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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娇宠:丑媳山里汉-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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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荣话不多,腿脚却很利索,赶马车又快又稳:“陈公子,天黑之前就能赶到码头。我们乘船走水路,顺风六天即可。”
……
这是一艘拥有两层楼的精致帆船。
其实他们本想租一艘小船,价钱实惠,而且也不至于人太多不方便。可是小船一听说去洪州要好几天的路程,便不愿意去了。
中船人满。
只剩下这艘大船。
一路上同行的有不少人,自然,这些人的身份看起来尊贵不已。
他们分得了一楼的两间房。二楼里住着一位贵公子,巧的是他也在若水镇上船。
不过陈三妹从未见过这位公子。
他在随从的搀扶下上船,却忽然停住,转身来:“……公子去哪里?”沉稳的声音开口。视线在三妹脸上略做停留,仿佛在思考什么。
居然主动说话了。
陈三妹诧异抬头,就看见那位皮肤白皙略显病态的贵公子正微微转头注视着自己,她礼貌的一笑,垂眸道:“洪州。”
……
阿莲没有坐过船,过了最初的兴奋劲后,开始担忧自己的弟弟阿初。毕竟郭算先生并不是随时随地的照顾阿初。万一阿初无聊跑出去玩怎么办?
陈三妹安慰道:“放心吧,郭算先生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照料好他。”其实她纯粹是出于安慰,实际上她觉得郭算先生很不靠谱。
阿莲听罢眼前一亮,像是立刻找到了主心骨。陈三妹的话她很信服,连带着精神也好多了,忙前忙后的伺候起自家公子,一会儿一问,公子您渴不渴公子您饿不饿,体贴不已。
史荣倒是安安静静的看着水面,一路上话不多。
六天的水路其实足以叫人发疯。
正文 第225章,相逢
二楼,窗前立着那位身材颀长的公子,望着远处的湖水眼底一片郁色。
不多时随从阿业来敲门:“公子,属下问了那位车夫,他是暂时被请来拉车的,也不清楚楼下那位公子的身份,只知道对方姓陈。”
说罢随从小心翼翼的抬眼,一到雨天公子身上的病症便会加重,最近夏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公子的心情也不好。只是刚才的一瞥,他竟发现公子眼中竟然有了淡淡的笑意。
公子多久没有笑了?
楼下的传来一阵笑声。
说来也巧,公子住二楼,楼下便是那位少年陈公子,敞着窗户,这会就听见里面有笑声传来。
夏辞玉望着湖水,眼底的郁色褪去一些,他被楼下的笑声传染,星眸中也染上一丝星光:“这位陈公子很活泼?”
随从想了想,笑吟吟道:“公子,属下也不熟悉这位陈公子,不过从刚才相遇的一刻来看,属下还以为这位陈公子性子沉静,没想到却是活泼类的,公子如果烦闷,何不与那位陈公子交个朋友?”
夏公子若有所思。
“……阿业,你有没有觉得,那位陈公子看起来有些熟悉……”每每回忆起相遇的情景,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阿业皱眉,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没有,公子,咱们这一趟并没有认识陈姓的人啊?”
夏辞玉神色一变,阿业的话忽然让他想起什么。
赫赫有名的鹤翔庄新菜品不就是出自那位陈三妹之手?
她到是姓陈。
他还记得第一次相遇的情景,那时他在雅间内同李治闲聊,下人便将陈三妹带了进来。
干巴巴的皮肤,身材就像干柴一样,让人惊恐的是她脸上还有碗口那么大的丑陋疤痕……
谁又能知道呢?
短短几月,她的变化可谓脱胎换骨。
他离她最近的一次……当属在满春院。
那时听她来了,他满眼的难以置信。
他坐在屏风后,看着她在屏风前和郑妈妈一起吃酒行酒令。
让人诧异的是,她居然识字!
