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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这件小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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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夫人?”赵墨池正坐在水榭边,遥望着不远处的柳絮飞花,手下的笔一顿,一滴朱砂红的颜色坠落纸上,小小的一团。
画毁了,赵墨池干脆放下笔。
小厮瞪大了眼睛,听这意思他家公子还不只跟一位夫人有过瓜葛,光风霁月的公子怎么变成一个天天跟有夫之妇纠缠不清的小白脸儿了呢:“公子你变了。”
赵墨池不理他,大概也知道他嘴里的夫人指的是谁了,不过上回她在信里说自己被禁足了,今天怎么出来了。
“快请她进来。”心知来人是她,竟有些莫名的雀跃,此刻看那滴无意中坠下的朱砂红也觉得顺眼无比,复执起笔蘸了色修修改改起来。
“赵公子。”沈知非将听荷留在前院,一个人跟着小厮来到水榭旁。
赵墨池今日穿着一件天青色半旧春衫,腰间系着一根月白色丝绦,许是图在家舒服,青丝未束,只用了一根淡黄色丝带松松散散绑在脑后,手握一管紫毫,衣袂、青丝随风轻摆,远远望去煞是风流灵逸。
“果然是你,坐。”赵墨池抬头,嘴角含着笑意,而后朝后面的小厮道,“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小厮规规矩矩退下,但离他近一些沈知非却听见他嘀嘀咕咕说了句什么。
“刑期满了?”赵墨池玩笑般开口。
沈知非坐到赵墨池对面,撇了撇嘴:“他最近有点儿奇怪。”
这个‘他’,赵墨池自然知道是谁。
“哦?怎么说?”赵墨池放下手中笔。
沈知非的底细赵墨池是知道的,于是也不藏着掖着,将当初在琼岭山偷布防图的被抓的事告诉了他。刚说完,赵墨池脸色一变,方才还因见到女人而露出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审视和怪罪。
见他这个样子,沈知非赶忙摆手,她怎么就忘了这赵墨池的爱国属性:“你相信我,我绝不是要把布防图泄露出去,当时带了两张纸,准备瞅着几个重要的地方改一改,刚画完才惊觉不对,可惜为时已晚,被他当场抓获。”
“他一人?”赵墨池问。
沈知非点头。
赵墨池不动声色,楚宁王为何一个人去,目的再明白不过了,有第三个人撞见,眼前的女人现在恐怕早已经以通敌叛国或是敌国奸细的罪名被斩了。
“继续。”
“回京以后,我就被禁足了呗!”沈知非说,“讲道理,犯了这么大的事儿只被禁了足,实在是……罚轻了,我知道他或许是念在旧情……”
“你太不了解他了。”赵墨池勾了勾唇打断他,“他对你绝不是念旧情这么简单。”
沈知非想问,赵墨池却道:“接着说。”
“只是禁足,对我来说已经算是罚得轻的了,可最近几天不光还了我人身自由,还……反正就是体贴入微、关怀备至的。”沈知非一脸不解。
“这不是挺好的!”赵墨池得出结论。
“不不不,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沈知非摆手,“对了,上次让你去说的事情说了吗?”
“自然,这种事不敢不放在心上。”赵墨池道,“事实证明确实如你所料,赫真族最近有大的动作。既是如此,当初何不自己跟他说,也算能洗脱一下自己身上的污点。”
“我这样有前科的人,没有经过证实的事,我说了他也不会信我。”沈知非道。
“愿意跟我说说么?”赵墨池忽然问。
“什么?”沈知非不解地看他。
“你跟苏淮,我是说以前的苏淮,你们除了这一张皮囊,一点都不像一个人。”赵墨池将抬手轻轻在未完成的画作上扇了扇。
沈知非一时语塞。
穿越这种狗血的事情要怎么开口让别人相信,况且这种时代的人多多少少是有些愚昧的。脑子里已然出现了自己被捆在大街上,周围的人拿着火把,围观的百姓摇旗呐喊‘烧死这个妖孽’的画面。
沈知非抖了一抖,赵墨池和离影不同,离影受他们赫真族国情的影响,本来就信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这赵墨池万一是个无神论者,她可不想死于非命啊!
