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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难得是清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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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与点头,回了一声“早”。
他主动去院子里把赵老师叫了进来,然后我们三个人便围坐在一起吃早餐,气氛略显低沉,但倒也不失为另一种安静。
“丫头,过段时间福利院那边有个小联欢,记得叫上言安。”赵老师忽然说。
我点点头,说道:“我会尽量给他安排出来空余的时间,但是他接了部新戏,我也不能保证他一定有时间。”
赵老师“嗯”了一声,算是理解。
对话刚结束没几秒,沈容与又突然说:“事务所每年都会给一些小学或者幼儿园捐款,福利院这边却始终是个空白。老师不如给搭个线,我也想略尽一点绵力。”
赵老师一听,立刻点头微笑,说:“容与,这是好事。像你这样有能力的人,多做一些善事是好的。不过说到搭线,这个恐怕要问言安了。”
沈容与听到这话,大概是没有想到,便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我。
关于霍言安的过去,我一直守口如瓶,谁也没有说过。
对于沈容与,我并不害怕他知道了以后,会戴着有色眼镜或者过于悲悯的情绪去面对霍言安,只是考虑到霍言安的敏感和脆弱,我不能轻易开口。
犹豫了一下,我对沈容与说:“我回来和你说。放心,捐钱的事肯定不忘。”
沈容与点头,没再说话。
而后,我们三人用完了早餐,我和沈容与也向赵老师告辞。
一上车,沈容与就问我要不要回臻玉园。
我解除了手机上飞行模式的,刚想和沈容与说我得回一趟梦星,邵晓珍的电话就顶着打了进来。
“晓珍,有事吗?”
“学姐!”邵晓珍大吼了一声,“你这是去哪了啊?一晚上不接电话!简直担心死人了!”
我不想当着沈容与的面过于表现我的烦躁,于是也没和邵晓珍解释什么,只是道:“我没事,你放心。这么着急找我,你有事吗?”
“哎呀,是学长一直找你,打不通你的电话才打到了我这里来。我一想他的那个病怪反复的,总是不要着急才好,就帮着他给你打电话,没想到……”
邵晓珍说话嗓门大,我想沈容与肯定是听见了。
我用余光看着沈容与,就见他面无表情,目光平淡的直视着前方,然后发动了车子。
“学姐,你有没有听我说啊?”邵晓珍又提高了音量,“学长估计一宿没睡,一直等着你,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收回余光,默默垂下了眼眸,低声道了句:“我知道了,再联系。”
挂断电话,我把手机放回了包里。
车里的气压很低,我和沈容与谁都不说话,几乎是要把周身的空气抽干,让彼此无法呼吸。
一个九十秒的红灯,沈容与把车子停了下来。
我随手打开了窗户,转头窃取着外面的空气。
这时,沈容与开口了,他说:“时间还早,我送你去医院。”
放在包上的手猛地一缩,我抓住了包带,死死的,不肯松手。
“车子给你留下,我把你送到以后,自己打车离开。”沈容与又补充道,似乎是在向我证明什么。
就好比在提醒我:我不会阻拦你去看望任何人,可是我是独自离开的,我的离开是为了你。
我不想和沈容与计较他跟我进行的这种文字游戏,又或者是小心思,因为我对于去不去医院,也是难以下决定的,他能主动说出来让我去,我真的不能再挑剔什么。
“你就在下一个路口把我放下。”我转过头,把视线落在了前方,“我打车过去,等我办事了,我给你打电话,你来接我。”
沈容与一愣,一言不发的盯着不远处的红灯,直到前面的车次一次行驶起来,他才说:“我送你去,然后我回事务所。”
接着,便是一路无言。
……
到了医院,沈容与把车子停在了一个略微偏僻的地方,也是住院部的侧门。
他帮我解开了安全带,说:“虽说你爸和媒体那边打招呼了,但是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这里是医院,不要打扰病人的休息。”
我看着他那双骨节分明,素白修长的双手很轻巧的按了一下按钮,但是他又迅速有力的握住了安全带,怕它抽回去的时候打到我。
我看了几秒才回了句“知道”。
指了指栅栏外的小道,我和沈容与说:“看病的人很多,别走那条小道,那里是停车场的入口。”
“嗯,你上去吧。”沈容与说着,然后转身为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我看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就感觉我们现在的每一句话都像是硬挤出来的一样,干巴巴的,不说也罢。
伸手拉开车门,我刚迈了一条腿,就听沈容与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瞧了一眼电话号码,眉头一拧,没有任何的犹豫就马上接通了它,上来便问:“找到了?”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我只听沈容与接着又吩咐道:“看紧了,我现在就过去。”
我瞧出了沈容与有些面露急色,于是就又把门给关上了,问道:“怎么了?有棘手的事情吗?”
