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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竹香-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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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觐很快就注意到了,他似乎很高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缕笑意。
    “我已经确定,我不是在自作多情,你对我确实很有兴趣。”
    李竹嘴硬道:“这是你的错觉。”
    陈觐低低一笑:“口是心非的家伙。”
    他仍嫌不过瘾,接着又补充一句:“还冷心冷肺。”
    “哼,我不但冷心冷肺,还爱无理取闹。”
    陈觐仍是笑而不语。
    沉默再一次弥漫在山洞之中,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种气氛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意味。
    陈觐剑眉微蹙,他在想自己那日在街角时漏掉的话,要不要补充进来。
    他尚未下决心开口,就听李竹忽又低声说道:“……我想你应该看得出来,我的性子很不好。”
    “看得出来。”
    “我很不善良。——至少不像你想得那么人畜无害。”
    陈觐冷哼一声,语气带着一股酸味:“你怎么会认为我会那样想?你以为我是那个姓蔡的?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他是审案子的。
    李竹试探着问道:“所以,我的事你全知道了?”
    陈觐不置可否。
    李竹再进一步试探,“那你觉得我做错了?”
    “要说实话?”
    “要。”
    “谈不上对错,那两人该死,但你最好不要亲自动手。”
    “可是那时的县令又不是你。——若换做是你怎么办?”
    陈觐忽然用手扳过她的脸,凑近了,凝视着李竹的双眼,语调舒缓:“你在担心什么?你忘了我家是干什么了?”
    “呃?”
    陈觐言简意赅:“慈不掌兵,善不为官。”
    这八字虽然简单,但李竹想要的答案似乎都在里面。不知怎地,李竹暗暗松了一口气。
    陈觐将自己的衣裳盖在李竹身上,说声:“别想太多了。做事也罢,成亲也好。三思而后行,足矣。四思五思便会裹足不前。再多思,则天下无敢做之事,世上无可嫁可娶之人。你说是吗?”
    “看起来,后者是你的经验之谈,你就是想得太多,才一直没成亲吗?”
    “所以我这次不多想了。”
    李竹看着火光,幽幽说道:“我不多思,怕一失足成千古恨。”
    陈觐立即回道:“你失足到我这儿,也许恨的人是我。”
    李竹正欲回嘴,陈觐却单方面宣布:“休战。你太累了,睡一会儿吧。别担心,我保证能把持住自己。”
    李竹想起他说的吵架旗鼓相当的事,她若真嫁了他,吵起架来那还不鸡飞狗跳。她还是比较喜欢温柔宽容的男子,唉……
    陈觐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她的神态,主动说道:“你且放心,成亲以后,吵架我会让着你。我家里有块免战牌,每当我母亲发火时,父亲就挂在书房门口。让她骂够了阵才取下。以后那块牌子就归我了。”
    李竹:“……”
    她好奇地问道:“你不是说你父母很恩爱吗?”
    陈觐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你见过世上有不吵架的夫妻吗?再恩爱也会有争执。”
    李竹经过这一番折腾,着实有些累了。她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那就休战吧,我睡会。”
    “要不要睡在我身上?你似乎喜欢抱着东西睡。”陈觐发出邀请。他一直都记得他变成狗时,她抱着自己睡的情形。他本以为自己不能忍受,但屈从之后,觉得还不错。
    李竹坚决拒绝,“不,不要。我怕你化身为兽。”
    陈觐低低笑出了声,笑声在静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响亮。
    李竹不理会他,闭上眼睛假寐。
    这时,就听陈觐说道:
    “现在换我问你一个问题。”
    李竹闭着眼睛回答:“我睡着了。”
    “胡说。”
    陈觐试探着问道:“方才关于吴家的事,你跟蔡青提过吗?”
    李竹一听到蔡青的名字,心就不由得微微一沉,“为什么要提他?”
    陈觐简短地吐出两个字,“情敌。”
    陈觐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提没提过?——相较于你质疑我某种能力的问题,我的问题并不算过分。”
    李竹轻轻叹息一声,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和恍惚:“……没提过。”
    陈觐却仍然紧追不舍:“为什么你对我提?而不对他提?”
    李竹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大概可能蔡青是她心中的一个美好的梦,她费心呵护那个梦,不想去戳破。
    陈觐突然笑了,笑得很莫名。
    李竹惊讶道:“你笑什么?”
