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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北宋变法那些年-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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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对沈括印象一般:“沈括为人反复,虽有才能,陛下当畏而远之,不可亲近,陛下宜深察。”
王安石停了一停见赵顼没有作声,接着说道:“吕惠卿虽然有缺点,但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陛下不宜以纤介之事现于辞色,以致吕惠卿不安。”
赵顼笑着问:“朕有何事曾见于辞色?”
王安石道:“譬如入对时,陛下屡次说臣独无适莫、无私,这意思就是说,吕惠卿有适莫、有私,如此,吕惠卿岂敢安位?”
赵顼笑道:“朕称赞卿,也是对吕惠卿有所戒勉。不过卿说的,朕记下就是了。”
虽然王安石在刘佐一事上做出让步,但紧接着又发生一事:范纯粹把刑房该送给孔目房的公文送到了开封府,发现错误后打算换掉,马珫一向看不惯范纯粹张杨的样子,偏偏扣住了不换。二人因此起争执。照中书的意见,两人各罚铜六斤,范纯粹送错公文是为失职,需送审官东院。
韩绛与范纯仁是世交,范纯粹是范纯仁的幼弟,他觉得此次无论如何都要帮范纯粹,于是请求单独面圣。
赵顼本已经歇下了,听闻韩绛请见又匆匆起来,原以为他有什么要事要奏,谁知韩绛清了清嗓子道:“陛下,范纯粹和马珫争吵一事,臣以为范纯粹一向谨慎供职,偶有小过,罚铜就足够了,不必再送审官东院。”
赵顼心中恼怒,冷冷道:“中书文字牵涉国家机要,与群司不同,万一有泄漏将误大事,如何便是小过?”
韩绛心中也涌上一股无名之火,王安石罢相后,自己是首相,偏偏吕惠卿从不把他放在眼里,行事往往僭越;王安石复相后,自己的话更无人听了。吕惠卿还总是别有用心的挑拨,他夹在王安石和吕惠卿之间,真是左右为难。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赵顼不信任自己 ,忍不住道:“范纯粹之事不过小事,请陛下准臣所请。”
韩绛的话,说白了是要赵顼看在他宰相的分上,给他一个面子,不再处置范纯粹,赵顼岂能受臣下胁迫,他冷冷扫了韩绛一眼道:“卿此言何意?中书进呈甚详,范纯粹应送审官东院,朕意也当如此,如何更有别请。此事已决,卿不必多言。”
这一天下值,吕惠卿与王安石同行出宫,装作不经意提到:“韩相公前日上表辞相,陛下已经允准了,相公知否?”
王安石讶然道:“前几日卧病,实不知此事。”
吕惠卿笑笑道:“韩相公大事无补与朝政,小事夹缠不清,陛下对他失望也是自然。”
王安石心中涌上一阵寒意,匆匆对吕惠卿道:“家中还有些私事,老夫先告辞了。”
吕惠卿眼看王安石的背影消失到宫墙尽头,冷冷一笑,转身而去。
王安石来到韩绛府上,看门的老仆苦笑道:“相公来的不巧,家主刚刚收拾好行李,赴许州上任去了。”
王安石急问:“走了多久了?”
“不到半个时辰,相公若快些去追的话,应该能在汴河碰到。”
王安石快马加鞭来到城东南的汴河边,汴河两岸停着好几艘船,船夫正向岸上摆三四副跳板,放行人上去,他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了韩绛,大声招呼道:“子华!”
韩绛一愣,他实在没想道王安石会来,迟疑片刻邀请道:“介甫陪我到船内去坐坐吧。”
二人入得舱内,王安石叹道:“子华不告而别,是还在怨我吗?”
韩绛这几日冷静下来,无名之火消去了大半,又见到老友来送行,心中已是释然,笑一笑道:“事过境迁,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王安石此时颇为感概:“还记得熙宁四年,我们也是在汴河边饯别。”
熙宁四年,朝廷派韩绛抚边,任陕西路宣抚使,王安石在汴河边的酒楼上为之设宴饯别。当时二人在朝内通力合作,纵然韩绛为人中正平和,与旧党关系不错,但在关键时刻,他总是选择站在王安石那一边,做他坚强的后盾。王安石罢相后,他更是众人眼中的传沙法门,谁知短短一年时间过去,二人也要分道扬镳了。
韩绛眼见老友越来越苍老,鬓边不知何时又生了几缕白发,早已不复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叹息一声道:“介甫,宦海浮沉这么多年,我是真的累了。我们的身体早就不比当初,这么多年,你与旧党争,与言官争,有时还要与陛下争,真的不累吗?”
