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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身孤星的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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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欢老师,您好,我是《城市晚报》的编辑,来跟您对接增刊专栏的有关事宜。”
    发完邮件,她便打开先前的长文档打算继续校对,没想到颜欢回复得飞快:“你好,请问怎么称呼?”
    谢光沂的手腕抖了一下,不小心往长文档里多打了好几行空格。
    她下意识借了Anna的马甲。隔着大半座P市,远在网络两端,颜欢也没发现异样,回信非常稀松平常:“好的,Anna小姐,以后麻烦你了。”
    晚上和祁奚喝酒,她说了增刊的事。祁奚惊得险些打翻酒壶:“哎?!”
    谢光沂从他手里拯救出可怜的酒壶,白了他一眼:“大惊小怪什么。”
    祁奚激动得连舌头都打结了:“你知道P市的总人口超过两千万吗?天啊,这真是孽缘啊!”
    居酒屋的小电视年久失修,屏幕都泛起了雪花,却依然坚持演着那些爱到要死要活的偶像剧。谢光沂咬着筷子,看女主角一把推开男主角,自己被迎面而来的货车撞得血花四溅,心想,祁奚这次说错了。
    跟“缘分”没什么关系。
    而恰恰相反,是将过往的“缘”全部清空了。然后,才可以如此平淡地重新相遇。
    四
    五点半起床。晨浴,做早餐,并拌好谢大福的猫粮,简单清理室内。七点前出门,要么直接去跑新闻,要么到社里坐班。中午是绝对无法回家吃饭的,所幸报社食堂的饭菜还不错,如果在外奔波的话就随便买些快餐应付,小票攒了厚厚一沓,留到月末一口气报销。
    加班是常态,六点能准时收拾东西跑路才稀罕。难得不必挑灯夜战时她也不直接回家,而是拖上祁奚去地铁站前的居酒屋一发连日的牢骚。尽量九点前到家,料理谢大福吃饱之后便下楼跑步一个小时。出了汗回家洗澡,上床。睡前音乐是几张听了好些年的电影原声碟,偶尔翻一翻从祁奚那里顺来的画册或小说。
    通常听不完一首曲子,翻不过三页纸,便会倦极睡去。
    不必再为谁的杳无音信而整夜失眠,不必再守着邮箱直到天亮,只为等一封明知不可能来的邮件。冷静,安心而自在。
    一个人的生活便是如此。
    她告诉自己,生活便是如此。
    五
    之后的状况如谢光沂所愿,寡淡无奇。每周四下午四点半,颜欢准时将原稿通过附件发到她邮箱,正文写“辛苦了”。她默默地下载好文档,回复一个“已收到”。除此以外,没有多余的交流。
    颜欢的文章犹如其人,用语很随意,却从字里行间透出淡漠的矜贵之气。应总编要求,他在专栏中用浅显语言讲解心理学的专业知识。剥离了第一人称,“冷眼旁观”的感觉越发强烈。谢光沂说不好自己心里浮起的灰淡情绪是否叫作遗憾——从前没怎么见颜欢写文章,原本还期待能借此机会一窥对方深邃的脑沟呢,她果然还是太天真。
    至于专栏名称,征询了颜欢的意见,定为“Diamonds And Rust”。她对祁奚表达了自己嗤之以鼻的态度:“留过洋的人就是高贵冷艳,非要起这种看不懂的名字。”
    然而这次,她的好伙伴祁奚没跟她站在统一战线,反而用种很古怪的眼神看过来:“你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知道啊。
    Diamond是“钻石”,Rust是“铁锈”。
    那又怎样?
    祁奚脸上痛心疾首地写满了“朽木不可雕也”。
    “如果把正常的女生比喻成《英文叙情诗一百首》,你这家伙活脱脱就是本《简明英汉词典》,还是老掉牙的1963年硬壳便携版!”
    勤恳务实的新闻工作者听了文艺小编辑这样的比喻,只觉得更茫然了。
    倏忽一个多月过去。
    又是周四。
    谢光沂从外头采了稿子回社里,风风火火地扑到座位上,打开电脑收颜欢的专栏。时值深秋,午后四点多钟已算黄昏,橙红的灯光压着斜角照进屋里。她疑惑地随口问Anna:“怎么不开灯?”
