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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琬的古代科举青云之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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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秦真家?
“每年都在庄子里养上百只雉鸡,养大了拔掉羽毛去卖,一根羽毛都要卖二文钱,比个肉包子还贵,你说缺德不缺德?”没等姜琬开口,老人家又吐槽。
姜琬:“……”
他本来以为姜敬说的缺德是拔了雉鸡的羽毛,让鸟儿没法漂亮,想不到是嫌人家卖的贵。
你又不买,操那么多心干嘛。
难怪秦真说他家庄子上收成好,原来人家真的是生财有道啊。
去年虫灾,人家养的鸡正好有好口粮,压根不用投喂,一个个就养的膘肥体壮羽毛鲜亮,不赚才怪。
不得不叫人佩服。
在原主的记忆里,秦真好像赠送过他雉鸡的羽毛,长长的一根,漂亮的梦幻,可惜原主不懂欣赏,也看不出人家发财的门道,插在笔筒里当个装饰就齐活儿了。
姜琬茫然地看着自家田地里的禾苗儿,问他:“大爷爷,咱们庄子上的佃户,除了种粮食外,还有其他生财的途径吗?”
姜敬两撇胡子抖了抖:“田地就是用来种庄稼的,按季节种上庄稼,打了粮食,或上缴朝廷或卖,不就是钱了吗?”
秦家投机取巧的,不算个正经事儿。
姜琬深知跟他交流不来,便敷衍说:“大爷爷说的对。”
雨势大了。
祖孙二人跑回去避雨,姜敬气喘虚虚地说:“狗妹子啊,你听大爷爷说,你呀,好好读书,别满脑子是铜臭,现下的考官啊,不喜家中臭钱多的。以后上京赶考见了他们的面,你要先自报家门,他们一听你祖上曾荣耀过,后来又落魄了,如今你又起来了,欸,就高看你一眼。”
“……”
科举除了殿试,其他环节还有面试关?!
姜琬有点懵。
姜敬教他的,就是选秀现场卖惨的套路呗。
父母双全的,是不是就赚不到考官眼泪,基本没戏的那种?
第9章 赌嫖
姜琬一个劲儿点头应着,脖子都酸了,只求他快点结束这番“教导”。
奈何姜敬一开话匣子就收不住,说个没完没了,一会儿教他怎么进考场,一会儿又教他中了举人后怎么应酬,怎么给上级官员磕头,怎么说话,只要跟科举沾边的,全替姜琬想到了。
洋洋洒洒的,到了后面,他自己都想不记得前面说过什么。
姜琬听的云里雾里,心里叫苦不迭。
碍于长辈的身份放在那儿,他又不能一走了之。
“琬兄弟,老太太找你。”
正听的昏昏欲睡之际,谢天谢地,总算有人来给他解围了。
姜琬一看见亲姐姜如玉来了,赶紧给姜敬作揖:“大爷爷,孙儿先告退了。”
他真是奉陪不起了。
“去吧,去吧,这老太太是一刻都离不开孙子喽……”姜敬抱怨的功夫,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摆脱了话痨姜敬,姜琬正暗自庆幸,忽然瞥见姜如玉狐狸般的眼神,他警惕地停下脚步:“大姐,你要拉你弟弟去卖啊?”
