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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女悠然-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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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交代,我交代。”王癞子额头直冒冷汗。
  韩墨辞收了匕首,膝盖冲他的后腿处一顶,王癞子就噗通一声,朝着谢悠然跪下了。
  “我说,我全都说……”
  男人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的全都招了。
  原来,他装伤去谢家讹钱不成,被谢悠然杀了锐气之后,自觉没脸在村里呆了,于是便日日混迹于镇上的赌坊。后来,又被狐朋狗友带着,跑去了城里混。从而认识了一枝花和高满才等人。
  得知他被一个小姑娘给收拾得连家都不敢回,王癞子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才生起了要报复谢悠然的心思。
  但玩又玩不过,打又打不过,不能来明的,就只能来暗的了。
  一日醉酒过后,在一枝花等人的怂恿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领着两个小弟一把火烧了美食坊。
  他们是后半夜点火的,其时,夜黑风高,大家都睡得很沉,加之他们又泼了桐油,所以火势很快就起来了。
  事后他们仓皇逃亡八里庄一枝花的家,在那里躲了一阵子避风头。
  几人钱财花光,便起了仿造谢家点心开黑作坊赚黑心钱的念头。
  然后,由高满才出面,到处去骗穷人家的孩子来做工,一枝花负责监督他们做活,王癞子自己藏于幕后指挥。
  按他们的说法,这种分配利于人们不会怀疑到他们跟谢家有关,如果是由王癞子出面张罗这些的话,很容易被谢家人盯上,从而顺藤摸瓜,牵扯出火烧美食坊的事。
  他们很快便藉由黑作坊生产的黑点心,赚到了第一笔昧心钱,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第262章 狗咬狗
  自以为从此就能飞黄腾达发大财,不曾想,黑作坊的窝点这么快就被谢悠然查到了。
  慌乱之下,他们故技重施,再度点起了大火,企图将谢悠然和韩墨辞烧死在里面,毁尸灭迹。
  不料,县太爷却亲自带人前来,将人从火场里救了出来,他们的身份,也得以曝光。
  槐花巷的这套宅子是王癞子租赁来的,房子的主人一个月前外出云游了,是以,房子被官差搜查了,房子主人却没有露面。
  高满才比一枝花等人聪明,从火场逃走后,就一个人偷摸着跑到了这套宅子里躲了起来。
  所谓灯下黑,外人只当他们犯了事第一时间会逃亡外地,没人能想到,他竟然还敢躲在城里。
  一枝花等人就是企图逃往外地的时候,被官府一网打尽的。
  他们原想,等风声过后,再悄悄地转移阵地的,谁料,谢悠然这么快就找上了门来……
  王癞子这一交底,那边的高满才也浑身一软,瘫倒在了地上,一脸的死灰。
  他忽然从地上匍匐过来,冲谢悠然不停地磕头:“姑娘饶命,我这一时糊涂,才上了王癞子的当,帮着他干下了这等坏事,但烧美食坊的事,跟我可一点也没有关系,求姑娘大慈大悲,网开一面,饶了我这一条贱命吧……”
  他这一紧张,居然一点都不口吃了,也真是奇事一件。
  谢悠然一脚就将他踹到了一边,咬牙切齿道:“是,烧美食坊是没你的事,但八里庄的黑作坊呢?我可是差点就被你活生生烧死在里面了,你现在还敢来求我饶你的狗命?”
  高满才惶然,磕头如捣蒜:“姑娘明鉴,我那是被王癞子蛊惑的呀,他才是幕后的黑手,这些坏主意都是他出的,并非我本意呀……”
  “高满才,你个狗奴才,”王癞子一听气坏了,“你敢把罪名全都推到我头上来?你他娘的又是什么好货?”
  “行了,”谢悠然不耐跟他们纠缠,皱眉道,“别狗咬狗了,这事儿你俩谁都逃不掉。不过——”
  她掂了掂手里的菜刀,眯着眼冲王癞子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交代清楚的?”
  王癞子有些心虚,“什,什么?”
