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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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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慌乱之声后,他心中倒忍不住一暖,说实话,对于这个小舅子他也并没过分热切过,可是如今皇帝表现出对他的依赖,倒让他有些惭愧。
  “臣救驾来迟,累陛下陷于叛逆日久,实在惶恐。”
  等到钟雅退开,沈哲子行至御床前跪拜下去。
  乍一见到沈哲子,皇帝神情茫然不乏错愕,片刻后泪水已经止不住的在眼眶中涌出来,瞬间便泪流满面。他飞扑上前,两手死死攥住了沈哲子的手腕,却哽咽着说不出话。
  “陛下,王师已经回归,再无兵戈之扰!”
  眼见到小皇帝激动得如此失态,殿中两名侍中也是感怀,眼眶都微有酸涩之意。
  沈哲子手腕被皇帝攥得隐隐作痛,这小子体型虽然瘦下来,手劲倒还不小,可见早先热衷于搅奶锻炼的成果仍是显著。只是看到大为瘦削的小皇帝脸庞上泪痕交错,身躯仍在控制不住的颤抖,可以想见其心中过往这段时间积攒的惶恐。
  这样剧烈的动荡,哪怕是一个成年人都未必能受得住,更何况这个处于众人瞩目焦点、心智都未成熟的少年皇帝。沈哲子能够想象到今次动乱给小皇帝造成的创伤之大,只怕余生都难走出阴影。
  他有些费力的抽出手来,反手拍在小皇帝隐隐有些凉意的手背上,温声安慰道:“陛下,兵厄已解,臣自率众拱卫殿前,不会再有人敢侵扰冒犯陛下!”
  良久之后,小皇帝抽噎声稍有停顿,只是仍然死死抓住沈哲子手臂,哽咽道:“朕、我知道……阿姊她不会骗我,她定会来救我……姊夫,我终于等到你!你知不知,我总在梦里见到你们,睁开眼却看不见……我心里真是怕得很,怕他们拿刀斩我,怕我再见不到你们……右卫总是嘱我勿失君仪,可是我、我……我真是怕啊!”
  眼见到皇帝对沈哲子如此信重依赖,那两侍中也不乏感怀乃至于羡慕,避免多观皇帝失态,便都退至殿外。
  没了外人在场,沈哲子也不再顾忌那些君臣之礼,眼前这小皇帝在他看来不过是遭受无妄之灾的少年而已,弯腰揽起小皇帝将他扶回御床上,闻言笑道:“陛下放心,我既然归都,没人能再凌辱你!当日建康陷落实在过于猝然,迫于无奈只能将陛下暂留都中。虽然身在城外,不过归都勤王救驾,须臾不敢忘怀!”
  “我不怪你,我不怪阿姊!我、朕是皇帝,太惹人眼,阿姊如果强要救我,只怕她和母后都要走不脱!真要那般,朕又护不住她们……”
  一边抽噎着,皇帝一边由怀中掏出一方皱巴巴的布片,上面那血字早已干涸污秽,然而皇帝却仍珍宝一般捧在手心里:“我相信阿姊不会骗我,姊夫果然来救我……姊夫,你臂上怎么受伤了?”
  一直等到情绪稍有平复,小皇帝才发现沈哲子肩上那伤口,小脸忍不住又纠结起来。
  “战阵厮杀,难免会有损伤。”
  被人如此信任,沈哲子这会儿自我感觉也是不错,当即便摆摆手不乏豪气表示无碍。
  “可惜我没姊夫卓著才能,阿姊说得对,我只能被困在殿里等人来救……”
  皇帝脸上满满的颓丧之气,继而又望着沈哲子说道:“姊夫,阿姊和母后归来没有?我是不是即刻就能见到她们?这殿堂我一刻也不想多待,姊夫你快带我走罢!”
  “皇太后等仍在京口行台,今次入都只我一人率部。陛下请放宽心,先把身体调养好,等待亲人归来!”
  “这样啊……”
  皇帝闻言后不免有些失望,待见到沈哲子从御床上站起来,忙不迭拉住他甲衣,脸上已经露出几分哀求:“姊夫你要走吗?你能不能多待片刻,我真是、我真是……”
  正在这时候,殿外钟雅又匆匆行入,下拜道:“陛下,王太保、陆仆射等正率群臣殿外等待召见!”
