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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5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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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南从出兵,到扣押粮货入镇,不过五六天的时间。而合肥这一场惊变,则以更快捷的速度传遍南北。
  很快,台中派来调和的人便抵达了寿春,乃是坐镇历阳的庾翼,既在情理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第0997章 绝无妥协
  庾翼前来寿春,自然由沈哲子亲自出面接待。
  这倒不是因为庾翼目下的权位,一则身负台命,二则又算是一个长辈,况且两家眼下又是战略上的高度合作。
  所以尽管沈哲子知道庾翼此行颇有来者不善的意味,但也并不如像是对待淮南王那样冷淡,远出几十里外相迎,算是给了庾翼不小的面子。
  庾翼久镇历阳,早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不同于大兄庾亮在世时因为避嫌要多受冷待,如今的庾翼久经历事,也是气度俨然,已经成了庾氏目下除了庾怿之外最重要的方面之才。
  而且相对于庾怿坐镇分陕的勉强姿态,庾翼身在历阳却是游刃有余,才干彰显,时流甚至议论其人还要胜过二兄庾怿,甚至就连故去的兄长庾亮在军事上的才能都要略逊庾翼。
  所以相对于庾怿在荆州任上不受时人敬重,以及沈哲子太过耀眼而受到台城的提防排斥,如今外镇各将领中,反而是庾翼与台城关系最为融洽。
  因此如今的庾翼已经不再只是独守于历阳,就连大江对岸的宣城,也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划入庾翼治下。眼下的庾翼坐镇于历阳,同时控防对岸的姑孰,建康西面门户,尽在其人掌握之中。
  如果不是沈哲子快速崛起于淮南,并且在中原创建殊功,可以说庾翼才是当下时局中最年轻、时誉最高的外镇将领。
  彼此会面之后,自然又是一番寒暄,言及淮南军今年壮功,庾翼那种羡慕之色也是溢于言表。他本就心怀壮志,渴望建功,坐镇历阳之后也是借着这一西面门户重地而用心整军,历阳如今在他的治理下,无论军政都已经远胜庾怿时期。
  但是这些功绩,对庾翼来说却远远不够。最重要的一点,是无论时流如何褒扬,庾翼终究欠缺了实实在在的功绩打底,历阳军备修整再好都比不上江北三镇的重要性,而地方的繁华也多被人议论主要还是依靠沈哲子早年营修建康和如今淮南开市的铺垫和带契。
  所以从真正普及江东的声誉而论,庾翼仍被视作第二流的人才,不入一等之列。
  讲到这一点,庾翼心内也是颇有尴尬,他当然觉得自己是不止于此,只是欠缺了一个完全发挥出才能的机会。
  像是坐镇历阳这一安排,他本身就是庾氏执掌兵权的一个补充,历阳周边也无什么敌踪,很难有什么作为,即便军备再怎么好,都只是给荆州储用而已。而历阳防控京畿的重要性,又令他不能轻易离任,真正加入到荆州去。
  至于淮南今次的北伐战事,虽然年初皇帝大婚时,沈哲子在都中也与他有过沟通,但他思忖再三,还是没有加入进来。因为在名位待遇上,实在是太过尴尬。
  庾翼本身就是一个长辈,当然这并不妨碍他在沈哲子麾下受用建功。但是庾翼不同于二兄、三兄对沈氏完全的信赖,在他看来,就算是彼此紧密合作,庾氏也该保有一定的独立性。
  眼下庾家在中枢几乎全无声音可发出,有什么重大的决议计划甚至还要依靠沈家才能发声。这是非常不利的,而且也浪费了庾家天然的优势,沈家本就借重于庾氏才被时流逐渐接纳,结果如今反而后来居上。
  所以庾翼在权衡良久之后,还是放弃了追逐个人功业的机会,选择安心待在历阳,以此保证自家对台城的直接影响力。但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也没有想到今年的战事居然打得如此壮阔且振奋人心。
  虽然他本人今年在权位上也获得了极大的进步提升,但是跟俨然已经被誉为晋祚救星的沈哲子相比,则实在是黯然失色,不值一提。甚至他目下所任西中郎将,都是沈哲子替换下来。
  所以在见到沈哲子的时候,庾翼心情也是颇不淡定,若说没有羡慕嫉妒那是假的。如果没有沈哲子在淮南的话,淮南这一番事业应该是他的,哪怕未必能做的如沈哲子这么好,最起码也强过他目下这种尴尬处境。
