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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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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早已后来居上,渐渐有了文化士族的气息,最终到南朝沈约彻底洗脱武宗之名。
  无论事实还是自己的推测,吴郡张氏都不可能成为有力竞争者。听到这消息后,沈哲子也并不怎么欣喜,先是谢过沈沛之报信,然后才又笑道:“今次我来建康,还要驻留许久,眼前事毕后也要频繁往来。此宅屋舍多闲置,不如叔父搬来此地长住,我也能就近时时聆听教诲。”
  自家这庄园极为广阔,如今也只修了秦淮河南一部分屋舍,河对岸尚有一部分废园宅地。沈哲子打算在那里建造一片园墅,用以接待交谊时下名士,打造一个交际圈子,沽名养望,不打算再让沈沛之孤魂野鬼一样在外浪荡。
  沈沛之听到这话,当即便大喜过往,念及沈哲子刚才提醒,才没有笑逐颜开,只是脸皮微微抽搐,显得不够淡然。
  又闲谈几句,眼见天色将晚,沈哲子吩咐仆从送沈沛之归其居所,来日再忙搬迁之事。
  将沈沛之送至门庭外,沈哲子恰看到老爹车驾缓缓停下来,便连忙迎了上去。
  沈充下了牛车,先拍拍沈哲子肩膀,然后才走向后方的沈沛之,说道:“我抵京多日,无暇抽身去拜会沛之,但也多闻你时下清名鹊起,宜当自勉,做我家后进子弟之德行表率。”
  沈沛之此前曾为沈充掾属,对这位堂兄颇多忌惮,因此神态便有几分拘谨,看到沈哲子的鼓励眼神后,才潇洒的一转麈尾,笑语道:“朝日升,寒星落,各行其道,何必效我。二兄,彼此殊途,不必强挽。”
  说罢,他将麈尾一甩,洒然而去。
  沈充立在庭前,看着沈沛之背影渐行渐远,神色却有几分抑郁,转头对沈哲子说道:“狂生可恼,青雀不要效此姿态!”
  沈哲子见老爹吃瘪后神色颇有不善,便也不再急于解释对沈沛之这位族叔的栽培,跟在老爹身后行入庄园中。
  “今日庾叔预出都,往豫章去任事。当此时节,看来庾元规是不愿让我儿得选帝婿啊。”
  行入房间后,沈充叹息一声,然后对沈哲子说道。


第0135章 肘腋生患
  听到老爹的话,沈哲子才知他今天出城去了做了什么。单单这一句话,便透露出许多信息。
  第一件就是庾亮对沈家已经不信任,有了自家掌握方镇的念头和权柄。豫章乃是江州大郡,庾氏将手伸去那里,意味如何不须赘言。江州刺史应詹乃是帝党重臣,庾家既然敢于公然越线,则意味着庾亮已经渐渐摆脱依附于皇权的尴尬处境。庾怿此去,应是为争夺江州方镇而铺路。
  第二件事就是庾氏兄弟有了分歧,庾亮并不希望沈家成为帝戚,在这个时节将庾怿支出建康,原因可能是庾怿与大兄意见相悖。
  第三层意思则是在选择帝婿的问题上,皇后有极大的话语权,而庾怿在某种情况下可能影响到皇后的选择,所以庾亮在这个时节将其支离建康。
  这几层意思再集合起来引申出的一个含义,便细思极恐,那就是皇帝的处境已经非常恶劣,不独健康因素,更重要的是权力已经渐渐衰退。
  这些只是沈哲子的猜测,但他现在最好奇的还是自家怎么能获得备选帝婿的资格。有实力并不意味着被认可,尤其是在门第婚盛行的时下,若门第不配而贸然求婚,对于被求婚者简直就是一种羞辱。
  陈郡谢氏谢安之父谢裒为子谢石求婚于琅琊诸葛恢,其时谢家谢尚已经得列方镇,谢裒本身亦是九卿之尊,仍被诸葛恢拒绝,就差指着鼻子骂你算什么东西。一直等到诸葛恢去世,两家才得以联姻。
  沈家这两年虽然煊赫一时,但也仅限于吴中而已,若说凭此就能与琅琊王氏、颍川荀氏等世家并列,未免有些过于小觑天下世家。吴郡张氏早早退出,深究下去未必没有耻于和吴兴沈家并列的因素。
  就算如钱凤所言,皇帝心内早已钦定沈氏,也绕不过一干宗室去,因为这会拉低整个司马家的婚配标准。说到底,沈家只是南士,而且还是南士中的二等清望。
