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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的喜欢总比昨天多一点-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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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怀孕。
拿着化验结果单,桑萸窘迫之余,又有些小小的失落。
或许是昨天大家都太高兴,以至于让她都有了将要做母亲的期许和错觉。
“果然没有怀孕呢。”尴尬地望着顾寅眠,桑萸笑得略牵强,“是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抱歉,让大家都误会了。”
顾寅眠摸摸她头:“医生刚不是给你开了调理身体的药吗?我去取,你到车里等我?”
桑萸没有意见:“好的。”语罢,转身往前走。
“桑萸。”
“嗯?”
“你还小。”望着蓦然回首的小姑娘,顾寅眠不是不懂她的难堪,他眼神复杂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步伐很慢地走下台阶,桑萸迷惘且困惑。
她和顾寅眠结婚将近四个月,她知道怀孕要看缘分,宝宝何时来,不是靠时间来决定的。
但——
顾寅眠反应真的不奇怪吗?
她明明也是有可能怀孕的,可他昨晚好像就已经料到今天的结果。
思绪恍惚,手中纸张轻飘飘随风远去,桑萸没追两步,那张结果单已被身穿白袍的年轻男医生拾起。桑萸迎上前,礼貌道谢:“不好意思啊,谢谢你。”
男医生嗓音清冽:“桑萸?”
微风晃动常青树叶,桑萸仰起头,望向那张被灿烂笼罩的脸。
树隙阳光刺眼,她一瞬间疼得差点掉眼泪。
男医生似乎没发现桑萸的异常,他眸间笑意温和:“我有收到你邮件,怎么这么小就结婚?还适应婚姻生活吗?他待你好吗?”
桑萸呆呆的,脑子好像被什么给冻住了,好久她才找回声音:“我很好,你呢?什么时候回的国?”
男医生笑:“前些日,想安顿好再同你联系。”
阳光好像越来越刺眼了,桑萸垂眉把结果单塞进包里,嗓音微微颤抖:“我今天有点事,得先走了。”
男医生语气体贴:“行,下次休息时我再联系你。”
他率先转身离开,并未回头。
桑萸狼狈地擦掉眼角湿润,脚步匆促。
直至走出医院,那股将要窒息的难受才稍微好转。
站定在桂花树下,桑萸怔怔盯着落满光斑的地砖。
久远的噩梦般的记忆,一幕幕,再度重现。
当年父亲桑远的死讯,桑萸是从警察口里知道的。
后来新闻争相报道,入户抢劫的歹徒挟持男孩,却被上门找客户洽谈生意的好心人救下。男孩虽被救下,好心人却命丧黄泉。
那个好心人,便是桑萸的爸爸桑远。
而刚才的男医生,则是新闻里的男孩,方槐安。
桑萸记得,那些日子,方槐安每天都来看她。
可她总是愤怒地捶打方槐安,声嘶力竭地哭喊质问他。
为什么我爸爸要救你……
你还我爸爸……
是你害死我爸爸的……
我不要你出现在我面前,我要我爸爸……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方槐安一直向她重复着对不起。
可那时的桑萸还太小,尚不懂得,用爸爸的命换来的方槐安,她本该好好珍惜的。
脸颊冰凉,不知何时,竟湿透了。
桑萸呆滞地用手背擦掉泪痕,她沿街道往前,给顾寅眠传简讯:【同学约我看电影,哥哥你先回家,我晚些再回。】
别打电话,千万别打她电话。
桑萸在心里默默祈祷,她不想让顾寅眠察觉到她的异常。
其实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她早不会从噩梦里哭醒,只是今天突然见到方槐安,有些无措罢了。
桑萸绕到另条街时,收到顾寅眠的答复。
【注意安全,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好的。】
握紧手机,一滴泪砸落屏幕。
桑萸盯着这行字,莫名的泪眼模糊。
顾寅眠知道她在骗他吧?
