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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情理法-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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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他们多此一举,岂不尴尬?当初副局长卫风百般嘱咐他照顾好文沫,就是怕她初来乍到,且盛名难副,再受欺负,他还自己主动送出去给别人瞧不起,可不是失职嘛。还有就是他们现在正紧锣密鼓地安排盯梢,一组人手本来就少,没有确凿证据前也只是跟领导通了气,让他们心里有数,没有大咧咧得调人,他们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能不能轮得过来,两头兼顾都不好说,现在再抽走他们的人手,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还回来,栾法医就是前车之鉴,借出去都多久了,每每快要完成手头的工作赶回来,都有新案子把他拴住,要不是颜志勋也能独当一面,他们早就得乱套,现在又张口说借人,郭建峰会愿意才怪。
转过没两天,他们刚刚在经济开发区旁的峰峰小区租了间两居室,由李承平与文沫化装成夫妻入住,王家兄弟俩则在玻璃厂门口开个流动餐车,郭建峰则通过几层线人关系,挑选到一个可以信任的货车司机,接下给玻璃厂送货的工作,他负责搬运跟车。一条条线暗暗布下,织起道监视网。
外围侦查
却说郭建峰拒绝了俞际的请求,忙起来一堆事,真没怎么放在心上,想着不过是俞际病急乱投医的昏招,回头他自己就能醒过神来,知道隔了个市,文沫去了尴尬。
没想到仅过了三天,文沫在新租来的房子里一顿收拾,刚刚安顿好,郭建峰一脸不悦地带着俞际找上门。
他们提前有过安排,几个人秘密在园区附近布控,彼此就算见了也得装不认识,不然都是生面孔,还彼此认识,太惹眼。戚茂在交代出这个窝点时曾反复多次强调,犯罪分子有多高多高的警惕性,但凡感觉到有哪点不对的风吹草动,他们都会先行杀害人质,逃之夭夭。唯一一点能捞起来的线索,哪怕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没捞出来,他们也得十二万分小心,假设这一窝点因为隐蔽可靠,安全性高,犯罪分子反复利用的可能就很高,因为与以前的信息沟通不畅不同,现在网络发达,信息传播速度太快,人们对人贩子的厌恶度更深,真的露出马脚,他们立刻就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被曝光后x市及至全国都可能再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他们再频繁更换地点,一堆满脸横肉的男人带着群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小孩子,稍微长点脑子有点警觉心的人都能看出异常,风险太大,能有个安全可靠的地点,仅送进来运出去人,借着大货车进进出出的掩护,反倒不惹眼。
所以一组一行人在简单地侦查了一圈后碰头,郭建峰拿着他刚刚调取过来的两间工厂的基本资料,跟众人商量着下一步行动计划。如果戚茂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们身为警察,没有办法放任这么一颗毒瘤一直在x市内滋生,于公于私,都必须要倾尽全力将其拔除!
上级领导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现阶段由于证据不足,且出于保密需要,只能由一组承担前期侦查任务,一切行动由郭建峰全权负责,必要时候,可以采取非常措施,不用提前请示汇报。这相当于给了郭建峰便宜行事的权利,真出点什么事,上级领导的领导责任该负还是得负,由此可见上级领导对案情的重视,还没影呢,就全面开了绿灯。
