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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暗恋关系[小甜饼]-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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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是一道男声清淡地响起,“谣谣?”
  那音量不大,却极沉磁,出腔也如萦绕在耳鬓,情人间的低喃细语般的亲密。
  微垂着眉眼,童谣应了一声,“……嗯。”
  此时另一群人正在玩你画我猜的团队游戏,其中一队赢而欢呼骤响,童谣所在的位置是不加掩饰的吵闹。只听闻着那动静,陆知行的声音便沉了沉,“你在哪里?”
  童谣又嗯了一声。
  却忽然地,她转过眸看王舒窈和言欢,指了指手机,略微茫然地问:“……他谁?”
  言欢,“……”
  王舒窈,“……”
  刚才那么纠结要不要打电话的男人……转头来就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了。
  秀儿,是你吗。
  王舒窈无奈,朗声道:“陆总,晚上我们出来玩,童谣醉了好像不是太清醒,能麻烦您来接一下她吗?”
  不待对方回答,王舒窈已经精准地报出了地址,“铜雀区江南路117号新安里吧,包厢是217。”
  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陆知行淡声地应下,“我现在就过去。”顿了顿,那男声平稳地嘱咐:“看好她。”
  “好,”王舒窈道:“您来之前,我们会一直看好童谣的。”
  没有应答,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王舒窈便抬起眸来,童谣那一侧仍是怔怔的——一脸兴奋的却另有其人。
  “王舒窈王舒窈,”言欢兴奋道:“是不是要从事故变成故事了。”
  王舒窈,“……”
  这一桩事了,二人便都卸下一桩任务般的。等待的时刻无聊,言欢提议打游戏,王舒窈也答应了。
  一局结束,言欢抬首,忿忿道:“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这人真是个怪物,送人头的怪物。”
  王舒窈,“……”
  王舒窈忽然正色,“言欢。”
  言欢,“嗯?”
  “童谣人呢?”
  “她不是在这里吗……”言欢下意识地往身旁看,然后定住,后知后觉的:“我靠,童谣人呢?”
  “……”
  包厢外。
  走廊光线影绰,若野兽的齿合包裹了每一个空间。
  无人走动,便益发衬得那唯一的脚步声稳健,不疾不徐,却也极其有力。
  随着那脚步声一道映入眼帘的,是身躯高大而挺拔的男人。深色西装与同色调的西裤,全身上下是同一色。那纯黑深色原本易显得沉闷而不透风,穿在他身上,却也如暗夜披落般的融二为一,莫可言状的和谐。
  自木质楼梯拾级而上,随着胡桃纯色的软毯一径地铺陈,他步伐也如落入软绵质感,寂寂无声。
  隐现在那半明半暗的光线中,短发下露出一张轮廓鲜明的,俊逸的脸。
  大抵是身置在那偏晦暗的光线之中,又着比光线更暗几分的衣料,也只显露他周身气质出尘俊逸之余,多了几分上位者低调的矜贵。
  一路走来,陆知行目光亦不偏不倚,不曾斜视。
  只是幽深瞳仁微敛——当触及将自己身体窝藏在角落里的女孩时。
  没有犹豫,他朝她快步而笔直地走去。
  “童……”另一侧,包厢门口,视线甫一触及廊道角落,言欢才要出言,便被王舒窈捂住了嘴巴。
  偏头向王舒窈,言欢眨了眨眼,不解。
  王舒窈眼风一斜,并不言语,手亦不曾松开,只单用眼神去示意。
  言欢侧首去瞧——
  终于见下一刻,已有容貌英俊而熟悉的男人大步地朝那个方向走去。
  回眸,言欢冲王舒窈点了点头。
  王舒窈这才松手。
  言欢招招手示意她靠近,小声而又万分了然地道:“现在……咱们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王舒窈,“……”
  二人又回到217。
  不过十点多十一点钟,对于习惯修仙的当代大学生而言,夜生活才算是刚刚冒了一个头。包厢内氛围仍嗨着,有人瞥见童谣长久未归,于是问言欢与王舒窈,“童谣人呢?”
  王舒窈,“有事去了。”
  那人又顺口问了句,“什么事?”
