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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官途-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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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心了,居所竟然如此豪华!”
  这人去年也是来过的,去年住的会国馆他觉得也不差,但是和今年的比起来自然有差距。
  鸿胪寺寺卿唐正茂笑了笑道:“此乃皇上仁德!”说完朝着东边方向做了一个行礼的动作,其他使臣也纷纷有样学样,倒是乖觉的很。
  林清冷眼看着那些来朝贡的使臣,觉得他们说是来朝贡的,但是进献的单子林清也看了一眼,并不值几个钱,甚至折合成银子,还不一定有重修会国馆的银子多。听说他们走的时候,永康帝还会大方的赏赐一批东西给他们带回去,以显天朝上国的气度。
  这气度是气度了,也不看看自家兜里还有几个钱?原本国库就不宽裕,还使劲作!
  只是接下来,安南使臣的一句话,差点让在场大明的鸿胪寺官员脸上都挂不住了。
  “以前我们过来的时候,皇上倒是没有如此费心,看来还是鞑靼王子的面子大啊!”这名安南国使臣说汉语倒是说的字正腔圆,而且用词也精准,举手投足间都和大明文臣非常相似,看来是对大明的文化下过苦功夫的。
  这句话不知道无心还是有意,却非常让鸿胪寺官员下不来台,因为这事实可不就是因为鞑靼王子过来才修缮会国馆的吗?否则早两年为什么不修?
  “使者此言差矣!鞑靼王子前来,我大明自然是要好生接待,只是这会国馆诸多东西,都是出自民间。民间百姓听闻此次有十多个藩属国要前来朝贡,特意捐献了不少物品,各位使臣可以在房间的册子上看到是哪些乐善好施之辈所捐赠。我国子民的美意,是希望以后每年众藩属国使臣皆能出使大明,朝觐纳贡,以修我们百年盟约!”
  林清一句话,既解了鸿胪寺的围,又将当初许诺给那些商人的好处提了提,同时又以天朝上国的姿态,提醒他们这些小国,别忘了当年是怎么被大明打的哭爹喊娘的,也别忘了当年他们老祖宗是怎么和大明签下藩属国的条约的!
  果然祭出了这一招,倒是让那个安南国的使臣脸上表情讪讪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唐正茂脸上露出恰当的笑容,继续将人安置在准备好的院落里,刚和林清准备回自己衙门,就见另一鸿胪寺官员快步走了过来:“唐大人,鞑靼王子已经快到城门口了,我们要去迎吧?”
  “迎!快通知礼部,派人去城门口候着,我们这边也一起过去。”唐正茂当机立断道,同时也唤了林清和他们一起过去,毕竟一会儿还得陪着鞑靼的使臣到会国馆休憩。
  等林清等人到了城门口的时候,鞑靼使臣的队伍已经到了。
  只见一队百来号人的使臣队伍肃立在城门口,除了前面十名文官样子的使臣,后面八九十个人,都是一身军装、下身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气势十足!
  立在最前头的就是那名鞑靼王子布日固德,年纪也不过二十多岁,却有着一副和中原人截然不同的面容。五官雕刻般分明,双眼深邃,头发编成了一缕缕小辫戴上一顶毡帽,身长八尺有余,虽然如今穿着皮袄,但是光看他露在外面的大手,就知道此人是个练家子的。
  此刻他高高在上地坐在一匹浑身乌黑的马上,眼看着如此多的礼部和鸿胪寺官员来迎接他了,但是布日固德却一点都没有要下马的意思。
  礼部左侍郎江政源是此次负责迎接鞑靼王子的最高官员,当然也是应该他上前去说话:“布日固德王子殿下,入了内城门后,便不得骑马,还请您和您的属下一起下马,步行入会国馆安顿。”
  江政源说完之后,鸿胪寺一位精通蒙古语的官员立马翻译了一遍,而布日固德的表情显然也是听懂了。
  只是他却依旧没有下马,而是坐在马上俯视着江政源,一字一顿道:“我,代表我父王亲临,为何你们的王,不来迎接?”
  布日固德双眉皱起,视线紧紧盯着人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江政源已经是在礼部历练多年了,但是此时面对如此凶神恶煞的鞑靼王子,不知为何心里已经先是怯了。
  只是要永康帝亲自前来迎接鞑靼王子,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第一百零六章 解围
  布日固德的一番言论,让所有礼部和鸿胪寺的官员一片哗然!
