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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验尸格目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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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卓磨牙:“我怎么知道!这不该是你们去查清楚的么!”

    二人对质数句,孙仵作咄咄逼人,高卓似不能招架。

    突然一道女声插入:“我可以作证!我那日晨间看到高卓和云念瑶见面了!”

    是季氏。

  

正文 44。没错,我恨不得她死

    季氏话说一出来; 现场视线焦点立刻转移。

    鉴于她对高卓的心思几乎完全暴露,所有人都以为她站出来,是想为高卓开脱。

    葛氏微微皱眉; 看向季氏的目光满是不赞同:“死者为大; 命案不是胡闹耍小心思的地方,须得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

    季氏目光微闪; 似有妒恨; 又有委屈:“当时我本想去找云念瑶说话,正好看到高卓过来; 经过云念瑶院子,二人碰面; 不好立刻转身,云念瑶就邀请高卓在院中石亭坐了一会儿。高卓把笛子放在石桌上,云念瑶提壶倒茶,袖子扫到了笛子; 就是这样!”

    孙仵作眯眼:“夫人此前证言里; 并没有这一条。”

    季氏很有话回怼:“你们都说了,云念瑶死在夜间; 白天那么多事,谁知道哪个同她的死有关?不重要的,当然就忘记说了!”

    不成想; 不但孙仵作不满; 高卓也脸色微寒; 看向季氏的目光充满不善:“你看到了?”

    季氏咬着唇; 点了点头。

    “你监视我?偷听我和她说话?”

    高卓言语中透着真怒,季氏十分委屈:“我为你作证,你还怪我!”

    “清者自清,我不需要!”

    “这么久了你还是这死样子”季氏眼泪迸出,突然哭了,“你以前喜欢云念瑶,可大家早男婚女嫁不相干了!她早放下你了,从来不关心,从来不问候,见了面都要躲着走,你为什么就放不下!她凭什么!你明明知道,只要你肯转身,我——”

    “付夫人!”

    高卓磨牙:“你愿在此丢夫家的脸,丢自己的脸,别人并不愿意!我同你并不相熟,还请以后不要再说这种令人误会的话!”

    季氏哭声更大:“你”

    付秀秀再也看不过眼,赶紧过来搀扶季氏,并狠狠掐了她胳膊一下:“嫂子!你可是哪里不舒服!昨夜就有点发热,喊着头疼——”

    付秀秀心里把这个嫂子恨了个半死。

    要不是季氏有钱,嫁妆厚的她们家两代花不完,汴梁靠山又大,平日里也知道护着付家,她们家早把她休了!

    还好高卓看不上季氏,除了点坏名声,没闹出什么丑事!

    葛氏看着现场一团乱,双手合十,念了句佛。

    眼看这出要圆过去,孙仵作不甘心,立刻扔出另一桩:“可那黄色丝绦上,有淡淡的酒渍。我们的人查过,死者从不饮酒,当日食单上亦未有酒水。倒是高公子,晚上无事,总喜欢闲饮两杯,若只晨间见到,之后再无接触,为何丝绦上会有酒味!”

    高卓凝眉:“我不知道。我只知,天黑后,我没见过她。”

    孙仵作:“做假供可是要打板子的!”

    季氏那边哭了几声,高卓没理,现下早停了,心中多少有幽怨,可见孙仵作逮着高卓怼,就没忍住:“就不兴人家有点虚荣心,怀念未嫁旧时光?云念瑶许是睹物思人,悄悄拿了点酒,自己不喝,以此寄情呢!”

    付秀秀赶紧拉季氏:“嫂子——”

    没有人再说话,现场一时很是安静。

    葛氏叹了口气:“若只凭这点线索猜测,就指高卓为杀人凶手,未免也太牵强了些。敢问二位,可还有其它实证?”

    孙仵作和郭推官对视片刻。

    大好的机会,难道这般放过?

    这可是目前唯一有价值的线索

    这起子人都不愿说实话!可恶!

    孙仵作目光阴沉,视线围绕现场一圈后,落在了季氏身上。

    “付夫人连丝绦之事都清楚,想必暗中盯了很久,不只一次吧。”

    季氏情绪几番起伏,根本控制不住,早到临界点了:“是又如何!我就是盯着他,见天跟着他,怎样!”

    孙仵作声音透着怪异:“你很嫉妒死者吧。看她很不顺眼?”