    陈觐自信满满地说道:“我想明白了,你喜欢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一个幻影。你面对他,甚至不敢袒露真实的自己。”
    李竹微怒:“人是复杂多面的,我面对他的那一面也是真实的。”
    陈觐道:“那就更正为,面对他,你不敢袒露全面真实的自己。”
    李竹对他的那分笃定十分生气,她接着争辩道:“面对心悦之人,无论男女都想展示自己美好的一面,
    这是人之常情。你这种人,不明白也属正常。”
    陈觐转过脸来,用那双锐利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她,说道:“我不该究根到底,我们不要再争论了。”
    李竹轻哼一声,扭头不理他。陈觐看上去却十分愉悦,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夜色渐深。在这万籁俱寂之中,她能听见林涛的呼啸和野兽的嗥叫声。李竹忽然又想起小白,也不知道它和小秋流落在哪里,陈家的人能不能找到他们。
    她不由自主地又想起白天时的遭遇,那种被河水淹没时的恐惧和绝望……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陈觐察觉到她的颤栗,笨拙地拍了一下她的背,温存地说道:“别怕,有人在外面守着,睡吧。”
    “嗯。”李竹发出一声迷糊的回应,睡意渐渐袭来,陈觐仍在拍着她的背,像在哄一个婴儿入睡一样,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轻得像梦呓一般,渐渐消失、溶化。她已经睡着了。
    李竹可能因为太累,在这等简陋的条件下也睡得很香很沉。
    早上起来,她悚然发现自己正窝在某人怀抱里,她的双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头埋在他的胸前,他的胸襟上似乎还有可疑的湿痕,她怎么记得自己并没有流口水的习惯?
    这个形象实在不太雅观。还好陈觐还没醒来,李竹轻轻地擦拭掉湿痕,妄图毁灭掉这个影响她形象的证据。磨掉痕迹之后,李竹一点点地抽出自己的左臂和双腿,在这时期间,陈觐仍在熟睡着。
    他的头靠着岩壁,微微仰着脸。这是李竹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他:两道墨黑的剑眉,长而浓密的睫毛,鼻子高而挺直,嘴唇薄厚适中。他的肌肤既不是陈观那样的古铜色,也不是那种雪白柔腻,而是一种类似一种上好的玉石,莹润而有光泽。
    不行,再这么看下去,若是被他发现怪又不好了。李竹正准备起身离开。一抬眼就对上了陈觐那双黑亮的双眸。他的眸中带着温暖的笑意。
    他的声音十分好听。
    “你醒了?”
    “嗯。”
    “我刚醒。”
    李竹总觉得这话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她没去深究,扭头向外面走去。
    山洞外阳光明亮,天空碧蓝如洗。山林草木睡了个饱觉,显得精神十足。山岚苍翠,露珠晶莹,空气清冽。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陈觐走过来扶着李竹的肩膀说道:“小白和小秋找到了,青枫他们雇了一辆马车,在官道上等着咱们。山路上不好行车,我们去官道与他们汇合。”
    他们到山泉边简单洗漱一遍。
    青枫十分贴心地为李竹找来了一只鞋子,陈觐看了一眼,随手扔了,说道:“太大了,不合脚。”
    李竹不满地嚷道:“哎,你好歹让我试一试啊。”
    陈觐略一弯腰,将李竹拦腰横抱起来,边走边说,“没关系,我抱着你走过去。”
    青枫等人很识趣地别过脸去,他们大步走在前面。李竹不禁有些发窘。
    清劲的山风将两人的头发吹乱后又缠绕在一起,拂在脸上颈上,痒痒的。两人呼吸杂萦,鼻息相闻,李竹只觉得浑身燥热,像喝醉了酒似的,晕晕乎乎的。陈觐也跟她差不多,他的脸上流露出可疑的神色,连呼吸都不甚畅快。
    李竹被他弄得心猿意马,险些连自己的正事也忘了。走了一阵,她才猛然想起自己回乡的目的,忙说道:“不行,我不能跟你回京,我还有要事要办。”
    陈觐轻描淡写地说道:“你表姐已经告诉我了,我派个管事帮你办好就是。”
    “可是……”
    “相信我,这点小事还是能办好的。”
    “我还是想回家一趟。”
    陈觐劝道:“先别回了,咱们的时间很紧。回京后我就让媒人上门提亲,然后我们最好赶在阿观之前把婚事办了。——我是哥哥,本该在他前面成亲。年后,你或是跟我去西北上任或是留在京城。若是有空,我就陪你回乡省亲。”
    李竹不禁讶然:“你这计划也太周全了,我好像还没说要答应你吧。”
    陈觐一脸无奈:“我们都这样了,你觉得你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李竹一边挣扎着要下地,一边严肃地说道,:“我想给你声明一下,我不是那种被某人碰了就必须要嫁给他的那种女子。”
    陈觐一本正经地接道:“我跟你恰恰相反,谁碰了我就必须得嫁我。”
    李竹反问:“……”她第一次发觉这人的性格中还有无赖的一面。
    李竹斜睨着他:“所以你是有预谋的?”