  “姊夫,我不想见他们……”
  皇帝闻言后脸上却流露出几分难色,他惶恐经久,终于见到一个亲近可信赖之人,实在是不想再见那些闹哄哄的台臣们。
  沈哲子略一沉吟后,行至钟雅面前说道:“陛下漏夜未眠,实在疲惫不堪,急需休养。太保等诸公所为何事,末将亦深知,实在不必再烦扰皇帝陛下。请钟公转告诸公稍候片刻,待陛下安睡之后,末将即刻便去拜见诸公,汇报军情。”
  钟雅也亲眼见到皇帝对沈哲子的依赖,明白沈哲子倒不是假借皇帝之名去冷落众人。而且那些人所来目的为何彼此心知,有没有皇帝在场都无所谓,也实在没必要再去折磨小皇帝。因而闻言后便点点头,低声对沈哲子道:“陛下近来所受惊扰颇剧,难得对维周你信重有加。维周你先安抚陛下,王太保那里我自代你解释,不必心急。”
  说罢,他便匆匆行出了殿堂。


第0349章 太保之思
  随着沈哲子进入太极前殿,台城的骚乱也渐渐平息下来,那几百人所谓王师接掌太极前殿的守卫之后,匡术也交出了对自己部众的指挥权由沈哲子部将接掌,与早先收降的路永部众合并,围绕整个台城开始严密布防。
  台臣们退下不久后便又有了新的动作,这一次不再是一拥而上,而是由王导、陆晔等几人带领如今尚留在台城中的九卿以上官员缓缓行到太极殿前,等待皇帝陛下召见。
  虽然新来的这些台臣人数不多,只有寥寥十几个,但每一个都不同凡响,背后都有一个庞大的关系和利益纠葛。
  诚然这些人位尊名重,可是在沈家经营数代人之久的龙溪卒面前,同样不能获得什么优待。当他们来到太极前殿前方时,很快便被徐肃带领二十余名龙溪卒团团围住,不许他们再往前一步!
  “放肆!王太保、陆仆射俱为辅国之重,汝等虽为王师,亦不能阻贤面君!”
  队伍中一人出列,发声呵斥围阻上来的一众兵士,乃是侍中会稽孔愉。
  徐肃不卑不亢上前道:“寒卑武人,难识贤明,军令在身,不敢有悖!”并没有要退开的意思。
  听到这话语,众人脸色皆是变了一变,脸上甚至于闪过一丝诧异,似是没想到这区区一个兵尉居然敢如此蔑视乃至于无视他们的身份!
  哪怕在苏峻乱军掌控城池的时候,他们都是备受礼遇优待,没有乱军敢于逼迫他们。像是发声呵斥龙溪卒的孔愉,城陷之日单人身穿朝服守卫宗庙,叛军无一人敢于上前冒犯。可是如今王师归来,他们居然被一队兵士困在此处不能动弹!
  早先台臣们与匡术所部对峙时,这些人大半都未到场,有的是自持身份,有的是不屑为此。但如今既然王师已经真的到达台城,于礼于法他们都应该君前伴驾,因而眼下来到此处的这十数人,倒也并非尽数是别有怀抱,想要分润事功事权之人。譬如安顿好家人去而复返的刘超,譬如其中几名会稽人。
  徐肃自然不去理会这些人感想如何,他所接到的命令就是不许任何人靠近太极前殿,至于其他,不是他应该考虑的事情。
  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就连素来好脾气的王导和陆晔脸色都有些阴郁起来。这简直就是公然无视他们的名望,乃至于公然无视朝廷赋予他们的权威!
  此时在太极前殿驻守的除了龙溪卒之外,尚有早先跟随沈哲子行动的那些世家子。因为人手实在不足,早先跟随徐茂而去的又人人带伤被安顿诊治,他们也只能暂充宿卫职责。那些重臣们拿油盐不进的龙溪卒没办法,视线便纷纷转向还算熟悉的几名世家子弟。
  感受到那些台臣长辈们不善的目光,那几名世家子感受都不算好,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对视。这当中最感焦灼的无疑是会稽孔混,他父亲尚书左丞孔坦便在队列中,而早先发声的孔愉便是他的叔祖,此时两个长辈冷峻的视线望过来,便让他感觉周身都不自在。
  虽然心中焦灼不已,但孔混却并未离开岗位上前为长辈发声,只是低头避开那不乏怨念的眼神,不敢去看。从内心而言,他当然不愿意坐视长辈们被困在此处遭受羞辱,但他如今亦是王师一员,同样要受军令约束。尤其沈哲子治军从不因出身而对人另眼相待,即便是他如果敢公然无视军令,就算不受军法责罚,只怕都要被赶出军去。
  对这些世家子而言,自有进仕上升渠道,投军绝非唯一出路,若换个时间,被剥夺军职也就罢了。可是现在,他们可是唯一一支成功攻入京畿,身负收复建康大功的王师!而且是以区区百数人众,完成如此惊人伟业,若在功成这一刻却因违抗军令而被赶出军去,那可真是愚不可及!
