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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夫不请自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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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就把刘友兰撇在一边,一头钻进屋里,见孙虎正蜷在角落瑟瑟发抖,眼里满是恐惧,他仍怒气不减,挺立着,厉声道,“过来,到底咋回事,你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孙虎怕极了他爹,赶紧扭过头向刘友兰求救,“妈——”
孙攀一见他那副怂包样,更是光火,一掌拍在桌面上,“叫你妈也没用,男子汉大丈夫,像个娘儿们那样扭扭捏捏,像啥样?你过不过来?”
孙虎被他吼得浑身发颤,但也不敢不从,抖着腿缩着脖子挪到孙攀跟前。
孙攀气不打一处来,脱了儿子的裤子就是一大掌,“叫你不学好。咱家是穷,但也得穷得有骨气,你咋就管不住嘴?”
孙虎痛得冒泪花,却不敢吭声啼哭,呜呜咽咽的样子分外惹得刘友兰心疼。
自家男人动作太快,又是个当兵的,刘友兰深知他力道有多大,只好进屋里抱起小女儿燕子,在她小手臂上掐了一下。
还没满周岁的孙燕吃痛,依依呀呀地哭起来,刘友兰连忙哄着,企图分散孙攀的注意力,“我说老孙,你动作小点,燕子还小,经不住吓!”
孙攀倒也顾着女儿,音量小了,但并不打算就此作罢,儿子才五岁,要是不管好,那就是害了他一辈子!
正说着,就解下腰带,一鞭劈下来,痛得孙虎哭天抢地,干部楼里谁听不见?


第47章:我不回去

楚俏正在厨房切菜,听到动静后放下了菜刀,才到客厅,就见陈继饶站了起来,“我下去看看,你慢慢切,要是切不了就等我回来。”
梁羽一出来就看见挺拔伟岸的身形,望着男人英俊冷硬的面庞,而他身后没跟着楚俏,心里不由一甜,正想打招呼,他已朝她微微一点头,欠身下楼去了。
梁羽心有不甘,叫住他道,“陈营长,宗庆咋没跟你一起回来?”
男人一顿,侧着半个身子,道,“嗯,嫂子别着急,宗庆忙完应该就会回来了。”
说完他又要走,梁羽听了他不着痕迹地宽慰人的话,脸上也算有了喜色,又问,“陈营长是去孙营长家里吧?正好我也要去劝劝的,不如一起吧?”
统共也就几步路,陈继饶倒没有多说,而是让出道来,“嗯,那嫂子走前头吧。”
梁羽想着早上他还和楚俏并肩而走,这次却让她走在前面,楼道拥挤,看样子是他是担心挡了光摔着她,心里又是一暖。
两人一到了一楼,就见刘友兰挡在孙虎前头,一看救星来了,壮起胆来,“老孙你吼啥吼?虎子也还是个孩子,没得让人看笑话。”
孙攀见陈继饶也来了,也觉丢人,可丢人总比害了孩子强,还要扬起手里的腰带往孙虎身上招呼,孙虎一看有人来,慌忙躲进刘友兰的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孙攀怒火犹在蒸腾,“你再躲一个试试?小小年纪不学好,明儿就送你回老家跟着你爷你奶去!”
乡下要吃没吃,祖辈又抠得很,孙虎才不愿回去,于是趴在刘友兰怀里,哭吼道,“妈,我不回去!”
“由得了你?”孙攀把腰带拉得啪啪响,还是被陈继饶拦了下来,“行了,孩子也不是光打就能教育好的!”
眼见腰带被陈继饶夺了去,孙攀也由着他,听了他的话,人颓唐地蹲在地面,神色懊恼不已。
眼睛瞄到刘友兰正轻声慢语地哄着儿子,恼怒道,“你就宠着吧,看看以后是把他宠成龙还是大虫!”
刘友兰见梁羽来了,也有了主心骨,道,“虎子就是调皮了点,以前他啥时候赊过账?也就是去了一趟陈营长家里头,才成了这样!”
孙攀一听,只觉得荒唐,“合着你跑去人家里头串门,还怪别人了?继饶就在这里,你咋就有脸说出口呢?”
陈继饶面色淡淡,但心里也觉刘友兰说话太不厚道。
刘友兰根本不敢觑他,只嘟哝道,“我又没说是陈营长教虎子的。”
除了他,家里头也只剩楚俏了,听着这意思,是楚俏教虎子赊账的?
陈继饶没想到这事还牵扯上楚俏,开口问,“今天嫂子来串门,我没多久就去忙了,倒是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刘友兰见他神色森肃,深眸里满是认真,心里头有些犯怵,可这事没个说法,虎子还得挨一顿胖揍,她刚才查看了一下,虎子后臀都淤了好大一片了。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她只好咬牙道,“谁知道呢,虎子以前还挺听话的。我也就抱着燕子回来换个尿布,上去就见虎子吃上纸糖了,也不知弟妹在他耳边咕哝些什么。”
刘友兰说得委屈,好似真有那么一回事。
陈继饶默默听完,心里却是不信,“真有此事?”
刘友兰见他面色深沉,幽深的眼窝里不知在盘算什么,嘴上磕绊,指着梁羽,道,“楚俏跟虎子说了啥,俺也不晓得,只是虎子一向乖巧,她昨儿才来,不就和弟妹吵上了吗?”
早上还一口一个弟妹,叫得那个热情,现在直接叫名字了。
梁羽昨儿失了面子,这回可得抢回来,只道,“瞧着弟妹也是本分之人,怎么干出那样阴险的事儿?”
而这一翻话恰好落在楚俏耳里。