郭建峰在欣慰领导对他信任的同时,怎么能不感觉到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越是权利自主,越得小心谨慎,绝不能出差错。也因此,在碰头会上,大家先把各种得到的些许情报汇总,最后制定了行动方案。
峰峰水泥厂的王董事,全名王维庆,本市人。三年前,峰峰水泥厂在另外两家水泥厂的降价竞争下,活得很艰难,是王维庆靠着个人力量力挽狂澜,变卖家中所有家当,原本小有资产的他带着妻儿租房居住,上下班骑着个破电驴,时不时没电还得推着进厂,很起到些以身作则的表率作用,全厂上下对他都很信服。毕竟降价真的赔钱,另外两家水泥厂撑了一段时间,看峰峰还挺着呢,自己有点挺不住,恢复原价,峰峰立刻活了过来。等峰峰水泥厂咬牙度过了难关,又是王维庆寻找到投资商,给峰峰注资不少,引起先进生产线,成本降低,产品名录繁多起来,打压得另外两家水泥厂翻不了身,至此一家独大。
因着有人新注资,峰峰水泥厂也趁势改了名,峰峰还是八十年代初国营办起来时的老名,后来到九十年代,转卖给个人,并未更名,再后来到私营合伙,仍然沿用老名,现在引入投资,才终于更名为峰峰特种水泥股份有限公司,但因为峰峰水泥厂这么多年在x市,老人们还是不习惯叫它有限公司,还是以老名字相称。王维庆从原本的公司经理一跃变成董事,以前他平息厂里工人时投的钱全作成了原始股给他,再加上他很得全厂上下工人的爱戴,且董事长只是挂名,没有大事轻易不来,所以实际上峰峰水泥厂实际掌舵人就是他。
王维庆今年42岁,结过两次婚,前妻袁惠丽,与他育有一女王思思,现年17岁,后两人离异,女儿归前妻抚养,八年前再婚,妻子盖宁静,今年只有29岁,两人生了有一子王隽,现年七岁。家庭开支与他的收入相配套,外围调查暂时没有发现可疑。
耀洁玻璃厂不景气不是最近一两年的事,事实上很多人都不清楚这个厂子是如何顽强地活了这么多年的,从警方掌握的税收情况来看,耀洁玻璃厂已经连续亏损超过七年,连工人工资都已经很久没发过,早就资不抵债且没有任何能起死回生的迹象,按理说,这样的厂子早就应该走破产程序,资产清算发工资偿还债务。
但耀洁却一直在坚持,生产线不更新,产品过于陈旧,且有太高的可替代性,没什么市场竞争力,只能说耀洁的所有人任性,根本不是图挣钱。
最令人奇怪的是,警方搞不到耀洁玻璃厂的职工名单,像工会、税务、统计等监管单位都没有这方面的信息,可闵三行进去耀洁晃过一阵,生产线虽破旧,却仍然在运转,整个厂房虽小,却也有十几个工人正在忙碌。
人总不可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且既然是人就得吃喝拉撒睡,他们姓甚名谁,住在何方,都是警方下一步需要搞清的问题。
至于中间的大片仓库,分属于三个不同的企业名下,其中最靠北边的一片,所有者是家知名的家具销售公司,最南边一片,是某电商在本市的仓储库房,每天总在固定时间有车辆进出,行事规律,经得住查,看似没什么可疑。
最中间的一片,却是登记在耀洁玻璃厂名下的,那一片就是王家梁遇到高壮大汉请他离开的地方,在此之前,以王家梁的侦查能力,都没发现这人是从哪冒出来的,等听到脚步声回头时,人已经在他身后不远处。这片地区平时死气沉沉,地上的土都能踩出脚印来。耀洁穷得都快疯了,这么好的位置占着,自己又用不着,就它那点产量,因为价格低比成本还低,自然能卖出去,根本没有压库存这种事,好好一片仓库,光维护成本都不小,不自用,不出租,难不成留着当传家宝啊?
难以忘却
这么一来,耀洁玻璃厂的嫌疑陡增。偏现在这家工厂的所有人身份敏感,他们一时半会动不了。做为第一批来x市投资的外商,黄艾伦是有着金光闪闪英国国籍的华人,他当时回来时美其名曰吃水不忘挖井人,自己有钱了也想带动带动家乡父老共同富裕,话说得一等一漂亮,当时他的回归也是受到了欢迎的,各种接见,开会,活动,每逢开电视必有他的身影,给他地皮给他免税。可这位,怎么说呢,雷声大雨点小,好处拿到手软。
