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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绵绵有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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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她走出卫生间拐弯快到客厅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蹭蹭往后退,瞪大眼睛看着墙上的画。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觉这么不对劲了,这儿原本挂着一本日历,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这幅国画,画中园林景致俨然与昨晚梦中所见别无二样。
刚刚路过的时候路绵只是视线一扫而过,所以只是莫名觉得有点异样,可还没发现到底是哪儿不对。而现在仔细一看,又联想到昨晚梦境,她心中只觉惊悚。
徐姨见她久不出来,过来一看,乐呵呵地说:“怎么样,这幅画挂这好看吧?我早上整理储藏室的时候发现的,啧啧,这么好的画儿不挂起来太可惜了!”
路绵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魑魅魍魉,吓得险些喘不上气。
去学校的路上,路绵隐晦地跟厉从善描述了这件诡异的事情。
厉从善先是紧张摸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立马松了口气,“是不是你从前见过那副画,但是自己忘记了?而画里的场景留在你的潜意识中,所以才会做梦梦见。”
路绵肯定地摇头,“不可能,我从没见过这幅画。”又紧张兮兮地看看周围,脸色有点泛白,“厉二,你说……你说这世上难不成会有鬼怪?”
厉从善抿唇忍笑,“绵绵同学,我们要相信科学。”
路绵提着口气佯装镇定,“嗯,我当然不怕了。”接着又违心讲,“就算是碰到了,我也是一丁点不怕的!我不过就是担心你,万一鬼怪穿墙到你家里把你给吃了可怎么办?”
厉从善假模假样地笑了笑,“那你可得保护我。”
作为一个曾收获千人斩成就的将军,路绵应得十分痛快。
然而当夜她就被自个儿啪啪打脸。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巧小区停电,黑灯瞎火的吓得她瞪圆了眼睛不敢睡。
可就算如此,最后还是没能抵过睡意来袭。
昏昏沉沉又入旧梦之中。
☆、第4章
去他妹的科学!
路绵左右看了看,瞧见不远处枝繁叶茂的桃树,跑过去选了根粗壮的枝干咔嚓一声干脆利落地折断。她拿在手上掂了掂,又硬又实,分量略有些沉手。接着握着树棍子气势汹汹地回到池边,表情十分冷静,“我不管你是妖怪还是鬼魅,但是如果你再缠着我,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棍子送你去投胎。”天晓得她其实怕得心尖儿都在打颤。
锦衣男子依旧老姿势懒洋洋地斜靠着藤椅,面上覆着折扇,只一身外袍换成了绛红色,衬得露在外头的皮肤愈显苍白。
“你不要怕,其实我是个修行千年的狐狸精。”男子突然幽幽开口道,“我几次入你梦中,是因为几百年前你曾在我渡劫之时救我性命,如今我已得道成仙,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特意下凡来实现你的三个愿望。”
路绵点点头,“好。”面不改色,“那么我第一个愿望是希望你立马上天,第二个愿望是希望你立马赶紧上天,第三个愿望是希望你立马赶紧现在就给我上天!”
连周遭的空气都默默沉寂了片刻。
男子再次开口,语气略有些哀怨,“难道不应该是,第一希望能够看看我的长相,第二见我生得如此丰神毓秀之后便想要嫁与我为妻,第三可以同我一起长生不老长相厮守么?”
这回轮到路绵沉默了一会儿,“你死前是编剧吧?”还是专泼狗血那种。
男子微微侧脸,认真反问:“谁是编剧,他有我英俊吗?”
路绵见他面上折扇一晃即止,心里头有点遗憾又有点可惜,她还没见过真正的鬼长什么样子呢。她语速很快地回答他,“没有,你最英俊,现在可以回天上继续做你的神仙去了吧。”
男子却没有反应,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等了片刻,路绵看了眼空空如也的鱼篓,清了清嗓子,“我知道有些鬼呢,因为生前还有心愿没有完成,所以才迟迟不肯去投胎。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什么恶鬼,你要是有未了的心愿不如告诉我,要是我能帮上你,那就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男子一听这话倒是笑了,如泉水击石泠泠作响,“你又从哪儿看出来我不是个恶鬼?”
路绵吭哧半天,憋出一句毫无因果逻辑的话,“你……你不是说你长得英俊么。”而后又问了一句,“你天天在这儿钓鱼,是不是得从这池子里钓到鱼,你才能去转世投胎?”
