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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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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左老太太只在苏陌白敬完酒,便以不胜酒力的借口回了房,这一环节便也无人提起,酒宴就此结束。
  左夫人借着散席的当口,同回门的左莹叮嘱了坚持用药等话,抬眼瞧见苏陌白便要抬腿跨出门槛,忙忙道:“快跟着小白去吧。”
  左莹眼中起了一点雾气,面上却是红扑扑一片,如若不细看,完不知她此前多少年还是个缠绵病榻的苦命少女。
  她低声哽咽道:“女儿去了,改日再回来看望母亲。”
  话毕,急行几步,将将抬腿出了房门,身子一滞,再也不能往前一步。
  她的夫君停在房台上,与柏松院门口一位拎着兔笼的少女遥遥相对。
  少女面色苍白,披散长发,刘海低悬眉间,笼住了一汪清泪。
  过堂风顺着门廊吹来,她的发尾随风而起,飘洒在中衣上,令苏陌白生了错觉,仿佛风再大上一点点,便要将那少女吹走。
  芸娘再也往前走不动,她软软靠在门板上,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苏陌白。喉间哽的仿似顶着一块硕大石块,半晌方挣扎着问道:“你,可是,早就知道?”
  苏陌白的心仿似立时被人一把掏出来,只牵牵连连的掏不尽,在疼痛的同时还被用力的往外拽,心肝肺便一起被拽了出来。
  他胸腹里空荡荡的没了东西,便是心在疼,却也分不清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那颗心。
  他对着她喃喃道:“芸妹妹……”
  芸娘再喘了两口气,执着的问着:“你早就知道?你愿意的?”
  半个院子站满了左家旁支,皆用看猴戏的目光观赏着眼前这一幕。
  曾经横插一脚断了他们“过继”的心思、要继承左家财产的江宁来的泥腿子,平日里威风八面,招惹了旁支们多少的嫉恨,如今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简直大快人心。
  有泼辣的妇人上前一把推开芸娘,叱道:“小娘养的就是小娘养的,不懂礼数也就罢了,连脸皮都不要……”
  芸娘抵不住这点力气,咚的一声摔在了门边。
  苏陌白失声道:“你莫碰她!”
  那妇人讪讪退下,口中却辩解道:“装什么柔弱,小娘那一套学的极精通。”
  芸娘扶着门板缓缓站起,眼睛却不看那妇人,只盯着苏陌白:“你说……你说了我就信……”
  苏陌白定定的望着芸娘。
  说什么?到了如今的地步,说那些又有什么用?
  他有母亲,有前程,有抱负。
  他不能不顾一切的悔婚,或是带了她私奔。
  没错,她说的对,他在成亲前已知道。
  他不愿。
  然而终究,是他亲自穿了吉服,骑上高头大马,前来左家迎娶了旁人。
  他见到那些手持长杆、高大威猛下人们,他们行止果断利落,步伐矫健,哪里又是真正的下人。
  他比谁都清楚,这些武艺在身的下人是用来防范谁。
  他脑中无数遍想着芸娘被拘禁在那小院是如何的凄惨,然而同时他还能彬彬有礼、文思如泉涌的说着“催妆”的骈文,引得众人抚掌叫好。
  他一个字都说不出,他的目光终究一移,避开了她的目光。
  兔笼从芸娘手上滚落,笼门洞开,那肥嘟嘟的兔子立时蹦跳出来,只踌躇了几息,便从人脚间钻过去,扑在了门槛处的左莹裙边。
  芸娘缓缓点点头,似是失了魂一般,喃喃道:“祝二位,早生贵子、永结同心……”
  一口腥甜涌上喉间,她紧咬牙关,强行咽下,转身一步步往门外而去。
  没等过几息,外间由远及近传来咚咚脚步声,有丫头急切的声音传来:“主子,可找到你了……”
  未几,那声音由急切变成了惊呼,不知什么“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疾风吹来,初春早杏惨白花瓣落了一地。


第377章 夜香(四更)
