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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无法改变它的本质作用或者功能。
　　更无法利用这辆车的特性，去影响其它同类车辆。
　　“暂时将这立为一个方向。”
　　思维暂时放下，此时的白景天，已经开始模仿着封林晩手中的符号碎片，自己进行构建。
　　“不对！不对！你的不对……我的也不对！”
　　“咱们都只能模仿到形态，而无法触摸本质。”
　　“如果你拥有真正的符号碎片，那么可否交给我研究？”
　　“假如你拿出来，那么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说着似乎还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虽然……似乎有卖女儿的嫌疑。
　　但是想到，他女儿本就不介意，那么也就算不上无耻了……吧！
　　封林晩当然不会将真正的符号碎片交出来，而是说道：“在我的记忆里，也只有在它的图像，没有真实而又具体的存在。我甚至不知道，这个图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记忆里。”
　　“它曾经给予我带来了许多非同一般的力量，即便是到了如今，我也无法全部解析，只能感知到，它与您的许多道路有一定重叠性，原本我还以为……”
　　白景天迅速摇头道：“不！不！不！它和我无关！与它代表的力量相比，我还是太渺小了。我们触摸和感知真理，甚至可以操控真理。但是它……就是真理，它创造真理。这是不同的，你应该明白。”
　　封林晩当然明白。
　　正是因为时刻看到这破碎的符号，他才一直能够秉持本心。
　　没有因为短时间内突破到十级，而膨胀起来。
　　“它是来自更高层次的力量，这一点……很明显。但是在我的记忆里，它却是破碎的。”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我的记忆出现了误差，还是它……真的残缺。”封林晩顺势说出了自己更多的疑问。
　　他相信，已经触摸到极限，试着朝着某个方向迈进的白景天，一定会有他的答案。
　　果然面对封林晩的疑惑，白景天没有第一时间嘲笑或者否定封林晩的说法，而是陷入了一种迷茫，似乎时刻感知着什么，却又时刻都在遗忘。
　　猛然间，白景天忽然一抬手。
　　他写出了一个字。
　　这个字，是所有文明中，都不曾有过的。
　　它是一个错误的字眼，本不该存在。
　　当它出现的那一刹那，却又被迅速的抹去。
　　随后白景天的意识，又陷入了某种迷茫的循环。
　　封林晩却开始深思。
　　“白景天之前似乎想要告诉我什么，但是却又自己再度陷入了迷茫。但是这也证明，我的猜测没有错误……超十级的强者们，他们确实是在躲避什么。”
　　“而有些知识和讯息，是早在成为超十级之前，就能够掌握和了解的。”
　　“通过全面的触摸和感知宇宙。”
　　“又或者说……宇宙本身，就在向我们隐瞒什么？或者一直以来，释放着虚假的讯号？”
　　封林晩没有答案。
　　白景天在一段思维的循环里，沉浸了大约十分钟，直到他的女儿白小甜，将他唤醒。
　　随后，他就好像是忘记了这一茬，开始和封林晩继续讨论关于破碎符号的问题。
　　甚至连白小甜，也不再记得刚才那一幕。
　　唯一没有变化的，只有封林晩，也唯有封林晩。


第962章　站的越高，知道的越少
　　很久很久以前，在祖星时代，也同样出现过许多推动时代进步和发展的大科学家。
　　他们有很多的不同，也有一些类似。
　　其中，就有一些，会在晚年的时候，重新皈依信仰的怀抱。
　　那是他们曾经以半辈子去否定、质疑的东西。
　　所以，也才有了后来，所谓的“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的说法。
　　但其实，再以现在的视角转过头来看。
　　他们未必不是发现了，科学之外，另一个解读宇宙，解读文明，解读科学的视角。
　　那未必是皈依，也有可能只是一种变向的研究。
