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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不住公主-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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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薛太后挥了挥手示意澹台素出去,她困倦地闭起眼睛。
  入夜,停了一整天的雪又簌簌而落,赵步光醒来后,没有叫人,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她把向着北侧的窗户推开,既可以看雪,还不用惊动任何人。
  她趿拉着鞋,不太知道冷,殿内地龙很暖,她又抱着厚厚的被子,还揣着手炉。  移到坐榻上,赵步光蹙眉看了一眼拖到地上的被子,两手抱着把它们弄到床上,吃力地喘了两口气才坐定。
  雪下得有点大,赵步光烧得浑浑噩噩,黑黝黝的杏眼注视着窗外大雪。
  有人在门外说话,赵步光一动不动坐着。
  没一会儿,有人推门而入,赵步光也没回头去看,她脑中很是模糊,好像信号不好的电视机,有很多白花在脑仁心里跳动。
  “醒了?”赵乾永见赵步光已经在坐榻上靠着,惊喜地走过去,吩咐人去请太医。
  赵步光脸色仍然是不正常的潮红,赵乾永摸她的额头,她一动没动,赵乾永探她的颈侧,她也没动,直到赵乾永坐到榻头,挡住她想看的雪,赵步光才皱着眉头把他拨开些。
  赵乾永一阵心慌,唤道:“步光!”
  赵步光呆呆看了他一眼,眼睛里黑洞洞的,倒映着赵乾永小小的影子,倒影无法在她的眼波里激起一丝颤动,她又转过脸去看雪花飘落。
  去过睿王府之后,跟在赵步光身边的红蕉明明回报说赵步光没有见到端王,但或许是听老狐狸说了什么,第二天晚上,赵步光就发起高烧来,难受起来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赵乾永费尽心力,贴在她的唇边都只能听清一些零散的字节。
  谭宁、丸子、妈妈不好。
  赵乾永以为会听见和赵乾德相关的信息,她却一点没有吐露和他大哥沾边的东西。
  赵乾永既意外又难免欣喜,病一场也很好,只要这一场病能将赵乾德在她心里投射的东西都带走,时间可以治愈一切,这一点赵乾永深有体会,至少他已不再为闵妹茗的死痛彻心扉,那一丝丝隐痛他可以轻易承受。
  赵步光也会这样。
  上一次,她收下闻人皎送的每一件东西,每隔三五日与闻人皎见面。是他,授意闻人欢安排定国公家的小女儿接触闻人皎,闻人皎少年心性,不久后,如同他想的那样,赵步光忘了闻人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次,她也可以忘了赵乾德,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她伤心难过都不重要,只要这样的伤心难过,能拔除她心里不该有的人。
  赵乾永手贴着赵步光的额头,他已经试过一次,现在试来,温度似乎降下去一些。
  “步光?”赵乾永轻声唤她,很快他欣喜的发现,她有了一点反应。
  宫人在外禀报,顾安之已到了寝殿外,赵乾永忙让人传他进来。
  顾安之把脉时,她视线凝结在他的头发上,那里沾着雪花,赵步光伸手轻轻碰了碰,雪花融化成水,她呆呆看了会儿自己的指尖,又望向窗外。
  好像没有比雪更能引起她注意的东西。
  顾安之开了药,赵乾永每一次低声叫赵步光的名字,她都有一瞬地反应,但有时还没等到赵乾永把药送到她唇边,她又转过去看窗外,赵乾永只得再叫她。
  几次把药洒在榻上之后,赵乾永叫来红蕉,“去看看,雪堆起来了没有,找一团雪球来,捏大一点。”
  红蕉领命出去。
  赵乾永把药碗放在一边,看了一眼赵步光抱着膝盖的手,他拉了拉,她没有松手,更紧地圈住膝盖,疑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干嘛要拉我!
