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浮生难得是清欢-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在我心里到底是什么。
景辉又一次叹气,身体无力的靠在了椅背上,闭目道:“我累了,乏了。你走吧。”
我看着景辉,竟觉得在他说完这几个字以后,像是突然老了好多岁……就像一个孤独的老人,不去看眼前的一切,就坐在原地等着一点点老去。
在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我从来不曾了解过景辉,更不曾了解过我的父亲。
我就这么瞧了他一会儿,最后无言的下了车。
……
我六神无主的往病房走着。
今天的景辉很不同。
我本以为他来这一趟的目的是警告我、训诫我,让我不要忘记我是个有夫之妇,很多事情已经与我无关。
可是他没有,他的每一个问题对我来说,都是内心深处的拷问。
低头看向手里的文件,我走到一旁将它拆开。
我做梦也不会想到,这里面是我和沈容与的离婚协议书。
……
陪聂宸远吃过午饭之后,我带走了邵晓珍。
当时,聂宸远问我什么时候再来,会不会再来,我背过了身,沉默了几秒才说我还会来的,和邵晓珍一起过来。
我开车将邵晓珍送回了公寓,她一路上欲言又止的,却到底也是没说什么,最后独自上了楼。
而我在送走她之后也没有回臻玉园,更没有回梦星,就这么一直在大马路上漫无目的的开着车,直到我把车子停在了郊野公园外。
我去小卖部买了两包烟,然后回到车上打开了车子天窗,开始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这一次,我面临的不是一个简单的选择,而是一个巨大的分水岭,一条和现在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可这么大的选择,这么难的选择,我偏偏掌握了决定权。
真是他妈的又好笑又该死,我在心里嘲讽着。
狠狠的吸了口烟,我把那份离婚协议书拿出来翻了翻,里面的内容公平又和平,一看便知是对儿好聚好散的夫妻。
这也应该就是程英慧让人起草的那份。
景辉把它交给我,无外乎就是以此告诉我这一次是懂真格的了,如果我真的下定决心,那就是签字与不签字的两种结果。
我从来没想过,原来有一天我真的可以自己做主一次,可独独这一次,我不知道该怎么选。
我对沈容与有好感,那种面对他时的脸红心跳,我知道那是什么含义,那就是喜欢的表现。因为我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了,我明白什么是一时的肾上腺素刺激,什么是一种从心底发出的感觉。
可这又是爱吗?我的感觉变的很模糊。
而对于聂宸远,他的存在承载着我的很多回忆,有时候看到他,我心里就会自动觉得温暖放松。可是我又难以保证这样的力量是因为他这个人而产生的,而不是因为那些回忆。
现在,我知道到了聂宸远当年离开我的真相,我对他又多了怜悯和呵护之情,这让我更加看不出来我对他这个人是抱有怎样的态度……
时间随着我手里香烟的白烟而轻轻的飘走,而我脑海里的思考却如海浪一般一次比一次翻滚的勇猛剧烈。
手机响了好多回,在我吸完最后一根香烟之后,我决定接通这个电话。
听筒里传来阿梅高兴的声音,她说:“少夫人,您可接电话了!阿梅知道您昨天受了惊吓,今天可是拿出来看家本领做了一桌好菜,您什么时候回来啊?”
阿梅语调生动极了,那标准的抑扬顿挫,真的是叫人看不出来这种刻意而为之。
堂堂沈家二少爷什么时候还需要别人给他传话了?
我下意识的又去找烟,却摸了个空,这才又想起刚才那是最后一根,我说:“阿梅,把电话给少爷。”
“啊?”阿梅愣了一下,“哦……”
电话一到沈容与手里,我就说:“自己为什么不给我打?”
“没事干什么给你打电话?那是阿梅要打的。”沈容与还不承认。
“是吗?”
我笑了笑,抬头就看到远处有一对儿老夫妻公园外面散步,两个人还牵着手用手机自拍了一个。
“骗你做什么?”沈容与道,“你到底回不回来?不回来,我就自己都吃了。”
我沉默着,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对夫妻冲着手里的照片哈哈大笑,觉得这一幕感动而有力量。
“景昕?你怎么不说话?”沈容与喊我,语气里带着一点儿着急,“你在哪儿?”
