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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北宋变法那些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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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娘轻轻点头,他身上有沉水香和檀香的气味,让人觉得安心。“似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她只知道,这一世纵使前路多坎坷,也要顺着自己心意而活。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赵顼在耳边喃喃道:“你心中还是有我的是不是。为了解除你的禁足,我求了爹爹好久,如今你欠我一个人情,就留在宫中慢慢还吧。”
治平二年冬,江宁王安石的居所迎来了一位访客,年纪大约四十余岁,骑一头瘦驴,院子进内传报,王安石笑着出迎:“老仆耳背,没听清姓名,但据他的形容,我知道一定是晦叔。”
吕公著笑道:“几年未见,介甫依然如故。上回伯恭告诉我,他遣人下书金陵,见君不修篇幅,露颜瘦损,以为是看门的老兵,说与我还不信。如今看来,伯恭所言不虚。”
王安石亦笑:“前岁我因居母丧,无暇顾及其他,样子是吓人了些。晦叔不是在京任龙图阁直学士吗,怎么来江宁了?”
吕公著叹道:“因濮议一事,献可出知江州,台谏亦为之一空,我上疏与陛下争论此事未果,遂自请出知蔡州,从此“三谏不从为逐客,一身无累似虚舟”。因此有空闲特地绕路来拜访介甫。”
王安石笑道:“晦叔来得正好,我们已经有两年多没见面了吧,难得相聚,今日我们不谈国事,我这里有新酿的好酒,有朋自远方来,正当痛饮达旦。”
吕公著摇头笑道:“酒倒罢了,介甫家的饭食我是领教过的,特地从京城带来羊头签来下酒。君谟在京时,曾送了一两小龙团,其味清冽,倒是比酒强很多。”
两人来到厅上,吕公著亲自倒水煎茶递与王安石,却见王安石接过茶盏后,从衣袋里取了一撮消风散放入,拿出茶匙搅了搅,然后一口将茶饮干,称赞道:“这茶味道果然是好。”
吕公著惊诧之后大笑:“介甫还是老样子,只是可惜了君谟的好茶。”
王安石却毫不在意:“晦叔此次来访,必有所见教吧。”
吕公著点头道:“君素有经世之才,如今母丧已除,朝廷屡次征召,欲除翰林学士之职,介甫为何迟迟不应呢?”
王安石摇头道:“入职馆阁,也不过是做些舞文弄墨、寻章摘句之事,毫无意思,我倒是愿意出任地方,还能做些实事。何况我家累重,京中物价高昂,居大不易啊。”
吕公著笑了:“以介甫之才,京城并不难居。因濮议一事,朝廷人才凋零,况且如今边事日起,正当用人之际,介甫又何必执拗呢?”
王安石不为所动:“你我至交,自当直言不讳。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今上倦政,朝事皆委诸两府。韩相公为人又刚愎自用,非知我者。我实在不愿去趟这一摊浑水。晦叔的品行我一向敬服,若是晦叔为相,我辈自然可以言仕了。”
吕公著叹息一声,看来短期内王安石是不可能入京了。依本朝故事,凡在进士考试时取得甲科高第的,在派往外地任满一任后,就可以申请考试馆职,这是跻身高级官员最方便的路径。王安石在庆历二年以第四名及第,当然具有这一资格,但是他偏偏不肯走寻常路,这么多年一直辗转地方、屈沉下僚、就是朝廷两次召他赴阙应试,都果断拒绝。后来迫不得已赴京任职,没过几年便遭遇母丧回乡,此后一直屡召不起。
有些人说王安石是在仿效谢安养望,吕公著却觉得,老友是在等待属于自己的机会。他思索一阵笑道:“介甫高看我了,仕途坎坷,我岂敢望此。不过从此之后与介甫谈禅论理,悠游林下,倒是一桩乐事。只是你我如此便罢了,但不可不为子孙考虑,我闻令郎自幼颖悟、才高志远,不知可否有意仕途?”