看出她的纠结,赵墨池要她安心:“放心,不管你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言,我都信你。”
“真的?”
“真的。”
“我是天上下来渡劫的道友。”沈知非一本正经瞎扯道。
赵墨池果然被她的话惊到了,不过面上并没表现得很明显,而是眼睛眨也不眨地将她细细看了个够,而后淡然道:“你这劫渡的似乎不怎么成功啊,看来是没办法得道成仙了!”
第九十章云升茶楼
赵墨池明显看穿了她那一句试探的瞎话。
“罢了,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赵墨池道,“只是将来若真的遇到两难的事情,或许你可以试着跟王爷坦白,也许结果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糟糕。”
也许结果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糟糕。
一路上沈知非一直在琢磨赵墨池这句话,现在大魔王要她在一个月内解决了景煜,这件事不用想她也不会去做的。但就像离影说的,她不做,有的是人来做,景煜还是会有性命之忧。
她何不直接所有的一切跟他坦白,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被当成妖怪给烧死。
沈知非抚了抚额头,为什么她总会想到被烧死,果然小时候的电视剧给自己留下的阴影太深了。
“早啊!”有人从身后拍沈知非的肩膀。
沈知非吓了一跳,转头去看,就看见一个身着鹅黄色纱衣的俏皮女孩儿顶着一对漂亮的小梨涡朝她笑。
抬头看看天,沈知非道:“这天儿看起来不早了吧!”
“就是随口一说,别在意。”顾蝉拍拍她的肩头乐道,想到了什么又缓缓收起了笑意,带着试探地问道:“你最近还好么?”
“还好……吧!”沈知非有些不太确定地说。
不知道她问的哪方面,生活上除了没有自由倒也没短了她的吃穿,就是觉得整个人空荡荡的,没有过去也看到将来。整体来说,算是挺好的吧。
顾蝉见她的样子恐怕还不知道景煜要娶叶疏桐的事情,她也不知从何开口,只得笑笑作罢。
“你这是要去哪儿?”沈知非问。
“不去哪儿,嘿嘿……”顾蝉左顾右盼呵呵笑道。
其实是她贪高价把景牧寒送她的初山院给转手了,初山院对她来说有些太大了,一个人住空荡荡的挺怕人。她准备重新置办一个小一点儿的宅子,带温泉的那种。
谁知道那人不知从哪儿听说了这个消息,气的脸红脖子粗,最后居然把她给锁了。
景牧寒锁她的时候,她可怜巴巴又是师兄又是大爷的喊。
景牧寒怒气腾腾地瞪她道,叫祖宗都没用。
顾蝉这才闭了嘴。
景牧寒一走,顾蝉那可怜的小模样便一收,三两下身上的手腕儿上的锁便应声而落。
门上的锁在她眼里就更不堪一击了。
谁知道刚跑出来没走多远就看见了她。
沈知非余光一瞟,只见有几个家丁模样的人追了上来,尤其是看见顾蝉,领头的那个便往她们这边指了指。
“我看后面那几个人像是找你的啊!”沈知非有些幸灾乐祸道,里面有几张眼熟的脸,是晋王府上的。
顾蝉扭头一看,登时瞪大了眼睛,有点儿不敢相信:“娘哎,我得先走了,回聊。”
说完便脚底抹油一般跑了,后面跟了一大溜的晋王府家丁。
沈知非笑着摇摇头,这一对师兄妹可真是活宝。
“夫人,我们回府么?”听荷问。
“今天咱们到外面吃饭吧!”沈知非说,“下午去云升茶楼喝喝下午茶。”
她要去见见拂柳,如果要跟景煜坦白,献出一些诚意才更能让人相信。
云升茶楼跟京城其他茶楼看起来没什么不同,沈知非带着听荷进去,便有肩上搭着布巾的小二迎了上来,热络道:“客官两位?”
“嗯,要间隔间。”听荷想说不用管她,却被沈知非打断,拉着她一起在隔间坐下,“在外面没什么主仆之分,我一个人吃茶有什么意思啊!”
