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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居清贫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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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雪作古正经态度严肃,常子胜哪敢再放肆,当下蹲在地下,捡了块石头画起了新房的样子。杨雪看完沉思了一番,提出两个方案让常子胜选。
常子胜道:“两个都好。将衣柜靠近床放着,靠近门那一边就显得敞亮。不过这样一来,是不是显得房里有些空荡荡地。随便你,我怎么样都好。”
杨雪道:“既然你说听我的,那我还是喜欢第一种。”常子胜点头:“那就第一种,将衣柜靠着床这边放。横竖房间有这么宽,这么摆完全放得下。”
正事商量完毕,杨雪起身道:“咱们过去吧,祖母她们应该说好话了。”说完不等常子胜回答就走了。常子胜猜到这丫头是怕自己再对她做出什么亲近的举措来才会急着走,看着杨雪婀娜的背影,常子胜暗自咬牙。鬼丫头,两个月过后你就是我媳妇了,那时候看你怎么逃!然后自动脑补起婚后的限制级画面来。
杨雪已经快要走到两位祖母那边了,回头一看,常子胜竟然还在枫树下发愣,不由觉得奇怪,回头喊道:“四哥快过来啊。”常子胜正想得入神,被杨雪一声断喝惊醒,脸一热,忙不迭地大步奔了过去。
薛氏通过与罗老太太的谈话中知道了常家娶前面三个孙媳妇的时候做了哪些家具,心里有了数,罗老太太问她有什么其他要求的时候,她只说了孙女的棉被可能比较多,柜子什么的肯定要做得高一些,不然棉被放不下。
原来杨家本来给杨雪准备了三铺三盖拢共六床棉被,然后杨元莲和杨元兰这两个姑姑又说杨雪是最小的侄女,两人打算除了贺礼之外还合伙给她送一铺一盖,这样一来,杨雪陪嫁的棉被就变成了四铺四盖。
马家集这一带的乡下人成亲,几乎没有做屏风的。可杨雪自从穿过来之后,每逢洗澡,总觉得那种没有玻璃只是糊纸的木窗外人若是想偷窥太容易了。脑子里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自己嫁人后一定要做一架屏风,有这东西挡着,在房里洗澡什么的心里才踏实。
小孙女不管是得了县太爷的奖励也好史家的赔偿也罢,都是如数交给家里,实在是太乖巧太贴心,她的这一愿望薛氏自然是要帮她达成的。常家前面三个嫂子都没做屏风,杨家自然也不好向常家提要求。是以薛氏暗自打算自家掏腰包给杨雪做一扇屏风,成亲的时候和棉被这些陪嫁一道抬去常家就是。
乡下人的家具用材,不可能是黄花梨紫檀楠木之类的,他们的家具一般是松木杉木樟木这些本地常见的木材。樟木一般只是用来做箱子,柜子啊床这些大多使用杉木,松木往往是做桌椅这类。
马家集这一带乡下人成亲,家具一般都是来马家集镇上的家具铺子定做。既然是定做,那么事先就要报一报尺寸。常子胜事先将新房房子的长宽以及高度都量过了,结合自家打算怎么摆放家具,以及家具要求多高多宽之类的意见通通告诉了家具铺子的掌柜,罗老太太交好了定金,就算大功告成了。
大家在街上随便逛了一通,碰上各自的熟人扯了一些闲话,买了些东西之后,罗老太太就独自回了家,常子胜则跟着杨家祖孙去了杨家塘。
这阵子杨元本是忙得天昏地暗,常子胜的到来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及时雨。薛氏想着一家人这些日子都累,今日赶集特地割了两斤肉。家里过年本来还剩了酒,杨元本非要拉着常子胜陪他喝两盅。
都是自家人,女人们也都上了桌。不过女人不喝酒很快就吃好了,翁婿两个继续吃着,杨冬觉着有一阵没吃到肉了,明明吃饱了,还是留在席上时不时地夹一块肉吃。
三月的天早晚还是有些冷,乡下人又不缺柴火,杨家的火塘到了晚上还是会生火。杨雪在灶屋加热猪食,薛氏和白氏则在火塘边一边挑着辣椒种一边说话。
薛氏神色低落,白氏还以为是她和常家人谈家具怄了气。薛氏摇头:“你想哪里去了,常四郎的祖母是个明理的人,人家才不会给我气受呢。是沉哥儿的婚事,这孩子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怎么娶个媳妇就这么难呢?”
