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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这把刀-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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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体偏大,笔画写得特别重,好几处地方的纸都被他戳破了,一看就知道是一笔一划写出来的,端正得别扭,就像小学生的字迹,

    学渣大概都是这样,沈春光几乎可以想象得出关略撅着屁股趴在料理台上写字的样子。

    自己抿唇笑,从冰箱里拿了水喝,拧开瓶盖,一转身便看到了挂在客厅窗口的那条裙子。

    裙子已经烘干了,绢纺材质上一点褶皱都没有。风从窗口吹进来,裙摆轻轻飞扬。

    沈春光捏着手里的瓶子,心里的悲恸一点点堆积。

    她还记得昨天半夜这男人独自蹲在浴室替自己洗衣服的样子,现在裙子已经洗好烘干,而且明显熨烫过。

    她脑中随即又浮现关略站在挂烫机前面的模样,肯定是将自己高大的身躯稍稍弯曲,或许烫衣服的手法不够熟练,但表情肯定极其严肃认真。

    “呵”这个令她又疼又恨的男人。

    沈春光用瓶子捂在自己脸上,心跳得太厉害。

    她想过这次回来可能会遇到各种危险和麻烦,她也确实经历过了,可说实话,即使之前被苏霑关在白鹿山庄那间地下室里。她内心都没像此时这般恐惧过。

    她料准了各种困痛和变数,毕竟这不是一条简单就能走到头的路,她也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大不了一死,只是唯独没料到自己的心境会变得这么不受控制。

    真是没出息

    难道没被苏霑弄死,没被范庆岩弄死,却先被仇人“暖”死

    不行

    沈春光觉得自己有些自信过头了,她没料到情绪竟然变得如此不受控制。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关略突然接到宁伯的电话。

    “九少爷,沈小姐要搬走了。”

    “搬走”

    “对,正在收拾行李。也没说是什么原因,是您让她走的吗”

    因为沈春光走得太突然了,宁伯才会给关略打这个电话。

    关略想了想:“她要走就让她走吧。”

    他心里清楚沈春光不可能一直留在关宅住,名不正言不顺的,就算她要死皮赖脸地留在那,他自己也绝对不允许,只是没有料到她会走得这么急。

    “宁伯,你安排一位司机送她走吧,回头让司机把她新搬的地址给我。”

    苏霑第一次眼部手术宣告失败,主治医生基本给他那只右眼判了“死刑”,可苏闳治不甘心。

    他怎么允许自己的宝贝儿子成为独眼瞎子呢,于是非要让苏诀替他联系好的眼科医生重新做手术。

    苏诀也没拒绝,因为之前有过学医经验,他也确实有这人脉。

    又考虑到沈春光想进苏梵。或许把苏霑支走一段时间会让事情变得简单许多,于是苏诀特意联系了一位已经移民去美国的老同学。

    一切都安排妥当,苏霑直接从云凌医院转去美国做第二次眼部手术。

    沈春光的入职书已经由人事部发到她本人邮箱了。

    为这事大晚上苏闳治又打电话过来把苏诀骂了一通。

    “你怎么回事那女人能招进公司这些年我以为你处事已经成熟了,这次安排阿霑去美国做手术你也尽心尽力,这些事我都看在眼里,可没想到你还会做出这种落井下石的事”

    所谓“落井下石”,苏闳治以为苏诀是故意把沈春光安排进公司。

    毕竟沈春光和苏霑的事公司上下都知道了,苏诀再把沈春光招到公司,以后苏霑跟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恶心死他也得憋死他。

    苏诀也只能苦笑。

    或许在苏闳治眼中,他一向就是如此善用心计又可六亲不认的人。

    既然这样也就随便了,或许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招沈春光进公司只是为了折腾苏霑,这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有人再怀疑沈春光这种女人莫名其妙进苏梵的目的和意图。

    苏诀支了支额头:“抱歉,offer已经发出去了,她下周就会来办入职。”

    先斩后奏

    苏闳治气得一口气往外喘。

    “真是翅膀硬了别以为我给了你一部分股份你就能为所欲为,以后公司到谁手里还不一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啪”一声,苏闳治挂了电话,话筒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忙音。