  眼下虽然已经是深冬,但寿春周边仍是一片忙碌景象,大量物货的集结运输,繁荣姿态完全不逊于历阳这个大江近岸重镇甚至还有过之。
  所不同的是,沈哲子除了眼下的寿春之外,仍有淮北广袤的中原大地,以及新进创建殊功的十数万大军。而他除了历阳之外,已经再无所有,就算辖区增加了宣城一地,但也只是些许象征意义,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实质性的规划创建。
  最折磨人、令人心意难平的并不是遥不可及,而是失之交臂。眼见寿春繁华种种,以及沈哲子在镇中那说一不二的独断威望,庾翼心内便越发的失衡,甚至没有心情欣赏镇中种种,对于沈哲子沿途一些介绍也只是随口回应。
  庾翼那种态度,沈哲子自然能有体会,不过相对于整个大局筹划,他也实在没有必要照顾庾翼心情如何。
  除了庾翼之外,沈哲子比较关注的是庾翼随员中一个中年人刘绥。刘绥高平人士,年轻时时誉也不浅,姿容俊美,甚至被称作灼然玉举、千里挑一,如果不是因为门第不高,未必就会弱于卫玠、杜乂这样名著一时的美男子。
  尽管如今年纪已经不小,容貌仍然不凡,与年纪要远小于他的庾翼并行,仍然无有逊色,简直就像是同龄人。
  当然沈哲子关注其人也不是因为什么相貌,他本身便是卓然玉质,对此反而不甚在意。之所以对其人感到好奇,还是因为这个刘绥便是庾翼的丈人。
  魏晋时期虽然极重门第,但是个人素质如果极高的话,未必不能绕过这一局限。比如早年的颍川庾氏,虽然也是中州旧族,但较之琅琊王氏还是差了许多,但是庾亮却能因为颜值、气度加上与皇室的姻亲关系,凭一己之力压过琅琊王氏。
  这刘绥也是靠脸吃饭的人,其家并非显宗,甚至可以说是寒门,数代之中唯一知名者便是他的伯父刘宝,曾经担任过安北大将军,又治汉书而得名,可谓文武兼备。可惜这个刘宝后来流落于北为石勒所执,最终死在了北方。
  高平刘氏并无家祚可夸,但刘绥长得实在是漂亮,甚至得以打破门第限制而娶陈留阮氏女为妻。这在当下而言,也实在算是一个异数,甚至就连沈哲子都要道一声佩服。他能娶公主是一方面,但若说要与陈留阮氏结亲,人家根本都不会搭理他,档次实在不够。
  不过陈留阮氏这一家人作风都太古怪,简直就是与整个世道有仇,刘绥虽然结此清高门第,但对个人前途和家业实在无甚帮助,甚至需要学为武用,到如今也只在庾翼这个婿子门下任事,可见混得实在不好。
  沈哲子关注这个刘绥也只是感慨,身为一个男人,无论本身才能高低,结亲如何很大程度上也实在能够影响人的前途如何。比如眼下的自己,比如历史上的桓温。
  很明显,庾翼这个丈人门户实在不能给他提供什么助力,像是早年就被大兄庾亮压制的很严重。沈哲子年方弱冠,已经成了晋祚屈指可数的大将重臣,而庾翼在他这个年纪时甚至还只是一介白身。
  虽然这也与庾亮性格有关,但不可否认,高平刘氏根本不入庾亮法眼,也不必关心其家感想如何。像是沈家的沈牧,早年在都中被发配去看工地,结果惹得其丈人门户的贺隰发声表示不满。
  而沈云和庾曼之,姑且不论个人才力、勋功如何,眼下能够在镇中一众年轻将领中抢先独当一面,沈哲子在任用的时候很大程度上也是照顾其丈人门户的颜面。
  庾翼这个丈人门户,所连累的不只是他自己。后来其子庾方之未能继承荆州刺史位置,被桓温轻易废黜诸庾,扫除庾氏兄弟相继在荆州经营多年的影响力,与当时庾氏诸子并无太强外援有关。像是庾冰的儿子除了一个与桓氏联姻的庾友之外,其他的几乎被杀个干干净净。
  当然这种情况,落在眼下世族执政的世道表现最明显。但其实哪怕到后世,一个男人择偶如何仍能极大程度影响人生。资源和机会的共享还在其次,所谓家有贤妻,夫无横祸,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个至理。
  就这么一路遐想着,沈哲子陪着庾翼等人一路抵达寿春城内都督府。他肯亲自出迎也算表达了对庾翼的重视,倒也无需所有掾属停下公务全来作陪,因此眼下席中只有纪友并庾彬相陪。
  庾翼一副心事重重状,待到闲人退避,彼此落座之后,便长叹一声道:“维周你今次所为,实在是失于轻率啊。此中缘由,无非区区三十万斛粮货而已,但你突然挥兵内向,却令内外震惊,就连我也不知所措。”
  沈哲子闻言后便冷笑道:“小舅此论,恕我不能认同。北事壮进,十数万将士戮力用命,边事诸用告急,粮货更是重中之重,岂是‘区区’二字能有论尽!若是因此累及边功化作泡影,就连我都要自惭不安,无颜再见江东父老。谁若阻此急用,便是生死大仇,此中绝无妥协!”