    “是!嫉妒,看不顺眼!恨不得她死!她怎么不早死几年!她什么都有,我什么都没有,成亲这么久,连孩子都怀上,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姑娘,凭什么她顺风顺水,别人活该倒霉?”季氏大约也知道孙仵作在诱她,嗤笑一声,“可偶尔有个恶念,就是凶手么?”

    “我敢说满汴梁去拉,十个年龄相仿出身相类的女人,七个看云念瑶不顺眼,五个偶尔想她死,怎样,你要去汴梁抓嫌疑人么!”

    孙仵作气的跳脚:“简直胡搅蛮——”

    季氏没理他,话接着往下:“要照这么说,这里头最有疑点的难道不是林夫人么!别人只在白天见云念瑶,咱们这位林夫人一手针灸绝活,医中圣手,过来给云念瑶保胎,每天早中晚三次诊脉呢!只她晚上见过云念瑶,没准人就是她杀的!”

    孙仵作一愣,下意识看向葛氏。

    葛氏垂眉,叹了口气:“没错,齐夫人至天华寺,身边没有医者,我过来为其看护此胎,每日早中晚,皆要来请平安脉,看看情况。但当日傍晚,天未黑透之时,我请过平安脉,见除了正常怀孕反应,并无异样,就放心离开了,此后发生什么,我一概不知。”

    见孙仵作目光似有不善,她又道:“若你连此都怀疑,怕是怀疑不过来。这寺里人来人往,香客无数,会不会是谁捡漏子做了坏事就跑?齐夫人生前所用食水,全由寺里提供,僧人中间,果真就没坏人么?”

    孙仵作被噎的没话说,开始后悔今日举动,除了这群人太不好打交道,证言不实外,他找到的证据,的确也太薄弱了

    可退堂鼓还没打起来,看到郭推官的眼神,他就知道不行,今日一事,无法善了,既然来了,硬扯也要扯出一个凶手!

    他将视线放在嫌疑最大的高卓身上,目光执着不善:“无论如何,那浅黄丝绦是高公子的,上面淡淡酒味,也是实打实的,若高公子不能给出合理解释,在下就要抱歉了!”

    高卓气的脑门直跳:“哦?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抱歉!”

    这边正在剑拔弩张,那边突然插进来一道声音:“真是好生热闹,我妻子案子破不了,吵架倒是在行!”

    来者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目圆面略方,衣着华贵,身上有浓浓的武人气质,话语间满满都是不满,步伐间隐有杀气,观其人,听其言,就能知道此人是谁。

    齐兆远,死者云念瑶的丈夫。

    齐兆远风尘仆仆,面上有淡青胡茬,身边人不多,很明显是赶路而来。他一路过来,除了自身随从,身侧还跟着一个人,李刺史。

    李刺史面色略有尴尬,喘声急促,似对眼下状况不满,暗里狠狠瞪了孙仵作和郭推官两眼。

    瞪完还要摆好笑脸,对齐兆远拱手作揖,嘘寒问暖,十分谄媚。

    看来这齐兆远地位很高。

    大约武人耳力好,远远走过来时听到了足够的对话,齐兆远对孙仵作郭推官颇不为满,同时还有空讽刺李刺史:“贱内来此,还真是颇受你照顾了!”

    李刺史讪讪。

    是啊,都照顾死了,不但照顾死了,连凶手都还没找出来!

    他满心酸苦,这个后悔啊。

    不是说齐兆远与云念瑶夫妻感情不好,根本不愿意在乎其生死么?可看方才一路的架式,不太像。

    他听到前边传信,说人到了,屁滚尿流的去迎接,哪知人进了寺,哪也不去,先去云念瑶尸前哭了一场!护卫还拦着门不让进!

    好不容易出来了,也不听他说话,自己就往寺里走,不知道想干什么结果就碰这了!

    倒霉啊,太倒霉了!

    李刺史眼珠子转着,开始想着这个案子,之后要怎么处理才好。

    他这边想,那边齐兆远已经又说话了:“诸位这么能干,不若今日就把案子破了?我给你们看着时间,到晚上,这架吵不出结果,确定不了凶手——我就把你们当凶手,全杀了如何?”

    他这话说的不快,似乎很温和,可他眸底凝着红光,危险至极,好像在直接昭告,这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事,他真的干的出来!