“钓鱼?”男子陡然间直起身,折扇啪地掉落在地,他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突然间弯腰放声大笑。他笑得太过激烈,伸出手指去揩拭眼角溢出的泪花,宽幅长袖掩住了大半的面颊,连袖口的云纹都在随着他的笑声微微抖动。
“你且仔细看看,这鱼钩并未入水,亦未置钓饵,如何能够钓到鱼呢?”
男子垂下衣袖,真容缓缓显现:眉如墨画,眼如丹凤,下缀一颗泪痣生得风流多情。他似笑非笑看着路绵,半眯着眼的表情狡黠又无辜,“此池中鱼并非我池中鱼,绵绵,千百年来我等的……可一直是你这条大鱼。”
“是你?!”路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震惊得手中的树棍子都没握住,掉下去重重砸了一记脚背,又溜溜地滚到脚边。她一紧张就开始结巴,张着嘴磕巴了半天也说不出句囫囵话,“沈、沈云开?!”
而沈云开脸上的表情却很值得深思,犹疑不定中混杂着些如释重负,矛盾且复杂。但是他很快恢复笑容,朝路绵挥了挥手,说了句:“hello,好久不见。”接着俯下身,伸手轻轻环住她的肩膀很快就松开,笑道:“现在外面的人好像都这么打招呼。”
路绵僵硬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这次她是真的见了鬼了,还是个与时俱进的鬼。
沈云开也没了下文,负手而立,修长挺拔,的确当得起丰神毓秀四个字。
此时路绵的脑子里只有一团浆糊,她反复看野史书里有关大秦那一段记载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还有能见到沈云开的一天。现在她该说什么?难道要问他:你不仅因我而死,惨到最终死无全尸,你不恨我吗?为什么还要跟我sayhello?
然而沈云开看着她,一脸的情真意切,“绵绵,其实千百年来,前尘往事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他一边收起鱼竿一边说,“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一直被困在这幅画里,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脑子还隐约存有关于你的些许记忆。虽然你的面容较之曾经稚嫩了些许,但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认出了你,只是怕吓到你就没敢说。不过幸好,你也记得我。”
路绵听着他的话,思绪纷乱如麻,不敢接话又觉得不好沉默太久,于是看着他手上的鱼竿干巴巴蹦出一句:“不钓了啊?”
沈云开扭头冲她笑得心旌荡漾,“既然已经钓到,自然就不用再钓了。”
路绵避开他的视线,脑中闪过的却是另一双生漆点睛的明皎皎双眼。
她犹记得当日赐婚之后,沈云开在某个暮霭沉沉的傍晚求见,也是吊儿锒铛的笑容,却用无比认真的语气问她,“虽是皇上赐婚,可不知公主是否情愿?”
那时候路绵正满心苦恼厉从善的不告而别,只余下指甲盖大小的心力纠结此事,她念着父皇的谆谆嘱托,随口敷衍,“这是自然的。”眼角眉梢全然没有待嫁之女的娇羞期盼,有的只是茫然无措,心烦意乱以及莫名产生的对不可预知的未来的一丝惶恐。
沈云开沉默着,继而面上笑意微微漾开,视而有情,声音却像叹息,“臣,遵旨。”
路绵不太想去回忆两人曾有过的相处,究竟是怎样一幅画面,她一直刻意忽略有关沈云开的记忆。乃至于一直到在现在这个世界看到沈云开最终结局之后,才蓦然开始回想审视沈云开其人,愧疚夹杂着其他,心绪复杂地难以言喻。
沈云开将鱼竿放置妥当,回头见着路绵眉头紧拧,不大正经地玩笑道:“怎么是这副表情,难道是我的美貌更甚从前,让你震惊了吗?”说完他伸出手,欲抚平她眉间褶皱。
路绵僵硬许久的身体终于动了动,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别过脸,飞速后退了一步。
虽然只是小小一步,却已经足够让沈云开的笑容消失得彻彻底底,他神色不解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滞在半空的指尖,有些怀疑有些不解,“绵绵你怎么了?我们不是夫妻吗?还是说……你在怕我?”
