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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和苏茉一起去成监狱，宋瓷写了信，但只有半封。
　　宋瓷的字像她的人，娟秀却不小气，有股小小的洒脱劲儿，很是漂亮。
　　叶承粗略地看过，十指渐渐收紧。
　　宋瓷的信里，全是她和苏哲的未来。她写得真美啊，可惜，一个字都没有提到他叶承。
　　提到了又怎样？
　　紧绷的边角撕坏了，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叶承才陡然转醒。
　　他真恨不得，撕了整张纸。
　　除了信，还有她和苏哲的照片。
　　她穿着白裙子，巧笑颜兮，苏哲白衣黑裤，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身后一树红花，却也只是衬托他们灿烂的笑意而已。
　　叶承忽地有些挫败。
　　这照片就像是在告诉他，这过去，就是一道高高的墙，他叶承永远也翻越不过去。
　　宋瓷，你告诉我，把你的心腾空，需要多久，需要我，怎么做？
　　什么时候，我才能做你身边，那个懂得让你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


23、懂得让你微笑的人（二）

　　开学之后。
　　徐宝珠依然是宋瓷的同桌。
　　苏茉真的进了市医实习，羡慕了一帮卫校的同学。
　　因为医院和学校离得近；苏茉于是隔三差五来找宋瓷玩；宋瓷也只能编各种理由应付叶承的询问。
　　徐宝珠是知道的苏茉的，她有些瞧不起苏茉；总觉得她有些心机。宋瓷没什么心眼；有时候就是过分善良了些，比如认定了苏茉是她以后的小姑子了。
　　李牧天最近似乎没什么比赛；来学校的时间多了很多。
　　苏茉的事情毕竟有他帮忙，宋瓷终究还是欠了李牧天这个人情。
　　她苦恼不知道该怎么还；只能忍受出去玩的时候；她；苏茉；和李牧天这种奇怪的组合。
　　“苏茉；外面有个人找你。”有人喊了苏茉一声。
　　“妈，你怎么来了？”苏茉有些惊讶。
　　“你个死丫头！”田凤英就要上去拧苏茉的耳朵，“你跑了倒好，留老娘我一个对付那个贱人和你爸那个窝囊废！”
　　苏茉急了，这医院人来人往的，已经有不少人往这里看了。
　　“哎呀，妈，”苏茉把她往外面拉，“有什么事情你小声点说行不行？！”
　　田凤英伸手戳了一下苏茉的脑门，“咱家的饭店要倒闭了，那小贱人看分不了多少钱给她，背后捅了一刀，现在饭店还关着门呢。”
　　可怜饭店被贴了封条，里面的菜都要烂了，鱼虾也都臭了。这倒算了，还有几万块的欠条没收回来，全打了税水漂了。
　　“那你能叫我怎么办？除非是找宋瓷。”苏茉气急败坏道。
　　“找宋瓷，当然要找她！”田凤英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是她把咱家害的这么惨，拿了点臭钱就想摆平一切吗？”
　　田凤英也是实在没了办法，她倒是想找梅秋，可连她的面都见不到。
　　宋瓷听说田凤英来了，赶紧赶了过来。
　　“苏姨。”宋瓷径直走了过去。
　　“宋瓷啊，你可算来了，你苏姨我快活不下去了。”田凤英哭哭啼啼，拉着宋瓷的手诉苦，“苏哲那小子也不在身边，你说，他要是在，我哪里用操这么多心，受这些累……”
　　宋瓷已经愧疚地低下了头，“对不起，我能帮到你吗？”
　　“能，能。”田凤英松开手，擦了擦眼泪，“你妈妈认识什么当官的，说上一声，就可以了。”
　　宋瓷也不知道行不行的通，只得先答应了，“我回家打电话和妈妈说一声，您先放心。”
　　田凤英这才露出了笑脸，“宋瓷啊，我给你带了你小时候可爱吃的东西了。”她从随身带的大包里掏出几个瓶瓶罐罐，“这个是鱼干，我昨儿才装进来的，可香了，你吃一块试试。”她说着就拿了一快递到宋瓷手里。
　　宋瓷接过，“谢谢苏姨。”
　　小小咬了一口，鱼干的肉很紧，也很香，和小时吃的味道一模一样。
　　以前苏家做的并不多，苏哲没事就拿油纸包了两块，在上学路上递给她。所以，鱼干到了收的时候，往往剩不了多少。
　　田凤英为此没少骂苏哲。
　　宋瓷有时候和苏哲说，不要了吧，苏哲总是摆摆手，下次我和我爸多抓一些鱼就是了。他知道她爱吃这个。
　　田凤英看宋瓷吃的香，也拿了一块给苏茉。
　　苏茉不想吃，不要。
