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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诱谜情-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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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守成摇了摇头,“我信得过你。至于阿珩,如果连这点考验都经受不住,怎么配当我的接班人。让他住在我妈那儿,我放心不下。他本来跟我妈和雯菲的感情就不好,她们只会责骂刺激他。”
我呆了呆,老人的信任让我动容,阿珩的遭遇又让我揪心的疼痛。“只要你不担心,我没意见”,我酸楚的想着,如果每天都能看到他,知道他好不好,我多少也能得到一点慰藉。
“记住那份协议的内容,也记住什么是你该做,什么是不该做的”,汪守成的声音无波无澜,却自有不容抗拒的威力。
“我会记住的,一定”,我郑重承诺。
午饭后,我再次走进阿珩的房间,试了试热度,谢天谢地,已经退烧,而且在发汗了。我走到浴室,取来一条干净的毛巾,拭去了他额上的汗珠。
我出了一会儿神,然后轻轻的摇撼着他,“醒醒,该吃药了。”
他翻了个身,模糊的咕哝了句什么,仍然睡着。我再摇撼他,低唤着:“汪谨珩,快醒来,要吃药了!”
他低叹了一声,朦胧的张开眼睛来,恍恍惚惚的望着我,然后,他摔了摔头,忽然间完全清醒了。
“是你在喊我吗?”他问。
我努力的对他微笑,取过水杯和药片,“是的,你该吃药了。”
“那我以后,是不是该喊你鄢妤葶?”他沉声问。
我的心里像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痛得我手中的水杯差点掉落在地上。后面的话,我是咬紧牙关挤出来的,“吃了药再睡。”
阿珩顺从的吃了药,然后,他仰躺在床上。我弯下腰,将他的枕头抚平,再把他的棉被盖好,然后虚弱吐字:“继续睡吧,等到了该吃药的时间,我再来叫你。”
我站起身子,准备出房间了。
“葶葶”,他在我身后低声喊。
我站住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很缓慢的回过头,他看着我,眼里闪着晶莹的碎光,“滑雪的时候,我摔得很重,当时我躺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心里想着,如果就这样死去,一切都解脱了,没有痛苦,也没有煎熬。”
我咬咬牙,将眼泪逼了回去,我回到床前,在床沿坐下,声音软弱而无力,“你已经死过一回,现在该重获新生了。如果你再这样颓废下去,只会让我瞧不起你,鄙视你。男子汉不能沉溺于儿女情长,要打拚出一番事业,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让自己足够强大,才有能力保护所爱的女人,给她幸福。假如你继续放纵堕落,浑浑噩噩的度日子,那么你输掉的不只是一个女人,而是整个人生!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从此萧郎是路人(二)
阿珩撑起身来靠坐在床上,抬眼看我,眼神是忧郁的、悲切的,“这个道理我明白。但是,等我足够强大的时候,还能给你幸福吗?”
我凝视他,这一瞬间,忽然有想把他揽在怀里,抱紧他,把自己的烦恼和悲苦与他的混合在一起的冲动。但是,我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敢做,我们的距离已经太过遥远,我无力于把这距离拉近了。我只能坐在那里,默默的、愁苦的注视着他,“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呢,先把握好当下再说。你的父亲,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而你的姐姐,她巴不得你从此倒下,一蹶不振。你必须面对现实,接替你父亲的事业,向大家证明,你是个强者。”
“如果我接替父亲的事业,就意味着,我必须娶冯诗菡”,他一眨也不眨的望着我。
“那又怎么样呢”,我凄然而笑,“我不是也嫁人了吗,是我辜负你在先。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障碍和无奈,还是过好各自该过的生活吧。爱情并不是人生的全部,不是吗?你爸爸是个孤独可怜的老人,他需要你。你总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为之耗尽毕生心血的服装品牌,落到他人的手里吧。”
他震动了一下,伸手碰了碰我垂在胸前的长发,声音极度暗哑,“不是你辜负我,而是我辜负了你。你心里藏了多少苦,多少委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猝然又将手缩了回去,好像有毒蛇咬了他一口似的,“你出去吧,不要离我太近,否则,我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有违伦常的举动来。”
我怔了,心底充塞着一股难言的怅惘。目光落在他方才抽离的左手上,“你的手……”我发现他左手的小指整个儿都变粗发黑。
“滑雪的时候冻伤的”,他无所谓的说,“涂沫一下药膏就行了。”
“要买药膏吗?”我问。
他说不用,当时受伤被送到医院治疗后,医生开了不少药,他自己敷药就行了。说完便又催我离开。
走出房间,我觉得面颊上湿漉漉的,用手摸了摸,满是冰冷的泪水。
晚上睡着后,阿珩来到了我的梦中,紧紧抱住我,狂热地吻我,在我耳边反复低语:“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夜半醒来时,不过是春梦一场。我下了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仰头望向夜空,有星星高悬在那里,星光对着我闪亮。有光,有热,有心痛,有无奈,有担忧。“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我反反复复的念着。是啊,小小的心田里积聚着千丝万缕的相思意,广大的人间竟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安排这些愁绪。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个不速之客闯进了家里——是汪雯菲,她端着一副主人的姿态走进客厅时,汪守成沉坐在沙发上,板着脸,一语不发。
“爸——”汪雯菲故作亲热地唤了一声。
汪守成若有所思地望着女儿,脸上是阴沉欲雨的神情,“你来干什么?”