她大概喝多了,脸颊驼红,肌肤早已不是当初干巴巴的模样。
青涩诱人,仿佛精灵。十三岁少女该有的一切美好模样都在她身上朦胧的初现。
她嘟着嘴,醉眼朦胧的敲着桌子让郑妈妈叫东家出来,说了一大堆让人脸红的话,还不许人讲价……
思绪飘远,夏辞玉的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差觉得喜悦。
“公子?需要属下去请那位陈公子吗?”阿业轻轻的询问。
夏公子为人处世温婉有礼,连带着下人说话办事也很温和。
夏公子回神。
陈姓公子他不认识。
在若水几月却对一位陈姓少女记忆犹新。
都是姓陈啊,若是她该多好。
可惜……此番回洪州,怕是再也见不到那位可爱的女孩子了。
夏公子感觉自己的心里被装进了不知名的惆怅,酸涩无比。
轻轻摆手道:“罢了,相逢何必曾相识。这样就好。”
阿业讷讷的,不再说话了,沉默着为公子奉上一杯暖酒。
楼下继续传来笑声。
原来是阿莲见公子不开心,故意说了许多她以前听的趣闻来讨‘他’欢心。
还说到了郭算先生:“奴婢说的是真的啦……奴婢虽然不认识郭算先生,但是郭算先生大约每隔七天去一次,也有碰到过他的学生,每次学生都会给他很多很多钱——而且每次,他们就会打的很凶!”说着指向史荣。
陈三妹脸上露出笑容:“郭算先生骗钱啊!”
史荣在一旁闹了个红脸,大约也知道阿莲是为了哄陈公子开心,抓着后脑勺道:“也不算啦,先生管着我们乞丐的开支用度而已……”
陈三妹笑了出来,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陈三妹心情好,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充满生机的样子。她这个人就是这样,情绪容易受人感染。
更何况阿莲那么卖力的哄她开心,‘他’怕自己再难过下去,阿莲就要第一个着急病倒了。
心情不错的捏捏阿莲的腮帮子:“去,给我找根不用的竹竿或者木棍,我给你做好玩的。”
阿莲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真得,那婢女去!”
阿莲的年纪大约在十四岁左右,也只比三妹大一岁,但是性子确实比三妹活泼许多,再多的磨难都没有让她失去‘童心’。
很快阿莲就从烧火做饭的厨子那里取来了几根粗糙的木棍。
阿莲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兴冲冲的跑到陈三妹面前:“公子快看看这些行不行?”
她不像是那些大户人家的丫鬟受许多规矩的束缚,开心兴奋便会毫不张扬的笑出来说出来。
陈三妹自然心情好,笑容不断:“可以。”
挑了其中最粗的木棍,抽出短剑便开始削起来。
阿莲睁大眼睛,史荣也好奇的望过来。
去了粗糙的外皮,然后削成寸许厚的段儿。
史荣似乎很感兴趣。
其实陈三妹做这些并不很顺手,毕竟之前没有做过,只是依着记忆中象棋的样子开始打磨。
阿莲见公子一双莹白的玉指在粗糙的木质上滑过,有些心疼了,这样一双手若是长了茧子多不好啊:“公子,让奴婢来帮您吧?”
“你不行,会割着手的。”陈三妹下意识的说道。
得了主子的爱护,阿莲抿着嘴,心里就有些美美的,笑:“要不让史大哥来帮您?——”
坐在门口的史荣:“……”
正文 第226章,一方人
看着陈公子最终做出来的一个成品,史荣的目光就被吸引了……他自然而然的接替过陈公子手中的活。
果然,史荣做打磨木头的活儿比陈三妹更熟练擅长一些,金灿灿的木屑快速的在地上堆成一个小山堆。
陈三妹见史荣手法相当熟练,无意中瞥见了史荣不断翻飞的右手大拇指,缺了半截。
很难想象拇指缺了半截的人做木工活会如此顺手。
史荣也不避讳,一面用短剑熟练的打磨一面道:“我年少时曾经是木工,后来不小心削断了半截拇指在家歇息了半月,那时正赶上战乱,因此没有参军,不知算不算是因祸得福。”这话说他起来淡淡的,并不觉得有什么。
陈三妹对战乱完全没有印象,因为那时她还没出生。从史荣淡淡的语气大约可以证见当时的故事其实并不平淡。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嗯,十几年了,十六年?现在是元光十六年,应该是十六年了吧,我也记不清楚了。”史荣细细的说起那段记忆。
“我们一开始在太原,后来去了幽州,北方的战事总是连绵不断,你不知道,天天都有死人。河水都变了颜色……”
“但是没有办法,除了雨水外,我们没有别的水可以喝。那时候死了很多人。”
陈三妹听得身上凉飕飕的,忽然庆幸房景修在自己院落里挖了一口井。
“我就跟着逃难的大部队一路南下,辗转了苏州杭州饶州,最初跟我一起逃难的人死的死丢的丢……当初那批人现在只剩我一个。”
“我来若水镇有四五年了。其实城镇小也有城镇小的好处。”史荣继续干自己手中的话。他脚下金灿灿的木屑越堆越高。
陈三妹没想到自己居然是从一个乞丐口中得知十六年前的事。
她是一个农女,重生前大字不识一个,勉强知道自己所在的国家叫大梁。
至于大梁之前是什么朝代?发生过什么战乱?她一无所知。毕竟她出生时,战事已经平息了。
“大梁之前是什么朝代?”
