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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摇-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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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东子一个响头接着一个响头,连声哭道:“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忠勤殿里龙颜震怒,外边站着一群人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进去。
  他们也惊讶的很,皇帝年纪虽小,但脾性隐忍,少有这么动怒的时候!
  殿里小东子的头上已经磕出血了,却未能触及皇帝的怜悯之心。
  小东子只觉得自个疼的快要晕过去,一摸头上全是血,就在他晕的迷糊的时候,边上传来温默的一声,“下去吧,头上记得擦点药!”
  小东子头上的血流到眼前糊成一片,根本看不清来人是谁,只听见皇帝叫了一声,“皇姐,您还没出宫吗?”
  永纯公主招手示意殿外的人进来,几个小太监将小东子扶了出去。
  她便转过身来,对皇帝道:“本来都到了德正门了,不放心你,特意回来瞧瞧,看样子东台的戏没能让皇帝静心呢,可见那帮戏子不好好唱,该罚!”
  皇帝略有些尴尬的低下头,永纯公主曳着长裙走至他身边坐下,莞尔一笑,“又是谁惹皇帝生气了?”
  皇帝恨声道:“是我讨厌的人!”
  永纯公主捋着头发笑道:“你是皇帝,讨厌谁就杀了便是了!”
  皇帝无奈低声,“可是现在我杀不了他。”
  永纯公主故作思忖,“那就等你长大了,强大了,再杀!知道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说着又笑道:“连皇帝都动不了的人,该不会你想杀的是我们两个皇姐吧?”
  皇帝恼道:“这又说到哪里去了?”
  永纯公主大笑一阵,也不再跟他玩笑了,而是敛去笑意正色看着他,“皇帝有血性,但也要有耐性,猛兽捕食极少落空,那是因为它们伏机已久。”
  她凑近皇帝的耳朵,轻声道:“我告诉你一件事,之前没跟任何人说过的事。”
  “你未出生的时候,这座皇宫里曾经有过很多个皇子公主,在你上头,有十几个皇兄皇姐,我在公主里边排老九,是最不受宠的那一个,因为我生母身份低位,别的皇子公主全都欺负我,其中六公主欺负的最厉害,总是打我嘴巴,骂我贱种,当时我不敢还手,但她每打我一下,我就在心里记她一次,想着总有一天要还回去,我记得她一共打过我六十多次,后来宫里出了一场乱子,这些人死的一干二净,你知道六公主吗?其实她本可以不用死的,是我亲手杀了她,我打了她至少二百个嘴巴,她欺负过我的,我全都加倍还回去,等我玩够了,就一把火把她给烧死了,你说痛快不痛快?”
  她像个诉说秘密的孩子一样兴奋,然后问皇帝,“你觉得我残忍吗?”
  皇帝不说话,却笑了。
  永纯公主见状大笑,“我们李氏的血脉,天生就带着弑杀和血性,恪儿,你总有一天会成大器的!”
  *
  自那日与宁珩不欢而散之后,长公主便再没见到他,他借着闭门思过的由头不来早朝,却有时间四处跑马打猎去,这般蔑视皇家,惹的朝野议论纷纷。
  长公主因朝中事务繁多,近日以来也是常常疲乏倦怠,寝食难安,有时半夜里腹痛一身冷汗。
  她一直没说,自个忍着撑了几日,症状却未曾好转,后来身子实在吃不消了,这才叫了太医过来看。
  来的太医院有名的妇科圣手张参,张太医诊过脉后,心中登时惊讶难当,却犹豫着不敢开口。
  长公主看他脸色便知不妙,遂道:“若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张太医擦了擦脖后的冷汗,小心翼翼回话,“依臣拙见,公主这是有孕了,已经一月有余,因您气血虚弱,才常有疲乏腹痛之症。”
  说完便不敢再抬头。
  长公主愣了片刻,她与宁珩其实极少有过那事,一年或许只有三五回罢了。
  可算算日子,一个多月,之前那次正好是一个多月之前。
  她轻按眉心,叹口气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配一副落胎药来,此事不可让任何人知晓,不管谁知道了,本宫都算在你身上,可明白了?”
  张太医忙点头应道:“微臣明白,微臣明白。”
  太医院的药很快送来,药苦的厉害,但她还是很快喝了下去。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只在药碗空了的那一瞬间,有些许的晃神。
  靠在床榻上闭目凝神之际,她在心里说服自己,这个孩子,本就不该来!
