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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生-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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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竟然让自己做好准备,之后可能会有些有损自己名声的流言传出,但那皆是权宜之计,不必挂心。
此话一出,贺清宛的心里不可能不打鼓了。
然而她也只能选择相信邱沐云,尽量静下心来,希望能有好消息。
第二日,整个侯府非但没有什么好消息,反而传来一个死讯。
昨日被送去城外的卫姨娘和陈姨娘,竟然一个夜里都没有熬过,天亮之前,人就都没了!
听闻此事,吴夫人惊讶万分,登时喊了陆清容来询问。
“两位姨娘都没了?”吴夫人的语气很奇怪,诧异之中似是带着几分期盼。
“都没了。”陆清容脸上挂着适度的悲伤,同时难掩自责,“我也是刚才仔细问了一下这事,说是两位姨娘一直高热不退,丑时刚过,陈姨娘就先不行了。许是被陈姨娘的死讯吓着了的缘故,原本已经略有好转的卫姨娘,没过半个时辰竟也跟着去了……”
吴夫人长叹了一口气,看在陆清容眼里,仿佛有些释怀的感觉。
“后事如何处理的?”吴夫人问道。
“夫人莫怪。”陆清容先告罪一声,方才略显踌躇地说道:“将她们送去城外之前,就曾听过大夫的劝告,若是有人病逝,需要尽快掩埋,并焚烧其衣物用度……”
吴夫人微微颌首,没再提这事,只是又问起:“榆院的几个丫鬟如何了?”
“目前还没见发病的。”陆清容解释道:“为求稳妥,我想着还是让她们在城外待上一阵,等彻底没事了,再将她们接回府。如此一来,也省得府里人心惶惶。”
“就按你说的办吧!”吴夫人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地让陆清容回去了。
陆清容依旧不改懊悔之色,告辞而去。
等回到了榆院,她早已变得与往常一般无二。
“那些药材,拿给墨南了么?”陆清容向绿竹问道。
“昨天就拿去了几样。”绿竹详细回道:“按照您吩咐的说了,这事并不着急,让他一天派人去一处问即可,要紧的是不要引起旁人的注意。今天已经有了回话……”
“都说了并不着急!”陆清容笑道:“再说只一样药材,也看不出什么来!”
“不是药材的事。”绿竹开始有些吞吞吐吐,“是今天派出去的小厮从药铺回来,听到了些别的流言……”
“什么流言?”
“坊间这几天有传言,说礼部郎中贺大人家的嫡女,还未谈婚论嫁,就收到男子赠的东西,却不想被人始乱终弃,甚是可怜……”绿竹说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在听到“嫡女”这两个字时,陆清容已经在心里冷哼一声,再听到后面,简直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
始乱终弃?
真亏她们说得出来!
“就这些?”陆清容尽量放低了声音。
“还有……现在人们都在猜测,这个始乱终弃之人是谁。而且贺小姐如今住在侯府,这事情并不是秘密,但外面那些人可分不清什么榆院、枫院的……”绿竹说道最后,声音已经弱不可闻。
虽然绿竹刻意说得隐晦,陆清容却不难理解。
这摆明是要把矛头直指蒋轩了。
此时此刻,她已经不愿意去想到底是谁传出了这些龌龊的谣言,邱沐云也好,沁宜院也罢,都不重要了。
总归这事情是贺清宛自己搞出来的。
原本陆清容还打算,如若她们不再生事,便不与她们计较了……
“你去前面找墨南,就说是我的吩咐,让他尽快把孙大人请来一趟,有事相商。”陆清容恢复了平静。
绿竹领命而去。
刚用过午饭没多久,孙一鸣就来了榆院。
陆清容让他在前面花厅稍候片刻,自己换下家常的杭绸小袄,穿了件水蓝色杭绸对襟褙子,天青色综裙,发髻并没有重梳,只戴上一支和田玉木兰花簪,便匆匆来了花厅。
“世子夫人这么急找我,可有什么事?”孙一鸣很快又坐回圈椅,端起茶杯,语气悠然。
“世子昨日来了信。”陆清容先说道。
“哦?”孙一鸣面带笑意,“真是今非昔比!靖远侯世子竟然也有如此儿女情长的时候!”
