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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承这才发觉不对，他搂过宋瓷，宋瓷也不抗拒，软软地依着他。
　　宋瓷的泪，他的汗，有些咸，叶承紧紧搂住她，“宋瓷，宋瓷，和我说句话。”
　　天蓝的床单上，有一抹血，已经干涸。
　　那是？
　　叶承再不懂，也知道是什么。
　　她，还是他的好女孩。
　　悔恨代替了眼里心里的疼，“宋瓷，“他细细吻宋瓷的脸，手指一遍一遍摩挲，”对不起，对不起。”
　　他是爱她的，最想护她一生无忧的人呀，怎么会，对她做了这样的事情？
　　宋瓷眼神放空，几乎没有了焦距，口中喃喃地念着苏哲的名字。
　　“苏哲，苏哲……”
　　“别这样，宋瓷，我求你了。”叶承看着她，身上全是他意乱情迷时留下的痕迹。
　　叶承用床单包住宋瓷，抱着他走到卧室，脚步有些抖，咬咬牙，有些恨自己。
　　浴缸里水温恰好，叶承动作已是最轻柔，像是给婴儿洗澡一般。
　　视线在宋瓷细长的脖颈，挺立的浑圆，平坦的小腹停驻。宋瓷已经湿了的头发紧紧贴着脸，衬得一张脸越发楚楚可怜。
　　她，真的属于自己了。
　　叶承早就想着这一天，他却没想到会这样早。
　　只除了，宋瓷煞风景地一直念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你是我的，宋瓷，你记住。”怒火，欲望交织，叶承跨进浴缸里，扶住宋瓷，再一次冲进宋瓷的身体里。
　　“不！”宋瓷咬唇，还是疼，这疼让她有些清醒，却越发承受不住叶承，叶承兴奋地有些扭曲的脸让她不甘，张嘴咬住了叶承的手。
　　这样的疼痛中，也只能如此，她才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
　　叶承任她这么咬着，血一滴一滴滴下，随着浴缸里晃动的水纹散开，消失，像是昙花一现，有种说不出的靡丽的美。
　　


25、竟是一场错误（上部完结倒计时）

　　宋瓷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叶承的表情一时冷漠，一时扭曲；像是吸血鬼；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獠牙；要喝她的血。
　　她害怕地跑起来；却怎么也逃不出他的视线。
　　她对他说，“你不是叶承。”叶承不会这样对她；虽然他们长得如此相像。
　　他阴沉沉地笑，“我爱你；所以；要喝干你的血。”
　　怎么会？他真的咬上了她的脖子；宋瓷感觉到体内的血在一点点地流失；手脚冰冷起来。
　　她睁开了眼睛。
　　身体像散了架；动一动都疼。
　　眼睛很费力地睁大了，看见的东西却还是扁扁的一条。
　　“醒了？”叶承端了热水过来，洗了毛巾，拧干，替她擦脸。
　　脑海里零散的片段迅速粘贴完整，不！宋瓷躲开，往床的另一边退。
　　是真的，都是真的。
　　“宋瓷，别怕我，昨天的事情，再不会发生了。”叶承扔掉手里的毛巾，爬上床去，搂住她瑟瑟发抖的身体。
　　“我要回家。”宋瓷嘴唇干干的，嗓子像是着了火。她哭得太凶，失了太多的水分。
　　“这里就是你的家。”叶承低头，语气温柔地说。
　　宋瓷放弃了挣扎，“水，我要喝水。”
　　她整个人都像是着了火，要死了一样。
　　“我去给你拿。”叶承放开她，去冰箱拿了水。
　　宋瓷只凭着感觉去拿，却一下扑空。
　　“你眼睛还没有消肿呢，”叶承语气居然是愉悦的，“待会拿冰袋让你敷一敷，我喂你喝，乖。”
　　冰凉的水流过喉咙，宋瓷怕叶承把杯子拿走，抓住了他拿杯子的手。
　　她看不见叶承宠溺的眼神，只顾“咕嘟咕嘟”地喝水。
　　一瓶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好在叶承控制着，没有让她太快，不然，肚子一定会不舒服。
　　喝完水，宋瓷的嘴唇恢复了些湿润的光泽，叶承把杯子放到一边，低头在宋瓷唇上吮了半天，才满意的放开，“宋瓷，我们在一起吧。”
　　宋瓷像是根木头一样，呆呆的，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叶承知道她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些，放开她，“我做了吃的，我去端过来。”
