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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玉为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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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腊月二十六,我说过只要今夜能够安全度过,就会带着程月去找姜裁缝,度过了姬怀先这个危机,我心情大好,就差程月醒来了。

    现在我想通了,既然冰山李看到程月了,这里的人迟早都会现我家里多了个小姑娘,程月要是醒来,迟早也要出门,我藏也藏不住。

    与其以后让大家大吃惊,不如现在让程月露个面先铺垫下,等以后程月醒来,大家就不会奇怪了,反正我就说她是老史的表妹好了。

    想通了这点,我大方的把程月包着毯子抱到车里,隔壁的店主看到了,笑着问我这是谁家的小姑娘,怎么睡的这么死,是不是被我下了药。

    他问我的时候,周边店铺也有人也来看热闹,我对他们说这是老史的表妹,生了重病,老史有事出远门,让我把他表妹从医院里接来,帮忙照看的。

    他们也都知道我跟老史关系不错,没有人怀疑,纷纷起哄说让我把小姑娘收了,趁着老史不在生米做成熟饭,以后我跟老史就从朋友升级到亲戚了。

    快过年虽然没有生意,但是大家各有各的事,而且他们没看到程月惊为天人的美貌,所以没激起多大的好奇,乱哄哄议论会之后,慢慢的都散了。

    大虎狼吞虎咽吃好鱼,就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我让它好好看家,然后开车带着程月去找姜裁缝,路上买了几个包子两盒牛奶,把车停在路边开始吃。

    吃着包子喝着牛奶,突然想到,程月会不会喝牛奶呢?我把吸管插到程月嘴里,她还是沉沉的睡,呼吸很均匀,随着呼吸,把吸管从嘴里吐了出来。

    看着程月的樱桃小口,我眼珠转冒出了坏水,对她说:“乖,我现在喂你喝奶,可不是占你便宜啊。”

    然后我把口牛奶含在嘴里,趴过去凑到程月脸上,就要嘴对嘴喂她喝牛奶。

    我刚碰到程月的嘴唇,还没来得及品尝她的味道,手机下响了,吓了我大跳,把嘴里的牛奶都咽了下去。

    我掏出手机看,是老史打来的,这家伙,消失这么多天,终于有了消息!

 035 梅花印章

    就在我刚刚碰到程月嘴唇的时候,老史的电话打来了,我边埋怨这家伙坏了我的好事,边接通了电话。

    “大愤,你小子在哪呢?我回来了,你抓紧回家。”老史急急忙忙的说,没等我回答,下就挂掉了电话。

    难道老史得手了,把“呈”字玉佩给拿回来了?我把程月放好,转方向盘车调个头,直奔花鸟古玩市场。

    老史的店门已经打开了,老史在店里指指我的店,意思是要到我家里说,我停好车,背着程月回到了店里。

    我刚把程月放到床上,关好卧室门,老史就贼头贼脑的背着个麻袋进来了,他转身把我店门插上,对我招招手,言不的推开后门,进了院子。

    我跟在老史后面也进了院子,等他放下麻袋,我问他,麻袋里是什么东西。

    老史说你猜,我说你少废话,我给你的信息你没看到吗,我差点被人弄死。

    老史笑眯眯的说:“我手机早没电了,你小子死就死了,我还能白捡个美女,你知道吗,刚才我充好电看到信息,心里巴不得你死了,没想到打你电话你还接了,你知道我当时心里多失望吗?唉,啥时我也能弄个漂亮媳妇。”

    虽然我知道老史是跟我开玩笑的,不过我心里打定主意,定尽快帮他找个媳妇,省得他半真半假的惦记程月。

    我不接话茬,歪着头问道:“老史,你不是有很多小姑娘的照片吗?还给我安排相亲,难道你还愁找不到媳妇?”

    老史跟我说,当初他以为我真的想媳妇着了魔,临时从专业媒婆那里找来那些照片,当时他不是直接联系的小影,当着我面打电话也是打给媒婆的。

    老史说着放下麻袋,从麻袋里拿出条死狗,死狗是条黑狗,身体已经僵硬了,大虎下跳过来,围着死狗转圈,还对着死狗“喵呜、喵呜”的叫。

    老史看了大虎眼,问我这野猫从哪里来的,听到野猫两个字,大虎使劲瞪着老史,还吹吹胡须,我说这猫跟我有缘,到我家不走了,我就养着了。

    老史没有看出大虎身上的门道,以为就是流浪猫,对我说,这猫这么大了,你养不熟的,迟早还要走,然后用脚碰碰大虎屁股:哪里暖和哪呆着去。

    大虎抬爪子想要抓老史的腿,我吓了跳,它要是使出夜里拍狮子狗和小猴子的力气,老史还不从院子里飞出去,我连忙把大虎抱起来放到磨盘上。

    磨盘上铺着厚厚的垫子,现在太阳正好照在垫子上,大虎躺上去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眯缝着眼睛要睡觉,我这才放心,问老史这几天去了哪里。