我退到一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离去,还是应该留着。
“我来看望爸爸呀”,汪雯菲尖着嗓子说。
汪守成一点都不领情,“我有什么好看的,不是整天在公司碰面吗,还没看够?”
汪雯菲的眼光闪了闪,立刻掩饰住了自己脸上的恼怒,“除了看望爸爸,还有一件事情,奶奶让我顺带接阿珩回去,说他住在这里不合适。”
汪守成轻哼了一声,“那天奶奶不是亲口说,要让阿珩住过来吗?”
“但是奶奶经过考虑之后,又觉得不妥了”,汪雯菲尖刻的说,“奶奶担心,那风骚女人和阿珩住在一起,会男盗女娼,闹出什么丑闻来。”
汪守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铁青着脸,“是你挑唆的吧,只有内心龌龊的人,才能想到这么龌龊的事情!”
“爸——”汪雯菲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也嚷了起来,“不信你自己去问问奶奶,她完全是为你着想,难道你没有想到这点吗,他们俩都那么年轻,长期相处下去,就算他们没有什么,外人又会怎么看,你就不顾及自家的脸面吗?”
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我们同时望去,见阿珩从楼梯上下来。他腿伤未愈,扶着楼梯扶手,走走停停,十分吃力。他一瘸一拐的来到汪雯菲面前,冷冰冰的说:“回去告诉奶奶,就算我不住在这里,也不会再回她那儿去了。
“哼,我看你根本就舍不得离开这里吧”,汪雯菲冷笑,“你想在这儿讨好老头子,讨得他欢心了,以后不但可以继承家业,还顺带连他的女人也一并继承。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当妈的勾引有妇之夫,儿子也打算勾搭有夫之妇吧。”
阿珩的面色变得惨白,太阳穴上那根青筋在急速的跳动。他攥紧了拳头,“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如果你继续出言不逊,我不保证不会破例!”
“你敢!”汪雯菲尖叫起来,“我是你的姐姐,你不怕被雷劈吗?”