提到长子,王安石亦颇得意:“此子倒是还有些才略,不过年纪尚轻,毕竟浮躁了些,如今在京城准备殿试。还要拜托晦叔多多教导。”
吕公著笑道:“介甫放心,我会给次兄修书一封,让他在京城留意照拂。”
作者有话要说: 拗相公正式出场了。《宋稗类钞》载:君谟闻公至,喜甚,自择绝品亲涤器烹点以饮公。公于夹袋中取消风散一撮投茶瓯中,并食之,君谟失色,公徐曰:“大好茶味。”君谟大笑,且叹公之直率。这里将蔡襄改为吕公著。
我的男神就是这么可爱。
第21章 黄金台筑俊贤多
一入腊月,坊间的节日气氛已经相当浓烈。这日是腊八节,云娘与赵妙柔向往民间的热闹,悄悄出宫闲游,却见街巷到处都在卖韭黄、生菜、兰芽、薄荷、胡桃、泽州饧。街巷中有僧尼三五成群,将金银佛像安放在盆器中,浸以香水,杨枝洒浴,挨家挨户化缘。各大寺院都举办浴佛会,并送七宝五味粥给门徒。味道颇像后世的腊八粥。二人行至相国寺,发现东边街巷有许多印卖门神、钟馗、桃板、桃符、回头鹿马和天行帖子的店铺,觉得十分有趣。正要一样买一些回去,却见王诜黄庭坚二人结伴而来,赵妙柔忙笑着上前招呼:“晋卿也是来这里买年货的吗?”
王诜点头称是,又向二人介绍黄庭坚。云娘笑道:“鲁直我是认识的。”一面向王诜赵妙柔二人解释缘故,众人皆大笑。许是赵妙柔在场,黄庭坚颇觉得不自在,王诜笑道:“公主是富娘子的至交,为人最是宽和,鲁直切勿拘谨。”又笑对众人道:“昨日下了一场大雪,今日府上开宴,子瞻、子由等一众名流都来参加,列位也一起去吧。”
赵妙柔素来仰慕苏轼之才,倒是非常想去,只是不便抛头露面,王诜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公主和富娘子可在花厅屏风后单设一席,不必出来应酬,倒也便宜。”
于是二人放心来到王府,却见府内已经堆起了雪狮子,挂起了雪灯。宴席设在西园,松桧梧竹,小桥流水,极园林之胜。云娘与赵妙柔在屏风后坐下,赵妙柔指着一位高高的胖子道:“这就是名满天下的苏子瞻了。爹爹十分仰慕他的才华,本来准备任命他为翰林学士兼知制诰,因韩相公相劝,后来便到史馆任职了。”
云娘觉得此人的形象与自己想象的十分不相符,忽然听得外间一阵喧闹。却听一名歌姬曼声唱道: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一曲歌毕,却听众人起哄道:“这正是子瞻的大作,暮云姑娘对你青眼有加呢,子瞻定要满饮此杯。”
苏轼并不推辞,一仰首将酒喝尽,却听觱篥声起,另一位歌姬清唱道:
“轻风袅断沈烟炷,霏微尽日寒塘雨,残绣没心情,鸟啼花外声。离愁难自制,年少乖盟誓,寂寞掩朱门,罗衣空泪痕。”
苏轼也拉着黄庭坚笑道:“这唱的是鲁直的小词了,休得推辞,快把杯中酒喝了。”
一时歌姬又开始传唱在座各人的小词,云娘听得多了难免不耐烦,这不就是现场版的诗词大会嘛,不同之处就是多了些美女粉丝,却听主人王诜起身祝酒道:“方今天下无事,我辈得以纵情诗酒,安享太平。愿诸位满饮此杯,为陛下寿。”
云娘知道这场宴会已近尾声,正要拉着赵妙柔去院内赏梅花,却听一人起身朗声道:“晋卿这颂圣毫无意思,我朝虽然百年无事,但陛下所行大有差缪。我在秦州任雄武节度官这几年来,边地十邑九旱,民不聊生,亦未见朝廷有所救恤;宿卫多是无赖之人,将领并非选择之吏,如今西夏势大,一旦有攻伐,则秦地危矣。况且濮议之事,谏官十人九去,朝野议论纷纷,实在非明君所为。”
云娘仔细观察那人,大约三十左右年纪,身材高颀,相貌俊美,令在座的士人黯然失色。不由好奇问道:“此人是谁?”