    苏诀用手机在额头上支了很久。役肠刚血。

    深夜的办公室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唯独窗外舒缓的风吹到耳旁边上。

    他突然发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和苏闳治心平气和地说过话了,每次见面不是吵就是冷战。

    这些年外人都觉得他事业蒸蒸日上,在苏梵的地位越来越高,董事会和公司内部都以他马首是瞻。

    以往圈内人谈到苏梵首先想到的是“苏闳治”,可现在不一样,别人会首先想到“苏诀”。

    他终于靠自己的努力和拼搏争到了他一直想要的东西,站在了顶端,以为情况会有所不一样,可是现在他发觉自己似乎一直以来都想错了。

    他站得越高,苏闳治对他的憎恶感便会越强。

    这与他工作努不努力,能力强不强,似乎丝毫没有任何关系

    他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苏诀心里一下子觉得难受起来,很奇怪,这已经不是苏闳治第一次对他撩难听的话,他们父子这样水火不容的相处模式已经持续了二十多年,可有时候人的情绪就是这样,你以为你一直装得很好,藏得滴水不漏,可在某一时,某一分,某一秒甚至某一个瞬间,有些埋在深处的情绪就会翻涌出来,像巨浪一样把你压在下面,你连呼吸和翻腾的力气都没有。

    苏诀疲惫地靠在椅子上闭了闭眼睛,抬起头来,刚好看到架子上那樽“出水芙蓉”。

    现在的沈春光在云凌其实是“举目无亲”的,之前她在云凌买的那栋公寓肯定没法回去住,唐稷的房子她更回不去,从关宅搬出来之后只能暂住在宾馆。

    为了不引人怀疑,她还特意在市区街口旮旯里找了间规模很小的宾馆,说白了就是私人旅店,单人间,常住一百元一晚。

    苏诀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沈春光刚在房间里把行李安顿好。

    “喂”

    “喂”那边是苏诀比以往更加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点鲜明疲惫的沙哑。

    沈春光愣了一下。

    “怎么了”

    “能不能出来见个面”

    “现在”沈春光有些吃惊,“出什么事了”

    “没有,只是今晚特别想见你”

    人在脆弱的时候就特别想跟自己愿意亲近的人挨在一起,苏诀的身份已经近乎站在这世界的顶端,可夜深露浓之时,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心里念的也唯有这个女人而已。

    沈春光也听出了苏诀话音中的不对劲,想了想:“好啊,我也正准备出去,要不你去我工作室那条巷口等我”

    下午老麦亲自去机场把叶覃接了回来,这事很快就传到关略的耳朵里了。

    晚上将军府又替叶覃摆了接风宴,都是老麦操持,只请了帮内之前跟叶覃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人,就怕她三年不回来一时会觉得不习惯。

    只是可惜了老麦这份苦心。

    叶覃一进包间脸色就沉了下来,因为满桌的人,唯独缺了关略。

    她也不问,但眼神里的失望和伤心老麦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三年了,三年时间,隔了山高路远,可到头来她心里想的还是那个人。

    不慎那顿饭老麦就喝多了,一人躲在洗手间吐到恨不得肠子都要出来,又想起叶覃进包间那一抹失望的眼神,老麦一屁股坐在马桶上,掏出手机给关略打电话。

    “喂,老九,一会儿我们去百里香喝酒,你来吧。”

    “不去”

    关略之前已经表过态了,就算叶覃回云凌,以后也不会再跟着他。

    可老麦就是揪住他不放:“来吧,叶子想见的是你。”

    “可这根本是两码事”关略快要没耐心了,“老麦,你是不是喝多了,不然不会这么公私不分”

    “你说我公私不分那你又何尝分得清你不愿意见叶覃不就是因为唐惊程可她已经死了,叶覃为这事被你逼走了三年,如今人都回来了,就算你不念以前她跟着你的旧情,单单为她这几年在缅甸为九戎台尽心尽力,难道你就不应该来看看她”

    于公于私,关略确实也应该去给叶覃接一下风,可是关略没那心情,他微微收了一口气:“我就不过去了,你替我向她带声好吧,酒醒了就早点回去,别撒疯”

