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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情理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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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罗家的案子尘埃落定,董君严正当防卫,不需要负刑事责任,终于可以大摇大摆地从公安局离开。但问题是,他总不能将罗丛娟带回自己家吧,三五天没问题,可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总得给这个孩子找一个安全的栖身之所。
公安局一早就联系到了罗丛娟的外公外婆,二百多公里的距离,按说早就该到了,却一直到公安局三催四请的打了六七遍电话,两老才不情不愿来了。女儿已经死了,这个外孙女身上流着一半杀女儿凶手的血,二老无论如何也不甘心就此将她带回去,但罗明学父母早亡,罗丛娟剩下的亲人中最亲近的就只有外公外婆了。两位老人也并非完全铁石心肠之人,最终还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将外孙女带回家去。
罗丛娟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哭得相当凄惨,不愿意与董君严分开,但她才十岁,尚不能自主,又如何由得她选,更何况董君严也并非完全愿意背起这个包袱,他过段时间就要赶回部队,难不成回去的时候还带个娃娃,异想天开嘛!
探亲假一过,董君严踏上回部队的火车,投入到严格的训练当中,很快就把罗丛娟忘到了脑袋后头。他不知道的是,小姑娘没有一天忘记过他,是他那天如天神降临一般,将她从恶毒的父亲手中抢回一条小命,他的身手,他的勇猛,在小姑娘心底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这依恋这痴狂整整持续了十年之久,她恨极了自己的手无缚鸡之力,恨极了命运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无能为力,所以再苦再累,她都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习武。武术学校近十年的寄宿生活,她过得十分辛苦,不过身体上的劳累,换来的是她精神上的愉悦,越来越多的师兄师姐败在她的手下,所带来的成就感让她忍不住眉角飞扬。
董大哥,昔日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姑娘,已经身手敏捷英姿飒爽,你可知道?可是为什么我归来了,你却已经不在?你长眠在了祖国的边关,为你钟爱的事业奉献了生命,那么高大英伟的一个人,缩在小小的骨灰盒里,你难受吗?对不住,我回来晚了,没能在您的灵前上上一柱香,没能诉说这么多年离别的思念,董大哥,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黑夜里,罗从娟缓缓坐起,擦掉眼角的泪水。你已不在,你的亲人就有我来替你守护吧,愿你在天堂安息!
坑死你没商量
闵三行熟门熟路地泡好一壶茶,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有一搭没一搭的处理着手头的工作。重案一组其他人都被派出去寻重新调查老鼠来源这条线了,重点调查年轻女性的嫌疑。他对老鼠这类的生物避之如蛇蝎,自然早早的就想好了退路,主动要求留下看家。郭建峰也知道他洁癖的毛病,真带出去了到时候出什么状况反倒添乱,便也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
躲过了一劫的闵三行此刻心情正好,优哉游哉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静时光,却不料他一杯茶水才喝没几口,办公室的大门便被人一脚粗暴地踹开,发出咣当一声巨响,闵三行吓了一跳,杯中滚烫的茶水由于手部的剧烈抖动洒了他一身,烫得他忍不住一蹦三尺高,满腔怒火的回过头去,想看看究竟是谁跑来重案一组撒野。
回过头去,嘴里骂娘的脏话,却无论如何也吐不出口,一张俊脸憋的难受,染上一层红晕,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怎么来了?”
