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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月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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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炽笑了笑没说话,似乎没有不快之色。
  接下来出场的是禁卫军,因为杨非不在,坐在席上的是副统领沈自平,按照品阶来说,他其实没有资格与将军们平起平坐,但介于禁卫军特殊的地位,也算勉强够格了。
  入席至今他一直非常低调,垂首敛目不曾说话,也不参与各军之间的明争暗斗,像个隐形人。当禁卫军的参赛者连射三箭均中红心之后,皇帝抚手称赞,他起身拜谢,并无多言。
  紧接着,赛场上涌起一阵欢呼,尤其是边防军阵营,想也不用想上场的是谁了。
  王炽道:“兰将军,这名参赛者似乎是位女将。”
  兰宁瞟了一眼,虽看不见脸,但身量纤细,衣色艳丽,想必就是樊图远有过几面之交的叶馨吧。
  “看着像是。”
  万树华听到他们在谈论叶馨颇有些得意,心想他们定是小看了她,稍候便知厉害,要让他们两军输得头都抬不起来。
  角声响起,只见叶馨策马飞奔起来,双眼紧盯着移动的木靶,手里只捏着一只箭久久不发,像是在等待机会。直到快接近终点,箭“嗖”地一声飞了出去,同时贯穿了三座木靶的红心!
  木靶被钉死,座下的齿轮被卡得喀喀作响,有士兵立即上前取下箭矢,木靶恢复移动之后露出三个同样位置的洞,边防军又是一阵沸腾,连声呼喊着叶馨的名字,仿佛已经稳夺第一。
  云霖挑着眉看向万树华,道:“想不到边防军中还有这等百步穿杨的女将,万将军,你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漏啊。”
  万树华十分享受众臣的惊愕与夸赞,难掩兴奋,道:“四殿下谬赞,边防军人少势微,难得有一名能干的女副将,虽不及兰将军出色,也算是我军之栋梁了。”
  兰宁像是没听到,低头抿了一口酒液,耳边传来云霆的低语:“不是说是穿肠□□?”
  她侧首举杯,意有所指地说:“正所谓以毒攻毒……”
  话落一瞬间,云霆倏地伸手卷过酒杯,快得无人察觉,只有兰宁清楚地感觉到手中一空,仿佛虚握着空气。
  “不知效果会如何?”
  他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瞳孔幽黑得像是没有尽头,一只手将酒杯凑到嘴边,喉头微动,缓缓喝尽后,冷峻的脸上竟融现一丝笑纹。
  “你用茶诓本宫。”
  “你疯了!”
  兰宁迅速收回手,心吊到了空中,几乎忘记了呼吸。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被刚上场的樊图远所吸引,稍稍松了口气,再不敢看那只酒杯。
  “不,本宫是醉了。”
  兰宁扭过头全当没听见,甚至不再碰自己桌案上靠右的东西,仿佛右边坐着一只洪水猛兽,一片嘈杂的观景台,她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微微握紧了手心,她把注意力放在了樊图远身上,此时恰好开始,只见樊图远马鞭一甩,风驰电掣地冲入赛场,同时从背后抽出三支箭,横置弯弓,挽若满月,猛地疾射而出。
  三支箭射向了不同方向,最终一一落在木靶上,全部命中红心,分毫不差。
  场下爆出惊呼。
  樊图远慢悠悠地跨过终点线,揉了揉手腕,似乎不太当回事。太久没用过这东西,到底生疏了许多,从前师父还在的时候都是教他蒙眼辨声射物,相比之下,这不过是小把戏。
  黑云骑的士兵们还在一声接一声地高呼着“樊副将”,既欣喜又骄傲,在他们眼中,一箭射穿当然没有三箭同时命中难度高。