  言欢自然而然地接,“故事。”
  王舒窈,“……”
  那人,“……”
  …
  仍是包厢外,仍是走廊角落。
  包厢里一群人氛围热闹犹不觉得,出包厢到廊道才觉得,夜是冷的。
  十一刚过,十月不过也才过了一周的时间。节令的变化如微不可查,细细探来,原也是有迹可循的。
  白昼仍炎热如夏日,大学里学生的穿着打扮也多是短T短裤短裙,仍与炎夏时无异。只是到了夜间,温度却陡然地降了下来。
  体感明显,蹲在墙角的女孩缩了缩肩膀,像是试图要把自己往更深的地方缩去。
  像是寄居蟹缩回壳里那般的——想要往更深的地方缩去。
  衣衫单薄。
  当一个人俯视着另一个人时,被看的那一方——她的脆弱也便无知无觉又尽数地暴露了出去。
  她的寒冷倒映陆知行眼底,在此时亦一览无余。


第67章 
  蹲着身; 童谣正兀自地低垂着眸。
  然而那下垂的视线便触及行走到她跟前的铮亮皮鞋。
  皱着眉; 她只扫了那双鞋一眼。
  头未抬; 她却往左边挪了挪身体。
  然而紧跟着; 那双鞋却又再一次地走到了她跟前。
  她又往右边挪了挪。
  对方却亦往右。
  她的眉便皱得更深; 脑内也随之涌现出一个想法。
  这双鞋好像……
  跟她有仇。
  不然为什么,她往哪里走; 它也往哪里走。
  只是,她是什么时候跟它结仇的……?
  她正为这双跟她有仇的鞋而感到微微有些发愁; 下一刻窸窣响动,却忽然而然的有暖意覆上了她的肩。
  有香风; 是像是柠檬也像是柑橘的香气; 但也像是二者的混合体。
  是说不出的清新。
  然而未及她细嗅更未及她细思; 倏而的,一道阴影垂落而严丝合缝地将她包裹,而她整个人都完全地在那阴影中陷落。
  无意识的反应,她抬起眸。
  陆知行的眸亦不偏不倚地朝她瞧来。
  廊道无人,安静至于悄无声息。
  像一根针落下; 在此时都能清晰而有声地闻见。
  他的外套披在她的肩头。
  他的手搁在外套的纽扣。
  对视无声。
  他看着她。
  怔怔地瞧了对方两秒,童谣; “……”
  陆知行眼风只温淡地扫过她一眼,复又垂眸,长手落在外套纽扣,为她一颗颗地系好。那动作极细致,严肃而又一丝不苟。
  如他手中拿着的不是外套; 而是外科医生的手术刀。
  每一动作均缓慢精细,赏心悦目。
  而那香风亦涌动。
  她微微怔忡。
  脑内唯一的想法却是:
  那一阵的香气,究竟是柑橘,还是柠檬?
  亦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
  为她披好也穿好了那外套,他再度去看她。
  童谣也看他,半秒,如反应过来般的恍然大悟,“你……你是。”
  他黑眸仔细凝睇在她的脸,开腔是悠然的征询,“谣谣?”
  顿了顿,她却忽然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痛般的,“你是谁来着。”
  陆知行,“……”
  系纽扣时她身上有酒味隐约,只淡淡的,并不明显,显然那酒的度数并不高。
  不温不火地,陆知行睨着她:度数低还能醉。
  度数低都能醉的酒量还敢喝。
  那凤眸里的温度便无声下沉了一寸。
  却听她又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他偏转视线,正见女孩低垂一双羽睫颤动,抬眸是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正清亮地对着他,“我想起来了,你是方葭霜。”
  陆知行,“……”
  唇角抽搐,他没有接话。
  她定定地瞧了他数秒,眼睛里光亮暗下去,“不对……”她摇了摇头:“方葭霜没有这么高。”
  她便又托腮去想,表情专注——显然是正在认真地思考。
  她思考,他也只在旁等着,并不出声,只偏了偏眸,等着她回答。
  果然半晌,她又抬头,“你是何期!”
  “……”
  不等他回应,她已经自顾自地否定,“不对,何期没这么好看的。”
  不动声色地,他薄唇边微微勾了勾。
  仍未出声——于是便听到了一连串的错误回答。
  “唐梦舟。”
  “刘时雨。”
  “邵华。”
  ……
  一条一条地,她一边猜测,一边自我否定。
  报了一连串的名字,却独独差了那三个字。
  一个接一个地错。
  陆知行不言语——而在此刻,沉默便意味着否认。
  最后她缩了缩肩膀,望向他的表情是茫然的……甚至像是有些胆怯的。
  她这辈子做错的题,加起来大概都没有这一晚多。
  她看着他想:……到底是谁呢?