沈容与顿了一下,扭头道:“发现记者招待会上的那个穿橙色衣服男记者的踪迹了。”
“找到了吗?”我惊呼了一声。
这个穿橙色衣服的男记者,还有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女记者,很明显就是有人特意安排过来的,只是在记者招待会之后,我让大卫立刻去追踪,却始终没有半点消息。
“他人在哪里?我们赶紧过去,把事情向他问个明白!”
我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但更多的是对于愤怒的迫于宣泄,因为要不是背后有人搞鬼,我也不会被一再逼入绝境!
“你先别心急,下面汇报的是发现了他的踪迹,还没有抓到人。我先过去看看,如果扣住人了,我会联系你。”沈容与说。
“可是……”
“没什么可是。”沈容与冷声打断我的话,“你快上去。”
我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我陪他一起去,他不是不希望我过来看望聂宸远的吗?怎么好不容易来了机会,他却不要?
沈容与双手握着方向盘,手背上的青筋一点点凸显出来。
“我不想你去陪他,可我也不想你事后愧疚。”沈容与低下头,额前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目光,也遮挡住了他此刻的情绪,“如果你一直愧疚,那我就会彻底失去你。”
说完,沈容与泄气般的锤了两下方向盘。
车后响起了催促的喇叭声,是我们的车子挡住了别人的去路。
沈容与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他神色平静,目光也平静,淡淡的说了句:“上去吧,有事我会随时联系你。”
我没说话,也没理会后面一遍又一遍的鸣笛,只是伸手握住了沈容与的手,将它捧到了自己的面前。
骨节处有些红了,还有的地方破了皮。
我轻轻吹了吹,看似很随意的问了一句压在我心里许久的话,我问他:“你是从什么时候对我产生感情的?我们的婚姻本来没有过交集,生活更是互不相干。”
沈容与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怔,随即便笑了,那笑容里包含的是什么,我看不出来半分。
“我要赶紧过去了,你也快写上去吧。”沈容与说。
我一点点放下沈容与的手,对于他选择避而不答,心里产生了失望和落寞,但是想到我们现在的处境,也觉得他可能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明。
没再追问,我点点头就打开车门下了车。
“路上小心。”我关车门的时候说道。
沈容与依旧目视着前面,却是很快的摇下了车窗,用很轻的声音喊了我一声。
“还有事吗?”我问。
他扭头看着我,眼眸里的光虽有些黯淡,却是黝黑的澄澈,他说:“在很早很早之前。”
……
我进入了聂宸远所在病房的楼层。
看着这白茫茫的走廊,我觉得有些晃眼,以致于觉得头跟着疼痛,让我的步履变得虚浮。
走到病房门口,我听到里面传来了争吵声。
“宸远,你不要胡闹!”是聂宸均的声音。
“我没有胡闹!我一直都和您说我不要跟段雪莹结婚,我不爱她!您为什么就要勉强我呢?”
“这不是勉强,而是你身为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和担当,你不仅要对你自己负责,更要对聂家负责。雪莹对你痴心一片,这两年一直陪伴着你,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感情吗?”
“我有。可那是对朋友,对妹妹的感情,不是对爱人的。我真的不想和一个不爱的过一辈子。哥,你不要逼我!”
“好了!多说无益。你现在好好养病吧。婚礼日期推迟一个月,其他的免谈!”
我没想到聂宸均说完这番话之后就会出来,所以别无可避的,我们撞了个正面。
“院长。”我先开口打了个招呼,打破尴尬。
聂宸均的脸色并不好,但他是个重礼数的人,所以还在维持着礼貌,冲我点了点头,说:“过来看望宸远?”