　　然而无论如何，这都说明了，当一个人知道的信息越多，掌握的知识越广的时候，他所诞生的疑惑，不仅不会减少，反而会增多。
　　封林晩站在十级的位置，似乎已经掌握了宇宙的真理。
　　但是他心中的疑惑，反而越发的多了。
　　那个他自以为曾经认清的宇宙，真的被认清了吗？
　　假如星河人族的强大，并非源于超十级，而是星河人族本身，催生了十级。
　　假如超十级强者的隐匿，并非因为他们必须隐匿，而是迫于某种压力。
　　假如一直以来，所认知的宇宙，并非真实的宇宙。
　　那么一切的真实又是什么？
　　还有突破十级的道路，又在何方？
　　那所谓的“做减求空”，究竟是真的最后一步，还是……单纯的作秀？
　　或许早在此之前，应该成为超十级的，已经成为。
　　他们只是选择了先隐藏自己，然后寻找合适的继承者，让自己可以安然的隐匿。
　　封林晩的思维，正在高速的运转。
　　他原本有很多的问题，想要借此机会，询问白大佬。
　　但是现在……已经没什么好问的了。
　　因为白景天即便是知道答案，他也只能留在心里，只要他想要表达，那就一定会受到某种干涉。
　　就像是有一块神奇的橡皮擦，不断的擦掉某些真相。
　　答案只能藏在试卷的夹缝里，隐藏在阅卷者看不见的地方。
　　“你的这道符号碎片，究竟是怎么发现它的？”白大佬向封林晩“再度”问道。
　　一切的问题，似乎回到了最初。
　　他对于之前的很多谈话，已经没有了印象。
　　封林晩将自己之前的解释，再说了一遍。
　　随后以不断的模拟出符号碎片的形态，表现形式为代价，获得了白大佬暂时的支持。
　　而在一切开始之前，封林晩和白小甜等人，真的会在白大佬掌握的某个世界里，安静的度假。
　　那……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世界。
　　美丽、浪漫并且危险。
　　当然这危险，只是相对而言。
　　毕竟任何超越一般概念的美丽，都必然夹杂着一点点的危险。
　　见过金色的阳光洒在雪山上，却又折射着苍茫云海和茫茫无垠的隔壁吗？
　　见过曲折蜿蜒的大河，穿过了数百个悬浮天际的浮空岛屿，最终涌入大海吗？
　　见过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无数的巨龙、猛兽成群的奔跑，仿佛会践碎大地吗？
　　见过七彩的沙滩上，那跳跃的一道道光圈，而光圈之外，有着数不清的鱼儿，飞出了海面，穿梭于光圈之中，极力想要经过这种锻炼，蜕变自身吗？
　　这都是属于一个神奇的世界，特有的美丽。
　　它的这种美丽，或许远远比不上，星河奇观的震撼。
　　但是却也有着独属于它的奇异和瑰丽。
　　远处是闪烁着荧光，泛着清澈碧莹的大海。
　　天穹是低垂下来的星斗，星光照耀着海面，顺着海浪，起伏的辉煌，就像一件巨大的斗篷，正抖动着星辉。
　　背后是一望无际的古老森林。
　　森林里有数不清的珍奇异兽。
　　这对于前来度假的封林晩他们而言，却是一个巨大的宝库。
　　大量珍贵的野兽，味道鲜美的灵珍，都被取用而出。
　　海里翻腾的蛟龙，被结结实实的捆起来，抽筋拨鳞，然后放在烧烤架上，整个烧烤。
　　孜然的香味，浓郁的向外扩散。
　　魔鬼椒的辛辣，让白小甜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
　　王钰拿出一把筷子，比了比漫天的星光和月色，然后顺手一抛。
　　那一根根的筷子，镀上了银辉，然后化作数十个风姿绰约的美人，在海面上，踏着水波，翩翩起舞。
　　云浪顺手一招，那躲在丛林里，瑟瑟发抖的小动物们，纷纷背着乐器，排着队走了出来。
　　然后鼓乐吹笙。
　　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逸，祥和。
　　美食、美酒、美景、音乐……这一切其实都没有那么难。
　　难得的，反而是静下心来，去安心体会的时间。
　　即便……他们的时间都很漫长。
　　但是越是时间无限，反而越是会时常觉得，时间不够用。
　　度假期间内，许多寻找封林晩，想要找封林晩“谈谈”的人，都被白大佬给拦了下来。
　　作为曾经政坛的大佬级人物，他的影响力至今还在。