王安石愣了一下,终是沉声问:“子华真的一定要走吗?”
韩绛自失一笑道:“这么多年来,陛下可曾真正把我当宰相看待,言不见用,留在朝中毫无意义,倒不如出任地方,还能做一些实事。”
二人正谈着,韩府的仆人来禀:“相公,就要开船了。”
二人相视无言,王安石沉默了片刻道:“时间还早,我送子华到东水门吧。”
韩绛拱手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介甫还是请回,后会有期。”
王安石恋恋不舍地离去,临行时,韩绛突然叫住他,轻声嘱咐道:“介甫要小心吕惠卿。”
王安石下船站在岸边,眼见着船夫将船缓缓移到河中央,又渐行渐远,终于消失不见,而汴水澄碧如练,浩浩向东流去,两岸杨柳依依,映衬着西沉的红日和莽莽无迹的平原,越发动人离情。
他突然想起阮籍当年独驾牛车,歧路恸哭,昔时只觉妄诞,今日方悟悲凉。原来这天地间处处皆是穷途,所谓帝王将相,千秋功业,与蜉蝣刍狗并无区别,到头来终究被岁月淹没,化为北邙山的一粒尘埃。也许他和阮籍一样,再也无路可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把自己写哭了。哎,话说男女主重逢我都没这样。王安石辞相后和韩维韩绛兄弟恢复了友情,算是一点安慰吧。
第77章
81。根株相守尽年华
监察御史蔡承禧是王安石的同乡,与吕惠卿同为嘉佑二年的进士; 吕惠卿现已是宰执; 他却一直郁郁不得志,多年曲沉下僚。蔡承禧与王安石有几分交情,但王安石立身严正; 他并不敢以私情相托。于是便想走吕氏兄弟的路子; 在仕途上更进一步。
蔡承禧决定一早赴吕府拜访。吕惠卿当前炙手可热; 府上可以用门庭若市来形容; 门前的系马桩上拴着十几匹马,可见已有不少人在府中等着接见。蔡承禧令仆从在门外守着,独自举步走进大门,门上扫了他一眼,慢慢起身迎上前问道:“阁下眼生的很,是第一次来吧。”
蔡承禧不敢得罪这位门神,拱手笑道:“劳烦尊驾通禀吕参政,就说监察御史蔡承禧求见。”一面说着; 一面从袖中取出一两银子递给他。
门上将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分量; 司空见惯般并不介意,淡淡一笑道:“原来是蔡御史; 只是您今天来得不巧,我家相公正与章学士在花厅议事。东面庑廊上还有十几个人等着接见呢。请御史稍候,小的先去通报。”
蔡承禧在门口等了有小半个时辰,门上才出来笑道:“我家相公说了,今天客人太多; 让你在东面庑廊上等一等。”
蔡承禧此时心中已有三分不悦,但因为有求于人,只得忍耻去庑廊上等待,谁知从早上等到午后,庑廊上的人来来去去了好几拨,始终没有人来招呼他。他一早急着出门,只吃了一张胡饼就过来了,此时又饥又渴,正在进退两难之时,却见吕惠卿的弟弟吕升卿走过来,拱手一笑道:“列位今日来得不巧了,刚刚有中使来传旨,大哥应召入宫去了。列位改日再来吧。”
众人脸上略有失望之色,但吕升卿如今借其兄之势,也甚得圣宠,于是又纷纷围在他身边,有自称晚生的,有攀扯同年的,有论姻亲的,极尽阿谀奉承之事,吕升卿又岂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只是淡淡应付着。一名五十余岁的男子尚是白衣打扮,趁空插话问:“在下上回呈送给参政的经义注疏,不知参政有何指教?”
吕升卿淡淡一笑道:“家兄看过了,说阁下义理还算明白。”
那男子听到这一句褒扬,兴奋得整张脸都亮了,忙道:“在下菲薄之才,实在当不得参政的褒扬。唯望受教于门下,随时得参政指点。”却见吕升卿却早就抛下他,又去招呼他人了。
等到把这些来客一一打发走,吕升卿才发现蔡承禧还留着这里,忍不住皱眉问道:“阁下眼生的很,来此有何见教?”