肯定不是好事。
还假传圣旨说姜母找他,醉了。
姜如玉生怕他逃了,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笑的头上钏动钗飞:“姐输了钱,你去给姐赢回来。”
说完,不管他答不答应,拽着人就跑。
姐弟二人一进院中的垂花门,就听见旁边小厅的廊檐下,一片吆喝声。
姜家的几个小辈跟同族的兄弟们,正在玩掷铜壶的赌博游戏。
只见姜延卷起双袖,手执一枝竹箭,离着个有双耳的铜壶五、六步地,神情专注地躬着背,正要往里面投。
见姜琬来了,姜定忙拿一支竹箭递过来:“琬二哥,掷一个。”
姜琬摇头:“延二哥,定兄弟,你们玩吧,我从没赢过。”
说着,就往后退了两步。
他压根儿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玩转的。
姜定哪里放过他,追上来把竹箭塞在他手里。
“你倒识趣。”姜延嘟囔一声,把手里的竹箭掷向铜壶,扬高了声音:“好,贯耳。哈哈,我就说你们赢不了我的,乖乖等着掏钱吧。”
说完,一摊手,等着收钱。
姜如玉方才没投中,悻悻地掏出2文钱往赌盘里一放,“给你。”
扔下钱,她没好气地推了姜琬一把:“琬兄弟,你能不能别这么缩着,给姐出个头啊,姐把这个月的月钱都押进去了。”
姜琬:“……”
古人这玩意儿,他真没玩过。
原主记忆中,也都是输的连内裤都不剩的片段,所以他怂,即使被姜如玉激了,还是没底气去碰。
“老规矩,拿了竹箭不投的就算输了,掏钱!”姜延回头拍了他肩膀一下,打劫般地道。
“我可没说要玩儿。”姜琬看了姜桓一眼,把那支竹箭随手一掷——
他本想把它扔到地上的。
可是,奇迹发生了,那只竹箭像中了魔一样,直直朝铜壶飞去,然后,稳稳地停落进去。
众人皆愣,姜如玉拍手大笑:“啊!琬兄弟中了,中了双贯耳,哈哈哈,赢了,赢了。”
双贯耳是投壶赌博游戏大满贯的意思。
姜延不服气,凑近去看,猛地把那支竹箭□□,气急败坏地道:“姜琬,你做手脚了吧?”
怎么随意可能一投就是个双贯耳!
他不信!
“都看着呢,我能做什么手脚。”姜琬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不过是个幸运的意外!
“哼,我就不信,你再投一个,如果不中,就当你是作弊。”姜延不依不饶地道。
姜琬瞧了一眼那竹箭,双手很有范儿地背在身后,冷笑:“延二哥,你这是输不起,没事找事了啊。”
一个爷儿们,输几个钱就跟娘们儿似的呱呱叽叽的,没出息。
姜延听了他的话,脸上一阵白红交加,把手里的竹箭猛地往地上一扔,掷出五、六步远,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往地上一撒,“捡去。”
众人一看没趣儿,一个两个摊摊手,陆续散了。
“别理他,延二哥就是只能赢不能输的。”姜如玉嘻嘻笑着叫丫头把钱扫起来,拿下去分了,回头又朝姜琬道,“琬兄弟,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啊。”
“大姐,我这下可算彻底把延二哥得罪了。”姜琬苦笑。
什么深藏不露,他这运气,真是要上天了。
“恼几天就好了。”姜如玉丝毫不在乎,“琬兄弟,走,抹骨牌去。”
姜琬:“……”
有麻将吗?
他倒是可以考虑搓两把。
“好大姐,你饶了弟弟吧。”抱歉,别的,他暂时无感。
不等她反映过来,姜琬扭头就跑。
不想跟他们玩儿。
*
外面雨停了,大约是下午的二、三点时分,天色昏黄,能见度没那么远了。
姜琬迎着温煦的风站了会儿。
得——得——
身边马蹄声一响,他回头看见姜延从马背上跳下来,仿佛忘了刚才的事儿,瞅着他灿烂地笑着:“走,跟哥哥溜达去。”
姜琬见他先跟自己说话了,也不想同他闹的太僵,“延二哥,去哪儿玩呀。”
“上县城一趟,买字去。”姜连道:“大邑县上有个秀才,笔下的字是江南一绝,人称‘小草圣’,回回来了我都得去买一幅带回家欣赏。”
姜琬眼睛一亮,他正愁字写的差劲,要多观摩观摩人家的诀窍呢,“请延二哥等我一等,我回去取了东西就走。”
*
二人一同骑马到了大邑县城,进去的时候把马寄放在城外,姜琬跟在姜延后面,往巷巷道道里走去。
原主没来过这儿,所以他两眼一抹黑,哪儿是哪儿,完全不知晓。
走着走着,姜琬觉得不对劲儿。
夹道两旁不断飘出庸俗的香气,似乎是——烟花柳巷。
根本不是去什么“小书圣”家里的路!
“延二哥,你确定是去买字吗?”
别是去买/春吧!
姜延打了个哈哈道:“是啊,当然是。”
姜琬见他有意敷衍,一言不发,转身往回撤。
奈何他有点路痴,出门记路困难,一时不知哪条是回去的道。
就在他踌躇的功夫,前面一扇红色的大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艳俗的老鸨子扭着腰肢从里面出来:“哟,两位小爷,进来玩玩儿吗?”