　　叶承说一句“张嘴”，宋瓷就乖乖地张嘴，吃下他递过来的东西。
　　叶承心里的满足感几乎要溢了出来，“我今天不去上课了，陪你好不好？”
　　宋瓷心里一颤，想起昨天叶承说要把她锁起来的话，动作也是跟着一滞。
　　叶承以为她吃饱了，收了东西，“今天没什么课，你眼睛肿着，做事情也不方便。”他耐心地解释，宋瓷依旧没什么反应，叶承只当她是答应了。
　　他给宋瓷眼上敷了冰袋，坐在一边，一只手还抓着她的一只手。
　　“有什么想要的，就告诉我。”
　　宋瓷安静地躺着，面色平静，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她不敢想苏哲，怕一想，就软弱地掉下眼泪来。
　　她也不敢说要回家，叶承昨天的警告好响在她耳边。
　　“别再想着离开我。”
　　田嫂有些着急，宋瓷一夜未归。
　　昨天少爷脸色铁青地带她走，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琢磨了半天，田嫂找了电话薄，一个一个数字按，打了叶承的电话。
　　叶承以为宋瓷睡着了，掩了门，和田嫂通了电话。
　　“嗯，没事，您放心。这两天她就住这里了。”
　　田嫂这才放了心，原来没什么事情。
　　叶承其实是个不错的哥哥，肯定会照顾好小姐。她摇摇头，笑自己想多了。
　　叶承回去却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宋瓷？”他急急地喊了一句，窗户半开着，她不会……叶承觉得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脚步虚浮着走到窗户口，却听见屋子里有一声响动。
　　转身飞快地走过去，宋瓷跌坐在地毯上面。
　　“怎么，出来了？”他扶起她，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上厕所。”宋瓷声音像是蚊子哼哼。她眼睛已经消肿了，可还是有些模糊，对这里又不熟悉，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卫生间。
　　叶承失笑，“我带你去。”
　　宋瓷在卫生间里，听了好久，只等叶承离开，却没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
　　“叶承？”她叫了一声。
　　“我在，怎么了？”叶承一阵紧张。
　　里面一阵沉默，他几乎要破门而入了。
　　“你，走远一些。”宋瓷声音大了些，确保他能听见。
　　叶承弯起了嘴角，原来是害羞了。那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却害羞了，叶承只偷着乐了一下，不敢说出来。
　　还是走开了，脚步故意放的有些重。
　　宋瓷轻嘘了一口气。
　　宋瓷在这公寓里呆了整整五天，除了叶承，她没有和任何人接触过，连电话也没有。
　　叶承终于去学校了，他临走前，亲了下她的侧脸，“乖乖的。”
　　他，是真的打算囚着她了。
　　即使，她表现出很乖的样子，却瞒不过他。
　　叶承虽然走了，但他雇了一个菲佣，几乎是寸步不离，跟在她身边。
　　宋瓷咬牙，却想不出来办法。
　　她不要呆在这里，一刻也不行。
　　叶承昨夜又要了她一次，她被迫承受着，几乎是屈辱地又要掉下泪来。
　　可她不敢，叶承把手递到她的嘴边，她又咬了上去，咬到牙齿都痛了。
　　结束之后，他给她吃了和前几天一样的药片，“是我考虑不全，以后会注意。”
　　她知道是避孕药，几乎是飞快地吃了下去。
　　叶承没说什么，似乎心情有些不佳，她才惊醒，表现地有些明显了。
　　可是，他是魔鬼，她不要生下他的孩子。
　　她想到了苏茉。
　　她的手机在包里，可包不知道被叶承放在了哪里。
　　想办法呀，宋瓷几乎要捶掉自己的脑袋。菲佣紧张兮兮的，以为她疯癫了，准备打电话给叶承。
　　叶承一天的心不在焉，没呆到天黑，就赶了回来。
　　“小姐呢？”他问菲佣。
　　菲佣用生硬的汉语加手势说了。
　　叶承推开门，果然，宋瓷窝在书房的沙发里看碟片。
　　“你可以走了。”他挥手示意菲佣拿了钱离开。
　　走过去，自然而然地拥住宋瓷，“饿不饿？我打包了三鲜居的菜回来，吃一点好不好？”