那对夫妻手牵着手走了。
我在想他们可能是要回家了,又或者是去找下一个更美的景色。
什么“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月上柳梢头,人与黄昏后”,这些诗句全都被我联想到了,我这才有种体会,为什么说美的不是风景,而是看风景的人。
我快速用肩膀夹住了手机,然后把离婚协议一股脑的塞回了文件袋子里,接着又扔到了车子的后座去。
看向前方,我笑了笑,对沈容与说:“你来找我好不好?”
……
和沈容与汇合,再出发到赵老师家,一共花了一个半小时,正好天黑。
推开院子的栅栏时,赵老师正在院子里练习太极,见我和沈容与出现时,差点儿闪到了腰。
“你这丫头啊!”赵老师一手扶着腰,一手点了点我,“过来也不打个招呼。”
我看向沈容与,把他带到了赵老师的面前,说:“我带他来了,算不算是将功补过?您最近不是迷上了素描吗?给他画一幅,多帅啊。”
赵老师笑的高兴,打量着沈容与,满意道:“婚礼上见过一次,不过当时太乱了,也没顾得上仔细瞧。当真一表人才啊!和丫头配!”
沈容与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颇有些腼腆,主动介绍自己:“您好,赵老师。我是沈容与。”
赵老师点头,然后就招呼我们进去了。
客厅基本是赵老师的库房,他不仅弹琵琶,还收集琵琶,以及他会的其他乐器,不过珍贵的乐器还是被他锁了起来。
“你们啊,来的不巧。”赵老师说,“今天三平子回家照顾他老婆了,我晚上也从来不吃饭,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什么吃的也没有?”我问。
赵老师摇摇头,指了指厨房,“没有现成的,想吃自己做。”
我一听就走到了沈容与的身侧,想问他吃什么,结果就看到他还瞧着墙壁上的出神。
那上面是我第一次登台演奏琵琶的照片,当时我六岁。
“丫头因为上台表演,哭的成了个泪人儿。”赵老师坐在木凳上一边倒茶,一边笑着说,“你瞧见照片上那个红鼻头了吗?哭的!可不是为了赶时髦化的妆!”
本来我还想和沈容与显摆两句,这一下全被赵老师给说秃噜了。
“你的眼睛和小时候一样,”沈容与似乎是没听到赵老师的话,用很轻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没变。”
我心里一动,想和他说些什么,却又听赵老师道:“容与啊,你若是还想看,我那里有一大摞子丫头小时候的照片。”
沈容与一听立刻眼前一亮,回过头说:“您可以给我看看吗?”
“当然了,你等着啊。”赵老师说完,也不管那倒着一半的茶,起身就向里屋走去。
我见沈容与似乎来了精神,也不好扫他的兴,就说:“那你看吧,我去外面的餐馆打包两个菜回来。”
“我陪你去。”沈容与说。
“没事,你陪找老师吧。他常年一个人,就喜欢热闹。”
“天黑了,还是不要你自己一个人。”沈容与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我们点外卖。”
我一下子乐了,说:“你还吃外卖?”
“不行吗?”
我摆摆手,心道不是不行,而是他每一次吃饭,动作都是那么的优雅,我能想到的就是他用家里镀金边的餐具吃饭,塑料餐盒和一次性筷子,我想象不到。
不一会儿,赵老师抱着好多相册走了出来,而我和沈容与也点好了餐。
赵老师把相册摊开在了木桌上,跟沈容与说:“先给你看十二岁之前的。”
沈容与一笑,坐在了凳子上。
……
沈容与这人似有有种魔力,可以不自觉的吸引别人。
他今天才算是和赵老师第一次正式见面,赵老师就对他喜欢的不得了,还邀请他去了他的珍藏室。
见他俩这么投缘,我心里也很高兴,觉得赵老师多个人孝顺就是好的,否则他老来无依,总是叫人心疼。
我一个人走到了院子里,这里有处葡萄藤搭得小亭子,一直都是赵老师亲自修剪打理的。
坐在石凳上,我抬头看着透过葡萄藤透进来的点点月光,心里终于得到了一丝平静,但也是转瞬即逝。
其实,我并不想见沈容与的,因为在他面前我演不了戏,也不想演戏。
对于任何人,我都会穿上属于我自己的铠甲,可唯独面对沈容与的时候,我会不受控的卸下这些,对他不加掩饰。
这很奇怪,我想不出来原因。
今天要不是那对老夫妻的出现,我大概会一个人在车里坐到晚上,然后找个酒店又或者回到公寓里去。可是我看着那对老夫妻那样的甜蜜幸福,我忽然觉得有个人陪着,是不是就会好一些?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沈容与,恰巧他在和我通电话。
“在想什么呢?”
