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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不住公主-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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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纸钱,不止烧给我娘,她一个人,用不了这许多。”方冉站起身。
  赵乾泱费了很大劲,才挣扎着站起来,责道:“怎么不扶本王!”
  方冉一愣,好像赵乾泱点醒了一件她不曾想起的事情,她抿唇一笑。
  赵乾泱看得愣住了,妆容衣着素净如雪清丽的方冉,却点了那么一抹红唇,那撩人的红,让赵乾泱神色恍惚,“那年本王第一次见你,你就穿一身大红的薄袄子,裤子不合身,脚踝都在外面,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浑身没有二两肉。”
  “都多少年的事儿了,王爷还记得。”素手拢起耳畔的发丝,方冉弯腰拎起竹篮,仰头望向赵乾泱,“既然是故地重游,王爷还记不记得,怎么去下人的住处?”
  “本王当然还记得,那天本王还生着病。”赵乾泱话没说完,就是一阵激烈咳嗽,颧骨染上病态的淡红,方冉搀着他,一边走一边像考校他似的问他往哪个方向。
  在赵乾泱的指点下,一座荒凉破落的院落出现在眼前。
  这座皇宫之中,有太多空置的房屋,那里连狗都不会多嗅闻片刻。
  推开门,意料之中蛛网纠结的景象没有出现,赵乾泱满意地点头,他几乎有点站不住脚,咳嗽数声才道:“是这里,看来你找人收拾过了。”
  “这两个月,一直有人收拾。”方冉扶着赵乾泱进门。
  横在二人眼前的那张小榻,还和记忆当中一样破旧,赵乾泱坐下后,不住捶发痛的关节,抱怨道:“怎么不找人把床给换了?”
  “当年王爷不嫌,现在也不该嫌。”
  赵乾泱撇撇嘴,没有接茬,目光游离,自尘埃蹿飞的窗棂,转向桌边静静站立的女子。那时候方冉比现在矮快两个头,全然是个小萝卜头,又干又瘦。
  素色长袖上翠绿的叶条一直蜿蜒至她的手腕,她有细长的手指,指甲干净整齐,一枚一枚犹如精致的贝壳。
  轰然一声沉闷的巨响自东而来。
  赵乾泱无力地拥着床上一袭薄被,干净的手指在胸前拽紧被子。
  方冉撩高袖子,一双细瘦白皙的胳膊吃力地提起院中井水,她先提起来的一桶,水面上有浮渣,撇了去,她自己尝了口,又吐出来。这是第二桶,水已经干净了,她才找来一只铁壶,装满一壶,点起小炉子,想给赵乾泱泡一杯茶。
  赵乾泱看着女人走进屋子,她踮高了脚,从多宝格高处小心翼翼捧下一只青花瓷坛,揭开盖子,小心地嗅闻片刻,又盖上。
  方冉提着繁冗的长裙,从凳子上下来。
  赵乾泱虚虚眯着眼,心口仿佛有一把大锤,随越来越急促的钟声,击打在他的心上。
  那个头发发黄,一身红袄,五官平庸,还有点穷酸的小姑娘从回忆里浮现出来。
  她打着赤脚,摇摇晃晃爬上柜子,拼命想翻出一点好茶叶来。
  他看得好玩,便假意要翻身,刚抬起脚,吓得小丫头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之后他翻过身去,假寐着,不过片刻,就嗅见屋内茶香。
  记忆里是很劣质的茶叶,喝到嘴里第一口,赵乾泱差点直接吐出来,脸上神情大概不好看,那丫头局促不安地在衣摆上擦手,一直笑脸迎人的赵乾泱,眉心微蹙,他看清了那双手,像萝卜一样肿胀着,又紫又红。
  碧绿的茶汤里还有一点滤不去的茶渣,不是澄净的绿色,有些发黄。
  方冉红润的唇弯起,仿佛一撇春天里丰厚的海棠花瓣。赵乾泱接过茶,与方冉同饮下两杯,眼神已经十分恍惚,笑笑凝视着方冉精致的妆容,那一瓣海棠花,随打转的春水要流走。
  猛然一个天旋地转,赵乾泱一把抓住方冉的胳膊,两人再熟悉不过的身体叠在一起。