  阳春三月,日头和暖。
  左府上上下下却仍然笼罩在寒冬中。
  先是客居左府的李老太太因故中风。
  这个“故”究竟是个什么“故”,左家下人皆知,左家下人不说。
  因着这一中风,李老太太原本计划好要在自家孙儿大婚后、搬去苏宅居住的计划就此搁浅。
  然而延医用药、该尽的心,左家然没有怠慢。
  除了同左府常年合作的郎中外,李老太太干孙女的下人还时常去请安郎中上门。
  两位医术各有千秋的郎中配合的十分默契,医治过一月,李老太太虽还不能起身,好在嘴巴已没最开始那么歪,说话上已没那般含糊。
  然而她老人家病情一有好转,便躺在病榻上不停歇的诅咒左家上下,中气之足令人叹为观止。
  此乃左家气氛压抑的来源之一。
  其二,却是作为左家中流砥柱、定海神针的左老太太避客幽居,不但不插手家中诸事,还日日去祠堂陪着神佛金身小坐一会,大有接替左家贵妾李氏而去长伴青灯的征兆。
  此事引得左家伙房的厨娘分外纠结。
  给老太太做大鱼大肉吧,仿佛不合适。做清粥小菜吧,更不合适。
  因着这番纠结,左家一众下人也跟着苦了五脏庙,一个月以内,肚子里少见油水。
  此乃左家气氛压抑的来源之二。
  其三,却是与李氏有关。
  听闻左老爷原本要将自家贵妾升成平妻,且将公中两处铺子划拨给了李氏。
  然而李氏却将那文书当着左屹的面烧掉不说,还不知怎地勾结了外人,传说几个极为泼辣的大小妇人去那两个铺子里连番打砸,还泼了红艳艳的狗血在门板上。
  不出几日,这两处原本经营极好的铺子便再也经营不下去,原本请的掌柜和伙计背了包袱皮麻溜的滚蛋,没留下只言片语。
  此乃左家气氛压抑的来源之三。
  众人原本以为还有第四件事。
  毕竟左家还有一位名声在外的女魔头。
  此魔头在二月里的亲事上吃了那么大的亏,没有理由不使出雷霆手段,将左家上下折腾的人仰马翻。
  然而众人从二月初事发当日一直等到了三月初,也未等到这位女魔头出手,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私下里便有人猜测,二小姐有那么一位半出家的阿娘,又经了亲事上的打击,说不得便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跟着她阿娘剃度念经去。
  左家原本不过六位主子,出嫁了一位后还剩五位,却有多达三人同神佛结了渊源……莫说传承香火,左家这已隐隐透露出军覆没的节奏了哇。
  同一时期,并非只有左家在折腾。
  京城里也有一帮闲汉,因着苏左两家结亲之事,已起了好几场武斗。
  因由却要追溯到前二年的乡试上,左家两位女儿为了帮苏家哥儿恢复应试资格而前仆后继、死而后已。
  当时引得坊间对左家两位女儿哪位会下嫁苏家哥儿起了很久的争执,好几派之间争执不休,最后还起了好几个盘口,开了一场赌局。
  有将筹码压在左大身上的。
  有将筹码压在左二身上的。
  后来去岁殿试后,传出了左苏两家联姻的消息。
  舆论皆以为是左二胜,毕竟传言左大那个病秧子自小就被汤药养着,能活到几时都不一定,更莫说是成亲了。
  那时赌局牌面揭开,压左大的赌徒自然输了银子。
  然而到了今年办亲事,众人忽然发现,当年那个赌局,其结果竟然有了反转。
  如今回想起来,当初传出左苏两家定亲,实则并未说清楚苏家定的究竟是左大还是左二。
  当年输银子的赌徒发现不但不该输,实际上还要赢,立时便纠结了一帮人去索赔。
  然而当年赢了银子的人,早拿着银子喝花酒、买小妾,将银子花的一干二净,此时怎愿认帐。
  如此两方武斗了不下三场,最后一合计,将“罪魁祸首”的大帽子扣在了左苏两家的一对新人头上。
  据闻苏家哥儿某一日下了衙,在回府的途中,被人跟踪。待行到一处无人处,数十人将其包抄。
  虽则苏家哥儿有些武艺在身,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苏家哥儿便被打的鼻青脸肿。
  得亏从此经过的一个收夜香的厚道人,急中生智推翻夜香车,使得苏家哥儿被淹没在了不见天日的夜香堆里,方将围殴的赌徒闲汉们逼离此地,为苏家哥儿留下了一条小命。
  最可气的是,当时那群闲汉都蒙着脸,那收夜香的汉子和苏家哥儿皆不记得其长相,只好吃了这哑巴亏。