  虽然不敢抬头去看,孔混也能感受到长辈们望来的视线越发不善,心内不免挣扎起来,就连持戈的手心都冒出了汗水。
  只是在惶恐之余,孔混心内也渐渐生出一丝不满,诚然长辈们有入职殿中的职责,但自己何尝又没有使命在身?他又不是一个垂髫孩童、怀抱中物,而且已经追随驸马创建如此伟业,长辈们以他们的视角强要求自己放弃原则,这也实在太无道理!
  什么辅国之重?辅的是什么国?若真名实俱备,政通人和,江东乃至于天下岂会是如今这副叛乱四起、兵祸连绵的模样!最终还不是要靠他们这一群敢作敢为的年轻人,奔袭千里,长驱直入来扫灭叛乱,收拾局面!
  如今台城收复了,他们记得自己是辅国之重了?
  一念及此,孔混心中的不安与愧疚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则是不满乃至于悲愤!他们如今创建的大功,不是因为家世的尊贵,不是因为长辈们的提携,而是他们苦心孤诣、舍命厮杀拼搏来的!无愧于尊长,无愧于天地!
  想到了这里,孔混缓慢而坚定的抬起头来,不再心虚畏惧而回避长辈们的目光。长辈们有他们的坚持和考量,他又何尝没有?而且他的坚持所创建的功业,并不逊于家世所带来的荣光!
  当孔混抬起头来时,视线余光看到旁边与自己有相同处境的同袍也是昂首挺胸,气势雄壮。彼此对望一眼,而后便是会心一笑。将军曾经说过,来日夸功江东,小觑同侪,如今他们就有这样的资格!
  这一番眼神的交流都是无声,但那些子弟们神态乃至于气势的变化却落在场内这些台臣们眼中。能够来到这里的大多不是庸类,即便不清楚这些年轻人们心中所想,但由这一番变化大约也能咋摸出许多东西。
  会稽孔坦眼见到儿子最开始的挣扎犹豫,心情是非常不舒服的,他家本就是孔圣后裔,对于长幼之序,忠义孝道的重视尤甚于别家。儿子眼见父亲遭受折辱居然不上前为父发声,简直是不能忍受!
  可是再见儿子如今脸上洋溢着的那一份坚定与自信的光芒,他自己心内反倒生出一丝迷惘,儿子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朝气与自豪,是身为一个父亲希望能看到的风貌。但他心里终究是有几分不自在,大概是因为以往那个耳提面命教导出来的儿子让他感到有一丝陌生。但其实扪心自问,苍茫老树眼见根下幼芽茁壮而出,更多的还是欣慰。
  其他人没有直系子弟在场,感受未必比得上孔坦那么复杂及深刻,但那些年轻人所显露出来的风貌,那种小觑权威的气势,除了让他们感受到被冒犯之余,亦不乏自惭形秽之感。
  王导站在队列之前,双目微瞑,那因丧子之痛皱纹陡然增多的脸庞上则盘桓着一丝苦涩。当族弟王彬被驱逐回来的时候,他便已经明白,自己在台城过往这段时间好不容易积累掌握到的一点力量,又被那个小辈不留情面的给夺走!一如早先皇太后和琅琊王被接连送出建康,一如匡术抢先出手控制了皇帝。
  打击不只一桩,早先他派往覆舟山劝降豫州军的袁耽匆匆返回,言道覆舟山方向交战正酣,自己根本不敢靠近过去。换言之,如果攻打覆舟山方向的如果不是王舒或者郗鉴,那么王导他在如今的台中将是彻底的孤立无援,手中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力量!
  哪怕身在重重监视之中,哪怕遭遇丧子之痛,王导都没有如今这样深深的无力感。
  南渡以来,相对于面上的恬淡平和,王导心内其实始终绷着一根弦,他深知江东是如今晋祚立鼎的最后一个退路,也深知以北人客治江东的不容易。他不似族兄王敦那样锋芒毕露,也不似族弟王舒那样严峻刻薄,保证江东时局平稳,维系家族长盛不衰,这是他所有行为的一个出发点。
  他心内深知庾亮那种做法不妥,但是因为王敦叛乱的余波,为家族而计,为时局平稳而计,他不能与庾亮针锋相对的去对抗。如果他那么做了,苏峻还未反叛,只怕朝局已经先大乱起来。所以他更多的心力是用在如何收拾兵事乱局,结好郗鉴,为王舒请节出都,他自己甘心留在台城,守护在皇帝面前,为来日平叛维稳而做铺垫。
  这些事情在他脑海中滤过不下千遍,可是真正事到临头时,意外却接连发生。皇太后、琅琊王接连出都,让江东有了分裂的潜在威胁。庾亮身死,京口行台,会稽分州,吴人成军,这一件件意外接连发生,让人有应接不暇之感,就连王导都渐渐失去了以不变而应变的信心。
  这些事情背后,几乎每一件都有吴兴沈家,或者直接说沈哲子的身影,在其中发挥着或大或小的作用。如果用恶意去猜度,王导甚至不乏怀疑,庾亮的死或许都与沈家有关!
