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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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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芸娘以包吃、包住、包出工钱、包赶恶汉的条件,将哑妇强行留了下来。
  而哑妇先还内心惴惴,直到事后恶汉寻了来,芸娘果然说到做到,使计将恶汉赶出了江宁府后,她才放下了长久悬着的心,自此一心一意跟了芸娘。
  不过半月,出自哑妇之手的绣活便缝在了卖给公主的胸衣上。
  不凡的绣活、讲究的用料、定制化的裁剪,因哑妇的加持,芸娘大胆将卖给长宁公主的胸衣涨了五十两,以每件一百五十两的高价将公主送到永芳楼名义上和事实上的双料“至尊主顾”的宝座。
  自此,芸娘自诩着,即便后日有竞争对手出现,她有公主这尊大佛在手,也不怕那些个牛鬼蛇神了。
  秋分之日,李阿婆寿辰。
  永芳楼闭了铺子,铺门上贴着歪歪扭扭写了“东主有喜”几字的红纸。而后院却张灯结彩的装扮了一番。
  寿星李阿婆穿金戴银、雍容华贵的坐在上首,来者每来磕头祝寿,她便笑不可支的送上一封红纸,将里边装着的散随银子做为封赏。
  而负责收寿礼的李芸娘同李青竹坐在四方桌后,每每有人送上寿礼,两人一个收礼,另一个便直着嗓子将寿礼唱出来。
  有寿礼寒酸的,一听自家的礼当竟被当众念出来,少不得要闹个大红脸,引的来人一阵轰笑。
  李芸娘用笔管子点着石伢不与他阿婆一起、自己个儿单独送的寿礼,哭笑不得道:“石伢小兄弟,你送的这三个鸡腿是何意?”
  石伢便十分不快的瞟了芸娘一眼。
  明明方才他是要将自己阿婆送的长寿符撂到桌上,只是不巧将给自己带的零嘴一同撂了过去,李芸娘便手准眼快的那么一抓,立时便将装符的荷包同装鸡腿的荷叶包抓在一起。
  当石伢哼哼唧唧想着要使个心眼子将鸡腿讨回来时,李青竹已捉着笔管子将寿礼记在了礼薄上。
  她字学的还不多,鸡腿的“腿”字写写划划都写不清楚,干脆将几个别字涂成一团黑,再加上一横,勉强画个鸡腿的模样。
  石伢不服,指着那一团黑道:“明明是三个,怎的只记了一个?”
  青竹便依言再添了两个墨团,又往他鼻头上点了一点:“可够?”
  石伢不舍的望了望芸娘手边的三只鸡腿,转身默默的去筹划偷回鸡腿的计策去了。
  日上三竿。
  芸娘往院中瞧去,惜红羽一家三口、石家祖孙、李家人、刘铁匠、哑妇……她轻哼一声对青竹道:“阿妹,去将后院门顶上,柳香君不来便不来,等着我扣她工钱。”
  与她共同进退的阿妹青竹清脆的“嗳”了一身,快步窜到了院门边,将将拿起顶门的杠子,后院门便被从外推开,探出一个素面无妆的寡淡脑袋。
  青竹随即对来人下达了芸娘的指令:“柳香君,你回去罢。我阿姐已经决定要扣你工钱!”
  柳香君嘿嘿一笑,依然推开门蹭了进去,对着芸娘讪笑道:“这不是昨儿个夜里,那些姐儿要请我吃酒,我吃多了些,今早头晕脑胀,便起来晚了些……”
  芸娘缓缓坐回方桌前,取了笔管子在手,随意描画了一个篆体的“勇”字,方乜斜着柳香君:“柳二掌柜,我瞧着你现下大有取代我自居之势。否则她们怎么不知请我去吃酒,却日日请了你花天酒地?”
  柳香君忙忙摆手:“可不能乱说,圣上亲封我为‘义妓’,有个‘义’字在里头,我岂能做出那背主之事?那不是欺君?!……她们请我,那不是你爱惜名声,不愿同窑姐们凑在一处嘛。况且你还小,怎么能吃酒!”
  她好话说了一箩筐,芸娘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一瞧她两手空空,又是一声冷笑:“现下你不将我放在眼中,也不将我阿婆放在眼中了。怎么,想吃白食?”
  柳香君忙忙对着院外一招手,走进来个瘦瘦小小的小丫头,手里大包小包提着一摞寿礼。
  柳香君偏头往李氏方向瞧过,才对小丫头道:“素喜,快问主子好。”
  小丫头忙忙将寿礼往桌上一放,一提外裙做出一个要下跪的姿势,芸娘便直着嗓子唱了一句:“柳香君,送小丫头一个,并寿礼若干——”
  众人纷纷向柳香君瞧过来:送下人?洋气!