  方冉伸手轻轻为他解去发冠,将赵乾泱夹杂着白发的长发从隆重的冠冕中解救出来。赵乾泱瞬间便觉得头不痛了,热气涌入头部,七窍之中,有一股热意涌出。
  他心口一沉,是方冉温顺地靠在他的胸前,赵乾泱抬起手,动作很是吃力,手掌落在方冉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散了发。
  赵乾泱模模糊糊想起,便是在泡茶时,她从取茶的凳子上下来,头发被灯架勾了一下,于是她拔出发簪,又从发簪中折开,那发簪是空心的,里面抖落出来的绿色粉末,就下在他们才喝的茶里。
  赵乾泱声音发涩,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说话嘶嘶作响:“好。”他笑了笑,与方冉十指相扣。
  “你不用怕,我会陪着你。”
  听见这句话,赵乾泱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到手被方冉握着,贴在她温热的面颊上,触碰到她的眼角,她眼角也溢出了温热的血液。赵乾泱失神地透过血光瞥了一眼手指。
  方冉替他擦去血迹,轻声说:“我记得,你怕脏。”
  赵乾泱欣慰地点头,语速缓慢,“是啊,你还记得。”
  “破坏了你全盘的计划,你恨我吗?”方冉问。
  七窍都在出血的赵乾泱十分虚弱,他咳嗽了两声,目光遥遥凝视虚空。
  “其实……赵乾德归顺赵乾永,他们兄弟一心,本王,就知道会输。”
  “那为何……”
  “为什么还要打这一仗?”赵乾泱自嘲地笑了笑,嘴角就溢出血来,他握住方冉意欲替他擦拭的手,“也许,是本王不甘心……”
  “自一出生,我就是父皇最小的儿子,没有机会继承皇位。可赵乾永,他也不是长子,凭什么就做了皇帝。又或者,只是这富贵闲王的日子,过着太无聊。”赵乾泱眉毛动了动,“耳朵里好像也有,你帮我擦擦。”他侧过头去,颜色略深的血挂在耳孔之下,方冉一面替他擦拭,一面流泪。
  她的神情仍然平静,心口却起伏不定。
  “下一世,也许王爷会生在乱世。”
  赵乾泱勾起嘴角,“但愿吧,若是乱世,也许本王会是一代枭雄也不一定。又或者,只是个成天发愁安身立命的小人物。人的野心……有时只是因为想要的东西唾手可得。”他忽而转头,摸了摸方冉的脸,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嘴唇发颤,“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你有没有爱过我?”
  方冉闭上眼,泪如雨下。
  霎时间钟声轰响,赵乾泱一手猛然按住方冉肩背,将人压近,狠狠吻她,直至两人口中都满是血腥。他才粗野地笑了起来,松开她的手,手指在唇边一按一揉,想在锦袍上擦一擦手也是不能,只得力竭一般地摇了摇手,七窍都流出血来。
  “我骗过太多人,太多……太多都数不过来。没想到,最后是被你骗了。这一出,我很满意,就当你是陪我去了。这个……”赵乾泱费劲地一指戳唇角,“是本王欠你的,该还给你。下一世,就别见面了。”
  骤然桌边杯盏叮咚作响,赵乾泱手脚不得已抽搐,碰倒床边的小桌。
  方冉抓过那只手,死死握在掌中,贴在心口,只觉得丝丝缕缕吸入胸腔的空气都隐隐作痛。赵乾泱蓦然睁开眼,黑洞洞的瞳仁令方冉大哭起来,大叫道:“你看我,你看我啊,看清楚!是我坏了你的大计,你要记着我,生生世世找我还报,下一世还是我,你还是会认得我!”
  片刻后,赵乾泱彻底没了动静。
  方冉嗓子发哑,张着嘴再喊不出什么,她用最后一点力气,一手紧紧握着赵乾泱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视线里出现的光七彩绚烂,有如神迹。
  另一手,费劲地从怀中摸出一只瓷瓶,直至满头冷汗,双脚濒死地抽搐,那一颗药丸才滚入她的喉中。
  方冉瞪大眼,望着天顶,彩光已经逝去,那时她什么都听不见了,也什么都看不见,所以赵乾泱那最后一个眼神,并不是恨,他只是白看的那一眼。