    陈觐微微一笑,“没有预谋,完全是因势利导。”
    还因势利导。李竹一想起昨晚的事,不觉又有些窘迫。
    众人走了一阵,远远地就看到官道旁停着一辆马车。官道那边便是大河。河水在朝阳的映照着,闪烁着粼粼的波光。李竹蓦地想起她搭乘的那条商船,就问道:“那些客人怎样了?劫匪抓到没有?”
    陈觐答道:“当时只顾找你没去多管,只让一个随从去报了官。这些人损了些财物,应该没伤着性命。”
    他们正说着话,小白一看到主人,立即飞奔来迎。
    陈觐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他以前就不喜欢这条狗,现在更不喜欢。 小白对他也差不多。
    小白摇头摆尾,冲着李竹又扒又舔的,使出浑身解数撒娇卖萌。
    陈觐喝斥小白,小白呜呜叫着以作回应。
    小秋见到李竹也是惊喜交加,接着小秋告诉她,一部分行李丢了。李竹也不怎么在意。她跟来时一样,她和小秋身上,都用防水的兽皮缝制了一个暗袋,里面各装有两张五十两的银票。行李中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无非是些衣物和京中特产。丢就丢了,只要人安全无事便好。
    陈觐把李竹抱上马车,紧挨着她坐下,小白拼命地硬挤到两人中间。李竹笑吟吟地抱着它。
    马车里有干粮和水,两人凑合着吃了一些,给小白也喂了些。李竹昨天又是落水,又在外面过夜,身上就有些不爽利,头昏脑涨的,马车又十分颠簸,上车没多久,她就开始犯困,她抱着小白毛茸茸的躯体,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盹儿。
    不多时,小白就被竞争对手给排挤到角落里去了,陈觐代替了它的位置,小白一脸愤怒地对着陈觐龇牙。
    李竹又开始做梦了。
    她梦见自己走在自家的果园中,时值春日,桃花灼灼,落英缤纷,夕阳西下,她和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并肩而行。
    突然间,画面陡变。
    她独自一人站在茫茫大水中央的孤岛上。天上黑云滚滚,雷声隐隐。
    一个妇人在声嘶力竭地呼唤她:“阿珠,我的阿珠——”
    李竹吓出一身冷汗。
    陈觐一脸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李竹点头,又摇头,这也不算是噩梦吧。
    不过那个妇人是谁?
    陈觐端详着她的脸色,又问,“你的梦一向很诡异,说来听听。”他为了缓解气氛,开了个玩笑道:“说吧,你这回又梦见我变成什么了?猫还是老虎?”
    李竹勉强一笑,她正要开口说话,就在这时,马车却骤然停住。
    接着传来了青枫那冷峻的声音:“大公子,前方有人挡路。”
    陈觐看了看李竹的伤脚,一脸严肃地说道,“去问清楚,若是要财,便将财物全给他们。”
    青枫显然有些意外,顿了一顿,才道:“是。”
    马车里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连小白也意识到不对劲。
    过了一会儿就听青枫低声说道:“公子,他们不像是为财。”
    陈觐紧紧攥了一下李竹的手,嘱咐道:“呆在车里别动,也不要好奇,一会儿就好。”
    陈觐说罢,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外面,杀声四起。李竹凭声音能猜出,这次来的人不少。
    她心里一阵紧张,不过,她也知道,她现在出去净是添乱,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呆在车里为好。
    就在这时,一支响箭破空而来,马儿嘶鸣一声,马车开始一路狂奔。
    李竹被这猝不及防地一幕吓傻了。
    她来不得思索怎么办,就听得轰隆一声巨响。
    她的头重重地撞在了车厢上。剧烈的痛感让她昏了过去。


☆、第154章 新身份
????不知过了多久,李竹才悠悠醒转,她头痛欲裂,全身无力。身旁有个女人在低低地啜泣。
    这是谁?