  柳香君忙忙讪笑道:“不是,不是,素喜我先用着,等调教好送来,免得她笨手笨脚惹夫人和老太太生气……”
  芸娘这才冷哼一声:“下回若晚来,便莫来了。”
  柳香君极快的答应一声,抹着额上汗珠,嘀咕一声:“死丫头人不大,派头不小。”支使自己丫头去厨下给李氏帮忙,自己很识相的去向李阿婆祝了寿,满嘴吉利话逗的李阿婆合不拢嘴。
  因着这两年芸娘赚了银子,在李阿婆过寿这件事上便决定大办一回。
  人自然是要多的,人多才显的有派头。
  然而也不能当冤大头,什么不相干的人都往家里请。
  如此满打满算,也不过请了十三人,却在摘星楼叫了两桌席面,将那大鱼大肉吃进腹中能满足好几天的菜肴点的极多,十分符合自家暴发户的气质。
  李氏又在厨下先备了长寿面,众人到齐后,先吃过长寿面,再等一等,席面送来后,众人略略分了座,便闹哄哄的开席。
  铅云密布,不热也不凉,温度刚刚好。
  将将饮过开席酒,便听得后院咚咚两声,从外探进香椿的脑袋,却是秋分之日罗家要率众祭拜农神无法前来,派小厮送上贺礼。
  香椿离去不久,王家的下人又上门送了贺礼。
  李阿婆笑道:“我老婆子可算是沾了芸丫头的光,若是几年前,谁知道我这个老婆子是谁啊!”
  芸娘忙忙道:“没我别人咋不知道您啊,您可是未来状元的祖母呢!”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李阿婆却神色一黯。
  芸娘不禁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自从搬到了此处,她的心思放在买卖上,便将苏陌白忘的干净,也记不起在李阿婆过寿这日偷偷买些礼当充作是苏陌白捎来的寿礼。
  她心下愧疚,忙向青竹使眼色,然而青竹此时正同石伢为着一只蹄髈暗暗较劲,哪里能顾得上瞧芸娘。
  芸娘只得将眼珠子一转,眼神就落在了两岁多的李如水面上。
  好在芸娘平日给阿水的那些果子点心没白买,如水立刻将自己手上的鸡爪子向李阿婆送过去:“婆婆,吃吃!”这才逗来李阿婆一笑。
  李大山默默坐在一旁,瞧见自家闺女极为懂事的模样,原本肃冷的脸色也染上一抹暖意。
  自他前不久出狱后,惜红羽便搬离了内秀阁,住进赁的独院里。平日她忙着管缝纫帮工那边的事,照顾如水之事自然就落到了李大山身上。
  而自家女儿对自己的排斥令李大山十分无奈。
  最主要的表现就是,在他所在的场合,李如水绝对不开腔。
  是以他在家带孩子的活计,虽然轻松,却也轻松的太诡异了些。
  娃儿静悄悄吃饭、静悄悄自己个儿歇晌、静悄悄自己个儿玩耍,所表现出的是一个不需要的阿爹的人。
  此时如水瞧见大家都笑,自己个儿也清脆的一笑。
  李大山舒了口气。
  这股气流吹到如水脸庞,她偏头瞧了他一眼,立刻闭了嘴。
  柳香君对她打趣道:“怎的不理会你阿爹?这可不好,我们都不喜欢!”
