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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验尸格目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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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架双方身份不俗; 没人敢上前来拉。

    气氛越渐凝重; 众人越发踌躇,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庑廊斜角厢房内,走出来一个人。

    此人身材高大; 劲腰长腿,肌肉间满含力量,似能将衣服撑破,眉眼英锐桀骜; 尽显招摇。可他如此强横招摇; 却并不惹人讨厌,不管剑眉星目; 还是举手投足,都透着股朗朗之势,身携贵人之气。

    这个人; 就是赵挚了。

    他身后不远; 跟着李刺史。

    可是很奇怪; 没有人注意到李刺史;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他身上。

    “可真是出息。”

    他目光薄薄扫过打架打的难分难舍的二人,冷嗤出声。

    而后,大踏步走过去。

    李刺史故意落后了几步。

    眼神闪烁。

    从刚才起,他总隐隐有种被坑的感觉。

    协议达成,按说他该松口气,可他心内还是不爽,想看赵挚的热闹。赵挚的身份,是现场唯一能压得住形势的,可如果赵挚搞不定,笑话就闹大了,不仅可以证明赵挚无宠没本事的事实,他这个刺史办事不利,也不会被追责。

    他非常想看赵挚砸锅。

    季氏葛氏不认识赵挚,只觉这个人出现的突兀,好像还不太好惹默默眼观鼻鼻观心,没任何动作。

    付秀秀看了赵挚一眼,略有好奇,不过很快,她的目光就不在赵挚身上了,脸红红的看向不远处的温元思。

    温元思刚到不久,是听到这边动静,和张府尹一起过来的。前边付秀秀和宋采唐对怼,二人没看着,后边的事,可是看了不老少。如今见赵挚出现,二人俱都有些意外,下意识转头,对了个眼色。

    张府尹心下嘀咕,瞧观察使这出场的时机劲头,不像是置身事外一点都不管的样子,可前两天他们奔走,赵挚拒绝了,并没有答应揽案子,也没有答应力荐宋采唐为本案仵作。

    温元思却若有所思,提醒张府尹:当时观察使只是没给确定答复,并没有直言拒绝。

    所以这是人心里有主意,等着时机呢?

    不管怎么说,张府尹看着跟在后头,缩头束手脚步都踩的小心翼翼,跟孙子似的李刺史,心里就高兴。

    该!

    你怎么不拿腔做调不摆谱了!有人治你了吧!

    孙仵作不明所以,觉得这位观察使也太高傲风骚了,不像正经管事的,郭推官斟酌形势,眼珠转了两圈,给了孙仵作一个眼色

    在场大部分人都认为,高卓和齐兆远打成这样子,赵挚势必要以暴制暴,方能把两人分开。而且看气场,他很像会这么干的人。

    可赵挚没有。

    也不见他怎么动作的,大手伸过去,一推一扒,打的难解难分的两人就分开了。

    “谁他娘——”

    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齐兆远眉梢高高挑起,十分惊讶:“赵,赵挚?”下意识的,他手里动作停住,没继续打高卓,而是捶了下赵挚胳膊。

    高卓也喘着粗气皱了眉,眯眼瞪了齐兆远一眼,就不再动了。

    赵挚一手抓着一人胳膊,见二人听话不打了,就放下拍拍手。

    整个过程特别快,这场架,结束和打起来时一样,龙卷风似的,让人反应不及。

    宋采唐仔细看着个中细节,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齐兆远,似乎和赵挚非常熟悉。二人间动作眼神,略有默契,是熟识友人方才有的,可齐兆远眼底的惊讶实打实,应该是真不知道赵挚在这里,并且能以观察使的身份插手他妻子云念瑶案件。

    所以

    赵挚是不是好好利用了这个优势一把?

    李刺史以为的,齐兆远并不看重案件,本人不会至的消息,是否有赵挚做手脚?

    这位观察使,多久以前就开始布局了?

    她宋采唐出现在这里,付秀秀突然拦路,季氏葛氏的到来,高卓齐兆前后出现,现场无案件不相干人员打扰,有多少,是这位促成?他怎么做到的?

    她自己,是不是这局里重要的一环?