  左家门房在谈论这件事时,悄声道:“幸亏‘那院里’的人暂时都未外出溜达,否则李家老太太若是得知我们姑爷如此斯文扫地,少不得又得中一回风。”
  几人正说着闲话,再一抬头便瞧见安济宝正站在府门前,忙忙上前接了药箱,讪笑道:“安郎中今儿来的早些……”
  忙忙派人将安济宝一路送进内院,又由着内院婆子将安济宝送到西跨院门前。
  安济宝进了院里,先去给李阿婆扎过针,思忖着进展,重新开了汤药,再去了隔壁房里。
  床榻上之人呼吸悠长,睡的极深。
  一旁侍候的丫头彩霞见安济宝进来,悄声道:“小姐方才才睡着……”
  安济宝蹙眉道:“白日睡觉,夜里清醒,阴阳颠倒……这其中五分力都是你们这些下人造的。”
  他打开药箱,从布袋中取出一根银针,二话不说,便扎进了芸娘的天灵穴。
  芸娘在睡梦中疼的打了个突,十分不情愿的睁了眼。
  仅仅只过了一月,炕上少女瘦成了一把干柴。原本饱满的要溢出来的脸颊,如今只剩下一双极大的眼睛。
  这双眼睛看人时再不带心眼,常常是没有情绪的盯着人,有如鬼魅一般,如若在夜里,端的有些吓人。
  安济宝板着脸道:“我当你是个无心人,原来你是有心的。然而有心也不是这般的用法。何苦做这亲者痛、仇者快的模样。”
  芸娘微微倾了身子,彩霞忙扶着她靠在背后炕头上,取过水杯喂她喝过水。
  芸娘盯着他看了一眼,冷冷道:“戴姐姐的坟头,不知多久没清扫了。”
  安济宝嗤笑一声,道:“你莫讽刺我。我是成了亲,可冰儿的坟头,我每五日去清扫一回。我和你的事,是两码事。”
  ------题外话------
  今天加几更。


第378章 采选(五更)
  安济宝为芸娘扎完针,开了些助眠和开胃的药方,叮嘱彩霞道:“白日里搅和着二小姐,千万莫让她睡着,否则便是你们的失职。白日里她不睡,夜里才会乏,如此才能将阴阳调过来。”
  他收了药箱,同芸娘道:“多吃点饭,你还有硬仗要打。你如今这样,是祸是福,我也说不清楚。”
  安济宝说的“硬仗”是什么,很快就揭晓了谜底。
  到了第三日,一月未在芸娘面前露脸的左夫人,使了丫头来请芸娘。
  李氏突的起身,双眼如利刃一般钉向来人:“她又要做什么?芸娘被她害的还不够?”
  丫头心知这院子之人,在这段时日,都是如狼似虎一般,旁人稍有不慎便要被撕得粉碎。她没打算硬碰硬,扑通一声干脆的跪在地上,唯唯诺诺道:“奴婢只是来传话,并无她意……是宫里来了人,要见二小姐。”
  宫里?
  李氏回头看看炕上的芸娘,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芸娘下了炕,被侍候着穿上外裳。
  她瘦的突然,还未来得及做新衣裳,原本的一身襦裙便在身上晃荡。
  李氏心里一酸,同芸娘道:“阿娘陪你一起去。”
  芸娘摇摇头,轻声道:“阿婆离不得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能拿我怎样?!”
  话毕,只带了彩霞在身边,慢慢的往正阳院而去。
  三月的日头晒的人暖洋洋,照在芸娘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面颊上,仿佛是一只游荡在人世间的孤魂野鬼。
  来传话的丫头虽是左夫人院里人,然平日同芸娘并没有过节,以前偶尔去左莹院子送东西,碰上芸娘在那里,偶尔还得过芸娘的几钱赏银。
  她瞧着芸娘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生同情,便隐晦提醒道:“二小姐翻身的机会来了,日后定当成为人上之人。”
  芸娘瞥了她一眼,只冷笑一声,再不说话。
  宫里的人并未长等。
  芸娘进了正阳院上房时,厅里只剩左夫人。
  到了这个地步,双方两面再次撕破,左夫人便没想过要维持体面。
  她的话说的十分简洁:
  “第一,三日后,送你去采选。你父亲寻了路子,不出大问题,你定当会被选上。”
  “第二,等会便有量衣裳的婆子去你那院子,你最好好生配合,莫想着旁门左道。”
  芸娘身子一晃,盯着左夫人半晌,忽的一笑:“你们卖女求荣,不怕我真的入选,痛下杀手?”