  喉咙动了动,方冉双手双脚倏然抽直,挺在床上,唯独抓着赵乾泱的手还不肯松开。
  她不意外赵乾泱会看破她的计划,她给他连续下了近半个月的慢性毒|药,便是今日她一时心软,赵乾泱也躲不过一死。可她不明白,为什么赵乾泱会知道,她不会随他而去。到底她爱不爱他,她自己也糊涂了。而所有的糊涂,都随着赵乾泱平静的面容,烟消云散而去。
  警钟从遥远的空寂之中,再次传来,这一次伴随着十万先锋,大秦王旗长驱直入,登上了中安鼓楼。
作者有话要说:  听着Star Sky写的这段,音乐很赞~

  ☆、一七三

  
  已近黄昏,楚芸从沉睡中醒来,床边围着一圈不熟识的人。
  很快,记忆蜂拥而至,她连忙起身要下床行礼。
  “哎,躺着就好。”说话的女子一身淡紫裙衫,身量娇小,下巴尖尖,杏眼大而精神,眼珠朝左转,便有个脸色臭臭的少年把药碗递到她手里。  
  喂到嘴边的汤药试着温热,女子一勺一勺喂药给她,楚芸隐隐记得,她让自己称呼“夫人”,看妆扮应当大有来头才是,只不过这大有来头的“夫人”,总一副笑笑的模样,没什么架子,与她服侍过的主子大有不同。
  想起曾经的主子,楚芸不禁神色沮丧。
  楚芸喝完了药,那位夫人又给她擦过嘴,臭脸少年心不甘情不愿地捧上个精巧的小匣子,盖子揭开,便是让人直吞唾沫的蜜饯味儿。
  “孙先生说这次的药不苦,不过有点腥味,还是吃点蜜饯压一压。”
  舌尖蔓开生津的酸甜,楚芸眼珠转转,看了一圈,看到少年身后不远处坐着个很是熟悉的男子,仔细一分辨,是给自己看病的。
  “怎么了?在找谁?”赵步光随手把一颗乌梅喂进嘴里。
  “不是给你吃的!”姜庶脾气不好地夺过蜜饯盒子去,气鼓鼓地走到桌边坐下。
  屋里有三个人,显然都不是楚芸要找的,因为她还在不住向外看。
  “一早胡大娘出去采办了,厨房事多,而且,”赵步光声音顿了顿,对上楚芸转过来的眼,淡笑道,“宫里没人做松子糖,要到市井坊间糖铺子才好买。”
  楚芸眼波晃了晃,眼眶发红,手指在被面上略略屈起。
  “至于你哥哥——”
  “我哥也在这里吗?”楚芸忙问,连自称都忘了,想纠正时看见赵步光摇了摇手,紧张地吞咽唾沫。
  “虽然不在行宫,但也在附近。只要你愿意,我希望尽快让你见他。”
  楚芸目中迅速涌起泪光,“奴婢……奴婢当然愿意,哥哥一定急坏了,他每个月都会来看奴婢,但事出太过突然,奴婢没能留给他消息。”
  赵步光眉毛动了动,扭身喊道:“姜庶,茶!”
  “不用……奴婢不渴。”楚芸有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她很文静,说完一句话,就下意识缩着下巴,手指捏住上衣下摆,显得局促。
  “那我尽快安排你和兄长见面。”
  “这么着急……”
  “怎么了?”
  赵步光行事与楚芸在宫里当差见过的主子们不同,事事都要问一句她怎么想,反倒让她不知道怎么想的好了。听命惯了的人,真要让她拿点自己的主意出来,却难办了。
  楚芸想了半晌,方道:“与大哥多年不见,奴婢有些担忧。”
  这也好理解,赵步光点点头,“我与你大哥倒是相熟,这些年你不见了,他很想你,以为你死了……”赵步光眼珠子一溜转,暗地里窥楚芸脸色,“把账算到皇上身上,要为你报仇。”
  霎时间楚芸面无人色,额头冒出冷汗。
  赵步光摸到她裙上的手,握在掌中,笑道:“你别怕,皇上还不知道此事。”
  “那……那……那奴婢需要怎么办?”楚芸忙问。
  “你哥见到你,此结自然就解了。你也莫怕,要是这事成了,你们兄妹不仅不会惹来祸事,反而团团圆圆,我会从中相助。”看楚芸仍神色讷讷,犹在梦中,赵步光又道:“现在你告诉我,这些年你人在哪里?为什么会病得那样厉害?”
  本来听过厨娘一席话,赵步光心里已经有数,但仍问一句。
  原来当年确实长乐宫赐死了一波宫人,而她不在其中。永寿公主因为喜欢楚九书说书,知道赵乾永此招行险,身边带哪几个丫鬟去东夷,还是能够做主。便把楚九书的妹妹算在了其中,但事出突然,楚九书是个男人,且不是太监,岂可随意出入长乐宫。因此楚九书却不知道楚芸跟着永寿公主上了去东夷的船。
  “这扇子,你认得?”