  城门口除了驻守在旁的官兵,也有不少围观番邦使臣进京的百姓,只不过此刻离得远,倒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都垫着脚伸长脖子,对着鞑靼使臣队伍中个个强悍的护卫指指点点。
  使臣来访,是可以携带百名护卫的,这是各国之间约定俗成的惯例。鞑靼王子这方面倒是没有逾制,但是同样带了百来号人的队伍,他们鞑靼的那批护卫特别让人感觉胆寒,每一个护卫都长得人高马大、肌肉虬结,单单是静默地立在马上,就已经能让大明的文官感觉到一阵阵紧迫的压力了。
  而当布日固德的话音落下后,只听到那身后的护卫队突然也整齐划一、声音嘹亮地喊道:“皇帝迎接,皇帝迎接!”
  这样一声声呼喊,声音极大,自然也让周围所有百姓都听了进去,纷纷交头接耳。
  “什么情况?他们要干嘛?”
  “这还不清楚吗?他们要我们皇帝老爷来迎接这个王子呢!”
  “啥?不过就是一个鞑靼王子,还能叫我们皇帝陛下去迎他们,吃拧了?!不是来朝贡的么?整这一出是做什么?”
  “什么呀!你们不懂,鞑靼现在厉害着呢,在我们边境烧杀抢掠,又兵强马壮的,我们大明的军队根本奈何不了他们。现在他们是在给我们皇帝下马威呢!”一个中年男子压低声音悄悄和旁人说道,他们家小弟就在边境参军,自然知道一些边地的情况,此刻也是满眼担忧地看着城门口。
  布日固德举了举右手,顿时那一阵阵声浪立马收住,而布日固德则是一脸倨傲地坐在马上,依旧有一种你们若是不答应,我今日就不进城的态度。
  城门口的守城小将一脸怒气,对着身边的长官道:“这鞑靼王子,太过无礼!既然不想进城就别进了!咱大明还少他那份供奉?”
  “噤声!做好你自己的事情!”那名长官立在城门口岿然不动,脸上不辨喜怒,但是拳头已经慢慢收紧。
  那些文官们,一向心里弯弯绕绕是最多的,眼前那么明显的下马威自然是看懂了。
  但是看懂了又怎么样?大明现在是怕触怒了鞑靼,到时候引发两国征战,那可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担当的起的;可要是让永康帝亲迎,明明是大明作为上国接受藩属国的朝贡,如今却是要他们屈尊下驾相迎,这看在大明百姓、将士、官员眼里,是个什么想法?以后史书上又要怎么写这一幕?
  江政源僵立在了那边,鸿胪寺的官员也讷讷不敢言,这是进退维谷的场面,谁也不敢妄言。
  林清和鸿胪寺寺卿唐正茂的位置站的比较近,离着江政源也不过是几步的距离,所以他从后面绕过了几个人,悄然无息地走到了江政源的身侧,然后悄声道:“江大人,不知道太子殿下此刻在何处?”
  一语惊醒梦中人,那鞑靼王子不是说他代父鞑靼王亲临吗?那么他们的太子殿下当然也可以代父亲迎鞑靼王子了!一点没毛病!
  哎,怪只怪太子殿下存在感太弱,一时间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江政源微笑着冲着鞑靼王子布日固德行了一礼,然后吩咐下面的属官去将太子殿下请来。
  布日固德看江政源派人离开了,以为他们去请永康帝了,脸上的表情愈加倨傲。
  可是等到太子赵贤到的时候,布日固德终于露出了一丝恼羞成怒之色,只是那鸿胪寺翻译的话他却都懂了,而且无法反驳——既然他可以代替他父亲前来,那人家儿子怎么就不行?
  太子仪杖开道,浩浩汤汤就已经占了半条街了,比之刚刚鞑靼使臣的那队护卫队,光是人数和气势上,就已经让周围的百姓不断下跪,三呼千岁。
  仿佛是报复刚刚被鞑靼王子的嚣张,大明的守城军士也一个个单膝下跪,高呼:“恭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呼声统一,士气高昂,将士身上的铠甲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银光,一个个上半身笔挺,毫无怯懦之色!
  这样的声势,是赵贤做太子这么多年都没有体会过的,当他从步撵中下来的那一瞬间,心中的豪气到达了顶峰——看看吧!这就是他们大明王朝世代守护的臣民!他赵贤也一定要如历代列祖列宗那般,守卫好着泱泱大国!