  这药猛烈的很,药效起的也快,服下不过半个时辰,身下已经淋漓出血,长公主痛的几乎说不出话,脸色苍白无比。
  等这一阵疼过去,渐渐缓过神来,才发觉床铺上已经被扯的全是手指印子。
  这药一共是三服,分三日吃下,才可干净。
  今日是头一遭,因此最为疼痛,痛过之后便腰肢酸肿,浑身提不起劲。
  太医院里人多眼杂,眼线密布,因此宁珩第二日便得知她服用落胎药一事,愤然来到仪华殿。
  他过来的时候,长公主手里正端着一盏黑乎乎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喝着,被他一把打翻在地。
  “李贞,你干了什么,你究竟都干了些什么?”他双目充血通红,瞪着她道:“吐出来,给我吐出来。”
  长公主无动于衷,用帕子擦了擦嘴,缓声道:“那是红枣汤。”
  他神情微动,尚来不及高兴,便被她一句话打下无间地狱,“至于那药,昨日已经吃完了。”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他说话都是颤抖的,嗓子哑的可怕。
  “你想说什么?”长公主问他,“觉得我狠心吗?我告诉你,我们已经越走越远了,既然没办法回头,为什么还要连累一个无辜的孩子呢?这个孩子生下来,只会是我们之间的累赘和筹码,要么是你要挟我,要么是我要挟你,只要有这个孩子在,我们心里都有软弱的地方,所以我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给自己留下弱点,留下可以被人胁迫的地方。”
  宁珩一拳砸在螭龙朱漆大柱上,冷笑道:“好,说的真好!李贞,你比我狠!今天这事我记下了,牢牢记在心里,长公主的教导微臣一辈子也不敢忘!”
  “从今以后,我不欠你了!”
  他只撂下这一句话。
  而后半月,新上任的两淮盐运使被刺,川陕总督被弹劾贪污受贿,西北之地人心浮动,屡有边民□□之事发生。
  本来看似安定的朝堂,突然之间被搅成一摊浑水。
  浑水之中,深水之下,多有巨兽,正在伺机而动。
  许是从前的点滴聚沙成塔,许是落胎一事彻底激怒了宁珩。
  现在的他,就像一只杀红了眼的恶兽,屡屡生出事端让人疲于应付。


第九十七章 
  皇帝今日下了早朝,便赶回忠勤殿里读书。
  头一回,他看着满桌的书,恨不得一把火都烧光了!
  他想起早朝时那些官员咄咄逼人的样子,就恨不得把那些跳蚤一样的人全都给捏死,省的他们天天蹦跶!
  可是他有心无力,一个八岁的皇帝,只能坐在龙椅上,乖乖的当一个被众臣捧起的皇帝,至于朝廷大事,他根本没资格插手!
  宁王近来凶横异常,而皇帝自己也是戾气横生,他多希望自己能够快点长大,快点强大起来,终有一天他要自己撑起这片江山,不是靠姐姐,不是靠舅舅。
  他要自己,执掌天下,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君王,一个让天下人都臣服的君王!
  皇帝打起精神,把今日学的策论背了两遍,又提笔练了几幅字,兵书法典他今年也开始学了,虽然如今还略觉晦涩难懂,但是以他下的工夫,学精学透是早晚的事。
  在忠勤殿读完书,皇帝便起身往奉勤殿过去。
  这个时间,长公主一般都是在奉勤殿处理政务,皇帝过去请安,长公主正好抽查他课业学的如何。
  可这回皇帝到了奉勤殿里,却发现长公主正支着头阖目凝神,桌上散乱一片,地上还有扔下去的奏折。
  皇帝心想,原来静不下心的不止他一人。
  他走过去,把地上的奏折捡起来,轻轻搁回桌上,但这轻微的响动还是惊醒了长公主。
  她一晃神,按了按眉目,低声问了句,“皇帝过来了?”
  皇帝揖手请个安道:“皇姐,朕今日的书已经背完了。”
  长公主点点头,“嗯,皇帝用心,今儿就不抽查你了,自个回去好好学吧!”
  皇帝却不走,反问道:“是因为朝廷里的事吗?因为宁王,所以皇姐今日无暇分心了?”
  长公主不作声,独自翻着桌上的奏折,见皇帝一直不走,便开口道:“近来确实是多事之秋,不过朝廷里的事有皇姐,有你舅舅,有荀尚书和各位大人们,皇帝不必忧心,你只要把你眼前的事做好就行了!”