　　在他立场还不明确的情况下，没人愿意亲手将他推到对立面。
　　不过，封林晩也不可能永远这么“躲起来”。
　　他还是要出去见人的！
　　所以休息够了，感觉时机成熟了之后，封林晩悄悄的，一个人独自出了度假的世界。
　　他随便给自己套上了一个马甲。
　　这由破碎符号所演化的马甲，天然的就有遮蔽天机的功效。
　　除非是超十级出手，否则真的算不出封林晩的真身。
　　这一次，封林晩去的是开拓区的重镇，历来有自由之城称呼的——科莫塞多。
　　科莫塞多……这原本是婓蒂语。
　　也就是“向往自由”的意思。
　　科莫塞多这座城市，建筑在一颗庞大的生命星球上。
　　它曾经就是婓蒂人的祖地。
　　只是后来，随着开拓区的发展，婓蒂人的世界，被星河笼罩，他们的领地，也就成为了星河人的天下。
　　经过多年的抗争，古老的婓蒂人，已经所剩不多。
　　大部分生存在，联邦为他们划分在科莫塞多的保留区。
　　极少数融入了人群，成为了庞大星河文明之下的次等种族人口之一。
　　庞大的城市，改造了整个庞大的生命星球。
　　即便是重启、成长后的祖星，不去计算那些与之接壤的异界土地，单单只是表面领土计算，还不如十分之一个科莫塞多大。
　　大量无形的光轨，将整个庞大的城市连通在一起。
　　只要坐上光轨，从一个地方抵达另一个地方，不会超过三秒钟。


第963章　科莫塞多
　　就科技利用程度上来讲，科莫塞多是不如许多保守区城市的。
　　但是这也是为了这座城市好。
　　毕竟在开拓区，秩序相对还是比较混乱的。
　　警察和军队的力量，并不能触及方方面面。
　　何况人治带来的强大弹性，也会导致，管理者稍有疏忽，下面就会像是千疮百孔的筛子一样。
　　破坏和混乱，在这座繁华的大城市，也时常发生。
　　夜幕里，大大小小的黑帮，也经常为了利益，在一些比较偏僻的地方进行火拼。
　　过份的话，还会动用一些不太适合的武力和武器。
　　这样一来，过于“精致”的设定，明显就不合适了。
　　反而是光轨这种已经出现了上万年，早已经“进化”到接近完美的交通方式，更加的保险和适用。
　　在位移速度上的偏差，也就可以容忍了。
　　和保守区大多数城市，注重环保，注重建筑、生灵与自然，达成一个平衡不同。
　　开拓区的许多城市，采取的是极致开发。
　　科莫塞多的地表早已被挖掘的千疮百孔，一栋栋高达数千层的高楼，几乎刺破大气层。
　　三百层往下，被浓浓的灰色阴霾笼罩着，空气中都带着重金属的味道。
　　那是属于非法移民、异族穷人以及黑帮的地盘。
　　一般来说，有着星河公民身份的人，是不会居住在三百层以下的，单单只是联邦政府的补贴和救济，就足够让任何公民，在不付出任何努力和工作的前提下，就拥有一间还算不错，采光丰富，环境略好的房子。
　　而最高，也是种植了大量浮空植物和环境优化的层次，一般居住的都是城市里的权贵。
　　人们总是这样。
　　即便是资源过剩，每个人都可以吃饱穿暖，生活的无忧无虑。
　　但是只要私欲还在，就会一直有人，想要把控资源，通过掌握别人的生存命脉，来掌握别人的命运，为所欲为。
　　封林晩来到科莫塞多的理由很简单。
　　他来见一个人。
　　同时也为了给元始天尊，在开拓区，先打开一点点的局面。
　　科莫塞多的特殊和复杂，以及庞大的人口，都是极好的资本。
　　而封林晩要见的人，是弧形里的一个玩家。
　　封林晩从符号里分离出来的那些道路中，这个玩家走的最好，在游戏里的进展也最快。
　　而根据封林晩所知，这个玩家是个孤儿，因为救济金被意外“遗失”，所以哪怕是有着原生种的身份，依旧生活在三百层以下，困于拼命去。
　　从游戏里获得了传承后，却并没有选择离开环境极差的底层，而是继续留在了那里。
　　奇怪的是，封林晩算不出他这么做的理由。
　　他并没有什么必须打倒的对手。
　　当初让大量救济金“遗失”的那几个主要官员，也早在十几年前就落马了，被送进了监狱，没有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出不来。
　　因为如此，封林晩更想要来看看。
　　从心理上来讲，一个人在获得了某些成就后，都会尽快的让自己，摆脱之前的困境和环境。