  但是随着沈哲子攻入台城,这怀疑便没有了意义。如果是沈家出手除掉庾亮,那么最符合他家乃至于吴人的利益,莫过于趁着苏峻之乱尚未平定,直接将皇太后和琅琊王裹挟至吴中,以图分裂江东,而不是急着收复京畿。
  对于沈哲子,王导虽然接触不多,但是看法却始终在变。这少年踏入到时局中来,他对其是不乏欣赏的,认为可与自己的儿子坐而论道。这在他看来已经是极高的评价,但是接下来这少年成为帝婿便让王导不乏惊艳之感。至于现在,他已经渐渐有看不透这个年轻人的感觉。
  在旁人看来,王导如今出现在此地或是分权分功之心未死,但王导自己心里却清楚,最起码眼下而言,他已经没有什么力量去对抗那年轻人。他只是想走近一点看清楚,这个年轻人是打算祸乱江东,还是想要平稳局势。


第0350章 交锋
  太极前殿中,小皇帝拉着沈哲子絮絮叨叨说了良久,似乎要将过往这段时间所遭遇的苦闷一口气都吐出来。从叛军的暴行讲到刘超等台臣们对他的回护,当然怨念最深的还是伙食太差,念叨最多便是早先在沈家品尝的诸多美食。
  关于这一点,从小皇帝急剧缩水的体型,沈哲子也能看得出。只是现在他也没有办法去满足小皇帝的口腹之欲,且不说南苑已经被焚烧一空,即便是还在,也不可能找到那些让小皇帝念念不忘的美事。
  大概是人越缺少什么,越喜欢什么。食色,人之纯好。像沈哲子这样终日诸多算计的人,家累万金,美婢亦是唾手可得,反而不大感受得到这两样东西勾动本能的那种诱惑以及愉悦。眼见到小舅子讲到美食便连连吞咽口水,家事国事统统抛至脑后,反倒让沈哲子对他更增好感。至于另一个小舅子琅琊王司马岳,沈哲子则就不大看得上眼。
  沈哲子不打算,也没必要将小皇帝往明君的道路上去指引,如果这小子是真的那么诚挚热爱享受生活,他也乐意去满足,无谓给其增添太多承受不了的负担和压力。
  一直过了大半个时辰,小皇帝才靠在御床上沉沉睡去,沈哲子吩咐宫人们将皇帝送回寝宫,这才抽身行了出来,转往侧方的太极东堂。
  此时东堂内王导以降一众台省重臣们早已等待良久,有人脸上渐渐流露出不耐之色,频频目视钟雅,希望他能去再催促一下,然而钟雅却安坐席中,间或与刘超闲谈两句,并不去看众人脸色。
  当众人忍耐力渐渐达到极点的时候,沈哲子终于行入进来。他甚至懒得装出一个行色匆匆赶时间的样子,闲庭信步走进来,对众人拱拱手说道:“有劳诸公久候。”
  说罢,便就近坐在了一个空闲座席中,也不去强居上席。
  众人心中虽有不满,这会儿却也不好再当面发难,而且心内实在有太多疑问需要沈哲子解答。只是一想到沈哲子进入台城后强硬作风,一时间反而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
  堂中气氛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吴郡陆晔率先开口道:“我等困于京畿,久盼王师,实在没想到率先归都的居然是维周。维周未及弱冠,白身而受王命,创此不世之功,实在是让我等老朽都叹服不已,愧于年长,实在不愧是我江东第一等的好儿郎!”
  这话大概可等同于那句“生子当如孙仲谋”理解,相对于席中众人,沈哲子确是一个小字辈的。除此之外,也是再强调一下沈哲子吴人的出身。
  沈哲子闻言后便笑语道:“陆公谬赞了,实在受之有愧。逆臣犯上,王祚蒙尘,在野在台,是长是幼,或南或北,但凡有感于忠义,俱受王命所召,戮力奋战而已,岂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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