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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西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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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上得了台面的方法来找出破绽,那就太天真了,这些人做完事情之后大部分消失得无影无踪,就是有心找他都找不到,别说还有那么多人忙着填平这个窟窿,没有那么多时间金钱去找满世界找他了。
但也不是毫无办法,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滴水不漏的,易西辞经过多方寻访,总算找到一个女人从这种困境当中翻了身。当然更重要的还要亏了她前夫当时做事不是那么周全,让她找到了破绽,发现账本根本就是一本空账,所有的进货渠道都不存在,这才让她打了个翻身仗。但就算是这样,她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只是她到底是一个特例,更多的还是面对巨额债务无可奈何的人,这则法律最开始是为了保护债权人的利益,然而到了现在,却成了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拿来逃避家庭责任、坑害曾经的枕边人的利器。
法律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让人啼笑皆非。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易西辞趁着在机场候机的空当把稿件整理了出来,列了一个大概的提纲发给了小王总。她这边刚下了飞机,那边领导就打电话过来让她回来了直接上办公室来,要跟她讨论专题的具体操作。
这种高强度的运转易西辞早已经习惯了,尽管她现在头昏脑胀,恨不得赶紧找张床来躺一躺,然而真的问到她工作上的事情,她还是能够不出岔子,满足领导的各种盘问。
小王总性格比较和蔼,跟他说话还好。要是碰上了大王总,分分钟把你骂个狗血淋头。易西辞经常看见有女孩子偷偷躲在洗手间里哭鼻子——都是被大王总骂的。传媒行业压力大费脑筋,一般人呆不下来。能在这里面一边混一边做事情的,最后到了其他行业,都是佼佼者。当然了,这是一般情况,像刘峰那样的货色,别说是在传媒混几年,他就是混到死,也不一定能混出个名堂来。
有的时候,人品已经决定了你能走多远了。世界之所以能够运转,那就说明始终还是光明占多数的。那些小人伎俩能得逞一时,得逞不了一世,最关键的还是做事情要遵从自己的本心。大王总那么不喜欢他,未必只是单纯地觉得他这人业务能力不行,领导者在考量一个人适不适合带团队的时候,总会从比较全面的角度去衡量,而不是单纯的一个方面。
易西辞从小王总办公室里出来,感觉整个人都在飘。她还没走到办公室,行政那边就有人来通知她,说下面有个小姑娘找她。易西辞想不起来她还能认识什么小姑娘,包都没放,直接拖着下去一看,哟,那个正坐在沙发上哭丧着脸的可不是简了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易西辞看见她眉心就是一跳,直觉这姑娘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消息。果然,看到她下来,简了了哀嚎一声,“西辞姐姐——”就冲了过来。
简了了可不管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哭鼻子不好看,看到易西辞就跟见到亲人一样,扑上去死死抱住了就是不撒手。旁边同事对她们这种失散多年亲人见面的场景投来戏谑的目光,易西辞硬着头皮想把她拉起来,拉了几次都没动,最后只能无奈地说道,“我刚出差回来,还没洗澡洗头呢。”这句话比什么都有效,简了了“唰”地一声从她身上起来,眨巴着一双泪眼,第一句话不是问易西辞去哪儿了,而是说道,“看来我来得真够巧的啊,西辞姐姐你果然是我命定的恩人。”
这小没良心的。易西辞把她带到出门不远处的哈根达斯坐下,等她做唱俱佳地把这一出“寻亲”给唱完,又给她点了一个冰激凌,这才问她,“究竟怎么回事?”
简了了听见这句话,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整个人下意识地就坐直了。她在易西辞的眼神当中,磨磨蹭蹭地从书包里拿出一张成绩单,半遮半掩地递到了易西辞面前,顺便一起奉送上一句,“我哥今天下午的飞机。”
嘶——易西辞看见上面那个鲜红的五十六名,就什么都明白了,却还是多嘴地问了一句,“你们班多少个人?”