    宋采唐眼神微闪,内心快速思考。

    赵挚不但拉架利落,说话也利落,把人拉开,直接说话:“方才之事,我都看到了。诸位可真是——”他目光凉凉滑过周围一圈,在孙仵作郭推官身上停留瞬间尤其冷冽,“闲的蛋疼。”

    神情极其犀利,透着一股‘正经事不干,吵场架就能把案子破了?’的鄙视。

    孙仵作郭推官脸齐齐一黑。

    要不是李刺史催着逼着,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样子,他们怎么会这么着急?

    “我呢,姓赵名挚,乃是朝廷钦派观察使,云念瑶一案,今儿个起,归我了。”赵挚凉嗖嗖看了李刺史一眼,微笑,“我说的没错吧,刺史大人?”

    李刺史眼神有些飘,不明白眼下状况,高卓和齐兆远架是没打了,可也没说话表态这算怎么回事?

    把住了,还是没把住?

    时间太短,没太多思考的时间,他只得按着之前说好的点头:“观察使大人职务所在,自有权责,下官不敢置喙。”

    赵挚点点头,看向孙仵作和郭推官:“二位明白了吧?”

    李刺史都点头了,这两个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肯定不能否认:“是,明白了。”

    “可我不大明白。”

    赵挚看向二人的眼神十分认真:“还望二位给我解惑。”

    他神色立转,从高山冷雪到日月清朗,透着股清透,桀骜尽去,贵气彰显,更显俊逸,按理说变亲和了,孙仵作和郭推官却后背发寒,齐齐一凛。

    “观察使大人请讲。”

    “你们怀疑他——”赵挚指向高卓,“是本案凶手?”

    郭推官没说话。

    孙仵作眼神一狠,站了出来:“是!”他捏着拳,再次提起证物,“死者袖间,有高卓笛上浅黄丝绦——”

    赵挚摆了摆手,阻了孙仵作的话。

    “动机呢?”

    孙仵作:“情杀!高卓苦恋死者积年,心生异念,自己拥有不了,也不想别人拥有——”

    赵挚:“如孙仵作这般推想,高卓是做好诸多准备,计划行凶了?”

    孙仵作中气十足:“正是!”

    “那季氏,是在做伪证?”

    孙仵作看了眼季氏,犹豫了片刻,果断点头:“没错!”

    季氏气的差点跳起来:“你个——”

    “杀人手法呢?”赵挚截断季氏的话,继续问孙仵作,“高卓怎么杀的死者?”

    孙仵作:“用毒!他夤夜悄悄与死者私会,骗死者喝了下过毒的酒——”

    “什么毒?烈性如何?几时吃下,几时发作,发作时都有如何表征?”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孙仵作愣了愣:“这个世间毒物何其复杂,死者身中之毒,很难说是什么。”

    “那就是不知道了?”赵挚嗤笑一声,继续问,“你说高卓下毒,毒下在哪里?酒里?那酒呢?盛酒的酒盏呢?用的什么杯子,寺里的还是外来的?毒从哪来,随身带着还是买来的?随身带着,总会有近身之人注意到,买来的,打哪买的,总会有人看到这些,都有确实查证结果了么?”

    孙仵作被问的有点晕。

    “可是丝绦——”

    说来说去,就么一条证据。

    “呵。”赵挚冷笑一声,“孙仵作觉得,高卓是傻子么?”

    孙仵作一愣。

    赵挚指着高卓:“他出身汴梁,幼承庭训,才智得人称颂,做好计划杀人,会蠢到拿着什么笛子过去,留下什么丝绦给你看?”

    这个动机和证据,找的太扯。

    如果人真是高卓所杀,那么高卓的动机,杀人手法,肯定会藏的略深,不可能是什么浸过酒的笛上丝绦。

    高卓为情所苦,脑子却并没有彻底坏掉。

    孙仵作叫苦:“若非那毒物委实难辨,现在我就不会只指凶手,没直接拿人了”

    此后无声,有风吹过,场面一时非常肃静。

    宋采唐斟酌着形势,感觉这个时候站出来,似乎非常合适。

    想到就做,她看了赵挚宽大后背一眼,抬起下巴,微笑着走出:“孙仵作此言差矣。”

    对着赵挚,孙仵作尚能憋下火气,对上宋采唐,他一点也不虚,直接冷笑:“怎么,整个州府仵作都辨不出来的毒,你有说法?”

    拉整个仵作团队压人?