  听沈哲子提起这个问题,沈充便微微一笑,继而说道:“我家得列备选,确为当今陛下之意。不过真正得列其中,却是全靠我家自己努力。”
  说着,他便讲起当日在通苑中面君种种,临别之时,皇帝曾有副车虚置之语。帝居正驾,掌副车者号驸马都尉,自曹魏何晏开始,帝婿多居此任,因而后世以驸马相称。
  听到老爹解释,沈哲子才明白自家得到这个机会,多赖老爹这个临时抱佛脚之举。怪不得吴人提起老爹都要言其诡变之能,关键时刻能见微知著,无耻的连执戟护卫这种谗佞举动都做得出来,面子之类这种身外物简直说丢就丢。
  服散者情绪本就时而亢奋,时而伤感,大起大落,有种异于常人的敏感。而且老爹更发现皇帝似有暗疽爆裂之征兆,应是已经命不久矣。沈哲子曾经请教过葛洪并时下之人,服散者一旦暗疽爆裂,即便侥幸没有即刻毙命,情况也只会越来越糟,乃是必死的绝症。
  垂死之际,人之情绪不免更加脆弱敏感。老爹有此示好之举,皇帝有感于怀,继而做出这种暗示,确是情理之中。
  沈充则叹息道:“当时为此举,发乎心,发乎利,已不可体察。有此一得,确在意料之外。”
  老爹这么说,沈哲子倒不觉得是什么推诿之词。说实话,就连他自己这样一个满腹阴谋论的人,眼看着一个颇有中兴之态的帝皇渐渐走入穷途末路,心中也是颇为感慨,略有伤感。
  略过此节,沈充又说道:“随后西阳王理事宗正,遍览各家阀阅,我便筹措财货两百余万钱投献其门,我家始得备选。”
  所谓阀阅,便是各世家祖上的功业,由此来评判门第的高低。无阀阅可览,哪怕家境再富足,势位再显贵,也只是寒门而已。时下最典型的一个例子便是陶侃,哪怕已经执掌荆州分陕之地,无阀阅可览,无旧勋可追,也仅仅只是寒素之门而已。
  南人之所以低侨门一等,便是阀阅不堪,祖上在旧吴担任高官者,入晋后并不能得到朝廷的承认。沈哲子的老师纪瞻父祖皆为东吴台省高官,入晋后仍要以寒素入仕。阀阅不备,这是南士在面对侨门时最大的劣势。
  时下并非皇权独大之时,殿试钦点状元,下朝迎娶公主。皇帝看一个寒家子弟不错,随手一指赐婚,未免过于玄幻。
  就算皇帝属意沈家,如果连览阀阅这一关都过不了,剩下的那也不必再提了。沈家之阀阅,说有也有,说无也无,有或没有只在一念之间,花了两百万钱过这一关,仔细算算并不算贵。须知隋唐之后娶一个华而不实的五姓女,价格都不止于此了。
  老爹肯花这两百万钱,便意味着他也认同钱凤的观点,认为自家入选的可能极大。想到这里,沈哲子不免有些沾沾自喜,原来自己在皇帝心目中,还算是颇有分量的。
  尽管如此,也不能说沈家就笃定能够入选,还要看皇帝在这其中话语权究竟还有多大。
  对此沈充却不甚乐观,摇头道:“我本居于通苑中,备选之后,即刻便被有司参奏不合礼制,所以才搬出来暂住。通苑可直抵内苑,时下苑中迷雾深深,有人不愿我这变数居于其畔啊。”
  这个问题,就细思极恐了。老爹既然这么说,大概是察觉到一丝皇帝已被幽禁的迹象!
  时下之形势发展,较之沈哲子所熟悉的历史已经大相径庭。但已经发生在另一个时空的事情,现在仔细咂摸一下,未必没有参考的价值。
  原本的历史上记载,皇帝司马绍病重,深居苑中不愿见群臣,身边近幸者只有宗室南顿王司马宗等,南顿王密谋作乱,庾亮直接冲入寝宫痛陈利害,请求废黜司马宗等人,由自己入辅宫苑,皇帝未允,但却命令王导、庾亮等辅政之臣轮番入殿宿卫辅佐太子,不久之后皇帝便病逝。
  皇帝病逝之后次年,南顿王司马宗谋反,罪名是阴蓄甲士、暗结豪侠以图谋不轨,被庾亮命右卫将军赵胤收而杀之。
  对于这段故事,沈哲子的理解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南顿王等执掌禁卫者控制皇帝,庾亮等人退求其次以控制太子。这样的事态强度已经不逊于一场宫廷政变,最终庾亮等人获得胜利。而在这个过程中,庾亮能够直接冲入寝宫,他必然已经在内廷掌握了不少的力量,最起码能让他见到皇帝并且确保自身安全。
  眼下事态已经不同于固有历史,南顿王等人已经没有了节掌禁卫的权力,那么这个空白,是否已被庾亮取得从而获得更大的内廷掌控力?
