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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暗恋关系[小甜饼]-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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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难怪童春江会是这个反应,毕竟多少年前——可能从小学的时候起——自家的女儿便是独来独往不用人管的那个类型。
这突然的一下,难免就让人没反应过来。
只是末了,童春江并沈月明还是安慰了几句。道是年底忙碌,若无要紧事,这两天接送她是不行。
不过,等两天后训练营结束,倒是可以带她去吃大餐。
童谣没作声。
童春江仍在那边继续地道:“谣谣,你是想吃中餐还是西餐?”
童谣,“随便。”
握着手机,她抿了抿唇。
中餐西餐……她都不想。
那就不是她关心的事情。
她关心的事情……
陆知行。
“也行,”那头童春江无知无觉地道:“那我跟你妈妈挑好了,周五等你回家,我们一起过去。”
“好。”
“时间不早了,”童春江道:“你们明天不是还有颁奖礼吗?赶紧睡觉。”
童谣嗯一声,“挂了。”
外放,沈月明便插了句,“不是说想爸爸了吗?不多说几句再挂?”
“不了,”童谣道:“反正过两天就要回家了。”
沈月明,“……”
挂断电话,童谣坐在小桌旁边。暖色调的小灯在身洒落,而她静静垂眸。
此路不通——她又没有彼路。
焦虑。
她深深叹气。
正在玩手机的同班女生从被子里挣了个脑袋出来,一边抬手打了个哈欠,“……大晚上的叹什么气呢,童谣。”
童谣回眸看她一眼,“做小孩子真不容易。”
“?”对方不解,却又想起了别的什么,面露歆羡地道:“你还说,老师都说了,明天的优秀学员名额一定有你一个。……也是,谁让你成绩那么好呢。”
童谣没说话。
其实也不怎么好接。
对着别人赞美艳羡,坦然接下像得意而不知天高地厚,谦辞再三则如得了便宜还卖乖。
左右都是一个难字。
然而她是寡言的性子,沉默着不答——反而把左右的为难都通通避开。
做了近半年同学,女生大致也知她是什么性格什么个性,见她不答也不以为意,只懒洋洋地再打了个哈欠,便又缩回被子里了。
动了动手指,童谣低眸,给回来的人发了条消息。
“知行哥,”她一字一字地问:“你这次回来几天?”
指尖按回车,发出去。
发出了消息,也如石子被丢进了不知深浅的渊里。
——只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丢进,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回音。
指腹停顿,眼睛盯在屏幕。
见那亮光从明晰亮度次第地暗下去——直至彻底地,光熄。
却有猝然震动,光照大亮。
“后天下午走。”言简意赅地,他说。
……后天下午?
垂着眸,她盯着那句话。
一句话,五个字,被她目光如钻木取火般地盯着。
……可她集训结束,也是后天下午啊。
唇微抿,童谣把封闭培训营的通知图片转发了过去。
隔了十来秒,她见他如轻描淡写地回,“时间撞了。”
“嗯。”
童谣视线凝在屏幕。
不偏不倚,他陈述的是问题本身。
而她……想要他给的是解决办法。
对方正在输入中……
是指尖敲在键盘,还是敲在她的心。
忐忑,忐忑。
几秒,他其实很快就回复了。
“那就下次再来见哥哥。”
平淡的陈述,透着一层的手机薄屏,童谣似都能闻见他不温不火的清淡语气。
熟悉,而又疏离。
她的缓慢而又迅速地沉了下去。
如重物自高空抛落——先是飞也似的速度下坠,自拥挤而稀薄的云层中穿行而过,而后是忽然的拨云见日般的清明低空。那长久的距离只移动在分秒,忽而的,它击上了海平面。
噗通。
然后才是下沉。
