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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爱上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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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心实意地夸赞,“尾莲,你真是厉害。”
尾莲脸一红,抱着小电视缩到房间里去了。
帕莎看着那个亚洲女人打开房门,消失不见。她问:“她不和我们一起吗?”
陈简:“她只想和汤姆杰瑞在一起。”
他们开了所有灯,白色的光,彩色的影。人在喧闹,音响在震动。白色泡沫从啤酒杯浮起来,酒的涩,谷物的香气,也浮在空气里。
陈简看着他们闹,走到电视前。
电视开着,很大的屏,运动频道重播。里面是绿色的球场,穿着球衣的人,奔跑,汗水挥洒。看台上的人震起一*音浪。疯狂的人群,电视里和电视外的,交相辉映。
音乐声太大,陈简几乎听不到电视解说词。直到镜头换转,她看见罗纳尔多熟悉的脸,才想起今天十二号,晚上有世界杯决赛,法国对巴西。
陈简换了个台,娱乐报道,维多利亚和贝克汉姆的照片,幸福地搂在一起。主持人语调夸张,说两人可能在明年正式步入婚姻殿堂。
她还没听清楚那个代表结婚地点的单词,旁边有人摔倒在沙发上,同时大声哀求着让她把频道换回来。
错过什么也不能错过决赛。
陈简换回频道。
她忽然有些兴致缺缺,去了尾莲房里。人不在,汤姆依旧在追杰瑞,追了几十年。陈简感叹:如此坚贞。
新闻频道里说,北京市人民政府拟向中国奥委会递交08年的举办申请。
陈简想:申请能不能成功呢?如果成功,十年后,圣火飘在北京上空,那时的自己又在哪里?或者自己是否还活着?活着得话,身旁的人又是谁?
门开了。陈简扭头。昏暗的光线里,承钰走过来,玉一样的脸,模糊的英俊轮廓。他问:“生日快乐,要蛋糕吗?”
他手中两盘蛋糕。层叠的奶油,色彩混合,上蹿下落。
奶油的甜气,男人身上洗衣剂的淡香。
陈简在昏暗中笑了一下。
然后她坏心眼地说:“累,不想动,要不你喂我吧。”
第17章 亲吻
陈简最终还是没叫人喂的。
她低头看蛋糕,塑料叉子,透明,尖尖的头,戳进柔软精致的奶油里。她也不吃,只用叉子搅。彩色糅合,涂抹开一片又一片的粘腻。
那样专注,倒有些孩子似的意气了。
陈简放下圆盘,抬头。电视里是东方明珠的顶,高高的顶,几乎把天顶破了,蓝天夹着白云流出来。画面一变,星条旗下的总统和红旗下的主席正在握手。
总统的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什么对台湾的三不政策。陈简想:总统在白宫偷情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一本正经的表情?
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坏蛋,“噗嗤”笑出来。
承钰回过头来,“好好的笑什么?”
陈简随口就答:“你好看,我看着开心。”
承钰:“……”
她这才注意到他站在电视旁,正对着书柜上的cd架。房间门半掩,漏出一条光,堪堪落在他的侧身。他左手插。在裤中,黯淡的光,□□的小臂呈现美好线条。
陈简这才猛然惊觉:他真是高呀。她似乎一直以来,都忽视了他已经这般高了。
她把手中塑料叉子刺进托盘,泡沫“吱”地一声。陈简走过去。
“你在找什么?”