她应该谢谢他,总是给她留有空间,而不是步步紧逼。
人声忽近忽远,桑萸漫无目的,走累了,便随处坐下。
大街小巷年味浓郁,看着那些喜庆耀眼的红,桑萸难免有些触景生情。
那年的新年,是她同爷爷还有方槐安一起过的。
孩子们都穿着新衣,奔行在院子里放鞭炮。而她却孤零零坐在房间,抱着相册泪流满面。
楼下寒风里,方槐安捧着送她的新年礼物,从清晨等到黄昏,怎么赶都不走。
后来,他们围坐在暖炉前,吃了人生中最苦涩的一顿火锅。
于她来说,方槐安和旁人,终究是不同的。
他们很少见面。
联系却从不曾断,也不会断。
他们是这世上最希望彼此过得好的那个人。
桑萸回家时,家里所有人的态度都很自然。
苏小灿甚至有些夸张地打趣说:“桑桑,其实妈妈真的还没准备好做奶奶,再说你还那么小,学业要紧,先同寅眠过几年甜蜜的夫妻日子吧,有了宝宝就很难再过二人世界啦。”
顾老爷子也宽慰她说:“爷爷能、能看到你和寅眠幸福快乐,就、就很知足,孩子,不着急,爷爷没、没催你们,真没有。”
倒是顾寅眠一直淡淡的,与往常无二。
也再未同她提及这件事。
大年夜前夕,忙着工作的顾棠梨赶回家。
数月前顾棠梨搭档当红男星拍摄的广告已投放到荧幕,虽顾棠梨只是配角,但因她相貌身材出众,加上广告剧情不错,人们虽然不知道顾棠梨这个名字,却有很多人已经记住这张灵动的面庞。
阖家团圆的新年,热闹到让人嘴角一直挂着笑。
每年这天,他们都会在拍张全家福。
桑萸换好新衣,楼下的顾以凛已调整好三脚架上的相机模式。
他们找位置站好,唯一的不同是,往年桑萸的身份是妹妹,今年她却是顾寅眠妻子,顾家的长媳了。
咔嚓——
画面在此刻永远定格。
晚上全家人围在暖炉旁看新年节目。
顾以凛戏谑说:“顾棠梨,什么时候咱们能在里面瞧见你?”
顾棠梨拾了颗核桃砸他:“等着吧,你有生之年。”
顾以凛精准抓住朝他飞来的坚果,扯唇嘟囔“最毒女人心”。
这句话换来的却是接二连三飞来的核桃……
桑萸同顾棠梨坐在一起,两人跟着相声演员的表演笑得眉眼弯弯。
从书房下来的顾寅眠望着她们,嘴角隐约藏着笑意,他把手机递给桑萸:“刚回房间,发现你手机落在枕边,有未接来电。”
桑萸咽下枣儿,忙说:“谢谢哥哥。”
信箱与通讯软件收到许多贺岁祝福。
而那通未接来电,是方槐安。
桑萸顿了几秒,并没回拨,而是给他传简讯:【新年快乐!】
方槐安回复得很快:【新年快乐!年后我有段空闲日子,我们见见面,行吗?】
桑萸抿住唇:【好的。】
……
*
开学随之传来的头件喜事是艺之美,桑萸的油画《心头月》获得大多数评审的赞赏,拿下次高分,夺得此次赛事评选的第二名。
艺之美是国内最高赛事之一,除桑萸,还有另两位美院学生获得了优秀作品赏,学校因此专门设专栏拉横幅,为他们庆祝。
与此同时,认识桑萸的人越来越多,每每行走校园间,桑萸都很不好意思。
至于桑萸的《心头月》原画,明日便会运回学校进行展出。
顾寅眠还未见过这幅画,开春是他生日,桑萸很想把这幅画当做生日礼物,赠送给他。
他不是总说,她没画过他吗?
