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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明女状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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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人?”
  “祥记绸庄的陈掌柜。”
  “劳烦具体说一下。”
  “前些日子他刚回家便去了陈掌柜的绸庄要账,似乎是因为去年陈掌柜在我相公那借了不少钱,至今也不见还,我相公从陈掌柜那儿回来时神色就很不对劲儿,可能是有些个口角……”
  “你相公没有说什么吗?”杨清笳问。
  柳氏道:“他只是说陈掌柜一拖再拖太不道义,还说要拿他的绸庄抵债之类的……”
  杨清笳:“还有其他人在丰城与你相公有过节或者生意纠纷吗?”
  “应该是没有了。”柳氏语气肯定。
  “多谢了!”她起身辞别了柳氏,又马不停蹄地到了祥记绸庄铺。
  陈祥年逾不惑,一听杨清笳问王山的事,面色立马就紧绷了起来。
  “王山这人太不地道,趁火打劫硬是要我三分利,我不过是最近手头有点紧,求他宽限几天,谁知道他竟惦记上我的绸庄铺子了!”
  “所以你就铤而走险杀了他?”
  “胡说什么!你个小姑娘怎么胡说!我怎么可能去杀他!”陈祥涨红了脸解释道。
  杨清笳问:“九月初五戌时到宵禁前你在哪儿?”
  “我在——”陈祥话头已出,但似突然想起什么,转而改口道:“我自己一个人在外面。”
  “谁可以证明?”
  陈祥迟疑了一下,摇摇头。
  杨清笳哼笑了一声,道:“陈掌柜既然有杀人动机,又没有不在场证明,那就自觉一点,跟我去衙门走一趟吧!”
  “我、我不去!我没有杀人!你……你怎么就不信呢!”陈祥急得团团转。
  “看来我得回去禀告县令大人,让捕快拿枷‘请’你过去了!”
  “我、我……”陈祥发挥了仅有的一点想象力,顿时被脑中浮现的场景吓得腿肚子转了筋。
  “我说实话,我说实话,”他擦了擦一脑门子的汗:“但是你可不能告诉我内人……”
  杨清笳向他身后看了一眼,笑问:“为什么不能告诉她。”
  陈祥叹了口气,小声道:“母老虎一只,听见非扒了我的皮。”
  “说吧。”杨清笳催道。
  “我当年是入赘,开绸庄的钱是……岳父出的,正所谓拿人家手短……”他挤眉弄眼地道:“九月初五当天,我娘子有事回了娘家,我去了……群芳院,在那儿呆了一个晚上。”
  一听“群芳院”这个名字,她就明白了,“有证人吗?”
  “如、如云能证明。”
  杨清笳问:“我见你店里生意还可以,怎么会开口向王山借债?你借了多少?”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陈祥只能交代个底儿掉:“去年我包下了一个叫如云的姐儿,又不能从绸庄的账面取钱,就找王山借了五、五百两……他这次回丰城让我还钱,我眼下又拿不出这么多现钱,所以就希望他通融一下,哪知道这姓王的属毒蛇,咬上一口便不撒嘴了,我一时不忿才与他吵了起来。”
  “呦,还真不是个小数目。”杨清笳点点头,嘲讽道:“你倒对这位如云姑娘有情有义,不过你考没考虑过你娘子的感受?她拿资财助你开铺,你反倒朝人借高利贷去包妓|女鬼混,甚至闹到要拿绸庄抵债的地步。”
  “那、那又怎么了?”陈祥像是突然被刺到了痛处,也忘了要小点声,激动地喊道:“你左邻右舍打听打听,这些掌柜的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就连街上的瘪三儿都能讨房小老婆!可我呢!我被这母老虎管得连雌儿的土狗都不敢多看一眼,你知道其他人怎么笑话我的么!”