陆清容不说请他来干吗,孙一鸣也不急着问。
“只是报个平安。”陆清容多少都有些不好意思,“提到他之前丢了帕子的事。”
“嗯。”孙一鸣故作严肃地应着,心里明白,这快要说到正题了。
“我也不跟您绕圈子了。”陆清容索性表示:“既然这帕子的确是被她们捡去的,那么现在她们手里那张,恐怕是需要有个主人了!”
“哈哈!你总算想通了。”孙一鸣笑得畅快,“正该如此!你完全无需对她们仁慈。既然她们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顾,有怎样的结果那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您这是……也听到什么传言了?”
“哼!”孙一鸣冷笑一声,“不只是听到传言,就连这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我也是知道的。”
“从哪里?”陆清容忍不住问道。
“不是侯府。”
孙一鸣只说了这么一句,陆清容便心领神会了。
“至于这帕子的主人……”
陆清容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孙一鸣拦住了:“世子夫人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说到这里就够了,剩下的事情,便不需要你再操心。只需记得,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皆与侯府无关,都是她们自己求来的。”
第二百二十二章 脉象
陆清容被孙一鸣的话说得一怔,险些又开始犹豫。
孙一鸣并不给她反悔的机会,接着说道:“至于贺家那边,我自会派人盯着,她们若是再有人过来生事,你也不用着急,我来陪她们玩!保证让她们们尽兴而归……”
孙一鸣的口吻平淡无奇,却自有一种阴冷的味道隐含其中。
陆清容拿不准他的分寸,思量好半天,才尽量委婉地说道:“重要的是别让世子被牵扯进去。至于她们,得到些教训即可,千万别闹出什么伤亡来……”
孙一鸣登时哈哈大笑起来。
“哪里会有伤亡,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可一向都是以理服人,从不崇尚武力。”孙一鸣笑意不减,“就连你们家世子,还曾有过动手打人的记录,我可是从来没有过呢!”
见他这般调侃,陆清容只微微一笑,转而说道:“我这样麻烦孙大人,不对耽误您的公事吧?”
“我的差事就是四处闲逛,你不用担心。既然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一步了,有什么事尽管去寻我!”
话音未落,孙一鸣已经离开了花厅。
不知为何,他这来去都像一阵风的架势,反而让陆清容倍感亲切。
“墨南从哪里找来的孙大人?”陆清容随口问起身旁的绿竹。
“是在……翠柳巷。”绿竹有些难以启齿,“听闻孙大人在那里有个情投意合之人,平素时常待在那边。”
“这也是听墨南说的?”陆清容皱眉。
“不是。这是榆院里的丫鬟婆子们传了好一阵的,据说京城里的人都知道。”
陆清容听罢,想起之前蒋轩和自己提过翠柳巷的事,一时也辨不出传言的真假。好在她并不想费心思琢磨这些。
倒是枫院里的贺清宛,知道孙大人中午去了榆院,心里没来由地有些惴惴不安。
孙一鸣和邱沐云的过往,她并非毫不知情。
这事本不该有人在她面前提及,但那日父亲与母亲拌嘴,越说越激动,话赶话就提起了往事。什么“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早知现在那个孙一鸣又有了被重用的苗头。你当初就不该主动与他和离的!”这样的话都一股脑冲口而出。母亲被气得不行,连声骂父亲是个负心汉。谁知父亲并不似往日一般隐忍,竟然说了“我的确是个负心汉。却不是对你!”母亲立时气愤无比,开始哭闹起来……
当时贺清宛就在外面,一窗之隔,听得真真切切。
此刻那些话语。突然又在她脑子里盘旋不散。只希望孙一鸣去榆院,千万不要跟她们家正在计划的事有什么关联……
贺清宛心里有事。对邱瑾亭的一肚子牢骚自然无力劝解。
不巧自从邱瑾亭被蒋轲数落之后,一直抑郁难消,再加上贺清宛只知在一旁敷衍,说不出几句让人畅快的话来。邱瑾亭心中愈加憋闷,小腹也有些不适,到了傍晚更是疼痛加剧。
邱瑾亭这才真的怕了。立刻让人去太医院请邹太医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邹太医竟然不得空。此时去了宫里给一位贵人看诊。
听闻是康宁县主有恙,太医院并未怠慢,立即派了一位擅长孕症的太医过来侯府,却被邱瑾亭挡在了门外。
贺清宛心中纳闷,以为她这还是在跟二爷置气,便耐心劝着:“二奶奶还是让那位太医看一看吧,子嗣事大,容不得半点差错,再说您本身就是金贵的人,经不起这样折腾的!”
