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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童话-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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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池工也是,平时看着斯文秀气,分明对季时禹爱搭不理的样子,怎么就让人轻易入了闺门呢?再说了,在一起就大大方方介绍一下啊,那他也不会搅了老大好事。
  倒霉,真的倒霉。
  季时禹坐于上首,很常规地交代了一下任务,会议就很顺利地结束了。
  整体没有什么问题,唯一不顺眼的,就是躲在角落里的周继云,全程心不在焉,目光一直有意无意落在池怀音身上。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脑子里想了些什么肮脏的东西。
  想到他在乌七八糟地揣测池怀音,季时禹就有些不爽。
  他往后靠了靠,轻咳两声清了清嗓。
  “周继云,上机油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周继云正在神游,骤然反应过来,一脸懵地看向季时禹:“要我去上机油?我可是高级工程师。”
  季时禹冷冷凝了他一眼。他立刻把后面的话都咽了下去,狗腿地接了一句:“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上机油,我是专业的。”
  季时禹意有所指地瞟了他一眼,笑里藏刀地说:“少说话,多做事,这是我们的企业信条。”
  这话说了,周继云要是还敢传什么八卦,那可真是找死了……
  经过两个月的攻克,工厂的一切都已经就绪,厂里试生产的时候,池怀音的脚还没有完全好利索。
  大家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第一枚写着长河名字的镍镉电池产出。
  季时禹坐镇主场,双手撑着栏杆,看着生产线开始运作。与大家的紧张、焦虑、期待相比,他的表情实在过于平静。不悲不喜,仿佛老僧入定。
  当那枚万众期待的电池试产成功时,厂里一帮子搞科研的小伙子都忍不住喜极而泣。大家抱在一起庆祝,也不顾身上脏。
  欢呼声中,季时禹一言不发,只是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他微微侧头,就能看见站在一旁的池怀音,两人无声对视,千言万语,都尽在不言中。
  从辞职到现在,没有一个人看好,公司还是这么创办了起来。从资金到设备,每一步都难于上青天,可没有一个人放弃和抱怨,一股韧性和信念支撑着大家坚持。
  对他们来说,创业是为了钱,却不仅是为了钱,更是对民族工业的一种期望。他们上了十几年的学,呕心沥血研究着技术,等待的,就是打破发达国家对技术的垄断。
  在季时禹的“土”法之下,他们以一百万的成本,创建了一条可媲美日本厂商的生产线,而这样的生产线,设备人力技术等等成本,加起来需要一千多万。租用设备设备也不是三百万可以完成的。
  可是他们却做到了。
  眼前的一幕,让池怀音感到震撼。
  就在她沉浸在这样的气氛之时,身边一直站着没动的男人突然一个低首,也将她拥入怀抱。
  大家都欢喜雀跃着,谁也没注意到二人的拥抱有什么特别之处。
  季时禹紧紧拥着池怀音的后背,一下一下温柔地摩挲,充满着感激,以及失而复得的珍惜。
  季时禹的声音也有几分激动的沙哑,他的脸紧贴着池怀音的耳廓,碎发被他挤压,扎在脸上有些痒痒的。
  “谢谢。”
  季时禹刚说完这两个字,两人就有旁人将他们分开,又分别与他们拥抱,原本站得最近的两个人,最后被越分越远。
  隔着距离,季时禹被人簇拥。
  池怀音站在外围,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内心也如浪潮澎湃。
  如果有人天生是要站在顶峰睥睨众人,她想,季时禹大约是其中之一。
  要说她到底为什么会被这样的男子吸引,大约就是他身上不服输的那一股牛劲儿。认准了就不会放手,一条路走到黑,就算是死路,也要开道走到罗马的精神。
  对工作是,对感情也是。
  ******
  工厂的一切就绪之后,能否接到订单,就变成了头等大事。