　　田凤英骂她进了大城，吃惯了精贵的，看不起这些了，苏茉才接下。
　　咬了一口，没来得及咽下，就吐了出来。
　　“来，宋瓷，她不要，你全给带回家吃去。”田凤英想着事情要解决也就是几天之内的事情了，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宋瓷拎了一网兜的鱼干和咸菜回了叶宅。
　　田嫂许是出去买菜了，宋瓷坐到客厅的电话机旁，打了梅秋的电话。
　　“妈妈？”宋瓷心里有些忐忑。
　　梅秋应了一声，“怎么了，有事情？”
　　“唔……”宋瓷有些犹豫。
　　电话那头传来叶伯尧的声音，“妈妈，是不是姐姐的电话？”
　　梅秋把电话拿远了一些，“每个电话都问是不是姐姐的？鬼机灵，给你。”
　　叶伯尧捧着电话和宋瓷聊了半天，直到梅秋催了，才恋恋不舍地和宋瓷说再见。
　　“宋瓷。还有事情么？”
　　“没有了，妈妈，再见。”宋瓷挂了电话，很久没回过神来。
　　还有谁可以帮她？
　　宋瓷把脑袋认识的人一个个地筛选，居然想到了李牧天？！
　　反正已经欠了一个人情，不在乎多一个。
　　李牧天接到宋瓷的电话，立即开车到了叶家附近的公园。
　　宋瓷穿着紫色的连衣裙，安静地坐在长椅上。
　　“宋瓷？”李牧天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似乎有些兴奋，也有些期待。
　　宋瓷和他讲了，李牧天一口答应，“一个电话的事。”
　　片刻，他扬扬手里的手机，“解决了。”
　　“也不知道怎么谢你，”宋瓷说着，从包里掏出了一个信封，“这点钱……”
　　李牧天有好气又好笑，“宋瓷，我倒没想到，你这么市侩。”
　　市侩？
　　“我就是个小市民。“宋瓷并不否认。
　　“你要是真想谢谢我，今天晚上去看我的比赛吧。”
　　“什么时候，在哪里？我一定去。”宋瓷忙不迭地答应。
　　“就现在。”
　　宋瓷不肯下车，“我是不是应该换一件衣服？”
　　妈妈给她的晚礼服好像更合适这里。
　　“不用，走吧。”李牧天引着宋瓷的手挽住自己。
　　“你好像没有告诉我，有摄像机。”宋瓷悄声说到。
　　李牧天笑的很得意，“保持微笑，现场直播。”
　　果然，李牧天的到来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现场一度失控。
　　直到宋瓷在安排好的位置上坐下，比赛正式开始了，才得到片刻安静。
　　“今天这首曲子，不为比赛，送给我的女孩。”李牧天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燕尾服，声线沙哑迷人，表情有些看不清楚。
　　叶承，希望你已经打开了电视。
　　“李牧天，这是你的新女友吗？”
　　“请问，你的父亲知道这件事情吗？他同意了吗？”
　　“请问女方是什么背景？”
　　…………
　　“对不起，我女朋友有些害羞，请大家谅解。”李牧天护住宋瓷，
　　比赛一结束，记者一窝蜂拥了上来。
　　镜头没有拍到宋瓷的脸，自然也看不出她的表情。
　　一进车，不等宋瓷说话，李牧天就先道了歉，“对不起，比赛需要。”
　　宋瓷听到，虽感觉有些被欺骗了，却不好发作，“没事，能送我回家吗？”
　　“还是，祝你取得好的名次。”宋瓷下了车，说了句，急急跑进了叶宅。
　　客厅里电视开着，叶承坐在沙发上。
　　“舍得回来了？”叶承没有看宋瓷，仍盯着电视看。
　　田嫂给宋瓷盛了饭，“小姐，快点来吃一些吧。”
　　宋瓷有些心虚，坐到桌子边，“田嫂，我带回来的那些……”
　　“我扔了。”叶承不带一丝感情。
　　宋瓷腾地站起来，“你，凭什么？”
　　“凭什么，凭你吃的用的都是我叶家的。”叶承依旧背对着宋瓷。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她宋瓷还真是，贪心。
　　宋瓷眼眶迅速地红了一圈，眼泪直打转，“你以为我想？”
　　她真的累了，像是一直被牵着，束缚着，没有了自由。
　　“怎么了这是？”田嫂听见声音，赶紧从房间里出来。
　　宋瓷摔了筷子，“我不要理你了。”
　　叶承听见她“咚咚咚”地跑上楼，进了房间，心一沉，脸色也难看的很。
　　他心疼她。却怎么总是控制不了朝她发火？
　　他不知道她过去过得那样辛苦，背后的那块疤，竟是年纪小，踩着小凳子做饭，被倒了的炉子烫伤的。可他，竟然是从李牧天嘴里听到的这些。