    “铁牛喊那个女的叫做十三姐,他们俩不是去医院看病,好像是躲什么人,在医院人多的地方绕了两圈就跑了,幸好我跟得紧,这才没有被他们甩开,除了十三姐和铁牛,你说的另外两个我都没看到,十三姐好像是头头,铁牛对她言听计从,两个人从咱们这里直接去了宜城,先在宜城找了个老中医,出来之后十三姐头也不疼了,铁牛的绷带也拿下了,然后七拐绕到了个叫扫帚沟的地方,两个人在集市上买了条狗,晚上牵着狗上了座山,连在山里转了两三天,后来还钻进个山洞,山洞太小我没敢进去,直守在洞口,隔天他们才出来,进去的时候狗是活的,出来的时候狗已经死了,十三姐在山里挑了个凹坑,铁牛就把狗埋了下去,我记得你说过,他们用狗来去除尸气,我就怀疑玉佩就在这条狗的肚子里,我不敢动手拿,怕损伤了玉佩,就连狗给你带回来了。”

    宜城在皖西南,紧靠长江,素有“万里长江此封喉,吴楚分疆第州”的美誉,是座千年古城,离我们这里有千多里。

    我看看老史,脸的风尘,这几天路奔波,肯定没少吃苦头,真是难为他了,从宜城那么远的地方,抱着条死狗回来。

    老史说完,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说你别这么看着我好不好,看的我心里毛,老史说他太辛苦了,让我给他点根烟。

    他刚把死狗弄出来,两手都是泥土,我从他口袋里掏出香烟打火机,给他插到嘴里点上,又给他打来盆水,让他洗洗手。

    我翻翻死狗,在狗肚子下面现个两寸长的切口,已经用手术缝线缝上了,这个切口,应该是剖开狗肚子塞进玉器留下的。

    我先用热水洗刷狗的皮毛,等到泥土去除干净,又拿来吹风机,小心翼翼的把黑狗的皮毛吹干,石翻天当时就是这么干的。

    等到黑狗的皮毛吹干吹软,我用手隔着狗的肚皮,点点的捏狗肚子,在狗的肝脏位置,终于被我摸到了个硬硬的东西。

    形状不像程月的玉佩,不过隔着狗肚子我也不能确定,我让老史帮我把狗抬到墙角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然后点上了三炷香。

    我把香插在狗头前还拜了三拜,然后抓住缝合切口的线头,小心翼翼拆了起来,把缝线拆掉之后,隔着狗肚子去捏硬东西。

    我慢慢把玉器往切口那里挤,老史很不耐烦的对我说:“大愤,你小子这么麻烦干什么,直接把手伸进去掏出来不就行了。”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说道:“玉器已经游走到狗的肝脏位置,狗跟人样也有肝火,万这里面真的是程月那块玉佩,那可是块寒玉,寒玉碰到肝火,谁知道有什么古怪,我要是把手伸进去,很有可能拿不出来了。”