他回:“看看有什么。”
那双玉一般的手,手指点在静默的碟片包装纸上。一排一排,点过去。然后顿一下,点出一张。
封面上大片滩涂般的黑色,正中是女人的背,细白的腰,黑色的发,发旁有绝望的蓝光。黑发扭曲着铺卷下来,搭上女人的肩,像扭动的蛇的身。
陈简剧透:“妻子被魔鬼诱惑,魔鬼利用妻子的身体给自己塑造了人形,降临人间。妻子和丈夫开始不停吵架,丈夫怀疑妻子偷人,找私家侦探跟踪妻子,发现了妻子别魔鬼附身。最后两人都死在警察的枪下,魔鬼又利用丈夫的身体降临了人间。”
承钰:“……”
他把这张推回去,又点出一张。陈简瞟一眼,画面上,三张外国主演的脸。最左边的男演员下巴上有一道坚毅的美人沟。
陈简:“小明和小红是一对情侣,小明为了拯救世界和平离开了。小红很难过,小明的好兄弟小黑来安慰小红,两人安慰出感情了。这时候小明却回来了,小黑和小明为小红决裂了。然而小黑还是顾念兄弟情的,他为了救小明死了,最后小明和小红重新在一起了。”
承钰:“……”
“这个呢?”他重新指着一张。
画面上是铺天盖地的忧伤阴天,灰色的海面,穿着毛衣的女人忧郁的脸。
陈简:“女人的丈夫死了,她很绝望很难过。于是她利用□□技术,复制丈夫的基因,生下了一个与丈夫同样长相的儿子。儿子长大,开始恋爱,带恋人回家。女人看着那张与丈夫相同的脸,更加忧郁绝望了。”
承钰:“……”
承钰觉得周身冷气嗖嗖,他问:“你这儿没有符合主流价值观,代表真善美的东西吗?”
陈简抬头,“什么样子的叫真善美?”
“我这样的。”他说。
陈简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投去一个惊疑不定的眼神。
承钰抿嘴,低头看她一眼。
陈简保持惊疑不定的眼神。
承钰冷哼一声,抽出一张光碟离开了。
陈简跟上去。
这最后一张既“符合主流价值观,又代表真善美”的碟片,是去年香港无线拍摄的《天龙八部》。
黄日华主演,左角是李若彤冷若冰霜却美艳异常的脸。
陈简看着承钰将碟片推进去,老旧的屏幕卡顿,他拍拍,画面破碎,又重新组合。画面跳出,茫茫草原,风吹草低见牛羊。白云,风烈。
两人回到座位上。承钰站起来,看到墙面上一个圆形的飞镖盘。锦旗一样挂着,绿色的面,彩色的芯。
他摸了摸凹陷,全在内环。说明房间的主人有非常好的准头。
这时,有压抑的哭声传来。
他回头,看到眼泪从陈简眼中淌下。电视的荧光中,是她美丽却湿漉漉的脸。承钰惊讶,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屏幕。
白云绿草中,阿朱伏在萧峰怀里,萧峰抚着她的秀发。阿朱说:“萧大哥,等你报了仇,我们一块到塞外,你可以放马,我可以牧羊。”
陈简说:“如果我是阿朱,我就瞒萧峰一辈子。要是他不小心知道了我是段正淳的女儿,就因此不要我了,我就先杀了他,再杀了自己。”
她抬头,美丽的脸庞,湿润的眼。
承钰:“………………………………”
承钰在她身边坐下,犹疑了一下,还是说:“你是不是从小受过什么心理伤害?”
陈简抽噎了一下,听出了他的潜意思。她抬眼看他。黑色发,白润的脸,红的眼眶。她说:“你才有病。”
承钰:“………………………………”
她扭头,望回电视。一秒后,又回头看他。她说:“其实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承钰:“………………………………”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应该离这个女人远点。
黯淡的光线中,她一张俏丽的脸,带泪又笑,问:“喂,你是不是不信?”
承钰表情认真,语气诚恳地说:“其实……我是贝多芬转世投胎。”
陈简随手捡起来小靠枕,砸过去,“不要脸。”
承钰笑,接住,顺势躺倒在床上。
陈简起身走过去,在他身旁蹲下,凑近他耳朵,细细小小地:“我真的是石头缝里蹦出来了。”
所有无父无母的小孩,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她的发丝挠到他的皮肤,泛痒。他伸手去抓,一刹那,她起了身,他的手指擦着发尾而过。
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她的身高还不需要买票的时候,陈简问过恩一,她问:“我的爸妈找过我吗?
恩一回:“找过。”
她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没找到,他们吵架,然后离婚。”
她抬头看他。那时她只到他的腰。她抬起女孩小小的脸。
恩一垂眸看她,很黑的眸子。他说:“你母亲再嫁了,随新丈夫去了北方。”
她低头,看到鞋尖。圆圆的布鞋尖,民族的色彩,糅着,又碎了。她眼睛湿了,眼泪砸下去,色彩也糊了。
头上传来声音:“你父亲没有娶那个女人。”
她抬头,眼睛还是湿的,却有了活的东西在里面。她问:“那她呢?”