身后传来沈容与的声音,我扭头看去,他正向我走来。
我回过头,说:“没想什么。”
“不对。”他说的肯定,然后坐在了我的身边,“你在想我。”
我一怔,抬头对上了沈容与带着淡淡笑意的目光,说:“那你说我在想你什么?”
沈容与做了一个思考的表情,挺夸张的,回答:“这可就不好猜了,因为我的优点太多,怕是你怎么想也想不完。”
我忍不住笑,又问他:“你是不是和老师也这样油腔滑调的?”
沈容与看着我,原本的不正经一点点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他难得的严肃,他说:“我只对你油腔滑调,因为我想看你笑。”
他突然这么说,令我原本的笑容僵住了。
月光依旧投过葡萄藤倾洒下来,点点光斑如同一颗颗细小的钻石散落在我和沈容与之间。
我看着他,他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之下更为净透,就如同《指环王》里面的精灵们,染着月亮的光辉,充满了柔和的神圣。
面对这样的他,我无法不去坦诚。
低下头,我说:“我今天去医院看望聂宸远了。”
沈容与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他得的病很罕见。被发现的时候虽不严重,但是如果不做手术,很有可能在三十五岁就会彻底失明。但是他接受了手术,并且取得了成功,只不过会留有一些后遗症。就比如这次,大火的浓烟就会灼伤他,令他暂时失明。不过只要稍加调养一段时间,他就会康复。”
我如同机械的说了这般许多,也没去观察沈容与的表情,只想着我们之间不要安静,不要安静……可这些说完了,我们自然无话了。
如此沉默了许久,沈容与站了起来,转身往回走。
我抬头看着他的背影,终于忍不住说:“他是因为这个病才和我分开的。”
沈容与脚步一顿,他没有回头,更没有任何细小的动作,只是过了很久很久,他才说了句:“知道了。”
这样的沈容与让我莫名的心好疼,疼得透不过气来。
我站起来跑到他的面前,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会让他不要这样,还是我该说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可以抉择……可好像我说什么都是白说,说什么都是假情假意,但是我……
沈容与忽然抬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抬头看着他,就发现他在对我笑,这笑容里是包容。
“你和我说的这些,我现在知道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他问我。
我张着嘴,点头又摇头,眼泪也掉落了下来。
在这一刻,我真的希望如果聂宸远没去救我多好,如果我不知道他有这个病多好,我想我会和沈容与走到一起的。
“景昕,每个人都有他的过往。”沈容与又说,“你和他的过去,我没有参与过,所以我什么也不会说。但是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我们是夫妻,我不会允许别人把我们分开。所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我也想这样,我也去这么做了!
可是聂宸远的病,他经历的种种,我不能当没发生过!我不能自欺欺人说我心里已经彻底把他放下,从此可以高枕无忧的和沈容与双宿双栖,我真的做不到啊!
“时间不早了,赵老师留我们住下,我去看看房间。”沈容与说着,便松开我离开。
我觉得有些崩溃,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在硬生生的掰扯着我,要把我一分为二!我真的想寻找一个解脱!
“如果我们离婚呢?”我闭上眼睛道。
趁着我和沈容与的感情还不深,趁着双方家长现在都有这个想法,更趁着我还能放得下的时候……离婚,一切回到原点。
沈容与没有说话,我们背对背的站着,谁也看不到谁。
夜风时不时的吹着,却怎么也吹不走我们之间的问题和隔阂。
我不知道是聂宸远横在了我和沈容与之间,还是沈容与横在了我和聂宸远之间,但是一人之隔,就如同天与地的距离。
沈容与还是没有说话,默默的离开了。
童心亦晚 说:
伙伴们,昨天妈妈发烧了,晚上带她去医院,所以今天的更新有些少了,很抱歉!
