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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的喜欢总比昨天多一点-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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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柔一身墨绿色长裙,十分显眼。
她正同附近几个同学说笑,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
忽然,她接了通电话。
神色瞬间有了变化。
听着耳边熟悉的男人声音,孙柔下意识望向桑萸,满目金色里,桑萸专注地低头画着画,倒是站在她身侧的陈露盈正面色冷冷地望着她。孙柔不悦地别开视线,将恼恨掩饰在浅笑里。
她压下心底涌起的困惑与畏惧,佯装镇静的问:“你找我什么事?”
电话那边的男人不答,只漠然道:“来见我,校门口,等你十分钟。”
孙柔抬起下巴:“我要是不来呢?”
他低笑一声,漫不经心的语气中能听出几分凛冽:“随你。”
语罢,挂断。
愤怒地盯着屏幕漆黑的手机,孙柔收紧掌心。
什么意思?
孙柔不由地一阵心慌,莫非他知道桑萸的油画是她……
不可能,他们没有证据。
只要没有证据,谁都不能把罪名落在她头上。
孙柔再看桑萸一眼,努力把心头慌乱都掩饰好。
没关系的。
她万万不能自乱阵脚,让别人抓住把柄。
向附近的同学打了声招呼,孙柔走出银杏林,她步履微急,很快在校门口找到那辆墨色汽车。
孙柔定了定神,走到近前。
似有所觉,紧闭车窗徐徐滑落,顾寅眠眼神淡漠地看她一眼。
孙柔沉默地去拉副驾驶车门,却一动不动。
低沉男声道:“后面。”
孙柔:……
忍无可忍地气红了脸,孙柔用力拽开车门,坐到后座。
她板着张脸问:“你找我什么事?”
顾寅眠无动于衷:“你觉得呢?”
“我觉得?”孙柔扯唇,用满是嘲讽挖苦的语气说,“是不是桑萸向你告状,说怀疑破坏她油画的人是我?呵——”冷笑连连,孙柔双臂环胸,端得是问心无愧,“证据呢?单凭她的怀疑和一面之词,就能随便污蔑无辜的人吗?我上次就跟你说过,桑萸在学校一点都不安分,这件事或许是被她欺骗感情的男生做的,也许是看不惯她的人做的,反正跟我没关系。如果你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是吗?”顾寅眠半晌才侧眸,辨不明意味的眸子深邃,他施施然将手边的资料袋递给孙柔,“你看看。”
“这是什么?”孙柔不满地拆开密封袋,她取出里面的纸张,白纸黑字,孙柔一目三行地扫过,然后面色倏地惨白。她虽然看不太懂,但上面的关键字已足够令她胆战心惊。
这是一份指纹鉴定报告。
孙柔愣愣盯着那些专业术语,身体陡然僵硬。
她没那么天真愚蠢。
姓顾的男人不会平白无故把这个东西摆到她面前。
指纹鉴定?
孙柔紧张地咬住下唇,她努力回忆,那个傍晚,她有用手碰到桑萸的两幅油画吗?
似乎有,又似乎没有。
她完全记不起来了。
惶恐在心中密密匝匝地蔓延,孙柔有一瞬的不知所措。
但她很快强自镇定下来。
至少她不能就这么轻易束手就擒。
“这是什么?”
顾寅眠轻笑了声,似含着淡淡的嘲讽:“你不是要证据?现在证据就在你手中,再负隅抵抗或着装糊涂就没意思了。”
孙柔冷汗从额头汩汩往下淌。
气氛凝滞。
沉默无限蔓延。
顾寅眠并不着急开口,他侧眸凝望着窗外的阳光,状似专注。
孙柔终于受不了这样的压抑,她仰起头,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再没了嚣张的气焰:“你想怎么样?”
顾寅眠没多看孙柔半眼,他不含感情的声音回响在车内,像冬日挂在屋檐的冰凌,很锋利:“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把证据交给学校处理。”
孙柔猛地看向他。
顾寅眠语气凉薄:“你做出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我想学校不会轻易作罢。”
不用他提醒,孙柔也知道。
学校说不定会让她退学或是记大过处分,这个事情会伴随档案跟随她一辈子,成为她今生的污点。
而且一旦公布,她以后要怎么在学校呆下去?