    我不是跟老史故弄玄虚,程月的“禾”字玉佩已经被养的温润,就像个有思想的高手,能够分清敌我,没有主人的吩咐不会对付别人。

    那块“呈”字玉佩就不样了,估计除了程月本人谁碰都不行,本来上面就有尸气,再加上死狗的怨气,我真的拿不准玉佩会不会伤人。

    我也不能去把狗肚子直接划开个大口子,我家的规矩就是,凡是现被拿来做旧或者养玉的活物,能善待就要善待,最好给留个全尸。

    我接着去挤狗肚子,看我小心谨慎的样子,老史不再多说,十几下之后,个玉件掉出来,上面满是殷红,这个时候,三根香还没烧完。

    把玉件按照程序清理干净,拿在手里看,这是块鸡血石,按照硬度的划分,这东西比玉的硬度低很多,不属于狭义定义的玉的范畴。

    按照广义的说法,石之美者为玉,鸡血石绝对漂亮的石头,也算玉的种,传说鸡血石是凤凰血滴到石头上才形成的,所以价值也很高。

    这块鸡血石上面的血色,梅花开放般,星星点点的散布整个表面,色泽很是好看,行话有个说法叫做梅花石,算是鸡血石里面的极品。

    养玉笔记里面说,梅花石是万年死玉,除非把玩的人能够达到地形仙的境界,否则根本通不开梅花石的玉门,我也没听说谁养活过鸡血石。

    鸡血石是制作印章的好材料,手里这块梅花石,已经制成枚小山状的印章,我把手指搭在上面试着切玉门,里面竟然传来微弱的气息。

    以前我试过很多鸡血石,不过无例外都死气沉沉的,没想到这块竟然真的被人养活了,真是让我大吃惊,这养玉的功夫,登峰造极!

    我试图跟梅花石里面的气息建立联系,不过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印章做工不错,翻过来看看底部,下面是空白的,还没有刻上任何落款。

    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不是玉佩,老史很失望的对我说,大愤,对不起了,我还以为狗肚子里是你说的那块玉佩呢,没想到是这么个玩意。

    我说老史你太客气了,这怎么能怪你呢,那块玉佩只是护着程月身体不腐的,现在程月也没烂了,就算找来那块玉佩,程月也未必能醒来。

    老史问我这是什么玩意,我就把鸡血石的事跟老史说了,老史说这块鸡血石既然被人养活了,里面肯定有什么玄机,先放在你这你慢慢看。

    我再仔细看看,这块梅花鸡血石,无论从“血色、血形、血量、地子”哪个方面来说,都是块价值不菲的上等佳品,而且做工非同般。

    这枚印章雕成了座小山的模样,顺着鸡血石的形状进行雕刻,做工非常精细,每刀下去都是深思熟虑,尽量追求自然,掩盖刀斧痕迹。

    小山看上去惟妙惟肖,找个背景搭配拍照的话,看上去绝对像座山,我越看越感觉这不是普通的印章,而像是件用来镇压邪物的法器。

    老史打了个哈欠,说好几天没睡好了,要先去好好睡觉,就不陪我参详玄机了,老史走了,我想到程月还没醒呢,就把印章收了起来。

    我来到房间里,对着程月说道:姑奶奶,你到底想吃什么,倒是言语声啊!哪怕想吃龙肉,我也到海里,给你抓来刮磷抽筋,清蒸还是红烧,你说声!

    听我这么说,程月动动身子,嘴里轻轻哼了声。

    我的天爷,牛皮吹大了,你不会真的要吃龙肉吧?

 036 冰骨玉魂

    我心里下拿不准了,上哪去找龙啊?就算找到了,我也抓不住,难道我跟龙说:神龙,我媳妇要吃你的肉,你从身上割下几块给我呗。

    龙本领大脾气也大,想跟龙商量吃龙肉,要是用个成语用来形容的话,简直就是与虎谋皮,那样没等程月吃到龙肉,我就先被龙给吃了。

    还是抱着程月找姜裁缝吧,想到抱着她进进出出,让人看到她穿着古代服饰不合适,我就洗洗手,去市场对面的服装店,买了衣服鞋帽。

    给程月白衣外面套上件厚厚的皮大衣,换上棉靴子,又给她戴上个钉着毛球的棉帽子,她看上去真是美极了,人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我美滋滋的把她抱上车,又到秦叔家把工兵铲拿回来,然后戴上手套,把死狗装进麻袋,扔到了皮卡车的车斗里,等会要把死狗给埋了。

    还是要继续找姜裁缝,我相信他不会走远,定就在县城里某个地方,结果我开车溜达好几圈,把跟他熟的人问了个遍,也没找到他。

    先把死狗埋了再说吧,看着前面不远的大片荒坡,那是我爸我妈长眠的地方,想到年前还要来烧纸上坟,我就停车在路边买了纸钱祭品。

    把死狗在荒坡底下挖坑埋了,我背着程月,把几样东西挂到工兵铲上面,慢慢往荒坡上面走,路上遇到以前的几个邻居,把了我围起来。

    他们可能也是来上坟的,其中个年龄大的拉着我的手说:“岳愤,你快去看看吧,有个疯子已经在你爸坟前几天几夜了,又哭又喊的。”

    然后几个人七嘴舌的说那个疯子赖着不走,谁劝都不听,还要打人,我谢过他们,往上走了几步,远远的看到我家坟前真的蹲着个人。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蹲在坟前的正是我苦苦寻找的姜裁缝,只见他手里提着酒瓶嘴上叼着香烟,身的水气,满头的霜雪。