我应了一声,说:“我稍坐一会儿就走。”
“那你进去吧,我一会儿还有会议。”聂宸均说完就绕开我走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开,他已经年近四十,却还是一个人扛着聂家的基业,有很多时候会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我还记得聂宸均不是学医的,虽然他有着成为医者的热情,可是他选择把这个无尚的荣耀留给自己的弟弟,他则选择学习管理,以便于经营这家医院。
“昕儿,是你来了吗?”
聂宸远忽然喊我,打断了我原本的思绪。
我收回目光,迈步进入了病房。
聂宸远坐在沙发上,戴着昨天的那副墨镜,旁边站着的是男护工。
“我听晓珍说你一直打电话给我,不好意思,我有些累,所以就开了飞行模式,然后早早睡了。”我解释道。
聂宸远笑了笑,说:“没关系。我只是担心的安全,现在你来了,我什么事都没有了。”
说完,他又笑了两声,音调很是轻快。
我走到他斜对面的沙发坐下,细细的又瞧了瞧他,然后问:“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适的地方?”
“没有,你放心就是。这个病不痛不痒的,只不过需要一小段时间恢复而已。”聂宸远说。
“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以后一定要多注意。”
“好,都听你的。昕儿,我觉得有点儿闷,你带我出去转转好吗?吹吹风也行。”聂宸远忽然请求道。
我没有理由拒绝,一口答应了。
……
二十分钟后,我推着聂宸远在医院的花园里走着。
男护工跟着我们的身后,以备不时之需。
我看着花园里的很多花朵都开始有凋谢的趋势,不禁想到赵老师说过秋天就要来了,天气要变冷了。
“要不要加件衣服?”我问聂宸远。
他一笑,伸手拍了拍我握着轮椅把手的手,说:“还算暖和。昕儿,你是最怕冷的了。”
我没有说话,推着聂宸远继续往前走。
只不过说到怕冷,我好像确实有些夸张,总是比其他人早早的多添上一条裤子又或是上衣。
有时候,我感觉我对于“冷”的感知,不单单只是感官上,还有心理层面的,可若是追根溯源,我却又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前面是不是有孩子在做游戏?”聂宸远忽然问。
我抬头看去,就看到有几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孩子在踢球,大家你追我赶的,玩的很开心。
“是,有几个孩子在玩。”我回答道。
聂宸远点点头,然后说:“你记不记得大三那年,我在市立医院的儿科实习,有一次你来找,我当时正在哄一个小女孩。”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道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那小女孩叫萝丝,胖胖的,长得像个胖嘟嘟的芭比娃娃,因为爱吃巧克力长了蛀牙,可是拔了之后还是忍不住想吃,结果引起了炎症,只好住院退烧。
“她不肯吃药,威胁你说亲她一口或者给她一块儿糖果才吃,你二话没说的亲了她,她之后哇哇大哭,说要你娶她。”我说着,脑子里几乎已经完全记起了那时的画面。
萝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跟我们说妈妈告诉过她,吻是爱的表现,人们要对每一个吻负责,否则就是坏人。
“我怎么哄也哄不好萝丝,最后还惊动了邦妮,害我被骂了一顿。”聂宸远接着道。
“可不是?邦妮把你叫到走廊里,就差把整个儿童心理学和你背一遍了!”我回想起那个画面,真的是觉得欢乐无限,仿佛那时候什么事情都可以变成快乐的。
“不过那一顿骂也值了。”聂宸远忽然又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托萝丝的福,我知道了吻是爱的表现。所以那一夜,我在吻你的时候,心里的感情更加强烈。”
聂宸远说到这里,我原本轻快的步伐一下子就停住了。
那一夜,我记得我们坐在医院的天台上,夜里的风很大,聂宸远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后把我裹进他的怀里,从慢慢的吻变成了热烈痴缠的吻。
我几乎记得每一个细节,甚至包括聂宸远情不自禁下的反应,还有我红着脸和他说“不行”时的样子。
可我什么都记得,却独独不记得这个吻给我的感觉。
是因为时间太久远了吗?还是说一个吻而已,它本身就是男女感情的表达,并没有太多的附加内容。
可为什么我忽然又想起了沈容与那天在电梯口时,在我额头留下的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呢?