  长河电池生产出来的镍镉电池和日系厂商的产品几乎没有差别,品质优秀,价格更是低廉多少倍,但是作为一个新兴国产企业,他们和商业市场的壁垒并不在产品本身,而是人们的想法。
  搞技术他们很在行,搞销售,吹捧自己,却显得有些木讷。
  赵一洋能说会道,以前是众人眼中最不靠谱的人,如今却成了公司众人的希望。销路打不开,他们生产再好的产品也没有用。赵一洋提出了一个全新的概念,在展销会上争取名额,主动推销自己。
  他狐朋狗友多,作为一个工科男,却有各行各业的人脉,当年开赌档,开小卖部,各种参加联谊活动,算是把森城高学历的人才都摸了个大概,如今这些人都在社会上身处要职,用起来还挺顺手。
  展销会在森城国际中心举办,这次主要针对的企业是宝岛来的台企,赵一洋要求季时禹一起参加,并且演讲。稿子都已经写好了,就是季时禹一直没能说好。
  闽南语系与南省的方言,本来就是国内有名,说得不好的普通话,如今季时禹念得乱七八糟,赵一洋实在没办法,只能叫来池怀音治他。
  季时禹本来对当“交际花”没有兴趣,并不想参加演讲,认为赵一洋接下市场部,就应该他负全责,但是池怀音要来教他普通话,还能光明正大进她闺房,他不学,那才是真傻了。
  池怀音的房间收拾得很整齐,屋里一直有股淡淡的香气,与她身上的香气几乎一致。
  屋内比较热,池怀音脱了外套,只着一件无袖裙衫,坐在季时禹身边。
  她白皙的手臂撑在桌上,袖口处比较宽松,稍微露出一部分内衣的边缘,季时禹一眼扫到,立刻有些口干舌燥。
  脑中不由回想起很多年前的旖旎一夜,回想起来,自己竟然已经是久旷之身。
  池怀音拿着赵一洋写得演讲稿,一边念一边修改用词,耐心至极,毫无杂念:“……南省方言有入声,比如…p,…t,…k,…m等韵尾,这些是普通话里没有的,你要先改掉这一块。还有常用的语序,你一定要改掉南省方言的语序,和普通话里差别很大……”池怀音一边讲一边疑惑:“我记得你以前到北都,和人家交流一点问题都没有,怎么在森城多待了几年,方言普通话都出来了?”
  季时禹根本没有听明白池怀音在说什么,视线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池怀音。
  她的小半张脸背着光,隐在暗面,轮廓朦胧,一双眼睛尤为突出,在这种光影之下柔媚动人。明明也没有做什么勾引人的举动,却格外让人想要一亲香泽。
  她全身的皮肤都很白,是那种冷白的白,瞳孔之中带着点褐色,季时禹一直觉得她祖上也许有番邦血统。她翘着手指,握着笔在纸上敲了敲,微微撩动头发,如瀑的黑发披散在左边,在桌面上蜷曲,那画面,美得像一幅油画一样。不觉就全身发紧,血液好像涌向一处。
  池怀音见季时禹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皱了皱眉。
  她敲了敲桌子,声音不大,绵长而细腻,软糯戳心:“你有在听吗?不听我就不教了。”
  季时禹的呼吸急切了几分,带着几分懒散。
  他微微向池怀音的方向凑近,勾勾地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坏笑:“没有奖励,学不好。”
  池怀音皱眉:“那你要怎么样?”
  季时禹隔着桌子,侧着上半身,直接够了过去。在池怀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吻在了池怀音樱红的嘴唇上。
  柔软得像让人想要全部吸进去才好。只是一吻,都觉得意犹未尽。但他了解池怀音的脾气,看起来是只乖巧的猫,逼急了,爪子可尖利了。
  季时禹终于做了从坐下来就一直想做的事,瞬间满足,拿起那份写得很烂的稿子开始念。
  被占了便宜的池怀音,听见季时禹字正腔圆地念着那份演讲稿,终于知道自己这是被他耍了。嘴唇上还留有季时禹的气息和余温,池怀音终于恼羞成怒。
  “季时禹——”
  ……
  大家都不知道季时禹是怎么惹了池怀音,总之,池怀音就是不理季时禹了。
  展销会结束之后,赵一洋跟进了好几个公司的订单倾向,季时禹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1995年的圣诞节就要来了。
  这一年,森城的冬天并没有多冷,穿春衫就已经足够。
  换季导致公司不少人都倒下了,感冒肆虐,一传二,二传三,反倒是看起来最瘦弱的池怀音,却没有被流感打倒,每天奔波在车间和一线。
  一早到厂里,赵一洋出去跑业务了,人不在,周继云一个人管了好几个人的事,池怀音没看到季时禹,随口不点名地问了一句。
  “他人呢?”