    我爸和我妈是合葬在起的,姜裁缝满脸的泪水,摸着墓碑上我妈的名字,嘴里念念有词,看到我来了,他只是翻翻眼皮,又放声大哭。

    我看看地上,地的烟头和空酒瓶子,再看看姜裁缝,脸也脏了胡子上也落满烟灰,个劲拍打着墓碑,骂我爸没用,没有保护好我妈。

    换做别人,我早就脚给踢到荒坡下面了,不过看姜裁缝痴情的样子,我有点震惊,想到他痴情的对象是我妈,这让又我有点无所适从。

    我背着程月过来,是打算告诉我爸妈,我给他们找了个儿媳妇,所以刚才我已有准备,取下工兵铲上在车里拿来的毯子,在坟前铺好。

    我解开身上绑着程月的披帛,轻轻把程月放到毯子上,又把工兵铲插到地上给她靠着,扶着程月让她面对我爸妈的墓碑,保持个坐姿。

    然后我才去拉姜裁缝,想把他扶起来,对他说道:“姜叔,难道这几天你直在这里?你这是怎么了,别冻坏了身子,抓紧起来回家。”

    我这么拉,姜裁缝更不得了了,反手把酒瓶子扔多远,砸到远处个墓碑上面,传来哗啦啦的声音,然后他鼻涕把泪把的哭喊。

    “千水啊,你看你跟姓岳的生了个什么儿子,好歹不分,扛来个什么东西,把他们岳家的脸都丢光了,不对,老岳家本来就没有脸。”

    姜裁缝这些话,真的太气人了,我爸不就跟你是情敌吗?你失败就失败了,我妈跟我爸那么好,他们两个都离世了,你还不让他们安生!

    本来我是想火的,不过姜裁缝看都没看程月眼,就说程月是“个什么东西”,而不是说是个人或者个鬼,估计他看出了门道。

    想到这里我心想他哭让他哭,他骂让他骂,他再喊再骂,我爸跟我妈还是在起,这样也正显得我妈有魅力,我爸追上我妈也有本事。

    我试着这样安慰自己,把火压了下去,捡起地上的空酒瓶子和烟头,扔到远处的个坑里,又摆好祭品点上纸钱,好好的磕了几个头。

    我在心里默念,爸爸妈妈,我给你们找了个儿媳妇,不过她得了怪病,怎么也醒不过来,希望你们在天有灵,保佑我治好她的怪病。

    我磕好头站起来的时候,纸钱火堆上的烟灰窜过来围着我打转,弄得我满头满脸都是,或许是我站起来的急,产生的风把烟带了过来。

    姜裁缝看着香烟,突然站了起来,不哭也不喊了,吸溜两下鼻子,擦擦眼泪抹抹脸,睁着眼看着我,会满含怨恨,会又充满慈爱。

    姜裁缝的眼神不断变幻,我被他看的毛,老半天之后,坟前的香烟散去,姜裁缝终于固定了个面如止水的表情,又叼上根香烟。

    我生怕他说什么阴阳相隔,阴物不许生在人间,然后用银针去扎程月,连忙挡在程月前面,手里捏着打火机,走过去给姜裁缝点上烟。

    姜裁缝喷出口烟,回头看看墓碑,说道:“千水,我凭什么照顾这个小子,他又不是我的孩子!之前我给他支招,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我妈车祸死后,我爸养玉给她招魂已经到了半疯状态,不然也不会跌下山崖,现在看姜裁缝煞有介事的跟墓碑说话,我以为他也疯了。

    假如姜裁缝喜欢的是别人,我定会被他的痴情感动,可是现在却很尴尬,我只好试探着问道:“姜叔,我妈说话了?我怎么没听到。”

    姜裁缝斜了我眼,咳嗽声,然后对我说:“你这点修为,哪里能知道你妈的意思,刚才纸灰香烟围着你打转,就是她有话要说。”

    我爸都没给我妈把魂招回来,他们合葬在这里已经多年,就算世间真有魂魄,也早已入了轮回之道,我妈刚才怎么可能跟姜裁缝说话。

    姜裁缝应该是痴情太深,在自己脑海里臆想出了我妈跟他对话的情景,看我愣愣的不接他话茬,姜裁缝说:“你是不是以为我疯了?”

    大冷的天,不知道哪里飞来个黑虫子,趴在墓碑的角,不停的扇着翅膀,姜裁缝手翻,对着墓碑甩,道银光对虫子飞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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