赵妙柔撇撇嘴:“你不认识他?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章惇。长得倒是一幅好相貌。就是有些高傲轻薄。本来嘉佑二年已经中了进士,但是因为他的族侄章衡是当年的状元,耻于居晚辈之下,竟然把赦命丢还,真是太过分了。”
云娘笑了笑“那他以后定然高中了吧。”
“嘉佑四年章惇再次应试,中了第一甲第五名。此人虽然有才,却佻薄秽滥,今天好好一场诗会,最后还是被他搅乱了,真不知道子瞻为何与他交好。”
云娘笑笑不答,她却知道,章惇的确算是北宋士大夫中的异类。
王诜此时面子上颇挂不住,黄庭坚看不下去圆场道:“子厚惯会做惊人之语,但士人颂圣也是常事,以李太白之高傲尚不能免。濮议之事陛下虽有小过,但终归有所悔悟,君实已任龙图阁直学士,朝廷可谓得人矣。”
章惇冷笑道:“君实为人迂阔,不过一书生耳。我实不知为何有此盛名。富相公曾言:君子则惟道是从,不计身之进退。用则进而行道,不用则退而无闷也。这话真是至理名言。濮议一事,陛下并未采用君实的主张,本应与献可、尧夫等人一同坚决求退,不料事后陛下温言几句,君实却能安心去当他的龙图阁直学士,不过是一沽名钓誉之徒罢了。”
一言即出,众人皆惊,苏轼看这情形有些尴尬,连忙解围道:“子厚酒后容易发狂。在商州任推官时,我与子厚在山寺喝酒,听主持说山中有老虎。于是趁着酒兴骑马去看。眼看离老虎还有数十步,马受惊不敢往前,我只好转身回去。谁知子厚独自鞭马向前而去,当就要接近老虎时,他居然拿着铜沙罗在石头上敲响,老虎终于受惊逃跑。我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却和没事人一样。可见今日之事,只是子厚酒后狂言,诸位切勿介怀。”
章惇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苏轼拉出花厅抱怨道:“我以为自己就够直率了,没想到子厚更加有过之无不及。你本意是来求仕的,所以我拉着你来参加宴会,怎么能把人都得罪了呢?”
章惇摇头道:“子瞻盛意可感,只是我为人一向如此,当今天下多事,实在不是我等士大夫悠游宴乐之时。”
云娘与赵妙柔看完这场热闹,还想出府去乳酪张家吃甜品。却见王诚匆匆赶过来道:“公主,快回宫去吧。圣人有事找你呢。”
云娘心下一惊:这下糟了,她与公主私自出宫,要是圣人责怪下来,自己却脱不了干系,一路上都在寻思如何应付,谁知到了宫中,王诚却把他们往兴庆宫方向引,赵妙柔正要出言训斥,却见赵顼从殿中走出来拍手笑道:“这一招果然好使,若不是说孃嬢找,你们也不会回来得这么快。”
赵妙柔不干了,跺脚道:“大哥又耍我。”一面又训斥王诚:“你这么吃里扒外,是要造反吗?”
王诚忙跪下赔罪,赵顼摆手笑道:“你别怪他,是我逼他的。不过娘娘打叶子牌缺人手,你快去吧。”
赵妙柔气急反笑:“急着把我叫来,又急着把我赶走,也罢,我就走得远些,省的碍你们的事。”又推云娘:“你站过去些,大哥有话跟你说呢。”一面和王诚去了。
云娘觉得这情形有些尴尬,向后退了一步问道:“大王找妾身有什么事?”
赵顼板着脸道:“这几天总是找不到你,原来是日日都在外面游逛。”
云娘仔细端详他的神色,赔笑道:“大概是前一阵关的时间太久了吧,所以多出去透透气。”
赵顼沉声问:“你既然让我教习书法,就该勤学苦练,上回我让你写的字呢?”