  赵乾永轻声说:“我不动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接着他发现,把手搭在赵步光手背上她没有什么反应,不会像从前那样立刻抽走,于是安心地握着她,赵步光却也没松开抱膝的手,赵乾永只能握着她的手背。
  红蕉拿来雪球,赵步光的注意力立刻被那团晶莹剔透的白色物体吸引过去,看她有反应,赵乾永松了口气。他把雪球递到赵步光手上,她很小心地用两只手拢住,捧在手里,她握久了手炉,掌心很热,雪球很快融化了一圈,但当她的手心被雪变冷,雪球融化的速度减慢。
  “来,我们吃药,张嘴。”赵乾永轻柔地哄她。
  赵步光眼珠子都黏在雪球上,勺子碰到她的嘴唇,她没有那么抗拒了,无意识地喝药,药味很苦,她也只皱了皱眉。
  赵乾永从未像现在这样,这么喜欢过她,她重新顺从于他,他又可以决定她的愉悦,掌控她的自由。
  喂赵步光吃完药,赵乾永心绪翻腾,他抱她上床去睡下,赵步光也没反抗,喝下去的药让她歪着头在他怀里打瞌睡。
  赵乾永给她盖好被子,她就整个下巴都陷进锦被里,闭上眼睡觉。
  中庭,雪越下越大,侍者撑起伞盖亦步亦趋跟着赵乾永。
  王祥福拢着袖子,低声禀报:“送亲的队伍名单吏部已经送来,是陈硕大人亲自送来的,他人在承元殿外求见,陛下您看……”
  赵乾永回头看了一眼赵步光的寝殿,殿内已经灭了灯。赵乾永心情很好地说:“去承元殿。”
  黑暗里,赵步光睡了小半个时辰,浑身大汗地醒过来,她孤零零坐起身,无声的泪水打湿整张脸。
  但黑暗很安全,谁也看不见,她圈住膝盖,等让身体发颤的恐惧掏空整个胸腔,等自己不再感到害怕,才又躺回枕上闭起眼。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可以说……

  ☆、一二九

  
  等赵乾永忙完公事回到长乐宫,他走近赵步光的寝殿,在殿外伫立了小半个时辰,才回偏殿就寝。约摸睡了个把个时辰,赵乾永被叫醒过来,头痛欲裂地又去上朝。
  赵步光则在四更天就又醒来,闭着眼睛,意识却很清醒,她甚至希望意识不要这么清醒,感觉不要这么敏锐,这样她就察觉不到嗓子眼里如同火烧的炎症,听不见耳朵里的嗡鸣,她睡得太久了,整整两天两夜的昏睡让热度稍退下去,她就无法再入眠了。
  朝月听见寝殿里传出杯子打碎的声音,急忙进入殿内,看见赵步光拖掉了床头边桌上铺着的桌布。
  “顾安之呢?”赵步光用烧得嘶哑的声音说,她身上仍然一阵冷一阵热,不过比两天前松活了许多。
  “顾大人就在偏殿住着,奴婢去请他过来?”
  赵步光点了点头,朝月把温热的水杯放在她手中,才出去请顾安之。
  赵步光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是在冰天雪地里受了凉,加上人一失恋,心理、生理都脆弱,就让病毒趁虚而入了。
  要是搁现代,她吞点抗生素,很快就能解决,再不行打一晚点滴,就又生龙活虎。
  放在医术还很落后的大秦,就只能一碗一碗喝苦得倒胃的中药,她和顾安之详细说了自己的症状,顾安之调整了原本的方子,侍者下去煎药。
  等到寝殿忙碌的宫人都已出去各司其职,朝月才端着水盆进来,服侍赵步光洗漱。
  赵步光耸着鼻子,嘀咕道:“都臭了。”发觉朝月目不转睛地看她,赵步光看了她一眼:“怎么了?”举起袖子,闻见一股让鼻腔收缩的汗味。
  “这衣服也得换,让人打水,本宫要沐浴。”
  朝月不敢怠慢,问过顾安之可以沐浴,才让人烧水,她亲自试过水温很热,才放心让赵步光去洗。赵步光烧了两天浑身都没有力气,想拒绝别人服侍也不行了,何况大学里也没少被一个寝室的姑娘们看,赵步光释然地缩在水里,火红的花瓣飘在水面上,赵步光闭起眼睛,眼眶又酸又胀,还肿了。
  朝月拉起她的一条胳膊,为她清洗。
  “你今日怪怪的。”闭着眼的赵步光说。
  朝月一愣,结巴道:“殿下还记得前两日发生了什么吗?”
  赵步光一动不动,朝月几乎以为她身体太虚弱,洗着澡都睡着了。赵步光忽然开了口,“记得。”
  朝月脸上难掩意外,结结巴巴道:“顾大人诊断,您怕要失心疯了……”
  “现在我好好的。”赵步光抬起头,对朝月一笑,笑中含着疲惫,“我不会失心疯,生病是身体自然的排毒现象,等白细胞把我身体里的病菌杀死,我就好了。”
  “殿下……您真的没事?”赵步光看起来没事,可她说的话,朝月一句也没听懂。
  “嗯,真的没事。”赵步光颔首,“知道你们在喂我吃药,顾安之在为我把脉,昏睡的时候,也能听见一些声音。”
  “那殿下为什么不告诉奴婢们,陛下为殿下很着急!”