    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右上角显示“未连接电源”,隔了一会儿又蹦出提示“电量80%,正在计算剩余时间”。
    经Anna一说才明白,楼下发行部违规用电,导致报社大楼的电路整个瘫痪。
    打电话到维修中心,答复是“下班前可以修好”,紧接着有个“但是”——网络要到明天才能恢复——谢光沂心头燎起一簇躁郁的火苗。增刊的流程表向来排得很紧张,她必须在今天内把专栏定稿发到总编手里。顶着马甲和颜欢周旋了一个多月,此时也顾不上暴露的危机,照档案上写的电话打了过去。那头很快接了,却不是颜欢,而是个嗓音俏生生的小姑娘。
    “您好,P大心理学系201办公室。”
    谢光沂将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稍稍放回了肚里:“颜欢老师在吗?”
    “哎呀,小颜老师在上课呢。我是小颜老师的助手,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忙转达哦!”
    女孩子似乎性格很活泼,说起“小颜老师”这个和颜欢本人形象全然不符的可爱称呼时也自如无比。谢光沂迟疑了一下,同样做了自我介绍,然后问:“不好意思,请问颜欢老师本周的专栏稿发过来了吗?”
    “嗯,发啦!”生怕她不信似的,又补充道,“小颜老师周四下午带本科生的必修课,所以稿子都是交给我传的。这么说来,我还跟您互通了一个多月的邮件呢。”说着不知为何很开心地嘿嘿笑起来。
    谢光沂握着手机,霎时哑然了。
    自以为足够成熟镇定,端出心如止水的姿态,披上马甲与对方交接公事,并为此十分骄傲自满。结果呢,网络果真是个巨大的烟雾弹啊,那头甚至不是颜欢本人。谢光沂顿时觉得很讽刺。
    她向助手小姐说明了报社这边的窘境:“所以没有办法接邮件。您那边有没有传真机?”
    系里的传真机不巧被学生弄坏了。
    只剩下一个方法,但是谢光沂踌躇起来。助手小姐不明真相,心无城府地说出了口:“要不然,您过来取一下吧?”
    晚高峰尚未降临,路况非常顺畅。谢光沂到达P大,找到最深处那仿佛古文物一般的心理学系小红楼时,才刚刚五点。敲开201办公室,应门的是方才电话里那个助手小姐。女生一头亚麻色短发,身穿绀色连身裙,仿佛从画报里走出来的洋娃娃。她热情地给谢光沂倒水:“我叫丁小卯,是小颜老师手下的研究生。”
    谢光沂很想拿了稿子就走,但丁小卯拖住她,又撕了盒布丁塞到她手里:“小颜老师很快就下课啦,既然来了就见个面吧。”
    总编还在等原稿。
    丁小卯根本不理会她的借口:“话说,我带你去教室旁听吧?讲课的小颜老师超有魅力哦,许多外系女生都跑来听课呢!”
    淡漠矜持的王子殿下,风姿似乎不减当年。
    布丁、薯片、草莓冰糕,丁小卯把办公室里藏匿的零食全掘了出来堆在她面前,每一样都撕开了口,摆明态度——“不吃完别想走”。眼看墙上电子钟显示的数字逐渐爬向五点半,谢光沂坐立不安起来。
    她抓起包:“我真的该……”
    不是她自恋多疑,而是丁小卯的举动实在诡异。
    她刚走到门边,门便被迎面拉开了。她最不愿见的人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前,鼻梁上多了副银丝边的眼镜,隔着单薄镜片,她也能捕捉到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异之色。丁小卯兴奋地叫起来:“怎么提早下课啦!我正帮您留住谢——”
    女生啊地捂住嘴。
    谢光沂心里一沉。发邮件时,她借了Anna的马甲,而丁小卯能脱口而出她的姓氏,原因只有一种可能,她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颜欢面色如常,把手中厚厚的一摞试卷交到丁小卯手中:“今天做了随堂测验,最上头这页是答案,你批好之后把分数报到教务处。”
    丁小卯立正敬礼,口中答“是”,接过试卷一溜烟跑了。
    颜欢取下眼镜,折好收进办公桌抽屉里,揉了揉压得微红的挺直鼻梁。
    “怎么到这儿来了?”
    口吻平淡随意,好似他们前一天刚见过面。
    纵然谢光沂内心的情绪翻腾滔天,也被他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尽数堵了回去。她张了张嘴,千言万语最终变成无奈的三个字:“你知道。”
    无前提,无后缀,颜欢竟奇妙地理解了她的所指。
    “嗯。你们总编来找我的时候,就跟我推荐了你,说手下有个很不错的编辑……我当时觉得世界真小啊。你知道的,我不常写东西,可既然巧合到这个地步,不接受就有点可惜了。毕竟之前碰面的那次也没能好好聊一聊。”
    是啊,她吓得翻墙而逃了。
    相较眼前这人的游刃有余,谢光沂觉得自己简直像个跳梁小丑。
    还说什么成熟冷静,公事公办呢。
    丢人至极。
    “后来接到你的邮件,你换了邮箱,也没用真名,我在想,你是不是不太愿意和我说话呢……别怪小卯,我让她装傻的。”颜欢勾起嘴角,像是在笑,“Anna是你的同事吧。你还真是没变啊。”
    他为什么能淡然至此,为什么能如此若无其事?
