪着。
  浅淡昏黄的宫灯照着一个个人头,都耷拉着,方冉偷眼起来看,没片刻,公主失魂落魄地冲了出来,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半夜簌簌落雪,雪声越来越响,屋里点着灯。
  睡梦中还发烧的楚九书也睁了眼,立时惊醒了床边的人。
  “怎么样了?要喝水吗?”
  他愣怔了片刻,面无表情地坐起,略一点头。
  赵步光只穿着条薄裙,裹着大氅抱着被子在他床边让人搭了个小榻。
  楚九书喝过一口水,自己捧过杯子,愣了会儿神,才又把杯里的水喝光。
  “还要吗?”
  他摆了摆手,不大想说话。
  赵步光光脚缩在小榻上,时不时瞅他一眼,也不说话。
  二人这么静默坐着,不知过去了多久,楚九书忽然道,“把窗户打开。”
  漫天的风雪似乎要从窗户口涌进来,但屋内的灯光漏出去,照得雪花晶莹剔透,美不胜收。
  楚九书静静坐着,望着雪,目光里带着些许温柔。
  “她特别喜欢雪天,今天一定很高兴。”
  赵步光觉得喘息艰难,说出去透口气,便趿着鞋走到屋外去了。她握着自己的肩膀,雪风灌入眼耳口鼻,登时一阵激灵。
  赵乾泱只说了句,“哪有留在公主宫里的男人不净身的?皇叔是为你好。你的清誉,比什么都重要。”
  她知道不能对赵乾泱做什么,然而那刻,她却想象自己手里要是有剑,有权柄,定然要把赵乾泱劈成两半。这种突如其来的愤怒倒不是因为她对楚九书有什么男女之情,只是接受不了这种不人道的方式,受制于人,无力抗争。这让她想起听过的一句话。
  “这世道不一样了。”
  “这世道从来不会变,弱肉强食。”
  宫殿寂静,雪声簌簌。
  一道白光映照在地上,摇摇晃晃。赵步光若有所觉一回头,就见楚九书已披衣起来,手执牛皮灯笼,背景昏暗而寒冷。
  赵步光沉默着将大氅解下,披在他身上。
  楚九书比赵步光高出个半脑袋,她得垫着脚,才能将系带拉扯到他脖子底下仔细系好。
  “这几日便好好休息罢,不用来说书。”赵步光艰涩道。
  她冰冷的手蓦然被握了住。
  赵步光心底里升起一丝异样的复杂情绪,楚九书低头,青碴遍生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在她发上蹭了蹭。
  “不是什么要紧事,阖宫里的阉人,都是第二日便当差的,这不算什么。”
  赵步光心里拧紧了。
  “说不用便不用。”她有点生气了。
  “我喜欢给你说书。”楚九书侧头,手指的触感若有似无,在她颊边上轻碰,他的手指有点粗糙,而赵步光下巴光滑,指腹轻擦着她的侧脸。
  那刻,赵步光心底里闪过太医说的话,“只是男人的事,是再不能的了。”
  “哭什么。”楚九书慨叹道。
  泪水打湿他的手指,他依旧是那副沉默高大的模样,轻将赵步光往怀里揽了揽。
  灯笼落地,晃了两晃,烛光湮灭。
  ☆☆☆
  翌日天不亮,长乐宫一干下人,被一通鼓声吵醒。
  “快快快起来,都到玉矶池前站好,公主有话说。”
  这一听下人们再不敢耽搁,但衣衫凌乱从屋里跌跌撞撞跑出来,面面相觑,都是三分茫然七分糊涂。
  从来也没听说过大清早主子把奴才们叫起来训话的啊。
  训话这事儿都是归掌事姑姑管的。
  盏茶功夫,百多号人都在玉矶池畔站着了,冠带整齐,婢女们站前三排,太监们站后三排,个个唯唯诺诺低着头。胆子稍大些地往前头瞟一眼,就见永寿公主一身花团锦簇的绣袍,坐在池边,一张脸也不知是不是被雪风冻得僵硬。
  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三分说不出的威仪。
  “人齐了,本宫便先把话说在这儿。”
  “既然是长乐宫里的人,你们就只有一个主子了,从前的事不论,从今而后,谁要从长乐宫带人出去,无论是什么人来,什么人要带人走,都得朝本宫禀一声,本宫不在的时候,不许任何人从这宫里带走哪怕一只狗儿。”赵步光抬眼看向翠微。
  翠微姑姑走前一步,“公主的话都听清了吗?”