听荷顺从地坐下,对于主子的这些不合规矩的举动现在她已经基本能适应了。
云升茶楼经营的甚是随意,进来的客人按人头算,一人只需出一钱茶资,供应的茶尚可却算不上好物,茶点只有花生、芋头糕和绿豆饼便再无其他。
不过胜在茶楼定位平价,生意倒算还不错。
拂柳掀开隔间的竹帘,一身粗布蓝衣,头发只用一支廉价的簪子绾了个髻,捧着食盘,上头堆了三盘小食,送到沈知非面前。
“客官请慢用。”拂柳并未注意看眼前的客人。
“近来可还好?”沈知非问。
听荷在一旁早已愣住了,她曾在端妃娘娘身边服侍的时候,与拂柳说过几句话,算是相识,皇后死了以后便没有再见过她,以为被调到其他贵人身边去了,却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拂柳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人认识她,慌忙抬眼:“王……”
眼见她有些激动,沈知非按住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这里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么?”
“没有。”拂柳眼睛有些红,她听当初那个男子说,带她出宫是楚宁王妃授意的。当时只有他知道皇后为何会喝那碗东湖莲子羹,她很害怕,怕肃王会注意到她,带她出宫无疑是在救她的性命。
沈知非点点头,离影办事还是很牢靠的:“那就好,一会儿找个机会我们聊一聊。”
至于聊什么,两人心里都有数,自然是承德帝寿宴那天皇后被毒杀一事。
拂柳愣了一下,面上露出些许害怕的表情,然后坚决地摇了摇头,正因为她知道整件事的真相生命才受到威胁,但是走到如今这一步,这也成了她保命的护身符。
沈知非早已料到,当初离影将拂柳安置好以后,拂柳便口风十分紧,关于那天的任何事都不愿吐露半个字。
“不愿意跟我说是怕我保不了你的命?”沈知非问。
拂柳不言,默默垂下了头。
沈知非笑了笑:“没关系,至今宫中也没人注意到你不见了,或者有人发现了却没放在心上。你猜猜太子殿下若是知道了自己母后身边的丫鬟无故消失,他会如何?”
拂柳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中不知不觉蓄满了惊慌的泪水,似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没什么架子的女子竟然会这么云淡风轻说出威胁她的话来。
“太子此人行事向来稳妥,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做的事有任何漏洞,不管是否知情,只要他怀疑你了,你怕是躲到天涯海角也没用了!”沈知非无视她颤抖害怕的小模样,继续道。
“我说,我说……”拂柳有些崩溃地跪坐在茶桌前的软垫上。
听荷有些看不下去了,轻轻扶住拂柳的肩膀:“你别害怕,知道什么只要事无巨细地说给夫人听,夫人一定会保下你的。”
她们说的事大概跟皇后的死有关,但听荷知道这不是自己该听的。
“夫人,我去外面守着。”
沈知非点头。
听荷离开后,沈知非亲自起身将拂柳扶起来坐下:“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第九十一章变故
“王爷,王妃带着听荷去云升茶楼了。”郭奇回禀道,从琼岭山回来以后,他就被提拔到了楚宁王府。
景牧寒摇着扇子,一副不出我所料的样子:“那云升茶楼我查过,老板是赫真族人,楼里一半人都是赫真人,到底是卖茶还是收集情报就不好说了。”
“万一是巧合呢,路上渴了顺道就进去了,谁进去前还专门去查一下的啊?”顾蝉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只红瓷瓶,小声反驳道。
景牧寒眼风一甩:“卖我别院的事还没跟你算清楚,再捣乱看我怎么收拾你。也不知她给你灌了什么迷药,让你这般替她说话……”
顾蝉撇了撇嘴,翻个白眼,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到手中那只红釉瓷瓶上,打开塞子凑近闻了闻,似不太敢相信自己,又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放在手心,又是看又是闻,若不是景牧寒眼睛一直盯着她,她忘我地差点就要舔一口了。
“差不多行了,万一是毒药,你这一口岂不就是一条命。”景牧寒见她把嘴凑了上去,赶忙出声打断。
顾蝉抬头看他,又将视线移到景煜身上,艰难地开口:“你说这是在她住的洗砚楼发现的?”
