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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几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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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冷着脸的赫连玥,此时脸上柔情似水,抱着那大犬的脑袋亲热的摸蹭着,“阿虎睡醒了?睡醒了就该饿了是不是?乖乖,好阿虎,今天咱们吃什么?鸡肉?羊肉?还是牛肉?”
他一下一下,极温柔地抚着阿虎的脖子,阿虎半眯着眼,惬意地枕在他腿上,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他侧耳听了听,“哦,阿虎今天想吃牛肉。来人,上一盆牛肉。”
钱翩翩看着那紧紧相依的一人一犬,日光从窗棂透入堂里,照在阿虎的身上,乌黑的皮毛散发着健康的光泽,赫连玥宽松的袍子拖在地板上,半束半披的墨发迤逦垂到胸前,和阿虎的皮毛混在一起,竟有种别样的美。
她想起了六岁那年被他掳走时,也是这只大犬,让那个性情乖戾的少年流露出难得的温情来。她正出神,阿虎却突然坐直了身,朝她啮着利牙,喉咙发出嘶嘶的低吼,她一惊,攥紧了两手,生怕它突然扑过来。
赫连玥淡淡瞥了她一眼,拍着阿虎的脑袋道:“阿虎啊,你果然年纪大了,反应也迟钝了,现在才发现仇人在呢。”他安抚地搂着它脖子,将它搂入怀中,在它耳边低低道:“阿虎莫气……莫气……今日且放过她,哪日她再惹了咱们,咱们再找她算帐。”
见钱翩翩仍是一脸防备,他不屑地哼了一声,“阿虎老了,正是颐养天年的时候,激动不得,你识趣的就坐着别动,别惹它生气。我方才说的条件,你现在可以考虑清楚再回答我。”
苏宙提着一盆切细的牛肉进来,赫连玥拿起一块放在手里,阿虎欢快地摇着尾巴,就着他的手呼呼吃了起来。
此时的钱翩翩,心里天人交战,灵犀圭对于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那是和转世的叶咏青相认的唯一凭证,她还指望着在她二十岁前,找到另一阙灵犀圭,前往灵犀山找那阴差,回到前世听叶咏青说出他的遗言。
可是另一边,顾隽是和她一起长大的伙伴,她早就将他们三人当成自己的亲人,如今顾隽命在旦夕,只要她交出灵犀圭,就能换回他一条命,况且,顾隽去找赫连玥的晦气,说到底也是为了她啊。
她心里纠结着,阿虎已吃完了整盘牛肉,正蹲在赫连玥身边满足地舔着舌头,她咽了咽口水,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这么多年了,阿虎的样子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听话啊,我记得你还有一只叫巫师的鹰,一只叫胭脂的蜘蛛,怎地不见它们?”
不提还好,一提到胭脂时,赫连玥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歪着脑袋阴忖忖地望她,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巫师有任务未归,至于胭脂……你想见它?可它已不在了。”
不在……是指死了?钱翩翩心里幸灾乐祸,脸上却不敢流露,“不在了?倒是可惜了。”
“是啊,你知道它是怎么死的吗?”他冷冷盯着她,手心一张开,另一只蜘蛛不知何时已盘踞在他手心里。
钱翩翩陪着笑道:“蜘蛛寿命确实不长,都这么久了,想来胭脂也该寿终正寝了。咦,你这只蜘蛛瞧着竟比胭脂还漂亮,是胭脂的后裔吗?”
这只蜘蛛只有核桃大小,背上有一小撮弧形的白色绒毛,赫连玥伸直颀长的手指,那只蜘蛛便伸展着长足在他的手指间上下攀爬。
“它叫月姬,灵性比胭脂差远了。我那可怜的胭脂啊,当年若不是它拼了命挡住了那息桃虺的第一口,我早就死了,那息桃虺第一口咬不成,再咬时毒性便大减,我这才有幸捡回条命。可怜我的胭脂就这么死了。”
他说得痛心疾首,直勾勾地盯着她,眸子里闪动着幽幽的寒芒,看得钱翩翩胆战心惊,生怕他就此出手替胭脂报仇雪恨。
她勉强咧嘴笑了笑,“真是……忠肝义胆,死得其所啊。”
“动物比人有情义得多。”赫连玥愤愤地斜了她一眼,“我耐性不多,你想好了没有?到底要不要用灵犀圭交换解药?不换的话,请便。”
兜了一圈,还是没半点回旋的余地,钱翩翩不由泄了气,思忖片刻,灵犀圭再重要,毕竟只是身外物,若能用它换回顾隽一条命,也值了。只要灵犀圭一日还在赫连玥手中,赫连玥一日还在雍城,今后无论是偷是抢,她还有机会再要回来,眼下还是先救人为紧。
她咬咬牙,从怀中取出灵犀圭,朝赫连玥扔去,赫连玥接过,拿在手中细细把玩,半眯着眼打量那灵犀圭,口中喃喃道:“原来它叫灵犀圭……”
钱翩翩生怕再出幺蛾子,催促道:“解药呢?拿来。”
赫连玥眼睛不离灵犀圭,漫不经心从矮几上那盆水果里拿了个青梅子,瞧也不瞧就往钱翩翩扔去。
钱翩翩接过,瞪着眼道:“灵犀圭我已给你,解药你不给我,倒扔个青梅子,是何意思?想反悔吗?”