  谢悠然冷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么好糊弄吗?就你的智商,你能想到自己退居幕后,当隐形老板?说吧,你的军师是谁?是谁给你出的点子,让你打着我家的旗号去城里叫卖你们做的黑点心?还有,我家跟祥顺斋的契约内容,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我……”王癞子穷词了。
  谢悠然脸色一沉,“我劝你最好还是通通都交代清楚了,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闻言,韩墨辞配合地又亮出了寒光逼人的匕首。
  王癞子顿时惊恐地缩了缩身子,脖子上被化开的大口子现在还在往下流血呢,疼得他连哼都不敢哼。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神色间又似乎有所顾忌。
  谢悠然道:“王癞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以为,你护着你身后那人会让他逃脱律法的惩治吗?不,相反,更加让你自己罪加一等。再者,我能把你揪出来,难道还揪不出你背后那人吗?证据链已经很明确了,我只要稍加追查,就能查到那人的头上,你现在护着他,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反而会令自己陷入更加不妙的境地,你可要想清楚了!”
  那边,高满才也叫了起来:“王,王癞子,你他娘,娘的都,都什么时,时候了,还,还不交,交代干净?你,你护着他,有,有什么好,好处。咱,咱都这,这田地了,你,你……”
  得,这人又开始结巴了。
  谢悠然哪能不清楚他打的主意?
  并不是好心劝王癞子招供,而是他们都这下场了,索性再多拉一个人下水。
  但他结巴得不是时候,听他说话实在费劲,于是,她没好气地冲他吼了一句:“闭嘴。一边老实呆着去。不然削了你另外一边耳朵。”
  高满才吓得一哆嗦,赶紧蹲一边猫着去了。
  谢悠然又冲王癞子循循善诱:“王癞子,我可都是为了你好,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顶多是把你们交给县太爷处理。但是,西陵国是个讲究律法的国度,你若是交代清楚了,县令大人也会酌情给予你适当的处分,论起罪来,你顶多是从犯,若你还是冥顽不灵,知情不报,咬死替那人撑着,那就成了罪加一等,成主犯了。到时候,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谁也救不了你了!”
  这句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王癞子面上神色变幻了许久,才终于一咬牙,道:“好,我交代。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堂兄,烟村的里长王友良。是他指使我烧的美食坊,黑作坊的事,也是他在背后操作。买点心分得的钱,大头都让他拿走了,余下的才分给我们。还有,这套房子也是他租赁的,我什么都是听他的。”
  “果然是他!”谢悠然淡淡道,“我就知道,这里面有他的手笔。”
  王癞子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次自己赌对了,若他死撑着不招供,这大丫头还真的能查到堂兄的头上去。
  当下,他更加积极地拖着腿上前一步,道:“大丫,出这些点子的可都是我堂兄,你也知道,以我的智商,是想不出这些弯弯绕绕的。你看你能不能去县令大人哪里帮我求求情?毕竟我只是从犯,不是主犯呀……”
  韩墨辞在一旁快听不下去了,怎么会有人如此厚颜无耻?犯了滔天大罪,不思己过,反而求事主帮他求情的?
  若不是来的时候悠然再三交代不可动怒,滥用私刑,他还真想就这么一刀毙了这货,然后直接扔到山里喂狼。
  谢悠然将菜刀扔到了一旁,拍了拍裙角边的灰尘,然后,慢悠悠地站起来,冲王癞子笑得人畜无害道:“我看,你还是自己去向县令大人求情吧。”
  说着,反剪住了他的双手,将人推出了屋外,一边笑眯眯地道:“县令大人就在外面,想求情,自己去吧。”
  韩墨辞也将吓瘫了的高满才给拎出了屋。


第263章 恶有恶报
  狭窄的院子里,不知何时竟站了不少挎着大刀威风凛凛的衙役,当中间,一身正气脸沉似水的县令大人背手而立,一身威严的气势,瞬间就震慑住了王癞子和高满才。
  两人不由得腿一软,双双跌坐在了地上,匍匐哀嚎:“大人饶命!”
  谢悠然提着裙摆走上前去,行了个见礼,道:“大人,方才他们二人的招供,您可听见了?”