第48章:毕竟阴险的罪名我担不起!

心里虽然早就知道,不过亲耳听到,一颗心越发泛凉,原以为是她上一世怪癖刁蛮,才惹了别人嫌弃,这一世她每一步有得战战兢兢,可还是有人来找麻烦。
她不怒反笑,本来还打算给梁羽和刘友兰留点面子,可这回是她俩非要往死里作,那就怪不得她了。
屋外还围着好几个人,楚俏就立在楼梯口,扬声道,“昨晚嫂子一句话没说,就扔了我的箱子,嫂子生气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我以为,事情既然说开了,也就算过去了。嫂子大可当着我的面说出来,我究竟哪里不本分了?”
昨晚闹得动静挺大,早上还有不少人过问,陈继饶也只轻描淡写,大家伙都好奇到底怎么回事,原还揣测是楚俏故意为之,却没想到梁羽不依不饶。
梁羽拉开门,见外头挤着不少人,只觉脑袋“轰”地炸开了,脸上极为难看,“我有说什么吗?”
楚俏不愿多说,面上清清冷冷,只道,“是没说什么,毕竟阴险的罪名我担不起!那么——”
她走进屋里,盯着刘友兰,问,“嫂子不问原委,单凭昨晚的事儿,就认定是我教唆虎子?”
刘友兰一时尴尬,也不知她在外头听了多少,只道,“我也没说是你挑唆,只不过……”
“只不过您中途回了一趟家,给燕子换尿布?”楚俏心里也分外不是滋味,刘友兰分明只坐了一会儿就匆匆离开了,撒谎都不打草稿,真当她是傻子吗?
刘友兰一时无话,扭头向梁羽求救,梁羽会意,道,“嫂子也没说你什么,弟妹何必一来就这么咄咄逼人?”
刘友兰话里话外,哪一句不是针对她,这还叫没说什么?
真要等唾沫把她淹死了,才甘心是吗?
楚俏不答反问,“嫂子也觉得我咄咄逼人?”
刘友兰心里被她的话吓得心里犯怵,心道,这个楚俏嘴皮子还不是一般的厉害,难怪昨晚梁羽会落了下风,可眼下已是进退不得,她只得死撑,“我不知道弟妹在说啥?”
“好。那我就说些嫂子知道的,嫂子觉得我挑唆虎子,图什么?还有,你说虎子在我家吃纸糖,你尽管去搜,但凡搜出半张糖纸,我当着你们的面把那糖纸吞下去!”
刘友兰这回抓到了话柄,她心里有底,只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把糖纸藏起来了!”
真不知她如此包庇儿子,是溺爱还是没脑子。
楚俏一听,只觉心头苦涩,不由眼眶泛红。目光触及身边冷眼旁观的丈夫,心里更不是滋味。
陈继饶听她把话说得信誓旦旦,看样子不像撒谎,他本来就不信梁羽的话,于是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把朱丽嫂子也请来,大家坐在一起把事情说清楚,要真是俏俏的错,我们夫妻一定会向嫂子道歉,虎子赊的账我也一并还了。”
他先把姿态放低,虎子要真只赊了这一回,兴许真是受楚俏挑唆了,可要是个惯犯,那可得另说了。
楚俏立刻回悟,她记得上一世,虎子后来接连赊了好几回,连带着前头的账也翻出来,这才知她被冤枉了。
那时她已是臭名昭著,得理不饶人,又跑到孙攀家吵得鸡飞狗跳,闹得人家半点愧疚都没了。
她扭头望向陈继饶,没想到他会出手帮她,真是又惊又喜。
刘友兰这才想起,虎子前头还欠了两块多钱,一时心急如焚。平日里虎子也会管不住嘴,偷拿她的碎钱去买零嘴,有时多吃了一两毛,也是她偷偷拿钱补上。
要是真被翻出来,虎子非得被他爹扒了一层皮不可。