    “时间不早了,你去哪儿?我送你吧。”颜欢取了外套穿上。比先前见过那次稍厚些的风衣,仍旧是黑色的,衬得他身形越发颀长挺拔。谢光沂还记得,颜欢过去是偏爱浅色衣服的,米白或淡灰色——时间能让人对颜色的喜好走向另一个极端,也能让她曾经深爱的少年变成讨厌的陌生男人。
    “走吧。”
    颜欢拿起车钥匙,在她身后说道。屋里阴暗死寂,只有电子钟仍不紧不慢地嘀嗒作响。颜欢仿佛终于察觉到异样似的,侧头问:“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卷起方才拿到的原稿,十几张A4纸全都用力砸到他脸上,大吼一声“去死吧”——倘若时间倒回十年前,她一定会这样做的。
    曾经喜欢着颜欢、也被颜欢喜欢着的那个爽朗率直的谢光沂,是会这样做的。
    她舔了舔干涩起皮的嘴唇。
    “回报社大楼。谢谢了。”
    六
    路上遇到了大拥堵。
    前后都是几十米的漫长车龙,车灯明明灭灭,相接成为一眼望不见尽头的光带。密闭的空间内,声音与气味都被无限放大。颜欢指指副驾驶席前的储物箱,让她自己挑张CD。谢光沂翻过一堆古典乐专辑,总算找到一张电影原声碟。
    颜欢曲起修长的食指,随着悠扬的风笛声一下一下轻叩着方向盘,唇边漾起微妙的笑意。
    谢光沂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部《燃情岁月》是他们刚进大学时曾一块看过的电影。
    那是个残暑未消的初秋,他们俩,还有几个同样从颐北考进F大的同学,数十人结伴去市郊的温泉旅馆过周末。说好了晚饭后各自泡过温泉就集中到颜欢屋里打牌的,谢光沂擦完头发匆匆跑过去了,却发现到场的只有她一个人。并肩坐在屋里等了好一会儿,他们才终于确定自己是被那帮缺德的家伙耍了。尽管面对的是正式交往的男友,独处一室时谢光沂仍免不了尴尬:“那……那我回去了?”
    颜欢点点头。相对沉默半晌,颜欢又说:“要不然,我们看部电影吧?”
    旅馆的电视机能连接到点播台,但只有些老片。两人翻来选去,最终决定看《燃情岁月》。
    电影究竟讲了些什么,如今已毫无印象了。
    只记得当时紧张的心情——屋里能坐人的地方只有那张狭小的床铺。她和颜欢一人占了一边,都僵硬地板直坐着。颜欢似乎全神贯注地在看片,她则心不在焉地盯一会儿屏幕,然后偷偷瞥一眼身边的人。电影实在太长了,直挺挺坐着好累,泡过温泉的困乏又泛了上来。她脑袋慢慢往颜欢那个方向倾过去。迷迷糊糊间,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
    她在悠扬的风笛声中彻底睡得不省人事。
    后来,颜欢没少拿这事嘲笑她。她当然很不服气:“你不也睡着了吗?”因为第二天早晨他们额角抵着额角醒来,她的小心灵着实受到一番惊吓。
    颜欢敲敲她脑壳:“因为你的呼噜实在太有感染力。”
    她惊悚得瞪圆了眼睛。第一次跟男友同床而眠,竟、竟然打呼噜!抬眼见颜欢笑弯了腰,就知自己又被耍了:“你去死——”
    颜欢是不是也想起了这件事呢?