  魏琰点头,侧目吩咐:“丁师爷。”
  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丁师爷得到示意,快步走上前,将手里刚刚完成的招认状展在二人面前,不咸不淡地道:“喏,这是你们方才交代的犯罪事实,都已记载在案了,要想从轻发落,就在这里画押吧。”
  王癞子和高满才心知大势已去,只得在上面画了押。
  “大人饶命。”
  两人还在求饶着,魏琰已大手一挥,立马有几个衙役上前,将二人捆了给拖走了。
  魏琰上前一步,对谢悠然和韩墨辞道:“此事多亏二位出手,案子才得以顺利告破,今日本官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再请二位过府一叙。”
  谢悠然忙道:“大人客气。这本也是我家的案子,理该我们出力。”
  魏琰颔首,吩咐下去:“石捕头,你带人去趟烟村,将那王友良尽快缉捕归案。”
  “是,大人。”石虎领命,匆匆而去。
  魏琰冲韩墨辞和谢悠然拱了拱手,“告辞。”然后带着人离开了。
  待他们都走后,谢悠然和韩墨辞不约而同地吐出了一口气,彼此相视一笑。
  “走吧。”
  回烟村的路上,他们碰到了石虎一行人。
  他们押着王友良,正要回县城。
  见到二人,石虎停下来,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谢悠然道:“石捕头,能让我跟犯人说两句话吗?”
  从贺全案之后,石虎对这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就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这次的案子,又是她找到了线索,托人送信到衙门,他们才得以赶到现场,将王癞子他们抓到的。
  因此,他对谢悠然的印象非常好,态度也很客气。
  当下点了点头,示意押着囚车的人停下来,大家退到了一边,把地方让给了她。
  谢悠然走上了前去。
  跟上次的过敏案谢保顺被带走不同,这次,王友良是证据确凿,是以死罪的身份被抓,关押在了囚车里。
  此刻,男人已不复往日在村里威严牛气的模样,披头散发,神情委顿地被锁在囚车里,戴着脚镣手铐,穿着写着大大的囚字的囚服,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憔悴和狼狈不堪。
  谢悠然走到他面前,他抬起了头,神情掠过一抹怨恨。
  “很不甘是吧?”谢悠然淡淡道,“活了四十多岁,不想栽在了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手里,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对吧?”
  “是,”王友良咬牙,眼角眉梢划过不甘不愿不平不虞的怨怼:“算你命大,两场火都没有烧死你!”
  谢悠然笑了,“一次撞头,两场大火,我都没有死。难道你就不想想,为什么?”
  王友良愣了愣,下意识问:“为什么?”
  谢悠然眯起眼,看他的神色像在逗一只濒临死亡的老鼠一样。
  “因为我的命有老神仙护着呢,一般人拿不走的,所以,你即便是使再多的阴谋诡计,也依然是徒劳!”
  她的眸光淡淡,语气却冰冷:“想要我死,没那么容易!”
  王友良闭眼,愤愤道:“他们说你是妖孽转世,我如今信了。早该把你抓起来,沉塘处置了的。”
  “是吗?”谢悠然呵呵哒,讥笑道:“可惜你没机会了。你早该信的,不然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王友良冷笑,轻蔑道:“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的作坊被烧了,还欠了祥顺斋一大笔银子,你忙活了这么久,不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是啊,”谢悠然点点头,“所以我也挺佩服你的,筹谋了这么久,终于得偿所愿,把我扳倒了。不过,”
  她话锋一转,嘲讽道:“你不觉得,你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吗?你,和王癞子,你们兄弟,都折进去了。杀人放火,这可是要砍头的大罪呢。你不想想,你们死了,你们的家人怎么办?你们家因为你是里长的关系,在村里耀武扬威横行霸道了这么长时间,如今你倒下了,你觉得,你的家人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这一脚踩到了王友良的痛处,男人脸上的肌肉狰狞难看起来。
  “谢大丫,你别得意,”他呸了一口,悻悻地道:“总有你哭的那天。”
  谢悠然笑,“很可惜,这一天你永远都看不到了。等待你的,会是十八层地狱。”
  王友良终于崩溃,挥舞着手里的铁链子在囚车里垂死挣扎:“你个贱丫头,若不是你苦苦相逼,我岂会走这步棋?我落到今天这地步,都是被你逼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谢悠然凛然道:“王友良,本来就是你做错了事,我没把你和门氏的事捅出来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不思己过,反而误入歧途,以这种不见光的狠毒手段来灭我的口,你以为,你会有好下场?要怪,就怪你心术不正,不配为人!”