  

正文 45。你求我?

    齐兆远一来; 狠话一放,现场所有人眸底都有淡淡忌惮,唯有一人; 表情与众不同。

    高卓对上齐兆远的眼睛:“你才来。”

    他往前几步; 紧紧逼视对方:“她去世十日有余,你才来!”

    齐兆远眼角挑起; 眸底迸出火气:“关你屁事!”

    高卓一把抓住齐兆远领口; 额角青筋迸出:“她是你夫人!”

    高兆远面色不变,话间隐有讽刺:“是!她是‘我的’夫人!”

    “既然知道; 就不应该把她扔到这里!”

    “这是我的家事,你管不着!”

    “她怀着你的孩子; 五个月身孕!长途跋涉多累你会不知道?你是畜生么,妻子不顾,血脉不管,任其在此埋骨!”

    “她愿意!”

    二人对杠; □□味十足; 互相伤害的话说个没完,谁都不输谁; 高卓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最后气的不行,一拳就砸上了齐兆远的脸。

    齐兆远不可能白站着让人打; 当即还手; 同高卓撕打在一起。

    “你害了她——若不是你; 她不会死!”高卓一拳拳往下揍; 哪怕对方都挡住了,打不到肉,他还是卯力坚持,狠狠咬牙,“还是根本就是你杀了她!”

    “你说过好好照顾她的,结果呢?就因为她进门几年,只生了个女儿,这一胎还是女儿,所以你受不了,要下死手么!”

    高卓许是气狠了,什么话都外说,齐兆远性子也狠,高卓没打他,他倒是挡拆几下,把高卓揍了个满脸花。

    “我媳妇,你总惦记是吧,可惜你入了我媳妇的眼!她未嫁前看不上你,她嫁了我还是看不上你!你不甘心是不是?你嫉妒是不是?没屌用!她是我的!生是我齐兆远的人,死是我齐兆远的鬼!”

    二人一边对骂,一边打的火热,眼看着血花飞溅,拳肉骨碰撞声音不绝于耳。

    重伤,似乎就在眼前。

    没有人去拉,也没有人敢。

    齐兆远带来的护卫静静矗立一边,个个面冷目厉,现在看着情势,以主人意志为先,谨守分寸,没一个人动,但如果有人过去劝架,或者加入打斗,他们就不会袖手旁观了。

    到时,场面将更加难以收拾。

    李刺史看着,以手抚额,非常后悔。

    他好像想错了事。

    此前,他一直以为,这案子是大机遇,是大功绩,是给他自己,给家人长脸的机会。他样样消息都打听了,自认把控的住,机会必须抓住,现在看,他的消息渠道好像出了问题个个都硬茬子,太多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他隐隐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危机感。

    这案子,可能是大机遇,更可能是大坑。

    想要把控住这堆人,破案结果使所有人满意,没半点异议,几乎不可能。

    揽在手里不如甩出去。

    可甩给谁呢?

    张府尹不行,那是个滑不溜手的老油条,之前不知底细,可能会接,但现在闹成这样,再甩过去——张府尹又不傻,何不看着案子烂在他手里?反正最开始也是他这个刺史伸手抢的。

    温通判也不行,虽然这人很可能会答应接下,但到底是个通判,官太小,真出了事,一个人扛不起所有责任,连带责任还是要扣到他这个刺史上。谁让他敢把案子转了去?

    不对,还有一个。

    观察使赵挚!

    身份够,官职够,正好也有管辖权!

    这人不是不认颓势,仍然自视甚高么?不是想看他热闹,想看他倒霉么?

    那他就把热闹转过去,这样他就成了看热闹的人了!

    看你赵挚如何自处,如何破案!

    而且

    还有一点。

    李刺史眼珠颤了颤,露出点点得意。

    他是刺史,官品在此,职责所在,如果赵挚有点能力,能把案子办的差不多,他能送出去,是不是也能计划着收回来?

    反正烂摊子,肯定不能要,好事,务必要降在自己身上!

    短短两息时间,李刺史就把情况分析了个遍。

    优在哪,劣在哪,接下来怎么做

    想好,他立刻转身,叫身后下属去找赵挚。等下属传信回来,说赵挚就在附近厢房看戏时,他眼珠子瞪圆,不知道该生气还是庆幸。

    这个赵挚,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这样局面了还看戏呢!