邱瑾亭却完全听不进去,用力控制着脸上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的表情,强装镇定:“不过是刚才有一阵疼得厉害,现在已经无碍了。去找邹太医不过是因为我一直由他诊治,想请他过来把个平安脉。既然他不得空,那就算了吧!”
贺清宛信以为真,出去又是送银两,又是说好话的,总算送走了那位太医。
却不想,她刚一回来,还没进屋,就听到邱瑾亭在里面吩咐香巧,继续派人去太医院门口等,见到邹太医就立刻请来枫院。
一直等到香巧领命出来,贺清宛方才若无其事地进去陪着邱瑾亭,并不多嘴。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邹太医终于到了。
邱瑾亭如同见到救星一般,即刻命人请了进来,还以看诊需要安静为名,屋中只留下香巧一人,将其余丫鬟都撵了出来,这其中,也包括贺清宛。
贺清宛心中存疑,走在最后面,待丫鬟们渐渐散去,她便悄悄停下了脚步,绕到一侧的窗外。
屋中先是好一阵安静,想来正是在诊脉,紧接着,便响起了邹太医的声音。
“二奶奶这个症状,想必不是第一次出现吧?”邹太医试探地问道。
“之前的确有过几次。”邱瑾亭回忆道:“当时只以为是气的,而且都是没过多久便好了,也就没怎么在意。”
“这就是了!”邹太医顿了顿,方才确定道:“二奶奶这是胎象不稳……”
邹太医一口气说了许多,大都在描述脉象医理,什么“气血亏虚”、“胎元不固”、“脉象细滑”之类。
邱瑾亭哪里听得懂这些,却也从邹太医略显阴沉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端倪。
“这……很严重吗?”邱瑾亭难掩紧张。
“严重是严重。”邹太医先肯定,继而又说道:“不过只要处理得当,无论是二奶奶或是腹中的孩子,都不会有性命之忧。”
邱瑾亭并没有因为后面这句话而放松,反而更加紧张:“那该如何处理?”
邹太医斟酌片刻,方才开了口:“以二奶奶的脉象来看,这胎象不稳已经是不可挽回的了,即便大量用药,也定然无法坚持到足月。眼下最好的法子,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在合适的时候用药,让生产的时间提前,不要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再……那样必定准备不周,容易出危险。”
“不行!”邱瑾亭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提前生产?
邱瑾亭心中腹诽起邹太医来。自己的情况,他又不是不知道!
即便是足月分娩,她还要想办法拿“早产”的说辞来挡一挡,如今竟然让她自己主动用药,真的早产……
邱瑾亭必然不能同意。
她此时的想法是,即便不能足月,起码也要坚持到最后关头,多拖一天是一天!
“不会准备不周的!”邱瑾亭反驳道:“枫院的人手已经不少了,回头我再添些人过来。您看看都需要准备些什么,我们全天候预备着就是了,到时候定然不会措手不及的……我想您也该知道,我还是希望能坚持到最后……”
邱瑾亭表明态度。
邹太医却不敢苟同,连连摇头。
“刚刚说怕‘准备不周’,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即便一切都准备得万分妥帖,那最后一刻却未必是最安全的!”
“这是何意?”