赫连玥嗤了一声,嘲讽道:“你别不是自作多情,以为我学你那般掷梅示好?想得美,这只青梅便是解药,快去救你的相好吧,迟了别怨我。”
随随便便从盆子里挑个果子,便说是解药?当她是傻子吗?钱翩翩恼道:“赫连玥,你别欺人太甚!我一再忍让,连灵犀圭也让与你,你倒好,随便拿个果子来敷衍我,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半分?”
赫连玥仍是眼睛不离灵犀圭,但语气骤冷,“我虽一向怜香惜玉,但我的耐性也有个限度,那果子我说了是解药便是解药,你爱要不要。”
他虽没望她,但她能感到他眸中杀气已现,那只叫月姬的蜘蛛不知何时已从地板爬了过来,离她只有半尺距离。
她又气又疑,但她小时候已领教过他说变就变的性子,也不敢再多言,起身道:“赫连玥,若顾隽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出了昂宵府,钱翩翩用帕子包着那只青梅子,风风火火地赶到青云坊顾府。果然如方笙所言,顾府上下一片愁云惨雾,顾夫人哭得嗓子都哑了,听说她送解药来了,两眼巴巴地瞧着她,说不出话来,可当看到她从帕子里取出一只青梅子来,顾夫子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裴珉和方笙也瞎了眼,“翩翩,你去了这半天,这、这只青梅子就是偃月公子给的解药?”
最后还是顾大人拍了板,既然连宫中御医也束手无策,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好歹试上一试。于是钱翩翩将那青梅子捣了汁,裴珉和方笙一人扶起顾隽,一人捏他下巴把青梅汁灌了下去。
方灌完,原本奄奄一息的顾隽猛地啊了一声,两手可着劲儿地抹嘴巴,大叫道:“妈呀,什么鬼玩意儿,酸死我了!”
顾隽醒了,顾府上下一片欢腾,顾夫人激动地拉着钱翩翩的手,泪流满面,一半是因为感激,一半是因为难过。多好的孩子啊,长得好,家世好,又聪慧,又重情义,自己儿子的眼光真真不错,只可惜,这么好的孩子却和他有缘无分,将来她被册为皇子妃时,她那一根筋的儿子不知有多难过。
待顾府的人终于安静下来,房里只剩了顾隽、裴珉、方笙和钱翩翩四人,顾隽虽醒了,但脸色仍是不怎么好,手脚无力,只能靠在床上。
自上次在瑶台仙筑宴请过偃月,四人再未见过面,此时各怀心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那三人的眼睛不是望天便是看地,就是不看钱翩翩。
钱翩翩心中雪亮,对上次的事一概不提,只说些安慰顾隽的话,这话题一打开,裴珉和方笙便一味指责顾隽做事冲动,只顾呈一时之快,连累钱翩翩低声下气去求人。顾隽也自知这次祸闯大了,鲜有的耷拉着脑袋不反驳,只不时偷觑一眼钱翩翩,见她面沉如水,心里越发心虚。
方笙道:“倒也奇了,那只青梅子莫非有什么门道?明明之前顾隽只进气不出气的,怎地一吃了那果子就回魂了?”