“我凭什么不能来?你们重案一组的办公室不是公安局的地界儿?当是什么精贵的地方呢,要是没事儿请我我都不会来!赶紧收拾东西收拾东西跟我出现场。”周聿颐指气使地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了,闽三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纠结了好大一会儿,也只敢小声嘀咕两句“你算那个牌位上了葱,倒来指使我?”却只得认命地跟上去,这小姑奶奶的招数,他是领教过的,惹不起躲不得,便只能顺从一些,只希望她不要脑子一抽将旧事重提,就维持在现在的普通同事友谊上不也挺好的吗?他就大人大量,不跟这小丫头片子一般计较了,也免得回头她跑去自己老爹跟前告状,又整得他猪八戒照镜子似的里外不是人。真不知道也快三十岁的人了,为什么回回都跟个小丫头片子似的,一有个什么不顺心便请动家长出面,闹得风风雨雨,这性子真是让他消受不了,自家老爹的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居然中意这样的女人做他们闵家未来的儿媳妇,难不成这群长辈全被她明媚的长相和不错的家世给哄骗住了,压根儿不知道他内里的性格到底有多可恶。闵三行是真的很讨厌她,却又无可奈何,这种郁结一日一日的积攒下来,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等他出来的时候,周聿已经做在发动的车子上等着他,单手扶着方向盘,目不斜视,严肃的表情,配合上极盛的容貌,竟半点不觉得突兀,颇有几分警花的飒爽英姿,落在别人眼里是一道风景,偏偏闵三行对她先入为主,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觉得她太过张扬霸道。
他想也不想的就要拉开驾驶室的门,将周聿赶去副驾驶,周聿连个眼角都懒得偏向他,只随手将车门上锁,冷冷的扔下一句:“要去就后面上车,你不去这工作我自己也能干了,你只别怕郭组长回来收拾你就行。”
这臭女人,真是半点不讨喜,闵三行恨恨地拉开后排座椅的门,气鼓鼓的上了车。
周聿的驾车习惯同她的性格一样,不讨闵三行喜欢,一路狼奔豸突,不知闯了多少红灯,用以平常快一倍的速度,赶到了城南的一家不起眼的废品回收站。
回收站的老板一开始听到警笛声并没往心里去,这一带已经属于城乡结合部,治安算不上好,虽然暴力的刑事犯罪很少,但小打小闹三不五时就有一回,警车常来常往已经不算稀奇,但等得一辆警车直直冲进他的院子停下,红蓝两色的警灯还在不停闪烁,他便有些坐不住了,细想想最近自己没干什么作奸犯科的事,也没有收到类似贼赃的东西,怎么警察反倒找到了他的门上。
驾驶位跳出来那么个明**人的美女,穿着警服也不像个警察,反倒像是体验生活的电影明星,他的眼中掠过一丝惊艳,只见那美女警察,打量了一下在场的几个人,又狠狠的瞪了瞪跟她同车来后下车的男子,便径直朝他走来。
有幸跟美女搭讪,哪怕对方似乎来意不善,老板心里也美滋滋的,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摆出个他认为最帅气的笑容,略抬起头,满眼希冀地看向美女,:“两位有何贵干?”
从小到大因为自己的长相被男人看惯了的的周聿,对老板温柔似水的眼神熟视无睹,掏出手机解锁,从图库中翻出张照片,拿给老板看:“这箱子现在在什么地方,里面的老鼠可还在?”
周聿和闵三行,男的帅女的靓,穿上警服也不像真正的警察,老板心里正打鼓呢,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人家就把这么张血淋淋的照片摆在了他眼前,哪怕曾经看过实物,老板也忍不住身子向后缩了缩,离那刺激肠胃的照片远了点,正斟酌着要不要实话实说的时候,又见美女掏出证件,实打实市公安局的,他便麻溜到说出了自己让扔那铁箱子的位置,少不得为自己分辩两句:“那箱子也是一个经常来我这儿卖废品的老大爷带过来的,我看着恶心这才给扔掉,原以为是无主的东西……”
话还没说完,周聿就不耐烦的打断了:“我只问你老鼠还在不在,哪那么多废话。”
老板讪讪的笑:“在的,在的,我是连箱子带老鼠一块扔到那边去的,本还想放把火着,但那边杂草多,怕引燃了,就直接扔那没管。”
这美女陪脾气看起来不太好,不过哪让人家是美女呢,就有脾气不好被人宠的权利,还想再跟美女套套近乎,要个电话号码什么的,周聿压根没耐心跟他周旋,拉着转身想跑的闵三行,向着老板说的扔铁皮箱子的地点走去,她一手拎着勘察箱一手拽着闵三行,痞气十足,这让在场的一众男人眼睛都看直了,活脱脱的火红小辣椒啊,够味!