恩一说:“死了。”
她说:“你骗我。”
恩一看着她。
她咬牙,“你骗我!”
他仍旧看着她。
她伸手打过去,恩一握住她的腕子。细嫩的腕子,上面是青色的血管,倔强的颜色。他说:“你就当她死了,不然你怎么办呢?”
她仍旧咬牙看他,声音倒是很有力度,“她让我多难过,等我长大了,我就要让她多难过。”
恩一笑了,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她咧嘴倒吸一口冷气,他松开,又笑了。接着恩一拿出一本书,很厚的壳,黑色的。
是《圣经》。
他指着一句,“念。”
她念。
彼得问耶稣:“我弟兄得罪我,我宽容他七次,够不够?”
耶稣说:“不是宽容七次,要宽容七十个七次。”
她猛得合上书,恨恨地想:他这是要我把一切忘了,要我宽恕吗!
恩一抽走书,指着刚刚的句子,对她说:“你什么时候信了这个,你什么时候就离死不远了。”
她:“………………………………”
陈简从回忆中抽出神来,她扭头望见承钰。
对方也看着她。
她垂眸摸摸床单,很柔顺的触感。她又抬头,故意道:“刚刚你让我难过了。”
承钰注视她的眼睛,“我怎么让你难过了?”
她笑:“你就是让我难过了。”
他张口,欲说话,陈简比出食指,抵在他唇上。承钰垂眸,直的白的手指。
她维持着比划手指的动作后退。承钰缄默。突然,陈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端起蛋糕盘,砸了过去。
餐盘缓缓滑落,露出承钰被奶油覆盖的俊俏脸颊。黑色的发,白色的偷袭物。
他倒吸一口凉气。
陈简笑倒在床上。
然而下一秒,她坐近。两张脸近在咫尺。她看见承钰卷翘的睫毛,上面是点点白色。
她装模作样地帮他擦拭,一边擦一边说,“不好意思哦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哦,手滑手滑……”
承钰开口:“你这样做也让我很难过,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眨眼,带笑。故意重复:“哎呀,你要怎么办呀?”
两人眼睛对视。
陈简擦拭的动作停住,她手指沿着他脸颊的弧度下滑。
下颚那儿粘黏一块显眼的奶油块。白色,香甜。
她张口,咬上他下颚,吮掉奶油。口水的温湿,皮肤的细腻。
她轻轻说:“甜的。”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抬起。承钰的手背托着她的下颚,温腻的触觉。
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神。
黑色的眼,沉的眼神。
她闭眼。
承钰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她伸出舌头,抵到他的牙齿,温热的气息袭来,她手指插。进他的头发。
第18章 雨夜
屋外是喧嚣与躁动。屋内,喘息,明暗的光线,身体的香气。
陈简手指摸到他的发,后脑的形状。她抬头,闭着眼,如同小兽一般,轻轻吸着气,细细啮咬他的唇、脸颊,他的下颚,留下湿湿的痕迹。
喘息在封闭的空间里被不断放大。
*的热量,唾液的湿气,互相萦绕。他的左手环过她的脖颈,右手抵放后脑,激烈疯狂地回应。两具身体紧紧贴合,几乎互相撕咬。
良久,湿热的唇循着她身体的曲线,一路下滑,滑过细嫩的下颚,滑上柔软的脖颈,温柔地吮吸。陈简闭着眼,扬起脖颈,喘息,胸膛剧烈地起伏。
她身体软成了水,颤着波,一遍遍,手指紧抓他的头发,动情地喊他的名字:“承钰,承钰……”
触感中的身体抖了一下。紧接着,那吻开始变得疯狂,固执地撕咬,似乎一口口,要将她活活拆吞入腹。
呼吸的颤动,液体的黏湿。陈简几乎受不住了,她发抖着,控制住他的脑袋。她闭着眼,唇部下移,贴放在他清隽的侧脸,细细地轻喘。
她睁眼,封闭的黑暗中,有漂浮的白色光线。墙上是耶稣像,阳光劈开铅色黑云,照在耶稣受难的身体上,美得让人想哭。
陈简闭闭眼,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她身体的重量压过去。将承钰放倒。她低头,对上承钰的眼睛。
黑色清亮的眼。
一瞬间她心痛极了,简直不能呼吸。她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
陈简手覆上去。手下是睫毛轻蹭的痒,身体的温热。
她眼泪砸落在手背上,滑落。
“你哭了?”他问。
她咬唇,“我没有。”
“你哭了。”肯定句。
“我没有。”她身体轻放下去,头靠在他的颈窝。
他手臂环过来,环住她的肩膀和腰腹。摸她的头发。
“你哭了。”他轻笑。
陈简恨恨地,几乎负气地讲:“我没有!”