  皇帝冷声掷地,“朝廷里的事,众人都能管,却唯独朕这个皇帝连问都不能问一句吗?”
  他这话说的刺极了,长公主蹙眉道:“你这孩子今儿是怎么了?”
  皇帝闻言气恼更甚,“孩子?!你们所有人都拿朕当孩子,都觉得朕是一个无知幼童是吗?”
  长公主将手里的奏折砸在桌上,厉声道:“皇帝!”
  皇帝攥着手站着,半晌,又说一句,“我要杀了宁王,早晚我要杀了他!”
  长公主愣了,手腕微颤。
  她问,“为什么?”
  皇帝抬起眼眸凝视着长公主,墨色的眸子里透出寒意,藏匿着他心底的深渊。
  皇帝盯了许久,终是将质问的话咽回肚里,咬着牙恨恨道:“因为他该死!”
  顿了顿,又道:“我讨厌他目中无人,肆意妄为的样子,江山姓李不姓宁,由不得他犯上作乱!”
  长公主沉默了,一手搁在桌上,一手撑在眉心,长叹道:“皇帝已经长大了!”
  “出去吧!”她扶着额,下定决心说了这么一句。
  晌午,宫里便密诏兵部尚书傅伯霆,吏部尚书荀泽,内廷禁卫军统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京畿军统领,骁骑营统领入宫议事。
  傅伯霆被叫去宫里整整大半天,到了晚上还一直没回来,映容在家里照顾琳姐儿,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担心。
  哪怕她久居内宅,不通朝政,可这风雨欲来之势,她如何看不出来?
  傅伯霆是深夜里回来的,夜里还下了场雨,骁骑营的人给送回来的,撑了把油纸伞,一路送到家门口。
  他进门的时候携了一阵雨水潮气,换一身干净衣裳后,映容拿炉子给他熏了熏,散散水气儿。
  琳姐儿让奶妈妈抱到小屋里睡去了,夫妻两个人就坐在床边说话。
  傅伯霆头发上还有些微微的潮,映容拿手帕细细擦了一遍,问他道:“叫你进宫什么事儿?”
  傅伯霆抿了唇,思索着开口,“长公主,要过生辰了!”
  “所以呢?”映容失笑,“难不成让你们给她的生辰宴出谋划策去?”
  傅伯霆知道她在开玩笑,摸摸她的头发缓声道:“长公主的意思,是要除了宁王!”
  映容突然手心一紧,她无心再开玩笑了。
  “放心,我已经跟她明说了,到那日你就称病不去,母亲也不去。”傅伯霆安慰道。
  映容低头问他,“那你呢?”
  他不说话。
  映容自个抢着说了,“好,我知道了。”
  “万事小心!”她有些泪目。
  但是这种时候,她再舍不得,再不放心,也没办法的。
  她不能阻止他忠君,更不能哭着闹着不让他去。
  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他平安回家。
  “我会小心的。”傅伯霆说完这一句,忽然往映容肩上一靠,闭着眼歪在她颈窝处,“安心等我回来。”
  映容便放开肩膀让他靠着。
  夫妻之间,不止要相扶相帮,更要相知相解。
  她的肩膀虽然柔弱,但也是很坚强牢靠的。
  *
  启元八年十月,清河长公主花信之年,于章台殿内举华诞盛宴,宴请群臣。
  宴始一时三刻,起乱。
  未时,章台殿大火,浓烟直矗,群臣逃散。
  西北骑兵驻京郊大营二千人得令,围外城。
  五城兵马司,巡防营奉旨剿灭乱军。
  时至酉时,宁王中箭,死于大火。
  史称章台之变,记于《邺朝史册》第四卷


第九十八章 
  殿宇深阔,长公主独自一人靠在椅背上凝神,桌上搁着几十封西北急报。
  章台宫宴当晚,京郊西北驻军围城被剿,宁王身负谋逆罪名死于京城,如今远在西北的宁家,已经坐不住了。
  但宁家数房支脉内里难调,各支脉举步迟疑,尚在观望之中,唯有宁珩的嫡系兄弟大为光火震怒,不顾族中阻止,集结兵马蓄势待发,更连发四道奏折责问朝廷。
  长公主拿起手边的一道折子翻看两眼,又心烦意乱的丢在桌上。
  伸手支着额头,默默陷入多年前的回忆中。
  她是十六岁的时候遇见宁珩的,那时候她是当朝的嫡公主,深受父皇母后的宠爱,宁珩是西北大族宁家的嫡系子孙。
  她的封地凉州离西北不远,当时西北刚打了胜仗击退犬戎人,她是身份高贵的嫡公主,奉父皇之命作为册封使前往西北军营敕封宁珩为西北将军,赐万户侯。
  在西北的黄土风沙中,他们第一次见面。
  他刚刚巡兵回来,骑着高头骏马,她一路奔波而至,乘一架鸾绣马车。