    宋采唐表示,她还真不怕。

    她迎着阳光,贝齿闪闪发光:“你验不出来,是你无能。井里坐着的青蛙只能看到一片天,觉得天下也就这么大,孙仵作,你也该跳出来好好看看外面了。”

    “你说什么!”孙仵作气的额角青筋直跳,言语间充满鄙夷,“竟敢骂我,难道你能辨毒?就凭着什么屠户一样的割肉劈骨手法?”

    宋采唐稳的很,没生气,声音也没大,笑容灿烂又亲切:“还真让孙仵作说着了没错,我能!”

  

正文 47。惊疑&验尸(三合一)

    宋采唐一语惊天下; 孙仵作怔了怔,直接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不知道坐在井里的蛤|蟆是谁!世间毒物何止万数,人们了解的; 熟悉的; 不知道没听说,闻所未闻的; 随处都是; 宋姑娘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说自己了解天下所有毒物;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宋采唐长眉微扬,差点也笑出声:“我何曾夸口识尽天下毒物?孙仵作可莫信口开河。”

    “你刚刚明明——”

    “我刚刚说的是; 我可以剖尸辨毒,验明死者表征,并没有说认识天下所有的毒。”

    “不认识所有的毒,怎么有底气——”

    宋采唐垂眼; 叹了口气; 没有说话。

    孙仵作更气:“怎么,你还不服气?摆这个样子出来; 瞧不起谁呢!”

    众人看着眼前这一幕,抬眉横目,齐齐静默。

    赵挚噗噗闷笑; 好似憋的十分难受。

    宋采唐:“我的意思是; 孙仵作认得的毒; 我认得; 孙仵作认不得的,我也认得。天下奇毒,闻所未闻的是不少,可记载都没有的,哪里有卖,凶手又往哪里去找?行凶杀人之毒,再奇再偏,无非也是存世之毒罢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孙仵作听不明白,也想不到?怪不得数日验尸无果,还要吵架,才能指认凶手。”

    她说这话时,眼梢微扬,眸底略有同情之色,语出无讥诮讽刺,效果却不比这差。

    赵挚手抵唇间,吹了个口哨。

    这位混世魔王,满目兴味,好似面前这场戏,非常合他的胃口。

    孙仵作脸一白,很快认识到了自己错误,眼光迅速往四外一扫,发现所有人看他的目光如出一辙,面皮更紧。

    都是这女人,都是这女人害的!

    他看着宋采唐的目光阴戾至极,似淬了毒。

    今日一事,他与这女人已算是结仇,一山不容二虎,不是对方死,就是他亡,他必须拼尽全力!

    不过他也是有些急智的,并非一点脑子都没有。

    这一幕太明显,宋采唐这样站出来,目的为的是什么,很清楚,她想争取验尸机会!

    孙仵作自认本事足够,今日事情不顺,出头鸟做的已然不好,回去后不知道什么样的后事等着呢,这本案仵作的身份,这本地经营起的实力形象,万万不能丢!

    仵作一事,断不能被宋采唐抢去!

    他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宋姑娘怎知我认识多少毒,又怎敢夸口自己能行且先不提,你那一手屠户本事,我听说过,要把死者肚腹剖开,心肝脾肺肾一一挖出切下,尸台染血,恶鬼难近——如此血腥,不说我服不服,宋姑娘是不是该问问死者家属答不答应?齐云氏,可不是什么破落户,随便你瞎折腾的。”

    话毕,他就转身看向齐兆远,扬声道:“不知齐大人可愿妻子遭此一番罪,魂魄难安?”

    他这话出来,在场众人倒高看了他一眼。

    这算是打到三寸上了。

    命案即出,官府破案有责,必须检验尸身,可法理外尚有人情,一般各地丧葬规矩,官府都要给予尊重,何况剖尸大事?

    古人认为,死者已矣,不管生前遭遇了什么,入土为安,尸身能不被外人动就不被外人动,仵作检验,已是例外,还想剖尸?割开肚子,拿出里面东西不可能!

    西门纲一案,可以由通判府尹商量决定,一则因案件难度确实大,二是西门纲身份不怎么好,孤家寡人,没有说得上的话的。

    本案云念瑶是贵人,还是女人,怎能承受剖尸羞辱?

    郭推官暗里冲孙仵作点了点头,表示赞赏。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事,不能全部折了面子!

