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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朱门有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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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怎能听不出其中的威胁,不管是张氏的人还是李氏的人,都不想被对方抓到处置的借口,于是连忙应是。
元怡面无表情地看着元意四两拨千斤地收服了人,紧紧地攥紧了袖子中的手。
061元怡出嫁
各位管事很快把新的账目呈了上来,吃了一次亏的他们在往后的日子很安分,没有再出现什么幺蛾子,元怡兴许得了张氏的指点,在后续的日子里表现得完美无缺,颇有一股要与元意一较高低的劲头。但是元意却没有那么多的闲心思理会这种意气之争,而是把心思都放在了另一件事上。
事实上,元意之所以这么痛快答应李氏管理采办之事,有很大的原因是为了方便准备她的嫁妆。底蕴深厚的家族从女儿一落地开始就开始准备嫁妆,临到嫁前在视情况稍加采买,如此一来便可积攒多些有价值的陪嫁,不至于事到临头忙手忙脚。
然而元意只是一位没了姨娘的庶女,就算朱常仁宠爱她,也不可能有女人那样思虑周详,即使得了好定西留给她当嫁妆,也不会一一备齐,所以造成了她如今尴尬的处境,好东西虽然有,但是不多,许多东西还需要临时添置。
这时掌管采办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如今她虽然不能要求管事给她添加份例,至少可以自己挑选合意的陪嫁。
中秋过后,在元意的嫁妆准备的七七八八时,朱府终于迎来了三姑娘元怡的出嫁的日子。元怡的嫁妆早在前一天就送入了太子东宫,虽然忌讳着太子妃没有一百二十台,但是各色名贵箱笼器皿具备,逶迤十里红妆。她虽然不是作为正室出嫁,但是嫁入皇家,代表的是朱家的门面,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轻视了去。
等到一切准备妥当,迎亲的仪仗已经横穿京都最繁华的东街,停在了朱府的大门,最令人意外的是,不过是迎娶侧妃,太子殿下竟然随着花轿亲自来了,他对侧妃的重视和喜爱,可见一斑。
满京都的百姓都在感慨,这位太子侧妃除了嫁衣不是大红,得到的待遇和正妃已经没有多大的差别了。
元怡也是如此想着,当她在盖头底下看见那明显处于养尊处优的手时,心跳有一瞬的加速,就算不是正妃,能得到太子的宠爱,也足以可以在后院立足,更何况,她的夫君是国之储君,她的未来也不会止于此,那个最尊贵的位置,她未必就不能触及。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她就心潮起伏,野心滋滋蔓延,对于接下来的洞房,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了。
然而她所有的幻想,随着盖头被掀起,都在一瞬间化为了齑粉。
“你是何人!”
这是她清醒之前,唯一听到的一声呵斥,阴沉、愤怒以及被欺骗后的不可置信,之后的漫漫长夜,却是她一辈子都不想回忆的不堪和噩梦。
她用切肤之痛,证明了外间的传闻,太子荒淫残暴,喜怒无常,她甚至在想,若她不是朱家的女儿,说不定都无法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在那钻心刻骨的疼痛中,她分明看到他眼中的狠厉,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富丽堂皇的内室,一夜之后,红烛烧尽,只剩泪痕。
062意外相见
三日后,元怡没有回门。元怡只是侧妃,又是嫁入宫中,出入本来就不方便,不能回门也无可厚非,故而张氏不以为杵,反而开始了她每日和李氏争权夺势的日子。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已经达到目的的元意明智地把采办的职权交回去,开始她待嫁的日子。
九月初,距离大婚还有十多天的功夫,元意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人。
西府和东府相交之处有一处花园,里边说不上是巧夺天工,却也是精雕细琢,玲珑别致。元意很少来此,最近不知是即将出嫁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对这生活了十几年的府邸产生了些许不舍,得闲了就到处走走。
就像今天,她鬼使神差地来了园子,此时正是午时,除了几个洒扫的下人,再也没有其他有那闲情逸致大中午逛园子的主子。
此时已经入秋,曾经在六月盛开的梨花此时已经开始衰败,偶尔在高高的枝头,结了青涩的梨子。元意伸出手,接住一朵白中带黄的花瓣,忆起当初在假山后看到的情景,眼前一阵恍惚。
“四妹妹,你怎么在这里。”略带喜意声音从背后响起,熟悉的语调和声线,恍若时光倒流,那日她在街头再见,男子玉冠青衣,丰神俊朗,清逸高远,如松如竹,清隽温和。
元意微笑着转身,对上张仲羲深邃漆黑的眸子,“原来是表哥,表哥何时来的,我竟是不知。”
张仲羲眼帘微垂,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清润温和,“我今儿个有事找朱司业,没有拜访姑母,你不知也属正常。”朱司业,是元意的五叔朱常智,任国子监司业。
“原来如此。”元意淡淡地回了一声,却找不到任何可以谈及的话题,空气顿时凝固,一种无言的尴尬在两人周围蔓延,她紧紧崩起袖中的手指,屈身向他福了一礼,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就不耽搁表哥时间了。”
“四妹妹,等等,我有事想问你。”张仲羲叫住了元意,漆黑如墨的眸子在她的脸上转了一圈,薄唇微抿,问道:“你嫁给萧恒,可是因为我拒接了你?”