  几位参赛者都在终点候着,叶馨见樊图远走近,摘下头盔打着招呼:“多年不见,樊副将还是这么厉害。”
  樊图远把弓箭递给士兵,道:“叶副将却更胜往昔。”
  叶馨笑了笑,道:“边关比六扇门要更为磨练人,樊副将应是深有体会。”
  “或许吧。”
  樊图远不愿多谈,看向高处悬挂的计分板,除了南方水军略逊一筹,其他三人皆为平分,这么看来,步射是拉分的关键。
  第二局马上开始,陆续有士兵送上无锥箭,樊图远拿到了红色的,他仔细检查了下箭矢的两端,都制成了三指粗的钝头,无伤人之虞。
  边上的南方水军提醒道:“听说京骑很是厉害,各位要多加小心。”
  禁卫军微微苦笑:“我们同在天都经常一起操练,吃过京骑不少亏。”
  叶馨听他二人这样说,美目闪了闪,似乎别有心事。
  之前她还在六扇门的时候,一遇到大案子,上面就会指派京骑或大理寺过来协助,她打了不少交道,多半时间都是各为其职意见向左,合作不是太愉快,最后案子没破,往往都是六扇门来背黑锅。
  正因为这种种原因,她觉得六扇门太过软弱无力,完全无法主导自己的职权,这才离开去了边防军。
  如今再次碰到京骑,自是有些感慨。
  相比他们,樊图远心里想的简直不能再简单——看看这帮京骑小崽子有多厉害,就知道那鬼丫头的心上人有几斤几两了。
  “樊副将,你看起来是胸有成竹啊。”
  樊图远回过神,轻笑道:“哪里,快要开始了,各位准备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第二局开始后,观景台上安静了不少。
  选手们纷纷进入密林,隔着葱郁交叠的树枝只能看见人影穿梭,箭光飞射,再往里深入就全然不见了。
  云霖有些意兴阑珊:“二哥,你这点子虽妙,观赏性却是不够。”
  云震只是笑了笑,并无辩解。
  年巡誉笑呵呵地打着圆场:“这乱斗虽说人多精彩,却不如单刀更扣人心弦,而单刀的场地就设于观景台上,更一目了然。”
  “此话差矣。”云霖晃了晃食指,“年大人可忘了,单刀之上还有斗元,那才是本宫最期待的。”
  “四殿下说的是,不过这斗元已经好些年都没看到了,不知今年是否有机会开开眼福。”
  底下的大臣们也来了兴趣,各自讨论着谁更有机会进入斗元,有的小官员趁机拍起了马屁。
  “下官以为,禁卫军训于天子脚下,朝乾夕惕,能力自不必说,而边防军守卫疆土多年,人才济济,可见一斑,若说斗元,那必是沈副统领与万将军的强强之争。”
  此话一出,倒有许多人附和。
  王炽到底年长于人,心胸豁达,听了也不生气,反到来安慰兰宁:“兰将军不必太在意这些台面之言。”
  兰宁摇了摇螓首表示不介意。
  她不知对樊图远多有信心,别说放眼此地,就是整个天朝,这般年纪能与他抗衡的也找不出几个,这些人此时把边防军捧得越高,后面只会摔得越惨。
  听着这一边倒的言论,皇帝并未发表看法,突然点名道:“霆儿,这许久不见你出声,朕想听听你怎么看。”
  “儿臣不知会不会打到斗元。”他顿了两秒,不经意地说,“但儿臣觉得黑云骑会夺下鼎元。”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众人的焦点集中在了兰宁身上。
  皇帝的眼神扫过兰宁,又回到云霆身上,“哦?你倒是与众不同。”
  “儿臣只是随便猜猜。”
  他说得轻巧又随意,神色清微淡远,百无聊赖地转动着空酒杯,像个局外人,比云霖还没兴致。
  兰宁假装全神贯注地盯着比赛,暗自腹诽云霆,她想跟沈自平一样做个隐形人,安安静静地看完比赛,他却总将她拉到风口浪尖,不知安的什么心。
  王炽以为她紧张,道:“放心吧,京骑不比边防军,手里都是有分寸的。”
  兰宁心中“咯噔”一跳。
  这话倒提醒了她,京骑是不会怎么样,可边防军要是想背后使坏,这参天密林正是极好的掩护。
  一开始,云震和万树华主动把京骑招来她就觉得不对,依燕夕的性子是不可能被他们收买的,他们为何无端为自己添堵?