不过,今天是2017年的最后一天,我也没有别的爱好,就是码字,所以想用这样的方式和大家跨年。
零点一过,我会更新时出来明天的一万字,并且该章会附上一个红包!大家记得来哦!
(ps:女主不是花心,只是还没完全看清楚自己的心,不过她马上就会明白的!)
回复(15)
收
037 吻是爱的表现
沈容与走后,我一个人在葡萄藤下站了许久。
夜风微凉,院子里的幽香借着风的力量尽情撒发着自己的气息,很好闻,却不如那淡淡的太阳花香。
我觉得有些冷,抱臂回到了客厅里,就看到赵老师正在喝茶。
“秋天就快来了,晚上会冷些。”赵老师说着,为我斟了杯热茶,“来,陪我说说话。”
我一边向赵老师走去,一边寻着沈容与的踪影,就听得赵老师又说:“容与说自己身体有些酸痛,像是感冒。他自己已经去客房休息了。他还说,为了避免传染给你,你住东面的那间客房。”
听赵老师如此说,我颇为无奈的笑了笑,心道如此蹩脚的理由,亏他想的出来。
坐在赵老师的对面,我将那小小的茶杯握在了手中,想以此驱散走刚才感到的丝丝寒意。
“遇到什么问题了?”赵老师自然的问道,“因为那些新闻报道?”
我没有抬眸去看赵老师,依旧盯着杯中那一小片绿叶,笑道:“您什么时候还关心起来八卦了?”
“你当我愿意?”赵老师说,然后指了指桌上的手机,“媒体时代。信息就和人们每天处理的垃圾一样,一大堆,没完没了。”
“您这个比喻倒是新鲜,也够讽刺。”我说。
赵老师稍稍叹口气,然后压低了一些声音,问我:“你出的这些事,他可有怪你?”
我摇了摇头。
出事至今,沈容与从来没有怪过我一句,就连那次在浴室掐着我的脖子,也是为了演戏给刘婶看而已。
他不怪我,还护着我,让我笑,让我哭。
我现在有点儿觉得我这段时间的笑容和眼泪差不多是我两三年的容量了。
“他为什么不怪你?”赵老师又问。
我依旧摇了摇头。
关于这一点,我不是沈容与本人,全部的缘由,我不知道。
赵老师沉默了一会儿,抬手将小壶里的水又加热了一番,叹息道:“这男女之事啊,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我瞧着你这些新闻啊,就担心一点,那就是有朝一日,要是信你的人也厌了,烦了,你该怎么办?”
握着茶杯的手一紧,我皱起了眉头。
“丫头,你记住,这个世界谁没了谁,都能照旧活着。什么梁山伯祝英台,朱丽叶罗密欧,那都是死了的人,做不了数的。”赵老师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扣了两下桌面,“他们要都是活着,没准儿也分道扬镳,谁又能说守着彼此过一辈子呢?”
我抬头看着赵老师,觉得他的这一番话听起来是再明白不过,可是想要全部明白,我的阅历似乎还远远不够。
酝酿了片刻,我忍不住说:“老师,我心里很乱。”
赵老师没说话,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就和我每次要上场表演之前一样。
可这次却不管用了,我仍旧眉头紧锁,脑海里不停的交织着聂宸远在医院的样子,还有沈容与刚才那寂寥的背影……
“不要逼自己。”赵老师说,冲着我笑笑,“有时候,当我们缺少动力时,确实该逼自己一把。可当你已经混乱了,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就沉一沉,沉到你的本能告诉你怎么去做。”
“本能告诉我怎么去做?”我反问道。
赵老师点头,拍拍我的手站了起来,“情情爱爱,不就是这样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挨着的那个靠的是本能,打的那个就不是吗?”
他这话有些像自言自语,并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音量变得只能他一个人听到,之后,他就仿佛是沉浸在某种思绪中难以自拔。
我看着他背着手走回了房间,心里还是得不到答案。
……
转日清晨,我早早的就醒了。
赵老师已经开始在院子里打太极,而沈容与从外面买来了豆浆油条,此刻正在那里为大家倒豆浆。
“早。”我说了一声。
沈容与点头,回了一声“早”。
他主动去院子里把赵老师叫了进来,然后我们三个人便围坐在一起吃早餐,气氛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