真金白银该投资的时候,只买下了当时濒临倒闭的玻璃厂,之后也没有大动作,玻璃厂里的原有的工人全部买断工龄不要,也没见他在本市新招工人,对外的解释是准备上新的自动化生产线,用不了那么多人。然后几年过去,黄艾伦也不再露面,耀洁玻璃厂逐渐淡出人们视线,直到现在。幸好崇洋媚外的时代已经终结,不然像黄艾伦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扯起虎皮做大旗的,不知道还要坑多少人去。
他们一番合计,既然领导一路开绿灯,他们索性也不回局里上班,直接在周围化装侦查得了,侦查期间,以隐蔽为第一,无论如何,都不能打草惊蛇。任务结束前,一切汇报以电话、微信为主,他们之间就不要再有明面上的联系了。
布置完工作,一切准备就绪,结果转过天来,郭建峰却自己打了自己嘴,他能不黑着脸吗?俞际软磨硬泡,一定要借文沫走,连f市市局的公函都拿到手了。
郭建峰好说歹说,缓两天,他们这任务重,人手不足,俞际却好赖话都听不进去,死活要立刻带人走,竟有撕破脸的倾向。郭建峰气急,他是刑警队的老人了,便是连局长们都会给他三分面子,居然让个后生晚辈给欺负上了,偏他问借人干嘛用,俞际还三缄其口,什么也不说,见在郭建峰这里讨不到便宜,直接跑去找领导,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磨得领导答应,回来用身份来压郭建峰,让他不从也得从。
文沫一头雾水地被俞际催促着光着两只手跟他走了。f市与x市相邻,车程并不长,只她跟俞际并不熟,对他的印象停留在总用特别奇怪的目光盯着自己身上,相顾无言坐在正副驾驶室里,很是尴尬。
俞际知道自己这一回要人的事做得不地道,他是真的有苦衷。本来调离了原单位,以前的案子,只要不是抓错了人,一般也牵连不到他,但警察做得久了,遇的事多了,总会有那么一两件案子,变成蚊子血,定定地印在心头,久久不能释怀。
“雨夜屠夫”案,就是俞际心头的蚊子血,即使工作调动,也不能忘怀。
大约是因为嗷嗷待哺的小儿哭声太过尖锐,亦或是白发大娘失女的痛哭声全是悲伤,俞际彼时也是有家有口的男人,眼看好好一个家散得七零八落,感同身受。
凶手景颢的最后一位受害者名叫焦寒月,失踪时二十七岁,留下一位老母并一个襁褓中的幼子。虽然后来凶手落网,认罪伏法,可是焦寒月尸体的下落,他却自始至终没有吐过口,所有人都以为焦寒月已经死了,警察和家属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凶手作案从不留下活口的,所以哪怕最终他们也没能找到焦寒月的尸体,在她失踪一年后,还是报了死亡,户口都被注销。
俞际会关注焦家相依为命的祖孙俩,还是因着焦大娘抱着外孙来公安局哭。焦寒月在出事半年前刚刚离婚,离婚的原因很老套,老婆在家大着肚子,不方便过夫妻生活,男人忍不得十个月,华丽出轨,且还信誓旦旦说跟小三是真爱,让老婆赶紧让位子腾地方,竟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想要了,反正小三也已经怀孕,孩子嘛,是个女人就能生,不值钱。
焦寒月自幼失去父亲,跟母亲相依为命长大,比一般的女子性格里都有刚强的一面,而且她眼里容不得沙子,只要一想自己的丈夫沾了别的女人的身子,回家来还曾跟她同床共枕,就恶心得不行,直接搬回娘家,忍到孩子生下来,出了月子,又过半年断了奶,这才一纸诉状告到法院起诉离婚。那个渣男已经与小三在自己家里堂而皇之地当正头夫妻过起日子来,肚子都大得遮不住,现成的把柄。
不同于一般男人出轨女人只想离婚,宁可净身出户也要迅速离婚的想法,焦寒月却不想便宜了这对贱人,该自己的东西拿得毫不手软,且还出示相关证据,证明丈夫婚内出轨,是婚姻过错方,成功分走大半家产,房子太脏她不要,折算成现金,里里外外最后一共得了40万。足够她把孩子养大,至于抚养费,呵呵,焦寒月连看这男人一眼懒得,爱给不给,以后少联系为妙。
没多久,焦寒月失踪,焦大娘差点哭瞎眼睛。f市里人心惶惶有一阵子,那天为了安全,她送女儿去上班,到了门口,想着平安了,谁知道,一个转身,人就没了。她还傻愣愣得反应不过来,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别人掳走,从此阴阳两隔,怎么能不心痛。
后来案子破了,见着害了女儿的坏人伏法,焦大娘收起悲伤打算好好过日子,她还有小外孙要养,她要再倒下了,这可怜孩子怎么办?