    他直接提袍角,跑向了属下指的,赵挚的房间。

    宋采唐看着这一切,若有所思。

    她站的位置离赵挚厢房不远,面前打架没什么好看的,她干脆悄悄退后,跟着略走了几步,离的不远不近,正好能透过窗子,看到房间里情况,听到里面的声音。

    “观察使大人——”

    李刺史到房间就跪了,伸手拉赵挚袍角:“救命啊!”

    倒是个舍得下老脸不要的。

    赵挚挑眉,手里茶盅没放,长腿一翘,就绕开了李刺史的手:“刺史大人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这表情,话音,似乎都同往日一样,可李刺史就是咂么出了一点不对劲的味儿。

    他的请求,怕不是那么容易被接受。

    果然,他说外面齐兆远来了,见到高卓就打,赵挚一脸‘关我屁事’的平静:“我看到了。”

    李刺史:“这么打,怕是会打出人命”

    赵挚挖了挖耳朵,连‘我看到了’都没说。

    “他们是为了齐云氏命案”

    “所以?”

    “涉案人员不是汴梁贵人,就是本地旺族,声名甚高,下官怕是压不住,请观察使大人接管此案!”

    赵挚眼梢微抬,似乎来了点兴趣:“你求我啊?”

    李刺史一嘴苦,也只得一个头磕在地上:“是,求大人接管此案!”

    “不要。”

    赵挚干脆利落回绝:“我看你干的挺好,继续坚持嘛,我看好你。”

    李刺史差点哭了,求也不管用?

    “不知观察使想要怎样,才肯——”

    “我想要什么,刺史大难道不知?”

    赵挚一边说,还一边眨了眨眼,唇角笑意意味深长。

    李刺史看了窗外一眼,有些恍惚。

    是啊,这位最爱看热闹

    因为想看热闹,所以才不想管案子么!

    李刺史额角渗汗,开始硬着头皮往下编:“其实没破案子热闹也就这么点,破了案子热闹更多!”

    什么找线索虽然很琐碎,但理出真线时满足感无与伦比啊,跟凶手斗智斗勇很好玩啊,像猜谜游戏一样,你在明,对方在暗,最重要你还把能人抓出来,聪明的没边了,你说有趣不有趣?还有揭开谜底时凶手的脸色啊,肯定精彩纷呈,接下来的人物纠葛啊,悲凄往事啊,个中秘密啊,都非常好玩!

    直编的肚子里没货了,赵挚才摸了摸下巴:“听你这么说,还真挺有趣。”

    “那您是答应了?”

    “不,太麻烦,不想玩。”赵挚仍然拒绝。

    李刺史差点一口气血吐出来。

    可是不行,还得耐心哄熊孩子:“那这样,我吩咐下去,任何人,只准听您命令,不准坏你的事,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呢?”

    “包括我!”李刺史瞧着有门,狠狠咬牙,“不管案子办的怎么样,我保证不插手!”

    “除非我求你?”

    “是,除非观察使您亲口求下官!”

    宋采唐就听到,在赵挚引导下,李刺史自我发掘想象,答应了一大堆连赵挚似乎都没提前想到的条件。嗯,为让赵挚松口,他还拿纸笔来写下,盖上自己私印。

    一幕幕,发生的特别快,简直叹为观止。

    宋采唐一直观察着李刺史的表情,他被赵挚牵着鼻子走,起先是没察觉,后来察觉到了,也不能不硬着头皮继续,因为情势所逼,因为只有这样,赵挚才能松口。

    李刺史,一定很后悔此前作为

    琢磨完李刺史,宋采唐又开始琢磨赵挚。

    这位,还真是不动声色间,做了个大局。

    眼下,这个大局到底怎么做成的,她还看不清,但是多谢赵挚,让她有个了个非常好的借口,非常好的机会。

    只要赵挚出来,接管案件,她就能卡上去,争取验尸!

    今日,她必要验到死者云念瑶的尸体!

  

正文 46。这案子归我了

    庭中男人大打出手; 撕扯成一团,衣散发乱,尘烟四起; 清静的佛门香院突然充满了人间烟火; 连灿灿阳光,都显的热闹了起来。

    打架双方身份不俗; 没人敢上前来拉。

    气氛越渐凝重; 众人越发踌躇,不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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