蔡承禧赔笑道:“下官闻三经新义修成,陛下加参政给事中,特来道喜。”
吕升卿不料此人消息如此灵通,淡淡一笑道:“阁下不要这么说,兄长不过尽臣子本分。阁下此来何意,还是直言吧。”
蔡承禧内心涌上一股屈辱之感,但还是忍耻道:“下官闻得开封府推官一位出缺,求令兄看在同年的情分上,助下官一臂之力。”
吕升卿只觉得好笑,蔡承禧果然是个呆子,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毫无长进,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如今他仅仅因为与哥哥是同年,便空手来请托,真是痴人说梦。于是冷冷道:“开封府推官非比寻常,陛下格外重视,恕兄长不能徇私。阁下请回吧。”言罢就要起身,见到蔡承禧还呆呆地站在那里,皱眉道:“阁下让一让,莫要挡了我的路。”
蔡承禧眼看着吕升卿扬长而去而去,府上下人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顿时觉得愤懑异常,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报今日之辱。
蔡承禧消息确实灵通,三经新义修成,参与修书人员照例推恩,吏部尚书、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王安石加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吕惠卿加给事中,右正言、天章阁待制王雱加龙图阁直学士,太子中允、馆阁校勘吕升卿直集贤院。众人照例要推辞一番,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赵顼却懒得走这个过场,直接令中使传旨王安石、吕惠卿等人,自己就在延和殿等着告谢。王安石接旨后便进宫,辞谢道:“臣奉旨修三经新义,纵有微劳,亦臣本分所在,安敢叨此殊宠,臣不胜惶恐。”
赵顼摆手笑道:“卿修经义与修其他书不同,朕是想借此机会,以卿之道德倡导天下士大夫,故有此除拜,卿就不必辞了。”
王安石又道:“臣子王雱因腿疾不得入宫辞谢,但前日已进书,言其久病,早就不参与经局之事,此次陛下加封右正言、天章阁待制,实在无名。”
赵顼笑道:“元泽向来与朕投缘,今除其待制,是看重他的才识,对政事多有补益,并非光是因为修经义的缘故。”
赵顼又问:“元泽身体好些了吗?”
王安石忙又谢道:“幸得富娘子疗治,病情暂时无碍。”
赵顼道:“元泽文学过人,朕昨日曾梦到他,与他交谈良久。如今身体稍安,良慰朕怀。”赵顼与王雱彼此年纪相仿,见解亦相近,相处这么多年,可以算得上亦臣亦友,他听到云娘提及王雱的病情,也不免为之叹息。
王安石退下后,吕惠卿也入宫辞谢,赵顼笑道:“刚来王相公已经谢恩了。套话不必多说,修书改官向有旧例,卿也直接谢恩吧。”
吕惠卿见王安石受了,自然也不便坚辞,于是也应承下来。他心中一动又问:“不知王雱可否随王相公一同入宫谢恩?”
赵顼叹息一声道:“元泽身子不好,王相公代他请辞,朕并未允准。”
吕惠卿思索一阵道:“陛下因修诗、书、周礼毕而推恩,王雱固然功不可没。但如今引疾避宠,也是他谦抑之意,陛下当成全他。”
赵顼愣了愣道:“卿言亦有理,那就准了他的请辞吧。”
进入六月后,天气暑热,坊间皆卖大小米水饭、莴苣、芥辣瓜儿、卫州白桃、南京金桃、水鹅梨、红菱、药木瓜、冰雪凉水、荔枝膏。云娘在坊间尝了几次冰雪后,便如法炮制,做了乳酪冰雪凉水、凉水荔枝膏分送宫人消暑。
这天傍晚,云娘刚刚处理完司药司的一些琐事,却见淑寿公主笑嘻嘻走来道:“娘子上回做得冰雪凉水还有剩余的吗?我尝着倒比坊间做得美味许多。”
淑寿公主年方七岁,生母是低等妃嫔,故在宫中一向不受重视,上次受了风寒连日高烧不退,太医束手无策,原是要准备后事的,还是云娘出手相助,开了几副猛药,又扎了几天针灸,才救了公主性命。公主的生母张氏甚为感激,两人私下常有往来。
云娘笑道:“有是有,但公主不可多用,冰雪吃多了是要闹肚子的。”云娘知道宋人用冰皆于冬日直接取于江河,没有经过消毒净化处理,实在不大卫生。
淑寿忙点头道:“我知道,我只吃一盏。”
云娘笑了,淑寿公主馋嘴的样子好像自己前世的小外甥,每到夏天要吃冰淇淋时,也是这般听话。她拿出一盏乳酪冰雪凉水递给淑寿公主,笑着嘱咐道:“吃完了别忘了服保济丸。”
二人正说笑,却见赵顼走进来笑问:“你又准备了什么好东西,蘅儿这么缠着你不放?”
