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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伤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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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修剪杂枝喽。”

    “啊?可是姐姐您剪掉的都是花儿呀!”

    安兮年猛一个激灵,这才发觉自己丢了魂似的竟把娇艳的花朵都剪掉了,徒留了一盆的空枝。不得不承认,自从听说了他答应娶玉姮后,她就惘然若失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大汗呢?”她终于忍不住问。平日里他也忙,但是还会回来陪她用午膳,今天一直都没见到他,才发现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对他无限的依恋,这样如何是好?作茧自缚!

    “姐姐你想大汗了吗?”绿珠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笑嘻嘻的问她。

    “胡说!当然没有了!”安兮年恶狠狠的拒绝承认。

    “哦……”绿珠被她的暴脾气吓了一跳,却还是乖巧的笑脸相迎道,“祭典上要用的青铜鼎铸好了,大汗与元祐太师去乌兰山看鼎了。”

    明明知道他是太忙,明明知道他忙到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可是她还是会胡思乱想,她越来越在乎他,越来越离不开他,怎么办?她时常会忘记她要拿到冰魄去救羿,她时常会以为自己真的是属于他的,她是个糟糕的奸细!

    “这宫里有什么好玩的?”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要转换一下心情。

    “好玩的?”绿珠皱着眉头苦心冥想着,“宫里没什么可玩的啊,听说以前还有歌舞姬,但是大汗继位后全都遣散了……好玩的,好玩的,元祐太师的太师堂算吗?”

    “哎呀!你太聪明了!”安兮年一拍大腿,太师堂里还有个半死不活的徐涯舟呢,隔了这么久也不知他怎么样了!虽然也不算什么好玩的,但是至少能打发她的时间!

    “我要去太师堂!”

    “啊?可是元祐太师不在呀。”

    “就是不在才去的,他在就只会与我吵架!你乖乖的留下照顾小雪貂吧,不到万不得已别说我跑去了太师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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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师堂里大白天的还燃着七排长长的烛火,整个殿的布局错落回环,到底是元祐常呆的地方,就是怪异的很!安兮年边在心里揶揄着元祐,边四处找寻着能藏人的地方。

    翻过烛架背面的那道墙,安兮年看到墙上雕刻着一座神像,这个雕像巨大而精细,塑刻的惟妙惟肖,充满了神圣的感觉,但是这个神的模样也太奇怪了吧?只见这个雕像有三张脸,前方一面是眉目低垂的仁慈静相,左边一面是目眦尽裂的猛相,右边一面是眉开眼笑的欢喜相,除此之外还有着六只手臂,分别拿了六种法器,盘腿坐在莲花宝座上。

    安兮年移开目光抬头看到粱顶吊了很多盏纸灯,五颜六色四四方方,垂着长长的幡,画满了古怪的佛号,虽然是白天,但是整个太师堂却宛如沉在井底般幽谧沉重,她想到了元祐那张比女孩子还漂亮的脸,还有那双桃花斜飞的水眸,如果她不曾认识元祐,一定无法想象他来自这样神秘沉寂的地方。

    安兮年耸了耸肩,她将此次太师堂之行当成了一场冒险,完全忘记了她是来看徐涯舟的。一阵不易察觉的风从背后掠过,身侧的烛火轻轻摇曳了一下,安兮年敏锐的转过身去,寂静、空旷。“有人在吗?”没有人回应,她凭着女人的直觉往一个侧门走去。侧门通向一道笔直幽暗的长廊,“滴答滴答”规律的滴水声使得这条通道更加的神秘和安静,安兮年吞咽了一下唾沫,有点后悔居然没带上绿珠一起来。她想离开,却莫名的被吸引,她缓缓的迈着步子想走到长廊的另一头去看看。

    幽静的太师堂只听得见滴水声和自己的呼吸,可是女人的第六感让安兮年觉得这里还有别人,难道是徐涯舟醒了?他醒了却不知自己身处何处所以不敢现身?

    “咣!”一声响,原来是安兮年一个不留神踢倒了廊边用来照明的烛架,高高的烛架冲着她倒了下来,燃烧着的白烛正对着她的脸,“呀……”面对如此危急的时刻,安兮年大脑一片空白,居然忘记了躲避,只是本能的双手捂脸!出师未捷身先死?