“那时候国土没有现在这么大,一分为二,叫南梁和北梁。”
阿莲似乎也很感兴趣,谁又能想到呢,一个天南海北流浪的乞丐,像是一本活的历史百科全书:“那史大哥是哪个国家的人?”
史荣怔了怔摸了摸自己干瘪的手指嗤道:“我当然是北梁人!你看我长得三大五粗,当然是北方汉子!”
阿莲哈哈的笑起来,陈三妹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其实史大哥个子很高,但是人长得可瘦了。
史荣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厚着脸皮哼哼了一声,也不生气。
他的脾性竟然难得的跟郭算先生相似。
“北梁入侵南梁,兵败后才有了大梁。”说起这个史荣有些唏嘘。
“那你没有成家吗?”陈三妹看他虽然少了半截指头,但是手艺仍然不错的样子,而且才……三十岁的样子的吧?
史荣的脸颊微红,一个自称是北方人的大汉子居然有些扭捏的道:“没有。”
阿莲见他害羞,就偷偷勾嘴笑,但毕竟是个女孩子这种话题很敏感,只好笑的很矜持。
陈三妹也在笑。
史荣心里不平衡,这个阿莲一心向着她的小公子,竟然拿自己开涮,他可不是奴婢也不是奴隶!
身为乞丐也是有骨头的!瞪眼道:“你们屁大的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要给我说亲啊?”
陈三妹却是很认真的道:“史大哥人很好,此番陪我去洪州,我无以为报,若是遇到合适的人,定然要为史大哥搭桥牵线!”
好不臊人!
他都三十了!
史大哥脸子猛地涨红,可是小公子一脸认真的模样不像是在拿他开涮,只好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罢了,这些屁孩子毛都没长齐知道个甚么!
阿莲拍着手:“史大哥,想不到当乞丐也是这么有意思的事!”
陈三妹跟着附和:“是啊是啊,史大哥再多讲一些,嗳,要不回来时我们也沿途乞讨算了!”
……
“咳咳——”二楼正在喝暖酒的夏公子忽然就剧烈的咳嗽了一声,眼底突然有了亮晶晶的笑意。
阿业连忙担忧的上前,小声道:“属下就去楼下说一声让他们小声些?”
夏辞玉摇头,捧着暖酒温和的笑着,良久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若水是个好地方。”
一位公子,一个丫鬟,一个乞丐。真有意思。
阿业点头:“公子既然盘下了满春院,日后自然可以借机常来。”
……楼下的史荣正在叹气:“你们还小,知道什么!?做乞丐真得有那么好玩的话人人都来做了!”
谁又能想到,他做乞丐一做就是十多年,不停的流浪啊流浪,居然习惯了这种生活。
若说这十几年唯一有趣的事,便要说遇见郭算先生。哦,还有一件事很有趣的事,那就是眼前这个年龄明明稚嫩,但是眼睛却透露出成熟气息的少年。
他做乞丐见过形形色色的人,那些装模作样高高在上的富贵人,其实并没有高贵多少。
不知这位年少的陈公子是什么人?但是能跟一个乞丐聊的开怀的人,他活了三十年了,今日是第一次碰到。
……
阿莲看着这些精巧的圆圆的大棋子,高兴坏了:“公子,真好看,您真厉害!”