白氏听到婆婆这话很是吃惊,尖声道:“沉哥儿的婚事,怎么,又出什么波折了?”白氏声音猛然拔高,隔壁灶屋烧火的杨雪听得清楚,也觉得吃惊,飞快地奔了过来。
杨雪嫁到三棵树的二姑姑杨元兰生了二男三女,小儿子宋沉婚事一直不顺,十八岁时候定了一个姑娘,结果不到半年,那姑娘溺水而亡。十九岁又定了个姑娘,谁知道那姑娘跟自家表哥不清白,杨元莲夫妇听到了风言风语,让儿子退了亲。
到了二十一岁的时候,好不容易在邻村定下了一个姑娘,原本打算去年成亲,女方却这样那样的挑剔,双方没谈好,推到了今年下半年。可听薛氏的意思,难不成女方又出了什么新的幺蛾子?
薛氏道:“比这个更严重,那姑娘前两天死了。”“死,死了?”“啊,这,怎么会这样!”白氏和杨雪母女两个被这噩耗震懵了,不约而同发出惊呼。
薛氏重重叹了口气:“说是晚上睡前都还是好好地,第二天早上一直没起来,她娘去叫她一直叫不开门才慌了神,弄开门一看,人已经死透,身子都冰凉了。”
白氏搓着手,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一个姑娘,无病无灾地,怎么说没就没了。”
薛氏苦笑:“沉哥儿这孩子自打第一个与她定了亲那姑娘溺水而亡后,就落了个八字硬克妻的名声,这回这姑娘好端端地又这么没了,往后还有谁家的姑娘敢嫁给他啊。难不成这孩子要打一辈子的光棍不成?”
事情太过突然,杨雪不免有些怀疑,道:“祖母您这都是听谁说的这消息啊。”薛氏道:“起先在街上,碰到了你常家祖母的熟人,你被拉着说话的时候。我也碰到了你二姑的嫂子,她将我叫到一边,跟我说了这事。她说你表哥的未婚妻一家埋怨你表哥八字硬,克死了她家的闺女。此事在三棵树附近那几个村子闹沸沸扬扬地,说什么话的都有,你二姑气得躺在床上连饭都吃不下。这阵子家里实在是忙,等忙完这阵子我还是去三棵树看看。”
难怪祖母当时的神态有些不对劲,杨雪后知后觉地回忆起集市上的情形。白氏道:“家里有了常四郎来帮忙,肯定会轻松许多。二姐遇上这么大的事情,都给气得躺床上了,娘不如明日就去三棵树吧。”薛氏想了想,道:“也行,等下我跟元本商量一下吧。”
不一会儿,堂屋三个男人吃好了,杨元本父子来火塘烤火,常子胜去了茅厕。白氏收拾碗筷,杨雪则提着猪食桶喂猪去了。
常子胜从茅厕出来,见杨雪一个人在喂猪,自然是走过去帮忙。杨雪见他脸似乎有些红,以为他喝多了,忙道:“四哥你赶紧去屋里洗把脸醒醒酒,好生坐着烤火吧。喂猪用不着两个人。”
常子胜道:“妹妹胡说什么,谁要醒酒了。我就喝了一盅酒,那还是爹硬要拉着我,我根本就没醉好不。”杨雪不相信:“当真没醉?我怎么瞧着你的脸有些红啊。”
常子胜拍了拍自己的脸道:“妹妹看错了吧,我明明没喝醉,不信你闻闻我身上,看看有没有酒气。”他说完腆着脸靠了过来。属于男子特有地气息扑面而来,杨雪不由一阵心慌,赶紧后退,斥道:“你,你这人,又开始不正经了,回头叫祖母和爹娘瞧见了,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常子胜哼了一声:“咱们立马就要成亲了,祖母和爹娘自来又很喜欢我,他们才舍不得剥我的皮呢。”杨雪啐道:“不要脸的东西,脸皮比城墙还厚!”