三人望向钱翩翩,钱翩翩回想赫连玥随手拿青梅子时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心里直抽搐。
“我们都被他诓了,“顾隽中的根本不是什么致命的毒,看着凶悍,其实也只是失去知觉而已,就算没有解药,他也不会死。那青梅子并无特别,他吃了会醒,是被酸味刺激的,我猜就算我们只给他喝口醋,他也会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心迹
众人听了恍然,原来那偃月公子根本没打算真要顾隽的命。
顾隽直拍床,嚷嚷道:“我就说嘛,我堂堂大祁羽林郞,他区区一个战败国的质子,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挑衅我大祁威严,他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看我不把他……”
裴珉最烦他这种调调,鄙视地看着他,“你就闭嘴吧,能捡回条小命就不错了,就算他不打算弄死你,可谁会想到喂你吃个酸果子你就会醒过来?到时你只管天天躺床上,挺尸一样挺完你下半辈子得了。”
顾隽仍是愤恨难平,裴珉却不再理他,朝钱翩翩道:“对了,翩翩,你到质子府讨药,偃月没为难你吧?”
钱翩翩无奈地摇了摇头,关于灵犀圭的事,她心里其实痛得直淌血,但她不愿,也不敢和他们提,怕他们节外生枝再找赫连玥麻烦,只道:“没,不过是赔个礼道个歉,你们以后也别再找他晦气了。”
顾隽不依,“翩翩,我虽这次没能替你出气,但我并非怕了他,你等着,待我好了……”
钱翩翩沉着脸望他,“隽,你若还当我是朋友,就听我的话,那偃月虽有燕祁双璧的美誉,实则为人心思歹毒,行事阴险狡诈,他最擅长使毒,以养毒物为乐,你也领教过了,他这次算客气的,没真下狠手,可若再有下次,只怕不是小惩而已。我想过了,我与他的恩怨暂且放一边,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儿,方才我在质子府时便感受到了,圣上待他敬若上宾,我们若再找他麻烦,被有心人弹劾,只会给我们爹爹添麻烦。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在明我们在暗,还怕日后没机会吗?”
三人的父亲同朝为官,他们自然明白这背后的牵扯,一时都沉默了,想了想也确实如此,只好不情不愿地应下了。
对于他们来说,这桩事情过去了,可对于钱翩翩来说,赫连玥诓走灵犀圭,如从她身上剜了一块肉,无论是骗也好,是哄也好,她一定要从他手中取回那半阙灵犀圭。在此之前,另一半灵犀圭的下落也得抓紧时间去寻找了 。
她趁着进宫给钱皇后请安,向姬恒打探过两三回,但每回都失望而归,她甚至大胆的提议他向钱皇后打听,但姬恒告诉她,他早已和钱皇后闲聊时提起过,甚至还派人在库房里找过,均没有发现,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民间找了。
见她闷闷不乐,姬恒约她一道游青暮山散心。钱翩翩自是乐意的,其实她知道,姬恒最近也是抑郁寡欢。
二皇子和四皇子的争斗愈演愈烈,以前还只是暗地里较量,可随着祁王龙体每况愈下,两人已开始明着干了,今日你告我的人侵霸良田,明日我告你的人克扣军饷。这当权的人,认真论起来没几个人身上干净,以往无利害关系时大家心知肚明倒相安无事,可如今两方势力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连陈年老帐也被翻了出来,偏偏祁王每日只顾修仙炼丹不问朝事,朝堂上一片阴霾,人人自危。
姬恒虽然离开了雍城十年,两位兄长却依然防备着他,前几日钱皇后向祁王提过欲为姬恒和钱翩翩指婚,祈王还未表态,二皇子和四皇子却难得齐心的一起劝喻祈王,说钱家军才脱离旧太子势力,此时若和天家联姻,难免持宠生骄,再生异心,祈王果然听进心里了,当下便说此事暂且搁下。
但真正让姬恒烦闷的,是二皇子姬晟乘机借口姬恒旧病未愈,既然皇后寿辰已过,他应尽快回云泽养病。
“我不过是在云泽住久了,一下未适应雍城气候,近日偶尔咳嗽几声,传了一次御医,他便借此说事,表面似忧心我的身体,实则是怕我在雍城碍他好事。”
两人站在青暮山山腰一处观景台,眺望远处依稀可见的雍城城阙。山上风大,姬恒以手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几声。钱翩翩见状,忙吩咐青瑜将他的披风取来,亲自替他系上。
指尖触到姬恒的手,果然冰冷冷的,钱翩翩心里一颤,前世叶咏青身体不好,也是个极怕冷的人,“恒,你还是回云泽吧。”
姬恒有些赧然,“翩翩,你别担心,其实我身体早已无碍。我小时候体弱不假,但这些年在云泽,得高人指点,每日运气练体,加上行宫里有温汤池,每日泡温汤驱寒,身体早已大好。”