  周继云忙得脚不沾地,头也没抬回了一句:“他说他发烧,今天不过来了。”说完又跟了一句:“我没空,池工你去看看吧。”
  ……
  池怀音纠结了一阵,最后还是回了办公楼。
  季时禹的宿舍就在池怀音旁边,早上出门的时候,确实看见他没开门,最近好多人感冒,难道他真的生病了?
  以前听池母说过,越是身强力壮的人,一般不生病,一生病,症状就比一般人痛苦。
  这天气,感冒已经难受了,发烧要是没人管,估计更难受。
  最后想了想,还是上了楼。
  敲开了季时禹的门,他看上去精神不是太好,头发稍微有些乱。
  他给池怀音开了门,人又退了回去,躺回床上。
  池怀音随手将自己手上的文件放在他的办公桌上,走到季时禹的床边。
  “听说你发烧了?烧多久了?要不要去医院里看看,怕引起肺炎什么的。”
  说着,冰凉的手,就探在了季时禹的额头上。
  手心刚贴到他额头的皮肤,他就突然一拉,将她拉倒在床上。
  池怀音骤然失去支撑,摔在季时禹胸膛之上,两人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上下抱在一处,池怀音脑子里嗡一声就乱了。
  她撑着季时禹的胸口,生气地捶了一下:“放开我!你干吗?”
  季时禹脸上带着一副大反派阴谋得逞的表情,腻着声音问她:“不好意思,昏了头,扯错了,我本来是想扯被子的。”
  说着,双手更紧地扶住了池怀音的腰。
  身体摩擦,很快让池怀音感觉到身下的异样,脸上瞬间爆红。
  “季时禹你到底要不要脸?”她越想越不悦:“你不是发烧了吗?还乱来,想死吗?”
  季时禹眼波直勾勾盯着池怀音,表情痞坏,轻轻动了动嘴唇,低哑说道:“我普通话不好你知道的,我说的是,我发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很久以后】
  孩子上学以后,家里就比较空荡了。
  池怀音为了填补内心的空虚,决定养一只狗。
  夜里,池怀音和季时禹商量养什么狗,季时禹一直手脚不老实,最后池怀音忍不可忍,蹬了他一脚。
  季时禹还没有放弃,又掀开了池怀音的睡衣,“上次老赵家的泰迪送过来养,不是还不错么,就养那个吧。”
  “你不知道泰迪的特性吗?”
  季时禹不想再谈论这些,直接翻身上来:“养我一样的,你不是说我是人形泰迪么?”
  池怀音:……


第40章 
  季时禹紧紧抱着池怀音。温热的体温和硬挺的胸膛让池怀音的心跳渐渐加速,从面颊到耳朵; 无一不红得像发烧了一样。
  季时禹将她越抱越近;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头; 最后轻轻解开她绑头发的发带; 黑如瀑布的长发温柔散落在她背上; 滑落在他的胸前。他凑近了脸颊; 紧贴着她暗香阵阵的长发; 贪恋地深吸了一口气。
  “别动。”面对她不安的扭动,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干什么?”池怀音实在觉得他太过反常。
  季时禹扶着她的肩膀; 仿佛看不够一样,细细打量,半晌,轻轻撩动她额前的碎发; 让那张白皙的小脸显露出来。
  “我要去福岛; 一周。”季时禹的鼻音有些重:“让我抱一下。”
  池怀音第一反应; 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只是本能地疑问。
  “去福岛做什么?”
  “谈合同。”
  前阵子的展销会,来了很多宝岛的大企业。宝岛的大企业; 在开放了大陆探亲政策以后,大量涌入。1995年,宝岛的李姓领导人访美,引起了中美外交危机; 两岸关系也一度紧张; 军演不断; 很多宝岛的大企业家都滞留在福岛。
  这倒给了很多大陆新企业机会,能有更长时间谈判。
  但是宝岛都是大企业,听说赵一洋把主攻方向都放在了国内的小企业上,结果现在,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么?
  池怀音见他目光有些涣散,很明显,没发烧也是感冒了,不由有些担心:“你现在生病了,可以吗?”
