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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伪君子[穿书]-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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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锐皱眉看着梁勇,想问他永元帝哪点儿对不起他,让他早早就开始给自己找下家了?但想到梁勇纯粹是脑子有坑,他还是把话咽下了,“我知道了,我只是感叹世事无常罢了,倒不是因为泉音的事,确实像侯爷说的那样,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的事呢,哼,她一定是前世不修。”
梁勇嗐了一声,“你这孩子怎么不听人劝呢,几杯酒下肚就胡言乱语起来,”他站起身,“我叫人扶人找地方醒醒酒。”
齐锐根本没喝醉,而且在安王府里,他也没胆子乱跑,“不用了,我没事,侯爷去忙吧,您一直坐在这儿,反而引人注意。”
梁勇想想也是,他不放心的看着齐锐,“那你可千万别再喝了,还有,静王殿下那边,你还是不要走的太近的好,真不愿意过来,那就老实呆在翰林院里做学问,免得给自己招来是非。”
齐锐正要说话,就听有人大声道,“安王殿下,听闻殿下的小星是凤鸣楼的名角儿,不如将人请出来给大家亮几嗓子,您这金屋藏娇,咱们可就没戏听了。”
“是啊是啊,将泉音姑娘请出来,叫咱们也见见真人儿,”有人挑头,大家都跟着开始起哄,“我等往凤鸣楼送的帖子都被退回来了,一问,才知道人被王爷给抬走了,今天王爷若是不将人请出来给兄弟们敬杯酒,大家可都不走了。”
今天过府的除了几位王爷,其他的都是跟着安王的铁杆,安王哈哈一笑,“又不是什么大事,别说敬酒了,就是换上行头给大家唱一段也没问题,来人,去将泉音请出来。”
……
齐锐将颊肉咬的生疼,才忍住没有拂袖而去,泉音于这些人来说算什么?他于这些人来说又算什么呢?
周世俍在桌下悄悄握住齐锐的手腕,“齐先生,大皇兄命我过来看住你,不是什么大事,真的,你跟泉音姑娘也不过数面之缘……”
泉音身上的淡粉色褙子在月光下被照的如雪一般,她脂粉未施,长发只能一支白玉钗绾了,随着小太监走到安王跟前,“奴婢见过王爷……”
安王不满的哼了一声,“怎么这么磨蹭?一点儿也不懂规矩,”他看了一眼泉音,冲跟在她身后的嬷嬷,“你们谁服侍姑娘的?怎么都不妆扮,便将人带出来了?瞧这穿的什么,也不嫌晦气!?”
泉音微微一笑,“将一个即将出家的女人硬抢到府中,王爷连佛祖都不怕了,还怕什么晦气?”
她径直走桌前,拿起桌上的酒杯,“听说王爷叫我过来,是给大家敬酒的,”她端着酒杯冲大家一抬手,“那泉音就先干为敬了,”
“你,”安王抬手就要去打泉音,“你好大的胆子?!”
泉音自幼习舞,怎么会被他打到,“王爷这是要给大家表演你如何打女人么?呵,不必了,我敢这么做,早就没打算活着,”不等她话音落地,人已经冲一旁的石柱飞了过去,就听“呯”的一声,齐锐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齐先生,齐先生,”齐锐只觉得虎口处生疼,他慢慢睁开眼,就见自己靠在周世俍肩上,周围一片嘈杂之声,“我是怎么了?”
周世俍见齐锐能坐直了,肩上一松,长舒口气道,“你可能是被吓坏了,泉音姑娘真是个烈性子。”
对了,泉音,刚好他好像看到泉音撞到石柱上了,齐锐茫然起身,“我好像喝醉了,怎么看见安王要打人来着?”
周世俍扶住齐锐,“你没醉也没看错,”他一指不远处的人群,“泉音姑娘刚才就在咱们面前触柱了,想来是没救了,你,当时就昏过去了。”
齐锐慢慢走到人群外围,果然看见泉音静静躺在地上,有小太监正在试她的鼻鼻,“殿下,泉音姑娘已经没气了。”
安王也没想到泉音会当众给自己这么大个难堪,“没气就没气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人,把人给我抬出去扔了!”
齐锐正要说话,人被一只手拉了到一边,“这是安王的家事,你一个外臣,不要插手。”
“静王殿下,明明是他逼死了泉音,”就这么一条鲜活的人命在自己眼前消失了,还是以如此惨烈的方式,齐锐两眼通红,“这哪里是家事?”