她无法想象那些倾慕她的目光全都变成鄙夷。
“第二种呢?”孙柔几乎没有犹豫地脱口而出,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只要男人的要求别太过分,她知道,她不得不答应。
顾寅眠顿了顿,冷声说:“立刻退学,今生今世,但凡桑萸出现的场合,你必须无条件退避,这辈子,你都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攥紧掌心,孙柔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种要求。
那么简单。
又那么的折辱人。
她死死盯着驾驶座上的男人,他要她变成一只看见桑萸就躲躲藏藏的地沟老鼠吗?他要她这辈子都不能再伤害桑萸再碍桑萸的眼吗?
还真是……煞费苦心。
孙柔猛地闭上双眼。
她太嫉妒太羡慕了,凭什么桑萸能得到那么多?凭什么桑萸能让这个男人为她打点好一切?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冷漠疏离,却唯独对桑萸百般宠溺维护,凭什么?
胸腔里的酸涩几乎将孙柔湮没。
“好。”片刻,孙柔睁开再无波澜的双眼,她心如死灰地苦笑说,“我答应你,只要你信守承诺,我明天就离开学校,以后有桑萸在的地方,就没有我。你满意了吗?”
*
秋意瑟瑟。
阳光打在身上,竟有些凉意。
孙柔魂不守舍地下车,她走在校园里的林荫道,前所未有的觉得自己失败。
那日傍晚,她不过是意难平,才出手毁了桑萸的那两幅油画。
如果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她不会的……
可世上哪有什么早知如此?
孙柔的临时退学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具体原因大家并不清楚,寻常与孙柔交情不错的同学打电话去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主要是这件事来得太仓促,很难让人不震惊。
课间休息,桑萸若有所思地削着美术铅笔,木屑从她手中如雪花般地落下。
陈露盈心情大好,她哼着歌儿拿着包薯片凑过来,非要投喂桑萸:“吃嘛吃嘛,超好吃哒!”
不得已咽下薯片,桑萸仰头望向笑容灿烂的陈露盈。
孙柔这件事,任桑萸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关键退学这个时机未免过于巧合。
午间,桑萸把陈露盈带到偏僻柳树下,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关于孙柔的。”
陈露盈眼神往远处飘:“哪里有呀,没有的嘛!”
“你以为你联系顾寅眠的事我不知道吗?”
陈露盈:……
“原来你知道呀?”
“……”
看到桑萸陡然变化的面色,陈露盈懊恼地猛拍脑门,糟糕,桑萸居然是在对她使诈,而且她竟可耻地被套路了。
事情发展到这种局面,再瞒也是瞒不住了。
陈露盈只好把真相全盘托出。
她告诉桑萸,那日油画被毁,她就给顾寅眠打了通电话。
听清她的描述后,电话里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缄默。最终顾寅眠向她问了些详细细节,让她帮忙把盖在油画上的绸布带出来给他,说要拿去验指纹。
陈露盈小心翼翼观察桑萸的表情:“我原本想告诉你的,但你家老公不让。”
清风徐来,拂起桑萸额间碎发:“孙柔退学,是他做的?”
陈露盈嗯了声:“其实我一开始认为把证据交给学校处理更好,但现在我又想了想,学校为了声誉,不一定愿意公布真相,而且我们才大三,又同班,天天看见孙柔,你还不膈应得要死。所以你老公让孙柔退学,也是为你着想吧。”
桑萸低垂眉眼,久久无言。
陈露盈怯怯晃了下她手臂:“你不会生气吧?真不是故意瞒你的。我猜他不告诉你,可能是不想让你接触到这些恶心的事吧。而且做恶人什么的,虽然替你出了口恶气,但多少有点损坏他在你面前的正面形象?”
桑萸说了声“我不生气”。
他们处处为她设想,她有什么可生气?她就只是心情有些复杂罢了。
顾寅眠好像还当她是只雏鸟,他将她护在羽翼下,不让她触及那些灰暗面。
这固然幸福。
但她也想成长,也想有朝一日,有足够的能力与他肩并肩站在一起,而不是一味地受他保护。
第49章
“我好困啊!还想睡。”
周五午间, 韩月洁惫懒地从床上爬起来, 打着哈欠说, “我都不想去听下午的讲座了。”
陈露盈嚼着口香糖睨她一眼:“不行,要点名的。”
林宜也说:“这个讲座学校蛮重视的,内容又是西锦这些年的美术历程,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听说有重量级神秘嘉宾哦!”