  “不想动。”
  朝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后,既松了口气,也有些哭笑不得,“这种玩笑殿下以后可不要再开了,奴婢们都要被吓死了,那天晚上殿下回来什么也不肯说,吓坏了大家。”
  “不会了。”赵步光心内低声说,不会再有一个人让她再体验一次割肉剜骨的失恋,失恋不是病,每当赵步光给别人做知心大姐,都会说,时间和新欢,可以治愈一切。她从来不相信失恋会让人怎么样,看到别人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都觉得作,即使和谭宁爸爸离婚,她也只是一周三餐不规律,睡眠质量受到一定影响,该写的论文都没落下,该上的班都没迟到。
  身份换了,连带着人都娇气矫情了起来,这不是赵步光希望的。
  她转了个身,扒在浴桶边缘,看着朝月微笑起来,这个微笑不吃力,她还是可以动动嘴角让自己笑起来。
  “生病的人没有力气,休息好就好了。”
  朝月表情松弛下来,用力点了点头。
  接下去的两天,关于端王和亲的事即使在后宫中也引起不少流言蜚语。澹台素甚至说:“只见过嫁出去的女儿,没见过嫁出去的儿子,端王也算是能屈能伸了。陛下这招也用得极妙,端王当年可是威风赫赫的大将军,总不可能夫纲不振,将来收服北狄那个暮云公主,北狄与我大秦,可就百年之好了,功在社稷千秋,非明君不能为之。”
  赵乾永甚至让闻人欢置办要送给暮云公主的彩礼,既要彰显大秦国威,又不能低下讨好。
  赵乾德几乎每天都有机会进宫,承元殿的大门从早到晚对他敞开,每天王祥福送他出宫,他总是毫不犹豫就登上宫门相候的马车。
  赵乾永很满意,确定和亲是赵乾德自己的意思,这一桩亲事定得不能再妙。陈硕的父亲早已查清,赵乾泱示意大臣们上书,提议让赵乾德去北狄和亲。
  赵乾泱勾结北狄,要让赵乾德去和亲,当然不是出于好意。要是赵乾德坚决抗旨,他又是暮云公主的心上人,两国邦交,一旦处理不当,暮云公主很可能挥师南下,就算没有那么严重,只要闹起来,赵乾泱便有了漏子可以钻,清君侧的旗号打出来,忠奸都凭胜者手中史官一支笔。
  谁知赵乾德竟然自请和亲。
  连赵乾永也有一些吃惊。
  赵乾永准奏之后,一直派人盯着赵乾德的一举一动,他热衷于这件亲事,亲自采买了不少只有大秦才有的珍玩。几次入宫与赵乾永商讨和亲细节,包括喜服的颜色和纹饰,他都亲自参与讨论。
  赵乾永既为赵步光觉得不值,又很高兴赵乾德是这样的负心人。每日他让红蕉不露痕迹地提示赵步光,赵乾德进宫来了,在承元殿与负责和亲的官员们商讨细节。
  赵步光从不去承元殿看赵乾德,赵乾德每日出宫也没有半分不舍。
  弄得赵乾永有些疑惑,难道赵乾德在宫中时时不时对他的示威是假的,难道赵步光为了他和亲的消息弄得伤心疲惫是假的?
  不过很快,大秦皇帝的纠结都要尘埃落定,他决定给赵乾德一个体面隆重的婚礼,至少百年之内,中安城百姓提起端王和亲一事,都会想起这一场盛大的庆典,庆祝他送走了自己的情敌。
  比起赵乾永不动声色的喜悦,赵步光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每天该干什么干什么,唯独夜里,她睡不着时,也不再点亮灯烛。
  之前她因为觉得孤单害怕,总要点亮整座寝殿的灯。
  而明白过来没人逼迫赵乾德,他是自己要去和亲,要为大秦的江山贡献一份力量,他选择了暮云公主,舍弃了自己,赵步光连黑暗都不怕了。
  反而,寂静无声的夜晚让她觉得很安全,她可以放肆地回忆,放肆地笑,就算想流泪,也没有谁看到,她可以随自己的心意。只是她终究遗憾,没有当面说过再见的分手,无论如何也让人心有不甘。
  杏月伊始,给端王匆促定下的和亲紧锣密鼓张罗起来,和亲的人马,随侍的宫女,给北狄暮云公主的礼物,甚至有一队长相秀美的伶人。俨然像是女子和亲一样。
  初三夜里,赵步光刚入睡,做起梦来,睡梦中叫了一声,寝殿内外宫灯纷纷被点燃,朝月和红蕉推开门,就见赵步光光着脚站在地上,嘀咕着:“本宫的鞋呢?”她犯愁地皱着眉头,视线在整座寝殿内四处逡巡,就是找不见她的鞋子。
  红蕉弯腰从床前的脚踏边取出赵步光的鞋。
  “殿下……鞋不是在这儿吗?”红蕉一脸惶惑,看了朝月一眼。
  朝月隐隐摇头,接过鞋去,放柔声音哄道:“殿下,鞋在这儿,奴婢为您穿上。”
  好像又回到下雪那天,赵步光好像谁也看不见,朝月蹲身给她穿鞋,红蕉从侧旁观察了好久,才看出她看的不是朝月,她用专注得有些诡异的目光一直在看那双鞋子。
  朝月给她穿好鞋,刚退到一边,赵步光就抬脚甩掉鞋子,皱着眉头抱怨:“不是我的鞋,我要我的鞋!”