缓慢——缓慢地沉入密不透风的深海,沉入那光线与温暖一并被剥夺的未知存在。
她的心也那般的沉了下去。
可失望却不能过分地宣之于口。
静了静,童谣如过电后而恢复了反应,手指动了动,飞速,“那要看我下次有没有时间。”
“嗯,”陆知行如是地应:“等你有时间的时候再来,不着急。”
童谣,“……”
定定地瞧着那行字几秒,她手一甩,手机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继而稳稳又重重地落在了床褥。
没情商……没情商没情商没情商。
生气。
看了那无辜却遭连累的手机一眼,她想起他的最后一句话。
……不着急。他说。
她几乎能想象出他说出这句话的表情。
眸微垂的,脸色温和平淡的,唇微掀的。
不温不火的,
不咸不淡的。
掀了掀唇,他说:不着急。
……
微微地放下手机一些,童谣垂下眼眸。
他说,他不着急。
可是,她想——
她着急啊。
着急着……想见他。
想见他,想快一点地见到他。
想比全世界任何一个人都要快地——见到他。
起身,走到床边,揭开被子,童谣爬上了床。
左一下,右一下,她把被子卷成一枚蛋卷,直至完全而刚好地包裹住自己的身躯。
只露出半张脸,眼睛对着天花板。
指尖微动,触上温凉触感一滞——很显然,是刚刚无辜牵累而被丢上床的手机。
几分酸酸几分热热,有白雾开始飘了——她禁不住眨了眨眼睛。
她才不伤心。
她一点都不伤心。
她只是生气而已。
生气那个低情商的陆知行。
想起这个名字,她不免就更生气了。
在心里悄悄画圈圈诅咒:情商这么低,活该没有女朋友。
……嗯。
眼珠转了转,她把脸缩进被子里一些些。
算了。
看在他没有女朋友的份上,她就勉强原谅一下他好了。
…
次日上午最后一堂课结束,到下午就是颁奖。
到颁奖的时刻,由鹿大数学学院的副院长来主持,报到名单的便上台去拿优秀学员的证书——统共也就十张。
报名单,被副院长点到名字一一地上台,继而是合影留念。
童谣坐在礼堂台下,而台上光芒交错闪耀,音响传递放大了数十倍的人语震耳欲聋——她却无心在听。
只是被动地任那声音轰隆落在耳膜里。
“占梦……连汐……童谣。”
童谣眉目未动。
却是身边的女孩搡了搡她的胳膊,小声附在她耳畔,“童谣,快上去,喊到你名字了。”
然后便是领奖,合影,又下台,陆陆续续的发言与讲话。
副院长道:“……下面,我就这一次的培训,跟大家分享我的四个感受,也就是四句话。”
然后他说了两个小时。
童谣身侧的女孩偷偷凑过头耳语,“他这四句话也说得太长了。”
童谣也认同。
冗长的四句话结束后,走出礼堂,天已经黑了。拂面而来是阴冷而掺杂雨丝的风,铅灰的云密布着,如在下一刻就能压上人脸的窒闷。
在里面坐得久了,到了晚餐时间又冷又饿,人群难免是争先抢后地涌出。而出口仅有一处,此时又仅开了一扇门——一时便堵在了那里。
只隐隐约约的,童谣瞧见前面有人在叫自己,“……谣谣!”
是方葭霜的声音。
她抬眸,果然就见方葭霜在前方位置朝她招手,一边指了指外面,隔着涌动的人潮大声,“看外面!”
童谣依言往外面看了一眼:人山人海人头攒动……此外什么都没有。
再看方葭霜,对方似乎是极力往一个方向指,亦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转眼却被人群挤出了礼堂。
童谣,“……”
方葭霜是又发现了什么可不可的了吗。
一般除非发现了这个,否则她是不会这么激动的。
跑快危险,慢走无聊。低着头,童谣随着人流慢慢地走。
果然就听前排的女生交流起来。
“喂喂……那是谁啊?”
“我也看到了,看样子不像是老师……可能是大学的学生?”
“那他在这里干嘛?”
“可能……等人?”
“咦,”主动问话的女生便八卦起来:“难道他女朋友是我们同年级的同学?”
“……不能吧。我看他比我们怎么都要大五六岁了。”
“大五六岁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大十五六岁,也不是大五六十岁。”先前的女生颇不以为意地道:“关键还是长得好看啊!”