看她的神色,景煜的心更往下沉了沉,点头。
他用过午膳见她人还未归,便信步道洗砚楼去看看,她住的房间放了不少新奇的玩意儿,包括母妃兑现送她的玉雕麻将。每一件都让他好奇,忍不住要翻翻看看,想要了解她这两个月的日子是如何过的。
春卷已经赫然长成了威风凌凌的大胖猫,眼见沈知非这个主人不在,便放飞自我,从床头跳到桌上,再从桌上跳到沈知非梳妆的铜镜旁,铜镜旁有个灯架,春卷低估了自己的体重,一个略显笨重的起跳,扒住了灯罩,身体还没稳住便‘啪’地一声倒在了梳妆台上。
梳妆台上的东西噼里啪啦掉落一地。
春卷有些怀疑猫生,又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看看站在一旁瞪着他的男人,灰溜溜地从窗户跑了。
景煜无奈地将地上七零八落的东西全数再捡起来。
沈知非的首饰盒也扣在地上,他一样样将那些步摇、金钗一些东西给装回去。
拾起那只小小的红釉瓷瓶,男人捏在手里看了看没太在意,可在放进去的时候却看见了它底部的图案。
风露。
景煜神色黯了黯,将瓷瓶打开倒出来一看,是一粒药丸。
默默将那只瓷瓶我在手心,胸腔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想要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到底是自己天真了……
“这就是毒药。”顾蝉将药装回药瓶中,咬了咬牙低头说道。
虽然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景煜还是怀了半分侥幸的心理,她藏着毒药准备做什么?
景牧寒见他沉着一张脸却并不说话,只得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你的梦该醒了。”
是啊,该醒了,一开始就知道她有问题,却还纵容着,当真是自己在把自己往深渊里推。
从云升茶楼出来时,沈知非被一个端茶的姑娘不小心撞了一下,那姑娘右边额头上有一个铜钱大小的红色胎记,看着觉得有点儿下人,估计是对自己容貌的自卑,这姑娘头都没敢抬,只是匆匆对她道了歉便朝楼上走去。
沈知非没甚在意,今天心情挺好,又拉着听荷去了戏院听戏。
她已经想通了,正如赵墨池所说,她可以选择将所有的事情都向景煜坦白,她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如何稀里糊涂地顶替了别人的身份……
离影信她,就连当初要杀她的赵墨池都愿意信她,她相信景煜应该、或许、大概也是会信的吧!
至少说出来以后不用日日心惊胆战,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遭到大魔王的追杀。
回到王府时,天已经黑透了,她晚饭还没吃呢!
“王爷吃过了吗?”沈知非问福安,这几天他向来是等着自己一起用膳的,绝不会自己先吃了。
“还不曾。”福安如实回道,“下午晋王和顾姑娘来了以后,王爷便将人请到了书房,现在还没出来。”
“这都什么时辰了,聊什么聊这么久!”沈知非抬脚往景煜的书房走去,边走边自顾自地唠叨,“该不会在斗地主吧。上午那丫头还被晋王府的家丁追着满城跑,这会儿就又和好了?这俩冤家也真够累的……”
沈知非走到书房的院落,刚跨进拱门,便见书房的窗户上倒映着几个人的影子,一眼她便辨别出了哪个是景煜。
头戴着朱钗的是顾蝉,拿着折扇的是花蝴蝶,束着发冠,腰身笔直的是景煜。
窗户上景煜的影子是完完全全的侧面,硬朗的面部轮廓,饱满的额头曲线,坚挺的鼻梁……
“现在你准备如何?这药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你准备的。”
是景牧寒的声音。
沈知非准备上前的脚步停住了,抬手摸了摸胸口,心跳很快,突然间有些惴惴不安。
“不要再纠结了,我早跟你说过她另有所图,我说的话你不信,那么你抓到她画布防图,你记忆中她给你的那杯毒酒,以及现在……”景牧寒顿了顿,不再出声。
“这是赫真族的奇毒,溶在水或酒中,无色无味,吃下不会当场毙命,而是像睡着了一般一直昏睡不醒,短则三五日,长则六七日便会在睡梦中悄无声息没有痛苦的死去。这种毒药里面有一味叫做密火草,长在雪山之巅极不易寻得,成形的毒药更是极为罕见,所以绝大部分的医者甚至根本诊不出病情。”顾蝉的声音不太大,但字字敲在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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