  明明该猜的,能猜的,猜得到的,猜不到的……她都已经通通试图去猜了。
  眼珠转了转,童谣再度开口,“王子苏。”
  一个陌生且无疑是错误的名字。
  挑了挑眉,陆知行清淡地问:“王子苏是谁?”
  她睁着眸,“方葭霜初一的数学家教。”
  陆知行,“……”
  说完以后,她紧张而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
  他又不说话了……她又错了。
  她抿着唇,有些丧气地垂下了头。
  “陆知行。”
  三个字被轻而华丽的男声读出,轻轻淡淡的,却也入耳有声。
  像是很熟悉的,像是被她读出过无数次的名字。
  他一说出,她便微微地怔住。
  却也陌生——因而隔了好几秒,她才慢慢地反应过来,“陆知行……”
  她反应迟钝,他却耐心。
  “嗯,”对视着她略显呆滞的眼睛,他低声而耐心地引导她:“是我,陆知行。”
  呐呐地,她在唇间重复,“……陆知行。”
  是什么时候开始,原本熟悉的名字也变得陌生。
  从他离开她的那一刻开始。
  在那失去的三年之间,他是她不再读出口的汉字。
  也是……
  一度被她深深掩埋,深深掩埋至今的心事。
  不能宣之于口,
  不敢宣之于口,
  不会宣之于口。
  他之于她,便是那样一段心事。
  睁着眸,她窥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小心翼翼地,不可置信地,直视着他的双目,她动了动唇,“你是知行哥?”
  陆知行唇微掀,吐字轻而淡,“是我。”
  深深地,她看了他数刻。
  却蓦然地,她低下头,“……不可能。”
  声音也一同地低了下去。
  陆知行听见她小声地说:“知行哥……已经去番阳了。”她自言自语自我矫正,声音小小近似嘀咕:“我不可能看到他的。”
  他眉眼便一怔。
  知她在说的是什么:她喝醉了,思绪还停留在三年多近四年前。
  只是,在这若干年间,他并不是没有回去过。
  最初是到番阳的次年,1月,他原本就答应了她要看她,那时母亲以前的同事何芳华又病重。番阳有专门对症下药的专科医院,而鹿门没有,何芳华的女儿大约是从旁人处知悉他在番阳,便七拐八绕地找上了。
  于是折返鹿门,帮人转院,知道她在自己读书的地方参加封闭培训,又过去看了看。
  那是那一年的第一面。
  也是,后三年的,最后一面。
  后三年,他再回来,她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去学习的路上。
  ……
  然而未及他细思,她一边说着,一边又抬起头来看他,小心而又试探地,“我是在做梦吗。”
  男人黑眸幽深地觑在她的脸。
  有些犹豫,低头,抬头,抿唇,犹豫再犹豫——一系列动作后,她终是抬起了一只手。
  无可自持,是微颤着,她朝他伸出手。
  眼睛看他,想看他又不敢看他。
  闪躲着视线,她一只手颤颤地伸出去。
  陆知行不说话,亦没有阻拦。
  可到了半中央,堪堪地,像是表演不到位的演员被导演喊了NG,她的手蓦地停顿住了。
  想触碰。
  她微垂下眸。
  最终却还是收回手。
  纵然是梦,折射出的也是她对他的一贯态度。
  进一步没资格;
  退一步……舍不得。
  收手。
  那一分,一寸,缓慢着收回的,是她朝他伸出的手。
  然而忽然而无防备,小指被勾住,那原本行将下落的手也随之悬在了半空。
  略带茫然,童谣缓慢地抬起头。
  循着对方的动作,她朝被勾住的小指上看一眼。几秒,像是需要足够的时间去消化一般,她又缓慢地回过头。
  与他对视,他亦没有回避地凝视着她。黑眸幽幽,也如是一道的古井,看得久了,也容易让人丛生出视线要被卷入深井的错觉。
  勾着她的手,亦将准星聚焦在她的瞳孔,陆知行唇微掀,“你不是在做梦。”他的声音很淡,四平八稳的叙述,却又似是极笃然:“谣谣,我是陆知行。”
  童谣看着他,“……”
  半晌,她动了动被他勾住的手,微微地腾挪——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离开了他的掣肘。
  那只手伸向他,全程如慢镜头重播与回放般的,缓慢,而又清晰。
  慢慢地,直至指腹挨上了肌肤。
  单衣浸没在微凉的夜,她的手触及在他俊逸的脸。
  略眨了眨眼,童谣,“活的。”
  陆知行,“……”
  “不只活的,”他启唇,淡淡阐述:“还是真的。”
  她眼中有狐疑,“真的?”