　　他听到李牧天提起的那块疤，连大小，样子都描述地极其详细时，心已经就像是坠到了一万米的海底。
　　“没想到宋瓷这么对我的胃口。”李牧天笑的很大声。
　　“叶锦呢？你忘记了么？”叶承再一次说出这个名字，竟觉得有些陌生。
　　那头沉默了半响，“你还真的敢提？”
　　“为什么不？你若真的爱她，就不该招惹宋瓷。”叶承厉声道。
　　“我爱她又如何？叶承，你别忘了，她是怎么死的？！”李牧天的声音渐渐激动，又恢复了平静，“再说，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是真的爱让宋瓷了呢？至少，她可以真实的在我怀里，不是吗？”
　　


24、竟是一场错误（上部完结倒计时）

　　“宋瓷，你得帮帮我！”苏茉神情有些凄惶；脸色也差的不行。
　　宋瓷有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苏茉了；没想到她竟变成了这副模样，不免担心；握着她的手；希望给她一些安慰，“你说；只要我可以做到。”
　　她是苏哲的妹妹，苏哲是她爱的人；将来是她的家人；所以苏茉也是她的家人。
　　“我；怀孕了。”苏茉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
　　宋瓷握住苏茉的双手突然松开；“苏茉，你别乱说。”
　　苏茉抱住宋瓷，“是真的，我今天特地去医院检查了。”她偷偷买了试孕纸，看见两条红杠的时候就已经蒙了，去医院确认一下，最后那一点侥幸也破灭了。
　　那个女医生年纪大概40岁左右，语气不无尖刻地问，“要不要打掉？要打掉的话要尽快手术。”
　　苏茉眼界一向高，除非……“你告诉我，是不是李牧天？”宋瓷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李牧天，她只知道苏茉对他有好感。
　　“不是，不是。”苏茉摇头，几乎泣不成声，要是的也就好了，她就是再苦也会把孩子生下来。
　　“那是？”
　　“你别问了，反正这孩子不能留。我想来想去，只有你能帮我。”苏茉已经下定了决心，“我现在呆的医院是不行的，只能往远些的地方去，还不能让我妈知道，不然她会打死我的。”
　　“你别急，再想想办法。”宋瓷神情有些凝重。
　　宋瓷还是陪了苏茉去周边一个小县做的人流手术。
　　一是苏茉决心已定，时间也容不得耽搁。二是，她以后还是要嫁人的。所以，尽管残忍，宋瓷没有立场再劝说。
　　人人都有一条注定要走的路，别人干涉不了。
　　宋瓷一直在外面等着，医院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只隔着道门和帘子。她能听见苏茉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和陌生。她额头沁出了冷汗，几次站起来，想要进去，又挫败地坐下来。
　　究竟是对是错，她也不清楚。
　　护士推开门出来，“出了些状况，病人需要住院几天。”
　　宋瓷没来得及问仔细，就被催着交住院费。
　　苏茉躺在病床上，一直流眼泪，一会儿枕巾就湿透了。
　　宋瓷给她买了些吃的，“苏茉，吃些东西吧。”她扶苏茉坐起来，“先养好身体，其他的，以后再说吧，会好的。”
　　苏茉由着宋瓷喂了一碗糖水鸡蛋羹，红着眼睛，“宋瓷，这次谢谢你了。”
　　宋瓷安慰地冲她笑笑，“没事的，我们在这里多呆几天也没关系。”
　　苏茉登记时，用的是宋瓷的名字，单纯是为了给苏茉减少麻烦，毕竟，她还要在医院工作，保不齐哪天可能就漏了消息。
　　所以，这边叶承得到消息的是，宋瓷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
　　等宋瓷和苏茉坐车回来的时候，叶承正好开车赶过去。
　　一来一去，错过了些时间，却也让叶承确信了，那个人就是宋瓷。
　　宋瓷，宋瓷，叶承几乎是咬着牙念出的名字。他可以忍受，他输给苏哲，却不能忍受，那个人是李牧天！
　　他就真的那么差？他以为李牧天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宋瓷竟然……
　　宋瓷刚到了叶宅，叶承就跟着回来了。
　　“跟我走！”叶承阴着一张脸。
　　宋瓷还有些奇怪，她和他冷战有一段时间了，他终于对她说话了，语气却这么差。“叶承，你弄疼我了。”她的手腕被叶承紧紧抓着，挣脱不开。