    屏息久久,她坐以待毙的等待着灾祸袭来,然而却什么都没发生。安兮年疑惑的分开手指,从指缝里往外望——有一个人及时的扶住了烛架,救了她!

    原来她的直觉没有错,这里果然还有别人!

    她定睛一看,只见面前莲立着一个修长俊逸的身影,但见他满背银白如雪的长发,安兮年微微吃惊,这么俊秀的背影居然是个老人?再看他扶住烛台的手,肌肤细腻、骨节含蓄,不可能是老人家。

    白发人稳住烛台,翩如惊鸿。

    “谢谢你救了我。”安兮年说。因为他救了她,所以她并不怕他,反而对他充满了好奇,他始终背对着她,雪白的长发简单的用一枚墨色的青玉环绾着,她大胆的绕到他的面前想看看他的长相,只见他戴着一个银质的面具遮住了鼻梁往上的半张脸,银质面具下是优美的下颌线条和淡薄的双唇。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气息与宛如孤鸿的身影让她感到很熟悉,她好像认识他似的,她呆呆的站着看他,她相信银质的面具后是一张惊世绝美的容颜,可他为何红颜白发?

    “你是太师堂的人吗?”

    白发人缄默不答。

    看来是了!

    “我是元祐太师的朋友,我叫安兮年。”

    白发人没有想与她交朋友的意思,转身就走。

    好怪的人啊,安兮年暗暗撇嘴。真不愧是太师堂出品,一个狡猾的狐狸,一个少白头的哑巴!

    转身的时候她的手肘还是蹭到了烛架,在她回眸疑惑的盯视着白发人的背影的时候,烛架悄无声息的斜倒了下来狠狠的砸到了她的脚上,白烛滚落到地上,烛火被拖着翻滚了几圈熄灭了。

    “啊……”猝不及防的钻心疼痛令安兮年大叫着蹲了下去,她的脚背就像是被砸断了一样,她的眼尾一下子缀满了泪花。不是她想哭,而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因为实在是太疼了!!!

    令她意外的是,那个戴面具的白头发男人又回来了。他缓缓的蹲在她的面前,白色的长发从肩后滑落到了胸前,他银色的面具泛着冰冷神秘的光泽,没有面具遮挡的下半张脸有着极其俊美优雅的轮廓,他的手干净而修长,毫不嫌避的握住她的脚,小心的检查着她的骨头是否受了伤。

    “我的骨头断了吗?”安兮年衔着泪光问他。

    白发男人点了点头,抬起手背擦去了她的眼泪。

    只是这一瞬,在他们肌肤相触的这一瞬,安兮年更加觉得他熟悉,可是怎么可能呢?她不可能认识他。

    “我们……认识吗?”

    白发男人摇了摇头。

    果然。安兮年莫名的有些气馁:“为什么你不说话,难道你是个哑巴?”

    白发男人愣了一下,继而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啊,对不起。”安兮年连忙道歉,原来他不说话不是因为高傲冷酷,而是因为他真的是个哑巴。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她好似认识他,眼前的这个男人白发垂地,有着一股难以言述的的含蓄与忧郁,看着他的时候仿若连时间都不存在了,他的身上有着一种清冷与安静的气质。

    “安姐姐,安姐姐你在吗?”

    “绿珠!我在里面!”听见了绿珠的声音她一下子被拉回了现实,她被砸伤的脚一下子剧烈钝重的痛了起来,她努力的伸长脖子想看到绿珠,再回眸的时候,戴面具的白发男子已经不见了。

    

 第七十七章 生不如死

    “姑娘的脚伤虽然不严重但是也大意不得,必须要静养,明天我再送几包药来让姑娘敷着,会好的更快。”

    “有劳医官了,明天若是忙后天也行,反正也死不了,顶多变成个瘸子!”元祐嬉皮笑脸的开着玩笑送走了大胡子医官。

    “喂!你也太恶毒了吧!”安兮年不满的骂他,小雪貂像是得到了指令,也“呜呜”的抗议着跳到了元祐的身上,目标明确的偷走了他用来装蛇胆的囊袋。

    “什么?你还好意思说我恶毒,我还没问你跑去我的太师堂做什么。”

    安兮年一下子想到了那个戴面具的白发男子:“我在太师堂遇到了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轻男子,他戴着面具,是个哑巴,他是谁?”