就在这时,焦寒月的渣男前夫跳出来,抢孩子的抚养权。如果单纯只是想接了孩子好好教养,焦大娘未必不肯,她已经五十四岁,能不能看这孩子长大成人都还两说,嫡嫡亲的亲爹好好养着,她偶尔能去看看,也挺好。
可那渣男动机不纯!他前脚刚离了婚,一个星期就跟小三登记结婚了,因着那小三大了肚子,马上要生,他得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这话转七扭八传到焦大娘耳朵里,嘴里差点没把前女婿给诅咒死。
再婚的家庭并没有想象中幸福。与焦寒月勤俭持家不同,转正后的小三花钱依然大手大脚,仗着自己大了肚子,行动不便,连原来的工作都辞了,开销大,收入少,渣男回家再也不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反而还得伺候孕妇,叫苦不迭却悔之晚矣。
等到孩子生出来,本就不多的积蓄花得一干二净,日子过得大不如前,捉襟见肘。他听说焦寒月身故,便把心思打到了前妻生的这个儿子身上。这个他从来没期待过的儿子,没了亲娘,现在可是身价不菲呢,他没有忘记离婚时曾经的恩爱夫妻撕破脸对薄公堂,把对方的短处掀个底掉,最终前妻可是拿着好几十万头也不回地走了。
现在这短命鬼没了,钱可不都是儿子的了吗?他小小年纪没了妈,不得跟着亲爹过活?只要把孩子抢回来,随便给口吃的养活住,就能白得一大笔钱,何乐不为?
焦大娘本就对前女婿一点好感也无,还曾暗暗后悔自己眼瞎才把女儿嫁给这么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见他上门,更是打起十二分的警惕,没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油盐不进,说什么也不愿意把孩子交给他。
渣男就是渣男,直到现在都没觉得自己出轨有什么错,他不过是犯了全天下的男人都会犯的错误,焦寒月怎么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似的,睁只眼闭只眼当什么都没发生,偏闹得众人皆知,让他很下不来台,还闹死闹活得把婚离了,说不得她早死就是因为她干了缺德事,不够贤惠!
心里对前妻不满,这前丈母娘自然更不被他放在眼里,见好话说了一箩筐,死老太婆就是听不进去,哪还有耐心跟她闲磕牙,直接摞下话,如果老太婆不痛快地把孩子跟钱给准备好,等他明天来拿,就要跟他上法院去辩一辩,生母去世,父亲是不是对孩子有抚养权。
按照我国现行的《婚姻法》和《民法通则》的有关规定,夫妻离异后,取得抚养权的一方如果在子女未成年前因意外去世,另一方即获得抚养权,其他近亲属如想争夺抚养权,需向法院起诉,并举出另一方不能好好抚养孩子的证据,法院会酌情考虑抚养权归属。
所以如果渣男真的主张权利,做为亲生父亲,这是他天然的权利,哪怕焦大娘是姥姥,也不能阻止。但是孩子长到快一岁,渣男一次没露过面,就当这孩子根本没存在似的,就更别提付抚养费了。要让焦大娘相信狼主狗肺的东西也能突然冒出点人性来,不如相信太阳打西边出来!
她并不是法盲。女儿打离婚官司时,讲了律师,焦大娘全程参与,一直旁听,很是把新《婚姻法》前前后后了解个透彻,知道渣男在孩子抚养权这一点上没有撒谎。六神无主之下,她只能抱着孩子去公安局哭了。
俞际的孩子那个时候也刚两岁,虎头虎脑正是好玩的时候,他只要一有空回家就会看孩子,稀罕不够。看着焦大娘怀里要哭不哭,一张小脸冻得有些发青的孩子,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又是买牛奶,又是抱着哄,到最后还想出办法,让焦大娘请个律师,先发制人,告了渣男,指明他为了小三抛妻弃子,现在上门索要孩子,也并不是因着疼惜这孩子,只是想要回孩子从母亲那里继承的遗产,行为卑劣。
最终法院采纳了焦大娘的举证,抚养权归焦大娘所有,渣男努力一场,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次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没登过门。焦大娘千恩万谢,专程买了东西来感谢俞际关键时刻帮他们祖孙二人出了主意,俞际推辞不下,看东西也不算贵重,只得收下,之后不免对他们多关注几分,这些年常来常往。
焦大娘的身子骨年轻时不算太好,上了年纪又受丧女之痛,还要抚养个小娃娃,即使小有积蓄,仍然时时感到精神不济,很是劳累,却无奈她孤老婆子一个,连个能帮趁的亲戚都没有,为了小外孙,只能咬牙硬挺,这才磕磕绊绊过了两年。
俞际尽可能会一个月去一次焦家,帮着做些买袋米面、灌个燃气的体力活,焦大娘千恩万谢的话说多了,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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