  左夫人淡淡道:“人各有命,如果到了那个地步,也是命数。”
  待芸娘离去,左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担忧道:“夫人,如若二小姐真的被选中,转头来对付我们,如何是好?”
  左夫人一笑:“后妃盘根错节,互相排挤打压。没有娘家的护持,进去就是个死。只怕到时,她还要反过来求我们。”
  管事妈妈听罢放下心,却又道:“如若二小姐装病怎么办?”
  左夫人道:“她最好不要。”话毕,心中又有些不放心,道:“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倒棘手,你去敲打两句。”
  管事妈妈忙忙应了,快步出了正阳院,一路疾走,在芸娘院子前拦住了主仆二人,道:“二小姐前途似锦,千万莫做下毁容、自尽之事。进宫采选要耗费一月有余,二小姐即便是装病也无济于事。”
  芸娘冷冷道:“回去告诉你主子,毁容和自尽,我没那般傻。”
  管事妈妈瞧她说话时似有杀机,丝毫没有避世的疲态,十分适合参与宫斗,顿时放了心,转头施施然去了。
  到了第二日晚间,十几个绣工赶制的三身崭新襦裙送进了左府。
  前来送衣裳的婆子笑道:“实则是工期太赶,如若有不合身之处,现下也再无时间修补,只求二小姐莫嫌弃。”
  芸娘点点头,挥了挥手。
  那婆子便点头哈腰的说着吉祥话:“祝二小姐旗开得胜。”长舒一口气,趁着夜色去了。
  灯烛摇曳,李氏沉默着收拾了行装,对芸娘道:
  “阿娘见识少,却明白‘一将功成万古枯’的道理。宫里后妃看着光鲜,实则过的什么日子,那些戏文上也略说过一二。阿娘但凡有一点子办法,也要为你拼一拼。可如今是宫里来宣的人……”
  她心尖尖仿佛被一把利刃披头砍了两刀,只知道不停流血,却不知如何止痛。
  芸娘默默叹了口气,道:“阿娘莫担心,我有办法。”
  究竟是什么办法,她并无头绪。只有入了宫之后见机行事。
  静夜无语。
  三更的梆子声响过没多久,京城各官宦人家,以及京城各处客栈纷纷亮起了灯烛。
  应召采选的贵女们换上最鲜亮的衣裳,用过最奢华的早饭,便同家人告别,坐上了各家马车,要往宫门而去。
  这一别,各贵女如若运气好,再同自家父母见面时,便已飞上枝头变凤凰,有了君臣之别。
  芸娘阖眼短寐,直到马车倏地一停,心知已到了宫门前。
  她睁了眼,对着在暗中抹泪的李氏道:“阿娘莫担心。选上,便是左家的死期。选不上,便是你我的生路。”
  李氏闻言,抱着芸娘嚎啕大哭:“你给我好好的活着,旁的都不重要。”
  她抱着芸娘的身子,原本胖乎乎的闺女如今抱着已有些硌人,手臂纤细的仿佛只剩下骨头。
  她不懂为何从一介平民转成了官宦人家儿女的身份,芸娘的姻缘路依然没有得到改善。难道命运真的是为了将芸娘推进那深宫里去吗?
  芸娘偎依在李氏怀中,过了半晌,听到外间一叠声的繁杂,有内侍尖细的声音一层层传了出来:“各贵女下车,排队,依次进宫……”
  芸娘便松开李氏身子,低声道:“阿娘信我。”
  她将将提了包袱皮要下车,又转头同车上的彩霞道:“若家中有事,卢方义和殷人离可信。实在寻不着,可去水安堂寻安郎中。”
  话毕,对着李氏强自裂开一个笑,出了马车,跟着一应贵女排去了队中。
  晨色微曦,初春的寒意还裹挟着早起的众人。
  然而宫中在几个时辰之前便开启了新的一日。
  不,应该说,这座如大井一般的皇宫从来就没入过夜,也没有人入睡过。即便是入睡,也都睁着眼睛,心里从未停止过算计。
  而等在宫外的这些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此时她们的心里,都满怀着对权势在握的畅想以及被皇帝宠幸的奢求。
  自然,并非所有人都那般蒙昧。
  或许有人是清醒的。
  然而清醒的人往往最痛苦。
  因为她们明知道宫门背后意味着什么,却毫无办法,在前簇后拥中停不了前进的步子,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裹挟其中,踏进了那条名叫“后宫”的路。


第379章 过关(六更)
  当朝皇帝并非好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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