“表哥以为我嫁给萧从远只是意气用事?”元意听到他的问话就嫣然一笑,琉璃清透的美目顾盼,盈盈地看着他,带着难以捉摸的情绪,她反问道:“是或者不是,表哥希望我如何回答?若我答是,表哥欲意何为,救我于水火么?”
张仲羲沉默,许久之后才低低道:“我只是不想看你一时冲动,后悔终生。”
看来他笃定她是一个爱他爱到不可自拔,然后赌气用自己的婚姻开玩笑的女子,元意不觉冷笑,为他的自负,也为他对她人格的贬低,“最近好生奇怪,一个两个地与我谈后悔,我自个儿的前程,还需要你们外人操心不成。
张仲羲被她口中的外人刺得呼吸一窒,神情微怒,觉得她不识好歹,他又何必白费一片苦心,如此想着,他的态度也冷了下来,“既然如此,我先在此祝贺四妹妹你前程似锦,风光无限了。”
元意又怎会听不出他话中的讽刺,也不再维持着笑容和他客套,而是淡漠道:“承你吉言,我也在此祝愿表哥你早日觅得佳人,琴瑟和鸣。”
张仲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甩袖离去。
063白玉手镯
元意脸色不虞地回了梅香院,又眯了一会儿觉,刚刚醒来,素梅就打了帘子进来,道:“姑娘,老爷差人叫你去书房一趟。”
虽然不知父亲找她有何事,元意还是不敢耽搁,换了一套因为休息而弄皱的衣服,带上腊梅径直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元意惊喜地发现许久不见的陵哥儿也在那里,一见她,就欢喜地裂开嘴,道:“阿姐,我好想你。”
一道轻咳紧接着响起,只见朱常仁满脸严肃地瞥了安陵一眼,安陵脖子一缩,清亮的眼珠闪过一丝懊恼,君子喜怒不形于色,他一见阿姐,就欢喜地忘了,还是在父亲面前,今天肯定又免不了罚抄。
元意看他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垂着小脑袋好不可怜,心中一乐,忍不住轻轻地笑出声来,父亲对陵哥儿向来要求严格,言行举止无不按照大家公子的规范严格要求,是以本就活泼好动的陵哥儿对此苦不堪言,私下常常与她抱怨,妄想她能够向父亲求情。但是元意知道父亲知道是为了他好,众多家族里,又能有几个庶子能得到亲父的亲自教导。陵哥儿年幼不知福,她作为姐姐的,却不能损了他的福气。
她瞪了陵哥儿一眼,示意他精神气点儿站好,才向朱父福了一个礼,问道:“爹爹找女儿有何事?”