  杨清笳抱臂看着他,等对方喊完才冷笑道:“你纳不了妾和你应该去妓院鬼混有必然的因果关系吗?当年你一穷二白时入赘,拿了你娘子娘家的资财开店,应该早就料到可能会在这段婚姻中处于一个相对弱势的地位吧?你经商资质平平,这么多年仍旧毫无建树,这家店能撑到现在,想必你娘子一直没少费心费力扶持吧?她管教过严确有不当之处,但你就可以随便借高利贷去妓院一掷千金,包妓|女鬼混么?你若当初对你娘子没有半点感情,只是为了钱才成亲,就是无义;若你若当初娶她是真情实意感,如今却嫌弃糟糠妻,就是无情!你若真的想纳妾,就去堂堂正正的争取,你如果觉得你与你娘子感情有嫌隙,那就去磨合沟通。说来说去,什么管教过严,什么仰人鼻息,什么别人三妻四妾……你不过在为自己拿不上台面的*,为自己的无情无义找个借口而已。”
  她慢条斯理,字字珠玑的连番诘问让陈祥哑口无言,甚至连老羞成怒的资格都没有。
  “人总要为做过的选择负起责任,起码你应该跟她坦白。”杨清笳看着他身后的人道。
  陈祥顺着对方的眼神转身看,他的结发妻子正泪流满面地看着他,没有了往日凶悍的伪装,原来这个女人真正伤心的时候,哭泣竟是无声的。
  杨清笳直到离开也没听见争吵的声音,只有女人似恨似悔的呜咽哭声,夹杂的男人叹气与低低的安慰……

☆、第8章 段克允

  原本以为终于有了头绪,只可惜陈掌柜这条线又断了。
  案件陷入僵局,杨清笳反思了一下,一定有重要的线索被忽略掉了。
  于是她又回到了案发现场,但很显然,有人跟她想法一致。
  “好巧啊,段百户。”杨清笳看着与自己对面而来的人,道。
  段惟问:“你去问过陈祥了?”
  杨清笳点点头:“看来在下手脚稍比百户大人快了些。”
  段惟不置可否。
  二人再次进了主屋,也就是王山所在的正房。
  这里是起火点,故而烧得尤其严重,目之所及焦黑一片,除了一部分防火抗火的物件,剩下的几乎全军覆没。
  杨清笳这次不敢再大意,她从随身背着的工具布包中摸出刷子,脱下披风,跪在地上开始找了起来。
  段惟看着对方近乎五体投地的姿势,本来女子如此必定十分有碍观瞻,可偏偏地上人自己丝毫不在意,火烧后的地面布满了黑乎乎的灰烬秽物,她一手拄着地,一手拿着刷子一点一点的清理,神情之专注,似乎此时此刻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杨清笳费力地清理出一块地面,随即又掏出放大镜开始观察起来。
  “这是……?”段惟在宫里当差时曾见过此物。
  “放大镜,”杨清笳头也不抬,一边全神贯注地毯式搜索,一边回答他:“这是我师父给我的,此镜中间厚边缘薄,光线在通过它时就会发生折射,我们透过此物看东西时,如果双目正对上光线折射后形成的焦点,自然就会觉得所看物体比原来大了许多。”
  段惟对她的解释只听懂了一半,但他知道此物十分稀有,就算皇宫也是只有一个,而且就连宫中最有名的工匠亦说不清楚它为什么能够使东西放大,杨清笳居然能言简意赅的说出其中成像的原理,不得不让人惊奇。
  “你从哪里得知的?”他问。
  杨清笳心想,我上幼稚园的时候就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可稀奇的,然而她嘴上却道:“从一本古书上看来的。”
  “你省略了主语。”
  杨清笳一哽,半真半假嗔道:“我与百户大人讲的真假话术,可不是让大人用在我身上的。”
  段惟眉头微挑,不再深究,他拿过杨清笳手中的刷子蹲下道:“你专心找吧,我来清理。”
  这样效率倒是能高不少,杨清笳笑道:“多谢段百户了。”
  段惟练武之人手劲儿大,手法却又十分细致,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清理出一大片地面,又未损坏原本的痕迹。
  杨清笳拿着放大镜,一寸一寸地找,终于在北墙边发现了一滩黑灰色似乎是什么液体遗留的痕迹。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拇指宽的竹扁条将地上的液体刮下了点,凑近鼻头闻了闻,微臭刺鼻。
  “是火油。”她道。
  段惟凑过去闻了闻:“的确是火油。”
  杨清笳在那滩火油旁边烧烂的脚柜废料中仔细翻找一会儿,竟从里面挑出了数块手掌大小的土陶碎片,那碎片略带弧度,似是从一整个容器上碎裂掉落的。
  她蹙眉想了半天,又低头仔仔细细观察起来,那滩痕迹是个类似现代长颈圆肚的醒酒器形状。
  杨清笳觉得奇怪,便沿着那条细长的流动痕迹向前寻找,又在痕迹消失处找到了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固体,她如法炮制将其撮起,一股微微的酸臭味便飘进了她的鼻子里。
  “这是何物?”段惟见她一直盯着那块东西,问道。
  她心里大致有数,却偏头故意谑道:“段百户见多识广,这是要考我么?”