路绵愕然,飞快地反驳,“不,我们并不是夫妻。”
这次轮到沈云开皱紧了眉,认真思索片刻,又仔细看看她表情,摇了摇头说:“不可能,这件事情我绝对不可能记错。”
“我没有必要骗你。”路绵放缓了语速,“可能是时间过了太久,你的记忆产生了偏差。”
沈云开沉默,他没有笑容的时候,眼角那颗泪痣看起来孤独又脆弱。他还是不相信,又问,“那么你来告诉我,你我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他身体微微前倾,凑近她,“不要试图用谎话来搪塞我,你明白的。”
因为他的突然靠近,路绵觉得有些压抑,双手紧紧交握住。她冷静了一下,才开口回答他,“我们曾经的确差点联姻,可是最后并没有真正结为夫妻。”
她用的是“联姻”这个冰冷淡漠的词汇来阐释两人之间曾经的婚约。
沈云开置之不理,只追问:“那你我最后为何没有成亲?”
路绵实话实说,“因为我跟你,我们……最后都死了。”
这个回答却莫名地让沈云开觉得舒心,脸上神情蓦然放松,笑容抑制不住地溢出来,眼中情意融融可消冰雪。他沾沾自喜道,“绵绵,我就知道不可能是你负心薄情抛弃了我,毕竟有我珠玉在前,还有谁再能入你的眼。”
对于他的无端盲目自信,路绵狠心打击到底,“我们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沈云开置若罔闻,放纵去牵她的手,含情脉脉,“绵绵,我等你数千数百年,就是要与你话一出惊天动地的人鬼情未了。”
路绵一时不察被他握个正着,拼命把手往回抽,龇牙咧嘴,“想得美,我明日就叫高僧来超度你!”
沈云开用力将她手贴住自己侧脸,阖上双眼满是沉醉,“我不怕。反正我早已入不得六道轮回,左右不过是个魂飞魄散罢了。”
路绵所有的动作表情都因他这句话而凝固,她双唇微微翕动,欲言又止。
☆、第5章
鬼,象形字。甲骨文字形,下面是个“人”字,上面象一个可怕的脑袋,是人们想象中的似人非人的怪物。也有迷信的人认为,人死后有灵魂,称之为鬼。
以上释义出自百度百科。
就像无法解释为什么路绵和厉从善可以换个时代重活一遍,同样无法解释为什么沈云开死后为什么会被困在画中,而这幅画历经几个世纪却又突然出现在路绵的家里。她一度以为这些会不会是自己在繁重课业压迫下产生的臆想,直到几次三番看到沈云开趁着徐姨不在,大摇大摆地赖在沙发上看电视剧,她才终于被迫接受现实。
而沈云开一脸骄傲地告诉她,他不仅可以在画卷所在之处的小范围区域内自由活动,还开了外挂自带可选择对象的隐身功能。并且信誓旦旦言之凿凿,绝对不会让第二个人发现他的存在,也不会对她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
路绵对此依然是一脸见鬼的表情,外加斩钉截铁地拒绝反对,但是完全不管用,沈云开仍旧我行我素。就这么过了一段匪夷所思的日子之后,路绵有时候已经恍恍惚惚分不出到底是在梦里还是梦外,而梦醒之后回到的究竟会是这个世界还是另个世界。
这叫路绵觉得非常糟糕,于是更加迫切地想把这件事同厉从善坦白交代。
可能是到了这个世界后才养成的习惯,开始的时候她觉着只要没有厉从善在身边,她就时常草木皆兵惶惑不安,似乎做不好任何一件事情。一直到后来渐渐熟悉了,这种会由紧张而产生的窒息感才慢慢变少了,可是对厉从善的依赖却仍旧与日俱增。
环境与时间能偷偷改变很多东西,厄境之中的依靠能把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密不可分,而难以察觉的时间流逝则可以不动声色地挖掘出人的本来面目。
沈云开就显然属于后者。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名满大秦的沈公子,竟然会穿着白背心大裤衩看着综艺笑得前俯后仰。虽然他自称纵然衣衫褴褛,亦不能掩其倾世美貌。然而路绵仍觉得这画面太美她不敢看,她忍无可忍地抬脚出了门,只留沈云开在背后哇哇跳脚。
路绵出了自家门口就熟门熟路地从对门花盆下边掏出钥匙开门。
厉从善自从得了重感冒,已经缺课两天,又担心传染给她,连平时的作业补课都给停了。连着几天没见着,路绵还是挺挂心的,恰好趁着周六厉爸厉妈上班,这就不请自来了。
她推门而入,客厅里竟有两张面孔应声看来。
厉从善是一闪而过的惊喜:“绵绵?”