上次赵顼让她摹写王羲之的《极寒帖》,她却转眼忘了,心中暗道不好;忙道:“我回去就补上。”
赵顼摇头道:“罢了,你现在把这副字帖临摹一张交账吧。”
云娘急着将功补过,找来纸笔就要写,那字帖上行楷极飘逸,写得却是:“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嗟温凉之异气,或脱故而服新。愿在发而为泽,刷玄鬓于颓肩;悲佳人之屡沐,从白水而枯煎。愿在眉而为黛,随瞻视以闲扬;悲脂粉之尚鲜,或取毁于华妆。愿在莞而为席,安弱体于三秋;悲文茵之代御,方经年而见求。愿在丝而为履,附素足以周旋;悲行止之有节,空委弃于床前。愿在昼而为影,常依形而西东;悲高树之多荫,慨有时而不同。愿在夜而为烛,照玉容于两楹;悲扶桑之舒光,奄灭景而藏明。愿在竹而为扇,含凄飙于柔握;悲白露之晨零,顾襟袖以缅邈。愿在木而为桐,作膝上之鸣琴;悲乐极以哀来,终推我而辍音。”
她一愣,脸立即就红了,这么热烈大胆的用词,即使她两世为人,也觉得不好意思。抬头一看,赵顼正在看着她无声的笑,忍不住又羞又恼,搁笔抱怨道:“白璧微瑕,唯在《闲情》一赋,大王找来这俗艳之词,故意戏弄我。”说罢起身要走。
赵顼一把拉住她:“你倒说说,这怎么俗艳了?我倒觉得陶渊明此赋甚好,好色而不淫,合乎风骚之旨。”说完靠得更近些,将字帖塞进她手里:“这是我特地送你的,一定要好好收着。”
一言未毕,却见李宪硬着头皮走进来道:“大王,侍讲孙永有事求见。”
赵顼狠狠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1。萧统这位老夫子这样评价陶渊明的《闲情赋》:白璧微瑕,唯在闲情一赋。总之与陶渊明淡泊明远的画风严重不符就是了。
2。又一男神章惇刷存在感来了。《东轩笔录》载:翰林故事,学士白事于中书,皆公服靸鞋坐玉堂,使院吏入白,丞相出迎。然此礼不行久矣。章惇为制诰,直学士院,力欲行之。会一日,两制俱白事,学士皆鞟足秉笏,而惇独散手系鞋。翰林故事,十废七八,忽行此礼,大喧物议。中丞邓绾,尤肆诋毁,既而罢惇直院。系鞋之礼,后无行之者。 好吧墩子这么中二也挺可爱的。
第22章 欢乐欲与少年期
正月多乐事,正旦皇帝坐大庆殿,辽、夏、高丽、南蕃、回鹘、真腊等国皆派使臣来朝贺。开封府进春牛入宫鞭春,宫中早就准备下金银幡胜等物赏赐百官。
坊间的热闹更胜于宫中,开封府放关扑三日,士庶自早相互庆贺,马行、潘楼街、州东宋门一带,都张结彩棚,铺陈冠梳、珠翠、头面、衣着、花朵、靴鞋、玩好之类,舞场歌馆间列其中,车马交驰。都人入场观看关扑,入市店饮宴,即使是穷家小户,也换上了新洁衣服,把酒相酬,一城之人全都沉浸在狂欢的气氛里。
就这样一直到了正月十六,因连日饮宴,云娘觉得有些疲惫,索性躲在居所,安安静静写一封家书,却见赵顼大步走进来道:“二姐儿、三姐儿正在保慈宫陪大娘娘玩樗蒲。你怎么不去?”
云娘丢开笔笑道:“我没有钱,所以在这里躲清净了。”
赵顼笑道:“如此正好,还记得上次我答应你的事吗。我们一起出宫去看灯吧。其实正月十五灯会只是开始,今日才算真正热闹有趣。”
云娘十分惊喜,但又小心问道:“还有谁一同去吗?若是被王府的翊善、侍讲知道了,恐怕不妥吧。”
赵顼摇头道:“爹爹今晚要登临宣德门与民同乐,我的那些老夫子们也忙着过节,那里顾得上这些。我特地换了普通士人的衣服,咱们两个悄悄溜出去,不会有人发现的。”
云娘突然又找到了小时候背着父母出去玩的乐趣,忙不迭答应。她本想去相国寺观赏大殿两廊的诗牌灯,再到资胜阁看佛牙和水灯,谁知赵顼领着她一径来到城东南的汴河边,云娘忍不住抱怨:“再往东走就出城了,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赵顼笑道:“先办正事。今年过节本来想和往常一样,赏赐侍从一些龙眼、荔枝。谁知大内竟没有,听公辅说,发运司根本没去征调这些东西,现在京城只有一两家大商铺在卖这些南果子,价钱又定得极高。这些人是越发不会办差了。”
云娘心中吐槽赵顼是个工作狂。此时天色尚早,汴河上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船主们指挥着工人搬运货物,更有一群牙人正在忙忙的招揽生意,活活一副真人版的清明上河图。赵顼叫住一名看似老成的船主问道:“打扰阁下,这可是发运司的官船,船中运的是什么东西?”
船主看赵顼打扮不俗,倒也不敢怠慢,拱手道:“正是。船里是从荆湖南路调运来的柑橘。”
云娘好奇道:“就阁下和工人们在此吗?发运司的人怎么不在这里监督?”
船主笑了“发运司的那些长官口不言利、手不沾钱,怎么可能屈尊来这里。实话告诉二位,京城的的柑橘早就供大于求了,可是发运判官一句话,我们还得不远千里去征调。我看这些柑橘,八成是要烂在库房里了。”
赵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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