　　田嫂听见响动急急走过来，放下手里的东西，“少爷，小姐身体有些不舒服，快别闹了。”
　　“田嫂，你不用管。”叶承拉着宋瓷往外走，田嫂虽着急，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叶承把车子开得飞快，到了他的新公寓，才停了车。
　　“说，你背后那块疤是怎么回事？”叶承双手放在宋瓷身体两侧，正好圈住她。
　　宋瓷被他吓了半天，竟是为了这么一个问题？！
　　“不用你管！”宋瓷说完就要推开他，“我要回家。”
　　叶承又加了两分力，“你不告诉我，却告诉李牧天？嗯？”
　　“叶承，你发什么疯？！”宋瓷第一次对叶承这么大声地喊道，“这关他什么事情？”
　　“这么快就维护他了么？也不怕苏哲生气？”叶承冷笑，嘴角扬起，却再不是那种温暖的弧度，更像是带着股恨。
　　“苏哲？！你怎么知道……”宋瓷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不可置信，“你调查我？！”她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些，妈妈也一定没有告诉过他。
　　叶承看见她警惕地像是小兽的模样，拼命想要躲开他，心里越发有些恨，“我是调查你，那又如何？”
　　他调查她？他倒不曾发现，宋瓷也有这样牙尖嘴利的时候。
　　他为她做的，她从来都不在乎。
　　“你，你放开我。”宋瓷从不曾见过叶承现在的样子，竟然，有些害怕。
　　“你怕我？”叶承放开双手，低下头，看着宋瓷。
　　宋瓷仰起脸，叶承的眼里像是有些受伤，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
　　“那就索性，多怕一些吧。”叶承准确地覆上宋瓷的唇。
　　“叶，叶承，”宋瓷话说得模模糊糊，脑子里短暂地短路，开始用手推开叶承。
　　叶承的力气大的惊人，宋瓷的抵抗起不了一点作用。
　　他还从未这样做过，虽然他期待有一天，宋瓷能清醒地和他亲吻，而不是睡梦之中，他压抑偷香，她浑然不觉。
　　这房间是叶承为她准备的房间，每一件东西，叶承都准备的很用心。
　　她没有来住过，叶承说不急，等她上了大学，再过来也好。
　　可现在呢？
　　叶承压制住她，宋瓷挣扎不开，头撞到了床头板上，一阵生疼。
　　叶承居然放开了她，脸上还带着笑意，却有些渗人，宋瓷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忽地闪过。
　　肺里被夺走的空气终于重新回来，宋瓷咳了两声，脸色有些充血，“放开我！”
　　叶承换做一只手固住宋瓷的手腕，另一只手已经探到了宋瓷的衣襟。
　　“叶承，放开我，别叫我恨你！”宋瓷使劲扭动身体，她已经开始害怕了。
　　“刺啦”一声，宋瓷的衣裙被撕了开来，露出了粉色的内衣。
　　叶承眸色加深，像是没有听见宋瓷的话，开始啃咬宋瓷光滑的脖子，耳垂，一点一点，没有一处漏过。
　　宋瓷感觉有热热的东西滑过脸颊，滴在枕巾上，“叶承，”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叶承，我恨你。”
　　叶承声音有些模糊，“恨吧，宋瓷。”
　　若是你能恨我，也比，你心里没有我一处位置，好的多。
　　叶承的衣服也在这撕扯之中，褪了干净，□的肌肤和宋瓷紧紧相贴，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宋瓷的力气已经用光了，声音也有些哑，几乎没有了力气。
　　叶承的手探了下去，却几次不得门路，脸上开始有汗滴落，混在宋瓷满是泪水的脸上，很快融在了一起。
　　“宋瓷，宋瓷！”叶承一个沉身，终于进入了她。
　　当最后一层阻碍终于被突破，宋瓷低声叫了一句，泪水流的更凶。
　　“我疼，疼。”低哑的哭声，终于挽回了叶承一丝理智。
　　他重新捕捉到宋瓷已经红肿了的嘴巴，轻柔地辗转，舔舐，身下的律动却越来越强烈。
　　一切终于结束，宋瓷的泪好像已经流干了，眼睛也红的吓人，一动也不动，声音也没有。
　　叶承这才发觉不对，他搂过宋瓷，宋瓷也不抗拒，软软地依着他。
　　宋瓷的泪，他的汗，有些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