姜琬连连摆手:“不,不,我们只是路过,路过。”
他迅速做出判断,这种应该不是正规的妓/院吧,门口连个灯笼都没挑,说不定就是所谓的暗门子了。
这种地方,历朝历代屡禁不止,坑人手段一流,进去不蜕成皮就甭想出来。
“哟,爷儿是看不起我们家的姑娘了……”老鸨子朝里面使了个眼色,浑浊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凶光。
姜琬心道不好,这条巷子很深,今天清明,来往的人少,怕她强行拉客,立即低声对姜延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说完,他拔腿就跑。
“……”
姜延本打算带姜琬来坑他的,没想到那小子跑了,他一迟疑要溜时,已经来不及了。
第10章 受教
几个彪形大汉从门里出来,不由分说,架了姜延,像拎小鸡一样拖进去,狞笑道:“小爷儿,好好玩儿。”
姜延吓的脸色惨白,他毕竟只是个虚岁十五的少年,在苏州城里有家中护着,别人怎么也不会明目张胆地讹到他头上。
但在这大邑县,谁认得他是哪根葱,自然是想撸就撸一把。
尤其这种暗门子,不小心进去的人吃了血亏,往往还不敢对外人说,怕坏了名声,只能忍了这口窝囊气。
而里面的老鸨掐准了人的心思,越发胆子大了,从她门前过只公鸟都恨不得拔人家根羽毛,更不要说锦衣绣带的膏粱子弟了。
所以当她看到姜延、姜琬二人时,就毫不犹豫地叫出打手,强行下手拉客了。
却没想到姜琬跑了,惹的她忍不住要骂一句:“天杀的猴崽子。”
姜延被拽进去后,除了自认倒霉外,更是在心里骂姜琬个不停。
*
那个妈妈,看样子是图财不害命的,也许她要光姜连身上的钱,就会放他出来吧。
应无性命之忧。
姜琬从昏暗的巷子中跑出来,歇了口气,找到一条繁华的大道,朝那边走去。
这一天过的真滑稽。
看着县城街上来往的行人,他有些茫然。
姜家乌七八糟的氛围,着实影响他上进的心情。
他上一世求学时,习惯了家中安安静静的,那样,专心致志地去做一件事情,学起东西来才能事半功倍。
而姜家,人多事儿多,要分的心太多,他不禁悲观地想,万一今年秋天的县试考砸了,他接下来该用何种心情来再等一年甚至二年、三年。
光想想都令人崩溃。
不行,绝对不行,今年秋天,他一定要考过去县试。
中了县试,说不定能被推荐到江南的府学中去读书,到时候,就能暂时离开家里,不受干扰地一意读书科举了。
想到这里,他也不管姜延了,操心起自己的事情,朝迎面走来的老人鞠了个躬问道:“老伯,请问大邑县中的‘小书圣’住在哪儿?”
“公子要找段秀才啊,你顺着这条大街往前面走,走到头,往右拐,再走到头,最里面一家就是了。”老人家很友善地告诉他。
“谢谢老伯。”姜琬欲言又止:“段秀才的字贵吗?”
他带的钱不多,先打听个行情,万一很贵,他待会儿看看就走,一定不要问价钱,要是问了买不起,那可够难堪的。
“他呀,是个怪人,啊,卖字呢也是看眼缘的,有些人去了,十两银子求不来他一幅字,有的人去了,他竟肯白送。”老人家摇摇头:“公子去碰碰运气吧。”
“多谢老伯。”姜琬谢过他,加快脚步往段秀才家里走去。
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姜琬拐进一条巷子,往里面又深入三百米左右的路程,就看到一户人家门前挑着“段”字的灯笼,虽然单单一个姓氏,但那字写的如龙飞九天,如凤舞云霄,出神入化,真是好看极了。
一定是“小草圣”段秀才的府上没错了。
他正在想怎么通报,怎么谒见,忽然见后面走过来几位公子,一个个都摇着纸面骨扇,说说笑笑的,到了门口,与门僮打个招呼,竟径自走进去了。
姜琬琢磨了会儿,也学起他们的样子,跟在他们身后,进到了段秀才家里。
里面的书僮看见有人进来,笑脸迎了出来:“几位公子是来买字吗?”