“你有。”他还是笑。
她凑近他耳朵,细细地,威胁地讲:“再说我就强。奸你!”
他笑,问:“你要强。奸我?”他微微抬起下颚,轻轻咬着吻着她的侧脸。
陈简喘了一下,感觉到身。下的身体越来越烫。
她惊了一惊,爬开,跳起来。
承钰站起来,看到她已经赤脚跳到了床上。纯色床面,女人黑色的阔脚裤,晃荡。昏暗光线里两截细白发亮的脚腕。
他好气又好笑,“你跑什么?”
陈简站在高处,警惕地看着他,像一只灵敏轻便的小鹿。
承钰在背阴面,黑暗藏起了他的表情。他好笑地问:“下不下来?”
陈简把一只抱枕扔了过去。
承钰接住,扔开。亲身上阵来抓她。陈简笑着大叫一声,敏捷地跳开。承钰左右围攻,她笑着闹着四处躲闪。
承钰也被她激出了野性,他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呢!无理取闹!
他抓住她的肩膀,却被她反身咬了一下。承钰吃痛,松开手。陈简得意洋洋地又跳开了。
他看着她动作。
雪白的宽松上衣,漆色头发,随着动作,都漂浮在光线里。
他自己倒是先笑起来了。
陈简斜着弯身站在床头柜上,扶起差点摔倒的花瓶。她不再逃了,向下一跳,承钰伸手接住。她双腿架上他肩膀。
笔直的腿,稳健的肩。
她低头对上他的眼。
“你真是个坏东西。”他说。
她很轻的亲了下他的鼻翼,不说话,眼睛亮亮。
承钰感觉到一种很炙烫的东西穿过心脏,他伸手拨弄她的头发。
这时候,门响了。隔着门板传来问话声。
陈简迅速从他身上滑下来,赤脚踩上冰冷的地面。她轻轻一动,从他身边走开,坐在床上,右腿架上左腿,撑着面颊,面向电视。
新闻早就变了。白色的光照在她脸上。
承钰转头看她。
陈简点出手指,扬起下巴,指指门。门外依旧敲着。她的模样淑女正经极了,几乎可以刻在画报上以供参阅了。
承钰:“…………………………”
他低头看了看手掌。手心似乎还有刚刚的温热。
他好气又好笑地去开了门。一群闹疯了的人涌进来,拽拉着两人,又涌回客厅。大屏幕上,法国对阵巴西的决赛已经开始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简都没有主动联络承钰。
九月中旬的一天,陈简早起,洗漱完毕,包着*的头发走出浴室。尾莲早已重新占据了电视。
陈简走到茶几旁。上面有一个大信封。
尾莲直视屏幕,讲:“昨天到的。”
陈简点点头。拆开。
里面是一张邀请函。承钰发来的。
音乐会的邀请函。时间是十月五号,中秋节。
纽约市第七大道东侧881号。卡耐基音乐厅。
她拿起纸函,质地良好的表面在阳光下折光。她看着上面的图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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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白天临时有事耽搁,十月四号的晚上,陈简从费城出发,开车直往纽约。时间进入深秋,气候已经开始泛凉。更何况凌晨时分,一场大雨降下。
雨刷发出响动,她保持着车速,给自己冲了杯热腾腾的摩卡。
紧接着,她看到前方有紧急车灯的亮光。一辆车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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