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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她回来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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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舍的轻抚她的脸庞:“天下本就是咱们一块儿打下来的,本就有你的一半,之前不过是你让着我罢了,今后却真的要拜托你了。”
第77章 对峙
敬砚姝反反复复问了他许多问题; 甚至包括宠幸妃嫔会不会有损寿元。冷枭言只能叫来闵院正回答她的十万个为什么,一边看着老太医被问的掉冷汗一边不厚道的偷笑。
皇后娘娘气的拍桌子:“你还笑!笑什么笑!不准笑!”
皇帝陛下从心:“好好好,朕不笑; 朕真的没笑。”
皇后又忍不住掉眼泪; 冷枭言只能哄了再哄; 四五年来两人之间紧张而别扭氛围第一次彻底消弭,仿佛又回到初识的心心相印。
冷枭言有意让敬砚姝渐渐参与到前朝的政务中; 大臣们在明光殿的议事厅里能见到皇后的机会便多了起来。礼部尚书这般老古板的老头儿背地里少不得又腹诽一回; 只是想起上次皇后抱养四皇子时闹出的笑话; 到底没敢摆在台面上反对。
好在皇后也不怎么对政务指手画脚; 仿佛就带着个耳朵来听一听。冷枭言给张靖亭的解释是为了培养太子的政治敏感度:“朕的情况你也知道; 四皇子须得早早儿就懂事的,而教养孩子得靠皇后; 若是皇后都对大庆的江山社稷一无所知,怎么让四皇子能尽快立起来?”
张靖亭嘴上应着,转回府上便约见了玄极真人,劈头盖脸问道:“皇后是不是已经有了异心?”
穆柏摊手:“皇后是陛下的皇后; 她能有什么异心?”
张靖亭可不是个傻的:“她若是没有别的打算,又何必暗中将你送进朝堂,还让你四处安插人手?且我要是猜的没错,陛下的病情她早就心知肚明; 偏装出无心权势的样子,好让陛下心甘情愿的将江山拱手相让吧?”
穆柏定定的看着自己的老师,忽而就摇头笑了:“不然呢; 您认识大小姐的时间也不短,她是个会受制于人的性子吗?”
张靖亭皱眉:“你莫要顾左右而言他,皇后性子如何是一回事,她对大庆到底是个什么打算才是关键。”
“老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陛下与您说他身子不好,可与您说过他早年被沈氏迷惑中了毒,以后再没法有子嗣了?”
张靖亭一愣。
“且所谓十年之数的寿数也是含糊,闵院正的说法乃是三五年之后便不能再费心费神,好生将养可养到十年。”穆柏摊手道:“这话是去年年初说的,这会儿可已经过了一年多了。”
“所以呢?”张靖亭眸色阴沉。
“您非要寻根究底,学生也不怕与您说明白,我家小姐的打算就是万一哪日陛下有个什么,她也能稳住朝局不让大庆的江山被宵小之辈窃取。三五年之后四皇子才几岁?太后垂帘听政势在必行。与其那时候内忧外患还得先说服朝堂上的老狐狸,不如早早儿让学生站稳了脚跟,世家敢闹事就敢将他们都请出去消停消停。”
为什么要重用世家,还不是因为天下读书人少,有学识的多是世家子弟么?碰上草根的官员集体辞职,各个世家随便点人头都能把空缺顶上。可要是反过来,世家有志一同的非暴力不合作,当皇帝的非得妥协,不然政令不通,分分钟成个光杆皇帝。
穆柏深深鞠躬:“小姐早就想改变这一局面,从最底层的造纸、印刷、开设学科学院一直到科举制度都有详细的章程。只是此事不能一蹴而就,更不好一开始就被世家发现,而学生在朝中的目的之一,便是万一被戳穿,也能有个人将这些担下来。”
他是方外之人,是上天所赐,是神仙。神仙做事算的不是利益交换,而是天下万民。从大道理讲,普及文化和科举绝对不是错事,世家发难归发难,总要顾忌他的名声,不好一把将人铲除。
“世家不是铁板一块,有自持身份的,也有知道激流勇进的。”穆柏直视张靖亭的眼睛:“然陛下并不敢迈出这一步,因他并无小姐的心胸,他心之所念不过是冷家成为大庆的第一世家罢了。”
“你大胆!”