“明白您的顾虑,但如此一来,会十分凶险。”邹太医索性直言道:“这种胎象,在宫中亦或养尊处优的勋贵之家尤其常见,太医们不愿担责任,大都不敢将我刚才说的法子讲出来,偶尔有提到的,出于各种担心,也都没人愿意尝试。最后……均是在八个月份左右的时候生了下来,幸存的情况极少。”
“这我就不明白了,难不成提前生下来,反而还能活了?”邱瑾亭无法理解。
“二奶奶有所不知,民间自古就有‘七活八不活’的说法,虽然医书之中难以用医理解释,但只要翻过医档,便会发现七个月存活的几率,的确比八个月明显大出许多倍!这才想着,让二奶奶在七个月的时候将孩子生下来,以保母子平安。”
邹太医说得头头是道。
邱瑾亭却更是忧心。
七个月?那岂不是……
邹太医看出了她的慌乱,连忙安抚道:“二奶奶不用即刻做决定,如今才刚四月初,您尚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来考虑,这不是小事,还需仔细权衡思量。”
邱瑾亭艰难地点了点头,勉强开口:“那就再等等吧,这些日子您时常来帮我看看,万一能有好转也说不定!”
她这话更像是在自我安慰。
邹太医明知没有这种可能,也不戳穿,只点头应下。
邱瑾亭无精打采地吩咐香巧送邹太医出去。
贺清宛赶紧闪身躲到了屋后,听到丫鬟们陆续回来伺候,她方才定了定心神,进屋去表示关心。
邱瑾亭对她爱答不理,这还算好的。
那些丫鬟更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能惹得二奶奶发上一顿脾气。
终于熬过晚饭,贺清宛这才独自一人回了后面的阁楼。
心中压抑良久的震惊,此刻总算爆发出来。
邹太医说,二奶奶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考虑。
邱瑾亭和蒋轲是去年十一月成亲的,即便洞房即有孕,也离七个月还早着呢!
此刻再想起邱瑾亭今日的古怪行径,更是能解释通了。
贺清宛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只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心中百转千回,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一直以来,都是关于自己身世的各种不堪被邱瑾亭看在眼里,如今她手里也终于有了邱瑾亭的把柄,还是这么一个惊天大把柄!
然而此刻的贺清宛,只是觉得心里瞬间平衡了许多,完全想不到以后能有什么时候,会用到这个把柄……
第二百二十三章 贺家
一整晚,贺清宛满脑子都是关于邱瑾亭的事,翻来覆去地想,却也没个头绪。
毕竟以往她二人虽然时常相伴,却总归不住在一处,想来定是发生了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此时的贺清宛,心思全在这件事上,至于近日京城中那些关于自己的传言,丝毫都不知情。
但也只有她自己不知情。
贺府上下,早已经无人不晓了。
起先这话只是丫鬟仆妇们在暗地里嘀咕,后来偶然间被贺楷的大嫂杨氏听到,得知这竟已在京城流传甚广,私下去问过邱沐云,只得到她一番含糊的敷衍,这才愈发担心,将这事委婉说给了贺老夫人冯氏。
冯氏气得不行,当即就去向贺致远转述了一遍,贺致远同样震怒异常。
不过当时除了杨氏略感蹊跷,贺致远和冯氏夫妇二人都觉得这流言绝对不是真的,还想着是不是贺楷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让贺清宛跟着受了连累。
直到他们把贺楷和邱沐云叫去正屋询问此事,看到贺楷一脸茫然,旁边的邱沐云却是眼神闪烁、欲言又止,这才全都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坏了事。
“你们给我说说,京城里那些污秽的传言到底是怎么回事?”贺致远口气不善地问道。
“什么传言?”贺楷一头雾水。
眼看贺致远的怒气加剧,冯氏连忙抢先说道:“这里只有你们大嫂在,也不是外人,我和你父亲就想要你们一句实话,外头关于清宛的那些传言,可是真的?”
见贺楷仍然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冯氏略显虚弱地叹了口气,吩咐杨氏把她听来的那些话再说一遍。
杨氏顿时面色通红,手足无措。
她本就是个老实本分之人,之前讲给冯氏听已经十分勉强,如今让她对着贺楷说这些,自然难以张口。
就在这时,邱沐云总算抵不过贺楷紧盯不放的眼神。附耳过去跟他说了几句话。
贺楷登时没了刚才的轻松。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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