回答她的是简了了堪比蚊蚋的声音,“六十七。”
好家伙,还没到倒数前十,不算烂到底。她的学校也是市重点,简了了能在这样的学校里上学,也不知道简方知花了多少钱给她走后门。易西辞看了一眼被简了了半遮半掩但依然能看清楚的数学和物理,一个三十二,一个十九分,忍了又忍,才忍住没问她究竟是怎么把这个分数考出来的。
简了了也意识到自己这个分数在曾经的优等生眼中是有多么的糟心,生怕她不帮自己,赶紧卖可怜,“西辞姐姐你不知道,我哥脾气可坏了,他这个人又残暴又粗暴,要是知道我考这么点儿,肯定会打死我的。”
妹子诶~你还知道你自己只考了“这么点儿”啊?别说脾气不好的简方知了,就是自己,易西辞想了想,要是她知道自己一手带大的妹妹只考了这么点儿,也会想把她活埋的。
只是这话到底不能说出口,人家既然来找她了,易西辞总要帮她度过这个“难关”。她问道,“没人能帮你说句话吗?”
简了了抿了抿唇,声音小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了,“我贺妈妈以前会说,但是说完我哥打我打得更凶。我。。。。。。我们家又不同其他家庭,只有我跟我哥两个人。。。。。。贺妈妈他们到底不是我亲妈,不好说,况且。。。。。。我哥。。。。。。他们都怕我哥。。。。。。”
易西辞感觉额角一阵抽疼,她算是听出来了,简了了之所以来找她,只是因为她是一个熟悉又不那么熟悉的人,简方知碍于她的面子,不会对简了了怎么样。至于周围其他人,早已经被她祸害了个遍,已经不管用了,她这才来找的自己。
平心而论,易西辞知道自己不该管。她也是学生那么过来的,高一的物理和数学不算太难,就算简了了他们学校好,学生都是学霸,她也不应该只考这么点儿,说穿了还是心思没放在学习上面。况且,听她的叙述,这样的情况肯定不止一次两次了,简方知在这样的高压状态下简了了都还能只考这么点儿,那她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如果她这次帮简了了免于责罚,那她尝到甜头,下次是不是继续还要来找自己?她倒不是怕简方知埋怨,只是这样,确实对简了了不太好。
更何况,这到底是他们的家事,她一个外人,插手算什么呢。。。。。。
见易西辞久久没有说话,简了了直觉这个救兵搬不来了了,忍不住就开始卖可怜,“我哥知道我考这么点儿,一定会打死我的。。。。。。他一定会去找我老师,把我头发剃成个光头。。。。。。”开始的时候简了了还只是为了博可怜,故意说给易西辞听的,到了后来,她被简方知的暴行勾起了她身上仅有的那点儿伤春悲秋的情怀,越想越觉得世界都不属于自己了,她是个不被爱的人,越发觉得悲从中来,掉了几滴猫尿。
易西辞听她讲了,才隐约反应过,什么怕被打都是假的,为了保全自己的头发才是真的吧?
也是啊,这个年纪的姑娘正是爱美的时候,要她剃光头那比杀了她还痛苦。剃光头这个事情,易西辞想了一下,还真觉得那就是简方知能干得出来的事儿。他的审美一向比较奇葩,上学那会儿就觉得女生简单朴素最好看,五六十年代□□画报上剪着齐耳短发、两坨高原红的妹子最对他胃口。别问易西辞是怎么知道的,她跟简了了差不多大的时候,也成天想着花枝招展吸引乔燃的注意,但是无论她干什么,哪怕是换了一个发圈,都要换来简方知一顿尖酸刻薄的嘲讽。时间一长,她自己也没那个心思了。
易西辞觉得,现在她这么不修边幅,活得要有多糙有多糙,一定是当年受简方知的荼毒太深。
男性,尤其是简方知这种男性,是不会懂女性在样貌上的讲究的。在他们看来,这条裙子和那条裙子,这个包包和那个包包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在女性看来,这条裙子就比那条裙子更显瘦,这个包包是休闲风,那个包包是机车风,区别大了。
简方知的舌头是淬了毒的,见血封喉一击必杀,易西辞领教过。这些年他修炼得越发厉害了,真要被他言语攻击一番,那酸爽,易西辞想都不敢想。更别说在简了了面前,他还有打人的特权,精神和*上的双重夹击,怎么看,怎么觉得简了了有点儿惨。
易西辞对简了了生出几分同情来,打断哭得正伤心的她,“好吧,今天晚上我送你回去,把你交到你哥手上了再走。”简了了一愣,还没有来得及欢呼,易西辞又连忙补充道,“先说好啊,仅此一次,下次你要再把这么点儿成绩拿过来,我可不帮你了。”
简了了连忙点头,救兵找到一个是一个,至于以后,她才不管那么多呢。
简方知下了飞机,公司的车早就等在那里了,他看着那辆刚刚洗过、散发着清香的车子,“啧”了一声,突然就想到那天晚上易西辞的戏谑,突然对有史以来自己的消费观产生了些许质疑。
徐思彤见他盯着车子看,自己也把车子打量了一番,“简董怎么了?”