韩月洁哼哼唧唧爬下梯子:“好吧,我用冷水洗把脸。”又问安静画画的桑萸,“对了,桑萸,你这周是不是要去杏城,听完讲座就出发吗?”
桑萸正在画一幅素描,她嗯了声:“回来时给你们带特产和小吃好不好?”
韩月洁马上精神:“哈哈哈好啊, 超棒哒!”
陈露盈嗤道:“说到吃的你就不困了。”
韩月洁哼了声:“五十步笑百步,你才没有资格笑话我, 人家桑萸和养生girl林宜都没说什么。”
陈露盈:……
去礼堂路上,韩月洁有些担心, 特地咬重某几个字音:“你们说,所谓的重量级嘉宾该不是真的非常‘重量级’吧。”
三人笑得捧腹,陈露盈低声打趣:“你居然还在期待嘉宾?得了吧,德高望重的‘重’了解下, 估计没个七老八十也有五十岁。”
艺术界极讲究资历道行,能成为重量级嘉宾,想来也是有些年纪傍身的。
这点大家都没有异议。
一路说笑, 桑萸同室友们进入礼堂,规矩地把手机调成静音。
讲座还未开始。
桑萸给顾寅眠传简讯:【讲座大概四点结束,听完讲座后我给你打电话啊。】
顾寅眠回复:【好。】
桑萸歪歪头,觉得顾寅眠这次对她好敷衍哦。
不过桑萸很快就调整好心态,顾寅眠工作那么忙,哪有那么多时间跟她聊天,她不要打搅到他才好。
礼堂乌压压全是人。
过了十分钟左右,王校长亲自上台讲话。
西锦美术馆建馆迄今已三十年,原名为西锦美术家画廊。
这些年里,西锦美术馆致力于美术文化收集、研究和推广,尤其独具特色的西锦民间美术工艺,在国际都具有重要影响。而西锦美术学院在其中也做出了很大贡献,输送了许多专业人才和画家。
所有人都听得极其专注。
西锦美术是块瑰宝,他们作为美院学生,自然感到无比自豪和骄傲。
接连几位嘉宾登场,都是界内响当当的大拿人物。
当然,他们平均年纪确实也有五六十岁了。
宿舍四人交换了个彼此都懂的眼神,面上笑意盈盈。
讲座接近尾声,王校长再度登上讲台,他告诉大家,即将有最后一位重量级嘉宾登场。还说这位嘉宾一直都很重视西锦特色民间美术,从他长辈到他这代,连续斥资保存了许多濒临失传的民间美术技艺工艺,数十年间,还曾捐赠过许多幅名家画作,包括保存完好的明清时期的民间画作等。
“重点是……”王校长严肃的神情忽然多了几丝诙谐,“这位男嘉宾很年轻,很英俊。”
礼堂内顿时哄笑连连。
气氛比之方才,更热情更轻松。
王校长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其实这位嘉宾颇具艺术天赋,幼时师从蒋文令大师,习得一手好毛笔字。虽然呢,他现在没成为一个艺术家,但好在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然后他们爷孙俩非常慷慨地拿出了许多资金,为咱们西锦民间美术文化这块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可以说,许多民间艺术家若没有这方面的扶持,也很难把老祖宗留下的瑰宝传承下去。”
顿了顿,王校长又说:“这次能够成功邀请他过来,连我都感到非常震惊。毕竟以前也不是没邀请过,但爷孙二位十分低调,所以各位同学们,你们这次真的是有眼福了。”
掌声一阵比一阵热烈。
陈露盈双眼冒出激动的小星星:“连校长都把他夸得天花乱坠的,我好期待他出场呀。”
林宜揶揄韩月洁:“幸亏来了吧?”
韩月洁嘿嘿直笑,她跟着不少学生们昂首张望,意图捕捉到那抹隐在后台的身影。
在王校长的“现在有请他隆重出场”的欢迎声中,高大男人自墨色里现身,他缓步走上台阶,与王校长握手。
桑萸四人坐在中间靠后的位置,并不能看清这位重量级嘉宾的脸。
但男人走路的姿态如清风皓月,一身深色西装,脊背笔挺,身材高挑匀称,比起商人,更像气质出尘的艺术家,或者是当红明星。
桑萸怔怔望着那抹身影,熟悉感扑面而来。
室友们或许认不出,但她不可能感受不到。
那是,顾寅眠!