    元祐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烧了吗?怎么在说胡话?”

    “可恶!”安兮年狠狠的打他的手。

    “你可真不让人省心啊。”元祐收回手,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你可知大汗要费多少的周章去圆你的谎?”

    “什么意思?”

    “就因你轻率的一句话,大汗不得不娶玉姮了。因为如果德懿太妃知道你在御前说谎,一定容不得你。”

    安兮年一愣,他不曾怪过她呢。

    “现在啊你还把自己的脚弄伤了,若是大汗知道,殊不知得有多担心!”

    “是吗?”安兮年倔强的嘴硬着,然而心里却跟着难过了起来。跟他朝夕相处,她才知道他的压力有多大,她不想给他添麻烦的。他真的会担心她吗?她只是脚背骨折了,并不影响他“使用”她。

    “好没良心啊!”元祐桃花眼斜飞着,“果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就知道他又要念这一句,安兮年没好气的翻了一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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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寿安堂』

    银盘上整齐的叠放着一件朱红色的喜袍,喜袍上用金线精致的绣绘着鸾凤的图案;右边另一个银盘上,则是大婚之日她佩戴的华美头冠。刚才德懿太妃来过,又高高兴兴的赏了她很多珠光宝气的首饰和绫罗绸缎,她的房间简直已经要摆不下了,离开的时候,德懿太妃还将自己的翡翠镯子摘了下来戴到了她的手腕上,说是可以保护她母子平安。

    玉姮摒退了女婢,一个人扶着腰慢慢的走回了榻边坐下。屋子里张灯结彩着喜庆的颜色,而她的心却依旧荒凉——他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保住这个孩子。

    突然,玉姮闷哼一声,只觉得心口的穴位被什么东西打中,然后她便无法动弹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一个人影从房梁上轻巧的落了下来。

    玉姮倒吸了一口冷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在她面前的不是旁人,而是消失了六个月的徐涯舟!

    他的模样没有变,容貌俊美而英气逼人,只是他看她的目光变得冷了,声音则更无情:“你怀孕了?”

    玉姮望着这张令她朝思暮想的俊容,然而他的神情与语调都是这么的陌生,难道这样的冰冷才是他的真实面目?她已经麻木僵死的心一下子剧痛了起来。她想到曾经的温柔心动,她本以为他是她一生的归宿,在发现他是燕子堂的高手后,她痛不欲生,可是他却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亲自放到了她的手里,他将心窝抵在刀尖上,言辞恳切的表白他是真的爱上了她,他说他会与燕子堂断绝关系,一辈子守护她,她丢掉了匕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他。多可笑啊,在他离去后,她发现自己已经有了他的骨肉,她不觉得羞耻反而感到喜悦,每日站在山巅上等着他,睁眼看天黑,痴痴的盼着他出现在上山的路上。渐渐的,希望在风雨下凋零,蹉跎成了绝望,她每日以泪洗面,吃不下也睡不着,终于醒悟他只是在骗她,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他利用了她,抛弃了她。

    强忍着心酸曲折,玉姮的语气幽戚:“是啊。”

    “你要嫁给焰魔罗了?”徐涯舟醒来后就急着来看她,他悬在屋粱上,将她与德懿太妃的对话完整的听了去!若不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要他如何相信这个曾对他柔肠百结的女人居然要嫁给别人了?看她的月份,应该是他前脚一走,她就投入了焰魔罗的怀抱了吧?!

    “我要嫁给谁,又与你何干呢?”决绝疏离的语气。

    “难道我们之间的一切你都忘记了吗?”徐涯舟字字锥心,狠声的质问她。他受人偷袭本是必死无疑,是什么支撑着他强挨过筋骨尽断的剧痛?是对她的放不下!

    只因他放不下她,他愿意为了她背叛燕子堂,在他濒临死亡的时候,也是对她的思念令他的肉体超越了极限,然而当他醒来,当他将一切抛诸脑后只想来见她的时候,却发现她早就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她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她要嫁给别人了!

    “你没有资格这样问我!”

    “我没有吗?”徐涯舟苦笑了一下,悲愤交加的一把扯住了她的衣领,低吼道,“为什么!!!是因为你想要做王妃吗?!”