简方知看着那辆光可鉴人的车子,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没事。”他坐上去,“上车吧。”
司机也进来了,问简方知,“简董回公司吗?”
徐思彤听见这句话,耳朵一下就竖起开来了,简方知觉得他要是说回公司,今天晚上回去徐思彤就能做是个小人轮番扎他,对不能回公司继续赚钱,他觉得非常遗憾,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道,“回我家。”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简方知一打开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瞬间愣了一下。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下门牌,看看是不是自己走错了。
易西辞被他那样子弄得有点儿尴尬,起身走到他面前,“回来了。”她下意识地要伸手接过简方知的衣服,但手伸出去才猛然想起,这是人家家里,还有,这动作也太亲密了。。。。。。
简方知也发现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明明是在自己家门口,却有一种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感觉。还好,每当他们两个之间出现那种很怪异的气氛的时候,都有一个简了了在旁边,她捧着一盘水果蹦蹦跳跳地从厨房里出来,有易西辞在,看见她哥也不害怕了,十分欢快地走到简方知面前,“哥,今天我回来路上正好碰到西辞姐姐,她请我吃了饭。”
简方知拿着包包衣服的手伸到简了了面前,满以为她能心神领会赶紧拿过去,哪知道简了了眼睛和脑袋长着就是个摆设,跑到他面前来说了那么一通,然后又十分欢快地蹦跶着转过身去了。
简方知:。。。。。。
易西辞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这才十分自然地接过他的包包和衣服,帮助简了了在简方知面前讨好卖乖,“了了,你怎么不问一下你哥哥吃饭了没有啊。”简了了这个脑残儿童,见警报解除了就十分心大,哪里还想花力气去讨她家皇上欢心,根本想都没想到那地方去。听见易西辞这么给她搭桥,她才想起来书包里面还摆着一张夺命符,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干巴巴地鹦鹉学舌,“哥,你吃饭了没有啊?”
刚才让易西辞拿包过去的心跳看到简了了这副死样子已经恢复了平静,她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有几个心思他还能不知道吗?她以为自己出差在外就忘了今天是她去学校领通知书的日子吗?要不是为了回来看她,他用得着这么紧赶慢赶地跑回家?说什么凑巧碰到,肯定是她专门跑到别人那里去,生拉硬扯把人拉过来的,打量他不知道呢?
简方知丢个简了了一个“你给我等着”的眼神,到易西辞面前又换了一副春风般的面孔,“真是麻烦你了,还让你大老远把她送回来,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了了很乖。”易西辞见他回来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在这里待下去,拿起包包对他说道,“你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聊。”
“那我送送你。”简方知当然知道易西辞是有话要跟他说,又不方便让简了了听见,借口送她,跟她一起下了楼。
两人走到小区里,易西辞也不想瞒他,“我今天为什么过来你也应该清楚。的确是了了让我过来的,但是我过来,也不全是为了帮她。”她转头看向简方知,“我觉得,你跟了了之间的相处,有些问题。”
她一说完,简方知就笑了,易西辞连忙补充道,“或许你觉得我一个外人在身份上来讲这些有点儿不恰当,但是有些话必须要一个外人来说才能说得清楚的。”
“她能有什么呀。”简方知面对简了了的时候,总是充满了愁绪。他原本就不是一个擅长表情自己感情的人,外人面前他总带着面具,长袖善舞的,滴水不漏的,但是等到面对自己亲人的时候,却总觉得什么东西都是多余的。面具是多余的,伪装是多余的,甚至连表达都是多余的。他知道他跟了了之间相处有些问题,他当初因为现实环境的关系,总是在逼迫自己长大,不停地长大,尽量快些长大,他把一个家庭的重担挑了起来,除了赶紧长大,他找不到合适的路来承担家庭的担子。他一个人当然是无所谓了,可关键是,还有了了啊。
跟所有家长一样,简方知自己受过的苦就不想再让简了了再受一遍了,他想要给她最好的。哪怕他自己开个小破□□,可是放到简了了身上,那可都是最好的啊。他在生活上从来不克扣简了了,只有在穿着打扮上,一方面是不想让她养成虚荣的习惯,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她在学习上分心,没有给她太好的,但就算是这样,那也绝对不差了。其他时候,他跟任何一个家长一样,只要学习上面有需要,那都是紧着简了了来,可是为什么他做了那么多,说也说了骂也骂了,甚至打也打了,简了了还是不长进呢?