那个吻是暖的,是甜的,带着如烟花一样的五彩光芒,直直照耀进了我的心里。
“昕儿。”聂宸远喊我,然后伸手抓住了我的手,领着我走到了他的身侧,“我们之间溜走了四年。我不敢奢望短短几天就可以把这四年的感情填补上,但是我想你知道,我们之后有时间,我会一直陪着你,和你度过以后的每一段时光。”
我低头看着聂宸远的手牢牢握住我的手,这也证明他的心里是不自信的。
其实他和我一样明白,有时候有决心却未必有信心,空白的四年是由多少天组成的?有些感情过去了,真的很难再回来。
我沉默了许久,而聂宸远就这么安静的坐着,也不再和我多说什么。
“叔叔!叔叔!”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男孩一边向我们跑来,一边冲我们挥手,“那是我们的球!”
原来是孩子们的球滚到了聂宸远的轮椅旁边。
我起身要去拿起来还给孩子们,可是聂宸远却拦住了我,转而对男护工说:“把篮球还给孩子们。”
男护工立刻去执行,而我则借着由头把聂宸远带回病房。
当时有那么一闪而过的不妥,我没在意,也没察觉。
……
我没有陪聂宸远吃午饭,和他说梦星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匆匆离开了病房。
不知道怎么了,自从聂宸远刚刚和我那样的提了提往事,我就有些不想再面对他。倒并不是因为物是人非的伤感,而是我觉得那些回忆是欢乐的,可是其他的感情,我却很难想起来。
真的是奇怪。
“景昕,又是你。”
我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段雪莹。
她手上拎着两个大袋子,一个是诺菲思的蛋糕,一个是新西兰进口的猕猴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都是聂宸远爱吃的。
我们对视了几秒,我早已经看出段雪莹眼中的敌意,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我走上前去,主动说:“我只是来看看他,没别的意思,现在就走。”
“没别的意思?”段雪莹不屑的笑笑,然后四下看了看,最后指向了斜对面的安全出口,“可否聊两句?”
我见她如此的盛气凌人,也不想做个缩头乌龟,想着不如把话一次性的说开,于是同意了她的说法。
我们进入了楼梯间,段雪莹先是将东西放在了窗台上。
“诺菲思芝士夹心蛋糕,每一天只有三个是完整的,剩下都要切成一角一角的卖出去。”段雪莹说着,转身看向了我,“这个蛋糕不接受预约,只能排队去买。”
我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不明白?”她笑笑,然后向我走了过来,“没关系,你不明白很正常,因为你从来没有为宸远买过一次。他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永远都是吃蛋挞,因为那是你的最爱。”
我皱了皱眉头,问:“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为什么?可能是脑子坏了,又或者一时忍不住想要宣泄两句吧,因为我还是那句话,你是我见过最假的女人。”段雪莹笑着耸耸肩。
“如果这就是你说的聊聊,那我没必要再听下去了。但是……”我话锋一转,看向段雪莹的目光也不再是该有的平常之态,“我请你停下手里的动作,没有意义。”
段雪莹一愣,过后却是狂妄的笑了起来,反问我:“你有证据吗?”
我摇了摇头,诚实的说:“没有证据。只是我以前听说你的表哥是从事新媒体行业的,我想对于制造新闻又或者引导舆论,应该不难。”
段雪莹听完我的话以后,笑的更大声了,整个楼梯间都是她的回音。
她一步步走到了我的身边,倾着身子在我耳边说:“景昕,你不仅假,而且还很自以为是,简直是集中了我讨厌的所有缺点。”
“人无完人,有缺点再正常不过了。但起码我不害人,也不卑鄙。”我从容道。
段雪莹眉头一拧,咬牙道:“你要和我斗吗?”
我嗤笑,回答:“为什么要和你斗?我们之间有过节吗?”
“是没有,可是有宸远。”
她一提聂宸远,我冷眼看向了她。
段雪莹直起腰,背冲着我向一边走去,又说:“景昕,听我一句吧,不要再和宸远来往了。不要说我不会让你得逞,单单是如果你非要深入了解,知道了什么,我怕你承受不了。”
我一怔,觉得她的后半句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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