　　而继续维持原状的理由，除了是缺乏安全感，拒绝接触外界，向外界妥协之外。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隐藏某些秘密，不愿意被人发现，而主动选择了维持不变。
　　那三百层以下的灰色雾霭，确实会给人一种，黑暗的隐藏感。
　　三百层以下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恶臭味。
　　科莫塞多的市政局，也曾经想过解决这些历史遗留问题。
　　最终却都不了了之。
　　寻常人只以为，是科莫塞多的官员们，不想花一笔钱，去改造一下环境。
　　但是封林晩很清楚，那是因为在科莫塞多的深处，沉睡着一头特殊的奇兽。
　　它喜欢这种阴影、昏暗还有恶心的环境。
　　而这奇兽，却是一位十级的宠物，放养在这里。
　　用铁皮封锁住，连一个巴掌大窗户都没有的房间内，玩家“松月冰糕”，真名宋钺的青年，正躺在古董游戏仓内。
　　这种老款的玩意，基本上属于不要钱，免费就能在政府领取的东西。
　　毕竟，政府也希望，过剩的劳动力，和一些不安分的家伙，可以到游戏里去发泄他们多余的精力，不要整天给他们制造麻烦。
　　虚拟游戏每年消化的社会渣滓，其实是执法机构的数十倍以上。
　　假如没有虚拟游戏，那么现实中，像科莫塞多这样的城市，一定会混乱许多。
　　站在游戏仓前，看着宋钺。
　　封林晩的手指闪烁着微光，更加细致的检查着他的肉身和灵魂。
　　“很普通……除了有一点点修炼的天赋，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
　　“同时符号碎片也没有反应，是我想多了吗？”封林晩收起手指。
　　“不！并不能这么武断下决定。”
　　“既然我拥有符号碎片，曾经可以屏蔽十级的感应。那么宋钺如果身上也有什么异常，未必不可以。”封林晩皱了皱眉头。
　　简单粗暴点，似乎直接将宋钺炼化就可以了。
　　似乎如果真的有什么异样，以这种方式，一定可以一探究竟。
　　但是这也只是自以为而已。
　　假如一直到十级为止，所有对宇宙的掌握，都是虚假的。
　　那么这种炼化，或许并不能真正的得到答案。
　　“那么……让他进一步的升华？”
　　“层次低的时候，看不出什么来。但是到了高层次，如果还能一直保持某种快速进步的节奏。那么一定就有问题，毫无疑问是开了挂。”封林晩心想。
　　念头一动。
　　封林晩顺手一抓。
　　一头类似于灰色小猪，浑身却长满了鳞片，双眼通红，有着与身体一般长的獠牙，十分凶狠的奇异动物，就被封林晩抓在手中。
　　它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却被封林晩封印在一方区域内，根本散发不出去。
　　它脖子上，还套着一个项圈。
　　项圈上闪烁着诡异的符文。
　　只是有些讯息，却也无法传递，让这个奇异的灰色小猪，向它的主人发送求救的信号。
　　伸手一引。
　　封林晩将宋钺与这小猪之间某些关系嫁接起来。
　　此时，属于灰色小猪的一切，都在快速的向宋钺转移。
　　无论是力量、气运还是生命力，又或者别的什么，都是如此。
　　小猪的惨叫声越来越响亮。
　　那徘徊在整个城市里，弥漫于下层的雾霭，也开始如漏斗一般，朝着宋钺所在之处坍塌。


第964章　特修斯之船
　　强大，强大，强大！
　　在宋钺本人并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的整个身体，都在被迅速的“激活”，变得十分的强大。
　　那奇兽多年积累的力量，全都灌注到了他的身上。
　　等同于宋钺，继承了整个奇兽的全部能力。
　　就在此时，封林晩透过庞大的能量洪流，透过宋钺整体的蜕变，终于掌握到了一点点的不一样。
　　在他的眼中，宋钺正在一点点的抽离，并且改变着。
　　要说封林晩正在替宋钺脱胎换骨，那么有一些改变，不是应该很正常吗？
　　但是封林晩却觉得不正常。
　　因为每一个呼吸之间，宋钺都在发生着变化，一点点的，一点点的。
　　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