    谢光沂转过头,假装自己正专心致志地欣赏窗外的夜景。
    黑釉车窗倒映出驾驶席那侧颜欢的影子。
    他曲起食指在方向盘上轻叩着,眼眸微微眯起,仿佛正在假寐。谢光沂闻到一丝飘忽不定的香气,本以为是车内的熏香,然而留神细察,才发觉是颜欢腕间的香水气息。
    Salvador Dali的Laguna Homme男香。
    她听钟情于此道的Anna说过,这款香水主打的气质是“宁静”“和谐”与“浪漫”。
    颜欢他哪一点都不靠边吧。
    二十六岁的、纠结了香水与他本身成年男性气息的颜欢。谢光沂忽然想起,她还在做文摘版面时,曾读到过一则小短文。文章说,心理医生会帮长期受到梦魇、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患者建立一个“图腾”,让他们可以快速有效地分辨自己是否在做梦——那么,对她而言,颜欢身上Laguna Homme的气息或许也是一种图腾。
    清新恬淡,她闻起来却觉得格外刺鼻。
    所有温暖的过去都被雪砌冰封。
    这气息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漫长年岁两端的不同。
    
    
    第三章
    一
    一早起来,谢光沂发现自己脸上多了两颗红肿油亮的痘,还好死不死地刚巧长在眉骨上方——轻轻碰一下就钻心窝子地疼。
    最近压力太大了吧。
    早间新闻说P市今日大幅降温,下周可能有雪。谢光沂从衣柜深处掘出皱巴巴的羽绒服,掸了掸灰,便套上了。
    谢大福起得比她还早,已经把食盆舔得干干净净,正抱着小饼干盘踞在沙发上,溜圆了一双蓝汪汪的眼睛看着她翻箱倒柜。谢光沂翻出一顶绒线帽戴上,临出门前朝谢大福的脑袋捋了一把。
    “不准在沙发上吃饼干啊!”
    谢大福懒洋洋地转了个身,把肥大的屁股对准大门。
    乘电梯下楼时,谢光沂忽然想起自己前一晚把耳机落在跑步机上。看看时间还来得及,便把电梯停在了二楼。这楼里尽是些怪人,几乎没有从事正常社会劳动为人民群众做出贡献的,因而生物钟也一个赛一个的诡异。谢光沂一直以为冬木庄公寓里早睡早起、作息规律的只有自己一人,因为这根深蒂固的误解,当她走进公共休息室,陡然目睹休息室里热火朝天的景象时,愣了好半天的神。
    108寸液晶屏上,身材魁梧的白人教练正率领十余名小美女做健身操。庄聿跟着在电视机前蹦跶,力求动作精准到位,神情严肃认真。
    “你……你在干什么?”
    谢光沂惊悚了。
    庄聿开始做跳跃运动,用“问什么废话”的目光瞥了她一眼,泰然地回答道:“做早操啊,你要加入吗?”
    谢光沂在跑步机旁找到了自己的耳机,折起耳机线,然后收进包里。
    “免了吧。我从第二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以来就没再做过操了,老胳膊老腿,经不起折腾。”接着她又对庄聿起床居然如此之早表示震惊,毕竟作家这种职业总给人昼伏夜出的夜猫子印象。
    庄聿跳得满头大汗,放缓呼吸跟白人教练做完了最后一节整理运动。他双眼紧盯电视屏幕,嘴里却不耽误说话:“我向来这么早的。只不过你早上不来二楼,所以不知道罢了。”
    保持着健康生活习惯的房东先生做完一整套操,从DVD机里退出光盘,冲谢光沂晃一晃:“有些事,不是你没看到就表示它不存在。”
    清早敞亮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投到光盘背面,折射过来的光芒险些晃瞎谢光沂的眼。
    身为一名称职的剧作家,庄聿有事没事总会口吐玄妙之语。谢光沂习以为常,只当他职业病发作,将绒线帽往耳根扯一扯就出门了。
    二
    这天不用出去跑采访,谢光沂直接乘地铁去了报社。被报社大楼前煎饼摊子的香气吸引了,排队买了个卷饼再上楼,险险安全打卡。偌大的办公室里,人基本已到齐了。要在平常,大家都该匆匆为接下来一整天的忙碌工作做着准备。谢光沂咬着卷饼,敏锐地嗅出了空气中那股异样的骚动气息。
    简直像是春暖花开、荷尔蒙开起了狂欢的盛会似的。
    谢光沂琢磨了半天,想出这样一个比喻。
    难不成哪位同事要请喜酒?还是总编又为老不尊了,打着部门联欢的旗号给大家相亲?
    Anna扑过来:“光沂,总算等到你啦!”
    谢光沂被她这么一推,到嘴的火腿肠险些呛到鼻孔里:“干、干吗……先说好了啊,我不要跟你凑份子出礼金……”
    Anna困惑地眨眨眼:“你在说什么?”然后掩住嘴唇嘿嘿笑出了声,“总编刚刚过来宣布啦,下个月组织年终旅行呢!你猜今年去哪里?”
    九点零三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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