她方才的一记眼色朱常仁尽收眼底,但他也没有多做计较,而是朝元意招了招手,从架子上拿了一个楠木匣子放在案上,道:“最近事儿忙,差点忘记了,趁着今天有空,为父就把它交给你了。”
“这是什么?”元意好奇地问道,朱常仁没有回答,而是示意她打开,现出里面的一叠契纸和一个通体洁白莹润的手镯。
元意忍不住吸了一口气,这手镯的玉质纯净,没有丝毫杂质,触手温润,细腻光滑,一看就是上品。饶是她心性坚定,也禁不住对它爱不释手。
朱常仁眼中带上了几分惆怅和怀念,喟叹道:“这是你阿娘祖传的镯子,传女不传媳,可惜她没机会亲自给你带上。”
元意和安陵都被他的话勾起了愁肠,忍不住心里戚戚然,安陵对庞氏没有印象,尚且控制得住情绪,元意却是红了眼眶,心情复杂地看着手中的镯子。
朱常仁见此,连忙转移了话题,从匣子里拿出契纸,道:“为父没有什么能够给你,这是几处庄子和铺子的地契,还有各管事的卖身契,你都拿了当陪嫁吧。”
庄子有两个,虽然面积不广,却都是在好地段,土地肥沃不说,京城中数得上名号的权贵人士的庄子都在那个地界,就算是偶尔去那住上一段时间,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铺子一共三家,一家专卖文房四宝,一家卖丝绸绵帛,一家是粮店,皆是在闹市,地价高昂,就算是不善管理也能日进斗金。
酝酿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元意抽了抽鼻子,道:“爹爹,这太贵重了,女儿不能收。”
064血脉亲情
不用想就知道,父亲给她的这几张地契,李氏和张氏肯定毫不知情,这都是上好的地界,她们知道父亲给她之后未必乐意,她不想让父亲为难。
朱常仁慈爱地看着抽抽噎噎地元意,这才觉得她有点年轻女孩的模样,往日她太过沉稳老成,懂事得让他心疼。当他听说元意前阵子亲自准备嫁妆时,心里就忍不住心酸和愧疚,若是她有亲母在,又哪用得着她接手,平白让人笑话。
他不由得对张氏和李氏皆添了几分恼怒,简直有失为人长者的职责。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快擦了眼泪,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女儿出嫁,几家庄子铺子我做父亲的还是出得起的。嫁妆的事情我心中有数,你不用再理会,安安心心地待嫁就是。”
元意急忙从袖子中抽出手绢擦了擦眼泪,深觉丢脸地闹了满脸通红,最近她总是多愁善感,轻易地动摇了心神。
谁知道她刚擦完眼泪,旁边又响起了一阵抽咽声,只见安陵红着一双凤眼,湿漉漉地看着她,抓住她的衣袖,道:“阿姐,我舍不得你,你别嫁了好不好。”
陵哥儿算是她一手带大的,对他最是心软不过,一看他这软语哀求的委屈样,元意鼻子一酸,刚擦干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
“陵哥儿,不得胡闹。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哭什么。”朱常仁又斥了安陵一句,只是他的眼底也稍稍湿红,显得没什么说服力。直到等到两姐弟哭完,他才再次出声,道:“意儿,为父虽然不喜萧恒,但是你既然选择了,就要好好地过日子。他家虽然人事简单,但也只是发迹没多久的勋贵人家,府上的规矩与我们略有不同,你尽力适应,但也别受了委屈,一切有爹爹给你撑腰。”
元意感动地点了点头,父亲体谅她没有姨娘,担心她不懂那些人情交际,连婚后处事相处都一一向她说了,这样的细心周全,完全没有他平日里克己复礼、严肃刻板的模样。
其实元意往日行事成熟,人情来往皆能游刃自如,朱常仁又岂会不知,只是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不身为父母,谁也无法领会那份感情的沉重和深切。
和安陵辞了父亲出了书房,元意心中依旧没有平静下来,看到身边的幼弟,心绪更添几分起伏,“陵哥儿,日后要听爹爹的话,好好念书,姐姐不求你高官厚禄,但也希望你日后能出人头地,挣一份家业养活自己。”
安陵却不赞同地撅起嘴,红着眼道:“不,姐姐,我一定要做大官,日后你夫家就不敢欺负你了。”
元意心中既是心酸又是欣慰,也没有反驳他的话,年轻人有个目标也好,免得虚度了年华,“傻弟弟,你有这志气虽好,但也别熬坏身体,一张一弛,才是君子之道。”
安陵向来听她的话,闻言便点了点头,“我听阿姐的。”
元意欣慰地笑了笑,摸着他的头不再说话。
上架感言
花了一个多月,《朱门有女》终于要七万字了,这是我在磨铁的第二部小说,熬过了懵懵懂懂的状态,如今渐渐步入正轨。在这里,认识了很多共同努力奋斗的作者、虽然一直潜水但依旧可爱的读者,还有超级细心耐心的编辑小雨。当然,在此还要特别提一下萌萌哒的陌陌酱师姐,必须是真爱不解释。