  如水瘪着嘴瞪了她半晌,抽抽搭搭的掉起了眼泪。
  而此时天上轰的响了一声雷,将如水震的楞了一愣,紧接着声嘶力竭的哭嚎了起来。
  滂沱大雨豪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众人纷纷将宴席移到厨下,哄着如水道:“瞧你哭,引的老天爷也想起了伤心事,哭的比你还凶些……”
  如水闻言抽泣了两声,这才忍住心里的委屈,往外面天上指去:“怕怕,怕怕……”
  众人说说笑笑,一时商量着等雨停了便去街面上逛一逛,又说着近日里的各种趣闻。然而等这席面热了凉、凉了热,一直到晌午时,雨非但不见小,反而越加大起来。
  不多时,满院里积了雨水,几要没过门槛。众人已错过了回自个家的最佳时间,只得守在李家,挤在各屋子里歇晌。
  李阿婆忧愁道:“怎的瞧着像二十六年前发洪水前的那场雨……”
  一语成谶。
  三更时分,雨声打在房檐上,仿似无数个铜钱被人批头盖脸倒了下来,将云层里雷声掩盖的几无声响。
  忽然一个闪电劈来,芸娘一瞬间被惊醒。
  耳边除了雨声和雷声,似还有什么声音在暗中响起,哗啦哗啦,似芸娘当初在画舫里躲避苏陌白时跳进河里游动时耳边的流水声。
  她迷糊的一揉眼,觉着有些尿意,将将起身往塌下垂下腿脚,便被渗人的冷意惊的一跳,紧接着整个人都滑进了水中。
  她挣扎着从深至大腿的水里站起身,直着嗓子便吼了一声:“快!发大水啦——”
  她的声音几乎要被雨水掩去,且亏石阿婆醒的快,凭着本能意识到威胁来临,也跟着芸娘一起大喊,众人终于惊醒。
  李氏冲进厨下时,刘铁匠已站在木凳上,将厨下所有的米面肉菜都吊到梁上去。
  没人知道洪水何时退。
  这时候,粮食最珍贵。
  芸娘想的却是银子。
  七夕卖得的银钱,她当日原本打算给各处清了帐后再存去钱庄,便悄悄堆放在塌下床脚,这一放就放了近两个月。此时等她冒着风险从水里将钱袋子从水里捞出来时,便嚎啕着哭了一场。
  几千两银票被水泡成了一堆渣,唯有几十个大小银锭被掩埋在银票的尸身里,清一清也不过二百余两。
  青竹来不及叫唤。她了解芸娘,立刻便扑去衣柜,将两人此前塞在上层的袄子取下来,摸黑探手进去搜出一把薄纸,便惊喜叫道:“阿姐,还有!”
  芸娘止了哭嚎,淌着水过去,顺着青竹高高抬起的手臂摸到那一叠银票,赞了句“好阿妹!”立刻往厨下赶去。
  银票和银锭装在身上不安,塞进吊在房梁上的米袋子里才够安。
  四周依然是如墨一般黑。
  众人挤在榻上,眼睁睁瞧着水面没过了床榻,将沁入骨子的冷意渗进身体的每一处。
  刘铁匠低声道:“得上房顶了,再如此等下去,只怕会更危险!”
  李大山立刻下了榻,踩在齐腰高的水里一步步拉着刘铁匠的手臂,将靠在屋外的木梯够到手,重重的靠到了房檐上。
  众人一个牵一个慢慢在水里淌,众人浑身湿透,然而没有人发出一丁点声音。
  水还只是在腰间,指不定慢慢就会下移,每个心中都存了希望。
  不会这般巧,不会这般倒霉,只是一个夏季没下几场雨,老天都攒到了今天,总会停的,总会停的。
  然而等一众老弱妇孺被仅有的两个汉子连推带抱弄上房檐,等天边铅云边上微微透出点鱼肚白,四处的景象能隐隐被人瞧见时,大家心里仅存的那点侥幸便被大雨浇的一点不剩。
  ------题外话------
  终于写到这一章了,抹汗。这一场大水,事情开始有了变化。再看几章大家就会明白。


第118章 托孤(一更)
  被汪洋大海里所包围着的,近前房顶上,乌压压的都是人。
  富人家的主子奴才不分身份,通通挤在了房顶上。
  远处,原本错落房檐已然消失,那些平民和贫民的院落,一片一片的坍塌不见,被滚滚洪水掩藏的一点不剩。
  李阿婆第一个哭了出来。
  这场洪水与多年前那场洪水多么相似。
  便是在那场洪水里,她同独子逃过一截,却失了父母双亲,失了夫君,成了寡妇……
  一直忍着不哭的如水终于跟着李阿婆泣了起来。
  哭声似瘟疫一般,迅速传开一大片。
  等天彻底大亮时。
  雨依然未停。
  积水越来越高,仿似从房顶上弯腰伸手就能碰到水面。
  翻滚洪水里,有时能瞧见挣扎的活人,有时能瞧见随波逐流的尸体。
  所有人被水淋的湿透,面上再不似最初看到时那般焦急和慌张。
  除了孩童不停歇的痛哭声,所有人脸上都是麻木。
  青竹第一个发起热来,咳嗽一声接着一声,仿似天上无处不在的雷电。
  “阿姐……我们……会死吗?”她眼中滑下一滴泪,很快又和雨水混在一处。
  芸娘将她抱在怀中,拨开散落在她脸颊的湿发,凑在她耳边坚定道:“不会死!你不知道阿姐命有多硬,有我在,我们都不会死!”