数位谦谦君子中有人打头道:“在下等人久慕先生的草书,想当面求一幅挂于家中观摩欣赏。”
书僮听了摸着头,很为难的样子:“先生自早上出门后还尚未归家,诸位公子稍后再来碰碰运气吧。”
他说完,就做出送客的手势,很客气地往外面赶人。
几人无奈,摇摇头,“我等改日再来吧。”
唏嘘一阵,他们稀稀落落地往外面走了。
姜琬在原地站了会儿,心道:今天出门没看日子,果然诸事不顺,连幅字都看不到,节哀吧。
正要走,他不经意瞥见影墙拱门处闪过一道娇小单薄的身影。
似曾相似。
他愣愣地又顿下脚步,探头望过去,不禁脱口而出:“师弟——”
不知为何,他觉得刚才闪过去那个小人影是宗小茹。
“这位公子,您说什么呢?”书僮走过来挡在他面前:“今日先生祭祖去了,请公子改日再来吧。”
姜琬尴尬了下,朝他作了个揖:“在下失态,这就走。”
*
就在他失落地转身的一瞬,额上被一颗红红的小果子砸了下。
“姜琬,接住。”
随即,传来一声好听的轻笑。
姜琬回过身去,正对上宗小茹笑盈盈的如月儿般的一双黑眸。
书僮见状大惊:“这,小公子……唉,老爷有交待,您不能随便出来见客的。”
宗小茹:“本小公子不就小时候生了场病,难道以后都不能见人了。”
姜琬也彻底愣住了:“师弟,这,这是你府上?”
看来,宗小茹在家里是完全被当成男孩儿来养的。
可是,初次见面,他就看得出她是个女孩子呀,难道别人就看不出来?
谜!
更谜的是,原来大邑县的段秀才就是州学里的宗东方,州学里的宗东方就是段秀才。
比脑筋急转弯玩的还刺激。
宗小茹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没承想到,你会找到我府上。”
“在下闻名而来,更不曾想到。”姜琬笑道。
很有梦幻感。
宗小茹调皮地笑了:“幸好我听到你的声音倒回来瞧了一眼。”
姜琬不好意思地笑笑:“多谢师弟记得。”
冷场了下,等不到宗小茹开口,他就又作了个揖:“既然先生不再,在下告退。”
“急什么。”宗小茹一反常态地摆出副主人的架势:“既来了,坐一会儿又何妨。”
她使了个眼色给书僮,叫人把姜琬引到后院亭中坐着。
姜琬被她的热情弄的非常不安,很是拘谨。
“师弟,这,不好吧?”
她到底是个姑娘家。
不是说古代人封建嘛,女孩子不能轻易见男子的,更不能……唉,来都来了。
宗小茹带点儿天真地笑道:“那天你在学堂里论诗,讲的头头是道,唬弄了那群不学无术之人,可是你糊弄不过我。”
姜琬:“……”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是要给他上课的意思了。
没看出来,小姑娘还挺好为人师的。
“我爹说你立志要考科举走仕途,他说你的志向远大是远大,只是根基太薄弱,今年的县试恐不行。”宗小茹又道。
姜琬:“……”
扎心了。
“师弟说的是,诗赋方面我大概还能应付,眼下首要是制艺,我得从头学起。”
宗小茹摇摇头:“诗赋你也不行。”
姜琬:“……”
不用活了。
宗小茹在他对面坐下,也不问他爱不爱听,就滚瓜烂熟地说起来——
原来南朝科举中对诗赋的考试,大有讲究,并非唐诗宋词里的调调。
它有个专门的名字叫“试帖诗”,所谓的试帖诗,又称“五言八韵”,即五言排律十六句,用八个韵脚,双数句叶韵。
说白了就是要求作出格律诗中最难的排律,严格讲究“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还要求句中色彩对色彩,情绪对情绪等等。
总之,没有他所熟悉的唐诗宋词那么收放自如,任君发挥。
非常的不好作。
这份卷子一般放在科举考试的第二场考,和八股文一样,是决定录取与否的关键。
……
宗小茹说累了,打住话语,端起茶去喝。
“果然和我心中以为的不同。”
一开始他还在应付她,听到后来,彻底服气。
服气的五体投地。
他心下感慨,原来是这样的“诗赋取士”,完全颠覆了他脑海中的观念。
把那一抹仅存的浪漫色彩的调调全给抹杀了。
宗小茹没有接话,慢条斯理地把一盏茶喝完了,才开口:“我给你列个试帖诗和制艺的结构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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