“姐姐?”阿珩冷冷的笑了笑,“这个时候肯认我这个弟弟了?”他走到汪守成面前,凝视他,“既然姐姐肯承认我了,而且她和奶奶都这么关心我,为我着想,我也不好辜负她们的心意。我答应你,等病好之后,就正式进简·爱集团工作,我会向她们证明,我不是靠讨好爸爸生存的。”
汪守成迎视着阿珩,他的眼光中充满了赞许、宠爱、骄傲。“既然不愿意讨好我,那就要拿出真本事来”,他沉吟地说,故意的蹙拢眉头,但是笑意却明显的浮上了他的嘴角,“以后要多向你的姐姐学习,学会如何靠自己打拼,出人头地。”
汪守成分明是在反语讽刺汪雯菲,汪雯菲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瞪着阿珩,阴恻恻地说:“你不是说要去英国找工作吗,我早就知道,你怎么舍得这份家产啊。你在国外潇洒了这么多年,对爸爸的一切都置之不顾。现在看爸爸越来越力不从心,你就赶回来献殷勤了,谁都知道你是盯着那个总裁,哦不对,应该是董事长的位置。”
大概是怕真的挨打,汪雯菲说完这通话就迅速转身,疾走几步到门口才又回过头来,捏着尖细的嗓子说:“爸,别怪我没提醒你。十个私生子,九个心肠歹毒。你可要当心啊,当心他给你戴绿帽子,还和那个女人合谋夺取你的家产。”
汪雯菲的身影消失了,很快外面传来一阵汽车喇叭的鸣响,故作惊人之举似的,大声按喇叭,大声发动马达,冲了出去。四周终于安静下来,安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只听到大家沉重的呼吸声。汪守成坐在沙发中,用手捧着头,一语不发。
阿珩已经站立不住,也跌坐在沙发上,他的脸色依旧惨白。我正想说两句轻松的话,来打破着紧张而窒闷的空气,阿珩却先低哑的开了口,“爸,我会留在这儿,但是为了不被人说闲话,我要住到副楼去,那里只有小宝,应该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吧。”
我看到汪守成的脸色微微一变,我的心跳也漏了一拍。但汪守成随即恢复了如常神色,“也好,偶尔有空,还可以教教小宝英语,你这个可是正宗的口语。”
我不安的立在一旁,陪着虚假的笑容。好在阿珩没有心思理会我们,他很累,刚才被汪雯菲这么一闹,已经支撑不住,需要回房间休息了。
汪守成让我扶阿珩上楼,他摆摆手说不用了,自己瘸着腿,吃力地爬上楼梯。
“你刚才说的话算数吗?”汪守成突然高声问。
阿珩顿住脚步,回过头来,“什么话?”
“你……要进简·爱工作”,汪守成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我忽然深深同情起眼前的这个老人来,他孤独、寂寞、凄凉,缺少真心的关爱,正带着无数的遗憾走向生命的终点。而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唯一的儿子能够继承自己的事业,将他一手创立的品牌发扬光大。汪思贤死后,汪守成自己兼任总裁至今,我知道,他是在等待阿珩学成归来。而汪雯菲一直对总裁的位置虎视眈眈,因此对阿珩充满了敌意。
“算数”,阿珩的声音微弱却很坚定,“我既然说了,就会做到。”
汪守成的眼睛发光了,发自内心的快乐洋溢在他的眉梢眼角。
阿珩的目光向我飘了过来,我对他点点头,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他也勉强挤出一抹笑,步履艰难的向楼上爬去。
休养了半个月后,阿珩的身体康复,胳膊和膝盖上的伤也痊愈了。他正式到简·爱集团上班,担任总裁助理,开始变得忙碌、积极了,在家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他每天早出晚归,加上搬到副楼居住,除了他过来找汪守成时打个照面,听他说几句空洞的问候语外,我基本没有和他接触的机会。
从此萧郎是路人(三)
我觉得如同失落了什么贵重的东西一般,惆怅,空虚,迷惘的情绪,把我紧紧的包围住。我期望见到他,可是见到他,在他那谦恭的应酬话之后,我又宁愿没有见到过他了。
反倒是会从小宝那里知道一些阿珩的情况。小宝说哥哥经常给他买玩具,有空的时候也会陪他玩,还教他念英语单词。只是我在小宝那里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阿珩。
我知道阿珩除了确实很忙外,也是有意回避我。有几次我去陪小宝的时候,小宝都说哥哥刚走。
有一回周末,我去教小宝弹钢琴。汪守成听我说起以前教过小宝弹钢琴后,立即给他买了一台钢琴,说应该让他继续接受音乐的熏陶,我有空也可以练练琴。小宝上小学了,对新环境适应得还不错,功课也能跟上。
我给小宝示范入门教材《汤普森》里的曲子,外头传来的脚步声让我分神,这么初级的曲子,居然弹错了音。
“你的水平严重下降了”,阿珩暗沉的声音传来,“这么简单的曲子,居然会弹错音。”
我偏过头去,见阿珩站在门口,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我,他瘦了,眼底写满了疲倦。
“没有时间练琴”,我勉强为自己辩解,“俗话说,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老师知道,三天不练,大家都知道。”
阿珩不自然的笑笑,“你们继续吧,我不打扰了。”
“哥哥”,小宝喊住他,“在这里看我练琴嘛。”
“哥哥还有事情要做”,阿珩无可奈何地说,“等哥哥有空了,再来陪你,好不好?”