高中知识能有多难?他当初一边打工一边照顾家里还要一边上学,除去才复学那段时间成绩不太好之外,其他时候都是班上前十。就是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他都没有考过那么点儿分数,他都能做到,这一个妈生的,他亲妹妹为什么做不到?简方知有的时候简直想掰开简了了的脑袋看看,她那颗大脑袋里究竟装的什么,为什么一点儿作用都不起。
简方知只要一想起简了了的成绩就觉得鼻子发酸,那点儿分,他钱再多也不可能把她送进大学。况且,她始终是要自己独立的,难道还能在自己身边一辈子吗?将来,她要能力没能力,要手艺没手艺,找不到在这社会上立足的东西,那她又怎么办?难道。。。。。。要跟他们妈妈一样吗?
不仅是在学习上,简方知觉得在其他地方也越来越看不懂他妹妹了。碍于学校规定不能披头散发,她就给她自己搞了个平刘海,时不时地戴个大框框的黑眼镜,看上去。。。。。。跟盖了个锅盖在头上一样,从远处看根本看不清楚脸,非但不好看,还十分影响视线。她的数学书上,贴了不少男不男女不女、看不出是什么妖魔鬼怪的贴纸,有次简方知进去的时候,她不做作业,还津津有味地盯着人家的照片流哈喇子,要有多丢脸就有多丢脸。
易西辞觉得,要让简方知这种大男子主义老顽固理解简了了的少女心思的确是有些困难,要是简了了争气,学习不像现在这么烂,他也多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可谁让简了了这么烂泥扶不上墙呢?
“学习这东西,跟其他任何兴趣都是一样的,要自己往里面钻,了了她。。。。。。我看她兴趣不一定就在这上面,你也别勉强了,省得你痛苦她也痛苦。”易西辞斟酌着词句,慢慢说道,“现在条件不比你以前,你一味管她,限制她的兴趣爱好,她会觉得你这个哥哥吝啬怕花钱。她自己没有挣过钱,没有到社会上摸爬滚打一圈儿,不知道这中间的辛苦,你跟她说再多,都是白费唇舌。”更何况,简方知也不是一个能多说的人。
“了了现在正是叛逆期的时候,你工作上又忙,分不出那么多精力来照顾她,她人又单纯,别到时候因为处理不好这件事情,让你们两个生分了,反而把她越推越远。”易西辞想了想,觉得要把情况说严重一点儿,“你也念过书,也是这样走过来的,你应该知道学校里诱惑也不少。尤其是小姑娘,那真要被人三言两语给拐骗走了,你这常年不着家的人,等你知道了那就多半到了瞒不下去的地步了。”
“当然。”她补充道,“我不是说了了就是那样的姑娘,但是你要防着不是?社会上那么多不良少年,有多少是因为青春期跟家长关系没处好跑出来的?”易西辞说完才意识到眼前这家伙当年也是个不良少年,还是特别不良的那种,眼见他眼风扫下来,易西辞不禁有些语塞,连后面要说什么都忘了。
她思索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思路,“我以前就听人说过,姑娘家没男孩子淘气,但真要是不听话起来,比男孩子更气人更让人伤心。你别到时候搞得走了弯路才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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