“不是大胆,而是实话。”穆柏轻笑道:“若是老师觉得我们是大逆不道,尽管去向陛下告发我等。若是您也觉得这是势在必行的举措,不如先观望一二,总有一日能证明到底孰是孰非。”
老狐狸如张靖亭,除了年轻时被敬砚姝给噎到没脾气,第一次被人说的张不开嘴来。他当然知道皇后的打算是最好的,可越是这样,她越需要集权,那么皇帝就越容易成为她面前的绊脚石。
仿佛看穿了他的忧虑,穆柏举双手作保:“陛下主政期间,皇后娘娘什么都不会做。便是对于四皇子,也一定是娘娘说服了他,而不是逼着他当个傀儡小皇帝。”
“你能保证?”张靖亭嗤笑:“你拿什么保证?”
“当然是拿我家主子的人品啊。”穆柏有恃无恐:“难道相爷信不过我们大小姐么?”
信的过信不过……信不过也只能选择信了。张靖亭在心里权衡利弊,可这就是实打实的阳谋,他又能做什么打算?
陛下的身体状况摆在那里,这朝廷迟早是皇后的。且这几年来,皇后也从未伤害过陛下。甚至真要说,以陛下对皇后的信任,皇后真要做点儿什么,那还不是早都做过了,何必等着他来发难再仓促行事?
“三年之内,皇后娘娘在朝中不会有任何动作,依旧是学生慢慢掺沙子,顺便培养自己的嫡系。”穆柏毫不遮掩的说着自己的计划:“若是三年之后陛下好转,这些人手就只是陛下的忠臣。可要是陛下挺不到三年后,那时您——应是还会为大庆尽忠的吧。”
张靖亭垂下眼帘,挥一挥手:“你去吧,本相要歇一会儿。”
穆柏看他片刻,恭恭敬敬的拱手退了。然他心里却明白,这位陛下心腹重臣已经被他说动,剩下就看陛下自己的命数了。
张靖亭撑开一只眼睛,看着云冠紫氅的道人转过了拐角,才露出一脸无奈的苦笑。五年前敬砚姝从他府里要走这小书童的时候,他何曾能想到会有今日这场景?
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如今的穆柏,已经在他之上了。
至于敬砚姝——
他又想起十多年前,小姑娘斜眼看他,嘴里含着糖果,漫不经心的戳穿他淡泊明志之下的野心。他被激的面红耳赤口不择言,然一通辩论下来,仍是败在了小姑娘的口齿伶俐之下。
末了,她小大人一样踮起脚拍他的胳膊,说的话他至今记得:“你这么个坚韧隐忍又会哄人的家伙,亏得本心不坏,是个匡扶正义的。不然这世上除了我,只要你有心哄着,就再没有人不会把你引为知己纳为心腹,对你言听计从,被你卖了还替你数钱了。”
他愤愤不平的拍掉她的手,捏着她的辫子问:“那你怎么就不能被我哄了呢?”
小姑娘笑的得意洋洋:“因为咱们都是同路人啊,你的段数比之我还是差了点儿,以后要是碰到和我对家,可别做无谓的挣扎,麻溜儿的缴械投降,就算是全了今日我教导你的恩德吧。”
那一日的最终结果,是他寻了个错,狠狠打了小姑娘三戒尺的掌心,气的小姑娘往他茶水中丢黄连。张靖亭坐在长椅上闭眼,嘴角是一丝无奈的苦笑,当年的小娘子长大了越发厉害了,阳谋明晃晃的摆在他眼皮子底下,就问他如何决定——他除了缴械投降做她同伙,又还有什么出路可走呢?
“老爷。”小厮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捧着东西在外头候着。
“什么事?”
“国师大人去而复返,让小的将这包裹给您,说里头的内容定是您会有兴趣的,算作今日对您不敬的赔礼。”
小厮一边说,一边还有些好奇,刚刚国师是和自家老爷起了争执么?他还当国师与老爷的关系不错呢。
张靖亭敲了敲桌子,小厮将包裹放在桌案上,又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却没想到这一日丞相再没走出书房,甚至让侍卫把守在书房四周,不许任何人接近。
书房的灯燃了一整个夜晚,直到天光大亮,张靖亭苍白着一张脸,眼中却熠熠生辉。穆柏留下来的资料已经变作火炉中的灰烬,可那一字一句深深印在他脑海里,让他忍不住惊讶,又忍不住兴奋。
“这是要绝了世家的根基啊。”他掬一捧凉水洗了把脸,回想起穆柏书中所言种种,仍是感到心惊胆战。难怪穆柏信誓旦旦说陛下的心胸不如皇后,也难怪他迫不及待的往六部里放自己人。皇后所图之大,又切实可行,真不是陛下能够企及的。
一直到他进了明光殿的大门,他神情还有些恍惚,却被皇帝一道惊雷给炸回了魂:“朕准备在冬至祭天时立四皇子为太子,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做重要决策之前肯定得和相关人员通气,今日与会的除了张靖亭与玄极真人,另有陈太尉薛将军并六部尚书和几位将军。陈老狐狸毫不掩饰面上欣喜率先拱手:“陛下英明,臣遵旨。”
第78章 决定
十几位大人一起拿鄙夷的目光斜睨陈太尉:封你外孙当太子; 你当然不会有异议,可也不用表现的吃相如此难看吧?