  愈想愈坐不住,却也只能坐着。
  此刻的另一头——
  樊图远进入林中走了一阵,一个人也没遇着,连个会蹦的活物都没有,他几乎怀疑自己走错了赛场。
  罢了,人不来找我,我自去寻人。
  他竖起耳朵聆听着周围的声音,哪稍微有点动静,他就往那边走。
  突然,背后传出弓弦绷紧的细微声响,他稍稍偏过身子,一支无锥箭擦肩而过,他掸了掸肩上的灰,还没见人,已闻其声。
  “樊副将真是身手敏捷。”
  他转过身,半是诧异半是玩笑地说:“连燕将军都亲自出马,兵部的心可真狠啊。”
  来人不同于普通京骑士兵,一袭干练的灰色骑装,持一把赤红色的落日弓,弭若骨牙,渊似飞鸿,摘掉了箭头的木杆露出一截黑色的漆,正瞄准着他。
  “本是完成任务,若恰好能与樊副将过过手,再好不过。”
  樊图远笑了:“正合我意。”
  又一支箭直贯胸前,樊图远半旋弯弓挡飞了出去,脚下一蹬,迅速扑到燕夕身边,终结了他的距离优势,两道身影缠在一起,开始了近身打斗。
  燕夕化掌为刀,劈开樊图远横扫而来的弓梢,反手勾住弓弦,就力一拉,顺势侧身送出另一掌,樊图远左手被牵制,右肩微压躲开这一击,随后抛开弯弓,旋气于掌心,反手一推,一道剧烈的掌风袭向燕夕。
  没想到燕夕也把弓一扔,双手交叠,硬是接下了这一掌,顿时一声轰响,周遭的树叶被涌动的气流震得坠落一地,两人各退了几步,皆双手发麻。
  喘了口气,樊图远笑道:“鸢儿可从未提过燕将军有如此身手。”
  燕夕拾起弯弓,走到他面前双手托出,难得露出了点笑容,道:“这般打下去,樊副将今天的比赛可赢不了了。”
  “不如我改天再上将军府讨教,燕将军你看如何?”
  燕夕颔首,刚要说话,却见樊图远脸色倏变,用力把他挥到一旁,提起弯弓挡在空中,紧接着一支锐器破空而来,夹着尖啸声刺透了木质弓臂,掠过樊图远的左肩,刮下一块皮肉,顿时鲜血淋漓。
  燕夕猛地回过头,提起落日弓朝林叶间连射三箭,发出几声闷响,却毫无作用,暗中之人悉悉索索溜得飞快,一瞬间就归于静寂。
  他怒极,把无锥箭狠狠掷入泥中,扭过头察看樊图远的伤势。
  尽管用手捂着,鲜血还是不断地涌出指缝,燕夕撕下一块布,紧紧地绑了几圈,暂时止住了流血。
  “我出去向皇上禀明,先暂停比赛,你需要治伤。”
  樊图远拉住了他。
  “不行。”
  “为何?”
  樊图远微微苦笑,向燕夕婉转地说明了黑云骑和边防军之间的嫌隙,以及黑云骑并未设替补之事,然而他心里想的却是,此时下场,不知惊怒交加之下的兰宁会干出什么事……
  燕夕冷笑道:“难怪二殿下千方百计想拉京骑下水,若我刚才死在这,定有一万个人跳出来指认你是凶手,这一箭双雕之计真是煞费苦心!”
  樊图远叹道:“我的伤暂且无事,一会分开之后,你多加小心。”
  “我岂会叫他们如愿?”燕夕哼了一声,伸手扯出樊图远背后红色的无锥箭,往自己胸前一戳,一个红点跃然衣上,“我这就穿着这身衣服出去,让他们好好看看,我出局了。”
  樊图远一边乐不可支,一边不忘叮嘱他:“见着鸢儿和宁儿可别告诉她们我受伤了。”
  “知道了。”燕夕头也没回,把落日弓扔给他,“你的弓坏了,用我的。”
  樊图远一手接住,道:“多谢。”
  燕夕背对着他摆摆手,走远了。
  接下来的一路顺畅得出乎他的意料。
  凡是对上的京骑,见到他手里的落日弓先虚了三分,最后无一不被他拿下,直到箭用光,离比赛结束还有半柱香,他率先步出了赛场,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黑云骑阵营再次爆发出欢呼。
  兰宁远远见着他没事,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想起方才燕夕回到席上时众人烁如彩灯的脸色,不禁扬起了唇角。
  其他选手也先后踏出赛场,最后是九十九名京骑士兵,他们的衣服全都染上了各种颜色,由兵部的人负责统计。
  趁着统计的间隙,燕夕状若无事地问道:“万将军,你觉得这比赛结果会如何?”