第49章:给你们添堵了

她慌忙出言制止,“还是算了吧,这事儿就当错怪弟妹了,往后我也不带虎子上三楼串门了,也省得大家伙儿清净。”
就当?她要态度诚恳一点,楚俏还真不愿计较,可这话,倒是显得她多委屈多大度,反而叫人觉得楚俏不懂人情似的。
这事儿说得不清不楚,陈继饶并不打算作罢,扭头对孙攀道,“老孙,这事儿还是大伙儿当面说开了好,不然日后再有矛盾,又得翻旧账,你怎么看?”
孙攀也不想和出生入死的兄弟生分,点头道,“那行,回来时我也没问清楚,我去请嫂子来一趟吧。”
屋里头的人正说着,却听外头有人叫道,“不用请了,朱丽嫂子来啦!”
朱丽手上还带着账本,被人拥簇着进来,“这事儿还怨我,就顾着摆货,也没注意看着虎子。”
其实朱丽的工作看着轻松,但真要忙起来真是没日没夜,里里外外全靠她一人,零嘴又是摆在货架上,有时根本管不过来。
孙攀也并非不讲理之人,只道,“嫂子这咋能怪到你头上来?要不是你及时制止,只怕这小子要捅天大的篓子!这次您也不必客气,该清的账,一并说了吧。”
朱丽也不废话,翻来账本,忽略刘友兰不停飘过来的眼色,道,“虎子上上个月赊了也就几毛钱,弟妹都清了,上个月赊了一块八,加上前阵子和今天的,不多不少正好三块七。”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现在哪家哪户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谁家的孩子敢赊账,还赊这么这大笔的呀?
这一看就是个惯犯,楚俏昨儿才来,这一次就算是她挑唆,那上个月和前阵儿的,可跟她八竿子也打不着了。况且,大家伙也压根不信楚俏会无聊到干这事儿!
要说刘友兰也是,包庇儿子也就算了,还牵扯上楚俏。
分明就是欺负人家新来的!
梁羽见状,知事情捂不住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出来。
刘友兰一看兜不住了,只道,“哎我承认我承认,这事儿怪我,虎子犯了错,是我没教好,又怕他爸把他打伤,这才扯上弟妹,实在对不住。”
孙攀一见她缩着脖子的模样,怒火中烧,食指戳着她,骂道,“我就问你要不要脸?人家弟妹刚来,我叫你照应着点,你就是这么照应的吗?横竖瞧你这样,也教不好虎子,明儿你就和他回乡下去吧,也省得留在这儿丢人!”
刘友兰一听,只觉眼前一黑,晃了好一会儿,才清明过来,虎子正抱着她大腿哭天抢地哦,死活不愿回去,又被孙攀吼着不敢吱声,这时好不容易哄住的燕子也被吵醒了,正哭个没边儿。
屋里吵吵嚷嚷,根本不像样,孙虎不想回去,刘友兰又何尝愿意回去?
回去还得伺候挑三拣四的公婆,每日还有干不完的农活,呆在这儿,起码指甲缝是干净的。
所以,她要留在这儿!
笃定心思,刘友兰一边掉泪一边拉着丈夫的手,道,“明儿回去,那燕子可咋办?咱家离这儿可得坐两天的火车呢。”
陈继饶却觉刘友兰带孩子回去不妥,“老孙,你冷静点。虎子有了这次教训,会长记性,别累着孩子也跟着吃苦。”
楚俏也觉得不合适,帮腔道,“是呀孙营长,这事儿跟燕子可没关系,孩子还小,开回颠簸多不好!”
对事不对人,楚俏倒也拎的清,也不觉为难。
倒是孙攀只觉老脸没处放了,连连道歉,“继饶,实在对不住,给你们添堵了。”


第50章:我说你咋不窜天呢?