　　宋瓷听话地由他牵着，走过去。
　　叶承几乎没有吃多少，一直在给宋瓷夹菜，喂菜。宋瓷来者不拒，嘴巴塞得鼓鼓的，嚼得特别香的样子。
　　叶承洗了澡，走过来，看见宋瓷抱着抱枕，正聚精会神地看电视。
　　他走过去，拿了遥控器，把声音调小，“别看了，对眼睛不好，陪我说会儿话。”
　　把碍事的抱枕抽走，头搁在在宋瓷的肩膀上，“我明天给你把学校的书拿回来，就在家里看，好不好？”
　　叶承感觉到宋瓷轻微的颤抖，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我教你，不会比学校的老师差的。”
　　宋瓷沉默着，睫毛扑闪了两下，“好。”
　　叶承以为她不会答应，还有磨上一阵子的耐心，不想她这样快就答应了，心下一阵狂喜。
　　“我要看电视。”宋瓷探过身子，想要去够遥控器。
　　叶承拦住她，语气有股哀求的意味，“明天再看，现在陪陪我。”
　　他想了她一整天了。
　　宋瓷望向他，像是初次见到他时的表情，好奇却又自然，电视屏幕的亮光一闪一闪的，打在两人的脸上。
　　“宋瓷，”叶承喃喃地念着，低头细细描摹她的唇形，“有你真好。”
　　宋瓷向后仰了仰，有些措手不及地伸手抱住了他。
　　叶承一愣，笑容在闪烁的光影中异常灿烂。
　　像是一股电流从大脑飞速地穿过四肢百骸，宋瓷的喉咙溢出了几丝□，叶承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有些急不可耐冲进了她的身体，动作却是极其温柔。
　　“宋瓷，宋瓷，叫我的名字。”叶承俊挺的脸放大在她面前，几缕没有干的头发凝在额头，睫毛浓密，虽在黑暗中却无比清晰。
　　宋瓷在撞击之中轻声呜咽着。
　　最后的一刻，她攀着他的肩，嘴里溢出的字支离破碎，但总算说出了他想听的话。
　　“叶……承……”
　　叶承拥住她，一手环住她的肩，一手则搁在她的腰际。
　　身上有些黏腻，他却不想动。
　　微风从窗户吹进来，窗帘随着风轻轻摆动，带进来的空气里好像还有股花香。
　　叶承拨开宋瓷散在额前的头发，手指从她的眉毛开始一点点描摹。
　　他想，他是满足的。
　　“叶承。”宋瓷神情有些倦怠。
　　“困了么？”叶承不再闹她。
　　“我明天想出去逛一逛。”宋瓷努力睁大眼睛。
　　叶承沉默了半响，几乎到她要睡着了，才答应了下来，“好，我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


26、竟是一场错误（上部完结）

　　不过是个转身的功夫，宋瓷就不见了。
　　叶承手里还举着两朵可笑的棉花糖；像是两朵不经意飘落下来的云。
　　“小伙子？”做棉花糖的老汉有些支吾；不好意思开口要钱。
　　“对不起，不要了。”叶承把手中握住的细长的飞快地递到老汉手里。
　　老汉摇摇头；不说什么；反正是公园门口，不用一会儿工夫就可以卖出去。
　　叶承望着公园前有些拥挤的路；眼里是越来越多的绝望。
　　左右空旷，视线所及的地方；俱不见宋瓷的身影。
　　他还记得她早上穿的是白裙子；像朵盛开的荷；笑着转了个圈；然后被他圈进了怀里。
　　“师傅；刚才那个女孩，你有没有看见她往哪边走了？”叶承转身问老汉。
　　老汉摇摇头，手里的动作不停，又是一朵做好的棉花糖，“惹小女朋友生气了？多认认错就好了，说些好听的话，她们就吃这一套。”
　　叶承伸手拦了辆车，随着车流离开。
　　江硕已经去了部队，暂时是联系不上的，叶承直接打了陆强的电话。
　　陆强答应了帮他查，但不一定有结果。
　　宋瓷身上什么也没有，钱，手机，身份证，甚至是纸巾。他不是没有想到，只是，低估了她。
　　她，不爱他。
　　怎么肯留在他的身边？！
　　他被她这几日的笑容骗了，以为她对他真的有了感觉，会依恋他了。
　　陆强的办事效率很快，却没什么结果。
　　“我会继续帮你查，不过，你要做好准备，至少，通知一下你的父亲。”陆强挂断了电话。
　　叶承把可以摔的东西摔了个遍，指节捏的“咔咔”作响。
　　他看了看手上还残留的齿痕，她咬的真狠啊，现在这痛像是有了记忆，变得清晰起来，却转移到了他心上。
　　两天过去，却没有宋瓷的丁点儿消息。
　　叶承所有可以动用的人，力，已经全部用光了。
　　他开始后悔，至少该让她身上装些钱，或者是手机的。
　　宋瓷，只要你不出事，只要你平平安安。
　　宋瓷没有走远，准确的是没有离开这座城市。