“……”
童谣在后面慢慢地走着,没抬头。
什么可不可,好不好看的,她一点都不关心。
本来到昨晚之前,她还有别的事情关心。
——现在她一样关心的事情都没有了。
前方零碎的几句落入耳膜,童谣亦不经心地在往前走。
只是走着走着,一道高大身影便在身前忽而地垂落,笔直的挺拔的。又因她垂首默默,映在眼帘的便唯有男人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西裤,包裹两条修长的腿在其中。
而皮鞋铮亮,在她眼底明晃。
只如碰到障碍物般,下意识地,童谣往左避了避。
然而他也向左避。
她便又往反方向的地方走。
可是好巧不巧的,对方也同样是。
童谣便不自觉地抬头,“你……”
你到底是要往左,还是要往右。
一句话只出来了一个字,而那未尽的疑问与标点卷在味蕾舌尖而未出言,经过了喉管,终又不轻不重地落在了胃。
逆着光,那直立她跟前的男人只徐徐地勾唇。
那话落入了胃,新的字眼却尚未被酝酿出,只在那满腔满心内骨碌碌地发酵冒泡,不知酿出是醋水的酸,还是酒酿的甜。
再过半年,她与他相对,是一时的失言。
是长久未曾相见,
却也像——上一次见面就是在昨天。
第52章
陆知行唇微掀; 对着微怔的她的脸; 开腔声线是熟悉的清淡悠然; “——谣谣?”
眼珠转动了微微; 童谣随之仰眸; 视线活动,继而在男人脸上身上上下游走了一圈。
光线背了些微; 人群仍在缓慢而有秩序地从他们身侧走过。不时也有人侧目好奇瞥过来,只是很快被同伴呼唤; 便又三两步加快脚步追上大部队。
在光线昏而淡的地方,在缓缓挪动的人群旁。
她看着他。
……在近八个月后的分别后。
视线交汇间; 仿佛; 除了正在对视的他与她之外; 其余的人都不复存在。
无论是人山,还是人海。
八个月不见,他的五官轮廓仍然是令她熟悉的俊逸与分明。而现今是冬季,一月正是鹿门市最冷的时候,季候的变更亦直观地反映在衣着上:烟灰黑色的长款羊毛大衣勾勒男人颀长而挺阔的身材; 短发下是一张清俊温润的脸。对上她视线,那幽深如墨的一双眸亦无躲避; 只淡然地与她对视,而唇微勾。
片刻失声后,动唇再动唇,才终于像是长发被交付巫婆后,声音终于被归还给了喉咙。童谣睁了睁眸; 几分不可置信的,“知行哥。”
“嗯。”
她暗暗掐了下手:不痛。
她皱眉。
“……”陆知行唇角抽了抽:“你掐我手干什么?”
童谣,“……掐错了。”
陆知行,“……”
她仰着头,便在男人如墨般的眸中窥见了自己的脸色与表情。
“知行哥,”慢慢地,童谣问:“……你怎么能来的?”
他朝她瞥一眼,“我怎么不能来了?”停顿了下,陆知行眯了眯眸:“学校你家开的?”
“……”她并不是这个意思。
静了静,童谣道:“你不是说……那就下次,再见?”
他动辄从天而降,带给她惊喜不是假的,但也确实让她感受到了一点点的惊吓。
一点点,奶茶味的惊吓。
连惊吓都是微甜。
因为轻微惊吓,她说话也卡了卡。
她话音落,他的手亦忽然地垂落,轻轻地落在在她的额上,亦轻轻地敲了一敲。
一点都不疼,睁着眸,她没闪躲。
他便收了手,下一刻,那淡淡声线也随后在她耳鼓轻轻地落。
“我是说了……等我们谣谣有时间了,再来看哥哥。”眼尾上挑,陆知行狭长凤眸微眯着瞧她,唇一勾,他声线若藏着似有还无的笑:
“可我好像没说——哥哥不能来看你。”
童谣,“……”
随着他的话,她心脏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她垂眸,却有一束淡蓝色花束猝然被递到眼前来。
细细碎碎的,在包裹里盛开是如星,被男人修长匀称的一只手递来,与那偏白皙的肤色相衬,显得极其安静而美好。
眼皮跳,心也跳。
自然她便接下,看了看花,再看了看他,“这是什么?”