  那是楚芸疯疯癫癫时一直拿在手上扑蝶玩儿的扇子,楚芸一看,便就哭了。
  赵步光柔声哄,握住她瘦削的肩膀轻缓拿捏。
  “是……是公主的扇子……”说到这儿,楚芸小心翼翼瞟了赵步光一眼。
  “有什么话对着我说无妨,我不会告诉别人。”
  楚芸吸了吸鼻子,“奴婢的命是夫人给的,其实……”她咬住下唇,扁扁嘴,眼皮下垂,“奴婢神志不清的时候,一度以为……以为……”那声音戛然而止,赵步光明白了,楚芸不清醒时,应该以为自己是永寿,所以会一直保留着永寿用的扇子。也多亏了这把扇子,赵步光才想到永寿身上,楚芸五官与楚九书有六七分相似,手脚有茧,养尊处优的永寿公主自不会是这样。种种暗合之下,和厨娘大婶聊过天,赵步光心里早有了七七八八的猜测。这才着急让人给阿花治病,毕竟以楚九书现在在北狄的身份,他没动手之前,仅凭揣测,不可能将其拿下。而要从明处防着楚九书暗地里使绊子,可就防不胜防了。
  赵步光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
  楚芸这才松了口气,脸色也好了不少。
  “后来呢?”
  姜庶虽不情愿,但口硬心软,还是给赵步光倒了茶来,她看他一眼,瞥向孙天阴,见孙天阴仍支着头歪在一旁打瞌睡,低声吩咐姜庶给孙天阴拿条毯子。
  本来留着这师徒在屋子里,是怕楚芸病情反复,现在看来,她不是受了大刺激才失忆,可能确实是撞击造成。
  “一天夜里,船在海上发生颠簸,有人放了小船入水。奴婢和公主,还有另外三名婢女两名侍卫,一名船上的舵手,都上了小船。可那天晚上,海上风雨狂作,公主身子弱,第二天就开始发烧,没熬过四天就已不行了。船上众人一看,公主死了,要是我们回宫,恐怕也保不住性命,便打算上岸之后,各谋生路。在海上漂了快七天,又有两名婢女生病死了,舵手说是公主的遗体放在船上不吉,才夺去两名婢女的性命。”楚芸眼圈通红,“奴婢与公主相伴数年,自然不肯听命让他们把公主的遗体投入海中,那海里有不少食人大鱼,但苦苦相求之下,他们也仍不同意。一时场面僵持,舵手说若是再有人生病,就丢下公主不管。但那晚奴婢睡熟之后,却忽然被丢进水中,无论奴婢怎么叫,船上人也不肯搭救。落水时一名侍卫丢下的木桶支撑着奴婢在水上漂了两天,又渴又饿,奴婢只好把自己和木桶拴在一起,不知道漂了多久,后来的事,奴婢都不记得了。”
  “你命倒是挺大。”姜庶吊儿郎当地叹道。
  楚芸手指互相撮弄,这段回忆让她不大好受。
  “现在都好了,很快也能和你哥哥团聚。”赵步光拍了拍她的肩。
  “不知道奴婢的哥哥,一切都好吗?”
  对着楚芸期盼的眼神,赵步光想了想,转过头去看孙天阴和姜庶。
  孙天阴起身:“乖徒儿,为师想出去转转。”
  姜庶不大乐意,却还是跟上去,要扶孙天阴,孙天阴却顺势拍了拍他的背,把他推到前面去,二人出屋,带上门。
  “你哥哥现在模样大变,性情也许也有所变化。不知道你在宫中当差时,有没有见过囚禁在清凉殿的大皇子?”赵步光低声说。
  “有过数面之缘,但大殿下是疯的,常常横冲直撞,让人拿链子缩着的,宫里人都不大敢接近清凉殿。”
  那些年赵乾德过的是猪狗不如的日子,赵步光一阵心酸,片刻后,振作精神道:“对,就是那位,他如今被封为端王,是……”顿了顿,“是我夫君。”
  楚芸嘴巴圆张,好半晌才说出话来,“大皇子病愈了么?”
  “是。”赵步光长话短说,告诉楚芸楚九书为何憎恨赵乾永,现在又是什么身份,简单告诉她为什么现在皇帝在行宫而不是皇宫。那楚芸本是个唯唯诺诺听命于人的宫女,并无大主意,听完后甚至唏嘘:“大哥未免太胆大了……刺杀皇上……这……”
  “皇上现在不知道这件事,只要能在你大哥行事之前阻止他,也就没什么事了。”
  饶是赵步光如此说,楚芸依旧怕得手脚出汗,只是当着赵步光的面不好再说什么。
  门“吱呀”一声,两人都转头去看,胡大娘手里一个油纸包,站在门口,不自然地笑了笑,对赵步光行礼:“夫人,奴婢买了些糖,粗鄙之物,给小女……不,给楚姑娘买了些……”胡大娘一直不敢看楚芸,赵步光对她招手。
  胡大娘在裙上把手擦来擦去,搬来个小脚凳坐在床边,揭开油纸包,一股松子糖的香气十分诱人。
  胡大娘笑道:“之前我女儿……”尴尬地看了楚芸一眼,胡大娘改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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