  “奴才们遵命。”
  齐刷刷的一声应了。
  早膳在自己宫里用了,命人从柜子里翻找出一顶毡帽来,赵步光顶着大雪,就带丫鬟太监各四在身边,打算出长乐宫去。
  翠微恭敬地在旁低着头听命。
  “翠微姑姑就不用去了,本宫去去就回,总归是在凤栖宫,也不缺人伺候。”
  “是。”
  站在长乐宫门口目送永寿公主的轿辇,翠微姑姑长吁出口白气,一旁的宫女苏合疑惑道,“公主今日瞧着有些不同了。”
  翠微搓了搓手,瞧着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宫女也已到了亭亭玉立的年纪,鼻尖冻得通红。
  “主子的事情少议论,进去烤烤火,暖暖身。”
  她沉默着在心里盘算。当初朝上头塞了银子才能得一个在皇后跟前出挑的机会,以为长乐宫的差事好当,毕竟一个先帝疼宠的公主,伺候到出嫁,没准还能跟到府里去,再不济,差事当得好,也可不再是个宫女。
  现而今一看,长乐宫中也没法风平浪静。
  依着传闻中公主淡泊安顺的性子,不过是个说书的被阉了,这事儿压根不算什么事,一个男人,要留在未出嫁的公主身边伺候,阉了正好。睿王爷这事做得也没什么不对,谁晓得竟惹毛了永寿公主。
  翠微抬头一看,雪渐渐小了,大抵到中午又是个艳阳天。她如今的主子,就跟老天爷的脸似的,难测。
  轿辇刚行到一半,左近是岚静宫,右近是惜花宫。辇上坐着的赵步光忽然命抬辇的宫人掉头。
  “皇上现在哪个宫?”
  这问题将一干宫人问得都有点面面相觑,皇帝去哪儿那是瞬息万变,全看他乐意。不过时辰管着,一个婢子声音弱弱的,“这时辰,该还没下早朝。”
  从昨晚就闷在赵步光胸里的那口气,这会儿稍过了些。她静静凝望了会儿枝头凝结的霜雪,重重宫宇,望不见边际。
  赵步光沉声吩咐道,“还是去凤栖宫。”
  前头的太监吩咐一声走,于是轿辇朝窄瘦的宫道上行,台阶路滑,下人格外仔细。
  倏忽间一道白影朝轿辇底下一钻,速度极快,抬轿子的“啊”了声,四个人都乱了,轿辇一阵剧烈摇晃,登时把赵步光都吓得一头冷汗,口中无意识地乱喊两声,双手紧抓住两旁的竹竿。直至“砰”的一声轿辇落地,才算消停下来。
  赵步光吓得不轻,被人扶下辇来,一背的冷汗把衣衫粘在背上。
  “怎么回事!”朝月扭身走到几个抬辇的跟前,厉声问。
  下人纷纷磕头认罪,其中一个结结巴巴道,“跑过去道白影……奴才不小心……惊了主子……公主赎罪!”
  白雪铺满宫道,什么白影都瞧不见了,两旁都是花丛灌木。
  赵步光也没伤着,遂不想再计较,口里无所谓道,“起来吧,仔细着点。”
  下人心头一松,赶紧起身,膝上的雪都没功夫拍,便点头哈腰请赵步光上辇,更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半点不敢走神。
  轿辇行到岚静宫门口,赵步光支着头在轿辇上打盹,方才大惊,缓过去后只觉得困乏不已。
  “这是谁吶,这么不懂规矩,在宫里坐辇?”
  忽一声丫鬟的声音,赵步光心头一怒。
  这还没完没了了!
  只见得两个丫鬟穿红挂绿,比之长乐宫里的宫人打扮得还要花枝招展,中间簇拥着个妇人下台阶来,怀里抱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
  ……
  这大秦内宫的女人对动物的爱好丝毫不在现代人之下,连狐狸都养上了。
  赵步光心底里琢磨着要不要养头狼。
  “不知道只容一人通行的宫道上不能过辇吗?哪个宫的新人,还不滚下来,给咱们娘娘请安。”
  赵步光纹丝不动地坐在辇上,刚才懒洋洋睁开的眼皮又闭上了。
  不一会儿便听见几个宫女在那儿叽咕,叽咕完了,前方传来个柔软的女声——
  “岚静宫才人朱妙竹,给公主问安。”
  朱妙竹浅浅屈了下膝盖,心头却道晦气。本想着逞下威风,不料是个惹不起的,这会儿笑得极僵硬道,“公主这去哪儿?要到岚静宫里坐坐吗?”
  坐个头啊!你谁啊!
  赵步光憋了一早上的愤怒值感觉快要喷薄而出了。睁眼便看到一穿得十分花哨的妇人,恨不能把所有的金银首饰全挂在身上似的,扎得人眼睛疼。
  “不坐。”也不客套什么,赵步光便命轿辇朝凤栖宫去了。
  这边朱妙竹贴了个冷脸,莫名其妙地愣在当场,沉着脸把宫人一通怒斥不提。只不过朱妙竹也非无事跑到雪地里来吃冷风的,朱妙竹晋了才人,赵乾永待朱羽亲厚,便许他们兄妹见个面。
  无非是施恩,告诉朱羽,他妹妹在宫里过得很好。
  却不知道朱羽同朱妙竹向来不睦,得进来后宫,先去的也不是岚静宫,反倒去昭纯宫看望朱怀素。
  朱怀素这个人便如她的名字一般,素净得让人几乎注意不到她的存在。这会儿蜷着腿在罗汉床上,搭着个小桌,手肘撑在桌上,提着笔描秀样子。
  屋里银骨炭静静燃着,听闻外间通传说朱羽来,她也没起身。
  “长姐。”倒是朱羽先招呼了声,抖落一身朱红武官袍上的雪花,走近来搓手跳脚地烤火。
  “今日下朝倒早。”
  朱怀素没抬眼,一双目全在她的花样子上,描的是合欢,团团锦簇。
  “嗯,朝中暂且无事。雪天过了,可能要出京一趟。”
  朱怀素这才抬起眼来,“去哪儿?”
  朱羽得意一笑,“去打仗。”
  “北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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