  右卫将军赵胤是王导的人,那么庾亮的人是谁?
  “后军将军周谟,庾叔预临行前私语我,注意此人行踪迹象,一旦察觉异动,即刻离都,不要逗留!”
  沈充语调有些阴郁,心内不乏气闷。建康城非他主场,因而凡事都要小心翼翼。
  沈哲子闻言后沉吟少许,才梳理出一个人际脉络。后军将军周谟乃是周顗周伯仁之弟,两个兄长皆死于王氏之手。
  周顗周伯仁素有贤名,与王导交好,王敦一次为乱时曾在元帝面前为王导仗义而言保住其家人性命。然而王导却心生误解,当王敦要杀周顗时没有出言相救,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背弃友人,这是一个王导难以抹杀的污点。
  周谟与王氏血仇,其兄周顗追赠多赖庾亮之力,转投庾亮也在情理当中。
  庾怿临行警告,沈哲子倒不觉得事态已经严重到那一步。庾亮就算已经掌握了禁卫之实,也绝不敢行什么悖逆之举,须知王敦那么势大,对于皇帝也只敢囚禁而不敢弑君。
  至于他们父子两个,则更不必担心。眼下彼此关系仅仅只是略有分歧而已,远未到兵戎相见那么恶劣。矛盾只在于庾亮不愿让自家娶公主,而自家却不想放弃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若因这点小矛盾就挥刀相向,日后谁还敢再跟庾亮混?
  况且,就算对他们父子动手,庾亮也拿不到什么好处,反惹一身麻烦。毕竟,皇帝还未死,只要一日还未死,皇帝就是皇帝,哪怕已经被关进笼子里,他还是皇帝!
  比如今次备选帝婿,就可以视为皇帝的一次侧面突围。借宗正览阀阅,南北世家皆有列席,意味着朝廷愿意承认南人世家的阀阅,最起码已经放开了一个缺口,这对整个南人群体而言,都是一次意义极大的示好。
  单凭这一点,皇帝的政治斗争手段还是要比庾亮高上一个层级,如果不是骤然病倒,命不久矣,庾亮想要摆脱其钳制,难如登天!
  眼下的形势是,局势已经危若累卵,建康城中各方都在保持克制,小心翼翼的去达成自己的意图。
  眼下最希望皇帝死的,必然是庾亮无疑,但如果他有弑君之嫌,即刻就要丧失执政合法性。皇帝则小心翼翼试探,借选帝婿进行一次突围。琅琊王氏也在凑热闹,接受到皇帝传递的信号,要借此搅乱局势,以挽回近来颓势。
  说到底,眼下的局势没有一家可称独大。皇帝布局天下,最终却是肘腋生患,可算是造化弄人。
  虽然今次备选已有数家退出,但若琅琊王氏不退,那沈家的胜算就不会有任何改变。就算只剩下他们两家,时人也绝不会认为沈家子会强过王氏子弟。
  一想到这个问题,沈哲子就有点头疼,这么大一个世家不要一点脸面,居然下场跟吴兴沈家这种新出门户争抢机会。


第0136章 我心甚慰
  夜幕降临,墙那边隐有丝竹之声随夜风传来,房间内却是气氛沉凝,鸦雀无声。
  “大兄,我……”
  庾条微微侧身,用手揉了揉有些麻痹的双腿,张开干涩嘴巴想要解释几句,可是看到大兄那沉凝的脸色,心内一怯,讪讪闭上了嘴巴。
  这两年他虽然常在晋陵为隐爵隐俸之事奔波,偶有闲暇时念及建康繁华,也会来此小住几日,只是为免受拘束,并不回位于青石巷的家宅。等到隐爵隐俸规模渐大,手中浮财增多后,便在城西南小长干购置了这一处别业外宅。
  这一所宅院占地虽然不大,内里装饰却极为奢华,又豢养了诸多仆从伶人。但因为担心家人见责,庾条始终不曾在家中吐露,秘而不宣将之当做与一众资友宴饮享乐之所。今次入都,与沈哲子分别之后,庾条即刻便与人来到了这里。
  孰知宴饮过半,大兄庾亮却突然到来,这让庾条又惊又惧。他性情虽有颇多不堪,但父亲庾琛去世时年纪尚浅,自幼便跟随长兄庾亮,耳提面命教导约束之下,生平最为畏惧长兄。如今背着兄长搞出这么多事情,又被抓个现行,未等到庾亮开口,心内已经先怯了一半。
  自进入庄园中以来,庾亮便没有开口说话,沉默冷峻,只是视线在这庄园中左右游弋,似是要观察一个仔细。
  “大、大兄,二兄他远赴豫章任事,怎么也不知会家中一声?我今日入都才闻此事,已是赶不及前往送行……”
  又过片刻,庾条实在受不了眼下这压抑的气氛,强笑说道。只是眼见大兄视线转望向自己后,气息越来越不足,语调渐至低不可闻。他心内忽生出一股羞恼,蓦地抬起头来大声道:“大兄究竟有何感想不妨直言!我亦成家,已为人父,难道于家宅之外另置园墅产业都不可?”