陆知行薄唇微掀,一个字撂下,“花。”
“……”答不完全是所问,她却高兴依然,童谣眸一偏往身侧瞧,“给我的吗。”
问是这么问,她却在他再回答前牢牢地把那花攥紧在了手心。
是给她的,不是给她的……给了她,那就是她的。
哪怕后面他说不是,她也是不会还给他的。
手攥紧,她听见他温温淡淡地道:“是。”
眸微眯,陆知行瞧着她,吐息悠然地道:“庆祝我们谣谣上台拿奖,哥哥送你的。”
……嗯。
低眸去瞧那花,静半秒,童谣抬起了眼眸,冷不防,“可我经常上台,也经常拿奖的。”
陆知行,“……”
心里略微好笑,他挑挑眉,问:“那我岂不是要经常送花了。”
她没有分毫犹豫,“好。”
陆知行,“……”
从颁奖的礼堂走出,她却又焦心起来。
全封闭训练,私下的外出和停留当然是否的——还是那句话,请假必须从家长那里走。
她低头,抿嘴唇。
才刚见面……
就又要说再见了吗。
她适才这样想着,男人的声线已经清淡而无起伏地落在了她耳边,“我们先去吃饭,”顿了顿,他道:“我跟学校打过招呼了。”
童谣抬头,“?”
“你不是给我发了图吗。”陆知行唇微勾扯,“培训时长半个月,今天是倒数第二天,在鹿大的二号礼堂颁奖。”
“……”低下头,童谣抿唇。
细心的人最有魅力了。
他本来就很有魅力了,又这么细心,简直就是魅力加魅力——魅力XR。
还有就是,
……她又有点想跟长征五号一起上天了。
二人在鹿大对面较僻静的餐厅吃过了晚饭,冬天天黑得早,夜的颜色又过分的深沉。吃到一半时有风冷硬卷着细腻雨丝扑上了玻璃窗,又在那表面滑落。
起初是一道,两道,而后势头渐大,便如竹筒倒豆子般瓢泼而下,击打在窗亦是噼啪有声。
——应该不是雨,是冰雹。
无意识地执筷在手心,童谣只一径地看着那窗外的雨。
咚的一声轻敲,她回过眼眸。
便见陆知行眸微抬,手扶着筷子敲在了桌沿。
他进食其实速度不慢,看着慢条斯理,但也吃得挺快。当下他敲了桌,童谣便瞥见他的那一只空碗。
干干净净,没有多余的东西。
自然而然地,她站起身来。
又朝他伸了手去,“知行哥。”
陆知行看了看她,身形未动,眼眸带着征询,“?”
童谣朝他望去,也带着征询,“你不是让我帮你盛饭吗?”
“……”他瞧着她,口吻不咸不淡:“我什么时候让你帮我盛饭了?”
她不解,余光落在摆放在自己碗沿上的一双竹筷,很快拿起,又在桌面上敲了敲,动作流畅。
陆知行,“……”
陆知行瞥她一眼,“我是让你别看外面,专心吃饭。”
“……哦。”
于是她又落座,扶起筷子,未动那盘中菜色,却先抬了眸子,“外面下雨了。”
他淡淡应,若无其事,“嗯。”
童谣补充,“……好像还下冰雹了。”
看了看她,他处变不惊地接话,“你看它,它就不下了?”
“……”
张了张唇,她问:“知行哥,你怎么过来的?”
“开车来的。”陆知行敛眸微微,答得有几分漫不经心的:“就停在鹿园下面。”
鹿园就是童谣这次培训集中住宿的酒店,五星级,也是大学城那一带规格最高的酒店。
童谣闻言微垂了眸。
……嗯。
那就更不方便了。
就在二人说话间,窗外的风卷着雹子便益发猛烈起来,也如鞭炮炸开在了上元夜,是燃烧的炭火在室内静夜一声声地爆,噼里啪啦的。
循着那声,童谣又偏头看窗外。
“童谣。”
他这回没敲筷子了——而是全须全尾地称呼她的名字。
她转眸,视线便堪堪地对上他的眼,男人薄唇微掀,两个字撂下来,“吃饭。”
其实若要说起来,这时候氛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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