陈太尉无动于衷。高兴就是高兴了,还要推三阻四做什么?陛下早立太子不是好事吗?立了太子省得一群人想太多; 反而耽误了正事啊。
再说了; 要是太子已经有了七八岁; 正在尚书房念书,并七八个同龄的兄弟做对比; 或许还好假惺惺的说一句才德不显需要慎重。可现如今; 宫中就这么俩皇子; 一个还是个病秧子; 四皇子除了年纪小了点; 他真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被拿来说项的硬伤。
陈太尉老神在在,如薛将军这般就很难受了。陛下虽是个问句; 语气却是肯定的,他总不好说四皇子不合适,或是这时候立太子不合适——那请问谁更合适?什么时候才是合适?
有人将目光瞟向张靖亭,希望丞相大人出来主持公道; 可张丞相怕是昨儿没睡好,这会儿顶着两个黑眼圈打瞌睡,根本没有出言反驳陈太尉的意思。
冷枭言却是不放过他们,挨个儿点名问:“国师觉得如何?丞相又有什么想法?”
玄极真人一震袍袖; 垂下两缕银发随风轻扬,更显出几分仙风道骨。老道士稽首道:“皇子是陛下之子,陛下乾纲独断; 贫道无异议。”
张靖亭跟着拱手:“臣与国师一样,立太子虽是国事,也是陛下家事,陛下做主,臣无所不从。”
这两位大佬不反对,剩下的人就更不好开口了。冷枭言满意的点头:“既如此,各位大人准备准备,等冬至祭祀过后,在年前把立太子的大典也操办起来吧。”
礼部尚书是不反对立太子的,但是听陛下这么说,还是忍不住上前奏对:“冬至之后不过七日便是新年,时间是不是太紧了?礼部与鸿胪寺的人手本就不足,不若等明年开春再立太子——”
冷枭言摇头:“朕问过钦天监,明年的年岁不好,不宜立太子之大事。总不好今年下了旨意,却拖到后年再行典礼,那也太儿戏了些。”
这理由太恰当,礼部尚书默默将“那就后年再立太子啊您急个什么”的吐槽咽下去,无可奈何的拱手称是。反正立太子是固定流程,大冬天的一个小孩儿也不好搞出太多花样,回头他和鸿胪寺卿去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在维持体面的前提下一切从简……
唯一一个提出意见的被皇帝陛下挡回去,立太子这事儿便算是定局。陈蕴玉早就接到了皇后透过来的消息,哭过一场又笑了一场,擦干眼泪依旧好好带着三皇子散步吃饭玩游戏,仿佛已经把四皇子才是自己亲儿子的事实给忘的干净。
偶尔陈夫人进宫探望,看着这一幕又是心痛又是难过。反而是容妃劝她道:“如今不是最好的结果么?父亲的亲外孙被陛下定做储君,本宫也有个孩儿在跟前热闹着。您还要怎样不甘心?难不成还肖想我去与皇后强孩子么?”
聪慧如陈夫人,当然知道四皇子要坐稳太子之位就只能是皇后的孩子。就算容妃有什么想法也是等到皇子大了之后再计较,或是哪日陛下去了,容妃背靠陈家的权势,才有底气与皇后相争。
陈蕴玉看自家亲妈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可她心里是真没有和皇后争的打算。争来又能怎样?还不是被家里哄着劝着逼着为陈氏卖命,她心疼自己的孩子,还不如让皇后把乐康教导的自立又聪慧,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个明君。
或许除了皇后之外,谁都不知道看着最乖巧听话单纯可爱的陈妃其实是个颇为叛逆的女人。她自小审时度势,知道怎么做最能得到长辈家人的认可,可就是这样乖巧的模样做的多了,她也无时无刻不在嘲笑,嘲笑那些被自己哄了的人,也嘲笑自己卑微顺从的模样。
一颗心被分成两边儿,一边扮演那个只知讨好却失了自我的角色,一边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她的父亲,看着她的男人将她当做宠物一般,乖时便多给些抚摸和赏赐,不听话便想法子约束和驯服。
她摇尾乞怜,还嘲笑他们愚蠢容易骗,可一个人对着镜子呆呆坐着,忍不住又想,就算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得清,不还是得为了生活,就这么一辈子装下去么?