  青竹笑了一笑,轻轻道:“我总是相信阿姐的……”
  病了的不止是青竹一人。
  李氏、如水先后打起了冷颤。
  刘铁匠轻声对李氏道了声得罪,便将她紧紧揽在自己怀中,用他的体温为她驱寒。
  她只是些许挣扎了两下,便将脑袋抵在他胸前,沉沉睡了过去。
  天色再次转暗,雨水渐缓,而洪水水位依然无下降迹象,河面上漂过的尸体越来越多。
  柳香君凄凉叹道:“我还未寻到我儿子,便要这般死了……哎,我那块御赐的匾额只怕也泡坏了,下了地府,我给小鬼们吹嘘我是‘义妓’,他们谁会信呢……”
  隔着雨幕,远处忽然传来呼喊声。
  初始众人只以为是前面有人被尸体惊到,然那呼喊声却越来越大,前方路口一转,陡然漂过来一艘大船。
  柳香君蓦地蹲坐起,使劲瞪大了眼珠子,瞧着那船上拿着篙子的船夫身影越来越熟悉,不禁起身朝那大船挥手:“老船头,快,我是柳香君,是‘义妓’啊――快来救救我们――”
  原来船上撑着篙子的竟是当初与柳香君一同协助官府破了“百孩大案”的船夫,眼前这条船便是御赐之物。
  柳香君即刻吩咐她的丫头:“素喜,快,跟着我喊!”
  随着几人齐声呼喊,房顶众人纷纷打起了精神。
  而那大船却并不近前,只将前头房顶上的众人接进船里,这才划近了李家宅子。
  船夫大声回应了柳香君的呼喊:“人多挤不下了……下一趟来救你……”
  柳香君跳脚高声骂道:“你竟然不先救老娘……我这回没死……就向圣上告你……”
  此时天王老子的名头也豪无作用,便在柳香君几乎将房顶跳榻的愤怒里,那船越顺着院落的走向转个弯,渐渐远去。
  所幸船夫说话算说,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那大船果然驶了回来,将躲在李家房顶上的十一口人救进了船里。
  船上人群挤挤挨挨,有人面上是惊魂未定的恐慌,有人面上是大难不死的狂喜。
  洪水的浪头不小,船身抖动翻滚,仿似一片凋零树叶,不知将去向何方。
  船夫大喊一声:“坐好了――别给老子找事――谁不想活自己跳船――”
  随着这一声粗鲁的呼喊,他一撑船篙,船儿缓慢却坚定的往前驶去。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沿途的景象比众人在屋顶上瞧见的更为惊心。
  几乎所有贫民区的院里都已坍塌,偶尔有只塌了半面的屋顶倔强而立,悲凉的注视着这无助的现实。
  洪水一波而来,船行的越来越快,遥远的古水巷很快就到了人们眼前。
  所有院落都被淹没。若不是从原来李家赁的院里伸出来桂花树的枝条树冠,几乎无人能认出这是李家曾住过十几年的地方。
  “大杨家呢?戏班崔呢?小阿柳呢……”
  李阿婆同李氏失声痛哭。
  “快,那是黄阿婶!”石伢扑向船舷,伸手指向前方路边的一棵树,竭力嘶吼起来。
  便在他所指的树梢上挂着个怀抱娃儿的妇人。妇人瞧见大船过来,立刻扬高声向船夫求救,惊得怀中娃儿哇啦一声啼哭起来。
  芸娘即刻求向船夫:“阿叔,开过去,救人!”
  然而水下不知有何物阻挡,船身驶到离树子几丈之外,如论如何前进不了。
  洪水冲打着树子,树上一大一小两人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掉进水中。
  刘铁匠忙忙上前向黄阿婶伸出手:“将手给我,我拉你过来――”
  娃儿被汗巾绑在黄阿婶身上,她一只手紧紧拉着树身,另一只手探向刘铁匠的手,然而船距不够,两人之间距离甚远。
  李大山过去压着刘铁匠的腿,刘铁匠将身子又探出一些。即便如此,却依然够不到她的手。
  黄阿婶趴在树上一日一夜早已力竭,此时只不过是为着怀中幼子强撑,眼瞅着几次三番都无法靠近,而她拉着的树梢因着她身体的扭动几欲折断。
  泪水扑面,她紧紧的闭上眼。再睁眼时,只低头亲了亲还在嚎啕的幼子。
  她将手背到身后,竭力解开汗巾,对着幼子道:“你这哭便当做是为阿娘送终吧,乖小子……”
  她使出最后的力气一扬手,汗巾带着娃儿往船上飞去。
  就在娃儿稳稳落进刘铁匠怀中一瞬间,她喃喃道:“他爹,我来寻你了……”身子一歪,涛涛洪水里只倏地现了一波水花,便不见了人影。
  “阿婶――”
  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不绝,然而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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