  季时禹抱着她,身体微微有些燥热,别有用心地回答:“你要是肯,我生多大的病,也可以。”
  池怀音意会了几秒才明白他在说什么,想也不想,一掌打在季时禹的胸口。
  季时禹吃痛,嘶嘶抽着凉气,终于放开了她,自顾自抚摸着胸口。
  池怀音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回房拿了感冒药,又给季时禹倒了一杯温热水。
  “吃点药吧,不然病太重,合同都谈不了了。”
  说完,拿回自己的发带,又把头发绑好。
  季时禹很快吃完药,连池怀音倒的水,都喝光了。
  他很认真地交代:“我出去这一周,不会沾花惹草。”
  池怀音不屑:“和我无关。”
  季时禹不在乎池怀音说了什么,直接霸道地接了一句:“所以你也不准。”
  “……”
  “上次那个什么汽车的男人,不准见他了。”
  “神经病。”
  ……
  ******
  在季时禹27岁的人生里,他只离开过南省一次,还是和池怀音以及曹教授一起,去北都。他经常看书、看杂志,知道这个世界变化很快,我们还很落后。
  福岛因为地理位置和文化问题,是宝岛企业家第一批投资的地方。这次找他们合作的,是宝岛第一无绳电话公司“大新”旗下的子公司——东信科技。
  东信的大老板刘总,是一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他拖家带口在东信坐镇,因为两岸危机在福岛已经待了一段时间。
  其实赵一洋接到东信电话的时候,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毕竟他们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厂,而“大新”已经是当时赫赫有名的大公司。
  从森城过来,赵一洋一直很忐忑。
  刘总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和善很多,带着他们参观了东信,最后在东信福岛的产业区开会。
  他们进会议室的时候,会议室里还有一个安静的小女孩,一直坐在长桌的最角落里玩乐高。
  刘总在开会之前,先说了声抱歉,操着一口台腔普通话说着:“这是我小女儿,我老婆在接待别的客人,没人管,你们包涵一下。”
  赵一洋和季时禹一起微笑,表示理解。
  刘总要预定一批无绳电话的电池,赵一洋很极力地推销着他们的产品。
  而一旁的季时禹却一直很沉默,只是安静地看着那个女孩玩乐高,小女孩长长的头发遮挡着面容,很沉静,也很乖巧,竟然有几分像池怀音。
  那画面,竟然让季时禹感觉到向往。
  如果当年他和池怀音不曾分开,也许他们的女儿也能玩乐高了。
  赵一洋的谈判能力远超过季时禹,一番舌灿莲花的介绍,就将刘总说服。刘总当下便让公司将合同打印了出来。
  他们的生产线可以日产镍镉电池4000枚,整体成本比日产电池低40%,这对于一直依赖日企的宝岛企业来说,无疑是捡到宝。而对于长河电池来说,能和“大新”的子公司合作,也是一个超乎想象的高起点。
  签完了合同,刘总温和地笑着,站起来和他们一一握手。
  “季总,赵总,以后就辛苦你们了。”
  赵一洋第一次被人称为“总”,面上的表情都管理不住,笑容简直要咧飞出去。
  和赵一洋的不断回味相比,季时禹只是感觉到归心似箭。
  为了节约开支,他们出差都是火车座票,一天一夜的火车,两个人都是又疲惫又兴奋。赵一洋已经一周没有洗头洗澡,身上都带着一股子馊味儿,却掩饰不住合同谈成的成就感。
  “能和大新的子公司合作,以后肯定不用愁了,下海果然遍地黄金。”赵一洋越说越激动:“我们早点把这一批产品赶出来,刘总不是说么,大新也在寻找新的电池货源,我们这次给东信做得好,大新的订单就来了,大新的需求量是东信的几十倍。”
  季时禹谈成了合同,只觉得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靠在椅背上,已经不愿意再去回想和工作有关的事。
  手上把玩着烟盒,却没有想去抽烟的冲动。
  脑子里只是想着,福岛下雨了,森城是不是也在下雨?
  赵一洋也不管季时禹有没有在听,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希望明年,我能攒够钱在森城买房,买一间大房子。”说着说着,赵一洋的声音都有几分哽咽:“江甜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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