常子胜嘿嘿地笑:“妹妹说错了,不是我的脸皮厚,是我运气好,遇上了慈爱疼人的长辈。自从咱们定亲一来,每次来你们家,祖母和爹娘都待我极好,弄得我只想赖在你们家不走了。这回我们家提出五月成亲,你们家又是一口答应,不像别的人家说这说那推三阻四地。”
杨雪本来想笑他油嘴滑舌拍马屁,但想到表哥宋沉的不幸,又觉得常子胜说得有道理。若是表哥的未婚妻家里不那么多事,表哥已经将那姑娘娶进了家门,那姑娘做了宋家妇,兴许就不会夭亡。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将宋沉的事情说给常子胜听。常子胜也听得心情沉重,道:“我们家一直在说子秀的亲事不顺,跟你表哥比起来,她那点波折根本不算什么。至少我妹妹的名声还没坏,年纪也不大,找起婆家来还是很容易的。”
杨雪感叹道:“沉表哥话不多,但性子温和,是个极好的人。老天真是不长眼,怎么这倒霉事就尽叫他遇上了。他如今都二十三了,年纪大又落了个克妻的名声,往后想娶妻可真是难上加难。”
常子胜见她眉头紧锁愁眉苦脸的样子大觉心疼,忍不住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低声道:“跟他比起来,我们多幸运啊。”被伤感情绪笼罩的杨雪忘记了挣扎,老老实实地窝在常子胜怀里,任由他沿着额头眼睛鼻子一直亲吻到嘴唇。
常子胜从白天在江堤开始就潜藏在心底的怨念在这时终于消散得无影无踪,他尽情地品尝着杨雪柔软的嘴唇,将杨雪吻得晕陶陶地软在他怀里。直到那两只肥猪尖声抗议,差点跃出猪圈,动静实在太大,常子胜才不舍地和杨雪分开。
☆、出嫁
马家集家具铺子的掌柜很守信誉,愣是比常家给定的最后期限早了半个月就捎信来喊他们去提货。常家请了人将定做的家具全搬回了家,常子胜按照杨雪说的指使着摆好。常家的女人们纷纷过去察看,罗老太太左看右看,不断地点头表达着自己的满意之情。
马氏和孟氏看到那几乎要撞到天花板的高大衣柜,心里颇为不满,这样的衣柜价钱肯定比一般的贵许多。可这些家具是罗老太太亲自定下的,老太太又在场,她们哪敢直接发牢骚,可不说心里又难受。
马氏做出不解的样子道:“ 这,祖母您怎么给四弟他们定了这样的衣柜,跟咱们的都不同,这也太高太宽了。幸好新房子房间比旧房子宽,不然还真放不下。”
罗老太太解释道:“雪姐儿的陪嫁棉被有四铺四盖,咱们家准备的柜子若是不高一点,哪里装得下。若是做那种一般的柜子,那棉被就得放在外头了。依照规矩,来喝喜酒的四路亲戚都会打听新娘家送的陪嫁,来新房坐上一坐看看新娘子。若是叫人家看到棉被放在外头,非得笑话咱们家不可。所以我才定下了这样高大的柜子。”
白氏笑道:“还是祖母您想得周到,人家杨家送了东西,若是咱们家竟然没地方摆放,还真要叫人笑话。”
孟氏转动着眼珠子,道:“这柜子这么高大,花的钱肯定不少吧。”罗老太太淡淡地道:“那是自然。”
赵氏看出了几个儿媳妇的不满。这也难怪,她们三个房里的可都是马家集家具铺子最常见最普通,大多数乡下人成亲都会选择的那种尺寸的柜子,如今轮到杨雪了,家里却多花了钱置办了这样明显比三个嫂子房里都好的柜子。
有几个儿子的人家,做长辈的一定要一碗水端平,不然非闹出是非不可。赵氏虽然有些偏心小儿子,但也努力做到不让其他儿媳妇寒心。
婆婆自己平常老教训自己不能偏心,可如今自己却行事明显不公。不用说,这柜子这么做肯定是杨家人提出的。公婆本来就看重杨家,杨家提出了什么要求,婆婆哪有不答应的。
若是当初由自己操持这事,肯定不会答应杨家人这种不合理的要求。杨家杨元本这一辈就他一个,然后他又只有一个儿子,哪里能理解儿子众多人家的烦恼。杨雪这个儿媳妇真是不省心,这还没嫁进门就惹得家宅不宁了。
赵氏心里窝火,加上也想安抚一下其他媳妇,便道:“八床棉被多要地方放,加高柜子确实应该,可没必要加深加宽啊。”
罗老太太哼了一声:“人家杨家给雪姐儿准备的棉被不是八斤重就是十斤重,不加深放得下吗?虽然做这柜子多花了钱,不过这样的钱我花得高兴。杨家这么舍得,往后四郎和雪姐儿生了孩儿,都不用担心没被子盖,根本不用重新置办,说穿了这是给我常家省钱。亲家这么大方,我们常家难不成就这么点柜子钱都舍不得了?”