淑寿公主平日很少见到爹爹,此时格外拘谨,起身规规矩矩行礼后答道:“是女儿想要吃冰雪凉水,故而找娘子来讨要。”
赵顼笑对云娘道:“给我也来一盏。”
云娘笑道:“就剩这些了,官家想要,只好等明天吧。”
淑寿公主此时颇觉得不安,思前想后终于道:“爹爹要是不嫌弃,女儿把手中这盏分给爹爹一些吧。”
云娘撑不住笑了:“我跟你爹爹开玩笑呢,厨下还有许多,你只管吃罢。”
淑寿公主放心之余也大为惊讶,在她眼中,爹爹一向是十分严肃的,后宫的诸位娘子与他说话皆小心翼翼,没想到富娘子居然敢和爹爹开玩笑。
云娘看着淑寿公主吃完冰雪,笑着递给她一粒保济丸,又嘱咐道:“今晚便和爹爹一起在我这里用饭吧,我去厨下催一催,饭菜马上就好了。”
没过多久,云娘指挥着内人摆上晚膳,淑寿公主看案上摆着淘剪奥肉、紫苏鱼、西京笋、蝌蚪粉、石肚羹等小食,配上石榴、梨条、糖瓜蒌等果子,与平日常用的膳食大不相同,觉得十分新鲜,她指着案上一盘头盔状的吃食问:“娘子,这是什么东西?”
云娘笑道:“这是江鱼兜子。是用粉皮和鱼肉裹成的。”说完夹起一个放在淑寿公主的盘子里。
淑寿公主先是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细细品尝后笑道:“好吃。”转眼间两个兜子下了肚。
赵顼笑看着女儿,又夹了一块笋给她嘱咐道:“每样都吃点,不可偏食。”
淑寿公主面对爹爹,远不如面对云娘那么放松,忙起身答道:“是。”
云娘看她小大人一般严肃,笑着拉她坐下:“此处没有外人,和爹爹吃饭没必要这么拘谨。”又斜了一眼赵顼:“官家在这里,公主都不能好好吃饭呢。”
赵顼咳嗦一声对女儿道:“今天且不用立规矩了,安心坐下吧。”
淑寿公主毕竟是小孩子,听到爹爹如此嘱咐他,也渐渐放松下来,好奇问道:“为什么娘子这里饭食没有羊肉呢?”
云娘笑道:“羊肉性热,入伏食用并不适宜。”
淑寿公主疑惑道:“可是我听姐姐说,羊肉最是温补,食羊原是祖宗家法。”
云娘摸摸她的头款款道:“羊肉虽然有益,但膳食原要均衡搭配,不可有所偏废,方能对身体有补益。这世间万事万物皆是一理,便是祖宗家法,也会因时而变的。”
淑寿公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见爹爹一脸微笑看着云娘,忍不住道:“爹爹在这里似乎跟平常不大一样。”
“哦。”赵顼好笑问道:“有何不同?”
淑寿公主直言道:“比平常爱笑,吃得也比平常多一些。”
云娘脸微微红了,笑着打断道:“公主,食不言,寝不语。还是专心用饭吧。”
用过晚饭,云娘令内人送淑寿公主回去,却见赵顼笑道:“我看你很喜欢小孩子。”
云娘亦笑道:“童言无忌,小孩子总是可爱的。”
赵顼低声道:“临渊慕鱼,不如退而结网。我们也来生一个,无论男女,他都将是我最喜爱的孩子。我相信,你也一定会是个好母亲。”言罢,打横抱起云娘走入寝室,内人们见到这种情形,早就无声无息退了出去。
她闻到他衣袍间淡淡的香气,温雅与轻灵兼而有之,依稀掺杂了乳木香,又略含青苔的涩重,当他靠近自己,那甘淡的香气慢慢变得鲜明,在这个炎热的夏夜,越发令人神思恍惚。他的吻细密地落下来,她忽然觉得不安,喃喃道:“官家,我……”
他恍若不闻,低声道:“三娘,唤我初名,仲针。”
82。 泔鱼已悔他年事
这天,吕惠卿上中书视事,堂吏送来一叠文书,吕惠卿匆匆翻看,里面竟然有御史蔡承禧参劾吕升卿的奏疏。言吕升卿经学纰缪,不当勾当国子监。又说他挟吕惠卿之势,崇建亲党、轻傲犯法,招权慢上。还在京东路转运司任职期间上泰山刻石,疑刻在真宗的御制碑上。
吕惠卿心里咯噔一下,他明白蔡承禧虽然弹劾的是吕升卿,但句句都牵连到自己,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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