    齐兆远想象到剖尸场面,也是脸色阴沉,目光厉寒,气场十分可怕。

    不等他说话,高卓已经冲过去拽住他的脖领,双目瞪圆,牙齿咬的咯咯响:“不准答应!瑶瑶嫁给你,一天好日子没过过,不能死了还不安生,由着人拿刀子割,死无全尸!”

    齐兆远捏住高卓的手,眼神冷淡:“你怎知她嫁我过的不好?”

    “怀着孩子被你丢来这里,过的叫好?”

    二人看样子又要干架,赵挚一人一脚,直接把两人踹开:“怎么,两位,越长越小,一会儿都安静不下来?”

    他看向高卓:“云念瑶生前同你没关系,死了更没你插话的余地,哪怕齐家糟蹋还是不要,关你什么事?”

    一句话把高卓说的指尖颤抖,却没脾气发作。

    赵挚又看向齐兆远:“把怀孕妻子扔到这鸟不拉屎的旮旯,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正经关心云念瑶的人呛,你除了身份,还有什么底气?当爹的这么没用,你女儿知道么?”

    怼的齐兆远也牙齿咯咯作响。

    “怎么着,这案子还破不破?找凶手重要,还是你们俩争风吃醋重要?”

    赵挚抱着胳膊说完,突然目光一闪,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千拦万拦的,莫不是你们俩当中,真有一个是凶手?”

    齐兆远似是想到了什么,眸色沉重:“只要对破案有利,任何要求,我都不拒绝,剖尸也可以”他眼睛通红,内里血丝漫布,似能泌出血来,“我只想找到杀害我妻子的凶手!”

    高卓嘴角翕翕,似乎很难相信齐兆远的决定:“剖也可以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怎么敢!”

    眼看着情绪又要失控。

    葛氏离的近,赶紧拉住他胳膊阻了一把:“齐夫人已经去了你该往前看,莫再如此悲伤失态”

    “是啊她走了!”高卓甩开葛氏的手,瞪着齐兆远,眼睛通红,“这是她最后留在人世间的时间,你竟答应了剖尸?”

    齐兆远不为所动:“是!只要能找出凶手,怎样代价,我一力承担!”

    这一声大吼,现场再次安静。

    不管别人感想如何,家属答应了,这死者尸体,就能剖了!

    宋采唐来不及思索赵挚与高卓齐兆远的关系,只吟吟笑着看向孙仵作:“你看,家属这么说了。”

    孙仵作大骇。

    这怎么可能呢?

    这样的事,为人夫者怎么会答应呢?

    郭推官想不通,目光放在了赵挚身上。

    赵挚仍然站在高卓齐兆远中间,表情动作,无一处不妥

    他觉得不大对。

    这位观察使话不多,他却总有种别人胜券在握,牵着所有人鼻子走的感觉。

    之前他瞧不上观察使,认为人家只是徒有其名,现在看,他是不是被误导了?这位观察使,是不是故意的?

    人不是什么没用的纨绔子弟,正经是有能力的实干之人,确然简在帝心,不存在什么失宠!

    孙仵作被这气氛压的,腿有点抖。

    他努力挺直腰杆,不让人看到他的弱势,继续找理由:“官府不是菜市场,全凭一人之言,样样有规矩的。宋姑娘自己说好,不见得真的好,哪怕有死者家属支持,非官府官册录入记载的仵作,不被允许参与大案——咱们这州府,可没有宋姑娘的名字。”

    宋采唐倒是不知还有此一条,看向不远处的温元思。

    温元思面色肃然的点了点头。

    规矩确是如此,一般小案,有主官担着责,比如西门纲一案,有通判府尹行过印,宋采唐即便不是官册仵作,也可以征用,云念瑶一案却不同,案情太大太重,牵扯太深。

    现办手续根本来不及,一层层审核回来,黄花菜都凉了。观察使按理官阶够,但观察使游走四方,并不在一地停留,遂也就不能管这一地之事,强势请用,刺史倒是有资格。

    有刺史直接担保行印,倒是可用。

    温元思迅速朝宋采唐眼色示意了一下李刺史。

    宋采唐不知办这件事的手续规矩,但温元思这个眼色,她很明白,意思就是刺史搞的定么。

    她心内快速思量计较,很快有了答案。

    她没第一时间把话抛给李刺史,而是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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