  原本是想给大明一个下马威,谁知道竟是让鞑靼人的士气被压了下去!所以尽管再不愿,布日固德还是在太子赵贤的微笑之中翻身下马行礼,后面的随从也是一起下马,跟着礼部和鸿胪寺官员一路往会国馆走去。
  太子赵贤长舒了一口气,心里也是感到一阵憋屈!照理来讲,这鞑靼王子还只是鞑靼王的第四子,就算按照同是王储的身份,赵贤作为太子的身份都要比布日固德要高!更何况,他们大明是主国,是来接受他们朝贡的,如今却落得还要太子亲自相迎的地步才能将人好端端的接进城。
  只是但凡影响他老子威名的事情,只有他个太子去顶上,否则要他这个太子又有何用呢?今日这事能圆满解决,也算是在他父皇面前露脸、在百姓面前树了威了,心中再是不甘愿,也要去做。
  太子赵贤一向是将永康帝这个父亲看的非常高也非常重,故而有敬也有怕。只是经此一事,赵贤突然心中感觉到,原来他这位父皇也不是无所不能;原来在番邦面前,虽然勉强保持住了颜面,但是离着圣祖皇帝、建武帝这样能把番邦打的哭爹喊娘的皇帝,他的父皇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别说继续开疆扩土了,就连守成都没有很好地做到。
  当然这样的思绪只不过在赵贤的脑海里转了一瞬,很快就被往常对永康帝的恭敬畏惧给压了下去。但是很多东西,可能一开始的想法时候很弱小,可想法的种子一旦种下,以后便会慢慢长成参天大树。
  等到终于将鞑靼王子安顿好,林清才可离开,离开前江政源还特意留了一下林清。
  江政源自然对林清还有印象,作为他钦点的解元,后来又一路当上了状元,这样的人才江政源又怎么会忘记。况且当江政源知道林清就是写那道黄河策论之人后,也将此事禀告给了高首辅,原本以为高首辅会重用林清,没想到却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完全没有重用林清的打算。
  江政源不解,但是又不能帮着高首辅做决定,加之礼部本就事忙,慢慢也就把林清这个人有些抛诸脑后了。没想到一年后再见,林清竟然已经爬上了工部郎中的位置,为人也更加机敏稳重,在面对鞑靼人那副凶神恶煞的无理请求后,还能想出稳妥的应对方式,不免对林清的印象更加的好了。
  高首辅没有拉拢林清的意思,但也不妨碍江政源对林清释放善意,两人聊了些官场上不敏感的话题,又谈了谈林清的近况,当听到林清尚未娶亲后,江政源目光一闪,笑的有些别有深意。
  这次陪同林清一起前来的,还有林清的手下周员外郎,原本他就知道自己这位上峰能力不俗,但是看到他在礼部侍郎和太子面前好像都很吃的开后,才知道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位年纪轻轻的郎中,同时他心里也慢慢生出一个想法——以后是否能抱住这位郎中的大腿,以求一个好前程!
  像他们这样没什么根基的从五品官员,能从底层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已经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再要往上升一升,比登天还难。否则,为何当时他们上头有工部郎中的空缺后,不直接从员外郎里面升调,而是让林清直接空降这个位置?
  周员外郎本名周梓彬,今年已经年近四十,为人一向谨小慎微,一路从工部七品所正爬到了如今这个位置。周梓彬能力是不缺的,但是却没有胆识和谋略,他可以将上面交待他的事情做的完满,却往往被别人抢了风头和功劳。他能混到今天,碰过不少壁受过不少罪,后来只能靠着人云亦云、随波逐流,保住官位,至于是否能再进一步,那就随缘。
  看起来很佛系,但是哪个男人又真的不想加官进爵、做出一番事业来呢?而在林清身上,周梓彬却看到了他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察觉到了他拥有的能力!这位林郎中才不过十七岁,如果在朝堂上再混过一二十年,将来能有多大成就,谁也不敢妄断!
  一样是在林清手底下做事,但是要认定以后都跟随林清,那是有风险的。以后林清飞黄腾达了,那么周梓彬也能鸡犬升天;如果林清遭难了,他也讨不了好。所以这样的决定是需要勇气的,而周梓彬在默默观察了林清这位上官一段时间后,却决定赌!
  时机转瞬即逝,他心中已经暗下决心一定要抓牢!