  一个是西北风沙中跑马长大的汉子,一个是繁华盛京里雍容严谨的皇女。
  他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当年,确实有过一段欢心的日子。
  他带她纵马扬鞭,带他到龙荡山的山顶看日出,喝西北产的烈酒,吃自己射的獐子,她为他做鞋子,为他绣发带,把京城的繁华盛景画给他看,念最美的情诗给他听。
  西北汉子的粗犷刚毅和京城女子的细腻柔情莫名的契合起来,曾经他们之间也是有过欢声笑语。
  鲁王造反那一年,他们彻底殊途。
  转变仿佛就在一瞬间,或许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只是被曾经的温情暂时蒙蔽。
  京中突变,鲁王血洗皇城,她不得不急忙赶回京城救驾,可发给各地藩王集兵的书信回之寥寥,这帮人根本没得指望,一个个只想独善己身,父皇在的时候,说的比唱的好听,如今京中虽罹难,但还尚未改朝换代,他们竟然直接视若无睹。
  无奈之下,她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放在西北戍边军上,而后她带着二十万西北军回京,剿灭鲁王,平定逆贼。
  过后也是她自己昏了头,她把宁珩留在京城,封他为一等亲王,赐宅赐地,赏金银无数,亲手带他进入大邺的朝堂,一步步将他捧成权臣。
  她初掌权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只是想把他留在身边,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他,想把自己都给他。
  当时她以为,他们永远会是一条心,永远会为了彼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是后来她渐渐明白过来,他们无法一心一意的对彼此。
  她的心里有皇帝,有李氏王朝的江山社稷,他的心里有家族,有几十万西北将士。
  他们各有归属,只能给对方留出极小极小的部分。
  于是他们在猜疑和执拗中渐行渐远。
  十六岁的李贞,十九岁的宁珩,已经尘封于回忆中,年少的他们终将消散,死在八年前的西北,死在回京的路上,死在朝堂上无数次的争执。
  长公主心口忽然绞痛,伏在桌上默默流泪。
  她又想起大火焚天的那一日,恢宏壮丽的章台殿在火光中付之一炬,烧红了半边的天光晚霞。
  宁珩一身血迹斑驳,他站在殿内,用佩剑撑着身子,望着满天的大火,没有狼狈的逃命,而是闭上眼,静静等待着烈火焚身。
  即便已经失血无力,他的身姿依旧笔挺,一如当年那个骑着骏马的挺拔少年,哪怕是临死之前,他仍倔强的不肯低头弯身。
  她在大殿门口对他哭喊,“你出来,宁珩你出来,我放你回西北,我发誓,我真的会放你回西北!”
  边上的侍卫臣工一个个拦在她身前,哐当一身巨响后,巍峨的章台殿门在大火中坍塌。
  她不记得最后那一声宁珩是怎么喊出来的,只是那一刻她彻底明白了。
  他们俩纠缠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走到了尽头!
  或许当年在西北初见的那一个照面,一个抬眼,就已经注定了多年后的悲剧!
  长公主陷在回忆里,泪水打湿了桌面上的宣纸,她敛起心绪,强撑着心神坐起来,另一边班姑姑匆匆忙忙从外殿进来,凝着忧色道:“公主,不好了,元妃娘娘在太液池落水了!”
  长公主骤然大惊,急忙问道:“元妃呢,元妃怎么样了?”
  班姑姑面带哭色,“捞上来的时候已经脸发青了,现下太医过去了,说是,说是不大好。”
  长公主拍案厉喝,“看顾元妃的那些人呢,都死了吗?是谁让元妃近水的?”
  班姑姑忙跪下道:“元妃娘娘落水的时候,跟过去的宫女都不在,说有个老嬷嬷把她们叫走问话去了,才走了没一会工夫,回来就看见娘娘落水了。”
  班姑姑忧心忡忡,“伺候元妃娘娘的人,奴婢都是千叮咛万嘱咐过的,从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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