其他人怎么想,周聿管不着,她今天过来是专门来坑闵三行的。
取证
虽然说出来有些长犯罪分子气焰灭警察威风的意思,但必须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有些案子,能够侦破,需要的不仅仅是警察夜以继日,孜孜不倦地追寻每一条线索,更需要一点运气。毁灭证据和伪装现场,是犯罪分子为求自保的本能。伪装现场就罢了,无论如何还有一个现场在那里,犯罪分子不是神仙,时间紧任务急加上内心慌乱,无法做到我尽善尽美,手脚干净,一定会留下某些线索,至于有用没用的那是后话;可毁灭证据却不同,证据这东西很娇嫩,被损毁,被污染,被随意丢弃遍寻不着,都会失去刑侦鉴定价值。
随着法律在实施过程中被规范得越来越严格,警察调查取证都要履行相应的手续。本着疑罪从无的原则,如果犯罪分子足够狡猾,将种种或明或暗隐隐指向他的线索解释为巧合,脱罪也不无可能。毕竟现在整个社会的大环境就是倾向于民主文明法治的,作为治安排头兵先锋队的人民警察队伍,自然要起到模范带头作用,由原来的注重审问犯人取得口供作为破案最重要依据,转变为现在的重证据轻口供,一切靠事实说话的办案风格,总体而言是利大于弊的,可以杜绝以前完全不必要发生的冤假错案。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宝贵程度不言而喻,一旦过于草率地剥夺了他人的生命,即便是后来的司法纠错程序启动,被冤枉的人最终洗清罪名,但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没有办法将已经逝去的生命重新唤回,钱财能带给被错误执行人家庭的安慰很少很少。所以哪怕现在在刑侦过程中,对警察的要求更高更严,给他们工作带来了更大的挑战,也是为了曾经的悲剧不再重演,而应当应分的事情。
就像这一次,周聿得到线索之后,带着闵三行一同前往,一半虽然是因为她的恶趣味,想要看一看闵三行面对老鼠时形容狼狈、几欲作呕的丑态,另一半也是职责要求。虽然身着警服,但警察毕竟也是普通人,知法犯法,监守自盗的事情屡见不鲜,证据很重要,要经得起推敲,保存得当,要求在各个环节间无缝连接,谁提取,谁检验,谁经手,谁保管,一系列流程必须严格管理,精准到人,彼此牵制彼此验证,尤其是在证据的提取环节,至少需要两个正式的警察见证,以免一个人提取证据有篡改伪造的嫌疑,这既是监视也是保护。
闵三行如果此时还不知道周聿打着的是什么主意,他这么多年的警服算是白穿了,可是想转身跑已经来不及,众目睽睽,他不想承认自己高大俊逸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颗敏感脆弱的玻璃心,更不想当众与周聿撕扯,搞内讧,满足周围人八卦的心理,内心憋屈,不查之下,竟让周聿拎着他跟小鸡崽子似的走出了二百多米的距离!他狠狠地磨着后槽牙,心里惦记的却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挣开周聿的魔爪,老老实实跟着她往前走,事到如今,他也做不出来自己转身离开,将周聿一个人扔下的举动。
眼睁睁地看着周聿面对着一群生满蛆虫的死老鼠两眼放光的样子,闵三行终于忍不住跑到一旁的草丛里,翻江倒海的吐个干净,好不容易缓过神儿来,一回头,周聿用镊子捏起一只蛆,近距离观察着,他一低头,呕~再一回头,毛都要掉光了的死老鼠被周聿单手拎起来,在空中慢悠悠地摇晃着,呕~周聿工作了多久,闵三行就吐了多久,吐到最后,满嘴苦味,竟是连胆汁都吐尽了,周聿才终于心满意足地采集到她所需要的样本,大手一挥,闽三行还没来得及高兴终于可以回去了,就听到周聿让他拎着铁皮箱子上车的命令。
开什么国际玩笑!那苍蝇纷飞的铁皮箱子能和他共处一个狭小的车厢吗?绝对不可能!他的熊熊怒火,在对上周聿严肃认真的眼神之后,却不知道要冲着谁发。自己有什么样的毛病自己清楚,然而做刑警,什么样恶心的现场都可能会碰到,他怎么就能因为自己的小毛病而拒绝工作呢,还让这个平时他讨厌又瞧不起的女人看了热闹。人家认真工作,他却嫌东嫌西,就算周聿摆明了想整他,也是他自己活该。
输人不输阵,闵三行一点都不希望自己在周聿的面前丢人,有些事一次就够,再二再三,便活生生跟在他脸上扇巴掌似的,他已经在周聿面前丢过一回大人,自然不希望有第二次。当下他一咬牙,摆出视死如归的模样,摒住呼吸,闭上眼睛,拎起箱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警车。