  陆知行微微颔首,“真的。”
  她略歪着脑袋,认真而又仔细地打量着他,像是在掂量他话中的可信度。这期间手也一直停在他侧脸未动——他也没有去动。
  看了看他,忽然的,她伸手一掐。
  陆知行,“……”
  “一点都不痛,”童谣皱眉:“我果然是在做梦。”
  陆知行,“……”
  她又加了点力。
  再皱眉,自我疑问,“怎么这么用力都不痛。”
  陆知行,“……”
  ……他就不该跟她讲道理。
  唇角抽了抽,陆知行应了一声,只能低声顺着她附和:“是在做梦。”
  她看他,指责他:“你刚刚不是还说不是吗。”她义正言辞:“你这个大骗子。”
  陆知行,“……”
  看着他几分无奈的俊脸,愤怒在她胸腔缓慢地涌动。
  她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对他施以最恶毒的咒诅!
  对着男人俊逸的五官,她眼珠一转也不转,缓缓动唇,将心底酝酿的愤怒一并吐出,“……猪蹄子。”
  陆知行,“?”
  她仍嫌不够解恨,将那诅咒进一步的深化,“大猪蹄子。”
  陆知行,“……”
  薄唇微抽搐,凝睇着她的一张脸,陆知行低低地叫她:“谣谣。”他开腔不疾不徐的:“有什么想说的话,我们回去再说。”
  他的声音慢速而又耐心,像是征询,又如循循善诱:“现在,跟哥哥一起回去,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进一步没资格,退一步舍不得。”摘自小天使“猫系少女林浅然”给我的评论
  呜呜呜呜写得真好还对称太合我这个强迫症的心意了


第68章 
  一边说着; 陆知行一双的凤眸一边往四下扫了眼。
  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虽然清吧安静; 但毕竟是学校以外的地方。小女孩意识不清; 在外面总是不安全。
  更何况……既然他来了; 就没有丢下她的道理。
  那声撂下半秒; 她表情明显怔了下,继而低头; 扭捏却又干脆,“……好的。”
  她答应的声音小小的; 像是藏在苗圃角落里最不起眼的花。
  陆知行又温着嗓音去引导,“那你站起来。”
  她不动。
  他低声叫她; “谣谣?”
  她抬眸; 有些苦恼; “我的腿动不了。”
  蹙了蹙眉,只当是她蹲久了腿麻,陆知行再度温然地开腔:“那把手伸出来,哥哥背你。”
  她闻言更茫然了:“……我的手去哪里了?”
  “……”他好心提醒,“你的手在我脸上。”
  她闻言; 人像是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手却已如触电般的收回; 又睁大了一双眼,对着他迷茫,“在哪里……?”
  陆知行,“……”
  他就不该跟她认真计较这些问题。
  偏眸,他幽幽地打量了她一眼; 薄唇微掀,“不能走,也不能背?”
  苦恼被他言简意赅地拆穿和说破,抿着唇,童谣点了点头。
  他黑眸定定地,语调低沉,也如从喉骨蹦出:“那怎么办?”
  她也发愁,“怎么办……”
  陆知行瞥着她。从他的视角看:她肤色是冷色调的白,大约是化了妆也喝了酒的缘故,脸蛋绯红,唇是轻点的朱色,咬唇时颜色温柔美丽。
  往上挪,是她烦恼时也像是蒙了水雾的双眼。
  四个字蓦地跳出,毫无防备。
  ……楚楚可怜。
  突出的喉结也在颈间上下滑动了一圈,陆知行不动声色地回避了视线。
  她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提出解决办法,“不然,你把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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