静王叹了口气,“泉音入了安王府,便是安王的人,王府死了一个小小的姬妾,还是以自尽的,你准备为泉音申冤?只怕凤鸣楼都不会说一句安王的不是的,罢了,孤来的时候也不短了,又遇上这种事,该回去了。”
静王拉着齐锐手臂的手并没有放松,他连招呼都没打,径直出了安王府,待要上自己的大轿时,才用下巴点了点几乎掩不住面上喜悦之情的敏王,“瞧见了没?用的是人帮泉音说话。”
齐锐面无表情的看着冲静王方向拱了拱手,便上轿扬长而去的敏王,“他们是为了泉音才说话的吗?”
静王好笑的看着齐锐,“是与不是有什么区别?只要有人为泉音说话,不让泉音这条命就这么轻易没了,便是对她最好的安慰,何必非要计较内里的真相?”
周世俍一直跟着齐锐,“齐先生想开些,以咱们现在的实力,又能为泉音姑娘做些什么呢?便是她自己,也是知道她已经无路可退,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的,当初她被抢到安王府,你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收到,想来也是泉音姑娘不愿意连累你,如果现在你为她出头,反而违了泉音姑娘的本意。”
静王没想到周世俍年纪小小还挺会劝人的,“老五说的没错,说到底这都是安王跟凤鸣楼的事,你有什么立场为泉音出头?行了,孤看你这几天也不会有什么心情去王府授课,就在家里歇上几日吧,唉,毕竟一条性命没了,孤这几天带着王妃去皇恩寺走走。”
……
“先生,我已经叫荣保儿跟着了,等人散了,会帮着泉音姑娘收敛的,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荣保帮泉音找一块风水宝地安葬的。”周世俍看着神情萎靡的齐锐,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可怜这个读书人,别看他们才高八斗,可那些都是纸上谈兵,真的见了血,一个个就跟要了自己的命一样,“后头的事先生别管了,你出面也不合适,就交给我吧。”
“那怎么行?我怎么能让殿下忙活这些,而且您在宫里,出入也不方便,”虽然备受打击,但头脑还是有的,齐锐忙道,“今天的事就劳烦荣公公了,后头的事就交给臣来办吧,这事说到底,跟臣也脱不了干系,就让臣为泉音姑娘尽一份心力吧。”
齐锐这么说了,周世俍也就不坚持了,“先生,其实大皇兄说的也没错,不管你心里怎么想,这件事明面上看,都跟你没有关系,倒不如坐山观虎斗的好。”
齐锐长叹一声,“谢谢五殿下提醒,臣知道了。”
……
事情果然如静王说的那样,对于泉音的死,凤鸣楼没出一声,没过多久,湖光也被吴娘子卖给了一位江南的客商,南下去了,而齐锐,则一心操持泉音身后事,直到他将泉音火化之后,将骨灰埋在万圣庵一株梅树之下,又将泉音留下的积蓄尽数交给了万圣庵,才辞别了住持师太,怅然的从庵里出来,准备下山回家去。
“齐翰林,我们王妃有请,”小太监一直等着齐锐呢,见他出来,忙迎了过来。
“呃,是平安啊,”平安是石王妃身边的小太监,“娘娘也在?”他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静王府的车驾。
平安点点头,“娘娘不愿扰了翰林,叫小的一直候着了。”
……
“臣见过王妃,”石王妃今日一身素衣,见齐锐给她见礼,忙道免礼,“我也是听师太说先生将泉音姑娘的骨灰葬在了后山树下,才想着过来看看,只是我跟泉音姑娘从未谋面,不过过去惊扰,还请先生节哀。”
就听石王妃又道,“这万圣庵是我叫人跟泉音姑娘提的,原想着这里是我常来的地方,也能护她一世清静,没想到,”她轻叹一声,“自古红颜多薄命,泉音姑娘也是一位奇女子了。”
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齐锐已经懒得再去计较了,他躬身一礼,“臣代泉音谢过娘娘,泉音无亲无故,又遭此惨祸,确实娘娘所说,是她命太苦了。”
“所以你才将泉音的所有积蓄都赠与庵里了?”泉音是一代名妓,那些银票跟珠宝价值连城,若是齐锐私自留下了,谁又会知道?可是齐锐却将它们全部拿了出来,“这怕不是泉音姑娘的意思吧?”