《朱门有女》是一篇宅斗文,节奏稍微显得有些慢,但是我已经在尽力压缩,第一卷至此已经终结,字数比我预想中还要少,我起初的预想是需要十多万的,后来修文,小雨大大与我讨论了好久,大纲梳理了又梳理,情节一再压缩,最终得到如今的成果。在此,得向他致谢。允许我感慨一下,小雨大大真是个认真温柔的好银~~
言归正传,下一卷女主便是他人妇了,因为站在不同的身份立场,女主对男主的态度自然有所变化,故事又是不同。女主和男主婚后的相处,情感发展,都会一一展开。本卷看点,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女主训夫吧,怎么把一个游戏人间的纨绔调教成一名合格的忠犬,这是个严肃的命题。
当然,女主的生活圈子并不仅仅限于后宅,限于京城,但是那已经是以后的故事了。
065迎亲赋诗
九月十一,送嫁妆。那样的盛景元意不得见,之后却听了腊梅的回话,她的嫁妆比庶女的惯例三十二抬翻了一倍,整整六十二抬,鸣炮齐鸣,十里红妆。
听到消息后的元意呆愣了许久,这才想起父亲之前曾与她提起过嫁妆,没想到竟然是这回事。多出的嫁妆,再加上手上的庄子铺子,日后就算是夫家不济,她也可以依仗嫁妆衣食无忧。
甭管当夜的元意如何辗转反侧,第二天寅时,日夜交替之际,还在熟睡中的元意就被素梅和腊梅挖下床,洗漱过后,就把她带到隔间浴桶里上上下下地洗刷了一遍,本来还睁不开眼的元意,立马被她们像要剥皮的架势给痛醒,她看着红彤彤身子,顿时一阵心疼,抱怨道:“你们轻点,再用力皮都破了。”
素梅闻言,连忙呸了几下,嗔道:“这大喜的日子,姑娘又在胡说什么,哪个新娘子不是这样过来的。”
元意哑然,只好忍着痛受了这一趟极刑。净身之后,伺候在外边的樱桃、芭蕉和杏红三人捧着嫁衣进来,大红的嫁衣披身,沉甸甸的坠感压身,她才终于有了要嫁人的认识。这时候腊梅鬼鬼祟祟地凑进来,递给她几块凤梨酥,道:“姑娘,快吃,听说新娘子一天都不得吃东西,这是我趁着大家不注意拿来的。”
这个习俗元意当然也听说了,早就打了注意要趁人不注意偷偷藏点,没想到腊梅这小妮子这么上道,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耽搁地把快速吃起来,到了最后一个时门外就传来朱环碰撞、锦帛摩擦的声音,元意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把凤梨酥往嘴里塞,因为着急,还被呛了一下,连声咳了起来,这当口又不能喝水,吓得腊梅几人急得团团转转。好在元意终于在来人进来的时候缓过劲来,除了脸颊通红之外,看不出丝毫异常。
来人是一个富态的老太太,头发花白,慈眉善目,穿着一身喜庆的银红衣裳,笑眯眯的样子有说不出的喜庆。元意急忙起身,福了一礼,道:“元意见过祖奶奶。”
她是老太爷胞弟的妻子,难得的五福俱全的老人,今天被请来帮元意梳头。值得一提的是,她还是元意及笄礼上的正宾,对元意也有几分喜爱。
卓老太太虚扶了她一下,笑道:“今儿个是意丫头你的大喜日子,不用多礼,别累着自己。”
元意闻言,站起身,恭敬道:“您老一大早地过来给孙女梳头,这才是劳烦。”
卓老太太示意元意坐到梳妆台上,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梳子,道:“给新嫁娘梳头,这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福祉,哪敢说劳累哦。”
她先拿起篦梳,捧起元意披散的一头乌黑长发,一边梳着头,一边说着吉祥话,“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如此三次,又换了木梳,“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而后卓老太太手指灵活地给她挽了一个朝云近香髻,发饰不急着妆点,而是拿起托盘的五色棉纱开始绞面,好在元意脸庞光洁,老太太只是意思意思过一遍即可,不用惨遭生生拔汗毛的痛楚。
一事不烦二主,老太太又拿起傅粉胭脂给她上妆,眉笔清扫,远山青黛,口红轻抿,点点樱桃。鹅蛋小脸擦上细润的傅粉,在双颊上晕开淡淡的桃红,顾盼之间,眸光含情,华色无双。
老太太忍不住赞道:“老婆子我给不少新嫁娘梳过头,就数意丫头最俊了。”元意正好侧头,露出左眼尾一颗朱红的砂痣,在红烛照耀下熠熠生辉,更添了几分艳色。老太太惊奇不已,“这颗痣长得好,天生的旺夫命。意丫头的福气大着哩。”
元意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道:“祖奶奶快别夸我了,这地儿可没有地洞给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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