大约是出于对自己健康的考虑,周聿没有丧心病狂到让他直接把满是苍蝇的死老鼠扔进警车,而是在尽量驱赶苍蝇成虫之后,用硕大的证物袋将整个铁皮箱子装进去,封口,避免了警车内苍蝇环绕的壮观景象,也让闵三行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稍微缓和过来些。如果不是证据的保存和运输过程必须需要两名警察,他早就打车自己走了,这里离市公安局并不算太远,以周聿开车的速度,他很快就会解脱,哪怕忍无可忍,他也必须要忍。
可周聿似乎生来就是克他的,她并没有一路直接回市局,而是先去找了回收站老板说的发现铁皮箱子的朱大爷,向他打听了一下,扔铁皮箱子的那个垃圾桶到底在哪条街哪条巷,随后他们又赶往死老鼠的第一发现地点,拍照取证做记录,好一顿折腾,等闵三行终于回到市局,从充满恶臭的警车上下来后,第一时间奔着宿舍而去,他要赶去洗澡,只要一想到自己跟一群死老鼠同坐了近两个小时的车,浑身萦绕的都是尸臭,他就觉得哪哪都不得劲,发狠一会搓不掉自己一身皮不罢休,压根忽略了身后周聿望着他的背影流露出来的哀怨表情。
老鼠又见老鼠
等闵三行把自己搓得活像只煮熟了的大虾,心满意足地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虽然腹中饥饿,但他一想到那白花花的米饭跟苍蝇的幼虫在某些方面极其相似,心里就泛起阵恶心,发誓今天就算是饿死,也绝对不去吃饭。
看看时间,下午2点,组里的其他人应该没有那么快回来,他便直接去了办公室继续值班。他前脚踏进办公室,还没容得喘口气,桌上的值班电话便骤然响起,这是直通110指挥中心的专线电话,它一响,便证明有新的案子发生了。闵三行不敢耽误,立刻接起了电话:中心医院家属楼发现了一具尸体,报案人员受刺激过度,语言表达不清,却反反复复地一直提案发现场有很多死老鼠,似乎与重案一组正在侦办的案情有些联系,保险起见,110指挥中心在让附近的派出所先行赶往现场后,又联系了重案一组,让他们也过去看一看现场。
闵三行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老鼠两个字,他猛地打了个冷颤,驱散从心底窜起的寒意,觉得刚刚洗干净的身子又开始隐隐发痒,挂断了报警电话,急忙联系郭建锋。众人放下手头的事情,从四面八方急忙赶往市中心医院家属楼。
闵三行赶到现场的时间不早不晚,郭建锋还没有来,文沫和李承平已经到达,栾法医和鉴证人员也早早就赶到了现场。此时栾法医正蹲在尸骨旁仔细检查,他旁边那个从头到脚都包得严实的女人,不是周聿又是哪个。顺着她的动作看去,闵三行脊背挺直,步伐僵硬,竟是连跨出案发现场的勇气都没有了。
尸体旁凌乱地散落着几只死老鼠,而周聿此时正一只一只将它们扔进证物袋,他觉得早已经吐空的胃此时又沉甸甸的,忍不住干呕一声,不敢再去看周聿的动作,但到底没有扭头就走离开现场。
文沫正在一旁给报案人做笔录,一抬头就发现了闵三行的不自然,却没空跟他打招呼。报案人情绪十分激动,说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她正在想方设法先让她平静下来。
案发现场这间房屋的所有人名叫冯琼华,女性,现年四十一岁,独居,报案人是她楼下的邻居,名叫张罗一。市中心医院大概是在十年前集资盖了这片家属楼,以相对低廉的价格出售给内部员工,也算是医院给员工的福利,这里的房屋结构不错,质量也很过关,就是离市中心远的距离远了些,并且没有直达的公交车,上下班对医生来说并不方便,因此在这十年里,陆陆续续有很多的医生将此处楼房卖掉,换地方居住,张罗一大概是五年前买的这里的房子,搬过来之后就和冯琼花做了邻居。
在文沫的刻意安抚下,张罗一渐渐平静下来,她很没形象得一屁股坐在了楼道里,心有余悸的看向微开的防盗门,揉了揉太阳穴,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自己发现尸体的过程。
自五年前搬进新居,张罗一与冯琼华就开始了长期的对峙,邻里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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