第0998章 分道扬镳
  听到沈哲子将话说的如此斩钉截铁,庾翼并其僚属们脸色俱都一变。
  尤其是庾翼,这件事本身其实与他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之所以肯出面调和,一则是应江东台辅请求,二则若淮南与台中若因此而矛盾激化乃至于演变为武装对抗,他身在历阳这个显重之地,也很难置身事外,所以还不如趁着局面还未彻底不可收拾而解决掉。
  当然除了这一点之外,庾翼肯这么快出面抵达淮南,也有着一番自己的考量。
  首先自然是彰显自己的重要性,沈哲子悍然出兵内向私自占领合肥,台中虽然因此震动,但却并无有效的钳制手段。他若能够出面妥善解决,无疑能直接加重他在台中的影响力,让台辅们意识到他的重要性。
  而且他也料定沈哲子今次出兵,其实并没有什么长远规划,完全就是一种应激反应,既出乎时人预料,而沈哲子本身也面对一个不好收场的困境。毕竟眼下对淮南而言,平稳是最重要的。这一点就连主动撩拨淮南的王愆期都能看清楚,更不要说其他人。
  所以,由他出面调和,作为淮南与台城沟通的桥梁,自然两方都要给予他足够的重视。而未来他更可以借助这种缓冲桥梁的重要位置,来达成许多自己的图谋。
  但他却没有想到,沈哲子态度却如此强硬,似乎完全拒绝调和。当然这或许只是一种向台城讨价还价的姿态,但仍然让庾翼感觉尊严受到了挑衅,甚至接下来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一时间默然席中,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眼见气氛陡然变僵,坐在庾翼近侧的刘绥在稍作沉吟后,便开口说道:“梁公今年阔进,宇内共是欢腾,使君得闻此讯,也是多有赞叹激赏。虽然未能与梁公并行中原而助大事,但于治下也是善加调度,极力促成淮南后路无忧。”
  沈哲子闻言之后,脸上便又露出和煦笑容:“今次王师盛功,自是宇内集力共助,岂容一人独夸。我幸在此位,幸执此事,能得一二浅誉,也是多感惶恐,对于南北王臣贤长善助,更是须臾不敢忘怀。也正因如此,不敢将此殊荣轻视,尽力维持,不敢懈怠。”
  “梁公有此高识自谦,实在令愚等庸碌汗颜,更有感晋祚有此良臣,王道何愁不昌。是以群众仰望,俱盼梁公能更持此志,再创殊功。”
  刘绥讲到这里,再次抱拳拱手表示对沈哲子的敬意,然后才叹息道:“王愆期其人,无非武中悍进伧夫,朗月之下一点浊尘,殊难并与梁公相论。梁公情急王事,自是无可挑剔。但王愆期终究也是诏用之臣,淮南今次兵动合肥,则也实在稍越规律。使君常以梁公为亲类标榜,更不愿梁公大功之后因此小人而损于时望,所以才急来相见……”
  听到刘绥言中将自己姿态摆的那么低,庾翼眉梢已是忍不住蓦地一扬,但终究还是没有发声,只是低头专注的望着手中酒杯。
  这么说来,我倒要谢你们良苦用心了!