  段惟心里不由想起宫中掉书袋的御史常放在嘴边的一句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段百户知不知道一个人在心中说别人坏话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嘴唇紧闭,眯起眼睛?”
  段惟瞬间睁大了眼睛,伸舌舔了舔嘴角。
  杨清笳见他下意识的动作心底笑了一下,低头又接着找了起来。
  整个正房已经检查的完毕,两人又来到了旁边的厢房。
  厢房虽然也受了火势侵袭,但毕竟不是主要起火点,扑灭后有一定损毁,但跟正房比起,状况可是好上太多了。
  “厢房多是访客暂住,应该与本案关联不大。”段惟环顾四周道。
  杨清笳明显持相反意见:“证据是诉讼的灵魂,而搜集证据的宗旨在于合法全面,只要这个屋子姓王,那就一定要搜。”
  段惟短短半天就被杨清笳接连噎三次,而更为奇怪的是,他居然觉得已经有些习惯了。可能是因为,从一开始,这位杨姑娘就跟其他普通女子处处不同,嘴里口口声声叫着“段百户”、“段大人”,却没有丝毫像其他人那样或畏惧或谄媚的意味,有时甚至会带上一丝没有恶意的调侃,这“段百户”、“段大人”的称呼自己听着反倒别扭。
  “段百户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段惟转过头,开始翻找起来:“你以后不要叫我段百户了。”
  杨清笳不解:“那叫什么?”
  “我字克允。”
  “克允……”杨清笳轻声念了一遍,想了想才道:“惟明克允,真是个好名字,那百……克允也不要叫我杨姑娘了,叫我清笳好了。”
  段惟没应声也没反对,杨清笳则一直看着他,似乎正在等对方按照礼数叫一声她的名字。
  对视之间,气氛突然有些古怪,段惟的眼窝深邃,眼珠带些中原人少有的灰蓝色,当他直视一个人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专注却又疏离的感觉,杨清笳错开眼:“咱们继续找吧,争取天黑之前能够再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段惟点了点头,二人分头又找了起来。

☆、第9章 工笔画

  “这是……”杨清笳从已被高温炙烤变形的竹席垫子下面发现了一张烧剩半面的工笔画,应该是因为一半儿压在了防火隔热的竹席下面这才留了下来。
  这是一张人物画,画中女子虽只剩半面可见,然而她却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柳氏。”
  段惟凑近仔细辨了辨,点点头:“的确是她。”
  “奇怪,真是奇怪……”杨清笳端详着这幅画喃喃道。
  “这里本就是柳氏的府宅,找到她的画像有何奇怪之处?”
  杨清笳道:“你看这幅画,笔法精湛,线条栩栩如生,这里还有这里,”她用手指了指画中的两个地方:“都有反复修改的痕迹,显然绘画人十分用心。”
  段惟:“那又如何?”
  “如果这幅画是柳氏或王山找画坊的画师所画,那么按规矩,画师一定要将底稿附在卷上装裱好方可交给主顾,但你看这幅画,虽然使用上等的熟宣,却根本没有装裱。”
  “也许是友人馈赠,未及装裱。”
  杨清笳还是摇摇头:“那也不对,如果是友人馈赠,画作下面最起码应有此画的名字,寓意,受赠人姓甚名谁之类的落款,这画虽然烧得只剩半面,但明显可以看得出来没有落款,而且你看这里,”她用手指了指画中人的肩颈以下烧剩的一角:“这里画的应该是带子,可以推断出画中的柳氏只穿了抹胸,有哪个人在赠给有妇之夫画作的时候会送一幅这样的画,这太不合礼数了。”
  “这幅画的作者,和柳氏的关系密切。”段惟道。
  “段……克允,你现在已经看到了,此案疑点越来越多,如同杂乱无章的线球一般,如果不找到源头,抽丝剥茧,那我们就只能永远在猜测之中打转。”
  “你的意思是……?”