    李竹以为是杨云,就含糊不清地叫了声姐。
    只听得那女子叹息一声,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悲伤:“好孩子,你怎地又想起玉儿了。”
    “我……”李竹喉咙干涩,一时不知接什么话好。
    只听那妇人又道:“你总算醒了,娘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们娘俩不管的。”
    “娘?这个妇人说她是自己的娘?”李竹心中一惊,终于睁开了眼。
    她看到面前的妇人时险些惊呼出声。这个妇人约有四十来岁,生得眉清目秀,只是面容有些憔悴。她身着普通的青布衣裙。头上戴着一根木簪。
    李竹四处打量着屋内的摆设,这是一间极为普通的木屋。
    只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陈觐呢?她记得马惊了,马车不受控制的狂奔,最后撞上了岩石,她的头磕在了车上,然后就昏了过去。
    “……我的脑子混混沌沌的,想打水洗洗脸。”李竹用干涩微弱的声音说道。这声音不是她的。
    她看看自己的手,她现在的手又瘦又小,也不是她的。她是穿越到别人身上了?
    李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那个妇人擦擦眼泪,连忙去打水。
    李竹趁妇人不在,连忙跳下床来,可能是起得太猛,她不由得一阵眩晕。
    她扶着床歇息片刻,便开始在屋里寻找镜子。
    找了一圈,终于看到一块斑驳的铜镜。她连忙拿起来看看自己的面容。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看到自己再一次变成别人,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镜中的女孩子约有十二三岁,十分瘦弱苍白,脸颊凹陷,一双眼睛大得有些过份。仔细看去,倒是跟她有几分相像,应该说是跟她在李家那会儿很像。苍白阴郁,整个人的气质怯生生的。
    她变成了别人,那么这儿又是哪里?离京城到底有多远?
    李竹在沉思的时候,这具身体的娘已经打水回来了。
    李竹冲她笑笑,走过去把脸埋进水盆里,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欢快地叫道:“娘,二姐,我捡到了两只野鸭蛋。”
    话音落时,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子飞进了屋,手里捧着两只鸭蛋。
    妇人面带笑容,伸手摸了摸男孩的头。
    男孩把鸭蛋放到母亲手里,便跑过到李竹面前,仰着小脸看着她笑着,不停地说着话。
    那妇人说道:“阿珠,你别乱跑,好好歇着,我去做饭。今晚咱们喝鸭蛋汤面。”
    李竹等妇人一出门,就开始拉着小男孩聊天。她说话很有技巧,没一会儿,就把自己原身的底细扒了个大概。
    他 们一家也姓李,是济川府李花镇人,祖上是读书人,颇有些家产,不过到了父亲李齐这一代就衰落了,只是能勉强过活而已。父亲李齐身体不太好,只中了个秀才, 平常就在镇上教书。母亲王氏,也是知书达理之人,李家有姐弟三人,大姐李玉,李珠行二,小弟名叫李辉。父亲李齐对三个孩子十分疼爱,亲自教孩子读书识字。
    他 们一家本来过着清贫而平静的生活。不料,很快就被一次偶遇打破了。李玉不但温柔文静,而且生得十分美貌,在李花镇颇有名气。去年过年时,李玉去串亲戚,被 县里的恶霸看上了。那恶霸当场让人将李玉抢走。李齐知道后,上门要人,被那恶霸打了口得鲜血。李家去县衙告状,那知县与恶霸家沆瀣一气,推脱不理。李玉被 抢回恶霸家后,誓死不从,撞柱而亡。
    李齐和王氏闻讯气得卧床不起。别看李齐是个读书人,却颇有一股气性。他的身体稍稍恢复些后, 就开始谋划复仇。经过精心的筹划,终于让他逮住了机会,将那恶霸杀死了。事后,他怕东窗事发,就带着妻儿来到落草为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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