钱翩翩并不相信,姬彤说过,她三年前曾去云泽探望过他,那时他还是病怏怏的毫无起色,她只当他是安慰她。
心里不信,但嘴上只道:“并非不信你,只是你在此敏感时候回来,你两个兄长怎会对你不起疑?你既无意问鼎,留在雍城实在无益,徒惹人生疑,处处防备。立储不过今年的事,你不如先回云泽,待立了太子再回来,那时无论你哪个兄长得了太子之位,对你也不会百般为难。”
天家骨肉最是无情,她实在不愿他卷入那些权利纷争,见他神色犹豫,她又道:“你别担心,我爹娘一向看重我的意愿,不会逼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况且有皇后看顾着,我……我会等你的。”
姬恒定定看着钱翩翩,良久,才无奈地笑笑,“翩翩,我有时真觉得自己没用,从来保护不了我想保护的人。小时候那次,眼睁睁看着你从树上爬下,一跌一撞地跑开,引那伙歹人追你,我……我却只能躲在树上一声不吭,那时候我想,若是你死了,那些人,我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他低声说着,眸子里渐渐涌起恨意,“太子出事,我远在云泽,得了消息连夜赶回雍城,半路上却被四皇兄的人拦着,说没有父王的诏命,我不得回雍城,硬是将我的人堵在驿馆里,第二日,整个东宫的人便被处死……”
他闭上眼,眼角有温润的泪液,“我以前一直恨我自己,恨自己这孱弱的身体,连自己也保护不了,何论保护别人,太子,母后,还有你……”
钱翩翩握紧他的手,“恒,都过去了,就算你当时赶了回来,你也无能为力,也许还会搭上你自己,若连你也不在了,你叫你母后如何是好?斯人已逝,太子泉下有知,定不会怪你。”
虽披着披风,他的手仍是凉凉的,钱翩翩将他的手包在自己掌心,细细搓揉着。姬恒将她的手反握,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幸好,母后还健在,你也还在……”
钱翩翩抬头,日光穿过婆娑枝叶,暖暖照在他脸上,让那白瓷般的俊脸染上层淡淡的柔光,那双眸子一如往昔,暖暖的,怜惜的,直透入她心底。
“恒,我一直都在的,一直都在等你,我已等了你很久很久……比你知道的还要久……”
姬恒其实不大明白她这话背后的意思,但此时此刻,他已不愿去深究,只轻轻将她拉入怀中,低声轻喃:“翩翩,幸好有你……”
两人站在观景台,迎着山风,沐浴着晨光,静静地相拥。以前见面均是在宫中,从不敢越雷池半步,这样的亲密接触让两人都心神激荡。她靠在姬恒怀中,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他轻搂着她,身子僵硬动也不敢一下。
钱翩翩微微抬头,姬恒也恰低头看她,嘴唇轻轻擦过她的额,他顿时满面通红,慌忙松了手。钱翩翩的心怦怦直跳,却不愿就此作罢,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飞快一啄。
姬恒只觉脑袋嗡地一声,身体似忽然飘到了云端,呆呆地望着她没了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颤着声红着脸道:“翩翩,你等我,我、我一定会娶你的。”
“好,我等你。”
钱翩翩答得干脆,干脆得让姬恒怔了一下,待明白过来,心头涌起丝丝甜蜜,两人额头抵着额头,相视而笑。
对于钱翩翩来说,这一刻,是她修了两世的因才结的果。上一世,叶永青也许对她是有情的,但两人平安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没长大,到她长大了,他们已天各一方,各自经历了悲痛的命运。再重逢的时候,她已不敢奢求什么,他也无力去承诺什么。此刻,她终于等到了两人互表心迹的时候。
“几位请留步,前方观景台我家主子正在赏景,还请几位移步别处。”
不远处的林子响起姬恒侍卫的声音,大概是有踏青的游人路过此处,想登上观景台,被姬恒的侍卫拦着。
“哟,这青暮山莫非是你家主人开辟的?这山上的树木都是他栽的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狭路
“虽然不是,但我家主子先到一步,还请几位先行移步别处,待我家主子走了,几位再来不迟。”
姬恒的侍卫回答得虽有礼貌,却不容置疑,刚才说话的人却不依,“呵,既然这山不是你家的,这树也不是你家的,这观景台自然也不是你家的,凭什么不让我们上去?巧得很,我家主子今日正是专程来此观景的,不想去别处。”
姬恒松开钱翩翩,问道:“翩翩,你想继续留在这儿,还是到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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