  沈哲子听到这里,心内已是微哂,继而便是对庾翼的失望。
  庾家几兄弟当中,庾亮对沈哲子虽然不乏认可,但也多有打压,关系也就马马虎虎。而庾怿更多的是与老爹沈充互动良好,所以真正轮起来关系算是不错的,首先自然是庾条,其次便是庾翼。
  而且因为年纪相差不大,彼此也多有共同话题,所以往年在都中时,沈哲子与庾翼也是互动颇多,交情不浅。
  但人总是会变的,白首相知犹按剑,无非身位不同而已。庾翼来淮南本在沈哲子预料之中,但一来就摆出那种长辈姿态斥责沈哲子作法欠妥,这就让沈哲子不能接受了。
  庾翼在想什么,沈哲子清楚得很,无非是打算左右借势,使自己能够从容于中央。这都是沈哲子玩剩下的,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庾翼摆出那么高姿态,无非是想以最小代价解决这件事情,在台城面前博取一个优异表现罢了。
  其实沈哲子发兵合肥的时候,已经将庾翼算在其中,他既然已经出兵,便不可能再将合肥放手,但他也实在没有精力再去兼管合肥,本来是打算送给庾翼。
  一方面是对庾翼稍作安慰,表示自己并无意介入以历阳为中心的这一片区域中,另一方面也是对庾翼稍作补偿,毕竟台中都将宣城交到了庾翼手中,他们作为同盟,总不至于一毛不拔,合肥入手之后,庾翼便几乎已经达到庾怿在入主荆州之前的权位。
  可是庾翼这种态度,分明是近于台中更多,对自己有了提防和钳制之心,大概是担心他若势大难制,会顺势将历阳也收入掌中。
  既然如此,沈哲子又何须对庾翼客气,毕竟面子那也是相互给的。
  “若非亲长厚爱,教诲提携,我又哪得如今时誉。小舅用心深刻,我也是深有感动。但我虽然不敢自比仲尼,行至今日,也想将心迹表于春秋,岂敢因时誉褒贬而有畏行懈怠。”
  你想让我白璧无瑕,我对此却并不在乎:“而且,合肥积弊并非一时,早前我是因于边事为重才未有训言,也盼王愆期能有感悟,先以国务为重。然则其人非但不因此而自诫,反倒将之目作纵容。如今执之府下,我也不敢专擅论罪,届时必有陈情台中。若是台辅公裁仍然认为我是轻率任性,我又怎敢恋栈此位而成跋扈事实,必将挂印自隐,绝无怨言。”
  话讲到这一步,算是将天给聊死了。沈哲子态度鲜明,如果台中认为他此番行事有错,他情愿弃官而去,也不接受模棱两可的说和。
  但问题是,如今淮南的局面又不独只局限于淮南,还有整个中原沉重包袱,另有在外十数万强兵悍将。台城甚至连想要收回淮南,都要拐弯抹角用淮南王北上试探,在这种形势下,谁敢公开说夺去沈哲子的职事?
  非但不能如此,反而需要做出极大的让步,否则区区一个合肥,绝不是淮南军内进的一个终点!
  沈哲子表态之后,气氛算是彻底变僵。庾翼的打算彻底落空,且将要面对里外不是人的局面,心情自是更加恶劣。若非他早已经过了少年任性的年纪,只怕即刻就要拂袖而去,但就算还坐在席中,也根本不与沈哲子交谈。
  只是如此一来,便累了纪友并刘绥等双方属官,必须要花费心思缓和气氛,才不至于令局面完全交恶。
  晚宴甚至还没结束,沈哲子便直接离席而起,以公务繁忙为由而提前退场。面对这种情况,庾翼等人自然也不会久留,便闹了一个彻底的不欢而散。
  庾彬将叔父送走之后便匆匆返回,老实说席中看到这一幕,他心中也颇多酸楚,很明显随着局势演变,他们庾家也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庾怿、庾条为首,希望能够巩固当下局面,继而谋求更大创建。
  另一派原本只有一个叔父庾冰,希望能够退回中兴以来世家共同执政、稳定内外的局面。如今看来,小叔庾翼也渐渐靠近过去了。
  房间中,沈哲子正与纪友论事,待见庾彬行入,便笑着说道:“实在是难为阿恭了。”
  庾彬听到沈哲子唤他小名,也是忍不住叹息一声,闷头坐入席中。
  “我打算请文学暂时接管合肥,不知文学你可否愿意。”
  既然庾翼是那种态度,沈哲子也就不再顾虑其他,直接问向纪友。纪友在多年前便担任近畿县令,且颇有政绩,如今又久在淮南历练,算起资历来也已经不浅。沈哲子对于王愆期那个庐江太守的本职兴趣不大,用纪友接任合肥这个早年的重镇也正合适。
  纪友听到这话后便苦笑道:“若能更进一步,我又何尝不想。但未来终究所重在于河洛之间,我若困于合肥一地,反倒有些不安。”
  讲到这里,他又指向庾彬说道:“不过我倒觉得,道安应是一个良选。”
  庾彬闻言后便忙不迭摆手:“纪文学勿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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