  杨清笳开口,旧事重提:“一切的源头在死者王山身上,如果不将隐藏在他身上的线索找出来,事情恐无法顺利解决。”
  天色渐暗,烧毁的宅屋残垣断壁,她脱下的披风还扔在主屋,一阵凉风吹至,杨清笳不由打了个冷颤。
  段惟见状脱下外罩的长衫。
  “披风就在隔壁,我拿来便是。”杨清笳推辞道。
  段惟将长衫披在她身上:“你那件披风方才掉在地上脏得厉害。”
  “那……多谢了。”杨清笳用手紧了紧领口,一股沉香的清苦气味弥散开来。
  “明天县衙。”他道。
  “什么?”
  “解剖王山。”
  杨清笳闻言一喜:“多谢了。”
  “不必言谢,”段惟道:“职责所在。”
  “我知你对此事亦是为难,毕竟王山是蒋千户的义弟,如此行事,也是担了风险的。”
  段惟并不以为然:“时移事易,当初我以为此案不过是普通的走水案,故而觉得没必要去惹多余的麻烦,不过既然现在事情起了变化,那你便放手去做。”
  一句‘放手去做’让她心中暖意顿生,杨清笳道:“我定尽力而为。”
  段惟微微点了点头。
  将近酉时,二人各自回家。
  霁华见她披了个男式长衫回来,奇道:“这是谁的衣服?”
  杨清笳将衣服脱下,交给霁华:“是段百户的,你找时间洗一下吧,我再还给他。”
  “哦。”霁华心里有点犯嘀咕,自家小姐本来有婚约在身,据说对象还是个颇有才学的世家公子,眼看杨家家道中落,郑家悔婚,一晃小姐已经二十了,生生被耽误了姻缘。老爷临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杨清笳的婚事。现在中途出来一个锦衣卫百户,霁华自己也见过,虽然不是博学多才文质彬彬那一卦的,那是也是有型有款的酷哥一个,就是锦衣卫这身份有些特殊。
  “想什么呢,表情这么奇怪?”杨清笳看着一旁时而皱眉时而点头的霁华,问。
  “小姐,”她试探的问道:“你觉得那个锦衣卫人怎么样?”
  “你说的是段惟吧,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他面冷心热,倒是个值得深交的人。”
  “这么说……小姐还是很中意的了?”
  “中意?”杨清笳这才明白过来,好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他不过是因此案目标一致,于公务上互相合作,什么中意不中意的,你可不要想太多!”
  “但是我看那个锦衣卫大人似乎对小姐你还是很不错的,你看还给你披衣服。”
  杨清笳无奈道:“那只不过是绅士风度,就是男子出于礼貌而表现出的对女子的照顾而已,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还是说……”她调侃道:“我们霁华有了心上人了。”
  霁华被反咬一口,羞忿道:“我是要跟着小姐一辈子的,小姐可不要随便编排我……”
  杨清笳比她高一些,伸手摸了摸霁华的额发,语重心长道:“霁华,人生苦短,若你有一天遇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你一定要和我说,我会尽全力成全你。”
  “小姐……”霁华记不得自己父母是什么样子,是生是死,她是在杨家长大的,一直陪着的人就是杨清笳,以前的杨清笳性子懦弱,多半是她照顾小姐;现在的杨清笳平和聪慧,偶尔不经意流露出的神态,却似一个久经阅历的中年人。她眼睛酸涩,心中却道,原来有亲人的关心就是这样的感觉。
  “明天我还有一件棘手的事要处理,今天可能会晚睡一会儿,你先回无休息吧。”
  霁华知道她一定还是为了这个案子,也不再多言,点点头转身进了屋。
  是夜,一灯如豆。
  杨清笳拿着一本手绘的简易人体解剖图仔仔细细看着,她从来没系统学过解剖,也没有亲自动手实践过,虽然明日有仵作从旁协助,但这对于她来说,是个完全没接触过的新领域,是一项不小的挑战。
  她从未畏惧过挑战,但此事不光关涉自己,如果明天的解剖搞砸了,连段惟都得跟着自己一起背锅。
  杨清笳抬头看了看窗外半挂的残月,秦时明月汉时关,五百年前后,唯一还在的,能称之为永恒的,就是日月星辰。
  即便是割裂的人生,惶恐烦忧亦会如影随形。
  人太渺小,万物皆是客。

☆、第10章 验尸

  午时三刻,县衙大堂。
  王山的尸体静静置于冰块之上,也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县衙吏役都凑了过来,想看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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