史荣:“……”明明是我削的。好吧,陈公子想的这个东西确实很精巧,但是就这样做完了吗?
果然不出他所料,陈公子又拿着刀子在上面刻起字来。‘他’先用刀子将字迹的轮廓刻在上面。
帅、仕、相、车、马、炮、兵,将、仕、象、车、马、炮、卒,共三十二个字。
正文 第227章,是草还是花
“……公子好厉害啊!”阿莲看着陈三妹白皙的指,握着短剑用力一笔一划在上面刻着。
史荣挠挠头凑过去一看,好像是很漂亮的字。可惜他一个粗人并不识货嗳。
阿莲拍手称赞陈三妹的声音引再次吸引住了楼上的夏辞玉。
他眯着眼睛,捧着暖暖的酒壶,再次想起那个叫陈三妹的女孩子,他见过的那个穿着草鞋站在大厅里的三妹也识字。
不知道她会不会写字?如果会写字,字体又是如何?
她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棵小草,一棵坚韧的小草。
所以她写的字会不会带着小草的韧气?
夏辞玉突然勾唇笑了,女孩子用小草来形容真得好吗?
难道不该是芳香四溢的茉莉、玫瑰、海棠?
“公子在笑什么?”阿业轻轻问。
他看着落在江面上的雨,忍不住悠悠道:“在想一个女孩子,该用草来形容,还是用花来形容。”
阿业瞪大眼,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公子要作画吗?女孩子当然是花来形容啊?如果知道公子您把她形容成草,她大概要伤心了。”
阿业好奇,长成草的女孩子该是什么样啊!?
夏辞玉心情不错。
“你说对。”
江水快速的流动,两岸的村庄快速的后退着。茫茫的水雾从四面八方将这艘船只笼罩。
阿业取来丹青,他却一动不动。“公子无聊要不弹奏一曲?”
听着楼下的笑声,夏公子带着笑意轻轻摇头:“不用,这样会打扰到他们。”他若弹琴,笑声便不在了。
……
“这就是象棋,不过,要是有颜色就好了,我需要涂抹成红色和绿色。”
阿莲一怔,低声道:“原来是棋啊,奴婢小时候也会下棋,不过是五子棋,黑白子的那种。”眼底划过忧伤。
陈三妹低头继续削自己的象棋。
每个人都有尘封在心底的伤心事。阿莲的命运她不好说悲惨,但是至少庆幸的是直到她父母临死那一刻,心中都是爱她的。
天下哪有做父母的不爱自己的子女呢?偏偏自己是个例外。
陈三妹心中叹气,嘴上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到了吃晚饭时,字迹虽然刻完了,但还是不甚工整,正好就着烛光在一点一点修改。
阿莲正期盼着公子教自己怎么玩,奈何只差了颜色最后一步,也只跟公子一样望着它叹气起来:“不涂颜色不好嘛?”
陈三妹想着若是在房景修的书房里,或许还能找到颜色,他书房里有笔墨丹青,该不会他也会作画吧?瞒着她的事情还真多呀……陈三妹忍不住蹙起眉毛,好端端的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真是没出息,一套颜料而已,不是说好再也不要依靠他吗?
她知道关于他隐瞒刺客一事,或许是怕自己太难过。但是他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这种事光掩盖隐藏是没有用的,就像脓包不及时剔除,伤口只会继续扩大感染?
只有早点解决这件事,自己才能安安心心的回去。所谓的解决,自然不能假于人手。
可见……他心中还没有将自己放在第一位。否则不会这样鲁莽的隐瞒下来。
在船上的第一夜,陈三妹就这样乱七八糟的向着心事睡去。
如果说,她很久很久没有回去,房景修会不会着急呢?
听说京城很繁华,人杰地灵,大家闺秀自然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陈三妹自问自己不是窈窕淑女,但房景修却真得是才华横溢的君子。
他会不会拿着对自己的温柔去对别的官家小姐?
嗳,好烦,是不是天下的女孩子都会像她这样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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