不可置信地僵住,桑萸傻愣愣仰望高处。
他今早还送她上学的,他怎么什么都没同她说呀!
以及,他同爷爷一直都在扶持西锦民间艺术吗?
“同学们好,”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如大提琴音调,缓缓在空气中流淌,“鄙姓顾,顾寅眠,很荣幸在这里同大家见面……”
前排欢呼声及掌声几乎盖住顾寅眠的自我介绍,夹杂着女生呐喊的“好帅啊”,顾寅眠不得不暂停,待这阵热浪平息。
这一刻,陈露盈三人也石化了。
期待许久,等来的竟然是室友桑萸的老公?!
莫名有点失望呢!枉她们以为等来的应该是未婚青年才俊,结果——
桑萸接受着室友们的眼神拷问,很委屈地举起双手说:“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她也超级意外的啊!
女生们仍在欢呼。
顾寅眠讲话途中不知暂停了多少次。
他作为嘉宾登场,不过是重点介绍了些西锦民间美术,号召更多人重视古老的文化推广与传承。
短促数分钟,他便收了声,似要下台。
台下学生自是不允。
掌声滔天。
王校长不得不出来打圆场,让顾寅眠暂留片刻,给学生们一个与他沟通交流的机会。
最开始几个问题还是正正经经在聊艺术,到后面就严重跑题。起身提问的女生竟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顾寅眠眉梢微挑,摇头说“没有”。
顿了两秒,又道:“但我妻子此时就坐在你们当中。”
陈露盈:……
她拍拍胸脯,快吓死了。
枉她以为顾寅眠撒谎,搞半天原来是想秀恩爱哦!
众人哄笑,一时也分不清这句话是开玩笑,还是事实。
那女生又问:“顾先生这次为什么会接受邀请来这里呢?”
顾寅眠语气很平静:“时机比较好,与大家交流完艺术之后,正好能接我妻子放学。”
……
礼堂有片刻的静默。
这时大家都明白过来,原来顾先生的妻子真的就在她们中间!!!
台下交头接耳,顷刻窃窃私语起来。
无非是相互打探,看顾先生这位神秘的妻子究竟是哪位。
桑萸听着附近传来的议论声,面色绯红。
她有点恼地瞪了眼台上男人。
他说话怎么那么口无遮拦呢?
陈露盈用胳膊肘撞了下桑萸,林宜与韩月洁也是挤眉弄眼的,满脸调侃。
好在顾寅眠答完这个问题,便走下台阶,消失在璀璨光晕里。徒留一片哀嚎他英年早婚的人。
这委实是一场令人完全意料不及的讲座。
结束后,桑萸偷偷摸摸避开人群,她在校门口特地观察了一圈,趁没人注意,飞快奔向那辆熟悉的车,拉开车门把自己藏了进去。
顾寅眠睨了眼仿若做贼般的小姑娘,嘴角牵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桑萸不甘示弱地回敬他,还一边紧张兮兮地望向窗外:“你怎么都不跟我讲的呀?以后我们要是被认出来可怎么办?”
顾寅眠清咳说:“哥哥,难道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
桑萸忍笑。
他明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
“惊喜吗?”顾寅眠浅笑俯首,替她系好安全带,嗓音低低的,“听说这样应该算是惊喜?”
他听谁说的呀?桑萸眉眼弯成新月,她点点头,没有故意隐瞒或压制小女儿般的娇态。
虽然顾寅眠这样做有那么些刻意与幼稚,但原来她和电视剧里的女主角没什么不同,也会对这种浪漫桥段毫无抵抗力。
关键站在台上向大家说“我妻子”的顾寅眠,真的好帅好帅啊!
顾寅眠看桑萸小脸激动得粉红,莫名有些情难自禁。
高校门口,他只浅尝辄止地亲了亲她唇,便驱车前往机场。
*
落地杏城已是夜里九点。
顾寅眠取了车,载桑萸奔驰在老城的大街小巷。
托腮望着窗外的璀璨,桑萸眼底满满都是回忆与怀念。
老家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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