　　她站在梅秋偌大的，豪华的办公室里，问梅秋，“妈妈，当初你离开我和爸爸的时候，有没有一点舍不得呢？”
　　梅秋没有回答她。
　　她不是不愿意回答，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宋瓷把身上纯白的裙子褪掉，露出身上一道道青紫的痕迹，“那你是不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宋瓷，我给了你机会，你不珍惜。”梅秋脸上没有一丝温情，“江硕或者牧天，你都放弃了。”
　　她走过去，替她把衣服穿起来，“我可以送你走。”
　　“走？”宋瓷擦掉眼角的泪，“去哪里？”
　　“国外，随便哪里。”梅秋已经拿起了电话。
　　“是不是我从今天起，就可以成为你控制叶承的棋子了。”宋瓷直直望向她。
　　梅秋脸色有些难看，“宋瓷，我从没把你当做棋子。”
　　“那如果，我要你，告叶承呢？”宋瓷一只手掐着另一只手的手心，眼睛一眨不眨。
　　“宋瓷！”梅秋声音提高了不少，语气终于有些失控，“我从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但，要告叶承的话不要再说了，叶家和你，都丢不起这个脸。”
　　“我住的叶宅的那个房间，书桌左边的抽屉，里面有我住进叶家以后所有的开销的本子，没有花的钱也都在里面，花掉的，我会还你。”宋瓷神色开始冷漠，她最后的一点希望，终于，还是破碎了。
　　她不爱她，她爱的，是叶夫人的位置，是叶家的家产她能得到几分而已。
　　“我是你妈妈，别谈这些欠不欠的了。”梅秋摆摆手，像是没有什么力气。
　　我想先去一个地方，最后一个。
　　外面的人敲了敲门。
　　“宋宋，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对我说？”苏哲看着有些奇怪的宋瓷。
　　宋瓷回头看了一下紧闭的门，说了句“马上就好”，敲门声立刻停了下来。
　　“苏哲，”宋瓷努力挤出一个笑，声音有些迟疑，却咬着牙说下去，“如果，那次，我真的被那三个人j□j了，你还要我吗？”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苏哲情绪激动，“你知道的，宋宋，不会有这种事情。”
　　“如果呢？”宋瓷漂亮的眸子没了往日的神采，“如果那样，你还要我吗？”
　　“要，我要！”苏哲几乎用了所有的力气抱住宋瓷，“宋宋，是我的错，要是那天我一直陪着你……”
　　苏哲想起那天晚上宋瓷的样子就有些后怕。
　　宋叔叔丧礼一结束，妈妈催着他回去洗澡，好好歇一歇。他安慰了她几句，让她先回家。等他收拾干净了，才听见宋瓷的屋子里有些动静。
　　“不过是个小破鞋，还装什么清高？”
　　“怕是早跟苏家那小子睡过了，切。”
　　“老二，把她嘴里的布抽掉，让她喊，我看姓苏的那小子来不来？”
　　“我倒更想把她的衣服脱了，”声音又哑有粗，“老大，看她这小胸脯，挺有料的啊。”
　　苏哲眼睛血红的撞破了门，看到宋瓷上身裸着，上衣已经碎成几块，躺在脚边，双手环住胸口，头发乱糟糟的，他已经没有了理智。
　　他能听见宋瓷让他不要打了，可他停不下来，再清醒，屋子里已是浓重的血腥味。
　　“宋宋，我从来不后悔。”
　　宋瓷眼中划过一道转瞬即逝的光彩，“我知道。”再抬起头，“苏哲，我等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这一别，会是几年？
　　但，我总会回来，因为，我要和你在一起。
　　“走吧。”宋瓷对西装革履，等了好长一段时间的人说道。
　　“宋小姐请上车。”
　　车子驶向机场，速度却不快不慢。
　　叶承冲进了梅秋的办公室，“她在哪里？”
　　梅秋慢条斯理地合上文件，“谁？”
　　“你知道的，宋瓷！”叶承双手撑在桌子上，完全不见了平日的冷静。
　　“真是好笑，叶承，”梅秋站起来，“从我到叶家，你还从没有对我说过这么多的话。”
　　“我再问你一次，她在哪里？”叶承已经在失控的边缘。
　　他接到陆强的消息，就立刻赶了过来。
　　可是，宋瓷，不在这里。
　　“你对我的女儿做了那样的事情，还指望我告诉你，她在哪里？”梅秋鼻子里一声若有若无的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