    关略直接挂了电话。

    老麦骂骂咧咧地撑着墙沿站起来,一抬头,叶覃寒着一张面孔站在男洗手间门口。

    

188 吃她醋吗 为“碧血缀梨花”的神笔加更1000字

    二楼卧室的门没关。

    宁伯走进去的时候关略正靠在床头吸烟,鞋子也没脱,整个人半冽着身子靠在软垫上。

    “九少爷,沈小姐之前住的那间房下午我已经叫人去打扫过了。”

    关略吸烟的动作似乎停了停,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鼻息里轻微地“嗯”了一声。

    宁伯留意他的表情,郁郁阴阴的。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到底是在宅子里当了三四十年差事,有些事情宁伯也不是不明白,只是不便多说。他将手里叠好的那件月牙色睡裙摆到关略床头。

    “沈小姐下午走得太急,也没交代什么事,下午叫人过去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了这条裙子,裙子我记得应该是宅子里的东西,所以已经叫人洗净熨烫好了,之前一直挂您这边的柜子里,九少爷,您看”

    宁伯有些事还是有些拿不准,特别是关于唐惊程的东西上。

    关略捏着烟睨了眼睡裙。

    “放着吧,我一会儿自己挂进去。”

    “好。那我给您先搁这了。”宁伯直起腰来。

    关略依旧倚在那抽烟,房间里没有开窗,灯光也很暗,空气闻着就有些呛。

    宁伯“咳”一声:“九少爷。我去帮您把窗开一下吧,透透气。”说着便自顾自地走过去将密合的帘子和窗户都打开。吗台介才。

    郊外的凉风从外面灌进来,关略感觉到一丝凉意,转过头看,窗外刚好是一大片湛蓝色的天空,天空辽远,却可见寥寥挂了几颗星星。

    星星

    关略唇角突然勾了一抹笑。

    “阿喜睡了”

    “睡了,刚哄睡着。”

    “今天怎么这么早”

    “下午没睡午觉。”宁伯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也不知跟那沈小姐是什么缘分,下午沈小姐拎着行李准备要走的时候刚好被他瞧见,然后就不好了,死活抱着沈小姐的腿不准她走,还一边哭一边喊她唐”

    宁伯只吐了一个“唐”字,立马止住。

    “唐惊程”这三个字是这几年宅子里的禁词。宁伯意识到今天自己是多话了,又“咳”了一声,不再往下说了。

    关略却抬眼看了看。眉头皱着,带点悲凉地笑:“阿喜是把她当成别人了,所以才不愿意让她走。”

    “应该是这原因,所以沈小姐走后阿喜哭闹了好一阵子,几个下人怎么哄都哄不住。”

    那是自然。

    怎么哄

    这三年间阿喜在关略面前叫过无数遍“唐阿姨”,也曾字句清晰问过他“唐阿姨去哪了为什么不来看阿喜”

    每每这时候关略都不愿回答。

    唐惊程已经走了三年了,可是在他心中他觉得她一直都在。

    可以腐,尸骨可以化,唯独她的精魄还在。

    而他从不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伤心,是因为他不愿意承认唐惊程已经从这世界上消失的事实。

    阿喜也不知道唐惊程已经去世的事,关略从未跟他提过,所以在他的观念中,沈春光便是三年前那个抱他出去看烟火的唐阿姨。

    这就是当小孩的好处,有权利不去弄明白很多事,开心了可以笑,难过了可以哭。

    这样多好

    宁伯见关略一直不啃声,没再多留,打算出去,走到门口却又回头。

    “对了九少爷,这是沈小姐搬走之后暂住的地址,司机下午带回来给我的,看着像是旅店名字。”

    宁伯递过去一张纸。

    关略看了一眼,将纸接过来:“谢谢。”

    “那我先下楼了,九少爷您也早点休息。”

    宁伯退出去,顺便替他把房门带上。

    整个二楼只剩下关略一个人了,他将那张留着旅店地址的纸随手放到月牙色的睡裙上面。

    一个是曾经,一个是现在。

    曾经已经消逝,现在就距离他三十多公里之外。

    关略这几年也曾不断回想假设,如果三年前他不眼睁睁看着苏诀带唐惊程去缅甸,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