“这些原本就是泉音姑娘的遗物,当初她把这些给我娘子,也是说好了等她在万圣庵安置妥当,就由我娘子将这些给她送来,”齐锐淡淡的看着窗外的远山,“现在她已经安置好了,这些东西还是交给庵里更合适,我听闻娘娘跟庵里的师太每到冬春,都会广开粥棚施衣舍药,想来泉音会乐意看到她的积蓄用在这些地方,当年若是她家是有活下去的办法,她也不会落到今天的结局。”
石王妃深深看了齐锐一眼,起身冲齐锐福了一福,“是我将先生看低了,我原本以为……”
“娘娘,这世上男女之间,除了暧昧私情之外,还可以互相欣赏,在出事之前,臣对泉音更多的是对一代名伶绝世才华的惊艳,如今,除了缅怀之外剩下的就是惋惜跟感伤,这些都跟泉音是男是女没有关系,臣做这些,其实也是让自己少些遗憾罢了。”
石王妃没想到齐锐会跟她说了这么一番话,她倒真是小看了这位年轻的翰林了,“我明白了,就像现在,咱们是各尽各的心,你放心吧,以后清明寒衣,我不会断了泉音姑娘的供奉。”
……
齐锐一回到府中,洗了个澡倒头便睡了过去,李娇鸾知道他心里难过,也不去打扰他,只让齐巧蕊姐妹跟家里的下人们都放轻手脚,而她则拿了给齐锐做的秋裳,会在外间守着屋里的动静。
齐锐一直睡到第二天,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他一挑帐子就看到睡在窗下榻上的李娇鸾,忙从床上起来,“你怎么不到床上睡?”
“你醒啦?”李娇鸾听见动静坐起身,“好点儿没有?”
“好多了,娇鸾,这几天我忙着泉音的事,冷落你了,”齐锐将李娇鸾抱在怀里,“只是你别误会,我只是人单力薄,对她的遭遇无能为力,才想着尽可能的为她做点儿什么,毕竟她会被卷到这样的事里,也有我的缘故。”
李娇鸾将头倚在齐锐胸前,“我都明白,也能明白泉音姑娘心中所想,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的,”她眼眶一红,“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能大度一些,主动让你将她接到家里来,她会不会就不会走上绝路了?”
齐锐抚着李娇鸾的头发,“不会的,便是当初你愿意,她也不会愿意的,泉音虽然出身青楼,却是个好姑娘,损人利己的事她是绝不会做的。”
李娇鸾紧紧抓住齐锐衣襟,可这么一来,泉音却永远都留在了齐锐心里,他想忘也忘不了了,“我知道她做的对,但又宁愿她能活着,你不是说过嘛,活着才有希望,死了便什么也没有了。”
“是啊,活着才有希望,但有的时候真的是生不如死,”泉音之所以会选择触柱,恐怕也是绝望到了极处,她以为自己可以自由的选择一次,惨烈的命运却告诉她,这一辈子,她都休想为自己做一次主,恐怕也是因为这个,才让她用最极端的办法跟自己的命运抗争了一次。
第82章
齐锐再去静王府的时候; 从王府的幕僚那里听说了敏王的人弹劾安王强抢民女,逼/奸至死的的消息; 敏王一系甚至又将这些年安王所做的欺男霸女的事都翻了出来,一条条详细具体,好像安王做这些事的时候; 御史们就站在旁边一样。
“皇上怎么说?”齐锐并没有在邸报上看到朝廷对安王所为的态度,“如果只有敏王殿下的人,只怕又会被扣上党/争的帽子吧?”安敏二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的; 估计永元帝早都习惯了。
静王捻须笑道,“是,孤也有此担心; 三弟的人一上书,四弟的人也跟着上了折子,直指这些事全是敏王蓄意搞出来的,就是为了打压安王,还弄出了敏王早就想将泉音姑娘纳入府中,被泉音以出家为名拒绝; 之后才挟恨报复的故事来。”
静王对安王的表现也挺满意的; 这个时候他的两个弟弟闹的越凶越好,“幸好还有许多大臣不聋不瞎,出来说了几句公道话,虽然泉音只是个小小的妓子,但她也是大汉的子民; 理当受到大汉朝廷的护佑,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就这么眨眼间香消玉殒,连个说法都没有,唉,叫人不胜唏嘘啊!”