这幅画,就是很好的回答。
但他会喜欢吗?桑萸好期待顾寅眠看到画那瞬间的模样……
周五晌午,桑萸临时被潘晓岳叫到办公室,告诉她学校想将她送出国留学的决定。
潘晓岳笑说:“学校同巴黎美术学院先前便有联系,巴黎艺术市场对中国风油画很有兴趣,这次交流学习,我认为你是最适合的人选。桑萸,你擅长的虽是国风,但眼界经验资历缺一不可,多接触不同的画派技法与画家,对你以后的创作人生有至关重要的影响,这么难得的机会,我不希望听到你拒绝。”
桑萸怔怔的,半晌无声,她最后只能先答应潘教授,说她会好好考虑。
谢谢“”,“栀香漫雨”,“短发长长”,“蒲公英”,“者般颜色”“Cecilia”灌溉营养液。
宝宝会有的,但不是现在哈QAQ~
第57章
早春二月, 美院墙角一隅梅花盛放。
桑萸坐在长椅, 双眼逐渐迷失焦距。
她不想离开西锦, 不想离开顾寅眠离开爷爷身边。
尽管这确实是非常难得的稍纵即逝的机会,错过或许永远都不会再有第二次。
但她心中的天平,很容易便有了最后的选择。
薄阳穿透树间罅隙,筛下浅金色的光。
桑萸秀眉蹙起, 她知潘教授待她很好,这般千载难逢的机会,大把人主动争取,他却独独给了她。
桑萸有些愧疚和难过。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辜负潘教授对她的期许。
情绪莫名地低落。
但桑萸并不想同谁商量。
这是她可以自己决定的事情。
翌日,桑萸同另两位获奖学生的画作在校展览室展出。
室友们相约着去展览馆,桑萸推脱说不去, 室友们权当她害羞,也并未在意。
独坐窗下, 桑萸心不在焉地调和颜料,有一笔没一笔地涂抹着画。
窗微微敞开, 午间的轻风摇曳窗帘。
桑萸思绪跟着起伏,半晌,桑萸搁下调色盘,起身准备去找潘晓岳说明情况。
却突然接到方槐安的来电。
“桑萸, 有时间吗?我现在能见你吗?”
“你在我学校吗?”
“正好有事经过,你若不方便,下次我们再约。”
“我有时间的。”
……
桑萸明白, 方槐安不想她有压力,才故意这么说。
方槐安待她,总是习惯这么的小心翼翼。
两人约在校图书馆附近的操场。
桑萸去时方槐安已站在显眼的篮球架下,迎着阳光走向他,桑萸嘴角翘起浅浅的弧度。
方槐安也望着她笑。
“你长高了。”方槐安认真端详她,“头发也长了。”
桑萸领着方槐安沿跑道慢行,语气比她自己想象中的轻松许多:“早就不知道剪过多少次啦。”
方槐安眉眼笑意渐浓:“我刚在你们学校展览馆看见了你的油画作品,虽然我不太懂美术,但单纯以观赏者的角度看,画中意境感动到了我,很美好。桑萸,我为你感到骄傲。”
桑萸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你呢?怎么突然回国?我以为你还要继续深造。”
方槐安顿了下说:“正好有机会来医院实习,便回来瞧瞧。”
桑萸哦了声:“你吃饭了吗?我们校食堂瓦罐汤挺好喝的,我室友很喜欢,我带你去尝尝呀。”
方槐安似想揉揉她头,但伸到半空的手却又临时收回,他含笑点头:“我给你准备了新婚礼物,寄去了你家,应该很快能收到。”
桑萸笑:“谢谢你呀。”
两人在食堂用餐。
倒没有过多刺探彼此的生活,只随意聊些简单的日常。
走出食堂,他们恰巧遇到准备拿车离校的潘晓岳。
潘晓岳笑眼眯眯主动打招呼:“桑萸,考虑好留学的事了吗?”
桑萸眼神划过一丝不自然,她抿唇笑笑:“潘教授,等您闲时我去找您谈,好吗?”
潘晓岳颔首:“我明天来校,考虑好的话,打我电话也行。”
桑萸礼貌地同他告别。
等人远去,方槐安面上神色略凝重,他静静望着身侧的小姑娘:“留学?”
“嗯,学校要送人去巴黎美术学院深造。”
“这是很好的机会。”
“是啊。”
“可你打算放弃?”
“……”
桑萸意外地望着方槐安,他站在树荫下,从前稚嫩的面庞不知不觉已长得成熟稳重。
尽管方槐安能猜到她拒绝的原因,却还是问:“为什么不接受?你该知道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桑萸低眉望着路上的树影,语气似不在意:“我才结婚不久的,而且我好像没跟你说过,顾爷爷他身体很不好,我不想在这个期间离开。”
方槐安沉默片刻:“你有同他们商量过吗?桑萸,你如今也是在上学,出国留学没什么的,你可以抽空多回西锦。”
桑萸显然不再想谈论这个,退避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啊!我自己决定就好。”
方槐安面色难看,他定定望着桑萸倔强的脸,终是忍住即将脱口的那些劝说,将话咽回腹中。
临近上课,方槐安泄气地同她道别。
桑萸知他不高兴,她仰眸望着方槐安,眼神莫名有些楚楚可怜,仿佛是在解释:“我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的。”
方槐安说不清是生气更多,还是痛心怜爱更多。
他望着站在他面前的桑萸,隐约好像看到多年前,那个眼眶红红用憎恨目光瞪着他的小女孩。
岁月和伤痛,好像磨平了小女孩所有的棱角。
她是不是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声嘶力竭地像凶他一样去凶另外一个人?