  在林清不知道的时候,就悄然收服了一个小弟,倒是这次事情的意外之喜了。
  林清的能力自然不仅仅落到了周梓彬眼里,其他有心之人也一直在观察着林清,今天这件事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虽然借的是江政源的口,但是知道内里的人都清楚主意是林清出的。
  而这件事,自然而然也传到了秦启桢的耳里。
  自从上次林家拒亲之后,说亲的事情没走漏了风声,拒亲之后就给了那媒婆一笔封口费,市面上倒也没有什么不利于秦雪容的传言。
  只是秦启桢和其妻子云氏之间的嫌隙却是变深了,云氏因为被林家拒亲了,脸上自然是挂不住,难免抱怨几句林家不懂礼数;而秦启桢知道结果后,心中更是懊恼,尤其之后林清办事漂亮,不仅仅高升五品郎中,修缮会国馆的事情也深得皇上圣心!
  因着秦启桢和户部吴侍郎是同年,两人关系尚可,上回吃了一回酒,关于林清的事情知道的更是清楚。每知道一点林清的优秀,秦启桢就愈加感叹懊悔。
  秦启桢能在朝堂中混到如今这个位置,虽没能入阁,但是说句托大的话,那是因为他秦启桢不屑于结党营私,而且在永康帝手下办事久了,秦启桢也知道但凡权力过盛,就会盛极而衰。他能一步步走到今天,一直以一个能臣、干臣的形象中立在朝堂之中,所费心力绝不比那些阁老差!
  可惜的是,他庶出的三个儿子都不算得力,有些才智却也不算傲人,就大儿子考中了三甲进士,如今外派做了知县,还需要他费尽心力给他谋划;二儿子刚刚考中举人,三儿子到现在还没混上一个秀才功名。若是放到其他人家,那也算不错,但是放到他们秦家,只能说儿子一个不如一个。
  有时候秦启桢也想,是不是确实是那些侍妾不行,所以生出来的儿子也不行?否则为何他和云氏唯一的嫡女秦雪容,就如此七窍玲珑、冰雪聪明?小时候一样教导读书写字,雪容一点就透,比之她的三哥不知道聪明凡几;她娘教导她执掌中馈、管理店铺,如今她手上的庄园田地都整得明明白白,还比往年的收益都要高上三层!
  虽然秦启桢没办法教导太多给这个闺阁中的女儿,但是看人的本事秦启桢还是有的,他家这个女儿是个通透有成算的,若是男儿身,那才是他心中真正能继承秦家家业的人选啊!
  只可惜,偏偏是个女儿身!
  但无论如何,秦启桢也是看重这个女儿的,正是因为看重,所以他没有随意的榜下捉婿,凭着感觉直接选中林清,而是观察了之后才谋定后动。
  只是偏偏,一切的筹划就让云氏给打乱了!
  云氏嘴上说的好听,不是让人倒插门,只不过要个姓秦的孩子。如果林清只是资质平庸的普通之辈,或许秦启桢也会同意云氏的做法,到时候也能多分一份家产给这个嫡女,他也是舍得的!可林清这样的人,岂是她一介后宅妇人所能拿捏的?!
  晚上按照规矩秦启桢是要在云氏屋里吃饭的,只是两人已经冷战了一段时间,今天依旧是各吃各的,没有话说。
  立在屋子里伺候的丫鬟一个都不敢吭声,就怕惹恼了老爷夫人,心里希望今天老爷也能快快吃完回去,也好让大家心神都放下来。
  只是今日,饭刚刚吃到一半,云氏的筷子“啪”地一声拍在了桌上,抬起头看向秦启桢,话还没说眼泪就顺着雪白的脸颊流了下来:“老爷,你到底要为着这桩事,和我赌气到什么时候?”


第一百零七章 心事
  秦启桢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发妻,眉头渐渐拢起:“这回是你错了啊,素兰!”
  素兰是云氏的闺名,还是当年两人情浓时秦启桢经常唤她的,后来因着两个姨娘的事情,秦启桢已经十几年没有唤过云氏一次“素兰”了。如今乍一听到旧日的称呼,云氏还恍惚了一下。
  如果说刚刚的未语泪先流,还有点心计的成分在,可是如今听到那声“素兰”,云氏眼里的泪珠倒是真的颗颗滚落,眼中更是一闪而过的心酸。
  秦启桢长叹了一声,不知道是叹两人逝去的曾经,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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