  听到庾条这句话,恍如雕像一般的庾亮终于有了一丝生机。他嘴角勾起,脸上泛起一丝笑容,只是因整个人气质使然反显出一点森然,他笑着对庾条说道:“幼序已是成丁,已有承担家业的思量,我心甚慰。”
  听到庾亮这么说,庾条脸色变了一变,神态则有几分僵硬,半晌后才期期道:“大兄,你、你并不因我另置别业气恼?”
  “我为何要气恼?兄弟各有任事,各有担当,各有谋算,此为人之常情。你早已过而立,若还一事无成,我反倒要失望,愧对亡父。”
  庾亮感慨一声,示意庾条移席坐到自己身侧来,神态颇为温和:“若说不满,终究还是有一点。幼序你于都中置业,这所园墅花费应该不少吧?你又不曾任事居官,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与家人商谈?若果然有此必要,钱财短项,大兄应为你补足。”
  听到大兄非但没有责怪自己,反而如此体谅,庾条已是欣喜若狂。
  此时庄园前庭里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庾条眉头不禁一皱,唯恐自己那些醉酒后放浪形骸的资友们触怒大兄。
  不过好在这喧哗声只持续一瞬,过后便又鸦雀无声,庾条这才松一口气,继而对庾亮说道:“不曾知会家中,确是我的不妥。至于钱财花费,大兄不必担心。我虽没有任事,但在家中这几年也并非虚度光阴,与相熟几家子弟共为货殖,如今已算小有资财。”
  谈起自己这两年的收获,庾条渐渐眉飞色舞:“我并非有心隐瞒大兄,只是一来大兄事务繁多,二来商贾终究贱业。大兄多时不曾归家,不知我家于晋陵之家宅已大为不同……”
  庾亮一边倾听,一边微笑颔首,等到庾条描述告一段落,才说道:“家中如此大变,我竟懵然不知。听幼序讲起这些,方觉我之失职。”
  “大兄何须自责,这些事情都是我该做的。长兄于外任事,幼弟自当守住门户,为我家业奔走。”
  见大兄对自己态度如此和缓,庾条便渐渐有些忘形:“只因大兄你生性谨慎克己,我才不敢让人将这些事报知。德行昭昭虽然足可立世,然则家业流传终需资财压仓。若子孙贤才,进则辅君治民,名著史册,若所传不肖,退可守家自足,结恩乡里。进退有据,方为传家之道。”
  这些话语,往常他去寻访资友时多有谈及,今天当着大兄的面,下意识便讲出来:“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古贤有教,吾未闻德、财相冲不容并立。有此念者,或愚不可及,或欺世诈名。愚诈之辈,非我之友!”
  “我有华车,则恐道路崎岖;我有美服,则恐风雨骤至;我有广厦,则恐乡土不靖;我有令德,则恐教化未及。财达而德彰,何也?恐人害我,施恩于人。人同此心,事同此理。若天下人皆有此恐惧之心,皆有此施恩之心,岂不大治!”
  “幼序此论,倒是清趣,出于义理之外,却又似在情理之中,引人遐思。”
  庾亮亦没想到庾条竟发此论,听完后不禁略感诧异道,语气不乏赞许。
  听到大兄开口,庾条却是悚然一惊,才意识到眼下所面对的可不是那些资友,而是他自家大兄,忙不迭将接下来要脱口而出的话咽回去,不敢再张口。
  然而庾亮兴致却不减,继续和颜悦色笑道:“我亦有闻,时下之京口晋陵颇有奇趣论道传颂,所言与幼序之语颇多吻合,不知幼序你知或不知?”
  庾条听到这话,心内却是一突,偷眼观察大兄神色,底气颇有不足,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候,突然一名略显年迈的老仆行入厅内,对庾亮禀告道:“郎主,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了。”
  庾亮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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