这好像是很多人的成长路程,许多人最终都会变成这副模样。
可谁都可以,但他的桑萸不行,他希望她仍是从前的模样,会任性会骄纵,会勇敢诚实地释放自己所有的情绪,而不是现在这个永远都在体贴别人在意别人的样子。
眼睛刺痛难忍。
方槐安急忙背过身,藏住哽咽说:“我没生气,你去上课,我下次再来看你。”
桑萸咬着唇妥协:“好的。”
……
攥紧的拳许久都没松开,身旁学生来来往往,方槐安僵站在香樟下,一动不动。
阳光藏进云朵里,天忽然阴了。
平复涌动如骇浪的情绪,方槐安侧眸再望这所学校一眼,静静离开。
三十分钟后,方槐安走进屹立在城南的这栋簇新办公大楼。
他向前台说明情况。
但前台职责所在,这种嚷嚷着认识顾总想要见他的人从来都不止这一个,但方槐安言行得体,前台还算对他有点好感:“顾总稍后要去参加一个会议。”
方槐安明白她意思,道了声谢。
大概三点半,顾寅眠在两个助理的陪同下走出旋转门。
方槐安虽从未见过他,但之前有见过桑萸同顾家人的合照。
他迟疑地跟上去,间隔两三米的距离唤:“顾先生?”
男人漫不经心地侧眸,他眼眸深邃清冷,浑身自然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
尽管他很年轻,却拥有与年纪并不相称的气场与魅力。
方槐安并不贸然靠前,他眼神诚恳地看着顾寅眠,毫无退缩胆怯之意:“顾先生,关于桑萸的事,我想跟您谈谈。很重要,所以请务必给我一些时间。”
小谭本想呵斥两声,可听到桑萸的名字,便老老实实闭嘴,他看向身旁的BOSS,听候指令。
沉吟片刻,顾寅眠道:“如果不介意,请随我上车,路途约莫三十分钟。”
方槐安点点头。
并排坐到后座。出于礼貌,方槐安先介绍自己:“顾先生,我叫方槐安,您应该不认识我,我和桑萸的关系……”
“我知道。”顾寅眠淡淡目光落在方槐安脸上,“所以不必再同我解释这些。”
“桑萸跟你说过我吗?”
“没有。”
“也是。”方槐安扯唇,桑萸自是不会主动向别人提他。
顾寅眠薄唇轻启,似乎并不意外见到他:“你在国外学医已有些年,这次回国,是想看桑萸过得好不好,然后见见我?”
方槐安嗯了声:“原本没打算单独见您,如果桑萸不愿意,我不会贸然打扰。”
顾寅眠挑眉看他。
想到桑萸方才那些话,方槐安眼神沉痛且复杂,他酝酿好情绪,低声说:“桑萸想放弃去巴黎美院深造的机会,我想这次机会应该极难得,但她准备拒绝,您清楚她拒绝的原因吗?”
气氛陡然陷入凝滞。
顾寅眠浓眉紧蹙,他视线直直望向远方,却不知是在看哪里。
方槐安愁容难掩:“我知道桑萸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可我自身难保,只能随姑母定居海外,不能陪在她身边。所以,我很感谢您感谢顾家将她照顾长大。”
顾寅眠已从那瞬间的怔愣中抽离,他眉眼笼着一层阴霾:“不必言谢,她是我妻子。”
一时无话,空气再度缄默。
方槐安望向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树。
桑萸举行婚礼那晚,才同他发邮件。
结婚吗?同她寄养家庭的长子?
得知消息,方槐安震惊诧异之余,又不乏担忧,毕竟桑萸到顾家那年,不过十二三岁,他对他们的关系感到不安。
如今担忧依旧存在。
但见过桑萸后,方槐安能看出,这个男人与顾家在桑萸心中的份量极重。
他们重要到她不敢轻易松手,她在害怕什么呢?害怕失去吗?
所以,这究竟是她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她对顾寅眠没有信心?
还是,都有呢?
“您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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