“齐先生还不知道吧,如今鸣凤楼已经关门谢客了,想想前些日子的风光,真是如做梦一般,转眼间风流云散,”静王用余光观察着齐锐的脸色,他的人跟他禀报过,齐锐曾经私下见过泉音,这两人没有私/情静王是不信的,“孤听王妃说了,是你为泉音办的后事,唉,孤也不能说你做错了,但这个时候,应该托个人出面才更妥当。”
左右事情他已经办完了,静王说什么齐锐也不再辩,“臣只是激于义愤,又跟泉音姑娘打过几次交道,不忍她死后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一代佳人被逼自尽,死后还被扔到乱葬岗,想想齐锐心里都是一阵抽痛。
静王也不追究他话的真假,“孤能明白,好在这次的事并没有人扯上你,不然于你名声也会有所损伤,而且孤也担心安王那边还会拖你下水,毕竟人嘴两张皮,泉音又不在了,还不是任他们胡说?你瞧连老三都编派上了。”
“是,臣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齐锐受教道。
静王对齐锐的态度很满意,一个小小的泉音,就将刚刚平静的安敏两系再次给挑动起来,这朝廷上水一浑,他反而是最大的得利者,“你去吧,嵰儿都念叨你好几天了,你把他教的很好,前两天进宫,父皇不但夸了他,还赏了几部新书给他,那孩子等着跟你炫耀呢!”
……
齐锐从王府出来,就看到方管事候在外头,“怎么了?”
“老夫人请您过去,”方管事小声道,“小的看鲁嬷嬷的神情不太好,便自作主张在外头等着您了。”
出事了?他有日子没到广宁侯府去了,齐锐点点头,“咱们走。”
……
薛老夫人挥手叫屋里的人都出去了,才道,“你瘦多了,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逝者已矣,咱们活着的,更要珍重自己才是。”
“您说的是,我已经没事了,”齐锐在薛老夫人跟前不用伪装,“只是无能为力的感觉太差了。”
薛老夫人看了齐锐一会儿才道,“有件事是我叫人打听到的,我觉得应该叫你知道。”
等听完薛老夫人的话,齐锐不由掩面而笑,“老夫人的意思是,泉音的死,静王才是始作俑者?”
他慢慢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垂头小声道,“是我太理想主义了,这儿的人哪有简单的啊,像我这样的,便是知道了一切,也还是个跑龙套的,在你们手里能活到现在,也真是老天开眼了!”
薛老夫人听不太明白齐锐的话,还以为他是伤心太过,才口不择言,“锐哥儿,你冷静点儿,祖母并不是觉得你选错的,其实单从立场上看,静王越狠,你的未来才越稳妥,只是,”薛老夫人乐见静王是个政客,想在几位皇子中脱颖而出,闯出的必然是一条血路,而泉音,只不过是这条路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罢了。
但她却不希望齐锐被蒙在鼓里,就算是要效忠,也要知道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走的万无一失。
安王是被人撺掇了才会临时起意用泉音来报复敏王,而那天即便是泉音没有撞柱自尽,她也已经被下了毒了,所以她是非死不可的。
这样的真相如一块巨石一般压在齐锐心上,让他透不过气来。在他眼里泉音是不可多得的京剧天才,是身世堪怜的可怜姑娘,她聪慧又通透,便是身份所囿,他们做不成朋友,但齐锐对她心里却是十分欣赏的。
而在那些“谋大事”的人眼里,她不过是颗可以拿来用一用的棋子罢了,她的命她的血,只怕还不如一朵小小的水花,根本算不得什么。
“您在安王府也有人脉?”齐锐花了许久才平复心情。
见齐锐脸色好些了,薛老夫人舒了口气,“刘王妃不是个合格的主母,加上那府里各家的女人都有,乱的跟团麻一样,自然也漏成了筛子,这些只要舍得花银子,自然有人会告诉咱们,何况你父亲还是安王的人呢?”
“只是出主意的人其实是静王的人,这一点我倒是下了些功夫才查到的,你没有经验,但方管事可是跟着你祖父的老人了,火化泉音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泉音的样子,像是服了毒的,可这人要是已经服毒了,何必再撞一次柱?”
也是因着这个,薛老夫人起了疑心,派人下死力查了个究竟。
齐锐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我知道了,是我太天真了。”他只知道的结局是静王胜出,却没想到这一切绝不是只凭永元帝的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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