罗老太太说完,眼光在赵氏婆媳四人身上来回逡巡,一副你们娘家当初若是也这么大方,我也会给你们准备这种高大柜子的神色。
赵氏低头不语,她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家里虽然送了两铺两盖,但盖的都只有八斤重,铺的都只有五斤重。后来她生了四子一女,家里的棉被大多是重新置办的。
孟氏缩在衣袖里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将掌心都掐破了。几个妯娌当中,就她的娘家最穷。如今乡下姑娘出嫁,一般都是两铺两盖,可她爹娘当初愣是连这个都不想给她准备,最后还是她撒泼耍横硬要来了两铺两盖,可那斤两却不大足。
当初她过门的时候,准备铺在新床的那一铺一盖的棉花斤两也就差个半斤八两,常家请来的铺床的长辈不可能察觉。可是将另外两床棉被放进柜子的是马氏这个刻薄的婆娘,那两床棉被斤两又明显不足,这婆娘一掂就知道了。
如果是白氏这个心地宽厚的人,肯定不会宣扬出去。马氏这婆娘却毫不遮掩地说了出去,害得她那会儿在长辈们跟前抬不起头,被常家沟所有的婆娘暗地笑话。
若不是遇上一心一意喜欢疼爱他的三郎,而是遇上别的男人,她在夫家的日子肯定艰难无比。因为这个,孟氏一开始就不喜欢马氏,再加上檀哥儿被松哥儿欺负马氏一味装傻充愣不管教,她就越加厌恶这位二嫂了。
孟氏总觉得罗老太太方才所说的话还有那讥诮的眼神,完全是针对自己。而自己陪嫁的棉被斤两不足若不是马氏坏心眼地说出去,长辈们根本不会知道。此刻的孟氏恨马氏,恨罗老太太,也恨杨雪。若不是杨家人臭显摆,非得给杨雪置办那么多棉被,自己至于受到这番羞辱吗?
马氏心里也难受,因为她当初嫁进来可是三铺三盖,一色的八斤九斤,属于常家媳妇中的头一份。杨雪一来就将自己的风头盖过了。马氏愤愤然在心里念叨,杨家给杨雪的陪嫁多,往后得益的是她和四弟的儿女,他的松哥儿橙姐儿又享受不到。可这柜子的钱用的却是家里所有人的钱,这怎么说都是不公平的。
仿佛猜到了大家心里所想,罗老太太跟着又道:“四郎成亲家具钱比他三个哥哥花得多,那也是他自己赚的,是他该得的。他们四兄弟,就他一个人从十六岁开始就跟着大郎出去做工挣钱。这孩子勤快能干,又不藏私,这些年给家里交了不少钱回来。说起挣钱,他三个哥哥没一个比得上他。所以他成亲的时候多花点理所应当。”
“应当,应当,祖母您说得对。给四弟置办家具怎么花钱我们都没意见,是不是啊弟妹。”白氏自来是罗老太太的贴心小棉袄,应声虫,在她眼里罗老太太说什么都有理。“啊,嗯,是这样。”马氏扯着嘴角应和。“是,那个,祖母说得对,四弟自己挣得多就该花得多。”孟氏虽然言不由衷,但笑容瞧着倒是灿烂得很。
罗老太太笑了笑:“你们三个做嫂嫂的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好了,这东西也看完了,都出去了,我要锁门了。”
虽然这是常子胜的新房,但罗老太太并没有让他搬进来,老人的意思是这房间索性等杨雪嫁过来之后两个人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常子胜才住进来。
本来这房子不上锁,可有一回常子胜无意中走进新房子自己准备做新房的房间,却闻到好大一股子尿骚味。他悄悄观察才发现,因为自己这间房没有摆任何东西很空旷,檀哥儿喜欢进来瞎跑。房间门槛高,这孩子进来了没大人抱自己根本出不去,孟氏若是需要暂时离开或者惩罚儿子,就将檀哥儿抱进来不管。
檀哥儿哭闹,就尿在房里。兴许侄儿还在这房里拉屎不过被清理了自己没看到罢了。这可是自己和杨雪的新房,自己和杨雪都还没住进来,怎么能让三哥一家这么糟践。
常子胜很不高兴,想提醒一下常子樵让他说说孟氏。可转而一想,这事三哥不可能不知道。兴许他早已经说过三嫂了,但三嫂不听,三哥那么疼三嫂,自然不舍得说重话,最后就随她了。
这可是自己的新房,常子胜哪里忍得下,当晚就告诉了罗老太太这件事。罗老太太很生气,第二天抽空跑到新房子那边去看。偏巧孟氏正带着檀哥儿在那间房里玩,檀哥儿嚷着要尿尿,她也不将孩子抱到茅厕去尿,而是让他就尿在地上。罗老太太将这对母子逮个正着,对孟氏劈头盖脸一通呵斥。老人回头就取下了自己房里一口箱子的锁将房间锁了。此后那钥匙都是罗老太太亲自管着,其他人包括赵氏都不能随便进来。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五月初七就到了,依照武清县的习俗,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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