小宝不太情愿的点了点头。
阿珩的身影很快消失了,我努力稳定了心神,继续给小宝上课,直到绘画老师到来,我和他换了班。小宝非常喜欢画画,我尽可能的满足他的兴趣爱好。
走出副楼,阳光温暖而舒适,扑面的风带着股温柔的、醉人的气息。漫长的冬天已经过去,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我走进浓荫遍布的花园,阳光辉眼,花香绕鼻。我闲庭信步,心中朦朦胧胧的想着阿珩,想着我们怪异的关系和别扭的相处方式,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幽径,穿过幽径,竟别有洞天。这里像个园中园,我还是第一次来。一堵高约两米的石墙,墙上爬满藤蔓植物,
墙下种植着一大片香草,简直就是一个香草园,薄荷,罗勒,迷迭香,百里香等,葱郁的生长。独特的芳香气息沁人心脾。旁边的树阴下安置了石桌石椅,还有一个秋千架随风微微荡漾。我走到秋千架前,坐了上去。
阳光明媚,云淡风微,秋千晃悠着,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是的,那是很多年以前了,我和阿珩在漂流时翻了船,狼狈的到了白洋溪旁的别墅里。我在那里碰到了周煜,之后从秋千架上摔落,跌到了阿珩的身上……一切都遥远得仿如前世的记忆了。
我抬头看了看花树与云天,一时间,有置身幻境的感觉。一种不真实的、松散的情绪对我包围了过来,我不由自主的陷进那份静谧的虚无里。
一阵花叶的簌簌声惊醒了我,坐正身子,我看到阿珩从树隙中钻了出来。我们都没有想到对方会出现在这里,同时愣了一下。
他望着我,不由自主地走近我,却又生生顿住了脚步,转身就要离开。我再也控制不了奔涌的情绪,在他身后喊:“一定要这样吗,像避瘟疫一样躲避我,
他迅速回过身,红着眼睛,语气惨切,“那你要我怎么样,还像以前那样和你相处吗?或者是,真正把你当作……”他咬着牙,半晌才挤出了“小妈”两个字。
我呆坐在那儿,心里针扎般的难受。
“都说做不了恋人可以当朋友,但我做不到。面对我用全部生命去爱的女人,我无时不刻不想放任自己的感情”,他带着一抹压抑不住的激情,以及一股可怜兮兮的味道,“不要逼我坦然面对你,我实在做不到。我害怕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逾矩的行为来。我姐姐那天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所以,我只能选择逃避,请你不要逼我。”
我用手托着下巴,呆呆的沉思起来,他说的没有错,其实我又何尝能够坦然面对他,逃避真的是唯一的办法吗?我恍惚仰头,接触到了他的目光,他已经站在我面前,那样深沉、严肃而恳切的目光,还有苍白而凝肃的脸孔。
“葶葶,我是真心希望,你能过得好。我也不想再伤害你,人言可畏,我以前就是没有在意这点,太过放纵自己的感情,才把你逼到如此地步。那个包养范萱的胡聪明,原来是冯氏集团的法律顾问,他和冯钊的关系非常密切。恐怕早在追尾事件发生后,冯钊那只老狐狸就盯上我们了。
还有一件事情,胡聪明给范萱买过一份巨额保险,受益人是他自己。交换杀人那样的手法,应该是胡聪明在背后出谋划策,不管范萱成功还是失败,他都是最大的受益者。另外,你收到的那份还债的法院判决书,一定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我的心跳变得不规则,浑身细胞都紧张起来,“那你妈妈让你娶冯诗菡的动机和目的,冯钊也知道了?”
“应该不知道,胡聪明是何等精明的人,凡事都会留一手”,阿珩的语气透着哀伤和绝望,“我是自作自受,却让你无辜受到牵连,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他的眼里骤然窜起仇恨的火苗,“我不会就这样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阿珩!”我跳下秋千架,急切地喊,“千万不要想着报仇,你会被仇恨蒙闭双眼,冲昏头脑,最终毁灭了自己。想想你的妈妈,还有叶妮雅,她们为了报仇,付出了多么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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