  她跑出寝殿。
  暗处盯梢打瞌睡的魏武被侍卫推醒,他已经连着自请在长乐宫值夜了小半个月。
  “不是公主殿下跑出来了吧!”侍卫队长连忙提高警惕,打算等赵步光跑到门口就拦住她。
  魏武站着看了半晌,忽然叫道:“不好!”他按住头盔飞快奔向玉矶池边。
  赵步光光着脚从寝殿里跑出来,径直跑到了湖边,宫人们乱了套了,侍女连忙去禀报赵乾永。
  冲到玉矶池边五米处,跑得很快的赵步光忽然刹了车,她放慢脚步,脚掌里彻骨的寒冷冻得她的脚底发白。
  魏武已跑到只要一跃就能按住她的地方,三四个侍卫也不动声色跟在他身后。
  却见公主爬上石墩,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探着脖子专注地看湖面。
  “殿下这要抓鱼吗?”
  魏武冷冷扫了一眼那侍卫,侍卫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赵步光嘴里叨叨叨的,晃着脚丫坐在那里,她看水时,脑海里一遍一遍闪现过赵乾德毫不犹豫跳进水里捡他的鞋子,一遍一遍响起他承诺过的每一件事,他说得那样好,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一直躲在他身后就可以了,他为了炼制解药,一大碗一大碗的活人血由得姜庶取,他给她剥橘子,他亲手给她做东西,看到胭脂就买给她,俨然她是他私藏的小媳妇。这些都是聚少离多的日子里,赵步光敝帚自珍的回忆,可如今越是咀嚼越是苦涩。
  再等两天,这所有的温柔都不是属于她的了,静贵妃说得很对,世上没有哪个人,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在现代时她比谁都明白,要早日有一技之长,要经济独立才有女性尊严,可在大秦被赵乾德宠着,她又占了个假公主的身子,好像收起了一切要强。然而她不知道这是致命的。
  温柔的月亮清辉投落在水面上,赵步光轻轻哼着歌,漫不经心地往身后看了一眼。
  她认出来魏武,歪头看着他笑了笑。
  魏武浑身一僵,几乎以为她猜出了什么,就在他愣神的时候。水面一声巨响,溅起的水花让众人都是一愣,只听魏武一声大叫:“救人!”他以最快的速度脱去护甲,跳进水里,抓住赵步光的刹那,她还没有溺水,不过呛了几口水。
  捞起来之后,赵步光激烈反抗,虽然只在水里泡了短短半分钟,她失血的嘴唇却一直在抖。
  魏武听见她在小声说什么,但听不清。
  赵乾永赶来时,引起一阵骚乱,赵乾永拨开对赵步光小声耳语的魏武,抱起赵步光往寝殿内走,口中喝道:“传太医!”
  折腾到快子时,被顾安之扎了几针,赵步光才安静下来。
  赵乾永看她睡熟了,在她床前来回走动,他已经问过救人的羽林卫,知道赵步光不是要寻死,她在找一双鞋子。
  贴身侍候的婢女也都在场,听见魏武这样说,朝月霎时脸色有异。
  赵乾永缓步走到她面前。
  面对赵乾永的询问,朝月发觉自己几乎无法说谎,君王压迫人的气势让她立刻跪下。
  “前、前一年除夕,端王还病着,公主的鞋子掉进水里,是端王跳进水里给公主捡起来的。当时,当时端王下水太久都没有上岸,公主叫他上来,说鞋子不要了,端王却一直不上来,急得公主大叫起来。等、等端王上了岸,公主就穿上了那双湿鞋。”朝月小心地瞟了一眼赵乾永,发觉他脸色甚是难看,不敢再抬头,声音有些发颤,“大概,大概公主是在找那双鞋子,是奴婢疏忽了,给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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