    一行痴泪缓缓流下,她的面色由苍白变为了惨白,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心碎,玉姮压抑着蚀心的痛楚,万念俱灰的说:“不错,我想做王妃……”

    “你!”想不到她这么轻易就承认了,是铁了心要与他断绝吗?徐涯舟哀不自胜,心中犹有万江奔腾、烈焰焚烧,他紧紧的攥着玉姮的衣领,额角青筋暴起。早知他九死一生却要面对这样的情景,还不如早早的死在玉芷峰下痛快!可谓『生不如死』就是这个意思了。

    徐涯舟的的眉宇深蹙成了“川”字,将瑟瑟发抖的玉姮拉到了面前,他的额头紧抵着她的额头,咬牙切齿的问:“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呵呵,原来在他的心里,她不仅愚蠢,还下贱。玉姮闭上眼睛,任泪水流淌:“你不是都听见了吗,是大汗的。”

    “所以,我刚一离开你就有别的男人了?”

    “是或者不是有什么分别吗?徐涯舟,你既然走了又为什么要回来?”

    “是!我不该回来!不该回来破坏你的王妃梦!你真让我刮目相看,我本以为你冰清玉洁,想不到你是这么的虚伪现实、人尽可夫!”

    酸楚溢满了心扉,这样的灭顶之痛一生也就禁得起一次,他用了怎样的四个字来形容她啊?『人尽可夫』!没有什么更哀伤的事情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更哀伤的事情了!她不顾一切去爱的男人,她背叛使命和族人去相信的男人,在利用和欺骗了她之后,还说她人尽可夫?!

    “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人了!”虽然无法动弹,但是玉姮的全身止不住发抖,她的脸色很不好,泪如泉涌。

    “叫人?叫人来看看拓跋王妃如何与旧情人私会吗?据我所知,焰魔罗是个无比冷傲的男人,若是被他知道了应该再也不会碰你了吧?”

    徐涯舟望着这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脆弱娇颜,当他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她的单纯与羞怯怎么可能是装的?他再也不愿忍耐,猛冲过去吻她的嘴,她可知他在筋骨寸断,坠下山崖的那一刻惧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怕没有人陪伴她?!

    蓦地,口中一片咸腥,徐涯舟惊异的松开玉姮,赫然看到浓稠的血从她的嘴里溢出将她的双唇染的艳红!

    “玉姮!!!”他丧失理智的大叫她的名字,却见她面白如纸,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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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焰魔罗锦衣夜行脚步生风,听说安兮年弄伤了脚,他的双目毫不掩饰着担忧,刚刚走到她的门口,忽然有人禀告玉姮吐血晕了过去。焰魔罗眸色一沉,转身离去,过门而不入。

    “医官,这是怎么回事?”焰魔罗望着榻上双目紧闭的玉姮,她的脸色煞白,眉心紧锁,神情又悲又苦。

    “玉姑娘郁火攻心,一时情急所以晕倒了,这并无大碍,只不过……”大胡子医官扶着玉姮的脉搏神色凝重,为了保险起见,他用帕子沾了玉姮唇边的血迹置于鼻下一闻,果不其然,“玉姑娘还中了毒!”

    “中了毒?”焰魔罗一双冷眸里风起云涌,浑身一下子迸发起冷冽的煞气,“什么毒?”

    “这毒颇为古怪!无色无味,难以察觉,随着食物下腹虽然一时半会不会致命,却早已溶入骨髓,与血脉相连,这是专门对有孕的妇人下的毒!”

    “你可有法子解毒?”

    “回大汗,卑职没有办法,但是大汗有!这毒古怪就古怪在需要胎儿的生父用血来解,所需要的血量也不致命,一碗即可!”

    显而易见了,焰魔罗微微眯起美目,下此毒的人目的明确——要徐涯舟现身!

    “如若此毒没有被发现,或者胎儿的生父不愿意放出那一碗血,会如何?”

    “此毒不解,妇人分娩时会血崩,母子必须做出取舍。不过大汗不必担心,好在我们发现及时,一切都还为时不晚。卑职现在就可以为玉姑娘调制解药,请大汗赐血!”

    他的血没有用。

    从刚才一进门焰魔罗就闻到了不易察觉的乌檀香味,那是太师堂才用的香料,他一直不动声色可是已经察觉到屋粱上有高手潜伏。想来玉姮会“情急”晕倒,只有一个可能——徐涯舟醒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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