  王友良情绪激动,圆鼓着双目咆哮:“贱丫头,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老实点,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石虎一鞭子抽了过去,王友良痛呼。
  “大姑娘,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石虎对谢悠然道。
  谢悠然颔首,让开了路,“捕头辛苦了。”
  衙役们押着王友良,重新上路。
  韩墨辞走上来,望着囚车离去的方向,道:“恶有恶报,这人早该下地狱了。”
  “嗯。”谢悠然吁了口气,道:“我们回家吧。”
  她刚才故意激怒王友良,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
  职业使然,长年的警察生涯使得她的直觉总比一般人更加灵敏,她总感觉王友良背后还有人。
  但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是她多虑了。
  看来,这一切都是王友良为了报复她而做的。
  而王癞子那个蠢蛋,不过是王友良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
  可惜,他挑了一颗不怎么聪明的棋子,最后把自己也赔了进去。
  不过,这事儿总算告一段落了,大家也终于放了一颗心。
  尤其是谢保顺,得知案子水落石出,王友良被抓走了之后,特地跑到被烧毁的美食坊废墟上,放了一挂炮仗。
  “老天保佑,从今往后我们大房晦气尽散,否极开来!”男人跪地祷告,憋在心头的那口郁气总算吐了出来。
  村子里的人也都奔走相告,为王友良和王癞子锒铛入狱的消息而额手相庆,拍手称快。
  之前被王癞子欺负惨了的那些人,更是跑到了王家门口,泼大粪,骂街,王家人闭门不出,惶惶不可终日。


第264章 早晚会被气死
  再说谢家前院。
  谢保平从早上出门后一直到傍晚时分都还没有回来,花氏满村子寻找,都没有找到。
  于是跑到仇氏屋里去哭诉:“爹,娘,这日子没法过了,老二他又跑出去鬼混去了,丢下我们娘仨不管了……”
  老谢头闻言,脸色不悦地磕了磕烟斗,不满道:“老二婆娘,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做鬼混?大过年的,自己爷们出去玩耍一下又怎么了?别大惊小怪的,成天咋咋呼呼,不成体统!”
  “爹,您老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花氏哭着道:“您也不看看,这新年过到现在,他在家拢共呆了几天?就是出去玩耍,也有个分寸不是?总得跟家里人打声招呼吧?可您看看他,年初一就跑出去,到初四才回来,这才在家呆了两天,又不见了。传宗和耀祖天天跟我要爹爹,我怎么跟他们说?谁家过新年的不是一家团聚?谁像他这样,丢下家里的婆娘孩子,成天往外跑?”
  “还有,他这往外跑不打紧,更过分的是,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走了。除夕您给孩子们的压岁钱,还有那一两银子的过节费,都被他拿走了,前儿个回来,我问他拿钱他拿去干什么了?他说花了。爹,您给评评理,这才几天的功夫,他就把将近二两银子都给花光了,这还让我们母子活不活了?”
  卧病在床已经瘦得不像个样子的仇氏 一听,顿时咳咳咳咳地咳得更厉害了。
  老谢头赶紧坐过去给她顺背,“我说你这老婆子,老二婆娘说她的,你着个什么急?”
  花氏也赶紧给婆婆倒了碗水送过去,“娘,您没事吧?”
  仇氏喘息着,颤颤巍巍地道:“我,我早晚要被,被你们给气死……”
  “娘……”花氏惶恐,“是儿媳不孝,儿媳这也是心急呀,你说他这些天总不见个人影,我怕他万一像大哥一样,沾上了赌,那可就了不得了……”
  “他敢!”老谢头将烟枪重重往桌子上一搁。“他要是敢跑去赌,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花氏道:“若不是赌,那为什么才短短几天,银子就被他都花光了?这些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老谢头沉下脸:“老二婆娘,你先回屋去看孩子,等晚上保平回来了,我好好问问他。”
  “嗯。”花氏这才怏怏地走了。
  她一走,仇氏便像泄了气似的瘫躺回了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屋顶,喃喃道:“她爹,老二该不会真是跑去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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