  万树华目光躲闪,勉强笑道:“圣上面前,下官不敢妄加猜测,还是等会看分数吧。”
  燕夕没再理他,只是意味不明地多看了他两眼,惊出他一身虚汗。
  皇帝的眼神一直停在樊图远身上,指了指他,道:“朕记得这是龙怀溪的学生。”
  兰宁躬身行了一礼,答道:“回皇上正是,其名为樊图远,是微臣军中的副将。”
  皇帝隐有赞许之意,却不知为何不说话了,让兰宁好生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时僵在那儿。
  “兰将军不必如此高兴,副将的能力比自己强并不是什么好事。”
  “……微臣谨遵殿下教诲。”
  兰宁又一揖,默默坐回了位子,席上的大臣们见她被云霆如此训斥,有的同情有的嘲笑,但兰宁心里十分清楚,他是在帮她解围。
  这个方式实在太过巧妙,别人或许觉得伤自尊,她却一直都想说出这句话。
  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她就像青天白日下的一团光影,无所遁形,随时被他拿捏手中,予取予夺。
  她恍然间意识到,这一切或许根本与云霭无关。
  当她沉浸在思绪中时,比赛结果出来了。
  年巡誉拿着兵部统计的数据,上前宣读:“南方水军的蓝箭共计二十支,禁卫军的褐箭共计二十三支,边防军的绿箭共计二十七支,黑云骑的红箭全部命中,共计三十支。”
  赛场上的速记士兵已经爬上梯子,在巨大的记分板上的第一栏写下红色的分数。 
  “综合第一项的结果,今日的礼射比赛,黑云骑获五分,边防军获四分,禁卫军获三分,南方水军获两分。”
  说完,他走上前,将手中折子呈给皇帝,四名选手也在此时登上了观景台觐见。
  兰宁发现樊图远不知何时换了套衣服,还暗中跟燕夕交换了个眼神,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又说不上来。
  “众将平身。”
  “谢皇上。”
  “今日之赛事已经告一段落,胜莫骄,败莫馁,希望你们回去积极备赛,朕十分期待你们明天的表现。”
  “臣等谨遵皇上圣谕,定竭尽所能,不会让皇上失望。”
  皇帝颔首,率众人先行返回了行宫。
  他这一走,场上的火药味儿顿时浓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沈自平领着人走了,剩下面面相觑的三方,特别是万树华,不好在众人面前训斥属下,森森地看了兰宁一眼,眼里阴雾弥漫。
  兰宁只当其他人不存在,向王炽和燕夕点头示意之后,水蓝色的淡影穿过人群往云梯处走去,樊图远只来得及问了燕夕一句,便尾随而去。
  “我这身衣服……换得很明显?”
  “很明显。”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兰宁和樊图远一前一后回到了黑云骑的营帐。
  气氛凝滞。
  樊图远正在考虑是坦白从宽还是抵死不认的时候,岳梦鸢拉着龙悠悠闯了进来,笑嘻嘻地冲他肩膀就是一拳。
  “我就知道!那帮人怎会是我们樊副将的对手?赢得漂亮!”
  樊图远正暗暗叫苦不迭,突然一道掌风劈到胸前,他下意识去挡,痛得钻心,那手却一翻,撕下他大半边袖子,露出层层裹好的绷带。
  龙悠悠顿时花容失色,连连追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受了伤?是谁弄的?”
  他满头大汗,一抬眼,兰宁捏着那块碎布无声地看着他,眸中卷起一团阴云,眼看就要电闪雷鸣。
  他选择全招。
  “……就是这样,那支箭本想射死燕夕,我拖开他,自己就不小心挂彩了,一点皮肉伤,没什么大事。”
  这下彻底炸了锅。
  岳梦鸢一听目标是燕夕,嘴上说着不在乎,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外跑,留下一盒特制的金疮药,龙悠悠连忙打开,剪断了绷带,边涂边往外渗血,她紧咬着唇,眼睛红得像兔子。
  “明天你不要上场了,我让江暮来替你。”
  樊图远最怕她提这个。
  “宁儿。”他一把拉住她,“你知道这点小伤对我们来说算不了什么,别跟着她们着急,况且之后的比赛都在大营中举行,他们做了不手脚。”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兰宁直直地看着他。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樊图远软声哄着,“你想让我一赛成名,让黑云骑扬名立威,免受党争之害……”
  兰宁冷声打断他:“前提是你完完好好地站在这。”
  “我这不没什么事吗?”他再三强调,眼看兰宁又要发作,连忙补充道,“比起这个,若能与边防军打到斗元不是更好?”
  “我不与你争,悠悠,此事决定权交给你。”
  兰宁打开房门,水色暗纹织锦斗篷被风吹得扬起,像条流动的小溪,一溜烟地从门缝中抽走了,剩下对视的二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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