她要华服美食仆役成群,她要高高在上俾睨众生,她成为陛下宠妃,可以仗势不必再看家族的脸色,可她在陛下眼中,和她在家中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换进另一个牢笼罢了。
甚至后来,她才知道,哪怕是她以为已经摆脱了的家族,仍是有权利左右她的命运的。她始终是一枚棋子,而从无实力做下棋的那只大手。
她想过认命,劝自己这就是女人的宿命。她所想过的最大野心是当太后——直到她曾以为是对手的人,将她摁服气了,又将她拉起来,告诉她隐忍不是认命,哄人也是手段,哪怕是女子,也可以成为这棋盘上的操纵者。
她像是第一次从沉睡中睁开眼,顺着皇后的指引透过后宫看向前朝,而这迷茫的一生,终于找到了盼头。
“其实不是女子不女子的问题,是你的格局够不够。”闲聊时皇后笑着问过她:“你在进宫那一日,难道就不知道陛下也是个男人,而天下男人都是个什么德行么?无论你生儿育女也好,得宠也罢,对男人来说,终究是比不过利益的。”
“成为他们的利益共谋,比靠着他们去获取利益更重要。而你的优势就是能生孩子——你要怎么把孩子变成你的资本呢?”
她想了很久,始终想不到答案,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长大了不还是个狗男人么。
“你是不是觉得,就算你当了太后,架空了幼帝,也总有一天要还政于他,依旧只能缩在后宫?”皇后轻笑着摇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向往之情,轻轻在她耳边蛊惑:“可要是你的能耐够大,朝臣都不得不承认你比皇帝更适合坐在那张龙椅上呢?”
她当时太过惊讶,以至于浑浑噩噩回到长乐宫,才忆起皇后眸子里的光彩,似乎并不止是说个笑话。
可惜,她是没这能耐的,但是不代表她不期待有一天,能够看到那个做得到这一切的人,挣开后宫的桎梏,坐上高位俾睨众生。
为了那种超脱,那个可能变成实现,她便是当一块垫脚石也是心甘情愿。
后宫中的女人没有哪个是真心爱皇帝的——或许有,曾经的云氏和安氏,并没有那么多欲丨望奢求,要的不过是皇帝的垂怜。只是也如皇后所说,自古真情留不住,反正那男人也不稀罕,她们又何必把自己当个蜡烛,平白熬干了自己照亮了别人?
冬日暖阳中,她静静想了许久,渐渐在嘴角也染上柔柔的笑意。三皇子手里抓着一只毛绒绒的小兔子玩具,咯咯咯笑着扑进她怀里,仰着头看她:“母妃母妃,晚上咱们吃什么?可有糖糕么?”
陈蕴玉将他抱起来颠了颠,笑着捏他的鼻尖:“你可又重了,再重下去母妃就抱不动你了。”
冷青云笑着躲开她的手,搂着她的脖子试图讲道理:“是陛下说儿臣要重些才好的,母妃您快告诉我,今儿夜里可有糖糕么?”
陈蕴玉拿他没办法,任由他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搂着他往内殿去,一边哄道:“要是没有糖糕,是不是今晚就不肯乖乖吃饭了?”
“哪有,不过要是今晚我吃的乖乖,是不是明天就可以得双倍的糖糕?”
母子二人一说一话,谁又看得出这并非亲母子?长乐宫的下人们摆上晚膳,听着小孩儿欢笑:“母妃又逗我,今儿果然是有糖糕的。”
陈蕴玉摸摸他的头笑而不语。小孩儿忘性大,一年多时间过去,有她亲力亲为好生哄着照应着,长乐宫的下人引导者,并冷枭言的默许,冷青云早就不记得薛雅娴这个亲妈,只当母妃就是自己唯一的母妃。
陈蕴玉对冷青云也是真的好,嘘寒问暖不说,每次季节变化小家伙咳嗽感冒,都是她衣不解带的抱着守着。且她得了陛下的嘱咐,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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