陈继饶瞥了媳妇一眼,对她的大度倒有些刮目相看,楚俏表了态,他说话也有底,“你不知情,嫂子那也是为了孩子,你以后要是少打孩子,嫂子还能不跟你说?”
孙攀汗颜,难为情地抓了抓精短的板寸,“弟妹?”
楚俏笑笑,耸了耸肩,表示并不在意。
刘友兰见有了缓和,暗自松了口气,又是热情唤她,“弟妹,嫂子也对你不住,你大人大量,要不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她想着,横竖那三块七逃不掉了,幸好,楚俏没提她丢失的那一块钱,这个月往家里寄少点,还补得上!
楚俏哪里不知她打的那一手好算盘,那莫须有的罪名她背了,她可不想钱也打了水漂。
而且,她老是跟在梁羽屁股后面,没少编排她,这事儿她可以不跟孩子和孙营长计较,可不代表刘友兰就能轻易逃过一劫。
她笃定了主意,非要她长点记性不可,“既然是这样,嫂子记得把虎子拿走的一块钱还上。”
孙攀一听,又怒了,扭头就去逮孙虎,老鹰捉小鸡般把他拎起来,狠狠揍了一掌,“你个兔崽子,小小年纪竟然学会偷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孙虎一时哭得震天吼,扑在破旧的沙发不停扑腾,连带着塞在缝隙里的糖纸也漏了出来。
朱丽一时瞪圆了眼珠,纸糖是她亲手抓的,一手顶多五六个,可那儿起码有十张糖纸,看来虎子拿走的可不止一块钱,这个刘友兰未免也太贪了吧?
刘友兰根本拦不住,本来对楚俏还觉得难为情,这一下,瞧她的眼色也有了责备之意,转身进屋就拿了几张毛票,塞到楚俏手里。
她见外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心里更是不爽,只道,“这钱我还上了,今天不方便,改天再跟你道歉,你们快回去吃饭吧。”
刘友兰力气大,楚俏被她推到门边,险些摔着,大门“哐当”一下被关上,没一会儿就听孙攀吼她,“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为了帮儿子遮掩,把弟妹搭上也就算了,你竟还有脸还贪人家钱,我说你咋不窜天呢?”
楚俏立在门前,手里攥着褶皱的毛票,心里头分外不是滋味。
从男人的角度,恰好瞧见她唇角的苦涩,出言安慰她道,“别在意,屋里头乱糟糟的,嫂子也没心情跟你多说。”
楚俏勾了勾唇,没说什么,倒是朱丽瞧出来了,这弟妹也是个心好的。
原以为陈营长娶了个有手疾的媳妇,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不过眼下,倒也觉得这小两口挺般配。
朱丽把她手里的毛票往口袋里塞,笑道,“弟妹别在意,友兰那样对你,是她不对,不过她人心倒是不坏的。我看出来了,虎子还把我给你的纸糖偷去吃了吧?你没戳穿,也算给她面子了,至于她领不领情,咱们也左右不了。”
这话听在陈继饶耳朵里,瞧着楚俏的眼神,多了些温和。
楚俏倒不觉什么,“多谢嫂子宽慰,也不好跟孩子计较不是?”
而梁羽还没有离开,默默睨着这温情的一幕,只觉刺伤了眼,目光触及楚俏,又横生了几分恨意。
她一跺脚,正要上楼,却瞥见自家男人回来了,脸上一喜,大声道,“宗庆,你回来啦?”
杨宗庆在办公室也是听了陈继饶的劝,处理完军务就回来了,这会儿孙攀屋里头还吵着呢,见了梁羽,只淡淡点了点头,而后指着大门,扭头问陈继饶,“怎么回事?”
陈继饶一贯寡言,更不会胡乱散播,只简言道,“老孙正教育虎子,估计这会儿正愁着呢。”
杨宗庆默了一下,随即笑道,“他还愁?咱们几个营长级别的,也就他有儿子!”


第51章:不会怪她吧?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默。
杨宗庆是想要孩子的,可梁羽不想要,总想过夫妻二人过几年情景日子。
他也是受过高等教育,骨子里没有那么老旧迂腐的思想,懂得尊重女性。要是梁羽消停些,他也愿意安稳地过下去。
梁羽不想要,所以懒得出声,楚俏也从没想过孩子的事,毕竟原本她是要上大学了,不过眼下她也成婚了,这个问题似乎也应该考虑了。
只不过,她状似无意地扫过身侧依旧喜怒不形于色的丈夫,无奈地叹气,他对自己怕是只有恩情吧?眼下还是分房睡呢,没有爱情的结合,又有什么意义?
一时之间,气氛颇为沉凝。
还是朱丽有眼色,笑道,“这有啥的,陈营长最后成婚的,这不也把弟妹带来了吗?要孩子还不是这一两年的事儿。你们小年轻,血气方刚,赶紧回家吧。我也得去看店了。”
最后一句,惹了场上的四人颇为不自在,还是陈继饶率先拉着楚俏回三楼。
一回到家,陈继饶就钻进厨房忙活了,楚俏跟进来,只见他正低着头认真地挽袖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他仍旧淡淡的,道,“不用,你去把药敷上。”
说着,他利索地把汤药倒出来,顺手还拎了个小板凳过来。
因着这只手,到哪儿都被嫌弃,楚俏就越发觉得这手不能废了,于是她点头,正准备低头解开绷带。
她单手不方便,绷带是他绑的,绑得周到细致,楚俏正仔细欣赏着。
头上却忽然传来一声微叹,男人什么也没说,就蹲在她面前,把她的手放在膝盖前,大掌几下把绷带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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