邵明娜是一瞬即逝的紧张:“路……绵?”
路绵有些进退两难,她没想到厉家竟然还有别人,厉从善一向是对女同学避而远之,也不晓得是不是烧糊涂了突然迸发出什么同学爱。她的位置正好看清邵明娜脸上闪烁的神情,原本想要落在厉从善肩膀上的手,因为她的突然闯入而慌张放下背在身后。
邵明娜是尖子班的班长,同时也是s中的校花,肖想她的男生无数。
路绵从前没正眼看过她,今天借机打量了打量,只觉得不过尔尔,有些名过其实。
厉从善对眼前的暗潮汹涌似乎是毫无察觉,他朝路绵笑着说:“我就猜到你今天肯定会来,数学题都给你准备好了,自己去我房间拿。”鼻尖微微泛着红,讲话时候还带着点儿嗡嗡的鼻音,难得的看起来有些傻气。
“行了行了,你放心,数学练习我一天都没落下过。”路绵小手一挥,气定神闲地踱步进来,冲邵明娜点头,明知故问:“有同学在呢?”
厉从善愣了愣,淡淡扫了眼站在旁边的邵明娜,解释了一句,“嗯,帮我送卷子来。”
路绵又点点头,“谢谢你啊。”又看了眼堆满试卷的桌面上连杯白开水都没有,假意瞪了眼厉从善,“怎么回事,同学大老远地给你送卷子过来,你怎么连杯水都不给人家倒!”
邵明娜乖乖巧巧做了许久的壁花,此时终于见缝插针道:“不用客气,我不渴,从善还病着呢。”
从、善?
路绵咂摸了片刻这两个字,回味儿有点复杂。
她不接话,揣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进了厨房,心不在焉地打开冰箱,耳朵却高高竖起听着外头的动静。邵明娜似乎是在邀请厉从善参加两个月之后的校庆典礼,厉从善不出意料地没有兴趣,她就用小姑娘特有的软软糯糯的嗓音撒娇卖萌。
路绵忍不住试想了一下自己用这种语气说话,抖了抖,啧,好恶心……
就在邵明娜用娇羞的语气说了句什么话之后,客厅里完全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
路绵随手从冰箱里拿了瓶饮料,又转悠回客厅解救队友。
她客客气气地把饮料递出去,“同学你辛苦了。”
邵明娜正弯着腰跟厉从善说话,睁大了眼,长睫忽闪,嘴唇微微嘟起。有些不耐烦,头也不抬地拒绝道:“不用了,我不渴。”
路绵看看她,心里不得不承认美女就是美女,不管做什么表情都是这么赏心悦目,只可惜她从来都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她又瞅瞅自己停在半空的手,敬佩地说:“讲了这么多话都不觉得渴,同学你的口水可真多,能养一池塘的鱼了吧?”
邵明娜从小接受的都是不折不扣的淑女教育,闻言整个人都僵住了,视线一寸寸地从厉从善身上挪开,脸上还挂着笑语气却能听出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路绵同学可真幽默。”
路绵欣欣然接受称赞,又往前递了递饮料,“不渴也拿着吧,说不准一会儿出门就渴了。”
邵明娜娇俏的面孔快绷不住了,“谢谢,真不用。”
路绵耸耸肩。
一直在旁隔岸观火的厉从善突然开口,“绵绵。”他声音嗡嗡,“这是你最喜欢喝的饮料。”
路绵低头对上他清透澄净的眼,她顿了顿,“怎么了?”
厉从善又嗡嗡,“只有最后一瓶了,门口超市还没有补货。”
“哦……”路绵懂了,她从善如流地缩回手,有点儿不好意思,“同学对不住啊,你大老远来这么一趟,还让你空着手回去。”
邵明娜脸色青白交加,已经麻木了,“没、没关系。”
厉从善最后嗡嗡道:“谢谢,再见。”
路绵目送邵明娜依依不舍离去的背影,边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酸酸甜甜就是我,果然好滋味。
大门一关上,厉从善就跟被拆了骨头似得趴在桌上软成一摊,他扯了扯路绵的衣袖,皱着眉头哼哼唧唧,“绵绵,我好像还在发烧。”
路绵看了他一眼,“还能认清人,说明烧得不严重。”
厉从善也抬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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