    沈春光抵达工作室巷口的时候苏诀的车已经停在那了,亮着大灯,人就坐在车里。

    她故意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嘿”站在车外重重敲了下车窗,正在沉思之中的苏诀被吓了一跳,转头,窗外灯光中是沈春光那张带笑咧咧的脸。

    他不由心口一跳,心情瞬时好了几分,开门下车,沈春光将手插在牛仔裤的兜里悠哉哉地晃到自己面前。

    “到很久了”

    “没有,刚到。”

    “那你一个人闷车里面做什么”

    “想你”

    “。。。。。。”沈春光倒被他吓了一跳,这男人今晚是怎么了刚电话里听着就不对劲,怎么这会儿越发矫情起来

    “出什么事了”她不由问。

    “没事。”

    “没事怎么会突然酸成这样”

    苏诀苦笑:“难得跟你说次实话也不行”

    “。。。。。。”

    好吧,沈春光投降。

    这男人还是像三年前那样不苟言笑,但言辞犀利得很,难得开次玩笑也绝对把你酸死。

    “走吧,既然来了,陪我一起回工作室看看。”

    “工作室”

    “嗯。”沈春光点头,“三年了,这是我一直想要回来的地方。”

    两人沿着弄堂进去,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云凌很多老弄堂和街道都已经经过改造,路面拓宽,周围陈旧的居民楼被统一拆掉,许多地方已经整修得面目全非。

    沈春光一路往弄堂深处走,发现原本清净的小巷已经变得热闹了许多,两边新开了许多小巧别致的店面,从咖啡店到小酒吧,以至于这么晚巷口里还有很多闲逛的游人。

    整个巷子也明显被重新修葺过一番,新是新了,却少了原本清净的韵味。

    “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沈春光的口吻不免带着几分失落。

    苏诀解释:“这几年云凌在争创文明卫生城市,许多地方都在改造。”

    “我知道,这世上从来多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

    “不过你的工作室还是老样子。”

    因为地处巷尾,位置比较偏,那间工作室确实没人动过。

    很快苏诀陪着沈春光走到了工作室门口。

    院前的盆景,路灯,青石板,还有那块木雕的字匾,果然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唯独不同的是人的心境。

    沈春光站在那里好一会儿

    门上的锁头都已经生锈了,盆子里的绿植也早就已经枯萎。

    她干脆一屁股坐到了院门口的台阶上:“坐吧。”

    苏诀皱眉头:“你不进去”

    “不进去”

    “没钥匙”

    “对啊,没钥匙”

    工作室的钥匙还留在市区那套公寓里,当初她去缅甸的时候没有带着,原本也只是想过去养胎待产顺便散心,最多等孩子出生之后她还是要回来的,可谁曾想到这一走便是三年。

    “不过无所谓。”沈春光在台阶上将腿伸直,双手依旧插在裤兜里,“我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缅怀什么,很多东西就算没变也已经回不去了。”

    这话她说得平常,可听的人不免伤感。

    苏诀拎了拎裤腿也索性坐到她身边去,两人就并肩坐着,也不管台阶上脏不脏。

    唐惊程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眼前是老旧的墙根,上面长着草,再往前,另一排楼房,高高低低,似乎一片片都簇拥在一起。

    这地方位于云凌拥挤的市区,楼很多,天空很窄,看不到星星。

    苏诀看沈春光的眼睛,稍稍仰面,她将脸搁在膝盖上,眼光很亮,蓄着光,却是一片寒凉。

    这三年里他从她身上再也看不到任何安详和温暖了,曾经站在玛哈根德昂僧院门口布施的唐惊程已经死了,曾经拎着鞋光着脚双手合十叩拜每一座佛像的唐惊程也死了。

    苏诀这些年看着她一点点熬过来,熬成现在这个模样,他知道她受了很多苦,虽然不能感同深受,但苏诀能够理解这种感觉。

    就像他十多岁被苏闳治领回去一样,从踏进苏家的第一步开始,他心口便一直绷着一根弦,这根弦逼着他不断前行,抢夺,泯灭了良心,不折手段,甚至曾经他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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